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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ersona 5 - 明主] Torch,2

[db:作者] 2025-07-20 15:15 5hhhhh 1810 ℃

  閣樓的暖爐雖然老舊,卻是此處唯二寒夜中維繫溫度的熱源。

  至於另一個,正在吾郎的懷裡。

  隨著地上衣物層層交迭,實在受不了寒意的蓮乾脆將暖爐拉近了些,隨後又回首爬上床鋪,捧起眼前人的面龐又是一陣細碎點吻。

  然而,當唇尖就要相貼時,吾郎卻按住了對方的下巴保持距離。

  「該休息了,我可不想明天因為這種蠢事而出什麼差錯。」

  「現在才……?」

  蓮撈開按住下巴的指節蜷向頸間,視線掃過彼此的胸膛,此時緊緊相依的肌膚未容半絲布料阻礙。

  聞言,吾郎反射性地沉下面色,洩出明顯的嘖聲。

  確實,現在說這些已經太晚了,如果拉開距離的話,就該更早一些說出口。像是被拉上閣樓前,或者在被揪住袖口索吻前,又或者打從一開始就別回頭、別摘下對方的眼鏡。

  別在逼著蓮僵硬地說出「決定和丸喜交戰」時,注意到鏡片底下開始泛紅的眼角。

  自己種的果總是要接受的,無一例外。

  雖然與雨宮蓮之間的交易關係下,承諾過會共享所有情報。可是唯獨這條情報始終沒向對方說出口。

  沒有足夠證據當然是部份原因,但不得不否認,令吾郎下這決定的關鍵因素,是確信蓮知曉了這點絕對會動搖。

  即使以自己對其瞭解而言,對方大概會忍痛做出決定。

  去照顧誰的心境這種事,實在不是他擅長的。再言,攸關未來的節骨眼上,他可沒這閒心思。

  但雨宮蓮的反應比想像中還激烈,但這等激烈並非如對誰歇斯底里怒吼那般。

  摩爾迦納剛離開室內,黑髮少年罕見地似斷線操偶一樣失了魂。

  在現實世界的他平常話不太多,但此時圍繞其身的緘默卻空洞得可怕。

  那股盤旋室內的低壓,就好比被重物壓垮的最後一根木樑,扭曲的角度不斷沉壓,空間越來越小,而細碎的雜音在寧靜中倒數崩壞的來臨。

  那抹異常的靜寂出乎意料地令吾郎心口發麻。

  他曾經討厭眼前的少年,誰教無論遇到什麼,無論自己做了什麼都無法扭曲他的靈魂。

  那現在眼前瀕臨崩毀的氣氛又是什麼?

  曾經親手摧毀多少人心靈,目睹他們的崩壞,原以為自己早就麻木,居然在這種時候……?

  之後的心軟大概是注定了罷。

  理性來說,他不想放任JOKER明天用這種半吊子的心理狀態參戰,風險太高;

  感性來說,蓮的反應確實在他的心底撼動了些許,越是凝視,胸口就不自主地沉重。

  看來是自己陷得太深了。

  「……適可而止地做罷。」

  此話一出,直至丸喜離開盧布朗後始終面無表情的黑髮少年,嘴角才微微擠出一絲淺笑。

  但沒花太多時間欣賞,蓮就將那抹笑意注入了吾郎唇中,纏吻的舌尖顯然取代了稍早在樓下未出口的不捨。

  隨著吻的深入,眼前戀人更加投入地將臂膀環在頸邊,依循纏綿的律動深沉地梳弄著少年的柔軟卻因寒氣而有些溼潤的褐髮。

  不得不言,被蓮觸碰的感覺並不差。被誰珍視而小心翼翼捧著疼愛,這等體驗著實稀有,何況對象知悉自己的本性。

  不得不承認,丸喜拓人自作主張曲解的事實,確實給了他被救贖的契機,即使做法噁心得令人作嘔。

  幾天前寒潮剛退的早晨,他在澀谷車站巧遇了雨宮,那時對真相渾然不知的對方還半開玩笑地說他們之間的交易期真是漫長。

  確實,挺漫長的。

  猶如另一生那般漫長。

  虛假的生活裡,繼續維持著毫無意義的工作與學業平衡。

  打從發覺自己記憶裡存在難以解釋的空白,立足於街角的吾郎,時不時無神地凝望雪花紛飛的商店街。

  總覺得有點搞不懂了,現在的自己到底算是什麼?是誰幻想出來的空殼嗎?還是照著誰的願望打造出來的人偶?或者只是生命消逝前遺留的殘渣?

  就在他的思緒無法制止地亂竄時,雨宮蓮總會突然闖進其空洞的視野。

  凝視著那雙澄澈的灰眸裡映照著自己的面貌,恨意、憧憬、迷戀……所有複雜難解的情感在體內熊熊燃起,才有種被救贖的感覺。

  無論如何此時的自己確實活著,此時的自己還是明智吾郎,而不是某個人擅自曲解的空殼。

  虛幻的冬季裡,此刻懷裡的少年毫無疑問是他唯一的火炬。

  是他唯獨能紮紮實實臥在掌中的熱度。

  睜眼,視線越過黑髮少年的肩邊,來到以冬夜為底的玻璃面,映著兩人裸身相擁的姿態。直至目睹蓮的肩頭時不時微微抽動,他才意識到深吻時無意間染上面頰的濕意是什麼。

  「背對我趴好,」

  「……?」

  平時若是抱持疑問的話,對方肯定會抬頭觀察自己臉色的,但今天他卻始終維持垂首,這點令吾郎更加堅信自己的建議是正確的。

  「……這樣對身體負擔比較小吧?明天還有決戰,省點體力。」

  這也不算是謊言,正如方才所說,他可不希望隔天的作戰因為這種莫名奇妙的理由被搞砸。

  「確實。」

  蓮點了點頭,垂落的瀏海掩去他的目光,用有些乾枯的嗓音吐露贊同後,黑髮少年毫不猶豫地轉身,抱住枕頭趴伏床面。任憑吾郎伸手捏住其身上最後一件蔽體的底褲鬆緊帶,緩緩順著翹起的臀線褪下。

  一直以來,他們之間以體熱交流的時刻,總是避開這種體位的。

  在情慾蔓延中他們總是注視著彼此,突然望不見他的目光,讀不起他的唇語,總覺得難以踏實。

  潤滑液的冰涼與甬道的灼熱同時浸潤指間,激起細小的水聲與戀人的悶哼。

  只能從側開的臉龐隱約瞧見蓮咬牙隱忍。

  為此吾郎忍不住蹙了蹙眉,下意識地對敏感帶連續按壓。

  「……!」

  頓時,身下少年的腰線如觸電似地繃緊,吐在枕面的氣息越發深沉。內壁的暖意並未因刺激而排拒異物,反而將侵入者越吸越深,猶似想將不斷內探的指尖納為己有再也不放手。

  還是老樣子,明明外表一臉老實又安分守己,一剝下面具就變了個人似的,對想得到手的事物毫不掩飾更不手軟。

  然而,有過之而無不及的自己大概沒立場多說什麼。

  吾郎從後注視對方的背影無數次,有時帶著鄙視,有時帶著眩目,有時──雖不想承認,也帶著走火入魔似的執著。

  可是,作為最後一夜的景色,卻明顯地不同。少了那席墨色風衣,這才想起眼前的黑髮少年,在成為怪盜前,和自己一樣也是世間歪理的囚徒,在扭曲不堪的價值觀中狼狽掙扎,也都因此傷痕累累地縮在角落過。

  原本為了穩住平衡而扶在蓮腰間的指掌,不自覺地向前滑,指尖勾勒著戀人的脊線,想像起曾經在周圍烙印上的瘀傷。

  不知何時起,光是令體溫浸染指尖已無法滿足。

  為此褐髮少年前傾著上身,攬起蓮的胸膛,將眼前漸漸單薄的熱源鎖進懷裡。

  不斷加速的心跳於相連的軀體間共鳴不已,但這股生命的律動聽來卻似倒數計時。

  至此,吾郎下意識地將感官所能捕捉的雜訊強塞進思緒,一點也不想閒下來。

  垂首凝視著擠入自己數根指尖的穴口,緊束觸覺的灼熱猶似在向他招手,激起的每絲波動都聯繫起幼年時早已拋諸腦後的情感。

  蓮果然是他在淵藪中少見的火炬,無論光芒如何揭露他醜陋扭曲的本性,浸染肌膚將他抱擁的暖意也會如影隨行。

  正當偵探少年扶起慾根,想將最敏感的官能浸入戀人體內時,他伸手撐住的枕面倒是隨言語共鳴起來。

  「吾郎,」

  枕心的呼喊不至於難以辨識,只是雨宮蓮的嗓音聽來遠比平時空虛得多。

  「果然,還是……」

  「啊啊,頗有同感。」

  不習慣的體位,不習慣的氛氛,不習慣的相處方式,一切都令人不快起來。

  說到底他們之間也只到這等程度嗎?動搖得如此輕易。

  吾郎瞥了眼戀人懷中染上潤意的枕角,指掌原先扣住對方肩頭想將之轉向自己,此時也洩了力道。

  這種事一點也不是他所擅長的。

  就連自己也變得不像自己時,顯得格外煩躁。

  回過神來,遠比以往更令人窒息的燙熱已在全身感官蔓延。連帶感受到身下人倒抽了口氣,轉瞬間回首拋了半絲訝異的目光,這才意識到他們之間的交合有多倉促。

  若是平時,蓮大概會不滿地推開自己,或者打從插入前就巧妙地錯開角度,讓快感浸淫的瞬間就此撲空。

  確實,平時的他看來是個把自己放在最後順位的老好人,但又不盡然。至少和他交往的半年間,蓮也不盡然是個完全吃悶虧的人,只要過了底線,往往會被出其不意地反擊。

  但今晚卻只是咬牙忍耐,半點聲音也不肯泄出來。見狀,吾郎格外來氣。

  隨著深入的同時,刻意用各種方式激起對方的痛楚。

  試了又試始終未果時,吾郎終於暫停了一切,任憑寒意侵襲彼此的裸肌。垂首俯視,直至現在,少年們緊密相連的那處持續蜷縮著,好似想將自己牢牢融入體內再也無法分離。

  「蓮,」

  隨著呼喚,這是他們上了閣樓後黑髮少年第一次正眼看他。

  然而只維持了短短兩秒,又別開了面孔。

  這次,年少的偵探忍不住動手將對方扳向自己。

  有些出乎意料,即使對方眼角淚痕難以掩飾,吾郎卻沒有任何失望的情緒,也沒什麼正向的感受,一切平靜得不可思議。

  只是淡然接受了身下少年極鮮吐露的劇烈情緒。

  「別轉開視線。」

  被迫映上自己面孔的灰眸猛烈地顫動,直到終於承受不了層層累加的情緒,化為溢出眼角的水線時,蓮才終於放棄再堅持下去。

  「就像菫(すみれ)說的,你真的很……不留情面。」

  「那又如何?」

  回話的同時,吾郎忍不住抬了抬眉。

  不留情面?也不想想是誰害的。

  「只因為這種程度的小事就動搖,今晚的你很失常呢。」

  「這種程度……?」

  「這種程度。」

  「…………」

  至此,蓮沉默了半晌,抿緊了唇似乎也沒有反駁的意圖。

  曾幾何時,那個直率而易懂的男孩也追趕著自己來到此處,甚至狠狠擺了自己一道。

  此時的吾郎,面對對方的舉動,倒是失去了萬全把握。

  他能抱有些許期待嗎?在這個虛假的世界裡唯一的理解者,能讀懂自己的心願──這是能期待的事嗎?

  正當在褐發少年心中尚未定論時,只見蓮已經提起手臂抹掉了淚水,朝床板一撐,翻轉了兩人的體位,緩緩挪動腰枝與骨盆的同時,捧住吾郎的面龐,額面輕抵。

  那雙灰眸突然近得難以招架,在水花未全然褪去的色澤裡,歪歪扭扭地映著吾郎的面貌。

  在蓮的眼裡點著細小的火光,冰冷而虛假的東京裡唯一的殘焰,微弱的輝澤在少年們搖搖欲墜的心底搖曳。

  至此,吾郎也釋然地揚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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