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曦臣也錯愕，雪白的面頰更白了，「你跟他在一起了，難道還什麼都不知道嗎？」

魏無羨站了起來，忍住想衝過去抓他的衝動，「我不知道啊！我之前都以為他是在Lofer網上跟我認識的！然後，剛巧他是我們學校的老師……」話到末了，他也沒了底氣。

這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

藍曦臣冷淡下來，一張臉跟藍忘機更加神似了，「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

魏無羨看著他，就彷彿看到了藍忘機，愧疚爬滿心頭，像等待審判的罪人。

「看來如果我不說，忘機是不會自己告訴你的。」他喝了一口白水，一字字清楚道：「忘機喜歡你，已經有八年了。他為了你，放棄讀商轉學到你的學校、放棄家裡一切優渥的環境，甚至放棄欣賞他的教授們邀約他到歐洲入學的通知，就為了你留在那座鄉下的中學校作老師。」

「後來他在Lofer上寫文章，我也是知道的，偶爾也會去看，知道他黑單了你，但是你發現後，卻只一心想讓他解除黑單。為了這個，才主動去接近他，我說得對嗎？」

魏無羨六神無主，訥訥道：「是沒錯……可是、可是那是因為我很喜歡他的創作，不想被他黑單、被他討厭啊……」

藍曦臣點頭，語氣緩了緩，「但是忘機卻不是這麼想。你那時一天到晚更新都在喊著讓他看你，你可知道，忘機更想要的是你去注意他。」

魏無羨彎身把手指插進頭髮，「可是我們都已經在一起了，他為什麼、為什麼還……」還像個孩子捉住了珍貴的寶物，始終不解放魏無羨躺在黑單的名字。

藍曦臣嘆了口氣，「你自己想想，你是什麼個性、忘機又是什麼個性？他是個不善表達也不會流露情緒的人，而你和他完全相反。對他而言，他沒有辦法了解你的想法，只能用他自己的方法去留住你。他怎麼知道，你和他在一起，不是一時興起？」

他一說完，眾人都沉默了。

魏無羨是真的想撞牆了。如果可以，他真想刪掉他所有的文章，並卸載微信，當作他輕佻對藍湛說的話都不存在。可是，說出的話潑掉的水，他又怎能輕易抹滅？從頭到尾，藍湛對他的態度都是清淡如水，就算來到抱山中學，成了他生活圈的一份子，也不刻意親近令他為難，只有在微信上才敢表露出一丁點對他的喜歡，而今在一起了，也都是他不表態絕不過分親近，這樣小心翼翼，都是因為怕捉不住他。

而他還以為這不過就是動動手指能解決的問題。

12.

藍忘機踏著夕陽回家的時候，家裡靜悄悄的。管家說，藍啟仁還在醉，而藍曦臣跟朋友出去散心了。

魏無羨呢？

他打開房間門的時候，一股甘醇的酒氣撲面而來。

地上擺了好幾壇酒，大多數都空了。天子笑是姑蘇盛產的古酒，遠近馳名，藍忘機從沒喝過，而他這趟回來本是想帶著魏無羨去喝的。

昏暗的房間沒有開燈，外頭的冬陽落得很快，房間已經漆黑一片。

屋子異樣的靜默讓他有些惴惴。他的房間很大，臥室與書房分開，還有獨立衛浴間，門口進來就能看到簡潔的大床，還有床上方隨風擺盪的紗白窗簾。

他刻意壓低腳步聲，緩緩走近了才看見床下邊縮著的一團黑影，他試探的喊了聲：「魏嬰？」

沒有回音。

藍忘機忽然就想到了魏無羨溺水的那一夜，幽暗的天色，墨黑的潭水，寂靜如死。

他扭開檯燈，屋子裡唯一的光源斜灑到床邊，魏無羨正抱著身體蜷曲成蝦米，微長的頭髮亂糟糟。

怕驚擾他，藍忘機蹲在他身側，也不知道蹲了多久，魏無羨的手指才突然一動。

見他醒了，藍忘機就把手掌安放在他的頭頂上，輕輕摩娑。

魏無羨這才抬起頭，臉有點紅，像是醉了。

「藍湛。」魏無羨沙啞地喊他。

「嗯。」藍忘機手指撫上他的臉。

一整天下來，魏無羨腦袋亂哄哄的，抄襲的事也好、金光瑤也好、藍忘機也好，亂七八糟的情緒攪得他如一團糨糊，這些他都挺過來了，以為看到了藍忘機就會好轉，誰知道胸口裡那陣洶湧非但沒有平復，還崩發了。

藍忘機過來親他的臉，把他臉上縱橫的淚水吻去，「別哭。」

魏無羨摸自己的臉，把手指送到嘴裡嚐了一口，鹹的。

「我怎麼哭了？」他喃喃念著，「我父母過世的時候我都沒哭。我現在怎麼就哭了？」

藍忘機不停吻他的眼角，想在淚水落下前擋下來，「那是因為你當時還小。」

魏無羨還在那叨唸自己怎麼就哭了，藍忘機心疼得不行，把他抱在懷裡，一隻手握他的後頸子，輕輕捏捏他。

他不知道魏無羨怎麼了，也許是喝酒醉了，有些人喝醉了也會哭的。可是看過魏無羨醉過的藍忘機卻知道，魏無羨醉了只會傻笑的。

魏無羨這樣樂觀的人，肯定是難過得不行了，才會哭的。藍忘機意識到這點，就去親他，魏無羨一扭頭躲開，把頭埋在膝蓋裡。

居然被拒絕了，藍忘機前所未遇，一時之間竟然不知所措起來，他瞥到旁邊一壇開封的天子笑，起身要去拿，又被魏無羨捉住了。

魏無羨的聲音悶悶地傳來，帶了鼻音。

「藍湛，你要去哪兒？」

「沒去哪兒。」藍忘機趕忙回來摟住他，「陪你喝酒。」

魏無羨終於回抱他，「我不要你陪我喝酒。」

「好。」藍忘機摟得更緊。

魏無羨反而推開他，藍忘機不解，這是他第二次推拒他了。其實魏無羨推他只是為了好好看他的臉，「藍湛！」

「我在。」

桌燈下那雙淺淡的眸，被冷硬的光照得晶亮，幾近淚水。他深吸一口氣，「我、我都知道了。」

藍忘機：「知道什麼？」

「所有我不知道的關於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他聲音有點發緊，卻不是因為剛哭過，「八年了，你的八年裡一直都有我的存在，可是我卻什麼也不知道。雖然我們在一道了，可我明白，以後我永遠都要少這八年。」

藍忘機剛想張嘴，魏無羨就嘬了他一口。他繼續說道：「但是！從現在開始，日子就是屬於我們兩人的了。往後不管是八年，還是十六年、三十二年，多少年我都陪你一起過，好不好？」

藍忘機微微睜大了眼，反覆咀嚼了魏無羨的話，片刻才點頭，「好。」

魏無羨終於又笑開了，「藍湛，你特別好，我喜歡你。」

「還想天天跟你上床。」他伸出手發誓道：「我不是因為謝謝你救了我還是為了想解除什麼鬼黑單。藍湛，你救我以前，我就從江澄那裡知道你是誰了──至於黑單，你想開幾百隻小號一齊黑我也沒所謂。總之，我就是喜歡你，喜歡到想和你上床，我只要你，其他的我什麼都不要……」

魏無羨再不能說下去了。

濕舌靈活地侵入他的口腔，交纏吸吮，刷過了貝齒和細嫩的口腔部位，霸道地要汲取所有他口中的水分。藍忘機掌心托住他的後頸子，直到近得不能再近為止，彼此的睫毛在皮膚上搔刮著，甜甜的津液溫溫地交換傳遞，是最美好的滋味，彷彿在分享彼此的靈魂。

分開的瞬間，魏無羨大口汲取空氣，卻又樂此不疲的再次吻上去，這次很輕柔，彼此對視著親一下停一下，像兩條接吻魚在水中親吻。只有這個時候，魏無羨才能發現，藍忘機的眼神盈滿柔情，一丁點兒也沒有平時的冷清，是他從未看過的表情，美得令人心驚。

幾次來回後，魏無羨就調皮的別開臉，藍忘機冷不防一嘴印上他的臉頰。「哎呀，藍湛你怎麼胡亂親人呢？我的嘴可沒有長歪啊。」

「誰說沒歪？」藍忘機把他的臉扳過來，懲罰似的在唇上啃了一口，「你天天都動歪腦筋。」

魏無羨還真配合的歪了歪頭，臉上的淚痕乾了，露出一排白牙笑得清朗。

藍忘機垂眸，看著魏無羨臉上淚跡，心裡把來龍去脈猜到了八、九分，他想可能是大哥告訴了他什麼，也可能是發生了什麼，因著顧慮到自己，才一句話也不提，藍忘機當然也不忍心問。

思緒在他平靜的表情下暗潮洶湧，心疼的感覺幾乎要從胸口裡滿出來，他伸手用大拇指摩娑魏無羨的臉，淺淡的眸隱隱有溫情流淌。

得到滋潤的魏無羨咧開了嘴，「藍湛，你大學就喜歡我，特意來我學校做我學弟不說，畢業了還找到抱山來，到底是何居心啊？」

「沒什麼。」藍忘機抽回手，眼神一滅又一明，看著眼前人，「只是想見你。」

只是想見你，待在你身邊。別無所求。不曾逾矩。

魏無羨怔怔看了他半晌，忽然猛地把他給撲倒，看他撲得猛烈，藍忘機自覺的接住他，兩個人黏糊糊親到一處，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就脫了個精光。

翻轉的過程中還碰倒了酒瓶，灑了滿地酒液，魏無羨沾了香醇的天子笑，細細塗抹在藍忘機身上，又一點一點地舔舐掉，柔軟濕潤的舌尖滑過他瑩白如玉的肌膚，吻到下腹時，藍忘機身子微微一僵，身體最敏感的部位吞入了魏無羨的口腔中。

藍忘機按住他肩膀，「你……」

魏無羨把他挺立的陽物吐出來，啵的親一下道：「乖，別動。上次你吃我的，現在換我吃你的，很公平。」然後又重新含了進去，他極會察言觀色，一開始只是試探性的吞吐，後來看藍忘機得了趣，開始往最敏感的部分來回吮吻，扳著他肩膀的那隻手使勁的掐著，不知到底是要將他趕走，還是要他更深入。

在他賣力的吞吐下，那什物愈來愈堅硬，魏無羨搭上了手指，揉捏著一些危險的地帶，藍忘機的喘息聲也更加急促了。

洩身之後，藍忘機立刻鬆開他的肩膀，用力推推他，讓他別吞下去，可魏無羨才不聽呢，吞完了又來撩撥他，「藍湛，話又說回來，你那麼早就認識我，幹嘛不早早把我辦了？省得忍那麼辛苦。現在我們……」

藍忘機反身壓住他，提起他兩條手臂，「不晚。」

感覺到微涼的手指間在他臀間遊走，魏無羨故作驚慌道：「呀！藍湛，這兒可沒有你準備的那些好東西啊！你這樣進來，我會被你肏壞的。」

藍忘機看他一眼，用唇把他嘴堵上，一把將人撈上床，從床頭拿了一瓶乳液，倒進手心，輕輕搓了搓，讓溫度提高，抹上他臀瓣溝壑，並直接不客氣地深入兩指。

魏無羨輕叫了聲，藍忘機手指頓了頓，「疼？」

「唔，不疼。」聞言，藍忘機又深入第三指，魏無羨覺得那裡脹到不行，潤滑稀薄的地方擦過脆弱的腸壁，讓他刺痛不已，穴口縮了縮。

藍忘機輕聲道：「放鬆點。」

聞言，他眼睛一閉，想反正都是肉做的，能傷到哪兒去？索性破罐子破摔，挺了挺身，修長雙腿勾上藍忘機的腰，用圓潤的腳跟摩擦藍忘機的臀，「藍湛，你快點啊……」

他的聲音是悅耳而清新的，此看低低緩緩帶了點撩人意味，藍忘機俯下身親他，手指在他體內攪動，等到能順暢進出後，才收手，換了更加厲害的什物。

魏無羨才發現這不是三根手指能相比的東西，愈看愈覺得不妙，「等等！藍湛，慢著！你真要進來？這東西真能放得進來？藍湛，等會兒，我們打個商量，有話好說啊唔唔唔唔唔唔！！」

藍忘機上面舌頭堵住他的唇，下面也用自己把他鍥得滿滿的。

堅硬如鐵的那處像是終於找到了能容納自己的地方，滿足無比。魏無羨抽抽噎噎，明知有大半是裝的，藍忘機還是心軟得不行，兩人下身緊緊相合，只要魏無羨不調皮亂動，藍忘機自然也不會貿然移動。

看他停了，魏無羨以為是進不去了，畢竟這處跟女人的地方不同，他擺腰動了動，發現還有餘裕，就把腰往前送。

這是個危險的舉動。

藍忘機不禁腰部一沉，粗長的陽物將他填了個滿，二人俱是悶哼出聲，難以言喻的滿足感彷彿被這一頂給頂出了心尖。藍忘機修長有勁的手臂雙雙按住魏無羨的手心，彷彿緊緊將他繫在己身，隨著推進，淫靡的水聲由小自大，在空氣中拍響不絕。

魏無羨喘了好久才知道自己的下身是什麼狀態，臀部後庭在藍忘機面前毫無保留地裸露，肉刃就著乳白色的霜液輾過他腸道的每個角落，說不上太舒服，還略有痛意，緊緻的穴道能清晰勾勒出那堅硬什物的形狀，微翹粗大、陽筋糾結，在他體內推進推出。

他彷彿全身上下的感官都集中到了下處，一丁點變化都不放過。被全心喜歡的人這樣對待，後穴飽脹不已，內心彷彿也被一股感動的歡愉充盈，塞得滿溢出來。

藍忘機一面愛撫魏無羨的乳頭，垂著眼睫擺動腰臀，每一下彷彿都要鍥進靈魂深處，原本細小的後穴不可思議地撐得大開，洞口的皺褶不停被他拉平又縮起，於他而言是很大的刺激，加之魏無羨沒幾回就要討親，他總要分心去吻他，輕柔的吻與下身的攻勢完全是兩種風格。

一吻畢，魏無羨清亮如星的眸子總會浮上一層水光，眼底盡是渴望之意，抓上他後背的指甲仍在深陷，他不知不覺地失了神。

因為意識到仍在藍忘機家的洋房裡，魏無羨總是把聲音憋在喉嚨裡，偶爾洩漏的呻吟顯得更加誘人，一雙長腿緊緊地夾住了藍忘機，帶繭的腳底板有意無意地在他臀上挑逗。

藍忘機簡直要失去最後一絲理智。

叩叩。

敲門聲自門外傳來，兩人一陣惶然，如夢初醒。

外面的人道：「忘機，你回來了？」

是藍啟仁的聲音。魏無羨魂飛魄散，被點燃的性慾瞬間被揭去大半，緊張地拱起身抱住藍忘機不放，這個動作牽動下身，藍忘機冷不防被撩撥得悶哼出聲。

藍啟仁遲疑地道：「忘機，叔父有話要跟你……和你的……朋友說說。」

可能是擔心他直接開門，藍忘機抽了床邊被拋棄已久的棉被，在空中飛展一陣，而後覆下。

「叔父，我……」藍忘機憋得辛苦，聲音發緊，「我等會就下去。」

「晚餐已經備好，忘機，早點下來吃。」藍啟仁的聲音悶悶從門外傳來。

「叔父，我已在外頭吃過。」藍忘機警告地看一眼還在他下身蠕動的人，一滴汗水從他鼻尖落下，滴到魏無羨臉上，他歡快地一笑。

門外傳來握緊門把的聲響，魏無羨嚇得忙把頭腳縮到棉被裡頭。

藍啟仁又道：「也好，晚些再談吧。等你哥哥回來。」

腳步聲逐漸遠去，魏無羨一揩冷汗，就感受到一雙危險的視線將他死死罩住。

魏無羨討好地道：「藍二哥哥，有話好說呀。」

藍忘機一把扯下棉被，扔到床下，開始大開大合的撞擊，魏無羨也顧不上忍耐了，放肆地呻吟一遍比一遍大聲，藍忘機略帶責備地看他。

「不怕不怕，我都實驗過了，在樓下即使把電視的聲量開到最大，樓上也聽不到。藍湛，有錢就是好啊，你家樓層之間隔音真是不錯。」

藍忘機猛地一頂，魏無羨被撞得手腳晃盪，眼神都跟剛才都不一樣了，似是得了趣，果然他又開口：「藍二哥哥，那裡好……啊──」

藍忘機身體力行，不用他提，便已全力衝刺，肏得魏無羨輕呼不斷，偶爾幾聲藍忘機，偶爾幾聲藍湛，把藍忘機的心頭與肉身都伺候得服貼。

此生怕是再也離不開他了。

藍啟仁走後，他們就這麼胡天胡地的抽插了快一個小時，魏無羨聲音都要叫啞了，藍忘機抽插得愈是凶猛，他的聲音愈是被撞得一抖一抖，無疑是令人更催情的源頭。

「藍、藍湛、藍忘機！你、你再這樣我受不了了！這麼個頂法，要頂上天了。」

「嗯。」

「上──唔、上天了，要是……掉下來，怎……怎麼辦？嗯？啊……」

「我接著你。」

魏無羨心花怒放，後穴一陣收縮，射了藍忘機滿肚子白濁，腦袋一片空白。他總算安靜了，藍忘機獎勵似地嘬嘬他的脖子，又加快了速度，魏無羨渾身敏感得不行，反射性要退，又被那火熱的東西牢牢釘住，重重插了十來回，才終於被藍忘機的熱液注滿。他整個人觸電似的顫抖了好久，才終於緩下來。

藍忘機的什物仍不肯退出，伸手把軟綿綿的魏無羨圈在自己懷裡，托住臀部一把抱起，魏無羨怕掉下去，發痠的大腿死死纏緊他，樹袋熊抱樹似的，兩人就這個姿勢一路走到浴室。

熱水一沖，魏無羨就清醒了大半，哪知藍忘機抱著他，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體內那根東西又有堅硬的趨勢。

魏無羨投降，「藍二哥哥，你最厲害，饒了我好不好……唔……」

濕軟的舌頭又交纏上來，頂到他敏感的下顎，不住搔癢，而他在藍忘機的撫摸下，居然也漸漸硬了。

但他仍是鍥而不捨地討價還價道：「今天的份兒已經做過了，明天再做好不好？不對，明天得回抱山了，後天行不行？」

藍忘機一摸魏無羨的背，就把他摸軟了，整個人熱乎乎掛到他肩上，「不行。」

「為什麼？我之前說天天做那句話是有些太過了，你可不可以當作沒聽到？」

「不可以。」

還來不及回應，魏無羨又被一個衝刺撞進了慾海裡。

意識朦朧時，他聽到藍忘機鏗鏘有力開口──

「天天就是天天。」

一路胡鬧到了大半夜，魏無羨後來幾乎是昏死過去的。

幸虧二人的身體素質都相當好，魏無羨只躺到早上五、六點，早早餓醒了。

他秀挺的鼻尖正好頂在藍忘機的臉頰上，他倆靠得太近，魏無羨想後退一點看他的睡顏，沒想到他一碰就醒。

那雙眼睛沒有一點剛醒的迷濛，定然看著他。

魏無羨這才想到，藍忘機一向早起，這會兒肯定是睡醒已久，陪著他躺罷了。有了這個意識，心裡彷彿被針扎了一下，又疼又癢，隨即圈起手臂去抱他。

兩人下身緊緊貼合著，藍忘機忽然腰身一動就著還濕潤的後穴滑了進來，往魏無羨最敏感的點撞上去，他喘呼出聲，手指攥緊了床單。

堅硬的什物或重或緩的推進推出，他腦子還沒完全清醒，迷茫地承受著一下一下的衝擊，渾身上下被一股溫暖的情慾悉心包覆著，既溫柔又激情。

藍忘機舔掉他生理性的淚水，緩緩擺動腰部，並不躁進，一點點感受幸福的歡愉從前端傳遞到下腹，又從下腹延伸到四肢百骸。

魏無羨背貼著床單，被肏得上下滑動，呻吟不斷，誘人的模樣被藍忘機收至眼底，埋在了心裡。

不知是第幾回沖澡後，兩人穿上外出服，帶領毛衣加上長大衣，兩人身量體型都是模特等級，一俊一俏、一冷一暖，早晨姑蘇街上人雖不多，回頭率卻是百分之百。

「想吃什麼？」藍忘機難得起了話頭。

「……」想到藍忘機第一次吃到兔肉的神情，魏無羨忍住了逗他的心情，「現在是早上，當然吃早點了。豆漿油條！」

藍忘機：「好。」

還沒抵達早餐店，魏無羨就已經在街上搜刮了好幾個餡餅和燒餅，藍忘機付錢，他就負責吃，偶爾投餵藍忘機一起吃。

「對了，藍湛。」

「嗯。」

「你是不是也寫書啊？」他嘴巴塞得鼓鼓的，口齒不清著，藍忘機卻聽清了。

既然他問出口了，「寫的。」

「我看到你書房裡的書了，含光君出版的書一系列你都有啊，一開始我以為你是他的書迷呢。」

「不是。當時編輯給的。」

「我就說嘛！書房你每本書都寫了購買日期，就那本沒寫，筆名還是含光君，我就想到你以前Lofer的號取做含光君的，後來改藍湛了……」他吞下一口餡餅，停下來看他，「我在Lofer當時還懟你自以為是大作家呢……沒想到，你居然真有出書！可是，我看你後來就好一陣子沒有再寫了？解約了？」

「嗯。」藍忘機看他，「你不在，不出。」

魏無羨也回望過去，忽然感覺藍忘機的眼神好像有點落寞，雖然還是那樣平平靜靜的，也不顧街上還有人，他執起藍忘機的手，從懷裡掏出了一個肉餅。「給。」

藍忘機不解，一抬頭就撞進魏無羨燦爛的笑裡。

「給藍二哥哥吃肉補肉，吃我補我。」他伸出一根食指，點藍忘機的鼻尖，彷彿就把那陣落寞給抹走了。「以後，我們同進同出，去哪都不分開，你說好不好？」

「好。」

藍忘機拉起魏無羨的手緊緊包在裡面，毫不在意他滿手的餅油。

魏無羨沒有問，藍忘機為什麼出了十幾本精彩的學術論文，最後一本卻破天荒出了極其抒情的長篇小說。而他是以什麼心情去寫這本書的，又是為了什麼而寫書。

走你走過的路，寫你寫過的書，看你看過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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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Fi：

江澄！！！！！！！！！！！！

江澄：

？

江澄：

魏無羨我警告你，我不想聽你和你基佬的事情，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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