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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訪》

[db:作者] 2025-07-19 08:09 5hhhhh 7490 ℃

貝蕾絲是一個新任教師,也是個負責任的新任教師。

負責任到見到“淩晨三點的大修道院”已經是常態,現在更在往“早上九點上課晚上九點下班連續工作六天”發展。

揉了揉眼睛的貝蕾絲把頭從一堆書卷中拽起,她望向窗口,淩晨一點的大修道院一片漆黑,僅有寥寥幾束火花留守。

“還有一個小時,汝應該休息了。”

打破淩晨前孤寂的聲音讓貝蕾絲的眼睛多了絲亮度。

“我還可以再看會兒。”

貝蕾絲把手插進後腦的頭髮間撓了幾下,可那睡意就像紮進了她頭髮根,驅不散。

“汝呀,真是愛逞強。”

清亮的嗓音像朝著貝蕾絲的肩膀處繞了圈又搭在她頭頂,蘇蒂斯的聲音充滿了年長者的溫柔,無奈更多些。

“不過這也表明了汝已經從悲傷中解脫出來了。”

幽暗的室內一根蠟燭閃爍不定,光亮堪堪觸及屋頂。

燭光觸亮了貝蕾絲的臉,她低垂頭盯著擺在書卷旁的戒指,她眼中的燭火搖擺不定。

銀制的戒指抖著冷光,閃進貝蕾絲的眼睛。

生父傑拉爾特在一個節前死去了,他曾囑咐過貝蕾絲有為她留下東西。

囑咐,多像祝福的另一種表達。

「留給你需要的人。」

戒指放在手上的觸感是涼的,貝蕾絲捏著那枚戒指時桌前的蠟燭淌下一滴淚。

蠟燭固化的身軀上已經佈滿很多淚痕了,交錯的痕跡猙獰如野獸的抓痕,融化的蠟彙聚成了一片淚湖,它坐落在蠟燭的頂端,每燒掉一點就會多融化一滴蠟油,多餘的蠟油會溢出湖的界限變成淚淌落,蠟油滑落進金屬托前就會固化再度合為一體。

如果視覺上的改變並不計算在品質的改變之內,那也能被稱為是一種“堅強”。

那也可以說在外表上沒有表露的悲傷也是“堅強”的一種。

悲傷並沒有減量,只是被隱藏。

貝蕾絲點了點頭,沒有反駁。

“看到汝振作的樣子,汝的學生一定也會開心。”

“尤其,汝的級長。”

蠟燭火芯靜燃,貝蕾絲好像看到了一條灰暗的走廊,她的級長——艾黛爾賈特站在其間,肩膀的左邊斜挎著一段紅綢,隨她靠近左右搖曳。

“....老師。你現在只是駐足不前嗎?”

“還是跌坐在地、一蹶不振,呆坐原處無法行動呢?”

康奶馨的花梗忽然長出了如玫瑰般的尖刺,語氣隨話鋒一轉直刺進貝蕾絲麻木的內心,好似艾黛爾賈特向一汪死泉投去了康奶馨的花瓣,半空中花瓣燃起火變成星火跌落淚泉。

“不管怎樣都不好。真不像是你的回答。”

蒙灰的畫面被話語點亮,貝蕾絲眯起眼,眼睛透過淚珠第一次看清了艾黛爾賈特。

那是貝蕾絲第一次看到艾黛爾賈特用起嚴厲語氣,她們的交流中一直存在某種隔閡,就像戴著面具說話,這一頭的人永遠只能聽到透過另一頭面具下傳來的模糊言語。

這面具隔閡了感情與真意。

“老師...人們的哀痛,只有當事人可以理解。”

“無論多麼同情、多麼感同身受,都不過是旁觀者的眼淚。”

“所以,我不打算和你一起哭泣,也不打算和你一起駐足不前。”

赤紅的那段綢布多像藏在灰燼中的紅燭,駐立在寒風的悲傷中兀自燃燒,搖曳的火光被碾揉地東躲西歪,卻從未有熄滅打算。

“我能做的,就是當我前進時,伸手拉你一把...如此而已。”

艾黛爾賈特那麼說道,這話就像是另一頭不小心露出面具下的口。

蒙灰的憶潮退去,貝蕾絲的目光觸及到燭火光源下的敞開溫熱懷抱的日記本——傑拉爾特留給女兒的日記本。

貝蕾絲突然發覺一件事偶然發生了。

那是她第一次觸摸到了艾黛爾賈特情緒的一角,也摸到了隔閡兩人面具之下她半啟預言的唇。

溫潤的嘴唇下是最堅硬的皓齒,面具下的眼神猶如附著其上撕碎乾柴的烈火。

那眼神包含更多的話,可嘴裏只露一點。

“她很在意汝。”

“汝今後怎麼打算?”

攤開的卷宗躺滿桌面,棕色蓋住木色。貝蕾絲搖頭,一年前的同一天她還沒有考慮過今天的事,一年前的同一天她也沒有現在產生的心情。

通常,人類具備的不是控制自己的能力,而是為失控尋找藉口,以及在失敗後變更目標的能力。

至親已逝,如果真到了眼淚再也流不下來的時候,報仇就是一種安慰的執著。

人只要看不見懸崖,就能在懸崖邊愉快地奔跑。

死亡和人是兩點一線的關係。

在死亡面前放一些能遮擋視線的東西,讓自己看不到死亡,然後朝著死亡前進。

貝蕾絲眨眨眼,懸崖邊她好像看到了艾黛爾賈特搖曳在肩頭的披風。

“噠噠————”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貝蕾絲好像被拍了肩膀,回神並為之一顫。

“那麼晚了,還有誰會來訪呢?”

蘇蒂斯的聲音落在貝蕾絲的肩膀隨她一齊走到門前。

淩晨一點的大修道院的平靜理應無人願意打擾,孤寂的氣氛會帶走所有產生睡意的人。

那現在有誰還是醒著的?心懷某種求知驅使貝蕾絲摸向門把手,木框抽離走的空氣迎上席捲的月光,夜色清涼,貝蕾絲注意到月色下躍動的銀白色發絲時心底浮現一種安心。

這是艾黛爾賈特獨有的特徵。

“艾黛爾.....”

貝蕾絲剛想喚她,就被裝點於銀白之上的純金莊嚴感所震懾,就好比平民在非列兵時期從門的縫隙間內窺見隸屬皇家精英的佇列路過大街的十字路口。

這一身裝束在淩晨的夜裏太過嚴肅。

“....賈特?”結果貝蕾絲在她的名字下加了一個問號。

同時,那張記憶中稚氣未脫的面容多了幾分不容小覷的威嚴,他人未知的成長歷程和其中的感悟都被寫在臉上詳盡表達給每個願意讀她的人。

這一切都超乎貝蕾絲的想像,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17歲的級長嗎?

“嚇到了嗎?”

艾黛爾賈特的肩上披著厚重的披風,身上的鎧甲撐著她,兩樣赤色構建了她的自尊,威嚴肅穆。

頭頂的角狀金冠代表了任何人絕不可侵犯的權威,以及,無法想像的重量。

毫無疑問,她是分割寒夜的蠟與燭。

“晚上好,老師。”

就如貝蕾絲察覺後的困頓也被考慮在內了一樣,艾黛爾賈特的嘴角掛著惡作劇了的笑容。

“一開始我也嚇了一跳,睡前突然就變成了這幅模樣。”

“這身應該是阿德勒斯忒亞帝國皇帝的裝束。”

晚風吹著艾黛爾賈特的銀髮將其往一側吹拂,她的眼內閃爍著貝蕾絲房間裏的光,貝蕾絲是背著光的,艾黛爾賈特的眼底有她。

“很合適你。”

貝蕾絲看著艾黛爾賈特,笑眯了眼。

現在艾黛爾賈特的臉上有以往的貝蕾絲看不到的沉穩和莊重,那種體驗一開始便疏遠了兩人。等艾黛爾賈特一開口,貝蕾絲就知道她的內心還是那個17歲的帝國繼承人,還是她的級長。

那樣想著貝蕾絲懸著的一顆心就那麼飄下了。

“謝謝。散步時正巧發現老師的房間是亮著的……”

艾黛爾賈特眼底也有燭光,兩雙眼睛接觸,忽地,艾黛爾賈特眼底的光就暗了。仿若貝蕾絲的視線就是想吹熄她的風。

“會不會打擾到你休息?”

漆黑的天宇沒有星辰。艾黛爾賈特問的話像忽閃欲熄的燭,惹得貝蕾絲的心想伸手去護住。

“不會,還沒有到想休息的時間....”

貝蕾絲先一步撒了謊,也甩開了驅不散的睡意。她眼睛越過門框落進艾黛爾賈特的眼裏。那一瞬間她讀出了艾黛爾賈特的心,就像平民隔著木門的間隙看到突訪戎裝皇帝,她的皇帝想訪怎麼還能拒絕呢?

於是貝蕾絲後撤一步,留出可供一個人通行的空隙。

“進來說吧。”

“恕我打擾了。”

艾黛爾賈特的笑從嘴邊蕩開,流進她的謙虛。她的紅披風搖曳的角度像叢火焰,貝蕾絲看著她走進屋裏的樣子,也笑了。

還是她的級長。

專供教師起居的這間小小的臥室就像一個五臟六腑俱全的小盒子。床和桌正對,窗和門正對。窗上堆了很多生活起居的小物件,桌上堆了很多隨身攜帶的大物件。傢俱堆砌的空間使床和門變成兩點一線,艾黛爾賈特坐在兩點一線的中心點——額外拿出的小圓桌和貝蕾絲的椅子上。

貝蕾絲正站在一堆小物件的窗戶前等一壺水,那是一種鐵壺,水沸時會發出響聲。

而貝蕾絲在等水沸,在這之前她忙其他能做的事情。陶瓷制的底碰在木板面會發出沉悶的“咚”,拉開束著茶具的紡織袋會發出“刺啦”,艾黛爾賈特拉開椅子摩擦木板面會發出爽朗的“刺啦”,皇帝的高跟鞋踏在木板上會發出間隔連續的“咚”。

咚、咚、咚、咚。

貝蕾絲背對著艾黛爾賈特,她知道眼前的那壺水要開了。在這之前她要比水沸的氣流更快得劃過喉管招呼起夜訪的客人,然後她會用平白的水沖刷茶具,熱水溫暖過的茶具才能泡出帶有韻味的茶。

“只有紅茶可以————?”

貝蕾絲比那壺水更快的出聲了,結果卡在第一步。

一雙手擺在了她的肩膀的兩邊鏈接手臂的關節,貝蕾絲的頭微微揚起,卡在喉嚨裏的音節無法吐出。那手只是輕輕含在她的肩膀兩側,背後肩胛骨中心傳來的觸感也提醒只是有人把頭靠在上面。

撲通———

蒸汽莽地像頭被惹到的小鹿一連接著一連撞出壺嘴。

“能麻煩你...給我幾分鐘嗎。”

艾黛爾賈特知道那壺水開了,可她也不打算放開。

“雖然我的外表突然變得成熟穩重,可我的內心還依舊停留在現在。”

“17歲的我偶爾也是會想做出像這樣的行為的。”

怪事,艾黛爾賈特的額頭只是微微碰上貝蕾絲的背,金色的角狀裝飾也沒有擱地貝蕾絲疼,可貝蕾絲卻是一句話也沒說。不是講不出,是有很多話堆積在肚子裏,思來想去選出些能講的,可要出來時就後悔了,那些話卡在喉裏含在嘴裏,然後吞下去。

結果什麼也沒說,也沒有什麼覺得是合適的。

“請幫我保密吧,老師。”

貼在背後的人不打算離開,艾黛爾賈特的嘴唇吐著溫熱的氣息,散在貝蕾絲的背後惹得一片溫熱。

這時的貝蕾絲在想背後的艾黛爾賈特在用著什麼樣的表情呢?和她藏進面具裏的表情是一個樣的嗎,也許她們也有不一樣的,可是無論哪個好像都是不願露給現在的貝蕾絲看到的。

突然貝蕾絲的心中感到寂寥,兩人之間存在悲哀的距離感。

呼通呼通————————

水吠地更旺了,聲音很吵。壺嘴關不住汽做的雄雞,仰脖長鳴。

霧氣升騰的景象,童話般的光景。

貝蕾絲眨眨眼,終於有了靈感。

“總覺得現在和童話很像。”

“哎?”

“淩晨時分公主會變成人魚,在海邊她遇到了被紅茶詛咒變成野獸的王子。為了破除詛咒她們踏上了旅途,後來雙雙解除了詛咒。”

小時候,傑拉爾特總是會在貝蕾絲睡前重複給她講同一個故事。貝蕾絲轉述傑拉爾特曾經講過的故事,背後的人安靜地聽著,講著講著貝蕾絲似乎看到小時候的自己蓋著被子閉上眼,傑拉爾特撐著頭躺在她旁邊,他的眼裏映上燭光倒在旁邊貝蕾絲的睡臉。桌前的蠟燭光抖了一下,沒淌下。

“再後來兩個人都參加了對方的加冕儀式。公主回到了海裏,王子進入了森林。後來他們找到繼承人後放棄了王位,最後他們在第一次相遇的地方重逢了。”

“這個童話的結局是什麼?”

“它沒有結局,至少我不知道。”

貝蕾絲沒有說謊,她總是在快到結尾處就睡著了,到頭來她從沒聽傑拉爾特講到結尾。

當然,傑拉爾特也不會在臨睡前以外的時間給她講故事。

這沒有童話的結局居然隨著一個人一起埋進了土底。

貝蕾絲露出無奈的笑容,除了傑拉爾特又有誰能知道他編的故事的結局。

“我想說點不符場合的話,老師。”

背後的艾黛爾賈特似乎也是笑了,她的聲音變輕了,像卸了很重的東西呼出的氣。

“嗯?”

“以後,老師會參加我的加冕儀式嗎?”

貝蕾絲忽然想到了傑拉爾特,意識命數已盡的傑拉爾特,遺憾無法陪伴的傑拉爾特。

對不起,以後不能陪著你了。

想到這裏淚和雨就要一起下來了。

為了不讓誰再看到那些水漬流過的痕跡,很多人都會學會隱藏它,接著用虛假表面的堅強去掩飾那種虛幻真切的悲痛。

人活著總是要過著和擁有過的東西說再見的生活。

“當然,只要你願意邀請我參加。”

貝蕾絲馬上回答了艾黛爾賈特,因為想到了傑拉爾特的遺憾,所以她想做陪伴的那個人。

艾黛爾賈特已經看過一次貝蕾絲哭了,這次貝蕾絲不想再讓她看到第二次了,於是貝蕾絲仰起下巴把鼻子間酸澀湧出的淚水倒回心中。

親人的離世,已經不像剛開始那麼令人心痛了,可是不知怎地,總是會在艾黛爾賈特的面前繃不住淚腺。是因為艾黛爾賈特太可靠了?還是反之貝蕾絲想靠著她呢?似乎都不是,講不清。

“呼~”

背後肩胛骨之間傳來輕盈的笑聲,像是歎劃過貝蕾絲的脊樑。

“其他多餘的話,就等老師參加完我的加冕典禮再告訴你。”

艾黛爾賈特現行離開了,她離開時臉不小心蹭到了貝蕾絲的背脊,憑著單薄的睡衣隔閡的間隙,貝蕾絲察覺貼在背上的觸感是艾黛爾賈特肌膚,她把面具摘下了。

赤紅的披風劃過月光夜色,艾黛爾賈特離開前將那扇木門帶上了,沒有留下突兀的聲響。就像她說的,兩個共犯保守同個秘密。

貝蕾絲將鐵壺底的火熄滅,鐵壺裏的水已經燒到只剩下一半了,艾黛爾賈特已經走了,蒸汽還在水底無用功地騰。貝蕾絲看向藏在書桌抽屜內的戒指盒,好像能看到戒指上的寶石在映著光。

“蘇蒂斯,我還有應盡的責任。”

貝蕾絲將煮透的沸水倒進茶杯,客人已經走了,獨自一人享受就無須溫杯的繁瑣。平靜的水面像座溫泉,霧氣升騰。

肩膀和背後還殘留著艾黛爾賈特靠於其上的觸感,她離開後的這期間,貝蕾絲感覺有點寂寞。

室內的燭火熄滅了,明天貝蕾絲會換上全新的蠟燭。

“所以,艾爾那天要說的‘多餘的話’是什麼?”

“老師還在意那個嗎?”

艾黛爾賈特的的身體靠在貝蕾絲的背後,她的雙手環在貝蕾絲的頸脖間。

“也不是很重要。”

艾黛爾賈特已經不用戴面具了,下巴就索性抵在貝蕾絲的肩膀上。

“我還是想聽艾爾親口說。”

貝蕾絲語氣不動神色,她的目光接觸到艾黛爾賈特手指縫隙間不經意閃出的光亮時,眼底總是帶上一層柔,點起波紋。

“我也忘了。”

那眼神包含更多的話,可艾黛爾賈特的嘴裏總是只露一點。

“噗……呼呼。”

貝蕾絲笑著側看艾黛爾賈特,眼中蕩出波紋,她伸手搭住艾黛爾賈特的頭頸,抬起下巴吻上她的唇。

傑拉爾特未完待續的童話結尾,不重要了。

艾黛爾賈特沒講完的話,也不重要了。

人生到死亡兩點一線,都不重要了。

貝蕾絲的脖頸板成仰望的樣子,臉紅卻跑上艾黛爾賈特的耳根。

艾黛爾賈特的水面被貝蕾絲投出的石子激起漣漪。

貼著艾黛爾賈特濕軟的嘴唇時貝蕾絲的嘴角還是難掩住上揚的微笑。

還是她的級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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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這個文的時候我一直在想“貝蕾絲愛上艾黛爾賈特的那一瞬間”是在哪個劇情裏發生的,結果想出了非常多的片段和類型。

可是我個人是最喜歡傑拉爾特死後貝蕾絲拿到戒指後的這一段《各自的悼念》,所有人都在安慰貝蕾絲想讓她快點振作,但是艾黛爾賈特比起蒼白的安慰她選擇了更加有效且實際的方式,她會給貝蕾絲一個復仇的機會。

我個人是相當喜歡這一段的。

所有人都會死,死去的人的影響是隨親疏而定的,親人的死去會很大程度上改變一個人活著的意義。

原作中的主角【貝蕾絲/貝雷特】也存在這個影響。(【其他線的貝蕾絲】不做討論。)

尤其是在總是為主角擋住壓力的唯一至親死去後,在這段劇情裏【主角】面臨的是要以自己的內心和想法做出走到最後的決定。理解“死”的意義和結果,才會重視“生”的價值。

我想也許傭兵時期的【主角】能做出那些旁人看似無情的舉動的原因一部分來自於傑拉爾特未死。

正視死亡是一種自然的悲傷行為,所以大部分人都會選擇避諱或者完全不去思考相關的東西。

原文艾黛爾賈特提到“原來你也會留眼淚...這麼說你一定覺得很過分吧?”時回答“很過分”,她的回答會變成“也是。因為我曾經也被人那麼說過。”

兩方曾經曆過同等或者說是同類的悲傷。

而且那一段話也恰巧表露出艾黛爾賈特願意被貝蕾絲窺見其面具下的一部分面容,否則她沒有那麼做的必要。

如果是我的【紅花線的貝蕾絲】在艾黛爾賈特說出這句話的那一刻就已經下定決心選擇一直跟隨她到最後了。

既然活著的意義已經被改變,那就堅持自己想要的道路一路向下吧。

她們兩個人無論是誰都是會流下眼淚的人類,兩個人組成的結局才是【人世】。

可是曾經對艾黛爾賈特說這句話的人會是誰呢?

悲痛永遠都只是悲痛,無論緩解幾分都是痛苦。

過去的解脫是永遠不可能的,唯一能緩釋的是現在產生的喜悅,現在的喜悅會覆蓋過去的悲痛,最後未來的希望會帶著兩個人走向屬於她們的【人世】。

畢竟"喜歡"這種感情是會讓人暫時遺忘悲傷的。【一時喜歡一時爽,一直喜歡一直爽。】

艾黛爾賈特這個角色是具有“傲氣”的,可是17歲的她卻藏有一份小孩子氣。比如說會讓最喜歡的人第一個看到自己未來的樣子。

你知道我想說的是什麼。

對,沒錯,我想說的就是我的文字風格變得非常林奕含,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不可言說的女人逼著我每天讀林奕含的小說。

我恨她。

PS:那這篇作品可以叫做《艾黛爾賈特的初戀樂園》嗎?不行,又禽獸又不吉利。

ps:慵懶溫馨的故事和令人絕望的作品同樣廉價。而且,令人絕望的作品比較惡劣的一點是,會讓人誤以為它很厲害。

PsS:你不覺得貝蕾絲夜襲後艾黛爾賈特夜訪是一件浪漫的事情嗎?什麼,你居然不覺得。我對你太失望了。

pss:這其實也很符合遊戲設定,如果每個貝蕾絲在入職後直接去設置建模替換的話就能實現這個故事的劇情了哦!【拇指】

PS4:崽:《夜訪吸穴鬼》。 牛:我這篇文如果被遮罩一定是你的錯。

下一篇更新的是《止吻於指》的後篇。

彩蛋:

鐵做的壺也管不住我這只水做的雞。

紅茶梗,昏睡級長。

引用素材:

《死神的浮力》作者:伊阪幸太郎

《思想錄》作者:布萊茲 帕斯卡爾

感謝並殺害:炫技張愛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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