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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针三部】合集,5

[db:作者] 2025-07-20 15:19 5hhhhh 6170 ℃

  「耽误了」

  三叔把饭盒放在桌上,怯懦的站在那里,看着眼前可以称之为绝世尤物的袁媛,眼神随之变得热切。

  「拿去吃吧!」

  袁媛随手挑出一盒,放到桌边,打开饭盒,一边饮酒一边吃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窗外开始电闪雷鸣,窗前一片水雾,袁媛喝完最后一滴酒,俏脸坨红,明媚双眸尽显迷离。

  三叔看着袁媛醉意上涌,蹑手蹑脚来到这个绝世尤物身后,先是试探性把枯槁的手放在袁媛衣领处,手指扫过她白皙如玉的脖颈,察觉她若无所觉,然后抚摸着她滑腻香肩,最后顺流而下在她饱满挺拔的乳房处停留。

  「我美还是我妈美!」

  袁媛按住探寻她乳房的手,只是因为饮酒,没什么力气,转过俏脸,定定看着三叔。

  「都好看」

  三叔起初被袁媛回头吓了一跳,但瞧着她眼神少了刚才的冷厉,心顿时安放下来,眼睛看着袁媛含羞半露的酮体,越发肆无忌惮。

  「选一个」

  袁媛被三叔抚摸的一阵娇躯发软,但还是执着刚才问话。

  「你的比她漂亮」

  三叔解开袁媛旗袍顶端扣子,白腻丰满的乳房一下露出大半,其余被蓝色蕾丝包裹,完美的胸形含苞待放,这种春光让他裤子一下挑起,袁媛只是扭了一下身,无力阻挡三叔怪手。

  「袁媛,你不是说想玩新花样吗?」

  三叔也不着急,嗅着袁媛的体香,露出让人看不懂的笑容,感受着女人那处坚挺圆润,触感惊人。

  同时把女人乳房变换着各种平日不敢的形状,最后直接把手探入袁媛乳罩,老练的揉捏那处凸起。

  袁媛在三叔的动作下,螓首扬起,蛾眉紧皱,红唇发出若有如无的呻吟,三叔见状,绕到她的后背解开蕾丝内衣,那滑嫩饱满的乳房一下跳跃出来,周围还散发这红晕。

  三叔对袁媛火辣娇躯吞咽了一下口水,便转身回屋找了块黑布,回来瞧着这个明眸皓齿,拥有绝世姿容的尤物,再也忍受不住。

  「干嘛呀,蒙住我眼睛干嘛!」

  袁媛感到眼前暗淡,妖艳红唇嘟起,对始作俑者三叔发出不满,可惜没什么威胁性。

  三叔当然不会就此止步,见袁媛双目不能视物,翻箱倒柜找到两个窗帘,从中间撕开,系在墙头挂钩上,然后扶着袁媛上前。

  袁媛不明所以,没有丝毫察觉危险,被三叔搀扶款款而行。

  她平日工作穿的基本都是正装,偏向保守,与生俱来的冷艳让人生不出裹渎之心,但此刻身着黑色衣裙,端是一个媚骨风情。

  开衩出裸露的修长白皙的大腿,外加火辣身材让裙子紧绷,让硕大的臀部弧线惊人,挺翘非常。

  三叔盯着那诱人的美臀,一想到这副让人血脉喷张的酮体,接下要经历的事情,他的目中闪现病态的疯狂。

  「松开我,我不喜欢这样」

  袁媛虽然醉意朦胧,但还是察觉有些不妥,不情不愿避开三叔的手上帘布。

  「没事,我一会对你会很温柔的,来把手拿开」

  三叔胆子开始变大,没了袁媛清醒时的懦弱,握住她犹若柔夷的纤纤玉手,系在帘布上,待两只全弄好,他满意的看着自己作品。

  袁媛秀靥红润,青丝被三叔梳理脑后,妖媚风情尽显,眉宇间带有清冷,像个主宰一切的女王。

  只可惜此时双手被束缚起来,分向两边,黑色裙摆下方翘臀高高隆起,上面衣衫半解,乳房颤颤巍巍,上面布满红潮,小巧可爱的乳头高高挺立。

  三叔端视美景良久,满嘴黄牙笑意更浓,从旁边酒柜拿出一瓶,他从未接触过的红酒,拿到袁媛眼前,打开盖子,学着女人那样嗅了一下酒香,但一无所获。

  饮一杯无味,三叔觉得缺点什么,从里屋把一面非常大的镜子抬了出来,放在袁媛正前方,最后打开袁媛眼罩。

  黑布移开,袁媛眼前放开光亮,疑惑的看了镜子一眼,不明所以,迷糊对三叔道:「给我来杯!」

  「来,多喝点」

  三叔上前,把红酒对着袁媛红唇,袁媛张开擅口想饮,但三叔瞬间抽回,在袁媛不解时候,顺着她的秀发倾斜而下。

  红色酒液瞬间把袁媛淋湿,沿着她柔顺的秀发,明眸皓齿的脸颊,没入深深的乳沟,三叔还不满意,剩下最后一些直接倒在袁媛光滑的玉背,流入她的神秘股沟。

  「看你这个样子,就知道你是个骚货!「三叔看着因为酒水,让袁媛衣服更加贴紧,尤其后背臀缝更加清晰,他对袁媛再也没有丝毫惧怕,拍了拍女人肥臀,入手弹性十足,荡起一阵臀浪。」想超越你母亲吗?」

  三叔挑起袁媛下巴,看着这个公司万人之上,员工对其心惊胆战的女人。

  「想」

  袁媛思维有些不清醒,但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似乎对母亲有着超乎寻常的执念。

  「好,一会忍住!」

  三叔笑容通常很猥琐,但这次嘴角咧起,却有些狰狞,搂着袁媛如水蛇般的柔韧腰肢,最后停留裙摆包裹的肥臀上面,眼神带有残忍。

  三叔走向门边,那里是袁媛看不到的地方,打开那兜包裹,掏出那根黑色长鞭。

  走到卫生间沾了点水,走到袁媛迷人娇躯的身后,撩起她裙子下摆,露出里面的蓝色蕾丝内裤,薄如蝉翼。

  把结实挺翘,犹如满月的肥臀完美勾勒出来,蕾丝下方丘壑高高隆起,三叔用手指勾出内裤边缘,白腻的臀瓣中央沟壑很深,把内裤褪至一半,三叔放下女人的裙摆。

  三叔笑容暧昧的看着手中的黑色鞭子,然后面容出现前所未有的阴冷,枯槁的手高高扬起,而女人对身后一无所知。

  天蒙蒙亮,李闯便睁开双眼,眼中布满血丝,昨天他早就醒来,只是懒得睁眼,但袁媛那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加上三叔那变态的疯狂,让他彻夜难眠。

  「路上注意一些!」

  门口袁媛看着大包小包的三叔,惊艳的秀靥低眉顺目,修长玉腿紧闭,诱惑人心的身姿站的笔直,展现出这个强势女人从未有过的乖巧,穿着高跟鞋的她比三叔要高出许多,但抬头瞬间,却让人觉得她在仰视身前的老男人。

  「另外,你不用去财物,那样很麻烦,这里有五万块钱,你省着点用!」袁媛打开红色LV钱包,把所有现金递给三叔。

  「去把东西拿过来!」

  三叔看着手中大把红钞,咧着嘴收下,见袁媛温顺的转身,俏颜带有羞恼和不安,他笑意更浓。

  「三叔」

  袁媛把那个昨夜让她生死不能的黑鞭递了过去,她抿着红唇,另一只素手放在裙摆处,死死攥紧,充满灵气的娇颜少了几分血色,多了些许苍白。

  三叔看出袁媛此时状态迥异平常,那泛着亮光的黑鞭在女人翘臀滑过,女人开始浑身战栗,自然背过娇躯,挺翘丰满的臀部开始抬高。

  「留着给你做纪念吧!」

  出乎意料,三叔并没有做什么荒唐事,而袁媛在三叔放下鞭子时,心理悄悄松了口气,但明媚双眸有股说不出的黯然,袁媛就这么双手握着鞭子,目送三叔走远。

  远方出现一个女人,一袭大红衣,腰间束带,把玲珑娇躯裹得凹凸有致,晨风袭来,红衣紧贴身体划出的惊人弧度更显风情万种,她和三叔错身,三叔慌乱避过,回身偷瞧女人那丝毫不亚于袁媛的肥臀。

  「董医生?」

  袁媛在门口察觉红衣女子像自己这边走来,马上把手中鞭子提前藏在柜子里,打量着这个第一眼容易让人忽略容貌的陌生女人。

  不是女人不美,而是她的眼睛太过特别,如同一泓清水,透彻心扉。

  「还是叫我董秋水习惯一些!」

  董秋水踏入屋内,看了袁媛一眼就没有再看,走到窗边撇了一眼醒来的李闯。

  「你好董小姐,我叫袁媛!」

  袁媛站在董秋水身后,尴尬伸出手,显然这个神经质女人,让她有种不习惯。

  「昨天和你妈妈简单聊过,我想把他换个地方!」

  董秋水回头,和袁媛握了一下,然后犹如踏入自家屋子,把窗户直接打开。

  「这里不很好吗?我照顾时候也方便一些」

  袁媛自然不可能听陌生人一面之词,何况她压根没打算让李闯换地方。

  「冒昧说一句,病人虽然瘫痪,可是也有恢复几率」

  董秋水像是没听出袁媛委婉的拒绝,来到李闯身边,像对待牲口一样,直接扒开他的眼皮瞧了瞧,平静道:「我知道家属遇到这种情况,通常心理烦躁,但尽量要安抚病人情绪。」

  董秋水的的态度,让袁媛浑身不舒服,望着这个实在不像医生的医生,她斟酌一下措辞,委婉道:「上次我老公去了市内最大医院,医生建议尽量少移动!」

  董秋水听到这话,秀眉一皱,玉手放在精致的下巴上,沉思片刻,然后如同英雄所见略同,赞许道:「有道理,那我先走了,你也另请高明,顺便让你所谓大医院来看看!」

  刚说完,她在李闯和袁媛诧异的目光下,直接转身准备离去,丝毫没有一个救死扶伤医者的觉悟,袁媛被脱离正常人范围的董秋水吓了一跳。

  「等下,您别着急,是我说话考虑不周,您先坐会」

  袁媛顾不得姿态赶忙拉住董秋水,董秋水从进入房间以后,那目中无人的态度,让她心底产生抗拒,但也不能因此让她离开。

  「嘶!」

  两人身体靠的很近,董秋水不经意间触碰到袁媛身体,让她擅口吸了一口凉气。

  「你怎么了,没事吧?」

  董秋水看着秀靥痛苦的袁媛,神色有些不解,静如止水的目光在她身上徘徊。

  「摔倒跌了一下!」

  察觉董秋水目光注视,袁媛不动声色解释一句,随后她电话响起,扫了一眼,对董秋水抱歉道:「我打个电话」

  「恩!董医生到了!」

  「我知道了」

  袁媛放下电话,把不远处的果盘拿了过来,含笑道:「我妈一会过来,您先吃点水果」

  董秋水也不推辞,直接拿个樱桃吃了起来,她吃东西的样子在李闯看来缺少女人的柔媚,但又生出一种女性身上稍有的英姿飒爽。

  董秋水见李闯盯着自己吃东西,她清丽的容颜泛着坏笑,扭头对着袁媛,打趣道:「他怎么总盯着我,你老公以前是不是没见过漂亮女人?」

  袁媛:「……」

  李闯:「………。」

  空气中出现真空,氛围一片静默,好在岳母来的很快,袁媛见母亲到来,拉着她避过董秋水一阵低语,聊了好半天。

  在李闯和董秋水大眼瞪小眼时候,岳母先是给了李闯一个安慰眼神,接着对董秋水,犹豫道:「董小姐,我和袁媛是同意阿闯换地方治疗,但是恕我冒昧,我想知道您有多大把握,让他站起来。」

  「站起来的希望百分之六十!」

  董秋水说话很是直接,这种自信态度直接把身边人感染,但在岳母喜上眉梢时,马上让她心情直落谷底。

  「死亡率也很高,差不多百分之七十」

  「什么!你意思有可能死亡?」

  袁媛终于忍不住,脸上露着不敢置信,悄悄拉扯岳母衣角。

  「病人这种状态活不了多久,心脉跳动太快。」

  董秋水云淡风轻,像个冷血动物,谈到死亡,表情没有一点波动。

  「怎么可能!医生说保持刺激,有康复希望」

  袁媛再也压制不住情绪,直接把想说的脱口而出。

  「我知道你很关心你的丈夫,但一个正常人,每天心血推动太急,过大消耗神气,都是短命之兆,何况他现在这种情况!」

  董秋水说着,目光灼灼看着袁媛,谈到医学,透露这莫名自信,她见袁媛有些魂不守舍,无奈转头对着忧心不已的岳母,再次开口:「欧美女人生孩子后,下床很早,我们普遍性要保养身体,他们做法是错误的,而很多人对她们行为赞赏有加,其中不泛知识分子,所以有学历不代表就不是傻瓜,专家不代表不无知!」

  「其实和你们解释这些很麻烦,就如同权威,这两个字意思不是厉害,而是比普通人懂的多一点就叫权威!」

  岳母看着侃侃而谈的董秋水,涉及到亲属生死,她有点拿不定主意,半天才犹豫道:

  「董小姐,我不懂这些,有点不知道相信谁!」

  董秋水似乎对这种答案有所意料,坐在李闯旁边,看似荒唐道:「简单!让他保持这种状态,如果能活过半年,我从此不再行医!」说完她给自己剥了一粒葡萄放入口中,谈及病人生死,如同生意买卖。

  「但他要是死了,我就怕那口中说刺激有助于治疗的权威,不敢负责!」

  可能是董秋水的自信,亦或者是岳母对财产的疑虑,最终还是岳母排版,点头道:「那好,我同意换地方,我们挑选个日期!」

  「现在吧,我安排好了!」

  董秋水也许名字沾个水字,行事丝毫不拖泥带水,在袁媛神思混乱之际,直接一锤定音,不给袁媛和岳母,包括躺在瘫痪开不了口的李闯丝毫思考考虑,拿起兜里电话。

  「喂!我董秋水,我把地址发给你,找两个人过来,开出一间屋子先进行消毒,有个病人要过去。」

  「放心吧,这单肯定赚钱,患者家属都是有钱人!」

  董秋水说完合上电话,俏脸平静,一点没觉得在患者家属面前说这种话非常不妥。

  李闯就这么躺在床上,看着三个女人眨眼间给自己治疗方案板上钉钉,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都所贫贱夫妻百事哀,但他此刻觉得,是瘫痪在床万事悲。

  董秋水安排人来的很快,好像一切都在她计算之中,弄好担架,把李闯抬上,像只待宰的猪,好在看着挺专业,最后送上救护车。

  「什么声音?」一袭红衣的董秋水很敏感,转头看着身旁人,明眸透露疑惑,众人被董秋水突如其来发问,弄得摸不到头脑。

  「昨天刚买的手链!」袁媛詹然坐在李闯旁边,素手抬起,上面是一串手链。

  李闯看着袁媛皓腕上的洛华首饰,有些失神,那是两人结婚时候自己送她的礼物,可惜转眼物是人非。

  袁媛在他看来依然那么惊艳,但物是人非,像过了好多年一样,现在留在心中唯有伤感,而自己接下啦的手术会如同董秋水所说,十死九生。

  但李闯心中总是有些不甘心,恨袁媛的背叛,恨三叔罔顾亲情,同时又有些忧心,昨夜三叔肆意笑声,伴随着眼前女人,那种撕心裂肺,求生不能求死不成的凄厉惨叫。

  一炷香功夫,李闯被拉到一个不大的别墅,样式破旧,像个黑诊所,接着又出来几个人,一边指着他一边和董秋水交谈。

  聊完把他拉到别墅,里面居然还有电梯,随着电梯降落,李闯觉得眼前一暗,昏黄的灯光照射在他身上,周围平添生出一片诡异感,想恐怖电影,瞧着阵势,李闯突然觉得十死九生,变成了一闭眼就活不过来。

  「怎么了袁媛?」

  岳母问着迟迟没有签字的袁媛,李闯见到这幕,心如死灰,没有经历很难体会这种被别人主宰生死的痛苦,不甘伴着绝望。

  「妈,我不想签字,这风险太大了」袁媛贝齿咬着唇角,冷艳的秀靥毫无血色。

  「你跟我出来!」岳母对董秋水那群人抱歉一声,拉着袁媛走了出去。

  「还爱着阿闯吗?」

  到了门外,岳母一改娴静,凌厉看着袁媛。

  袁媛发现母亲态度大变,避开她的眼神,眉目中有些羞恼道:「妈,你什么意思,我和阿闯夫妻多年「说道这里她秀目含泪。」如今他是我名义上的老公,我怎么可能不爱!」

  岳母扶了一下额头,想了一下,还是把有些伤人的话语问出口。

  「是爱着瘫痪在床的阿闯,还是健康的阿闯?」

  看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袁媛靠在墙角,她扶着袁媛犹如刀削的肩膀,劝解道:「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但人犯了错,就要改正,不能一错再错!」

  从农村普通女人,跨越豪门贵妇的她,怎么可能不了解袁媛的心思,见女儿泪水越来越多,继续道:「总不能因为无法面对,就默认阿闯一辈子瘫痪,你喜欢阿闯这个我相信,但你敢说,心理没有因为怕不敢面对,期待他一辈子这样心思?」

  母亲的话语针针见血刺在袁媛心里,最终她还是签下了那份风险单,不知哭了多久,微信传来信息,袁媛看着上面头像,慌乱的看了一下身旁,悄悄心里松了口气。

  「三叔,您上车了吗?」

  袁媛看着上面令她有时反感,有时又恐惧的老男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升起。

  视频中的三叔像在车站,周围人声鼎沸,那苍老脸庞,挂着让人看不懂的笑意,答非所问道:「昨天疼不疼!」

  袁媛听到后,妩媚娇躯自不然颤栗,潮红遍布秀靥,声音都短短续续,紧张道:「三……叔……我在医院呢,不方便说话?」

  「去卫生间!」

  三叔一改往日,像是经历了什么蜕变,曾经只感在床上才敢自信的他,看着冷艳的袁媛,语气出奇强硬。

  ……

  作者留言,视角在我看来不太妥,用我来称呼,其实是不允许出现旁人心理活动的,包括没有眼前发生的都是不可以写的,我只能改变人称,如果大家不满意,尽管批评,有什么意见也说出来,这本书归根结底是为大家服务。

  李闯只能睁眼看着周围忙碌的医护人员,说是医生但不太像,是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像个农村杀猪的屠夫,更没有一身整洁的白大褂,就穿个背心裤衩。

  这时董秋水进来,和屠夫医生点了一下头,在旁边找了把椅子坐下,犹豫椅面太小,那丰满的肥臀不少摊在外面,可已经命悬一线的李闯实在没心情瞻仰这种春光。

  董秋水对李闯笑了笑,目光灼灼看着他,如同一个猎物,平静道:「我接下来说的,希望你有个心理准备,要是听到,就眨五下眼睛」

  眨眼五下?

  一下不行吗!

  去你大爷!

  李闯心中爆了一句粗口,他生活中很少说脏话,但自从遇到这个神经质的董秋水,他发现自己惨上加惨,现在还被带入这个灯光如同监狱的地方。

  这他娘的是医院!李闯深表怀疑,如果能开口,他宁愿死在其他地方,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结果还是配合眨了五下。

  「恩,还是蛮配合的!」

  董秋水像夸赞小孩子一样,对李闯的行为表扬起来,随口秀靥开始变得严肃,正色道:

  「这项手术很危险,,如果单纯让你能开口说话,是很简单的,但那样有个缺点,当你身体完全稳固,很难重新站起来!」

  李闯就那么静静看着她,期待她的下文。

  「所以要对你彻底治疗,把你的脊柱重新固定,这样你才可以有几率恢复正常人水平,这里面涉及到神经」

  听到这里,李闯明白为什么她说的危险性极高,这个疯女人分明想给自己解刨了。

  即使不懂,他这个门外汉也知道神经非常复杂,而这个女人侃侃而谈,简直没把他当人,更像一个试验品,李闯直感觉冷汗快要下来。

  「以你现在的状态,和身体水平,进行手术不可能活下来」

  「所以接下来半个月会对你进行续命,大补气血增添你的生机,如果没意见就代表你同意了。」

  董秋水的话让李闯心跌入谷底,知道对方不会无辜放失,她口中的「续命」简直不像一个医生该说的词语。

  「OK,我就知道你没意见!」

  董秋水对这次谈话很满意,站起身来向外走去,李闯心理百感交集,怒火上涌,自己这个样子能发表意见吗?

  如果能有重来的机会,李闯一定会报复这个董秋水。

  「对了,一会让你和家属见见面,毕竟有可能最后一面!」

  走到门口的董秋水清秀无双的容颜回头一笑,李闯觉得血管要炸裂。

  这一刻变得好像很安静,那个旁边摆弄手术仪器的医生,仿佛消失不见,最后一面这四个字,如同一个铁锤压在李闯的心头。

  瘫痪在床,让李闯感受的更多是妻子背叛痛苦,还有对未来人生的迷茫和不甘,但今天却让李闯心生恐惧,觉得距离死亡如此之近。

  没有人不怕死亡,就算那些自杀的人,如果让他冷静在进行一次刚才行为,也不会有人敢,当你死去世界马上与你无关,不知等待自己是什么,吃传说中的地府,还是灵魂彻底消失,相较这些,更可怕的是,你被世间遗忘。

  李闯有生以来第一次开始回顾自己的过往,家庭的双亲逝去,给他带来漫长的痛苦,可随着爱情,接着婚姻,他空虚的灵魂被填满。

  由于过往亲情,让他对三叔这个血缘亲情格外珍惜,但好景不长,袁媛的背叛给他刻骨铭心的打击,他懊悔过带三叔回家,觉得妻子的背叛只是因为这个契机。

  也反思和袁媛的爱情,两人相处结婚原因到底是因为爱情,还是袁媛单纯的感激自己救命,这才有了后来的以身相许。

  也恨自己懦弱,没有直接揭穿袁媛和三叔奸情,可如果时光回溯,自己会如何做呢?真能不顾袁媛脸面当面揭穿她?

  这里面不单单有爱着袁媛成分,还有他怕失去所有,他已经死去世间最大的亲情,爱情以成了他的全部。

  袁媛出轨他内心潜意识是想挽救这场婚姻的,因为除了婚姻,他一无所有,如果一时痛快揭穿袁媛,他不知道自己人生如何度过。

  「好后悔!」泪水自然顺着他的眼角流淌,他像个小孩子一样感到无助,眼前就像遇到一个无解的题,婚姻、身体、死亡。

  他感觉心变得空灵,周围空气扭曲,他希望上帝出现,不是想获救,而是上帝问自己一个问题——如果重来会怎么做!

  他想他一定会大声回答,当时不会冒着死亡危险救一个美女,不是他变得冷漠,是觉得自己父母生养自己,含辛茹苦把他养大,而自己却在随意作践。

  他想他也一定不会娶袁媛,以前一直觉得错在自己,面临死亡,突然意识到,世间不是女怕嫁错郎,男人也是如此,一旦轻描淡写决定自己婚姻,选择错的红颜知己,那接下来注定是个悲剧。

  如果能重新来过,他一定昂然向上,生为堂堂男儿,厚积薄发,无愧此生。

  「老公」

  一声熟悉而陌生的女音,把李闯思绪强行拉回,他看着眼前这个坐在自己床边的熟悉陌生人——袁媛。

  袁媛用素手擦拭着李闯眼角的泪水,她低着头看着李闯,妩媚容颜哀愁显露,我见犹怜,而李闯心在这刻出奇平静,不喜不悲。

  但显然她这种女强人展现的柔弱姿态,让旁边那个满脸横肉的医生看不下去,赶忙过来,掏出兜里纸巾,劝慰道:「不要太过伤心,这样对病人不利!」

  「对不起,医生」袁媛道了声谢,用纸巾擦了一下眼角。

  「没事,我理解你的心情!」

  横肉医生不经意拍了一下袁媛肩膀,最后手就放在她柔滑的后背,袁媛丝毫没有在意。

  「我以前也经历过类似的场景,那种痛苦我了解的!」

  满脸横肉医生似乎忘记眼前还有个病人,善解人意的安慰袁媛,一副我懂的神色。

  「啊!难道您的家人?」袁媛惊呼一声,察觉失言,纤纤玉手赶紧捂住诱人的红唇。

  「没错,我的妻子……」

  满脸横肉医生似在回忆过往,然后一拍脑袋,悲怆道:「哎,不说了,往事不堪回首」

  「我先出去了」

  可能见现在不适合和袁媛聊天,横肉医生理解的招呼一下,走了出去。

  横肉医生对袁媛搭讪,李闯看在眼里,想愤怒一下,但总感觉提不起怒意,如同看两个陌生人。

  「阿闯,至始自终是我对不起你,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都接受。」袁媛见屋内只剩下两人,如同证明女人是水做的,明媚双眸泪水再次涌出。

  李闯感觉自己状态有些奇怪,难道是不爱了吗?以前看见袁媛喜欢也好,愤怒也罢,可刚才种种回忆,别说袁媛,就是死亡好像也不那么恐惧,这种冷静思维,让他觉得一阵战栗。

  「但你一定要好起来!」袁媛握着李闯没有知觉的手,悔恨在俏脸交织。

  而另一边。

  「董姐,你何必接这个病人,我看他死志以生」

  满脸横肉医生出门以后,看着依靠在墙边的董秋水,大吐肚中苦水。

  「受人所托,总要有始有终!」

  董秋水双手环抱胸前,然后转头看着对自己发泄布满的男人,反问道:「我让你做的你做了?」

  「就是做了,我才觉得他活不了,我手放在他老婆肩上,你猜他什么表情!?」

  满脸横肉医生夸张的坐着动作,模仿刚才李闯的模样。

  「这就有些奇怪,但也不对呀!他就没露出杀了你的表情?」董秋水有点惊讶看着横肉医生,觉得和自己预料不同。

  横肉医生见董秋水不信,他吓人的脸庞有些委屈,再次肯定道:「没有,他眼神很漠然!」

  看着惊讶后,就浑不在意的董秋水,横肉医生指了指房间,劝解道:「如果人真死了,那我们难逃干系,更何况他的岳母,只要人能开口说话,咱们何必吃力不讨好。」

  董秋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无奈解释道:「我又不是受她所托!」见自己说完横肉医生好奇心更胜。

  「是那个自身难保的袁先生!」

  「不是比他更严重,都植物人了,怎么还能找到你这里?」横肉医生被这个消息弄得,嘴巴长的大大,夸张看着董水。

  「谁知道,一家人奇奇怪怪的,当时找到我时,人还挺硬朗,是想让他女儿女婿有个孩子!」

  董秋水看来这横肉医生关系不错,知道的也不隐瞒,直接说了出来,但察觉横肉医生还想刨根问底,她摆手不耐烦道:「你别瞎打听了,我也不单纯是因为钱才接手」

  「还有比钱更实在的东西?」横肉医生显然不信,手指黏着数钱的姿势。

  「你知道人活着是为了什么?」董秋水故作鄙夷看着横肉医生,那目中无人的做派,女王范十足。

  「钱、爱情、孩子、家人?」横肉医生被董秋水不经意散发的魅力惊到,嘴里打着哈哈。

  「错!「董秋水开始上课,学着古装电视剧老学究那样,踱着步子。」有的人钱够了就对那个看淡,女人多了就忽视爱情,孩子和家人虽然重要,但不是主要!」

  「人其实最大追求就是被认可,让周围乃至让世界认可你,有钱人财富多到一定就捐款,模特明星想要万人瞩目,有技术能力的人也能为了得到别人认可,无私奉献。」

  董秋水说道这里,如同一泓秋水的明眸变得有些黯然,还有莫名火焰充斥其中。

  「我一生所学尽在治病救人,但这些年下来我得到什么?」

  「被那些不如我的阿猫阿狗压制,不是我能力不行,或者水平不够,而是我的方法和主流相斥。」

  「所以呀!我就想接手这种被权威定义的「不治之症!」

  这个红衣女人傲然而立,目光中散发着刺眼的自信。

  我显然对治疗的预估有些偏差,头几天董秋水每过半小时,就给我打几针不知名药物,我除了被动接受做不了其他。

  药物很奇特,瘫痪的身体虽然没有知觉,但精神方面感觉饱满,直到有一天注射一支红色药剂,昏沉的睡意蔓延开来。

  醒来就是几双眼睛盯着我,其中就有让我非常讨厌的董秋水,他们见我醒来,兴奋的击掌,周围声响好似魔音入耳,然后我感觉脑子一阵晕眩,眼皮打架,再次生出睡意,刚才还兴奋的董秋水顿时有些慌张,张着嘴不知道说着什么,要死了吗?我胡思乱想。

  不知睡了多久的我,缓缓睁开双眼,刺目的阳光照得我一阵不舒服,打量四周才发现已经离开了那个昏暗的地下室。

  「感觉如何?」

  一袭红衣的董秋水,就那么居高临下看着我,她的俏脸露出难以掩饰的开心。

  我恨急了这个喜欢往别人伤口撒盐的女人,心里咒骂「死女人!」

  但令我意想不到事情发生,三个脏字顺着我的喉咙脱口而出,就是声带嘶哑,不像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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