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蒂觉得非常困惑，倒不如说，奇怪。

从工藤家出来之后她在车里点起了烟，卡迈尔在一旁有些诧异的看着她，她呼出一口气，想着那栋房子里那个人。

冲矢昴。

今天出于一些任务考虑她去找他商议，落实到一部分行程上的时候有点出乎意料，冲矢昴有些犹豫了，他并没有关掉变声器用赤井的声音，所以他从脸孔到腔调全是另外一个人的，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ボウヤ还没有给我指示，所以我得问他一下。”他如是说道。

朱蒂有些困惑，有什么指示的必要吗，而且为什么是那孩子下达命令，她觉得怪异但还是说，“并不是什么重要到需要去筹划的事情，只是要侦查一下，定个时间一起出去一趟就好了。”

“就是出去这件事。”他的笑容更让人迷惑了，隔阂感涌了上来，朱蒂努力想从他身上看出赤井的影子，“在冲矢昴的立场上我不应该去任何他不知道的地方。”

“是和柯南君约好了吗？”

冲矢昴点了点头，笑了笑，看上去人畜无害，“时间地点，以及出现的方式，这些都得要事先说好，才不会给后续要发生的事情添麻烦，ボウヤ和我有过共识，所以我得先去问他。”

不对。朱蒂想，非常不对，赤井秀一并不是这样会听从别人的人，某种意义上讲他是一个只服从自己并且非常自大的男人，眼前的男人让她觉得陌生了，甚至有点恐慌。

“秀一……”

他偏了偏头，总算是按掉了那该死的，仿佛项圈一样的变声器，“嗯？”

“没什么，要不我现在打个电话好了，问问那孩子。”

冲矢昴摇摇头，用一根手指在半空中摆了下，配合赤井秀一的声音看上去极其的违和又莫名的迷人，“是我要问他。”他说，“这个时间你不应该给他打电话，我也一样。”

“为什么……”她想了想，没有说出口，那孩子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就像人们看见的孩子，他和大多数人都不一样，自己知道，赤井应该也知道了，但是更多的秘密仿佛只发生在那两人之间，旁人根本无处下手，也找不出理由去置喙。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确定时间？”她决定挑实际一点的问题。

“等到他回来为止。”他说。

“好的。”朱蒂放弃似的摊了摊手，想了想还是叹了口气，“你变了，秀一。”

然后男人的手指在她距离三公分的地方停了一下，示意，“是冲矢昴。”

“赤井秀一现在还是死的。”他笑了笑，“绝对不能忘记。”

“可是我觉得已经没必要……”冲矢昴再次打断了她的话，“ボウヤ说不行。”

她愣怔了一下，“是什么新的计划吗？”她有些无力的说道，“当然你肯定不会告诉我的。”

“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又按回了变声器，“事实上有些事情我也不知道。”

“好的。”短暂的沉默之后她说道，“我等你的消息。”

她不想再问了，毫无意义，冲矢昴仿佛一个被塑造完美的人形，无懈可击，所以的语言和活动都被精准捆绑在另一个人手中，她觉得陌生并不是因为他不是“他”了。

而是，而是……

他仿佛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的命运共同体，那个人的，猎犬？

她把一口烟喷出去，对着邻座的卡迈尔说，“走吧，还有事情要做。”

卡迈尔说好，然后启动了发动机。

冲矢昴在房间中等他回来，等那个孩子。

他事先并没有定好时间说他什么时候回来，但每周这个时间他一般都回来，也有不来的时候，他并不会通知他，说实话，他对“冲矢昴”在某种意义上只是在怀揣着假意的礼貌，他自己似乎意识不到，但是冲矢昴是知道的，他知道但是他从来不说，他只是在那里等他过来。

默许并且纵容。

门铃响起之后他去开门，小小的孩子站在门口背着书包，抬眼看他的神情却没有那种假意的天真，他说日安，然后从他身边走进去，就像在自己家一样。

在冲矢昴面前，他甚至都不表演。

“昴先生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吗？”他坐在沙发上拿着书，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瘦弱而纤细的，冲矢昴把茶杯放下，“柯南君希望我对你说什么呢？”

小孩子头也没抬，用手指翻过一页书，然后说“福尔摩斯的话可以留着晚上再谈，昴先生今天见了什么人呢？要和我说一下吗？”

“是朱蒂。”他说，“要和我约时间出去约会呢。”

“三人约会吗？”柯南的视线还没有离开书，但其实他脑子里在转其他的东西。

“是啊。”冲矢昴将一杯茶放到他面前，“还有卡迈尔先生。”

“我不喜欢茶。”他总算抬了下头，大大的眼睛藏在镜片后面，里面都是看不懂的东西，“之前说过最近不要出门吧，昴先生？”

“是的。”冲矢昴的笑意未减，仿佛那神情是天生的一样，他从一侧到柯南面前蹲下，手顺势放到了他的腿上。

“我并不打算去。”他环住了那细瘦的脚踝，“如果真的去的话你会生气吧。”他用嘴唇碰了碰那一截小腿，然后伸手环住了细瘦的脚踝，握在掌心，像握着树木新生的细幼枝条。

“但是你并没有拒绝。”柯南又开始看书了，任由面前的男人一点点用手指和亲吻顺着小腿往上摸过去，这也是在默许范围之内的，但碰触只限于不被衣料遮蔽的部分，江户川柯南翻过去一页书，然后说“我没有在生气。”

他亲了他的大腿内侧，短裤布料蹭过鼻梁，视线往里是有些暗的缝隙，眼镜框挨在皮肤上有些凉，然后那孩子用书抵住了他的额头“Stop”，他说，眼睛往下，“别这样，很痒。”

冲矢昴歪了歪头，站起身来去厨房重新煮了一杯咖啡端出来，小学生坐在原来的位置，姿势都没有变，因为衣料拉扯露出的皮肤和深色沙发对比明显的泛着贝壳似的白，他似乎是看书入了迷，连他出来都没发现，他将咖啡杯放到茶几上，自己则倚靠着柯南椅子的把手边上，时不时看着他书页的内容，钟表滴滴答答，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将近黄昏时房间光线有些偏暗，小学生揉了揉眼睛，看了四周然后“啪”的一下合上了书，“我该走了。”

冲矢昴没有说话，他送他到门口，出门的时候柯南在门口站了一下似乎想到什么嘱咐道：“好好看家，不要乱跑哦，昴先生。”

他理所当然的看着他，丝毫意识不到自己的口吻是完全的命令。

冲矢昴站在门口扶着门，晚霞的反射将他的眼镜照得和他的表情一样含混不清，他门后未开灯的空间一片昏暗，乃至于让人觉得有点陌生。

“我知道。”他，冲矢昴如是说。

“嗯。”江户川柯南简短的点了下头，然后背着书包走出了庭院。

夜里他又来了。

赤井秀一在房间中等着，听到门外的脚步就放下酒杯走了过去打开了门，他的衣领大敞着，露出脖子上的变声器，虽然他已经卸去了其他伪装，但只有这个他自己是不会拿下来的。

他的共犯似乎刚洗过澡就来了，头发还未干透，应该是已经睡下了，然后等着事务所其他人都睡着了自己再跑出来，他们不能用任何非实际操作的通讯手段，只能亲自见面，商量策划，服从并且付出代价。

他双手环绕过他的脖子解开了那条黑色的带子，然后就和切换了模式的赤井一样露出了一个已经很少会露出的孩童式的笑容，“赤井先生。”

赤井秀一看着他的脸，然后伸手去揉了一下他的脸颊，他被捏得有些不满的鼓起了腮帮，似乎在埋怨他把他当成小孩子，也只有在这时候他真的像个小孩子。

“接下来的话，我觉得我们可以稍微待一下命。”他说，眼睛看过来的时候亮闪闪的，工藤新一在孩童时期就喜欢赤井秀一，这是肉眼可见的事实，只不过现在在这里的并不是他自己，他们都已经无法变成自己的样子再和对方说话了。

“你的计划？”赤井秀一的问题一向简明扼要，柯南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摆了摆，“现在还不能说。”

“那在那之前我的行程就由我自由发挥了？”他向他确认，仅仅只在他是赤井秀一的时候他才会这样问。

江户川柯南沉吟了一下才说，“不行哦。”

赤井看着他眼睛里的独断与笑意，明明灭灭，就好像要确认什么一样抓着他的飞蛾。

于是他也笑了，那不是赤井秀一的笑，他就像冲矢昴一样眯起了眼睛说，“好。”

听话的宠物才会有糖吃。就像是为了回报，江户川柯南环绕着他的脖子对着他的耳朵轻声说：“乖孩子。”

他用手抚摸对方的头，手指穿插过那浓密的黑发，稚幼的头骨和脆弱的脖颈，他抚摸的力道并不轻缓，但是对方忍耐了下来，然后在俯身的时候被一下又一下的摸过后背，顺到臀部，他就像一只绷紧了脊柱的猫，赤井秀一揉捏着他的臀部，然后柯南抬头，以俯趴的姿势往上用舌头舔了他的下巴，“别摸了。”他不太情愿的嘟哝道，他不喜欢失去控制权，几乎被环绕的身体挨蹭着，粉红色的舌头舔过男人的嘴唇，然后就被含住了，他微微张开张开嘴，狭小的口腔被舌头挤得透不过气，赤井舔过他的上颌，黏膜摩擦出水声，感觉呼吸都麻痹了似的，胸口咚咚的跳着，近乎窒息的感觉，舌头推压着舌头，搅紧，然后放开，触感仿佛河蚌的软肉，黏滑的，柔软而湿润，仿佛含着便会融化一样，是带着腥的鲜美味道，他含着他的口腔，攫取着对方的呼吸，就像河蚌用黏膜夹着珍珠。

柯南的眼睛半阖着，但没有闭上，他一边接吻一边看向赤井秀一碧绿的眼睛，对方也在看他，里面凉凉的，带着与自己相同的理性与幽暗气息，但他呼吸灼热，渴求的态势比起一切都来得诚实。

在亲吻的间隙赤井的手拂过他的脖颈，揉捏着，就像掂量着猎物的兽，柯南怕被他捏出痕迹，下意识发出抗议，然后亲吻顺着咽喉往下到了胸口，手指拨开衣领，舌尖舔过浅粉色的乳尖，柔软而粉嫩，稍微吸吮一下便挺立起来，赤井的舌头舔来舔去，把一侧弄得湿滑而粘稠，唾液泛出涩情的反光。

“做吗？”

他被他吸吮着胸口，赤井的手已经从背后探进了短裤内，结结实实的捏着大腿和屁股连接那部分的肉，手指陷进去，掐实了，仿佛会捏出水一样的弹性，有点痛，柯南犹豫了一下偏过头，“明天有体育课。”他只是在找借口，赤井倒是不会强迫他，最多只是停在最后，大家都开始难受的阶段。

“就一次。”他的语调没有变，但柯南明白这是他能做到最大的让步了，视线往下就能看见他支起的帐篷，非常壮观，江户川柯南轻哼了一声，然后另一侧的乳首也被舔了，有些粗糙的舌苔蹭过去，头皮都开始发麻，他的手顺势把剩余的扣子也拨开了，小孩子裸露的胸口泛出一点情欲的粉红色，手往下拉开短裤，很嫩的青茎边也露了出来，像刚刚破土而出的嫩芽，顶端带还未长开的一点红晕，他下意识夹紧了腿，手无力的挡了一下然后就被握住了，随即被自上而下的亲吻夺去了注意力，赤井的舌头在他的肚脐那里转了一圈往下舔舐过去，柯南弓起身体几乎是半坐起来抓紧了他的头发，然后整个的被含在了对方的嘴里。

他轻声喘息着，咬着嘴唇防止自己声音太大，赤井秀一的口腔很热，被含住的感觉与其说是性欲带来的愉悦倒不如说是黏膜内的柔软触感带来的奇妙感觉，温柔又淫糜的吸吮舔舐，品尝般的慢条斯理，他的舌尖就像是灵活的触手尖尖，贴着他的铃口，粗糙的舌苔爱抚着顶部，让人根本说不出话来，柯南双手抓着他头发，将他的头夹在自己双腿之间，大腿被头发蹭得非常痒，毛茸茸的触感，赤井秀一的头发和他的人完全不一样，又轻又软，想小时候抱着睡觉的丝绒触感毛绒公仔，凉丝丝的滑来滑去，大概是混血的缘故，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又觉得思维混沌无法思考，触感和热度最真实。

这也是他们互相鉴别对方的某种方式之一。

他的手掐着他的腰，轻易就能合拢似的揉捏着，带着并不轻的力度，手指在入口处揉了揉，借着对方前端被吸引的瞬间试探性的探了探，江户川柯南感觉到了，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放松，手指缓缓的，男人明显的指节和黏膜被外物入侵的异物感让他觉得有点难受，但这肯定不会是最难受的，赤井的舌头在他的头部打着转儿，往下一点的球体也被含到了，光滑得像白煮蛋，羞耻心时时刻刻无时无刻，倘使他粗暴一点，前戏更加的简略一些，他觉得自己可能会更好过些。

但赤井不。

生理条件所限柯南其实没有太多快感，最多只是被那种海浪倾覆一样的感觉侵占一般的，劈头盖脸的欲望和酸胀感，让人不知所措的不受控的感觉，但对赤井来说这是种妥协以及补偿，这是他能够付出的最贵的代价了。

人处于幽暗之处必然要有与之对应的东西给予偿还，他能给的只有信用的回馈和欲望的补贴。

他是给予猎犬的肉和骨，是礼拜日教堂的面包和酒水，面包是肉，酒水是血，他的泯灭罪恶的引子，献给黑暗的最好礼品。

赤井秀一的手指伸进去半个指节，然后模拟着性爱的频率缓慢抽插着，后面软软的裹挟着他，他又去舔小朋友的会阴，孩子的腿间就像藏着什么秘幸般让人忍不住一缕一缕一厘一厘慢慢摸索，他在折磨他，他用他的舌头他的手指他的温柔和他的残酷，就像对待手术台上待宰的野生动物缓缓划出伤口，亲吻自己雕琢出的伤口，另一根手指探入，江户川柯南觉得，赤井秀一在解剖他。

他在一点点的吃他，他的珍馐，他的毒药，他恨的以及他爱的，他的羞耻与罪恶理念。

“哈。”

在被进入时他就像在北极屏息已久吸到了第一口冷空气，赤井缓缓推进，灼热的顶部破开柔软的甬道，毫不退让的挤进去，仅仅只是开始他已经有了无数次的难受预兆的痛感，他抱紧赤井秀一的脖子，任由这个人将头埋到他稚弱的肩颈，他倒是不担心会留下痕迹，最起码赤井不会留在会被人看到的地方，他的共犯永远严谨缜密，不出破绽。

柯南去抓他的头发，他丝绒一样凉凉的头发，赤井只插入一半就仿佛把他顶到了头，然后他撤出一点，肚子很热，呕吐感梗在胸口，亲吻抵在喉咙，他被他堵得严严实实，动一下都牵肠挂肺，他忍不住去咬堵在口腔的舌头，然后被更坚实的抵回来，刚开始仿佛为了让他适应的节奏逐渐快了起来，这并不快乐，各种意义的难受只能让他将自己打开再打开，顺着他顶入的节奏呼吸，嘴巴合不拢似的大口呼吸着，每一次呼吸都像在水面下面，上面是赤井的脸，他的眼睛就像翡翠，那么漂亮的隔着千万里顺着视线打进敌人的心脏，赤井秀一看着他湿透的眼角，里面像是掬了冰渣子，吧嗒吧嗒往下掉着水的碎屑，他去舔他的眼角，抚慰一般的，但是他的身体却不是那样的，他就像一把利刃捅在他的肚子里面，柯南脚趾蜷曲起来，被抓起来一个一个指节舔过去，小孩子的指甲粉嫩就像初生的贝壳，赤井秀一将那白白的脚趾含在嘴里，然后再一次挺近那弱小身体的内壁，肉绞着肉，呼吸绞着呼吸，疼痛连着疼痛。

孩子乖顺的，柔和的，温柔的接纳着他，甚至违背本身意愿迎合着他的节奏，让人不经意间甚至有种嗜虐的冲动，但他不会，他永远克制，他对方即将失神之前他加快了频率，花似的穴口被蹭得通红，裹挟着不属于自己的部分，赤井还是没能全部没入，他用手指抚摸了下已经有些肿起来的边缘，然后在对方不受控制的一抖之后，全盘将自己射了进去。

柯南长大嘴巴喘息着，感觉体内一波波的热流，仿佛被胀满似的，他变成了漏气的杯子，放不下的精液顺着他们交合的地方流到腿间，明明之前热得一塌糊涂的东西流下来又凉得渗人，脑子里面嗡嗡的，赤井秀一用手扶着他的头，对着他高热敏感的耳廓轻声念道，“乖孩子。”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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