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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是一個如常的夜晚，夜風微涼，萬籟寂靜，房內卻是春色旖旎，巖勝一如既往地伏在胞弟身上任意進行索取，要不是怕被人看見，巖勝甚至想在聖堂內要了自己的弟弟，看他平時唸誦莊嚴聖詩的嘴，在神的面前放蕩的喘息。

不夠啊不夠。

為何已經如此索求、已經如此佔有，仍讓他覺得有什麼不足呢？

他不禁開始想像若世界只有他們兩人，緣壹的眼中只能映射出他的身影，他將會拋下無謂的自尊心，坦率的接受緣壹的光，哪怕他的陰暗將會引領他的光芒一同墮入地獄，也是令人欣喜的。

「哈啊、......哥哥，今天可以到此為止嗎？」

緣壹的聲音將他拉回了現實。

「為什麼？」他盯著從來沒有拒絕過他的緣壹，暫時停下了動作。

「最近實在太累了......請明天再、......」

緣壹的唇的確是少了點血色，是自己喝太多血了嗎？巖勝思考著是否真的要放過他這麼一次，雖然他並不是很願意，但連日的索求讓緣壹體力越來越不支也是事實，反正他們還有漫長的時間，的確是不用急於一時。

突然一個物品掉落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他們雙雙看向發出聲音的門外。

房門被打開了一點，有一本書掉在那裡，是一本聖經。

「！」

緣壹心裡一沉，門後是今早囑咐他多吃點的修道士，他有時候會拿聖經來請教緣壹。

「看來有食物自動送上門來了呢。」巖勝露出了笑容，語氣像是在說今晚的晚餐有了著落般地風平浪靜。

「不可以！」緣壹拉住了他的衣袍，就算現在他們看起來是多麼衣衫不整、就算被發現兩人的關係，他也不能讓巖勝對其他人類出手。

「要是他把看到的事情說出去，最困擾的不就是你嗎？緣壹。」他露出尖牙，不懷好意地詰問，好看的眼望向那震驚害怕到不敢妄動的人類。

「不行！」緣壹難得著急了起來。

巖勝沒有要理會他的意思，他打算從緣壹身上離開去處理這誤闖進來的老鼠，卻被緣壹拉著不放。

「哥哥，看著我，別管他。」

他做了一件讓巖勝極其訝異的舉動。

緣壹用身體纏住他，摟上巖勝的頸項，第一次主動獻上了親吻。

「哥哥想要做什麼我都可以答應，請您不要傷害其他人⋯⋯」

他甚至跨坐到巖勝身上，用自己的大腿摩擦對方的性器，對他發出誘人的邀請。

巖勝不禁覺得緣壹是不是瘋了，居然為了這種豪不重要的人不惜用身體引誘自己。

你這是在做什麼？緣壹。

「⋯⋯」

巖勝轉頭瞪視門外那個修道士，眼睛綻放出異樣的紅光，他伸出一隻手張開手掌，又用力地握起拳頭，剎那之間，那人就像斷線的木偶般暈倒在地。

「哥哥！」

「我只是消除他的記憶而已，這樣總可以了吧？」

「哥哥可以辦到那種事嗎⋯⋯」緣壹微微鬆了一口氣，過度的緊張在放鬆之後讓他有些暈眩，他有些無力地癱坐在巖勝身上。

巖勝沒有說出口，雖然他口頭上總是說些羞辱的詞句，但他根本不想被別人看到緣壹這副模樣。

他又伸出手掌，做了幾個手勢，隔空將半掩的房門關上並拉上了門閂，緣壹是第一次知道吸血鬼可以做到這種事情，他來不及詢問兄長是怎麼辦到的，就又被巖勝拉下頸子堵住了雙唇。

「嗯......、......」

實在是令人不快。

為何可以為其他人類做到這種地步？不但自願成為他的餌食，還試圖主動向自己獻媚。

對你來說區區人類的性命就如此重要嗎？足以讓你不惜主動媚惑我這個吸血鬼嗎？

「取悅我。」

巖勝瞇細了眼睛，抬頭看著跨坐在自己身上的緣壹，下達了命令。

「欸？」

「你剛才不是說，我要做什麼你都會答應嗎？」他的聲音冷酷地在緣壹耳邊響起。

緣壹連日被吸血而毫無血色的頰染上一絲紅暈，他似乎有些羞窘地低下頭來。

「剛剛不是做得很好嗎？」巖勝的手扶著他的腰，不客氣地用指節摩娑那總是掩在長袍下的嫩肉。

緣壹輕輕咬了下唇，表情像是暗自下定了什麼決心，他摟上巖勝的頸子，將自己貼上對方的身體，獻上他第二次主動的親吻。

緣壹的吻輕柔地彷彿微風吹過，他試圖學習巖勝平常對他做的那樣，伸出艷紅的舌尖舔舐他的唇瓣，發出曖昧的水聲，卻忍不住還是因為不習慣這樣的行為而微微顫抖。

實在是令人心焦。

不知兄長是否滿意，緣壹微微抬眸，不太肯定的問，「⋯⋯、⋯⋯是這樣的嗎？」

「繼續。」

緣壹只好接著舔上兄長的耳朵，不輕不重地舔吻他的耳垂與頸脖，於此同時他也禁不住憶起每次巖勝對自己這麼做時身體的反應，越加地感到羞恥莫名。

連日的調教已漸漸讓緣壹變成熟悉快感的身體，原本令他不適的情事也慢慢開始可以享受到樂趣，一般來說，既然已經接受了必須要被吸血、必須要滿足對方慾望的關係，那麼自己也樂在其中的話應該會較為輕鬆，但他從來沒有思考過由自己主動的情況，也無法想像在性事中忘情享樂的自己，那樣的想法令他覺得有些窘迫，他忍不住想自己先前的決心並不堅定，所謂承受兄長的罪孽也只是將罪責都推卸於他而已。

我也是有罪的，他想。

被教導了何為快感的身體早已違背了神的旨意了，事到如今還堅持那無謂的自尊心只是虛偽而已，他努力地試圖重現巖勝在自己身上曾經做過的舉動，第一次在兄長身上留下微微的痕跡，看到慾望的花朵同樣在哥哥的身上盛開，他的雙頰越發染上了紅暈。

不是說已經很累了沒辦法再繼續嗎？

巖勝可以看出緣壹正極力的在勉強自己，做那些他從來就不會去做的行為，他沒有漏看緣壹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他顫抖的耳飾、不規則的呼吸、明明還沒碰觸卻已經燒紅了的耳根，再再顯示出他是多麼不熟悉這樣的事情。

可恨，為了他人性命不惜做這種低三下四的勾引舉動實在可恨。

更可恨的是為此還能有反應的自己。

「自己坐上來。」他無情地下達了第二道命令。

緣壹有些遲疑地望了他一眼，馬上明白了兄長的意思，他強忍著極度羞恥的情緒，微微抬起身，扶著兄長的男根沉下了自己的身體。

「⋯⋯、⋯⋯」

若哥哥還沒硬的話，他是不是還得要幫他手淫呢？思及至此，緣壹更加地害羞了，甚至覺得無地自容，不敢直視兄長的眼睛。

「自己動動看。」巖勝冷淡的聲線在耳邊響起。

「⋯⋯」緣壹緊咬著下唇，扶著巖勝的肩膀，緩緩地擺動起腰身。

「別咬，你的唇是只有我可以咬的東西。」

緣壹有些不知所措，他第一次聽到兄長對他說出這樣的話語，但身體的熱度卻讓他無法好好思考這句話的含義。

緣壹不知道的是，他是註定會被緣壹所吸引的，早在還是人類的時候，巖勝所追求的身影就只有他一個，自幼以來、甚至還在母胎時就深入骨髓的渴求，緣壹卻只把自己當作是滿足兄長慾望的工具，並不認為自己有什麼特別。

畢竟不是因為愛才繫結而成的關係。

但能說這其中沒有愛嗎？無論這份感情要如何定義，巖勝都不打算再放開緣壹。

「⋯⋯、⋯⋯」

「別壓抑聲音。」他用手指打開緣壹緊閉的雙唇，伸進去攪弄那柔軟的舌，牽出曖昧的銀絲。

「可是、⋯⋯嗯⋯⋯」

「不是要取悅我嗎？好好呻吟給我看看。 」

「嗯⋯⋯哥哥⋯⋯、⋯⋯」緣壹照著他的話主動擺弄著腰，像那下賤的妓女般用濕潤的肉穴吸吮著男人的性器，這對緣壹來說實在太過，他實在是無法忍受這樣不知廉恥貪戀快感的自己。

「哈啊、⋯⋯對不起⋯⋯嗯嗯⋯⋯！」

為什麼要道歉？

明明只要專心渴求我就好了，若你願意向我開口，我什麼都會給你。

「⋯⋯、呀啊⋯！」

巖勝出奇不意地頂弄了他一下，緣壹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高音。

「不是很舒服嗎？」他挑起好看的眉。

緣壹不知道為什麼與凌亂不堪的自己相比，哥哥還能這麼平靜。

他不知道巖勝心底已狂躁到快要發瘋的程度，他從來就沒有看出來巖勝對他的執著與眷戀，遠遠低估了自己對於兄長的影響力。

緣壹怎麼可以，為了別人不惜裝作淫媚的姿態，只為了滿足如此卑劣的自己？

「很、⋯⋯舒服⋯⋯」緣壹不會說謊，但此時誠實地承認自己的感受仍是讓他羞窘莫名，明明是自己主導的行為，身體的每處卻在叫囂著這是不被允許的禁忌。

巖勝聽到他這麼說，突然抬起他的雙腿，反過來將他壓倒在床鋪上，深深地挺進了他的身體，他就這樣維持著進入緣壹的姿勢，開口道。

「求我，我會給你你最想要的東西。」

我最想要的是什麼呢？緣壹微微睜大了已積聚了晶瑩水光的眼眶，他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

只有一件事是肯定的，此時他的身體最渴求的就是兄長的擁抱，心底的深處有一個聲音，告訴他想要更加地感受到面前男人的溫暖。

他說出了那禁忌的咒語。

「請您⋯⋯用力地佔有我吧。」

緣壹不會知道，他用帶著情欲的迷朦目光如此央求，在巖勝眼中看來是多麼地具有殺傷力，他早已用強烈的快感淹沒了緣壹的理智，迫使他無法去思考渴求快感以外的事情。

「啊啊⋯！嗯啊、⋯⋯！！」

緣壹忘情地嬌喊出聲，不自覺地收緊了雙腿與兄長的身體更加密合。

他在做什麼呢？就算是為了順應兄長的要求，如此恬不知恥地懇求兄長侵佔自己的身體，實在是不知羞恥到了極致的行為，他滿腦子只有覺得愧疚的情緒。

「對、⋯不起⋯⋯哥、哥⋯⋯」

明明被自己操弄得只能發出無意義的呻吟，為什麼緣壹還要向他道歉呢？

他吻去緣壹在情事中滿溢出眼眶的淚水，又是嫉恨又是覺得憐愛莫名。

「啊啊⋯、已經、嗯嗯⋯⋯！！」

緣壹比他先經受不住，淫液沾滿了自己的腹部，巖勝卻沒有因此停下，他低下身與他唇舌交纏，同時填滿了上下兩張嘴，好像這麼做就可以真真切切地佔有緣壹一般。

「唔嗯、⋯⋯嗯嗯⋯！！」實在是被進入地太深，緣壹瀕臨在被操暈的界限，努力想看清兄長的表情。

這樣能讓哥哥覺得開心一點嗎？能讓哥哥不再那麼悲傷嗎？

緣壹伸出無力的雙手摟住巖勝，也配合著他的律動，試圖想迎合他的行為。

他好恨，也好愛這樣的緣壹。

他將所有的愛恨狠狠地射進緣壹的身體裡，他難得在情事後仍然不想抽離緣壹的身體，他維持著進入的姿態，繼續舔吻緣壹已被他弄得有些紅腫的雙唇，這次的吻溫柔而綿密。

緣壹被吻得意識朦朧，意外地覺得溫暖與放鬆，他努力撐起雙眼想再和哥哥溫存一會兒，最終還是被沉重的疲憊感壓得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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