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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燐森+モブ森】雨落不止,4

[db:作者] 2025-07-20 06:34 5hhhhh 4960 ℃

  

黏液(5509)

  下雨之后,蜗牛和蛞蝓会趁着天地湿润,匆匆忙忙跑出来透个气,但是也有因为忘记回到土里而在外头干死的。

  世津子打开自己店的弹簧门打算让室内的空气流通一下,嗅到空气中还有透着水汽的泥土味,雨后几天开始放晴,所以逐渐干燥的地面上能看到许多蛞蝓干瘪的尸体。

  为什么是蛞蝓呢?虽然都是长得差不多的软体动物,蜗牛却聪明地躲回了壳从而幸免于难。

  她叹了口气,拿出扫把打算清理一下门口的尘土,眼角余光却扫到自己店门口的墙边——那儿竟然躺着一只巨大的死蛞蝓。有多巨大?足足就是个人了。

  上原世津子很少会对人间的各种"惨案"多管闲事,但是这一只蛞蝓是躺在她家门口的。虽然自己完全可以当做没看到,甚至报个警让人拖走,但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她还是提着扫把小心走近观察。

  倒在门口的人是男的,看样貌似乎比她还年轻些,之所以一晃眼看成黑色的蛞蝓不是因为衣服颜色,而是因为男人身上的衣服全是湿的,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看上去就显得深色。他紧闭着眼睛不省人事,世津子试着伸手探了探鼻息,还剩一点微弱的气息。

  她和店里唯一一个员工高山一起把人搬到了店面二楼的沙发上,虽然后者劝她不要这么做,但还是选择了救人。看上去和高山差不多同岁年轻男人发着烧,一会儿含糊说梦话喊冷,一会儿又嘟嘟囔囔叫着谁,高山侧耳听了听,告诉她:"在喊'姐姐'。"

  他们给这个可怜的家伙换了套干的衣物,又定时在额头放上过了水的冷毛巾,静心等待他醒过来。"女士……"高山出来后悄悄把她拉到一边,"身上有很多鞭痕,背上和腿上都有。"

  "可怜的人。"世津子叹了口气。

  她的员工支支吾吾了一会儿,"说不定是……"

  到当天入夜,陌生人才苏醒过来,被屋里的电灯晃得睁不开眼。

  世津子合上手里的书籍刚要搭话,就见着他扶着额头艰难挣扎起来,单手撑着沙发傻傻地斜倚在靠背上,任由毛巾从额头上掉下来。"这是……"

  "你醒啦,"世津子伸手把他按回沙发上,"再躺躺,你烧得不轻。"

  "唔……"年轻人刚刚躺下,就发现自己的衣物被更换了,急忙摸了摸胸口,再看看四周,直到世津子递给他一本书,"你在找这个吗?"

  "啊……!"他双手接了过去,很是珍惜地抱在了胸口。"太好了,没丢……"

  "那么,现在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昏倒在我门口了吗?"世津子温和地笑笑。那人才反应过来,抬头盯了她好一会儿想起来自我介绍了。叫做森润的男人从家乡逃出来几年,一直在东京各处辗转谋生计,自小就喜欢看书写字,但是因为没几个钱,能填饱肚子就已经很艰难,更别提在东京立足。"也就是俗称的盲流吧,我这样的人。"森润自嘲着,"买下书后再也没闲钱买吃的,在找活干的时候饿了三天。"

  原来是饿晕了。"你很喜欢英语?"世津子产生了兴趣,继续询问,只见对方点点头,"正在学。"

  那是一本英日词典。

  "还没问您贵姓哪。"

  "这儿是我的饮茶店,seravi,我是店长上原世津子。"

  "谢谢您救了我……"

  "你还有家人吗?不回去吗?"

  "我……"森润抓紧了自己手里的词典,"已经没有回去的地方了。"

  孩童时代的世津子当然没什么益虫害虫的概念,干得在沙地里挣扎的蛞蝓,蚯蚓,只要给上少许的白水就能活过来,然后留下长长一条水迹回到自己的地底巢穴。她乐于让小虫子门重返生机,或许,对创造一些他人的活路这件事抱有自己的看法。

  站在吧台里笨拙地将柠檬汁挤进绿色澄清液体的森润正在跟着高山有样学样,虽然看起来不得要领,但比起病中脸色就好看多了。"尝尝看。""哦这饮料也太……太辣了吧?""是薄荷。""ミント?……辣嗓子!"

  不晓得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别偷吃冰块!""吃一块又不会怎样嘛……嘎吱嘎吱。""唉……"高山看上去很头痛,世津子看着他俩手忙脚乱的样子噗嗤地笑出了声,搭话道,"把你的耐心精神再发挥一下,他需要尽快学会点东西才好在东京立足。"

  高山微笑着点点头,而森润抬头凝视着世津子,腮帮子里还塞着两块冰块,含含糊糊地说:"谢谢姐姐!"

  世津子愣了一下,噗嗤笑出了声,"你还真挺自来熟啊。"

  "哪能呢,我只不过是第一眼看见您的时候,就觉得很亲切。"

  "唔……听你这么说,难道家里有姐妹吗?"

  年轻人的前发已经有日子没修剪,长得直接遮住了眼睛,"……不,是我认识的街坊 。"

  世津子知趣地打住了话题,她感觉这和伤疤一样应该不是什么好回忆,就招呼森润说,"森先生,明天我们这里有个书友会包场,你想看看吗?"

  森润的瞳孔被点亮了,想也没想就应了下来。

  自从前几天从门口意外拾到他(谁知道是不是意外呢),世津子就有种奇妙的预感,这人的随身物品除了一本书,还有挼得破破烂烂但是极为珍惜地夹在书里的纸片和一支断水的羽毛笔,纸片上的内容她并没有细看,依稀记得是从报纸摘抄的欧罗巴先进诸国文艺简述,和人性觉醒有关的讨论之类的。

  在包场时站在角落里边擦杯子边饶有兴致听别人讲话的森润甚至太入神而打破了杯子,不过却很熟练地圆了过去,甚至以此为契机和那些人聊了起来。对此应该是感兴趣的。

  暂时借住在seravi二楼的年轻人平时在店里做些打杂工作,说他笨手笨脚,但该做的东西却也井井有条,说他是这块料,在干活之余也常常发呆走神,上班溜号。没有工资的森润会在空闲时出门,回来时手上常常就提着一些奇怪的手信,有时候分给大家外面卖的小点心,有时候是为自己添置的纸笔墨。老板娘也不去问他在哪里弄到的钱,任凭家中收养的野猫在外自由捕猎。

  世津子要去添置东西的时候,也是让高山看店,森润陪她去提东西。东京这时不常下雨,正好下一下缓解高温。她看着地面水坑刚想着那天也是类似的雨后,开口对森润感叹:"这可真是急雨放晴好天气啊……"

  森润捂着嘴。

  她还没说完,对方就跑到一边的墙角干呕了起来。

  "你怎么了?!"

  吐了好一会儿,他擦着嘴慢慢站起来解释,"下雨后,尸体泡发的味道很臭。"

  街上的死老鼠味道,他是这么解释的。世津子皱着眉,自己嗅了嗅并没有闻到森润说的尸体味。

  这个年轻人常常开朗地笑着奉承她"世津子小姐真是个大好人",然后被回复:"房租只是从工资里扣,而且以后你也还是要还清的,不着急"的时候,窘迫地开始插科打诨扯话题。他性子古灵精怪但也算听话,从不让人认为他有行为不端的可能性。

  直到某一天,她办事路过银座的时候在某处咖啡馆歇脚,正好坐在窗户边,那儿临着拉人力车的车队停驻场。

  从近期工厂增员谈到街上自动车事故频发之类的闲碎话题并没有引起她的过多注意,但是接下来有个人突然起头谈到自己昨晚在花街的逸事时,话题逐渐被引到似曾相识的角色身上。

  "可听话了那小小子,叫干什么就干什么,嘻嘻,你们谁有好这口的吗?"

  "就说你自己吧!哪来的朋友,操屁股还不敢明说了。"

  "那不是本地的人吧……听口音还是……还是哪儿的?"

  "不重要。花几个小钱就可以玩一个,爱是哪是哪儿的,你就是想要,露西亚的小娘们儿也能弄来。"

  "看你吹牛!啥时候真搞来一个,我管你半年烧酒喝。"

  "女人有意思吗?一番街的女人漂亮不?漂亮,贵。你去找那些散户,不敢说包你满意,但是也能找到一两个不错的,嗐……说了都不会信,昨天我看着那小子给山田操了,浪叫得不行,没见过吧?赶明儿可以瞅一瞅什么叫活好……真叫人身酥体软,还比唧唧歪歪的花街女好打发。"

  "啧啧,你这是上头了。"

  "别废话,给说说怎么个浪法。"

  "——嘘,悄悄跟你们说。男的做这个都要把后头弄开,我本以为又是鬼哭狼嚎的戏码,谁知道那小子坐在褥子上就直接岔开大腿,伸手给自己打洞。破了处。"

  "还处呢,天知道用了多少回……"

  "不知道,反正他是自己准备好的,在底下抠得让人见了就想上,我第一次知道有人玩弄那里能硬。看到人家也站起来了,就边弄边跪着给人舔……真是绝景啊……"

  听到这里,即使是正经艺伎出身的世津子也一脸嫌恶开始在钱包里找零钱结账。

  "有花名没有?"

  "叫'骤雨(ゆうだち)'。这倒好,一阵来一阵走,清净。唯一有一点让我觉得他还是雏的是,被弄得要去的时候,哈哈!那小子一边哭一边叫'姐姐,救命'。——'姐姐'!"

  "哈哈哈!再来十个姘头也救不了他了!""那可不……"

  这两个字让世津子愣住了。很熟悉的称呼,自己店里就有一个。

  当天晚上她就做了个噩梦,梦见在桌子上放着个大盒子,里面是满满一盒子半透明的黏液。

  森润就在黏液里面。

  他半睁着眼睛,像初生婴儿一样裹在黏液的丝中,令人想起某种冷血动物,或者说更接近软体,那种走起来会发出黏液声响的,雌雄同体的生物。

  在盒子里四肢合拢在一起的男人自己本身就是不应存在的畸胎,然而森润竟然还能慢慢转向她,朝她笑着伸出一条赤裸的手臂,湿淋淋的巴掌上捧着一颗白色半透明的球体,

  "这个……送给姐姐……"

  是他产的卵吗。

  世津子感到一阵眩晕,在心脏剧烈震颤的同时醒了过来。

  她决定凌晨回seravi去看看情况。

  按理说如果森润自己没有撒谎,那么这个时候他应该是在房间里看书,或者写作。他开始写自己的东西,虽然就像那坨黏液一样尚未成型,但最根本的东西正在慢慢萌芽。

  果不其然,二楼小房间灯还亮着。

  世津子悄悄用钥匙打开了店门的门锁,平时叮嘱过,森润会在他们离开后反锁店门,然而今天没有。锁是松的,可以从外面打开。店里没有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酒水也定期清点,她不担心店内人会对公共财产做手脚。

  结果就看到了令人震撼的一幕。

  小房间的门没有关好,可能房间的主人对这个深夜歇业的小店太放心了,里面的灯光透过很大一条门缝隙照在楼梯旁边。世津子脱了鞋上楼,先是在半路就听见野兽的低喘声,然后在门缝里看到背对着门的森润。

  他全身赤裸,两腿大开坐在一个陌生男人身上,刚刚得到了高潮后连脖子都是红的,颤抖着立起上半身后,腿间流下了可疑的白色液体。

  仅仅是这一幕就让世津子瞠目结舌,连忙转身背靠着墙壁下了楼。她总知道了森润平时的开销都是从哪里来源。

  把门锁锁好时,手在发抖。

  "女士,让一个陌生人住在店上面始终是不太好,我建议您想想别的法子。"高山当初还这么跟她说过。

  抱歉了武史,辜负你的信任。世津子当晚一夜未眠,坐在书桌前考虑了许久,从抽屉里抽了一个新的信封……

  第二天,森润开开心心地调了一杯世津子喜欢的饮料递给她的时候,还像往常一样嬉皮笑脸地讲着不好笑的冷笑话,试图逗他们开心,在好几句抛包袱世津子都没有接下后,终于感到哪里不对,伺探着她的脸色问,"……世津子小姐?小世?您怎么啦?姐姐?"

  出乎意料的是,世津子和和气气地拿出信封贴在桌面推给他,"这是你三个月以来的奖励,森先生。"

  "……?"

  "是酬劳哟。"她笑眯眯地解释,"拿着这笔钱,你可以去游学一阵子了,到时候,我期待你的新作品。"

  不仅是森润本人,连旁边收拾桌子的高山都诧异了。前者耷拉着眉毛,嘴唇半张,久久沉浸在迷惑中,"不是,小世,这什么意思啊?""你就收下吧,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啊,上次你旁听的时候不是说过想去京都转转吗,正好我知道下午有班直达的车,你可以……"

  "……小世。"森润直直地盯着她的脸,喉结滑动着好一阵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世津子叹了口气,将视线移向别处,不忍对上那双眼睛。

  森润点点头,"好。"拣了信封塞进自己袖子里,转身上楼了。

  高山走过来询问,"发生什么了?"她低头挥挥手,表示自己暂时不想说话。

  年轻男人消失了。如果他明智的话,这辈子应该都不会回来,世津子看着空荡荡的吧台座椅,感到那里少了什么,但是她不能,也没有途径再知道对方的去向和近况。大部分人就是这样石沉大海,再也没有联系。

  可是翌年的初夏,高山神秘地笑着从吧台里面抽出来一包沉甸甸的信封双手递给她,"来自某人的信哟。"

  世津子看了看,上面写着"世津子様:见信安好,森润寄"。匆忙取来拆信刀割开封口后,里面出来的是一叠写满的稿纸,那家伙的新作。

  后来森润在得到出版社消息匆忙从外地跑回来时,世津子还在吧台一个人打牌,这会儿才开始认真数落他,"你也太自我主张了,以后我可不会再让你住二楼啦,你自己挣钱自己在外面找住处。"

  "啊?发生什么啦小世!"森润装疯卖傻,双手交叠着扒在吧台外围——这回是世津子在里面调酒,他咂了一口自己最爱的酒,夸张地哈了一下,"美味!小世的酒就是绝品!人美心善,连亲手做的调制酒都——"

  "'骤雨',对吗?还挺文艺。"世津子调笑道,"你别以为什么都能瞒着我,不过这个名字确实很是你的风格,来无影去无踪的意思吧?"

  沧桑了些的森润依旧叠着手坐在吧台陷入沉默,满脸写着"这名字很耳熟,但是我不知道在哪里听过"。

  "是怎么发现自己……喜欢男人的。"世津子低声问。

  "谈不上喜欢吧……"被质疑性向的家伙坐在吧台边上不安地左顾右盼,然后回过头来,"所以您就赶我走?"

  "不是,我让你去游学,是因为觉得你不知道自己真正所需要的东西。你得去寻找它。"世津子说。

  "噢……完全没听懂。"森润来了个大喘气,"然后呢?我这不是写出东西来了吗。"

  "我无意干涉你的私生活,但以后最好少和那些社会上的闲散人员瞎混,对你没有好处——别移开视线,说的就是肉体关系。"口气颇似家长。

  森润点点头,"原来如此,严肃的告诫吗,确实受教了。您就是我亲生姐姐呀。"

  "少抖机灵。"

  他塌下肩膀很放松地靠在一边的手臂里,"算了,我跟您摊牌吧。"

  森润把自己来东京前,在家里的境况和后来发生的事故一五一十全说明白了,包括自己被恶党绑架,轮奸的大致过程和心理状况的不稳定也一起倾诉了出来。

  "现在我很好。找到了目标,而且活得还不赖。"他晃荡着两条腿说道。

  "……"世津子陷入了然的震惊中,一个人有勇气说出自己受害的经历很不容易,"这一路真是……"

  "跌跌撞撞走过来了。"

  "很遗憾没能意识到再帮你一把,现在还对那事执着吗?"

  "是。但多亏了小世没嫌弃,我才没有掉进另一个坑里。"森润笑嘻嘻地,好像那些事情从未发生,"我喜欢现在的自己。"

  "那就好了。我一直觉得捡到的是一条雨后蛞蝓,给浇了水就不知所踪。"世津子意味深长。

  "看您说的,您可是把盐巴啊。"森润咯咯笑了,被老板娘迎头糊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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