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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陶德,3

[db:作者] 2025-07-17 18:39 5hhhhh 4370 ℃

  除去有些恶趣味的结尾,陶德倒觉得这可谓是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但曹素心却认为戈林西奥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白称英雄了。

  旅途第三天,准确来说是起风后的第三天,曹素心吃上翘首以盼的船员餐,毕竟他们自带的食材用完了。陶德除每天例行自残半天,半天溜达甲板外,每天最佳的时机便是晚餐。其实食物并不算好,好在分量足。伊格纳人宁可缩在艏楼甲板的某个角落用餐,也不愿意挤进拥挤的餐桌旁,因为他们大多语言不通,听到他们叫闹嬉笑自己却一片茫然,傻跟着笑太无趣了,尤其是陶德,仍深深怀疑船员们的笑声其实都在针对自己。好在他们一边吃着黄油甜菜根、冷鱼汤和足以用来上战场宰人的硬饼干,一边愉快地说笑。

  “喂,两位。我觉得咱们回家后,要不要制作些加高的家具?”陶德叼着饼干说,“你看如今的家具都矮过头了,坐着又不舒服,若当真造出来肯定大卖的哦。”

  曹汴喝着汤表示赞成:“我入伙,收成对半开,算我一个。”

  曹素心也不甘落后弟弟,使劲掰断饼干:“我也要。收成三三分。每人三分之一哦。”她开开心心地吃了两天水手饭后,便开始抱怨难以下咽,吵得他两兄弟心烦。

  船上的单调生活被升华到了极致,晚上更糟糕。陶德天天失眠,偶尔不失眠则会做梦,而他是决计不想做梦。在梦中他总是跳到海水游泳,迫于无奈,他往往只能半夜坐起聆听曹汴的呼噜,要么就走到甲板上去看海。在无星之夜,大海黑得跟父亲的墨汁一样,深邃黑暗,无边无际。这是令人生畏的诡异之美,注视得越久,他就越想翻过船缘,至多激起轻轻丁点水声,少年的冒险故事就将撒花完结。

  某天中午,陶德躲入狭窄的角落愉快地扎着自己,“希望以后别养成习惯。”他嬉笑地玩弄小刀子,轻哼不成曲的小调。也就在此海风停歇了,原以为将要结束的航海日程又被耽搁了。此次等待起风的时间比上次漫长,船长经不住等待再次派船员下水划船拖曳,事实证明他们又一次白费力气。

  一连十天都望不见风的踪影,船员们的情绪低落至谷底,连船长也坦言自己跑海十多年都未见过这条航路会无风超过十天。“等每日的酒配给告罄,会发生什么?”女扮男装的曹素心操着韦洛马语跟厨子打趣时问道,她得到的答案是——谁也不知道。一天只有那么几种枯燥的工作,无非是修补风帆、堵塞渗漏、捕鱼和聚众玩乐。陶德·泰陀斯扎自己脚趾手指到厌腻,他实在觉得自己傻透了,一股脑儿把匕首扔到地上,大骂盐神无情。

  第十二天夜里,陶德换掉臭汗味的淡蓝白色紧身窄衣,再次换上橘色袍子,加之又失眠,他只好披肩散发走到甲板看熟悉但不亲切的海。陶德定眼注视漆黑的“夜空”,“就这么让黑暗吞噬自己吧。”他轻声说道,一切都仿佛一场虚幻的梦境,可他又忆起渡鸦说过的话。边打消了心底油然而生的跳海念头,之前的一个问题又跳出的他脑海——上下行是什么意思?“走走楼梯就明白。”渡鸦如是说,因此陶德·泰陀斯把艏艉两侧的台阶来来回回走动无数遍。

  “喂。你在做啥?”

  陶德以为别人眼里觉得八成是疯了吧:“我睡不着,起来走走。”他扭头解释,可眼前说话的嘴唇边爬着绒须的家伙有几分眼熟,“请问,咱们有见过吗?”或许是船员吧。

  结果那人愠色道:“白痴,今天不化妆你又认不住我了?文治。我是文治啊,白痴!”

  噢,原来是你呀,不上妆我都不认识咧。“骂人的词语出现两次,就算是撒娇了哦,对我撒娇没用的。”

  文治听了顿时火冒三丈地咬牙切齿,未几又深呼吸使自己平静下来:“少胡闹了。倘若不是冷丘兄让我找你,我还懒得搭理你们呢。”

  “那么,你的冷丘兄想跟我们说什么?”陶德靠近他,“别买关子,哥们。说呀,上岸后我请你喝酒。”

  “喝酒就不必了。”文治嫌弃地避开他,“冷丘说‘告诉那几个九大帝国小鬼头,加紧时间向他们的神祈祷吧’他如是说。”

  陶德很困惑:“什么意思——”

  “——南方燃起直冲云霄的浓烟,熊熊烈焰烧红青冥,无形的巨兽肆虐血海。若不留神,那咱们都死无葬身之地,记住祈祷……我可不想和你死一块。”说完,文治转身消失在甲板。

  无形的鬼怪,陶德·泰陀斯望着文治被阴暗船舱吞没的位置,他思忖着,净是群不可思议的家伙。三次危及性命的事,第一件快应验了,“死乌鸦,乌鸦渡鸦都一个鸟样,黑色的臭嘴,黑色的消息。”

  “无形的鬼怪……吗?”陶德瞭望南方被夜幕笼罩的海面,轻轻吐出语言。欲往北先朝南,可南方不是说有什么浓烟大火巨兽?朝南行岂不是送死?

  “陶德·泰陀斯,”他双手叉腰,眺望南方。“我当真被诅咒了?上下行究竟是什么鬼东西?”

  血海……莫非就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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