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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本】沉疴重药【中国語】

[db:作者] 2025-07-20 23:23 5hhhhh 6530 ℃

"真剑胜负?"

"是,主人,再这样继续恐怕……"

"……我相信他有分寸。通知下去,暂时让其他刀们不要接近那里吧。"

"但是,主人——"

女性一抬手,止住近侍刀后半句,"无妨,恩怨也好、纠葛也罢,既是沉疴,自当下重药。毕竟,我也不想在今后的战斗中失去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主人……"

"别露出这样的表情呀……安心安心~我们要做的只有准备好手入室,等待他们出现就行啦。况且、"她将视线重新转回手中文书,"我的初期刀,可不是什么光用来看的美术品呐。"

"…………我明白了。"

「沉 疴 重 药」

耳边传来庭院活水的潺潺声,山姥切国广仔细听着,风声的回响在草木间此起彼伏。斗争心被挑起,从脊缝里渗出,日已西沉,他不动声色地掀起目光。

就这样让付丧神真刀真枪地打起来,果然没什么地点抗得住。手合道场被破坏掉大半,一地狼籍,连屋顶都给穿了俩大洞。两个人影从室内打到室外——虽说室内也没问题,但果然还是开阔地更适合他们发挥。

"嘁、如此不堪一击,还不如随手捡来的树枝有用!果然伪物就是伪物——"

"……"横眉一凝,以战场拼搏为主的招式被使了出来。对于仿品不等于伪物的重复解释感到疲倦,山姥切国广只能动手将对方击退。

两人都或多或少挂了彩,因为打击差距不小,从第一刀开始国广就已经留手。惦记着对方不但是前监察官大人、本丸的新同僚,同时也是自己的本歌山姥切……

那银白色的人影根本就没有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对自己的仿品早已没有温柔的余韵,山姥切长义的攻势变得愈发凛冽,咄咄逼人。数度刀剑相接的铮铮声后立刻拉开距离,那双绀青色的眼中从头到尾只映着国广一人——虽然明白那只是为了在胜负上压过"得意忘形"的自己,但被这样全心全意的注视,果然只会令人兴奋得浑身发热。

"怎么了?最开始那目中无人的架势怎么不见了?嗯~?"来自长义的嗤笑没有停下的迹象,"要就此认输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答应,只要——"

话音未落,国广便欺身压上,长义立刻截住话头举刀迎袭。"嘭——"一声两刃相接,长义立刻侧开刃同时反手出力,不但借劲格开仿品的刀刃,还一口气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切、斩、扫、劈,数次袭击均未对对方造成什么伤害,长义也不免急躁,攻势越发悍勇。一击不中再接一击,每一手都没打算给对方留后路,从侧方攻来的力道震得手发麻。国广以刀鞘做盾挡数次攻击,抬手欲反击,却在看到长义脸时,硬生生吃下了这一击。

"唔——!"从喉咙处发出微弱的痛呼被听得一清二楚。挥砍造成的伤口因国广后撤及时,才没出现伤及动脉血溅三尺的戏码。长义见状立刻追击而上,将国广逼退回廊下,银白的刀刃上似有灵气在烧——倘若这一刀砍上去,金发的付丧神必然不得善果。退无可退之下,只能想方设法借助周围环境为自己创造生机,来回闪避躲开刀势。

"——你要躲到什么时候!"

对方没有回话。

既然不想回话,那今后也不用再听了——!

保持着这种想法,长义追击而上,原本道场幸存的墙壁与梁柱也被他破坏不少,片刻之间碎石块与木片到处飞溅。

意外却在这个时候发生了。国广突然一顿,调转身来,周身灵力暴涨,风势被刀势带起,那些墙壁木梁造成碎砾瞬间像雨一样劈头盖脸淋了两人一身。

搞什么?!长义还没反应过来,先前被两人合力轰塌的、属于道场某处的木梁大抵早就岌岌可危,此刻正从侧方向二人砸下!

好机会!

电光火石之间长义欺身上前逼迫国广格挡自己剑招,前有长义后有落木,这必定是避无可避的一击!没料想对方突然暴起发作,以极快的速度避开锋刃一把抓住长义的手,随后往自己方向一拉。锋刃就这样从国广腋下而过,温热的手按着山姥切长义的头埋在前胸。长义就此跌入这个怀抱。还来不及反应,那砸了下来的粗大木梁就这样压在倒下伪物的身上——而他,却被小心翼翼地护在对方双臂与地面形成的狭小空间,几乎毫发无损。

"你——!!?"

"……"呼吸声被压抑在齿缝间,前肩的伤是长义刚造成的,而后脊背上是坍塌物的重量。就算再怎么标榜付丧神不是完整的人类,刀剑男士们依旧是有血有肉的人类之躯。激斗之下带起扬尘在黄昏的光线下四散飘浮,合着国广身上的血,有种身处战场的茫然。

"…………你、什么意思?!"盛怒之下什么彬彬有礼都被长义抛之脑后,明明还在真剑比试,身为本作的自己居然被伪物保护,实在是——

山姥切国广不发一语,背上横梁慢慢顺着脊背"哐——"一声砸在地上。大概是因为冲击造成的钝感还未散去,金发的刀保持着将长义压在地上的姿势,半晌一动不动。

"……我………不是………"

长义皱眉。

"…………"身处上方的刀轻轻摇头,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这个时机实在太不对了,他担忧地检视了一圈,发现对方似乎并未受伤,嘴角才稍微拉出一点安心的弧度。

但就是这一点弧度,简直令长义怒不可遏。"——你!是在同情我吗!"

"…………山姥切…?"

"为什么保护我??因为我不够强吗?因为我比你弱吗?!…………够了,谁都可以!唯独你不行!我不需要保护、你这家伙——"山姥切长义一把抓住国广的衣襟,"从我这里夺走了名字,夺走逸话,现在还想……夺走更多吗——!!"

"……………………"

"从刚才起就一句话也不说!你哑巴了吗?!"说啊!把你刚刚那句、想说却没说的话完完整整地说出来啊!

山姥切数度张口,又咽了回去。沉默完全助长了长义的怒焰。

最终,他还是开了口。只是这一句,却令躺倒在身下的人怒火中烧。

"……身为山姥切的仿刀,保护本歌……本来就是我存在的意义……"

"……!!!"

长义瞳孔猛地一缩,立刻抬腿膝击国广腰侧——这一击力道十足,却被硬生生吃下。怒不可遏之下他伸手去抓国广的伤,没想到对方一反之前毫不作为,竟然顺势擒拿住将他反压,趁着长义难以置信的瞬间抓住他右手拧在头顶。

"……你!!"

“够了吧,山姥切……”

“你?!居然骗我?!”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中有太多的笃定与感伤。那柔软而坚毅的心,如梦似幻分明可见。国广摇摇头,“…………山姥切你,太过轻视我了……"

"…………那又怎样?你以为这样就赢了吗?!"

“同为一主效力,我们没有争出胜负的必要……”

长义怒极反笑:“好、好,说到底……你认为这只是毫无意义的争斗——”

“……不,我是认为争斗并不能解决问题。”

“闭嘴吧!平行线可不是坐下来聊两句就能相交的,要么就在实力上完完全全战胜我,要么就从我眼前永远消失——”

长义视线下沉,左边不远处掉落着伪物的本体刀——

"……山姥切!"

国广瞬间明白了长义的意图,下意识呼唤本歌。两人身形臂长相差无几,本体刀就在触手可及的范围内。如果踢开本体,会因动作过大露出破绽导致松懈对本歌的桎梏,如此一来——!

"放弃吧,山姥切!"

国广趁着长义视线移开的瞬间将男人翻转锁住,本来还是躺着的状态瞬间变成了趴俯,右手被掰锁在身后,而大腿被也对方用体重压制——全然无计可施。

"………………你这个混蛋——!!!"

计划失败,长义前胸数度起伏,咬牙欲碎:"放开!"

"……我不会放的。"

"我叫你放开!!"

"……这样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山姥切……"

"闭嘴!!"

长义气不过还想挣扎,没想到只是被掰着手肘就完全没了力气。国广足够温柔,只把力道控制住限制对方挣扎上,但彻底的失败只会令长义恼怒,唯一自由的左手紧握成券,最后狠狠敲在地上,木制的地板发出哐啷一声响。

“……可恶!”

“放弃吧,山姥切。”

“……”

“你是赢不了我的,继续缠斗下去没有意义。你自己也明白吧,只凭现在的你,这已经是极限了。”

直来直去的男人没有顾虑长义的不甘,平铺直叙的样子反而刺激了长义的怒气。

"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

"…………山姥切……"

"是,就算现在我不是你的对手又怎样?……总比你那句可笑的保护要有趣多了!"

"……………"

"哈、…与其被你保护,还不如被当做敌人痛痛快快打上一场!你以为对我留情就是在保护我!?你到底是有多自以为是!"

"不、不是的……"

"只是我的存在还不够吗……你还想要夺取多少才够!?对了,人类的心脏就在这个胸腔下,直接捅进去,你就可以再也不用看到了我了……"

"不是、我没有想要……这样的指控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山姥切国广无法继续沉默应对来自自己本歌的指控,那双莹绿的眼睛里全是隐忍的浪潮,"我什么都没做过!……无论是沽名钓誉也好……还是顶着这个名字招摇撞骗也好……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过!"

"从本歌那里获得这个名字的那一天起,我就注定了是你的仿品。我知道……我绝对没有任何怨言,同时也庆幸着我的本歌是长义这样高洁美丽的名刀…………但是,我同时也是国广的第一杰作。如果不是山姥切长义的仿刀就好了……如果不是杰作而只是仿刀的话……二重身一样的身份撕裂着内心,我曾经也彷徨过迷惘过,杰作与仿刀……究竟是哪一边?到底该如何选择才能定义自己?但…………来到本丸之后,与大家一同度过的这两年来的时光,我终于明白了——正是这两个身份一起存在于此,才有了如今完整的我……无论承认哪一边,否定另一边都是在否定山姥切国广至今为止的全部……!"

"所以,我不会否认我身为长义仿刀的身份。但同时,我也绝不是什么‘伪物’……"

如果是本歌的话一定会明白的……

抱着期待,认为如果是那个山姥切的话就一定会明白。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长义会被憎恶蒙蔽双眼,无法清晰的认识到,现在名为山姥切国广的"真实"呢?

长义胸膛在怒气中上下起伏:"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本歌…………"山姥切国广的声音近乎哀求。

不再称呼长义"山姥切",仿刀对于本歌无意识的呼唤对盛怒之下的长义绝对是火上浇油。银发的男人怒到极点,绀青色的瞳色转为更浅薄的蓝,乍看之下似有磷火在烧。作为长时间在政府工作的、拥有自主选择审神者权利的刀,长义的理智,在那一刻完全焚成了灰烬。

"好!很好——!那我就成全你!!"

决绝的怒吼高扬,被压制的身躯爆发出巨大力道,长义瞬间掀翻男人、夺取了山姥切国广的本体刀。刀身划开气流的那一刹折射出耀眼的光,银白色的付丧神手握自己仿品的本体刀,不带一丝犹豫挥刀斩下!

热血溅在脸上,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达到意识。他呆滞在原地,却无法相信自己所见,一颗心跟着撕裂开来。

"本歌——!!"呼喊的声音痛彻心扉。

长义被西装包裹的身体干练而美丽,比起一直穿着DK制服一样的自己,显得成熟又极具魅力。从聚乐第开始就已经移不开眼了,现在更是如此——

大量的血喷溅得到处都是,而在银白色的披风之下,已经完全没有了长义的左臂。

随着"咔嗒"一声,山姥切国广本体刀与那只断臂一同落地。银白色的付丧神惩罚自己惩罚仿品的方式实在过于决绝,这一刀不但直接砍断了他的整条手臂,还意味着斩断了二人连接的过去与未来。

国广一把抱住长义摇摇欲坠的身躯。

化身为人形之后,付丧神的身体可不仅仅只是"看着像人类"而已,其内在也是完完整整的"人",脆弱,容易死亡。身体里流淌的赤色血液就喷洒一地,瞬间染红了地板、还有长义银白色的披风。

"本歌!本歌!!振作一点、我马上就帮你止血!"

山姥切国广扯下身上带子用力绑在出血的臂膀上,单凭这样的应急措施无法完全止血,后续的治疗还需要审神者的帮助。付丧神虽为"神",身体却并非万能,跟人类一样,受到致命伤或是失去大量血液都会死亡。能够改变这一情况的只有审神者,只要尽快接受治疗——

"……别碰我!"

"够了、别说话了!我现在就去找审神者!"

国广还没起身,就被长义剩下那只手紧紧拽住。男人咬牙切齿,不知道是真恨还是忍痛,说出的话一字一顿,"不、准、去!"

"本歌!"

"你要是敢去……我就杀了你!"

“我不能——!”

“听、到、没、有!”

"……那、至少先止血——!!"

山姥切国广不顾自己先前伤势,执意要使用自身灵力帮他愈疗。他们既然是本歌与仿品,又是同一审神者的刀,灵力必然完全兼容——但却被固执的男人避开。银白的发丝摇晃,剧烈的拒绝令国广愈加难以忍受。他的本歌,一直以来就像白山茶一样高洁而美丽,此刻被血侵染,绝艳宛若飘零红椿。过去在战场上,他不止一次见到过这样的绝景——那是只有将死之人,才有资格拥有的最艳丽的一刻。

"……滚开!"

"本歌!"

不愿被自己的仿品所救,完全的拒绝,令国广几乎肝胆俱寒。

"这样的话……够吗?"

"……诶?"

长义已经没多少力气了,无奈躺倒在山姥切国广的怀中。因剧痛以及持续失血,脸色已经变得苍白。他的唇边挂着冷笑: "不够吧?也是啊…………只是这样……怎么可能会够呢……?"

"…………过去……名字、逸话、还有我的存在……甚至连………………………算了………"有什么词汇被长义含糊着咽了下去,半途而废的沉默被这样轻而易举一笔带过,国广来不及细思下意识反驳到:"……我发誓,我没有要夺取意思…!"

"……最开始,本歌将名字分享给我的时候,我很高兴……因为我就是为此而生的。可以说没有本歌就没有我,本歌既然把名字分享给我,就是承认了我的存在……"

但是很快,他就失去彼此。战争、诀别、辗转,他们各自遇到了不同的人,经历了不同的事。那些人里有的成为了他们的主人,那些事里有的成为了他们日后的美谈……反倒是他们再也没有见过彼此。

如果说思念也能化作有形之物,那一定是比海洋比天空更广博的存在。明明有那么多美好没来得及与彼此分享,还有那么多心情没有倾诉——

"拜托了……本歌,我不想你死在这里……我……想救你……不!请准许我救你!………………再这样下去会来不及的!!"

"…不……"

"本歌、长义——!!"

"…………………吵死了,闭嘴。"

大概……是以监察官的身份第一次迈进这间本丸的时候就明白了吧。

和煦的日光投射在院内,把山姥切国广的身影笔直地映照下来,立于庭院正中不偏不倚。他,果然是被偏爱着的啊。倒不如说,身为山姥切的仿品,获得这样的殊荣也是理所应当。监察官的脑子漫无目的的想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很快这些都被汹涌的情感掩盖过去。为什么胸口发热?脑袋发昏?聚乐第的任务等全员到齐再说也不迟,这一刻,他只沉湎于这意料之中的重逢。

山姥切国广站在那,似乎并没有认出监察官就是自己的本歌,一动不动。直到审神者到来之后,他才从面无表情中抽离出来。像是太阳一样,突然闪耀起自己的光芒。那些刀们都围着他,审神者也开怀笑着。

果然是被偏爱的。

——不过那又如何呢?既然是自己选择的本丸、自己选择的审神者,那些显而易见的宠爱也只能由自己彰显出本歌的实力来获取了吧。什么啊,那不是本就该如此吗?

可一看到那颗无尘的心全心全意回应着主人的期待,对自己说着"不再纠结于过去",那种难以忍受的绞痛日益彰显——这样的话,不是显得还在意着的自己,就像个傻瓜一样吗?

……为什么能这么轻易就忘记了?

长义的脸上挂着最残忍的笑,似无根之水,盛得盈盈脉脉。

他虚弱地撇开视线,完好的那只手紧紧攥着对方:

"我绝对……不会原谅你…………名字也好存在也罢,甚至连心都要失去的话……还不如让我就此折断在这里……"

"本歌?不等等,长义你……"

刚刚说了什么?

心?

"只有我一个人在意着的话………我绝对……不要……"

那样强烈的情绪,搅碎了山姥切国广的心。

啊啊、原来是这样的吗——

原来本歌是保持着这样的心情一点一点靠近自己的吗?

……那一直被自己刻意忽略的,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感情,竟然从一开始就已经得到了回应——

他不顾长义的推拒,将对方完整纳入自己的怀中,象是接受一个早有预感但又让他无比心安的真相一样,紧紧抱住。

如果不是心意虔诚,此情此景只会显得别有用心。

因为失血过多,长义的意识已经模糊,但坚定对自己仿作的抵触却丝毫没变——无论是被拥抱也好,还是被对方凑上来咬住嘴唇也好。

"……请别拒绝,本歌……长义,我需要把灵力分给你。"

对方现在的情况实在过于危险,断肢无法接回的当下,止血几乎是不可能。但审神者曾经说过——付丧神的灵力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为其他付丧神"治愈"。

长义虚弱地看着国广就这样亲吻过来,没有拒绝——亦或是已经没有力气拒绝。

在小心试探之后被打开口腔,柔软的舌尖跟着探了进来——剧烈的热度从口唇接触开始,一路蔓延到全身,最后在心脏汇聚。蕴藏的灵力通过唾液交换缓缓流进长义的身体,温柔和煦,如同阳光一样。这的的确确是审神者的力量。

长义样子看上去有种遨游梦境般的迷离。因为伤势过重灵力匮乏,对于主动送上门来的灵力之源本能没有拒绝,索取在瞬间凌驾于万事万物。

银发的付丧神回应起这个带着灵力的吻。唇齿相交之下,口中的津液被不断卷走。痛感像是被麻痹了一样,整个人都被那种温柔包裹着,漂浮着。

但国广感受到的却是完全相反——不但脸色惨白如纸,怀中身体温度也越来越低,他不得不将本歌抱得再紧一些……因为失血导致的失温过于严峻了,他毫无办法。

但……他不合时宜地想,如果不是现在,大概一辈子也没有机会与本歌亲近到这样的程度。

国广眼角柔和而苦涩,亲吻越发温柔。

方法还有一个。

“请别拒绝……本歌——”

夜幕已然降临,黑暗之中,山姥切国广拥抱着长义,手环在他赤裸的背脊,感受着微弱的心跳。

国广将自己身上那枚审神者赐予的御守捏在手中。因为左臂的伤,长义的衣服也只能褪下到这种程度,白色的衬衫已经被撕掉当做包扎用的布条了。等国广处理完这些后,长义已经陷入昏迷。

分不清究竟是无心之失还是蓄意妄为。

小田原的半年,如今本丸的半年,仿品与本作两振之间的藕断丝连,都不过是为今日的重逢做下铺垫。

开始时因为身为“物”所以无从选择,到今日为为什么会持有这样心情而匪夷所思。山姥切们都在未可知的情况下将心意深埋,他们甚至无从辨认,在那过去的一言一行中,或许是怯懦、或许是傲慢、或许是麻痹自我从而导致一切都变得无足轻重,甚至差点就此分崩离析……但现在的现在,他还是知道了。今日无月之夜,只有繁星可窥天机。

扶着长义的腰肢坐在自己身上时,国广比起自己更加在意对方的伤势、以及感受。这样的动作能方便他更好的掌控长义的身体,以防碰伤伤势,以及给予更多的快乐。

黑暗中仿品沿着本科的脖子向上轻轻抚摸,手上的御守在刻意地催化下渐渐变回灵力的聚合体,巨大的力量像是一个温暖的光球,为逐渐冰冷的身体带去磅礴的热量。

“如果可以的话,至少希望你能睁开眼睛……”

国广的吻落在纤细的锁骨上,长义身上一直都有着新雪的气息,即使是夏末秋初的当下,这种凛冽也依然贯彻在灵魂里。

这具身体过于敏锐了,不知道是本就如此,还是因为伤势导致,指尖温柔地抚触过时,明明处在昏迷中依然会发出小声的呜咽。磅礴的热度从接触开始相互感染,罪恶感与兴奋感相互折磨着仿品的意志。等到分明的指骨探入内里时,长义才蜷缩着身体颤抖。国广凑过去安抚着亲吻他的嘴角,只有被亲吻的时候这具身体才不会那么排斥——哺喂过去的灵力被舌尖舔吻,恍惚间有被热烈渴求的错觉。耳畔逐渐凌乱的呼吸过于陌生,过去他们从未接近到如此地步,至于未来……国广抿抿嘴,抽出濡湿的手指,将长义拥上更高位。

他的腰部被耸高,全身的重量都被自己掌控,双腿被分开在跪坐两侧,已经变得泥泞起来的地方正在接受着最后的入侵。缓慢地、缓慢地进入,被完全包裹住时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粘稠起来,耳畔全是翁鸣的杂音。喟叹在那温暖又淫*靡的泥泞里陷落,内里如同哀求般紧紧缠绕上来。

“唔……”

细碎的声音,是酥软甜美的鼓励。

“本歌……长义……”

呼唤着对方的时候,会带来火热的悸动,剧烈的动作下,连喘息都被分隔成碎片。国广克制着不允许自己沉溺,但是那些异样的甘美,却是无法自拔的毒。越是呼唤着,越是明白当下的不伦不耻。那些因为交合而蒸腾起的热度,是足以洞穿灵魂的证明。

当国广将情热全然释放在长义体内时,夜色下的本歌弓起身体发出难以抑制的呻吟,婉转而又淫*靡。

————————

国广守在手入室外,身上披着兄弟从房间内帮忙取来的干净衣物。他的伤已经手入完毕,完全无碍,只需休息几个小时就够了。但是长义……

长义还在接受审神者的手入。

国广抱着长义找到审神者的时候自身灵力几乎都哺喂给了对方,也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完全没有预料到两刃在本丸内会搞到差点断刀,还触发御守的状态,审神者悔不当初。当时,国广抓着审神者的袖子,用哀求的语气只对她说了一句话。

障子门被拉开,药研抱着拆下来的沾了长义血的衬衫布条出来,迎面就看到山姥切国广守候在外。想起清洗伤口检查时候看到的痕迹,他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药研,那个……”

“……现在大将正在替本体刀手入中,身体的部分已经没有大碍了,剩下的只需要修养……”

国广明显松了一口气。

“……谢谢。”

“……不,不过……”药研看到国广紧张起来的样子,安抚般地笑了笑,“安心,不是伤势上的问题,只是,大将希望我能够告诉你。”

“‘谢谢你保护了长义,但是希望下次别在用这样的方式了’。”

“……”

“……直接灌输灵力确实能够保证我们不会因为重伤而死掉碎刀………………但是,那样对你的损伤太大了。幸好,你想到用御守做主要灵力供给,不然……恐怕你们俩都……”

“………………我知道了。”

“……嗯。”药研点点头,之后告辞了。

等至天明时,长义的手入终于全部结束,仍在昏迷中的他被送回了自己的房间。

国广温热的掌心下触到的,是人类身体有利的脉搏。完好无损的左臂,不再惨白的脸颊。昨天发生的一切好似梦境一场。

国广终于放心地松开了长义,他跌坐在地,跟着势往床褥旁边一躺。脸贴着脸,手牵着手。金色的头发中混入了一丝银。他们就像是树枝上相依相偎的两只雀。天空高远风声回响,梦中才有的静逸安歇在本丸的晨间,阳光正好。刀剑男士们是为了保护历史而存在的“刀”,他们锋利且骁勇,对于普世苍生来说,保护历史就是保护如今所拥有的万事万物——他们正是为此而生。但是审神者好像不这么想。有谁见过一个女人指使着一群由刀剑化形的男人们天天做这做那?——什么地里的土该犁了,马厩的马要喂了,一众刀的内番服出阵服也该洗了,去万屋采购然后还得回做饭,吃完还得刷锅洗碗………连天下五剑都逃不掉被抓去修屋顶,堂堂时政前监察官自然不会例外……

国广伸手去摸本歌沉睡中的脸。

等醒过来,就带他一起去种田吧。身为仿品的他都能种出一番天地来,长义肯定不在话下。

就这么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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