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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烟波楼】全文合集(武侠、战争、凌辱、绿),11

[db:作者] 2025-07-20 01:24 5hhhhh 5290 ℃

  「你草原有不怕死的儿郎,我大明便也有不怕死的雄军!你的儿郎们守不住的公主,我大明的雄军便为你找回来!」众人安静之际,忽然一声沉音传来,慕容巡一身红衣朝服步入殿中,他的身后,正是拓跋香萝。

  「康叔叔!」拓跋香萝终是见到故人,立刻奔了过去。

  「公主!」康文生见得公主安在,亦是老泪纵横,急忙扶住香萝,朝着这器宇不凡的慕容巡望来:「这位是?」

  慕容巡却是无视着他,径直步入大殿中央,朝着皇帝萧烨拜道:「臣慕容巡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岁!」当下文武自是跟风而拜,一时间殿内气氛骤然高涨,群臣拜服,唯有那康文生和拓跋香萝二人站立,显得鹤立鸡群。

  萧烨面露红光,甚为满意,当下朝这匈奴使臣望来,目露精光。

  康文生终是有些眼力,急忙拉了拓跋香萝跟着跪下,这一跪,看得萧烨颇为激动,当下满意道:「诸位平身。」群臣这才起身,而慕容巡却是抢先一步站在康文生跟前,斥道:「听闻匈奴目前正与鬼方一族交战,被打得节节败退,却不知你这奴才来我大明作甚?」

  「你!」康文生大怒,这慕容巡此番明知故问却是让他难以启齿,说是「和谈」,可自上殿以来,他一味注重施压,加上香萝公主走失一事,更让他激动了些,此刻骤然提起和谈,自是令他人耻笑,而且这慕容巡一口「奴才」却是戳中他的要害,他本是汉人,此刻在匈奴为臣,自是令人不齿之事。

  「大明皇帝陛下!」康文生退而求其次,朝上拜道:「我新主年幼,深知和之贵而战之恶,如今派臣前来,欲休除两国战乱,共塑两国邦交,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两国休战,自是大好之事,可自我大明先祖以来,匈奴屡次犯我大明边境,致使我边民流离失所,更有甚者,去年你匈奴拓跋宏图大举进犯,虽被我朝所败,可这一路来的劫掠与战乱,又该如何算呢?」慕容巡继续侃侃而谈,锋芒毕露,便连站在群臣前排的右相慕容章亦是缓缓点头。

  「我主意欲求和,自然少不了诚意,我主今派其妹香萝公主前来和亲,听闻大明如今只剩四皇子萧启一人,四皇子年龄与我香萝公主相仿,此为天作之合,还望大明皇帝陛下应允。」

  「萧启?」拓跋香萝隐隐听到这个名字,不由想起那个天真俊朗的少年,那个奋不顾身扑向马车,迎战魔头的少年,耳边竟不由自主的响起那少年的一句:「我叫萧启!那我们以后便是好朋友啦!」当下却是脸上一红,微微低下头去,心中竟似有了些许甜蜜。

  「咳咳!」这时一向沉默不语的左相吴嵩却是突然轻咳两声,这左相年岁已高,一向不多顾朝事,若非大事,鲜有开口,可一旦开口,便也非寻常之事,吴嵩托着老迈的身躯缓缓移至御驾之前,拜道:「陛下,匈奴使臣远道而来多有劳顿,现香萝公主归来,理应稍做休息,这和亲之事嘛,关乎国运,微臣认为,莫不请康大人先歇息一二,我君臣商议过后,再议不迟。」

  「左相所言极是。」萧烨也知此事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当下应允,康文生亦是无可奈何,只得领着香萝公主退下。

  「吴嵩、慕容章、慕容巡留下,其余人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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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陛下把你们留下可是交代了什么?」吴廉一脸谄媚的端着茶问道。

  吴嵩微微坐好,端起茶来饮了半口,才朝着吴廉瞥了一眼:「你啊,为官多年,怎么还如此性急。」

  吴廉当即悻悻后退一步,尴尬的搓了搓手。吴嵩见他这般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看看那慕容巡,进退有度,言辞得体,硬是将那匈奴使臣逼退,在陛下面前出尽了风头,陛下为何单留下我与他父子二人,还不是因为你不中用啊。」

  「爹爹,那慕容巡不过一介穷酸腐儒,当不得事的。」

  「他当不得事,你当得事?」吴嵩继续骂道,直把这吴廉骂得不敢抬头:「你啊,成日里就知道花天酒地,若不是我为你铺好了路,你底下有着几位能吏,你焉能有今日位置。」

  这一番痛骂却是叫吴廉不敢做声,吴嵩见吴廉垂头丧气,又是一阵不忍,稍稍压低了声音:「哎,而今世道变了,再不是陛下大治天下的时代了,前有匈奴崛起危机社稷,后有这烟波楼一帮奇人悖逆今上,再然后,鬼方崛起,连匈奴都势危,我等更应抓住局势,再不可做那一人之下的美梦了。」

  「那爹爹,您的意思,真要与那匈奴结盟?我可是才收了鬼方献上的女奴,这要是追查下来,怕是难以交代啊。」

  「哼!岂可如此轻易。」吴嵩轻抚着手中的一对茶具,这对琉璃杯便是鬼方人所送,倒算是投其所好,吴嵩稍稍眯眼,微笑道:「也是天助我也,你猜昨夜慕容巡是如何寻得那香萝公主的。」

  「如何?」

  「原来那公主早与四殿下萧启落在了陆家,而昨夜慕容巡带着韩韬去寻他,却是撞见四殿下正淫乱陆府,在陆家三小姐房中撒野。」

  「哟呵,倒是想不到这小皇子这般年纪,就已是个色胆包天之辈,哈哈哈。」

  「此子自幼早熟,身体发育超乎常人,虽是年纪不大,但已有成人之躯,有此念头也算正常,却是气得慕容巡大为恼火。」

  「那爹爹想必是在陛下面前提及此事了,然后借此打压慕容巡的不教之罪?」

  「愚蠢,那慕容巡即便是再教得不妥,此事又怎能怪在他头上,但我只需提及男儿在世必不可有负于人,既然木已成舟,何不纳了那陆家小姐为妃,这陆家虽是我朝的大户人家,但能有此机遇,也不算亏待了他们。」

  「啊?」吴廉稍稍想了片刻,忽然眼前一亮:「妙、妙啊,爹爹这一计,却是叫那四皇子无法联姻,陛下再无皇子,和亲之事只得作罢。」

  「和亲作罢,但结盟却是大势所趋,为今之计,便是朝匈奴索要些好处,然后派军驻于边境,未得皇命不得出战,想必鬼方人也不会计较太多。」

  「好,再好不过。此计大有中庸之道,想那鬼方、匈奴、陛下、和慕容父子都无话可说,妙!大妙!」

  「只是这驻边之人?」

  「莫非爹爹要派我们的人?」

  「哼,我们手上有什么能当得上战阵之事的人,让韩韬的儿子去,他跟着那烟波楼的惊雪也算历练了些,也许还有些用。」

  「可那韩韬会答应吗?」

  「他输给烟波楼一事若不是我在陛下面前进言,此刻早已丢官回家了,他能有什么意见,你再派个得力的小吏去督军,务必要将这支边军掌握在自己手里。」

  「对对对,还是老爹您想得周全。」

  「对了,越儿最近在干什么?」吴嵩转过话题,却是想起了他的宝贝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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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越却不是无所事事,他已在这京郊之外的酒馆边守候多时了,今日他又赶早儿过来,特意备了些名贵糕点,紧紧的盯着那酒馆门口。

  果不其然,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一道袅袅丽影便出现在酒馆门前,慕容尔雅一身淡黄色彩衣,手中提着些新鲜的食材,缓缓的走进酒馆之中。吴越当即靠了上去,急唤一声:「慕容小姐!」

  「嗯?是吴公子?」慕容尔雅微微皱眉,眼前的男子本是不甚熟悉,但也知他是左相之孙,和自己倒是一个辈分,可平日里一向不相往来,最近一段时间却是屡屡撞见,到叫她颇为不喜。

  「慕容小姐安好,在下听闻慕容小姐喜好美食,特地备了京城兰花坊的兰花糕来献予小姐。」吴越缓缓作揖,却是主动献上了手中的食盒。

  「啊?这…」慕容尔雅不知如何处置,她本是瞒着家人至此,身边就一个丫鬟,见吴越这般举止,亦不知该如何自处,忽然脑中不知为何竟是想起那紫衣翩翩的俊朗「少年」,心下一热,回绝道:「多谢吴公子美意,尔雅不喜此物,还请吴公子收回。」

  「哎呀,慕容小姐莫要太过多想,只不过是一份糕点而已,算不得什么,在下既已送出,还望小姐莫要驳了我的面子罢。」

  「这?」

  慕容尔雅不知所措之际,这酒馆之中却是一道灰影冲出,一个健步便从他二人手中抢过食盒,回头嘻嘻笑道:「你二人莫要如此推脱,小乞丐我来者不拒,这份情,我赵乞儿替小姐领下了!」

  吴越立时火起,朝着那灰衣乞儿吼道:「哪里来的要饭的,抢到小爷头上来了。」

  这赵乞儿自是当日参加过泰安英雄会的丐帮帮主,他本是四处游历,在京师一代闻得帮众得这慕容家小姐城外施粥,不免心下感激,本欲至此相谢,却是看不惯这富家公子的做派,当下也不理吴越的叫嚣,将那盒盖儿往地上一扔,抓起那兰花糕便往嘴里塞。「呜呜,这味道还真不错。小姐可要尝尝?」

  慕容尔雅只觉这乞儿颇为有趣,当下也不着恼,只是微微一笑,退入酒馆之中。

  「混账!」吴越一声怒吼,已是持拳攻来,虽是不敢擅用摩尼教的招数,但以他的底子,若是平常之人自是禁不住的。

  可这赵乞儿却非寻常之人,只见他毫不慌乱,轻松端起食盒,只出一手,缠绕间便化解了吴越的这一记猛拳,吴越失手之际,赵乞儿又是反手一推,一掌便把他推倒在地。

  「你!」吴越颇为着恼,但心中倒是渐渐冷静下来,眼前之人看来是个高手,即便自己用上所学魔功,也不一定稳操胜券。当下爬起身来,怒视着这一副邋遢模样的赵乞儿。而赵乞儿却也是毫无所谓的看着他,怒目相视许久,吴越朝那慕容尔雅微微一拜:「告辞!」便拂袖离去。

  「谢谢小姐的兰花糕!」赵乞儿自也不愿多加叨扰,吃着这不要钱的糕点,摇摇晃晃的朝着人群闹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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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京繁华之地,虽是有许多达官贵人的豪宅庭院,但也少不了些看起来普通的居舍,吴越望了望四周,确认过无人跟踪之后便朝着一处不起眼的胡同钻了进去,这胡同里尽是民房瓦舍,吴越所进入的房屋也是一样,外在简陋至极,可吴越进得这小屋后,便稍稍转动着屋内的桌椅,听得「觥觥」几声,桌子底下却是地板大开,一处设计精巧的密道显现出来。

  吴越顺着地道前行,才刚刚下去不久,便是听得一阵男女呻吟之音,不由心下一笑:「想不到这老东西还喜欢捡我吃剩的东西。」深入几步,果见那摩尼教教主夜十方正将那楚楚可怜的贺若雪压置身下,疯狂的自背后猛烈抽插,一时间「啪啪啪啪」的肉体碰撞之声通过这四周密封的墙壁不断回响,一时间整间密室充斥着男人的低吼与女人的惨叫。

  吴越正欲上前唤一声,突然肩上被一只铁手搭住,侧头一望,却是那面色阴狠身形瘦削的贪狼,贪狼眼神冰冷,声音也是异常冰冷:「教主正在运功,此刻不得打扰!」

  「运功?」吴越倒是诧异起来,但也是知道规矩,声音渐渐小了下来:「那双修之术不是只对修为高深的女子有用吗?那贺若雪没有半点修为,教主能有何收益?」

  贪狼轻轻瞥了这吴越一眼道:「教主的神通,岂是你所能想象。」

  吴越自讨没趣,便也不再追问,开始观察着场中二人的肉搏大战。夜十方虽是老迈,可胯下神龙却是异常粗大,较之常人不知粗长的了好几倍,他的每一次深入,便是带给贺若雪无边的痛苦。可更令贺若雪难受的,便是这屈辱的姿势,夜十方毫无怜惜之意,一手死死压在贺若雪的美背之上,另一手扯过她的头发,每一次深肏,都将她连发带首一并拉扯起来,直将佳人痛苦的面容拉至眼前才肯放过,可还未待她喘息,第二轮深肏又来,又是一阵拉扯,这来来回回,不但痛苦,更是一种羞辱。夜十方的撞击之势愈发激烈,连吴越都不得不服气这老东西的体力之强,渐渐的,吴越似乎看见那二人交合之处竟是生出一股黑气,在贺若雪雪白的翘臀之上,这股黑气甚为显眼,吴越擦了擦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这凭空而出的黑气,朝着贪狼问道:「这是?」

  贪狼不作回应,倒是这幽深之地,另一个声音响起:「看来,我们要多个妹妹了。」吴越顺声望去,却是那面相丑恶苍生妒隐匿于墙角,身形变得较前几日臃肿许多,不由打趣道:「妒兄为何较前几日发福了许多?」

  苍生妒倒不似贪狼般孤冷,坦言道:「教主说身形容貌亦可以生出妒气,于是我便狂吃了几日,果然修为有所精进。」

  「有趣!」吴越忍住心中笑意,却是回归主题:「妒兄刚刚说多个妹妹是怎么回事?」

  「可不就在眼前?」

  「她?你的意思是,教主在传功与她?」吴越虽是面色平淡,可心中早已炸开了锅,显然,能得到这老东西传功,自己可是梦寐以求的事。

  「不是传功,而是造人!」

  「造人?」

  「一个新的魔教护法!与我、贪狼、大哥、二姐一样的护法。」

  「为什么是她?」

  「因为她有恨!」

  「恨?」吴越有些迷茫,再度朝那场中看去,但见贺若雪的双眼已是火红一片,甚是可怖,而夜十方却依旧是不管不顾,还在疯狂抽插,终于,在吴越进得此间半个时辰过后,夜十方一记重击,臀胯猛地发出一声「啪」的撞击之后,一股浓精伴着夜十方的无边真气涌入贺若雪的体内,贺若雪全身抽搐不已,但双眼依旧通红,仿佛已经迷失在仇恨与痛苦的地狱之中。

  「你叫什么?」

  「贺若雪。不,我叫夜离恨!」

  「你恨谁?」

  「狗皇帝萧烨,废物皇子萧逸,负心郎吴越…不,我恨这世道,恨所有人!」

  「那你该怎么做?」

  「怎么做?」贺若雪默默沉思少许,抽搐瘫软的身子渐渐恢复过来,起身站立,双眼如炬,放声大吼:「杀!」

              第六章:夜孤山

  又是月夜风高,又是京郊之外,满身邋遢的赵乞儿整拿着一壶弟子们孝敬的美酒边走边饮,一向散漫无事的他,此刻心中却是有着一丝不安,他好久没有这般不安过了。

  「既然来了,又何必躲在暗处!」赵乞儿突然放下酒壶,随口一呼,他虽是未能辨别来者的方向,但这股强大的杀气,却是令他倍感不安。果然,自墙角处,一道黑影急速闪出,伴着一声渗人的狼嚎,一记狼爪直取赵乞儿。赵乞儿亦不是善与之辈,当下凝神静气,聚全力于掌间,双掌齐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气浪划出,与那急速奔腾的贪狼之爪撞在一起,只听「轰」的一声,赵乞儿应声落下,嘴边隐有血迹,而那贪狼却是毫发无损般的站在他的面前,面色阴冷,如看死人一般的朝着赵乞儿望来。

  「你究竟是什么人?」赵乞儿感受到他的无边杀气,心中暗道今日难逃一死,虽是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多年,但栽得这般不明不白叫他如何甘心,当下问道。

  而贪狼却是依旧不言,抬手便是一爪,直取赵乞儿的心窝肺腑。

  赵乞儿见状无奈,只得闭上双眼,认命般的等候着死亡的到来,忽然,耳边响起「咻」的一声呼啸,似不是利爪之音,赵乞儿急忙睁开眼睛,但见眼前一道似曾相识的利剑插于地上,而贪狼却是缩回了铁爪,四周不断张望。「贪狼,快撤!」不知何处响起一声男子呼唤,贪狼立刻转身便走,赵乞儿还未反应过来,便见自天而降一道紫衣身影,那插在地上的神剑立马破土而出,直落在紫衣人手中,一剑划出,直取贪狼尾翼。

  「轰!」的一声,贪狼退至墙角,紫衣剑已然追至,却不料那墙角之处早有防备,苍生妒几颗暗雷球洒出,立时在墙角之处爆出浓浓黑烟,秦风一时失了方向,退了回来,待得浓烟散去,那二人早已失了踪影。

  「咳咳。」赵乞儿轻轻咳了两声,见这紫衣剑已然追丢,意图引起他的注意。

  秦风微微撇了他一眼,见他衣着不堪,却是不愿再多看一眼,正欲转身离去,却听得赵乞儿急道:「紫衣剑,你救了我!」

  秦风依旧没有回头。

  「我或许知道他们的来历!」

  「嗯?」这一句倒是引起秦风的注意,她回过头来,朝着赵乞儿认真打量一番,这才想起此人能硬接贪狼一招,也算有些本事。

  「额,我们见过的,紫衣剑。」赵乞儿倒是主动热情:「在泰安,你与陆冠雄,与灵虚道长比剑之时,我当时也在。」

  「你说你知道他们的来历?」秦风打断道。

  「当日我看你打败那陆家老儿,心中可是大为解气。」赵乞儿依旧在滔滔不绝,却是引得秦风不耐,冷声道:「说来历!」

  「我说我说,」赵乞儿急忙收了嘴,认真说道:「我昨日才来这燕京,今日便遇到这般高手要杀我,他与我无冤无仇,定是受人指使。」

  「什么人?」

  「今日我正好得罪了一位贵家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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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驿馆,本是驻扎来往使臣的地方,平日里多是闲杂,可如今却是被军士围得水泄不通,毕竟香萝公主已经遇袭一次,若是再有变数,那这刚刚结成的盟怕是又要支离破碎。

  「还劳烦这位大哥通报一下,就说萧启拜见香萝公主。」萧启彬彬有礼的说道。

  「去去去,哪里来的小鬼,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那守卫破不耐烦。

  「我只是想来见见她,没有恶意的。」

  「别啰嗦,快滚。」

  萧启无奈的嘟了嘟嘴,只得回头走开,想着明日便是匈奴使团离京的日子,心中却是十分挂念着那位纯真美丽的小女孩,总想着今夜来找她说说话儿。萧启刚一回头,却是立刻吓了一跳,只见那号称着「慕容不容」的老师慕容巡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身后,正面色铁青的望着自己。

  「老、老、老师!」萧启吓得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

  慕容巡冷声问道:「你想进去?」

  「啊?我…我…」

  「想还是不想?」

  萧启毕竟孩童心性,这一逼问倒是激起他的血性,大声喊道:「老师,我想见她一面。」

  「好!」本以为慕容巡会是一顿披头烂骂,却不料他只是淡淡的一个「好」字,便转过身去,朝着那守卫的军士斥道:「去通报!我大明四皇子要见香萝公主!」

  「啊?」那守卫眼睛睁得老大,不可置信的望了望萧启,又望了望这中年男子,立马反应过来,扭头就向院中跑去,至于他心中如何惶恐便不得而知了。

  慕容巡扭头看向一脸诧异的萧启,淡淡说道:「殿下,臣教你的『仁君』二字,要学会『仁爱』百姓,但切莫忘了,你还是这大明未来的『君』!」

  「君」?萧启似懂非懂的摸了摸脑袋,看着慕容巡缓缓离去的背影,默默思索着老师的这一句话。

  「使臣康文生参见殿下。」自驿馆中走出的康文生朝着萧启做了一揖。

  「啊,康大人好,我想见见香萝。」萧启收起心思,朝着康文生说道。

  「这便跟我去吧。」

  二人进得门中,便直朝拓跋香萝的房间走去,还未进门,便听得一声「萧启!」拓跋香萝娇声一唤,却是满脸开心的跳了出来。

  「香萝!」萧启见她依旧这般纯真,心下稍宽,忙不迭的走了进去,康文生无奈一笑,却也知趣的走开了。

  「萧启,你居然瞒着我,你是大明的皇子。」

  「嘿嘿,」萧启摸了摸后脑勺,笑道:「那还不是你没问啊,你要是问,我一定不会骗你的。」

  虽然知道他是故意如此推脱,可拓跋香萝依旧心里还是很开心,总感觉和他有着说不完的话题:「诶,对了,那天晚上你去了哪里,我一觉醒来,就被人带到你家,你家可真大啊。」

  「我家?」萧启纳闷一阵,旋即醒悟过来:「哦!你说的是皇宫吧,老师说皇宫是天下皇权的象征,象征着我大明的威望,是我大明百姓一起的家。」

  「哼,你老师瞎说,你们南朝人那么多,那里根本住不下。」

  「这个?」萧启却是无言以对,总觉得她说得也有一定道理。

  「这一趟真好玩,自大漠到中原,感觉到处都是美景,又遇见了你,萧启,真有点舍不得你呢。」香萝岔开话题,突然感慨道。

  「是啊,你明日便要走了。」

  「康叔叔说我不用嫁给大明的皇子了,可我倒有些…」拓跋香萝声音越说越小,几乎细不可闻。

  「有些什么?」萧启却是故意逗起她来。

  拓跋香萝嘟了嘟嘴,正欲说出那句「有些想嫁了」,可抬起头来之时,见着萧启一脸期盼的坏笑,不由羞怒起来,岔开话题道:「你知道为什么他们要取笑这桩婚事吗?在草原,拒绝女子可是极为不礼貌的事情。」

  「这…」本是满脸轻松的萧启立时不知如何应答,心中想着那日在宫中父皇与老师把自己骂了整整一天,最终还是按照左相的意思,让自己对那陆家姐姐负责,想起那陆家姐姐,萧启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一阵陌生感,但又不知如何说起,可老师说过,男子汉大丈夫,要敢于承担责任,也罢,也罢。

  「萧启?」一声不满的嗔怪之声将萧启拉了回来,萧启看着嘟起小嘴的拓跋香萝,越发觉得她是那么的天真善良,让人不忍心伤害,急忙回道:「想必是他们觉得我们年级太小罢。」

  「真的?」香萝稍稍念道,看了看萧启,又悄悄的朝着自己的胸口轻轻一撇,不由羞红了脸,低声道:「好像是有点小。」

  「这个,送给你。」萧启自身上取出一块小玉佩,却是他自小佩戴的东西,不知为何,他担心以后再也见不到她,迫不及待的将玉佩取出,亲手交在她的手上。香萝将那玉佩拿至眼前, 自己打量,这墨绿色的玉佩晶莹剔透,显然不是寻常之物,但最让她欣喜的便是那玉佩之上的「萧启」二字,有了这名字,她便可随时想起他了。

  「萧启,等我们长大了,你会来草原娶我吗?」拓跋香萝摸了摸玉佩,撑着小脑袋柔声问道。

  萧启一时间不知如何应答,此情此景,叫他如何能说出真相,「好,我答应你,等我长大一些,我一定娶你,若是旁人不肯,我便独自去寻你。」萧启咬了咬牙,终是下定决心承诺道。

  「嘿嘿,萧启你真好,放心,我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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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相府位于京城最赫赫有名的朱雀大街中段位置,说起这朱雀大街,却是京城人人咂舌之地,这里住着各种达官显贵,府邸遍布,几乎每一家都是高楼耸立,位高权重。左相自不例外,作用于朱雀之中,更是方便了来往的京官互相参拜,即便到了夜里,这府门前来往之人都是络绎不绝。

  「朱门酒肉臭!」赵乞儿望着这门前来往之人不屑嗤道。而秦风却是不发一言,双目微闭,感受着这左相府内的气息,半晌之后才睁开眼说道:「不在这里。」

  「诶,不应该啊,我已经打探过,那小贼确实是左相之孙。」赵乞儿一时也摸不准了。

  「禁声!」赵乞儿还待多言,却被秦风打断,顺着秦风冰冷的双眼望去,却见一道黑影闪出,速度惊人,直奔着京城另一侧飞去。

  二人相视一眼,也不多言,极为默契的跟了上去,却见这黑影并未走远,只在一处闹市胡同口停了下来,朝着一家并不显眼的小房子走去。

  「为何连这种小事都办不好。」吴越一进得房中屋中就开始怒吼,显然对那平日里阴冷孤傲的贪狼颇为不满,但还未待他继续发声,却见着这房中不多时已多了一人,曾经的白衣如雪贺若雪,现在的黑衣冷煞夜离恨,正用一对冒火的眼睛凝视着自己,看得他浑身发毛,不知该如何自处。

  「果然在此!」吴越正不知如何应对这发疯了的夜离恨之时,秦风一声长啸,紫衣剑一剑破空,径直朝着这小屋飞来。

  「散!」身形越发臃肿的苍生妒却是反应最为机敏,几人四散开来,生生的望着紫衣剑这一剑雷霆之威,竟是将这小屋斩成两截。几人暗自咂舌,这紫衣剑每一次出现,都是如此惊为天人,若是换了旁人,这一剑之下,少不得被劈成两瓣,几人再不犹豫,又是一颗暗雷扔出,各自化作一道黑影,直奔着东方城郊飞去。

  「我,我来!」赵乞儿见她又被这黑烟失了方向,却是急忙冲了出来,凝神聚力,一道龙吟掌风喷薄而出,竟是将这团黑烟给驱散开来。「嘿嘿,老子总算能帮上点忙了。」

  秦风这次倒是稍稍看了他一眼,淡淡一句:「多谢!」便不在纠缠,径直朝东方飞去。

  「嘿嘿,客气啦小兄弟,我赵乞儿…」还未待他吹个小牛,便见秦风已然不在,当下收了嘴,立马追上:「等等我!」

  京城东郊一向人烟稀少,只有一座高山,唤作「夜孤山」,山上风光倒是不错,白日里多有人来踏青游玩,但到了晚间,却是一阵幽深。夜孤山再往东便是汪洋大海,因而这夜孤山也成了京城的一道天然屏障,有着燕京东墙之称。秦风与赵乞儿追至此地,但见此地黑雾弥漫,煞气颇重,显然,那几人已然逃至此处。

  「这么大的山,我们该去哪里找啊。」赵乞儿不由念道。

  「他们逃不掉了!」秦风一跃而起,于半空之中再次挥舞一剑,紫衣剑直飞这山巅之上,一时间精光大盛,宛若白色灯塔一般,立时将整座孤山映照开来。

  「可恶!」却是一声极为不愿的骂声,原来吴越等人本是隐藏在几颗老树之上,被她这一剑光映照,立时显现出来,无奈之下只得四人同时发力,各自朝着秦风攻来。

  「我替你解决这个!」赵乞儿倒是热心,一眼便看准了几人之中吴越的修为尚浅,当下便朝着吴越迎去。而另外三人攻来之际,秦风已然收回紫衣剑,一剑横扫,便是层林尽断,一剑直斩,便是山崩地裂。但这三人却也不是易与之辈。贪狼与苍生妒本只擅长偷袭暗杀,几次与秦风硬碰都不是对手,而这次,有了那恨意弥漫的夜离恨。夜离恨早已不是往日里柔弱不堪的贺若雪,被摩尼教主这一番改造,随着心中恨意升腾,体内的杀气源源不断,在这有着雷霆之威的紫衣剑前毫无畏惧。秦风见她如此凶猛,全力以赴,二人双剑交锋之处,不断蔓延出剑气火光,一时间,炸声四起,贪狼与苍生妒自不会放过这般机会,一人迅猛一人诡谲,一个是不断寻找机会突袭一击,一个是暗器不断在旁骚扰,三人合力,竟是将秦风的凛冽杀气给抑制下去。

  而另一侧,赵乞儿与吴越缠斗在一处,吴越早已随夜十方习武多年,此刻再无顾忌全力施展之下,却也一时叫赵乞儿难以攻下,赵乞儿见秦风那边攻势暂缓,心下焦急,双掌连出,每一掌都伴着龙吟虎啸,吴越自知难以抵御,在丛林间急速翻滚,待得赵乞儿掌风不再,立马回之以一记劲掌,赵乞儿见这劲掌袭来,伴着层林落叶,惊叫道:「落叶掌!原来你便是那落花公子!」他来京城,本就是听闻京城弟子曾言有这采花淫贼四处作案,故来调查一二,想不到原来便是此人,当下怒喝一声,集全力于右掌,势如罡风,与那吴越击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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