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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烟波楼】全文合集(武侠、战争、凌辱、绿),31

[db:作者] 2025-07-20 01:24 5hhhhh 8320 ℃

  「吴爱卿可有异议?」萧启冷声问道。

  「回陛下,臣年岁已高,早些年已感力不从心,如今大明风雨飘摇,正是需要青年才俊之时,臣乞还乡,望陛下恩准。」吴嵩缓缓言道,一时间却令满堂震动,左右二相,慕容章已然倒在了燕京城头,此刻这吴嵩却也要毅然请辞,一时间叫人心中唏嘘不已。

  「吴老哪里话,满堂之上以您资历最老,朕刚刚登基,正需要您来辅佐,你若走了,那朕找谁去。」萧启稍稍劝道。

  吴嵩却是老眉一挑:「陛下,臣之所请句句属实,若陛下需要股肱之臣,臣倒是有一人选推荐。」

  「哦?吴老且说。」

  「举贤不避亲,臣举荐臣之孙儿吴越,此子颇有谋略,于燕北之战痛击鬼方,年富力强,于我百官南归之路上处置甚是妥当,假以时日,定可成为陛下得力之臣。」吴嵩重重扣首,这殿上百官这才明白过来,吴老大人这是在为孙儿上位腾出地方,吴越一路上的行事缜密,百官也都认可,故而一时之间吴相一派尽皆跪倒:「臣附议。」而孙传旻却是心中更喜,百官各降一级,他这南京的地方长官却还是南京的当政之人,如今吴嵩请辞,即便是他孙儿上位却也难以一步登天,他孙传旻已然隐隐有升做内相之资,当即率领南京官员一齐附议。

  萧启稍稍朝着慕竹看了一眼,却见慕竹并未看他,想来这等小事她还未放在眼里,当即也便点头:「准奏!先任命吴越暂为吏部同知罢。」

  正当文武百官跪下谢恩之时,那传旨太监却又开始诵读起来,看来今日的安排颇多,百官均是再度埋首听命,只听得那太监念道:「今有叶氏之女清澜,号慕竹,乃先烈叶修之女,有旷古烁金之谋略,有通天晓地之学识,今我大明困顿之际,得慕竹之助,意欲重振朝纲,特封叶清澜为内相,总领朝中一切事物,钦此。」

  「什么?」这一声令下,群臣莫不惊骇,天下熙熙攘攘数千年,哪里有过女相一说,更不用说这从一民女直接升为女相,孙传旻刚刚还做着他的宰相美梦,此刻却也只能摇头苦笑,那可是慕竹啊,虽是心中有些别扭,可是一时之间朝堂之上却又没有人敢反驳,众臣虽是不知这慕竹的神通,可也知道那烟波楼随便派出名婢女,都是统御一方的大将。此刻南京城外驻扎着的饮血营若是有变,谁也不敢拍板说自己能够抵御,是故百官虽是议论纷纷,可却也只好认了此事。

  「淮南杜伏勇贼势日大,朕欲出兵围剿,以解我江南匪患。」

  「陛下,万万不可啊。」孙传旻急忙出列唤道:「陛下,南朝初立,军心不稳,此刻南京城难民成灾,南京府库救济难民都来不及,哪里来得钱粮征战啊?」

  「孙大人不必担心,」一声清亮之声传来,久站多时的慕竹终是开口:「此次出征所需,不必动用南京府库。」

  「那小…叶相从哪里调来钱粮?」

  「国之大难,正是大明各界同心协力之时,江南『月字号』掌柜已联手江南沈家、以及冀北的商家合力游说江南富商,集齐募捐饷银,此次征讨杜伏勇之兵饷,可由『月字号』一手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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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京易主,那皇城之中的景象自是焕然一新,本是崇尚「礼仪」的皇宫里骤然间变成了野蛮人的无边草原。随处可见的军士肆意劫掠,肆意奸淫。

  但那皇宫深处,却有一处地方重兵守护,那便是此时完颜铮的行宫,可这行宫却不是原先萧烨所居的乾清宫亦或是御书房,而是那皇城东边的一处有名的景观——华清池!「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这华清池却是前朝皇帝所遗留下来的一处奢华温泉,池内常年水温舒适,早年便有「从此君王不早朝」的说法,而那完颜铮自幼生长在北方荒芜之地,别说这等奇景,就是那中原寻常人家家长的浴桶都未曾用过,一旦体会过这华清池的舒爽,完颜铮当即下令,他便以此为宫,终日居于此间。

  此刻的华清池中却是并不清净,鬼方侍卫们围守在外,也能清晰的听到那池中所传来的阵阵呼喊之声。华清池中水面波荡不已,完颜铮半截身子隐于水中,正在那大明念公主的玉穴之中不断冲刺,二人的器穴虽是都在水里,可那抽动之时所带出的丝丝水花震荡足以表明完颜铮体魄之强,萧念斜靠在浴池边缘,两只玉手却已是被边上的栏杆捆住,动弹不得,而那对精致动人的玉腿却又被完颜铮握在手中牢牢架住,完颜铮一阵猛冲,虽是经由这浴池之水的润滑不再那般疼痛,可这份耻辱痛感却是让萧念依旧挣扎不已。

  自那日帐中被完颜铮欺辱以来,萧念便再没有一天安生日子,完颜铮将她三人安置于此,更是给了修为不凡的她加了一道厚厚的枷锁,这完颜铮正值年少体健,每日里都要将她几人来回折腾个好几遍才肯罢手,此刻的萧念浑身慵懒无力,连日来的凌虐早已让她疲累不堪,即便是没了手上的枷锁,她也难以从这自小征战沙场的完颜铮手中脱逃。完颜铮此刻还欺压在她那曼妙的娇躯之上,即便是她无力的扭摆着玉首,却也难逃完颜铮的掌控,那令人作呕的面容时时刻刻的在自己眼前浮现,不断在自己的香唇之上舔舐,那被压在水中却还要承受着完颜铮的长枪挺动的娇嫩玉穴依然有些酸痛,可完颜铮却是龙精虎猛的一顿猛抽,顶得她芳心直颤,嘴中已开始胡乱呼喊起来:

  「嗷,慢些,别…别那么深,嗷…你慢些啊~啊,啊…」

  而那完颜铮却是丝毫不将她的言语放在眼中,只顾着挺动熊腰,在那温润舒爽的温泉之中扑腾,水花四溢,不断激洒在二人的身上,更是向着浴池周边的湿地之上洒去,而那池边却躺着两道白花花的身影,正是那与萧念一同被擒住的拓跋香萝与李淑妃。拓跋香萝面无神采,正端着一碗白粥朝着淑妃的嘴中喂食,那李淑妃却更是面色寡淡,自那日失身于这北方蛮子,她便再未进过一粒米,如今已是身体气若游丝,但仍旧是抬手拒绝着香萝的喂食。

  「娘娘,您吃一些吧。」拓跋香萝低声哭诉着。

  李淑妃抬头看了她一眼,却见着香萝亦是眼眶红肿,显然是将那该流的眼泪都流干了,那本是娇俏可人的迷人身段,此刻却在她不该出现的地方任人享用,那雪白的翘臀儿之上还残留着男人的点滴斑驳,淑妃心有所感,温声道:「香萝,你与念儿还小,还未许配人家,活着便还有希望,我不行啦。」

  拓跋香萝哭得梨花带雨:「娘娘您这又何苦,好死不如赖活着啊。」

  李淑妃摇了摇头:「我知道你在等启儿,为娘也在等他,有朝一日,若是启儿能杀回来,我便是死了也无憾了,可我若未死,我还有什么面目去见启儿,去见启儿的臣子。」

  「呜呜!」说到伤心之处,香萝与李氏抱做一团,痛声哭诉起来。那完颜铮正自闷声狂插,听得如此聒噪的哭声,当即短了兴致,将头扭向她二人,怒道:「你个贱妇,敢扫老子的兴。」言罢却是稍稍一停,将那长龙自萧念穴中抽出,便拿起长鞭朝她二人走去,萧念顿感穴中一阵激荡,总算能顺畅的呼出一口气来,却见着完颜铮眼神凶狠的走向那池边两女,不由急道:「你,别伤她们,我…我…」可话到嘴边,却是不知该如何用那粗言鄙语表述。

  完颜铮正欲出鞭抽打这二女泄愤,却听得门外有人通报:「大汗,夜教主求见。」

  完颜铮稍稍一顿,随口唤道:「让他进来。」言罢却是长鞭一挥,火辣辣的打在香萝的粉背之上,香萝「啊」的一声惨叫,哭得越发惨厉,完颜铮正欲再打,那夜十方却已是出现在后口,满脸笑意的望着这池中情景。

  「十方拜见大汗。」夜十方一眼便将这池中情景扫过,见这鬼方蛮主毫不节制的在此宣淫,那平日里龙精虎猛的少年体魄此刻却已开始有些虚浮,心中暗笑不已。

  「哦?夜教主所来可是还为那疯婆娘的事?」完颜铮放下长鞭,大喇喇的挺着那根长枪在夜十方眼前晃悠,毫无遮掩之意,此次南侵,这摩尼教对他帮助甚大,他自然要客气客气。

  夜十方笑道:「大汗多虑了,七欲之事却是误会,既然大汗严惩了那位将官,在下也自当好生约束于她。十方此来,却是有几桩要事。」

  「夜教主请讲。」

  「八荒长老传信,说他一路西进,凭着那昏君的降诏,一路之上的大小州府尽皆开城以迎,即便是那陕北的李孝广亦是惧于大汗的天威,愿意效忠于大汗。」

  「哦?军师办事却是稳妥。」完颜铮闻言大喜,连带着看夜十方亦觉着十分顺眼起来,当即笑道:「摩尼教于我鬼方有莫大功劳,夜教主放心,自今日起,你摩尼教便是我鬼方国教,你与军师需要什么赏赐,但讲无妨。」

  夜十方心中一笑:「我若是要取你的江山,莫非你还能应允了?」但面上却是波澜不惊,温声道:「大汗天威,我摩尼教自是甘愿臣服,然此刻还不是庆功之时,眼下南方未定,十方听闻那萧启已在南京称帝,大汗不可不防啊。」

  「哼!」完颜铮听得萧启的名字,却是狠狠地回头朝那池边三女瞪了一眼,心中更是恼怒:「那萧启不过丧家之犬,如今他老娘与女人尽在我手,每日被我肏得白浆儿直冒,居然还敢与我为敌。」

  夜十方笑道:「那萧启自是不敢与大汗为敌,可他此刻却是要攻打淮南的杜伏勇,一旦其平定淮南,便可集结南朝势力,与我们划江而治。」

  「不行!」完颜铮怒道:「不能让他如此好过!」

  夜十方连连称是:「在下与八荒长老商讨,建议陛下趁萧启平定淮南之际先发制人,攻打南京,在下愿亲往杜伏勇处做说客,劝其归顺大汗,如此两路合力攻之,南军必败。」

  完颜铮闻言眼前一亮,只觉这摩尼教当真是自己肚中蛔虫,自己正想着将那萧启擒拿于此,当着他的面淫辱这三女,此刻这夜十方便送来枕头,当即笑道:「夜教主可有把握说服杜伏勇?」

  夜十方心中暗道:「杜伏勇见了我只怕跪迎都来不及。」稍稍思虑再道:「杜伏勇若无大汗帮助,被那南明所灭是迟早之事,十方此行,当有八分把我。」

  「好!」完颜铮爽朗笑道:「那三日后,本王便起兵亲征南明,定要将那萧启擒于帐前。」

  夜十方稍稍一躬身:「十方先恭祝大汗一统南明。」正欲退走,完颜铮却是眼睛一转,忽然出声:「夜教主且慢。」

  「大汗还有何吩咐?」

  完颜铮望了望那池中萧念手上的枷锁,又朝着那气息奄奄的李淑妃看了一眼,稍稍走到夜十方身前,小声道:「夜教主神通广大,却不知是否有那调教女人的灵丹妙药,这三个女人本王享用得甚是舒爽,可偏偏一个武艺不凡,一个却又意欲绝食,本王可不想那萧启还未擒回便让她活活饿死。」

  夜十方还以为何事,闻得此言当即从怀中取出三颗黑丸,笑道:「这是我摩尼教秘药『叱犬丸』,给她三人一人一颗,保管她们自此便如母狗一般对大汗言听计从。」

  「还有这种好东西,妙啊,哈哈,哈哈哈。」完颜铮笑得合不拢嘴,当即接过药丸,朝着那三女走去,强行掰开她三人的小嘴,各自捏住喉咙,强行将那药丸灌入,萧念身体被制,李淑妃又浑身无力,自是毫无办法抵御这完颜铮的蛮力,可拓跋香萝却是牟足了全身的力气摁住了那即将吞入肺腑的药丸,趁着完颜铮不备,稍稍将那药丸拟出,含在嘴里,趁着完颜铮送走夜十方的功夫赶紧将那药丸吐进那池水之中。

  这「叱犬丸」的药效却是来得极快,完颜铮转头的功夫,那萧念与李淑妃便已然双眼无神起来,完颜铮走入池中,用手稍稍在萧念脸上轻轻拍打,萧念这才回过神来,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却是直直的盯着完颜铮的下身龙枪,见得完颜铮靠近,更是发了疯似的挣扎起来,完颜铮还未回过神来,却见着李淑妃亦是从池岸边爬了过来,缓缓游入水中,竟是将手探在完颜铮龙枪之上,不断套弄起来。

  拓跋香萝虽是心中大急,可也知此刻不能暴露,只得学着李淑妃的模样爬了过来,强忍着心中仇恨,用她那赤裸的身子靠在完颜铮身上,完颜铮哈哈大笑,见那萧念仍在挣扎,索性探下身来,一把解下那拴在池岸边的枷锁,萧念登时双手一松,如着了魔一般扑上前来,一把抱住完颜铮的前身,张嘴就朝完颜铮的大嘴亲来。

  完颜铮自幼随父征战,还未来得及娶妻生子便做了这草原上的可汗,一直以来对女人都是百般凌辱,视之如牲畜,自然没体会过女人的主动服侍,如今见这三女如此热情,倒让他一时忘乎所以,心中直悔竟没有早些朝那夜十方索要这药丸,当即大喇喇的将那李淑妃按置在身下背对自己,将他那挺拔的长枪尽根没入,开始挺动起来。一边肏弄着这突然乖巧听话的忠贞烈女,一边也不闲着,将那曾经的草原之花抱在身前,让她坐在李淑妃的肥臀之上,自己便探下嘴去,手口并用,把玩起香萝的粉嫩娇乳,而他身后,神志已失的萧念双手托起自己的白乳,不断的挤压在完颜铮的虎背之上,极尽摩擦服侍之能事,完颜铮全身尽在享受之际,胯下更是用力了几分,直插得李淑妃浪叫连连:

  「嗷,好爽,好舒服,啊,主人插…插得好爽,啊…」

  一想起刚刚还嚷着要绝食的女人此刻却在自己胯下尽情呻吟,完颜铮连连冷笑,一边抽插一边吼道:「贱妇,你不是要死吗?」

  「我…我不敢了。啊,好爽…」

  「啪」的一声,完颜铮重重拍在李淑妃的肥臀之上,荡起一阵涟漪,完颜铮眼光一亮,又是想到一个好主意,当即厉声道:「自今日起,我便是你们的『阿爸』,在我面前只能自称女儿。」

  「是,阿爸!」李淑妃被肏得连声答应,已是毫无羞耻可言。

  「你们呢?」完颜铮一把将香萝与萧念抱在左右,各自在她二人腰间一捏,萧念立刻软作一团,当即魅声道:「阿爸。」香萝心中一黯,却终是无可奈何的跟着唤了起来。完颜铮见她三人如此模样,心中大笑:「来日你们三只母狗随我出征南京,我倒要看看,那萧启认不认我这个爷爷,哈哈哈。」言罢却是胯下一紧,一股浓精重重的灌入李淑妃的玉穴深处,惹得李淑妃气息一滞,美美的趴在岸边,脸色潮红,却是还在回味着刚刚高潮之时的余韵。

  激射过后,还不消完颜铮多说,萧念已然蹲入水中,埋头用嘴见那稍见疲软的肉棒含入嘴中,萧念不善吹箫之道,可受着那「叱犬丸」影响,只觉着这长枪宛若仙药一般爽口,竟是主动伸出小舌在那肉棒之上擦拭舔扫。萧念颇有修为,此刻长时间埋头于水中竟是不需换气,这被池中温水包裹着的长枪骤然顶入萧念的玉唇之中,完颜铮只觉又是温润又是舒滑,便自顾自的将手托在脑后,朝着池中的一处阶梯坐下,任由着萧念为他含萧吹曲。

  完颜铮正自惬意之时,却撇得拓跋香萝在一旁手足无措,当即怒道:「你这母狗,找不到事儿吗?」

  拓跋香萝当即心中一紧,赶忙爬向完颜铮身后,将那小手搭在他的双肩之上缓缓揉捏起来,又学着李淑妃先前高潮时的腔调呼唤道:「阿爸,女儿为你揉肩。」

  「哈哈,乖女儿,阿爸这便来肏你。」完颜铮的胯下长龙早被萧念吹得笔直挺拔起来,又被香萝在耳畔边一激,当即一把将其抱起,分开香萝的双腿,便将她放置在自己的腿上,用手稍稍扶起长枪对准了香萝的玉穴口,「滋」的一声便挺了进去。

  「嗷~好爽,好爽。」拓跋香萝强忍着心中的不忿,学着李淑妃的模样开始浪叫起来,玉首下移,靠在完颜铮的肩头,趁着众人不察觉时,清泪直流。

  「来人啊,把这只母狗带下去喂点吃的,」完颜铮一边肏着香萝,一边想着李淑妃已经几日未进食了,便唤来侍卫将其扶了出去,便在这时,萧念又在他耳边呢喃起来:「阿爸,女儿想要…」听得完颜铮欲火更盛,忽然又是一个主意:「去把那废物皇帝带过来,我给他长长见识。」说完便是空出一只手来,伸出两根手指钻入萧念的玉穴之内,淫声道:「阿爸先给你点甜头尝尝。」

  「啊啊,阿爸~」

            第六卷:竹林战曲燃羌笛

              第一章:淮南雪

  东瀛北岛,正是樱花散落的季节,一位身着黑衣的女子便在一处庭院中奔走跳跃,手中一把武士长剑轻盈舞动,连带着那身衣物怀中的十字暗镖,端的是迅捷如风,挥洒自如。细看这黑衣女子,身量不算太高,但却生得娇小灵动,以黑巾蒙面,那露在外头闪烁着的大眼睛却更添了几分魅惑之感,长刃翻飞,好似在那樱花树下起舞一般,将那漫天的樱花挑起,直至最后一剑收式,那剑身之上布满白色樱花,甚是齐整动人。

  「清子,你的功夫又有长进了。」一位黑袍老者缓缓自庭中走出,语声甚是慈爱。

  「老师。」这被唤作清子的女子立刻单膝跪地,将那武士长剑竖于地上,臻首一点,庄重的行起礼来。

  「今日大明派来的使者便到了,你与我一齐去见见罢。」这老者便是东瀛国伊贺派的现任门主—柳生次郎,作为以拥护天皇为己任的伊贺派眼下并不好过,大将军德川甫仁谋反在即,屡次派人刺杀天皇,若没有伊贺派的誓死守护,这年仅七岁的昭德小天皇怕是早已死了多次了,而面对德川家的进攻,伊贺派终是难以持续抵挡,只好求助于大明,今日海岸传来消息,已有大明的使臣上岸了。

  这师徒二人走出庭院,沿着密林走了一圈,却是寻得密林深处的一处寺庙,这寺庙虽是藏得隐秘,此刻却是重兵把守,这群守卫自然是认得柳生师徒,见他师徒前来,当即迎上前去:「柳生门主,您总算来了,那中原人甚是嚣张,陛下有些招架不住。」

  「哦?」柳生次郎面露疑惑之色,领着清子前往,却见着寺中侍卫均露紧张之色,各自站成一个圈,将小天皇挡在身后,而将中间两人紧紧围住,这中间两人,一个与他一样黑袍,眼神深邃,神秘莫测,一个却是一身肥膘,比那东京演武场里的角斗士还要强壮几分。

  「门主你来得正好,这人好生无礼。」昭德小天皇见柳生前来,当即唤道。

  「你便是大明来的使臣?」柳生次郎幼时曾于中原游历,却是懂些汉话。

  「教主,终于有个不说鸟语的了。」苍生妒哈哈一笑,朝着柳生喊话道:「我们便是来自中原的摩尼教,这位是我们的教主。」

  「哦?摩尼教?」柳生次郎却是未听说过,来人虽非朝廷中人,但见这二人气势,心知必是高手,当即恭敬道:「教主阁下,这位便是我东瀛天皇陛下,在下是伊贺派门主柳生次郎。」

  夜十方亦是稍稍躬身,朝着小天皇微微一拜:「夜十方拜见天皇陛下,」旋即又起身朝着柳生次郎笑道:「柳生门主,在下此来,便是为了替东瀛了却叛乱。」

  「就凭你?」一直站在柳生身后的清子冷声道。

  「哟,好漂亮的女娃。」苍生妒眼珠儿一转,却是才发现那站在柳生次郎身后的清子,当即上前调笑道:「小姑娘可是看不起我摩尼教?」

  「哼!」清子扭过头去,也不看他,苍生妒还欲再作纠缠,那柳生次郎却是抢先一步,微微笑道:「却不知夜教主此次前来带了多少兵马?」

  「此来东瀛,却只我与护法二人。」夜十方亦是笑容可掬,云淡风轻。

  「这?」柳生次郎面露难色:「不瞒夜教主,眼下我东瀛国却是有些危急,那德川甫仁,他,他手中有精兵五千,上忍三百,而我们,我们如今只剩不到两百护卫了。」

  「什么?你们东瀛国的叛乱就这么小家子气?」苍生妒倒是第一次听说东瀛国的战事竟就只是这几千人马,当即捂嘴大笑。

  「我东瀛虽是比不得中原兵强马壮,可,可您这两个人…」柳生次郎一边摇头一边苦笑道。

  「报!」正当柳生次郎焦急之时,却听得门外一阵喧嚣,一名守卫匆忙跑了进来,朝着众人便是一番叽里呱啦,这寺中众人尽皆色变,显是有焦急之事,夜十方稍稍探上前去,问道:「柳生门主,这外面?」

  柳生次郎急道:「夜教主,此刻不是说话的地方,德川家的人找过来了,夜教主您与陛下先撤,我率人引开他们。」

  夜十方轻抚短须,哈哈一笑:「柳生门主但且歇息,夜十方此次来了,自然是要办点事的。」旋即朝着苍生妒使了个眼色,苍生妒哈哈一笑,一个健步便向着寺外走去。便在众人懵懂之际,屋外却是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柳生次郎与清子互视一眼,满眼尽露不可置信的神色,匆匆行出寺来,却见那看似臃肿如猪的苍生妒却有如猎豹一般轻盈迅捷,在那丛林之中奔走跳跃,身背一支满月长弓,弯弓便是七箭齐发,出箭便是一阵哀嚎。

  「大明果然神通广大啊!」柳生次郎大为赞叹,朝着夜十方正色一拜。

  夜十方却是微微一笑:「依信上所言,陛下曾言能与我百名处子,可还算数?」

  「算数,自然算数。」柳生次郎当即谄媚笑道:「我东瀛向来有为天皇遴选处子的习俗,此刻宫中正有处子百名,可任由教主享用。」

  「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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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京总督府衙,天子临朝,百官觐见,萧启已在这龙椅之上坐了十余日了,渐渐的,也已经习惯了这份高高在上的身份,此刻惊雪将军已然率兵东征淮南,可那鬼方人却是要与淮南沆瀣一气,竟是要渡江而击,大举进犯南京。

  叶清澜依然是站在百官之前,面色恬淡,静静的听着百官的言论。

  前兵部尚书韩韬已然于前日病逝,这位于燕北之战中立下过赫赫战功的老将军即便是在临死之时也在高呼着「还朝」二字,着实令人唏嘘。此刻韩显就职兵部侍郎,此刻正宣读着前方探报:「鬼方完颜铮起兵二十万,号称五十万大军,屯兵寿春,正命人赶制船舶,欲渡江而击。」

  「却不知这二十万人中,有多少是来自鬼方的铁骑,又有多少是我北朝的降军?」众人闻声望去,却是那刚刚升迁至吏部同知的吴越出列问道。

  韩显正色以应:「据哨探回报,鬼方铁骑本只五万余人,剩余十五万当是我北朝降军。」

  「那依韩侍郎判断,鬼方人会如何布置?」叶清澜却是朝着韩显一笑,轻声问道。

  「回内相,在下估计鬼方早与那淮南杜伏勇暗通款曲,眼下屯兵于寿春,一来靠近淮南,对惊雪将军平定淮南施压,二来可与淮南互为犄角,自长江入海口处顺流而下,绕过我南京北岸,转从东面的金口瓜州上岸,对我南京合围,眼下鬼方若是战船造好,必然直取南京。」

  「竟是与老师所言一模一样。」萧启闻听着韩显的判断,这一番话竟是与昨夜慕竹所说一模一样,当下倒是对韩显刮目相看,当即赞许道:「韩侍郎所言甚是。」

  叶清澜却是再问:「那韩将军可有退敌之策。」

  「这?」韩显却是未料到这号称无所不能的慕竹会有此一问,当即楞了一下,却见暮竹依然是那般云淡风轻的看着自己,似是眼中有所激励之意,当即深呼一口气,郑重答道:「鬼方之兵,以骑兵为甚,别说水战,只怕全是连船都没坐过的旱鸭子,故而此次鬼方大军所倚仗的,想来只有那十五万降军,降军虽是惧于鬼方威势,可也受灵帝降诏所命,如今吾皇登基,续我大明国祚,正是天下思归之时,因而未战之前,需要做到三点。」

  「愿闻其详?」萧启见他说得再理,当下也鼓励道。

  「其一,陛下亲下诏书,赦免降军叛国之罪,对临阵倒戈者既往不咎;其二,加固海岸线防守,将此战定于江上,以此扬长避短;其三,召回惊雪将军,有惊雪将军的饮血营在,即便是让杜伏勇与鬼方汇合,我南京固若金汤。」韩显侃侃而谈,说到惊雪之时,那眼神更是充满信心。

  「不错。」叶清澜稍稍点头,却接着问道:「韩侍郎,你十五岁从军,如今已有十年,禁军、府军、边军乃至饮血营你都有所统御,匈奴、鬼方乃至那摩尼教妖人所唤之妖兵你亦都有对阵,十年一剑,惊雪临行之际曾言,这一战,该让你为帅。」

  韩显闻得惊雪之言,当即心中一震,只觉浑身都是勇气,当即跪倒叩首道:「韩显定不负惊雪将军期望。」

  「但是!」叶清澜却是又摇了摇头:「此战关乎我南明国运,若是依你之见,当是立于不败之地,但惊雪将军与我早有计议,此战,不在水战!」

  「这如何使得?」韩显急道:「那鬼方铁骑若是顺利渡江,这南京东面岂不是一马平川,届时我南京将士岂非都成了他蹄下亡魂?」

  这时吴越却是抢先一步:「韩将军,内相想必有自己的计议,莫非你还不相信内相?」

  韩显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多言,这叶清澜是何许人物,那是天下间最神秘的烟波楼的楼主,这世上独一无二,得知可得天下的慕竹,又哪里会出错?

  「既是如此,还请韩将军负责坚壁清野,修葺南京城墙一事。」

  「韩显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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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苍生妒在哪里?」冰冷的声音直传心扉,寒彻入骨,而那冰冷的紫衣剑正架在一位黑袍小道士身上。

  「我,我不知道——啊!」一声凄厉的惨叫,这小道瞬间毙命,琴枫望着这满地的尸首,丝毫未做停留,自燕京曾经的摩尼教据点走出,向着皇宫走去。

  「说,苍生妒在哪里?」琴枫的声音越发的冰冷,那紫衣剑所传出来的杀气直将这眼前的小太监吓得四肢发软。

  「我,我不知道。——啊啊,大侠别杀我,我知道,我知道。」这小太监只觉那颈间已有血痕划破,当即再不敢隐瞒:「小人听说那位摩尼教的教主带着苍护法去了淮南杜伏勇处。——啊!」语音才落,便又是一剑封喉,琴枫收剑入鞘,转身向南。

  淮南战场并不乐观,惊雪亲率两万南京府兵汇聚于此,可那杜伏勇徒有十万淮南军却是依旧闭门不出,依仗着淮南水路曲折,广布水中陷阱,倒也让惊雪不便进取。惊雪一身白袍,身上银甲闪烁,正独自静坐在大营之中,思索着破敌之策:「这杜伏勇不愧为摩尼教三魔将之一,行军布阵颇有章法,此刻据水而守,想必也是等着鬼方的援军。」

  「报!南京急报。」惊雪思虑之间,便有近卫持信前来,惊雪展卷而读,略作思索,忽然起身决定道:「撤兵!」

  「果真撤了?」正值深夜,淮南水城之中,杜伏勇一身戎装,却是显得颇为滑稽,这杜伏勇身高七尺,却又骨瘦如柴,又生得一双过膝长手,故而行伍之间却是较之旁人更为悍勇,此人为摩尼教三魔将之一,以固守闻名于世,于鬼方入侵之时召集手下摩尼教众起兵,竟是一举吞并淮南,因之经营有方,又有流浪百姓慕名而来,眼下已成气候。但他终究不敢与惊雪为敌,且不说夜十方临行前一再告诫,即便是没有教主与八荒长老的命令,他也绝不敢向惊雪用兵,善兵之人最大的特点便是自知,杜伏勇曾于江岸之上远观惊雪布阵,只觉那营寨之间严丝合缝,各寨紧密相连,所领之兵井然有序,若是偷袭,只怕还未出江面便被发觉,若是强攻,只怕惊雪的两万府军顷刻间便化作两万『饮血』,要知道当初的饮血也并非天生,而是惊雪练兵三月而成,有惊雪在,便有饮血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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