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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令(第一部) - 2,2

[db:作者] 2025-07-20 01:23 5hhhhh 9710 ℃

  罗云吃了一惊,急忙转身欲躲入林中,刚奔出两步,就见面前白光一闪,一把长剑贴着自己的脸颊削了下去,剑锋冰冷,忍不住让罗云打了一个哆嗦。

  白二娘从后赶上,待看清罗云面容后,笑道:「倒是个眉清目秀的小贼。」突然脸色一变,怒骂一声:「越是好看的男人越是留你不得。」说着剑光一闪,长剑就要往罗云前胸刺下。

  罗云一惊,身子已然不及躲避,正待闭目等死,突见长剑离他前胸约三寸时又停了下来。白二娘一双美目冷冷看着他:「倒还是个不怕死的小贼。」说着飞起一脚,重重踢在罗云胸口,又踏上一步,一脚踩在罗云左手腕上。

  罗云躺在地上,胸口一阵剧痛,左手手腕又被白二娘踩在脚下,不由开口说道:「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杀我?」

  白二娘闻言一阵娇笑,直笑得整个身子花枝乱颤,胸前一对巨乳随着身子不停上下摇晃。她低下身子看着罗云,冷笑道:「老娘想杀什么人就杀什么人,哪里还用得着和你啰嗦。那太行三侠我都杀了,杀你这么一个小贼还需要其他理由吗。」

  罗云强忍剧痛,又道:「你们武林中不是有规矩吗,不杀寻常百姓。我只是江南一介书生,途经此地,见你们四人厮杀不停,这才躲在树后,你若是杀了我,不怕破了这规矩吗。」

  白二娘冷笑着抽出长剑,剑尖在罗云脸上不断比划,闻言冷冷道:「倒真是一个伶牙俐齿的小贼,再配上你这样貌,不知能迷倒多少姑娘呢。」说着面色再次一变,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手上猛然加力,剑尖就要刺破罗云面上的皮肤。

  剑尖刺破皮肤,流出一点血迹,罗云怒目圆睁,恶狠狠瞪着白二娘。白二娘突然长叹口气,收回长剑,又道:「你这小贼还当真是不怕死,也罢,老娘就给你一个机会。」说着将脚收起。

  罗云强忍胸前疼痛,勉强坐了起来,见白二娘望着自己不住冷笑,怒道:「你要杀便杀,如此作弄我,算什么好汉。」

  白二娘一阵娇笑,道:「我只是个弱女子,又不是什么好汉。」罗云闻言暗忖:「你若是弱女子,那只怕天下间其他女子都不得活了。」

  白二娘看着罗云冷笑连连,突然伸出手掌,一把掐住罗云的嘴巴,又将一粒药丸快速塞入他的嘴里。罗云猝不及防之下连连咳嗽,大声怒道:「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白二娘冷冷一笑,接着突然一指点在罗云胸前膻中穴上,罗云正欲说话,只觉眼前一黑,接着便不省人事了。

  待得罗云醒来时已是天黑,他挣扎着坐起身,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床铺上铺着大红色的喜被,窗棱上贴满了大大的喜字。

  罗云一惊,急忙起身,暗想自己方才不是还被那女魔头挟持着,如今怎会到了这里。他四下打量着房间,见桌上点着两枝儿臂粗的大红喜烛,这分明就是一个洞房。

  罗云有些摸不清头脑,他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见自己依然身穿原来的一身青衫,微微松了口气。走到房门处,轻轻拉了一下门闩。哪知这房门竟是纹丝不动,罗云又用力拉了几下,方知自己竟是被反锁在了房内,不由张口大呼。

  罗云在门内呼喊了片刻,始终未有人前来开门。此时他觉得体内有一股热气上升,浑身一阵燥热,转身正要找口清水,突然发出一声惊叫,就见床尾处竟然还睡着一人。

  那人穿了一身大红的喜服,头上盖了一个红盖头,看着竟是一副新娘子打扮。罗云悄悄走到其身后,轻轻唤了两声,见其没有丝毫反应,又用手推了几下。

  那新娘子被罗云推了几下,终于是幽幽醒转。她掀起头盖,乍见罗云,不由愣了一下,继而发出一声尖叫。

  「你是谁?」新娘子缩在床角,浑身发抖。

  罗云打量了一下那个新娘子,见其脸上施了脂粉,被喜烛一照,竟是有些明媚动人。罗云苦笑一声:「我也不知道我为何出现在了这里,姑娘你莫慌,我不是坏人。」

  新娘子躲在床角,看着罗云,随手从被褥下面摸出一把剪刀对准自己的咽喉,又道:「你不要过来,我夫君去了哪里,你把他怎么样了?」

  罗云道:「不瞒姑娘,在下也是被人打晕了扔在了这里,我也不知道你的夫君去了哪里。」

  新娘子闻言面色一变,小声抽泣起来:「我夫君定是被你害死了。」继而面色变得无比悲戚:「既然夫君已死,我一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说着举起剪刀,就欲扎入自己咽喉。

  罗云大惊,急忙扑了上去,一番纠缠后终于从新娘子手中抢下剪刀,又苦笑着连连解释。新娘子见其暂时没有恶意,剪刀又被夺走,只能缩在角落不停小声抽泣。

  罗云心下焦躁,在房中来回踱步,如今屋门被人反锁,只留自己与这新娘子在这屋里,不知其到底有何用意。

  罗云来回踱了几圈,只觉浑身愈加燥热,有心想要脱去一件衣服,又想到房中还有其他人在,委实有些不妥,只得强自忍耐下来。

  罗云思索半晌,始终想不出一个主意。突然觉得房中似乎过于安静,那新娘子原本的啜泣声似乎已经完全没有了。

  罗云回头一看,见那新娘子此刻依然坐在床角,头颅低垂,长发披散在了脸前。罗云有些心惊,缓缓靠近一些,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不问还好,罗云话音刚落,那新娘子突然抬起头来,面上全是一种狂热,站起身子就往罗云身上扑去。罗云猝不及防被扑了一个正着,连连退后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新娘子抱住罗云,娇唇如雨点般不停亲在他的脸上。

  罗云一惊,正想挣扎,突觉小腹处一团热气上升,浑身的燥热感又加重了一些,忍不住双手环住新娘子的纤腰,任由其在自己脸上不是亲吻。

  二人纠缠在了一起,此时新娘子的喜服早已被解开,露出半个酥胸。罗云双眼通红,只觉胯下肉棒猛然挺起,正好戳在了新娘子的下体处。

  新娘子满脸媚笑,伸手抓住罗云的肉棒,隔着裤子不停揉搓。一对玉乳从喜服中蹦了出来,在罗云眼前不停晃动。罗云双眼通红,一把抓住新娘子双乳,用力揉搓起来。

  二人紧紧纠缠在了一起,却不知屋外正有一对眼睛紧紧盯着屋里这香艳的一幕。白二娘满脸冷笑,看着屋内纠缠不定的二人,手掌却不由自主攀上自己身前这一对巨乳。

  罗云揉搓着新娘子的双乳,胯下肉棒被其抚弄地甚是舒服,正想有进一步的动作,突然脑中闪过一丝清明,整个人立时清醒了过来。

  罗云见到眼前衣衫不整的新娘子,大吃一惊,急忙挣脱开来,口中急道:「姑娘,你怎么了,你快醒醒。」他见那新娘子面色潮红,双目春意无限,又觉得自己浑身无比燥热,忍不住就想把衣服脱掉。

  罗云努力想要控制自己,可自己的心思不由自主全往那新娘子身上去了,眼前只看见两个白花花的玉乳不停晃动,胯下肉棒一柱擎天。

  眼见自己快要不受控制,罗云猛然用力咬了一下舌尖,那股剧痛让他瞬间又清醒了一些,他见新娘子不断撕扯自己的衣服,将整个乳房露在了外头,乳尖粉红,底下春光也是若隐若现,知道其与自己定是中了淫毒,再回想一下,料到罪魁祸首定是那白二娘。

  二人不断撕扯,就听啪嗒一声,从罗云怀里掉出一件物事。罗云急忙伸手捡起,见正是先前在林子里捡到的那本记有练功法门的小册子,心下一喜,急忙翻开,学着里面的画像一般盘腿坐了下来。

  罗云随手翻开一页,按照上面的画像一般盘腿坐下,又学着册子上的方法,闭上眼睛练了起来。

  此时那新娘子早已脱光了全身衣物,缠在罗云身上,香唇不断亲吻他的全身。罗云不懂练功的法门,再加上身中淫毒,一时心神没能忍住,忍不住睁开双眼,用力抱紧新娘子滚到了一起。

  新娘子骑跨在罗云身上,伸手便要撕扯他的衣服,罗云伸手捉住两只玉乳,用力揉捏一番。新娘子口中发出一阵销魂的呻吟,手里的动作更加快了几分,几下就将罗云的上衣解了下来。

  新娘子解开罗云的上衣,露出古铜色的胸膛。新娘子发出一声媚笑,身子伏低,趴在罗云身上不停亲吻他的胸膛,香舌不断舔舐。罗云双手环抱新娘子的玉臀,只觉一片潮湿,那淫水竟是流了他一手。

  罗云此时体内欲火焚身,不断炙烤着他的五脏六腑,急需发泄出去。他一个翻身将新娘子压在身下,急不可耐解开了裤子,高涨的肉棒早已抵住了阴户,就要破瓜而入。

  此时罗云突然看到新娘子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猛然清醒了过来,强自收敛心神,慢慢滚到了一边,继而又盘腿坐了下来。那新娘子眼神中的痛苦一闪而过,很快就被炙热的情欲所取代,嘤咛一声缠到了罗云身上,玉手抓住他的肉棒不断套弄起来。

  罗云苦苦忍受被欲火炙烧的苦楚,浑身黄豆大的汗珠爆了出来。他紧闭双目,脑中努力回想方才在小册子上看得练功法门,努力将淫念从脑中祛除。

  罗云忍得很是痛苦,赤身裸体的新娘子缠在他的身上,双手不停套弄他的肉棒,只差将一个湿漉漉的阴户套上去了。罗云猛然间发出一声大吼,整个人站了起来,挣脱开新娘子的纠缠,冲着一面墙壁狠狠撞了上去。

  「咚」一声闷响,整面墙壁都似乎晃了一下,罗云的身子狠狠撞在了墙上,又反弹回来,在地上滚了几下。那新娘子见了急忙扑了上去,双腿跨坐在罗云下体处,抓住一根肉棒就要往阴户中送。

  罗云嘴角流血,他为了抵抗淫毒,硬生生将嘴唇咬破,努力保持着脑海中的一丝清明。双手用力抓住新娘子,口中不断呼喊。门外的白二娘见了,面上闪过一丝冷笑:「我看你能熬到什么时候。」却浑然不觉自己也早已罗衫半解,胯下阴户也已经是潺潺流水了。

  罗云与那新娘子苦苦纠缠,新娘子身中淫毒,变得犹如一只雌兽一般,脑中只有交欢二字。罗云脑中忽然生出一个无比荒唐的念头:「自古只有男人当淫贼采花,从没有女人当淫贼奸淫男人,难道自己今日就要成为千古第一个被女人奸淫的男人不成?!」

  就在这时,罗云忽觉丹田中冒出一股凉气,这股凉气绕着身周跑了一圈,顿觉遍体生凉,舒爽无比,那燥热的欲火仿佛一下子就被压下去了一大半。罗云大喜,料想定是刚才所练的内功有所作用,当下又将心法默念一遍。

  随着罗云不停默念心法,丹田处的凉气越积越多,绕身周游走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原本滚烫的身体此时也早已恢复了正常。罗云睁开双眼,双目一片清明,突然伸出一掌按压在新娘子额头,紧接着将体内凉气一股脑输了过去,就见那新娘子原本潮红的身子慢慢转为白皙,双目中的欲火也是渐渐消褪,跟着嘤咛一声,整个人晕了过去。

  罗云长松口气,将新娘子的一身喜服重新穿好,又将其平躺在床上,暗自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他自知自己不是那柳下惠,若是没有这突如其来的凉意,只怕到了最后不是屈从于体内那股欲火,与新娘子来一番颠鸾倒凤,就是被体内的欲火炙烤五脏六腑而死。

  罗云重新穿好衣服,又拾起地上的小册子重新放入怀中,开始思索脱身之策。正想间突然房门被人从外打开,一人站在门口,正冷冷看着自己。

  罗云抬眼一看,见正是白二娘站在那里。只见她鬓角散乱,一丝发丝贴着额头,发丝上还黏着微微汗珠,衣物虽然早已穿上,却仍然有着散乱的痕迹,小腿上则还留有一片水渍。

  白二娘看着罗云,半晌突然一声娇笑:「好一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我倒是小瞧你了。」

  罗云冷笑一声,道:「看你衣衫不整,呼吸紊乱,只怕方才你就在外头偷窥吧。」

  白二娘被他说穿,也不着恼,笑道:「男欢女爱,人之常情,我也是一番好心想要成全你,你又何必如此恼怒。」

  罗云怒道:「即使男欢女爱,那也须得你情我愿,你给人下淫毒,这种手段实在令人不齿。」说着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

  白二娘俏脸一摆,冷冷道:「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倏地伸出一掌,狠狠拍在罗云左肩,罗云一个跟头翻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继而爬了起来,对着白二娘怒目相视。

  白二娘似乎仍不解恨,又飞起一脚踢在罗云右肩,罗云身子再度飞起,狠狠撞在了墙壁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白二娘快步赶上,对着罗云一阵拳打脚踢,罗云紧咬牙关,强自忍耐着不吭一声。

  白二娘打了一阵,眼光瞥到一边床上的新娘子,见其睫毛微微抖动,冷笑一声:「原来你早就醒了。」身形闪到床边,一把将其抓了起来,狠狠扔到了罗云身边。

  新娘子被重重扔在地上,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白二娘倏地拔出长剑,剑尖直指新娘子咽喉。新娘子花容失色,又不敢发出半声尖叫,只怕惹恼了白二娘,反被她一剑刺死。

  白二娘剑尖微颤,不离新娘子咽喉三寸处,看着罗云冷笑一声,道:「如此娇滴滴的一个小美人,你竟然能够狠心不破她的身子,还能让你误打误撞破了淫毒,这份运气当真是让我叹为观止。」又转头看向新娘子,剑尖上抬数寸,在她面前微微比划了几下,叹道:「如此一张花容月貌,如今就要被毁掉,真是令人惋惜啊。」

  罗云见白二娘似乎要将那新娘子毁容,急忙出声喝道:「这姑娘与你无怨无仇,你又何必害她,有什么事就冲着我来,我若皱一皱眉,那就算不得男子汉大丈夫。」

  白二娘闻言笑得花枝乱颤,半晌面色一变,冷冷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再给你一个机会。」说着长剑一划,将新娘子身上大红色的喜服从上到下划开,那喜服从新娘子两旁滑落,露出里头白皙的胴体。新娘子吓得是花容失色,紧紧抱住身子,全身止不住的发抖。

  白二娘一剑划破新娘子喜服,转头对着罗云冷笑一声,道:「我如今再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破了这新娘子的身子,我自然会放了你俩,若是不然……」白二娘说着长剑一动,剑尖复又停在了新娘子咽喉三寸处,继而冷冷道:「那我就一剑杀了她!」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七章

  上回说到白二娘将罗云和一个新娘子关在一处,又给二人喂下春药。不料罗云最后关头竟然自行破解了春药。白二娘又生一计,剑尖指着新娘子,转脸看着罗云,冷冷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能破了这新娘子的身子,我自然会放了你二人,若是不然,那么我就一剑杀了她。」

  房中的气氛有些凝固,罗云呆坐在地上,看着白二娘那张妖艳的脸庞,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她会这般狠毒。新娘子看着眼前的剑尖,又看了眼罗云,双手紧紧捂住胸口,满脸的不安。

  白二娘看着罗云,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这小美人是死是活,可就全在你一念之间了。」

  罗云望着新娘子那张楚楚动人的脸庞,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脸上渐渐浮现起一抹狰狞的神色。新娘子愈发害怕,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两行清泪早已划过脸颊,滴落在了地上。

  白二娘看着罗云,咯咯娇笑起来,在一旁循循善诱:「这就对了,只要你破了她的身子,你就不用死,她也不用死,而且你还能享受到做男人的快乐,何乐而不为呢。」

  白二娘的话犹如魔鬼的耳语,不停回荡在罗云心间。罗云的脸色愈发变得狰狞,眼中闪过一丝狂热,喉间发出一阵犹如野兽般的低吼声,舌头不时轻舔了一下嘴唇,仿佛那新娘子就是一盘美味的猎物一般。

  白二娘看着罗云的样子,笑得极为开心,胸前一对巨乳不停上下乱颤。蓦然间,罗云发出一声吼声,身子向新娘子急扑了过去。新娘子挣扎着想要逃开,却又害怕白二娘的长剑,只能将身子捂得更紧,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数息过后,新娘子发现自己并未如想象中被扑倒,急忙睁开眼睛,待见到眼前景象不由吃了一惊。就见罗云从后面死死抱住了白二娘,用力紧紧箍住她的腰身,见那新娘子睁开眼睛,急忙叫道:「姑娘,我来缠住她,你快些逃罢。」新娘子似乎有些被吓得傻了,只顾看着纠缠在一起的二人,丝毫没有想逃的念头。

  白二娘被罗云从后面死死抱住,体内没来由起了一股火,不由冷哼一声,右脚用力向后猛踢。砰的一声,将罗云整个身子踢得高高飞起,接着快速转过身子,又是一拳狠狠砸在他的胸口上。

  罗云受了这一拳一脚,落在地上后挣扎了一阵,却始终爬不起来。白二娘复又上前,一脚踏在了罗云头上,冷笑道:「我还真是小看你了,既然给你机会你不要,那我就再换一个方式。」

  白二娘说着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当啷一声扔在了新娘子面前,说道:「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只要拿起这把匕首,然后狠狠插入他的后心,那么我就放了你。」说着冷眼看着那新娘子,看她如何选择。

  新娘子坐在地上,似乎还未回过神来,她抬起头呆呆地看了白二娘一眼,又低下头看着脚边的匕首。半晌过后,终于颤颤巍巍拿起匕首,然后站了起来。

  白二娘满意地笑了笑,继而在新娘子耳边说道:「快去吧,只要你将这把匕首插入他的后心,你就自由了,你的亲人,还有你的夫君,我都会统统还给你。」

  这句话似乎给了新娘子极大的勇气,她慢慢走到罗云身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她的头发散乱地披在脸前,双眼通红,脸颊旁还有着一丝未干的泪痕。她看着罗云,轻声道:「大哥,对不起,我也想要活下去。」说完高高举起手里的匕首。

  新娘子高高举起手中的匕首,却始终落不下去。她扔掉手中的匕首,忍不住掩面大哭。白二娘有些不耐烦,说道:「既然你下不去手,那我只有把你夫君杀了,然后再杀了你二人。」说着就要提剑出门。

  新娘子闻言急忙大叫两声,复又举起匕首,闭上双眼,太阳穴青筋直爆,口中狂吼几声,接着狠狠扎了下去。

  罗云受了白二娘一拳一脚,本就受了重伤,如今后心被匕首死命扎下,顿时一声惨呼,眼看着血从后心汩汩冒了出来。

  白二娘在一旁见了大笑不止,她平生作恶多端,最喜看人自相残杀。此番见那新娘子将匕首狠狠扎入罗云后心,自然无比开心,又在一旁诱惑她:「再扎一刀,只要再扎一刀,我就放了你夫君。」

  所谓人心险恶,但凡只要开了个头,那恶念便会源源不断。新娘子听了白二娘的话,举起匕首再次狠狠扎在了罗云后背上。这一下比先前那一下更要狠辣,将大半个个刀锋都扎了进去,带出的一蓬热血灌了新娘子一个满头满脸。

  罗云再中一刀,已是奄奄一息。白二娘蹲下身子,凑到罗云耳边,说道:「你看你一心为了别人,到头来呢,人家还是要杀你,你这善念只能害了自己。」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塞到了罗云口中,又点了他的穴道止血,道:「如今你看清了人心险恶,不要再犹豫了,杀了她,我就放你走。」

  白二娘不停诱惑二人自相残杀,她既然已经煽动了新娘子心中的恶念,便想着再将罗云心中的恶念逼出来。哪知罗云闻言却是双目紧闭,气若游丝道:「既然我死了能够让她活下去,那么就让我死吧,只盼你不要食言,放了她才好。」

  白二娘闻言一愣,继而勃然大怒,狠狠一脚踩在了罗云背心伤口处。罗云惨叫一声,原本止住的鲜血再次冒了出来。白二娘踩着他的背又用力碾了几下,恶狠狠道:「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你。」边说边用脚狠狠踢着罗云。

  白二娘见罗云紧闭双目,一声不吭,又狠狠踢了几下。她余怒未消,转身提起长剑,一脚踢翻新娘子,对准她的前胸狠狠扎了下去,口中恶狠狠说道:「既然你要救她,那我偏不让你如愿。」

  新娘子一声惨叫,被白二娘一剑从前胸刺入,又从后背穿出。白二娘这一剑用上了内力,剑身贯穿新娘子整个身子后又深深插入了地面,竟是将她牢牢钉在了地上。新娘子惨叫声戛然而止,整个人仰躺着被钉在了地上,双目圆睁,却早已没了声息。可怜如此一个美佳人,新婚之夜却碰上了这等心狠手辣的毒妇,二八年华却香消玉殒。

  罗云眼见白二娘杀了那新娘子,双目睚眦欲裂,嘶哑着嗓子咆哮了起来。他努力挣扎着站起身子,踉踉跄跄奔了过去,一下子跪倒在新娘子身旁。罗云心中此刻满是自责,他不停地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

  白二娘冷眼看着罗云,突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她将长剑从新娘子身上抽出,新娘子的身体软软地倒在了地上,身下的鲜血很快染红了她的喜服,那一片红色似乎更加耀眼了一些。

  白二娘长剑指着罗云,剑尖不停滴着血。罗云冷眼看着她,眼神中满是仇恨。白二娘看着罗云的眼神,心头感到一阵厌恶,她从心底里讨厌罗云,讨厌这个不受自己控制的人。

  既然讨厌他,那就杀了他。白二娘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弧度,手腕一转,长剑直往罗云心口刺去。罗云身受重伤,本就是快死之人,此刻全凭一口气兀自强撑,如今见白二娘长剑刺来,虽然有心想要躲避,无奈身子早已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看着剑尖直往心口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长剑就要刺入罗云心口,突然从窗外飞进一件东西,噹的一声打在了剑身上,接着又弹到了地上。白二娘一惊,急忙抽剑回撤,再看地上,见是一颗圆溜溜的石弹。白二娘只觉右臂一阵酸麻,暗道此人好大的力气,竟能用石子弹开我的长剑,武功之高,怕是犹在自己之上。

  此刻敌暗我明,白二娘眼珠一转,高声道:「何方神圣,胆敢坏老娘的事。」

  就听一个苍老的声音远远飘了过来:「白二娘,你作恶多端,原本老夫欲亲手擒你。但老夫念你年纪尚轻,若就此洗心革面,犹未为晚,今日你只要放了那青年,老夫自可放你一条生路。如若不然,待老夫亲自出手,你便是想走也走不脱了。」

  白二娘眼珠滴溜溜转了几圈,听那人的意思,似乎有些不方便亲自出手,自己只要放了罗云,就能全身而退。白二娘看了一眼长剑,见剑身被石子打中的地方俨然有个缺口,暗想此人武功实在太高,若与其纠缠不清,反而会让自己吃了大亏,罗云此刻已经是奄奄一息,死于不死也没什么区别,没有必要让自己处于如此险境。当下高声叫道:「既然如此,我就给前辈一个面子,放了这个小贼,前辈切莫食言。」说着将长剑护在胸前,缓缓退了出去,又见那声音始终没有半点表示,心下稍安,身形一动,整个人窜出数丈,跟着远远地离开了。

  从那颗石子打在剑身上,一直到白二娘持剑离去,罗云始终未发一声。此时眼见屋内只剩自己一个活人,终于松了口气,砰的一声一头栽倒在地。

  罗云先前完全是靠着一口气在强撑,如今这口气因为白二娘的离开而泄掉,终于支撑不住。他前后受了那么多的伤,此刻躺在地上,双目看着眼前半米处,眼神中仅剩的一丝光彩也在慢慢逝去。

  罗云此时只觉得浑身冰冷,这股寒意渐渐包围了自己的心肺,意识也在慢慢消散。「就要死了吗?」罗云的眼睛慢慢闭上,他觉得自己实在太累了,此刻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死了也好,像我这样一事无成的人,连别人的性命都救不了,还不如干脆死了,一了百了。」罗云的意识在渐渐涣散,直到慢慢消失。

  突然一只手掌按在了罗云的天灵盖上,紧接着一股纯厚的内力缓缓输入他的体内,将那股包裹着心肺的寒意渐渐驱除。这股内力带着一股温暖的感觉,沿着罗云的奇经八脉不停游走,修复着他的内伤,原本苍白的脸上也渐渐有了血色。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站在罗云的身旁,看着他的目光中满是怜爱,他伸手轻抚了一下罗云的脑袋,继而又笑了起来。

  「好孩子,好孩子……」

  罗云醒来已经是几天后的中午了,他那日将死未死之时被那白发老者救活,此后始终昏昏沉沉,一时似乎全身在火炉中烘焙,汗出如浆,口干舌燥,一时又似坠入了冰窖,周身血液都似凝结成冰。如此热而复寒,寒而复热,眼前时时幌过各种各样人影,有男有女,丑的俊的,纷至沓来,这些人不住在跟他说话,可是一句也听不见,只想大声叫喊,偏又说不出半点声音。眼前有时光亮,有时黑暗,似乎有人时时喂他喝汤饮酒,有时甜蜜可口,有时辛辣刺鼻,却不知是什么汤水。

  如此稀里糊涂地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一日额上忽然感到一阵凉意,鼻中又闻到隐隐香气,慢慢睁开眼来。首先看到的是一枝正在燃烧着的红烛,烛火微微跳动。罗云正欲坐起身来,但身子只一动,四肢百骸中便如万针齐刺,痛楚难当,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罗云迷迷糊糊之间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围,发现自己似乎正在一处石室之内,洞壁光滑,其上隐隐可有一些文字。又打量一下洞中情景,发现自己是睡在一张极大的床上,床前一张朱漆书桌,桌旁两张椅子,上铺锦垫。房中到处陈设得花团锦簇,绣被罗帐,香气袅袅,但觉置身于一个香喷喷、软绵绵的神仙洞府。

  罗云长舒了一口气,暗想:「自己多半是在做梦吧。」可是眼前那枝红烛,那一张朱漆书桌和两把椅子,看着又如此真实,却也不像是在做梦。他伸起右手,想摸一摸自己的头,但手只这么轻轻一抬,全身又是如针刺般剧痛,忍不住一声呻吟,再度晕了过去。

  待得罗云再次醒来后又是过去了几天,他瞧了一眼四周,见自己依然躺在那张床上,朱漆书桌和椅子丝毫没有变化,只有那根红烛似乎较上次长了些许,应该是中途换过了。

  「想来应该不是做梦吧。」罗云轻轻叹了口气,微微抬了一下手臂,先前那种万针齐刺的感觉似乎减轻了一些,不再像先前一般难以忍受。

  罗云强忍着坐起身,见书桌上放着一只托盘,盘中放着一只青花瓷碗,热气腾腾地喷发着一股甜香。罗云昏睡了这么多天,腹中本就饥饿难耐,闻到这股香味,不由得馋涎欲滴,肚中登时咕咕咕咕的响了起来。

  罗云走到桌边,就着烛火看了过去,见碗中盛着一些粥不像粥的东西,上面飘着一些干玫瑰花瓣,散发着微微清香,登时食指大动,端起碗来唏哩呼噜一口气吃了个干净。吃完将碗放回托盘中,撑住桌子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暗自思索着。

  罗云回忆了一下,只知道自己被白二娘掳到一个房中,又与其一番争斗,其后她被人惊走,自己便昏了过去,至于如何来到这处神仙洞府,又是谁将他带来的,却是一概不知。

  其后几天,每当罗云梦中醒来,皆会在桌上发现一个托盘,托盘中依然是一个青花瓷碗,里面盛了一些食物,有时是一碗先前一般粥不像粥的东西,有时却只有几个瓜果。罗云有心想要找出那人,却始终没有头绪,有时一连整夜都盯着那张书桌,却是没有半点响动,等到天明终于熬不住时,眼睛只要稍微眯上一会,待醒来时,桌上立时又会出现一只干净的瓷碗,其间再次盛满了食物。

  一连如此过了数日,罗云也不再去管,只要食物来了,他便将其吃完,吃完后再将瓷碗重新放回原处。如此数日过后,罗云只觉身上伤势好转,身子亦比之前灵活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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