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知道嗎？他們所敬愛的神父居然每晚都在吸血鬼的身下做這種事情。」

巖勝不懷好意地問，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在自己身下喘息的胞弟，他們正行著背德之事，每日每夜，巖勝皆會潛進城裡教堂的後院，緣壹的獨房裡，美其名是來索取食物，實際上卻是無節制的佔有。

他已習慣在蹂躪完緣壹的身體之後咬上他的頸脖，獲取今日份的食糧，這個順序是在他發現緣壹被吸了血之後會變得比較慵懶無力才改變的，他想多看一點緣壹的反應，多聽一些他的呻吟，哪怕缘壹並不願發出聲音，他也要迫使那張聖潔的嘴發出喘息。

「哥哥、⋯⋯今天、滿足了嗎？」緣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剛被巖勝弄得射精，實在無力去應付他的挑釁。

「你覺得呢？」他不懷好心地頂弄了下身，看著弟弟經受不住的表情。

「嗯、⋯⋯」

緣壹身上的吻痕一點都沒有減少的跡象，每天巖勝都會再添上新的痕跡，這可能就是人類一旦逾越了界線後便會一犯再犯的劣根性，自從那晚他順從自己的慾望抱了緣壹，這種不正常的關係便一直持續著，他們倆之間以各種身份上來說都是不被允許的關係，兄與弟、吸血鬼與人類、惡魔與神父，也許就是這樣才更令人迷醉，禁不住想要貪求更多。

緣壹已經比一般人的基礎體力好上許多，但長期被吸血加上直至深夜的情事還是讓他有些吃不消，況且他早上仍然要清晨起床進行日課，不像巖勝由於是吸血鬼的關係白天幾乎都在歇息，每天夜裡正是巖勝精神正好的時間。

巖勝只有在緣壹主持禮拜的時候才會在白天披著斗篷進教堂聽弟弟講道，姑且不論為什麼他這個吸血鬼要去聽身為神父的弟弟講道，緣壹看到他居然會主動參與還是很高興的，不知怎麼地，每次禮拜的當晚巖勝的行為都會變得特別激烈，緣壹思考不出這兩者的關係，問哥哥是不是有什麼不高興的事情也沒有得到正面回應，他只是默默地承受巖勝的情緒。

不像他的兄弟，巖勝壓根兒就不信神，小時候會去教堂只是覺得有趣而已，後來長大成人上教堂，完全是為了看自己的弟弟，他從來沒有說出口這個真正的原因，大家還以為他是個虔誠的教徒，作為家族繼承人結婚生子之後，他會帶著妻子孩子一起去看緣壹，看著緣壹對家人微笑，他總是會升起一種異樣的情感，他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麼。

緣壹是他畏懼又憧憬的光，明明看到他時總是會令自己心神不寧，他卻仍然像飛蛾撲火一般選擇往緣壹的方向去，他最近發現，只要看到緣壹對其他人微笑他就會覺得噁心，在還是人類時其實就已經是這樣，但那時他都將這歸類為他討厭自己的弟弟，那種不快簡直要變成條件反射，漸漸地連緣壹對自己笑都能引起他不悅。

現在沒有身為人類時所需要擔負的責任了，他突然多了很多時間來思考事情，他反覆實驗後所推斷出的結論連他自己都不想承認，他居然、居然是嫉妒其他人可以共享緣壹的笑容？

這種事情有可能嗎？

簡直就像是在說，他其實喜歡緣壹喜歡得不得了，打死他都不會承認這種事情，在緣壹問他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時候，他一語不發，只是加大了侵犯弟弟的力道，讓弟弟沒辦法看清自己的表情。

「哥哥、⋯⋯不行了、又要⋯⋯」

隨著他將慾望射進弟弟的體內，緣壹也迎來第二次的高潮，實在是太累了，他被做暈了過去。

「⋯⋯」巖勝看著睡著的胞弟，慢慢地將自己抽出，在他的額上印下一吻。

像是他們年幼時的習慣，他總是會親吻弟弟的額頭與他道晚安，巖勝不知道事到如今這還能代表什麼意義，他只是單純想這麼做而已。

變成吸血鬼後他對其他事情都覺得無所謂了，唯獨對緣壹的執著還是沒變，他悄悄地去外頭取了水來，幫緣壹擦拭身體，只有在緣壹睡著之後他才能無所顧忌的對緣壹好，否則他總是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兄長姿態，深怕被緣壹看出自己其實沒有氣量讓他如此崇敬。

每個夜晚他對緣壹予取予求，但他仍然不覺得自己擁有了緣壹，他實在是無法停止他越來越膨脹的渴求，潘朵拉的盒子一旦被打開，就再也無法回到過去努力維持表面和平的自己。

早上起床時緣壹已沒有看到巖勝的蹤影，身體已被清潔乾淨換上乾淨的衣袍，每日每夜都是這樣，若不是身上那些刺眼得怵目驚心的吻痕，他都要以為一切都是漫長的夢境。

該起身吃點什麼補充體力了，不然哥哥喝不到自己的血就不好了。

「緣壹大人最近是不是消瘦了呢？不多吃一點不行呢。」

「啊，是⋯⋯謝謝你。」

被其他人看出來了嗎？

緣壹低頭多舀了幾口濃湯，稍稍有些慶幸自己的衣袍皆是高領長袖，應該是不至於被別人看到兄長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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