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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鶴】虛妄之香(上)

[db:作者] 2025-07-17 18:37 5hhhhh 6680 ℃

*刀劍亂舞-ONLINE-同人衍生文

*CP為三日鶴,三日月宗近x鶴丸國永

*AU平行時空,時間點設定在平安時代

*有使用到ABO世界觀的部分設定,寫得很隱諱

*BL預計學習開車文

*文中的刀劍男士只會出現三日月宗近與鶴丸國永2人

*主視角以三日月來進行

*人物性格私設嚴重

->三日月已婚,亡妻設定為審神者,只會約略提到幾句做狀態描述

->三日月個性自私冷漠

->鶴丸約8歲起跳

*****

(一)

那是一個蟬鳴不止的夏日。

連著幾日的酷暑,讓我實在無心上朝參議。

反正也不過是頂著一個舉無輕重的閒職,今上天皇陛下對於我這個早早就被賜予外姓,亦即早就被剔除於繼承權之外的同父異母兄弟,也是樂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任我四處散漫,最好是過得再靡爛些,省得那群老頭子時不時地把我們兩人拿去比較,放出一些謠言妄稱天意下達。

身著寬鬆的狩衣,我半臥在藤席上,享受從院子吹入的清風,一旁四散的書卷,是前陣子從陰陽寮借來的天文曆法推演紀載,我研究了好一陣子,照著上頭的紀錄,欣賞到明月從缺到圓完整更迭的夏夜景色,不過看過後如今也是膩了。

無事,更是無聊,不如虛度於夢中。

翻身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正準備神遊太虛,這時,下僕卻突然腳步凌亂地前來通報,說是左近衛大將軍上門拜訪,我睜開眼見他整個人顫抖地伏倒在地的慌亂模樣,倒是讓我覺得有趣,忍不住輕笑出聲,然後吩咐幾句讓他請人入內,沒想到我這般親切的態度,卻反而讓他崩潰大哭,抽搐的哭喊聲中我也只勉強聽出了幾句什麼「快點逃、左近衛大將軍大人帶著一隊衛士、住宅邸四周被包圍」之類的。

真是難聽的令人厭煩。

我隨手拾起地上散落的一卷書卷砸了過去,然後加重語氣再次吩咐道:「去請左近衛大將軍大人入內,然後你就可以滾了,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這回下僕總算是識相地退下,那連滾帶爬的滑稽模樣,呵呵,的確可笑,我拉過一旁的矮靠,撐起身來坐著醒神,舉目望去,天邊隱約有一輪白晝之月,蒼白地掛在日空中。

(二)

「久見了,左近衛大將軍大人。」

「日安,太政大臣大人看來氣色恢復得不錯,想必是數日陛下批准的病假有了療效。」

「哈哈,說不定哦,我倒是希望來一場永不痊癒的病症,就這麼輕鬆度日下去。」

「您這願望恐怕是無法實現了,陛下有令,命太政大臣大人您三日後銷假返朝參議,履行自身要職,務必勤勉不懈。」

「好的好的,我會誠惶誠恐地克盡本職,辛苦您特地跑來傳話了,命令書直接給我吧,真想不到這麼簡單一個事情,居然得勞動左近衛大將軍大人帶隊前來宣讀,這還真是……」

「另外,在下受陛下命令,負責帶隊護送一樣東西交付予太政大臣大人您,請過目。」

語畢,一口漆黑的木箱被衛士們抬到了面前,邊角上分別被金色與朱紅的文字裝飾得別有一般風情。

「哦?這到底……」

接著,眾衛士便站定箱子的後方周圍,齊手按著佩刀刀柄,然後由左近衛大將軍上前,雙手扳開了木箱蓋子。

只見同樣也是漆黑一片的木箱底內,裹了一團對比鮮明的純白色。

「呵呵,這是……人偶嗎?製作得倒也精美,這透體白衣白髮白皮膚地,真是令人嫌惡的趣味呀,我都要懷疑該不會是專程送了一具屍體來呢,哈哈哈。」

「不是屍體,請您看仔細了。」

說完,左近衛大將軍伸手抓住那具人形的細白脖頸,把它拽落到箱外的地上,然後用腳踩住背脊。

由上而下地俯視過去,才注意到那背上被反折綑綁住雪白雙臂,細緻的手腕居然轉動了一下。

接著,左近衛大將軍抓起它的下巴使臉部向上抬起,在解下蒙眼的白布後,竟然是一雙不斷睜動的金色雙眸,看起來倒是一股惶惶不安的模樣,如果它的嘴沒被捆住,發出會是齒輪相擊滾動的聲音嗎?

「所以,這又是哪家找來的能工巧匠所打造出的?若是他們知道這樣大費周章獻上的巧物居然得不到陛下的青睞,恐怕表情都會失望地扭曲了吧,哈哈。」

「太政大臣大人,陛下的命令是,由您負責看管並記錄,這位由征夷大將軍大人出戰帶回的異族遺子。」

「哦?這是最新流行的什麼謎語嗎?我居然會不知道?」

「以下,是陛下的原話:『我們的太政大臣三日月,是個再好不過的人了,什麼都不能動搖他的心智,就算是你們口中所謂,那無以名狀的異香。』」

(三)

我翻閱著剛才接過的命令書,總算理出了頭緒。

眼前這個全身都白得出奇的精緻人形,既不是妖怪也不是鬼,而是個真真實實的活人,不過卻是個被抓來的可憐異族人。他原本所屬的部族,恐怕已經被屠戮殆盡。

至於又為何唯獨綁了他一人過來?書裡說是征夷大將軍發現此人不帶外表特異,身上還飄散出一股難以言喻的香氣,故特別破例活捉,獻給今上天皇陛下。

但我現在可是什麼都沒聞到。

況且,若只是天生異香而散發,會需要左近衛大將軍帶隊護送成那副肅殺的模樣?開箱時眾衛士都戒備到直接按刀了,劍拔弩張的態度像是在面對什麼妖物。

這當中八成有問題。

我從文書上推敲完,將視線移向前方那被束縛在地的當事人,纖細瘦弱的身型,似乎還未到成年的歲數。半短不長的頭髮,身著童子的水干服,乾淨整齊的模樣像是已經被人打理過一番。從頭到腳一概雪白得徹底,如同冬日沉積的一小漥積雪,看著便能生出幾分涼意。

我伸手抓起他纖瘦的後頸,迫使他的臉再度朝上抬起,再次端詳起他的面容,看那一副雌雄莫辨的稚嫩模樣,怕是連幼學之年都還未及到。至於方才還曾不斷撲騰的雙眼,此刻卻無神地半垂著,彷彿是倦了。這雙金黃色的眸子,倒像是他全身上下唯一有填上顏色的部分。

在這稍嫌短促的觀察後,衛士們帶著天皇新指派的僕眾到來,效率實在值得褒獎,離方才我向左近衛大將軍抱怨自家僕役都被他這一陣仗給嚇跑,還不滿兩刻鐘的時間。

我重新安排了一遍宅院的護衛工作,又吩咐幾個女房去收拾出個房間來安置他,順便再幫他盥洗更衣。

然後,我起身將身後刀架上的佩刀抽出,斬斷捆著他雙手雙足的朱繩,讓女房們攙扶他站起。

在親手解下他身上最後一道蒙嘴的布帛後,我再次吩咐道:「此為天皇陛下特別指派的嬌客,務必以貴客之禮好好服侍。」

(四)

「今日天氣不錯,吩咐下去,把宅院中全部的窗和門都敞開,驅除霉氣。」

「是,那貴客居住的那間……」

「一樣,全都打開。」

「是,那小人多派幾個人手戒備。」

「嗯,讓你送出去的拜帖都如何了?」

「是,征夷大將軍大人府上避不見面所以未收下。左大臣大人與右大臣大人府上是收下了,但兩位大人都說是病了,暫不會客。至於關白大人目前跟隨天皇陛下移駕外出,因此府上也只是代為收下。而陰陽頭大人那邊,說是在忙於陛下出行的相關占卜祝禱,要太政大臣大人您不用急著歸還書卷無妨。」

「呵呵,這天氣一轉好,巧合也跟著變多了起來,真是有趣極了。罷了,就這樣吧。」

「是。」

「還有,吩咐廚役等等午膳改在院子裡用,點心多做些,再讓女房們帶貴客出來一同用膳。」

「好的,謹遵主命。」

「沒事了,下去吧。」

(五)

新任廚役的手藝還不算糟,值得慶幸。

在嚐過一個豆沙餡的薄餅後,女房們便把人帶到。

被牽著手帶到几案前的他,看起來與一般尋常孩童無異,在入座後被放開了小手的他,無措地睜著大眼尋找照料他的女房,伸手在空中揮舞眼看就要站起,幾位女房見狀趕緊又湊上前,輕聲細語地哄了許久,才讓他暫時安分地坐在位子上。

重新整裝過後的他,看起來總算有了些活人氣息,就好像是在替他填色一般,深灰色的貼身內單與小袖,配上白色的水干外衣,延伸至下的白色下袴則是用金線繡出紋路。

我看著他低頭卻不斷用眼神向前窺視的小心模樣,難得有了點興致,於是開口問了他幾句,可惜他卻仍是一臉懵懂的模樣,就算用了面前的點心來誘惑他,也不見什麼成效。

放棄了的我,於是直接讓人把點心放到他面前的小桌上,奇怪的是,他卻只是一臉疑惑地看了看點心,然後又重新看向我。

此時為首的女房率先告罪上前,先是為自己的唐突開口做了請罪,然後才向我稟告,從昨日到今日一日內照顧這位貴客的發現。

「似乎是……語言不通的樣子。」

起初還以為他是在聽力言語上有所障礙,但對於一些聲響他又確實地做出了反應,直到從他口中說出一些未曾聽聞又不明其意的話語,才大概弄清楚應該是他原屬部族的方言與我們大和國不同的緣故,為此很多事情都需要手把手地重新一一教導。

聽了這番解釋,我示意地點點頭,讓女房留在一旁服侍他用餐,順便吩咐僕役傳上午膳。我一邊用餐一邊欣賞他彷彿對一切都是那麼無知的滑稽模樣,心裡有了幾分打算。

飯後,我決定留下大半的僕役,指示讓他留在院中玩耍。自己則移步正廳,閒散地欣賞歌舞,藝者是近來頗為知名的一位白拍子。

在表演完最拿手的一段舞蹈後,白拍子謙恭地向我請示,我隨意地提出想聽聽民間流行傳唱的歌謠都有哪些。

於是白拍子再度舞動起身。

首先吟唱得是一首和歌,如泣如訴的哀怨語氣,唱得是對某位大人的思慕,看來是一首求而不得的戀歌。在這座京城裡,同樣的事恐怕是天天上演,不足為奇,不過詞中提及的某個飾物之名,這就值得令人玩味了。

短暫的停駐不語後,接著又是嶄新的一輪。嚴肅硬板的語調,朗誦著一篇稍嫌奇怪的故事,年輕有為的將軍,在狩獵途中踐踏毀了一座荒野孤墳,日後遭遇幽靈纏身,終至發狂。聽起來頗有因果報應的諷刺意味在,馬駒名稱安排得恰到好處,讓我一聽便知這故事的來頭。

暫歇的空白後,迎來的是一陣輕快的童謠,簡單的辭彙,搭配上長短不一的句子,講述童子撿拾受傷雀鳥放生,而後在急難時得到雀鳥報恩相助的事。幼稚的語句,以及勸世行善的主旨,雖然詞句銜接上有些不順,但的確是一首能讓孩童嚷嚷上口的兒歌,沒有什麼可以注意之處。

三首歌盡,白拍子執禮上前,特別為第三首表演的準備不周而告罪,說是來時耳聞,倉促之下不及多做潤飾。

我點點頭表示無妨,反而稱讚了幾句,期許日後的佳作,然後吩咐僕役贈與賞賜,並引導藝者的退離。

看著恢復寧靜的正廳,我展開檜扇,凝視那金箔扇面中央的家紋,有所思量。

今上天皇與皇后感情不睦,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不過近來因為中宮深得寵幸非常,這后宮爭寵似乎有越發嚴重的趨勢,恐怕皇后的外家——關白那邊將會有所介入。

而征夷大將軍這一趟凱旋而歸,想不到竟會無端發狂,難怪其府上會是這般緘默的態度,想必目前定是惴惴不安,只能暫時閉門守山,是死是活就待看陛下之後的旨意了。

才沒安靜多久,忽然一陣匆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接著便是僕役傳來的請求稟告。聽來人又是那副慌張的語氣,我彷彿可以猜到要稟告我些什麼了。

我闔起扇面,下令讓人入內說話。果不其然,這下僕甫一入廳,便跪著伏身叩首,小心翼翼地報告那位貴客跑不見的事實。

吶,終於還是跑了,看來我特意安排給他的時機真是太過完美,才一會兒工夫便誘得他按耐不住,這下可惜了先前他精湛的偽裝。

我吩咐下去,封鎖宅院四周以及各個出入口,暫時都禁止人員的進出,務必仔細找個徹底,另外如果找著了人,直接就——算了,還是先捆起來便是,最近的局勢還不宜見血。

一切都是那般顯而易見,無趣非常。

想要趕緊打發這了無新意的一天,於是我起身回轉主臥,倒在榻上昏昏欲睡,可惜盡是憶起些讓人不愉快的舊事。

我單手撐著頭,無精打采地神遊許久,這才想起明日上朝要穿的束帶朝服,似乎在我愉快的病假時日中,被我丟到宅院的某個房間去了。

我只得再度起身勞動一番筋骨。

一路上,不論是僕役們的小心翼翼地行禮,或是那到處翻找的動作,都在告訴我他尚未被找到的事實。

真是可笑,想不到那小鬼還挺有本事的。

我輕笑著踏入被賜名「鶴之間」的房內,那個原本用來作為新婚婚房,還特別賜了名以示祥瑞,結果卻只實際住了大約三日的房間。

看著架上掛好的束帶朝服,一如一個多月前的乾淨整齊。而在它正對面的木架上,掛著正是亡妻在婚禮上的那套十二單禮服。本來會把它倆掛在這間房內,就是要用來象徵性地完成那場荒謬的結婚儀式,也算是用來祭奠我那無緣的亡妻。

算算時日,如今應該也夠讓人安息了吧。

我走上前準備把朝服解下,意外地,在腳邊發現一枚白色花瓣,再仔細看,還有一點斷斷續續的泥土痕跡,往右通往庭院,往左則是向我身後的那套十二單禮服而去。

我轉過身,瞧著那件禮服看了看,沒有任何異狀。多走了幾步,特別繞到禮服的後方,同樣也是一切正常。

思付了一會兒,我伸手一把撩起十二單禮服層層堆疊的繁複後擺。

這才看見,那個一直未被抓獲的他,居然就用著這件禮服後擺蓋在身上,蜷伏成一團,睡得正香。

數枝純白色的蓮花,就這麼散在一旁,與之共眠。

(六)

「不過就是小孩子一時好奇,在你府中跑了一圈玩罷了,至於讓你今日上朝直接把他綑了帶來嗎?」

「陛下的這份命令立意雖好,可惜臣處事不周,有辱使命,不足以擔負重任,只好親自雙手奉還了。」

「消停一會吧!瞧你一副越說越煞有其事的模樣,你若是嫌他不好管束,那就給他系上鈴鐺或是綁上繩子,你的手段還能少嗎?」

「陛下這是要臣拿他當貓養呢!那不如讓他回到宮內做一隻皇室馴養的貓,豈不是更顯高貴?」

「哎!知道你不高興,但你又何嘗知道,朕可是比你慘了數倍?行程被攪得一塌糊塗,這事朕比你還不爽!三日月吶!你就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幫個忙,替皇兄先收留他一陣子。」

「這話要是被那群老頭子聽到,肯定又吵個沒完,陛下出外遊賞了這幾日, 雖然愜意,但還是小心為上,切莫忘了謹言慎行。」

「哼!朕這一趟有沒有愜意到還真不知道,罪倒是受了不少!佛宗與陰陽宗的驅邪退魔儀式雙管齊下,又是抄經又是禁食,成效顯著呀,人也快成仙去了。」

「咳咳!陛下,注意措辭……這事是否該從征夷大將軍大人論起?」

「當然就是那個蠢材惹的禍!興沖沖地抓了一個怪模樣的異族人回來,說是身上帶有異香,結果拖上來一看不過是個又髒又臭的灰球小子,笑死人了!」

「臣認為這當中疑點甚多,只是因為身上帶有香氣便單單抓了他回來,未免太過小題大作?畢竟這在平安城內,調香與薰香可是稀鬆平常,王公大臣誰不是衣裝帶香?」

「可不是嗎!若非當時他固執的堅持,再加上一旁眾人的鼓譟,只好先把那小子帶下去梳理整齊,怎料到殿內議事到一半,他就突然發狂了,一邊抽搐著身體一邊見人就抓,嘴裡還胡亂喊著甚麼香什麼的,天知道那小子被帶下去讓女官清洗整理完,才剛被帶出盥洗的房間門口,與殿上這麼遠的距離是能聞到個鬼?」

「真是一場慘不忍睹的鬧劇,越聽越覺得大有問題。」

「真正慘的是朕!在一片大呼小叫的混亂下就這麼被哄到寺院,說是要袪除邪魔,連帶那個被制伏的瘋子,還有那個被刷洗白什麼都不懂的異族小鬼。原先預計一天就能完成的儀式,哪知道中途瘋子又掙扎起來躁動,接著就是傳出寺院中的僧人聞到一陣香氣,連幾位僧正都如是說道,這下好了,又是一陣亂嚷嚷,連陰陽頭都給派了前來。朕就納悶了,怎麼人人都說聞到聞到,就只有朕什麼都沒感覺?意思何在?如何呀三日月!那白毛小子扔給你這幾天,你有嗅到什麼嗎?」

「這個嘛……臣駑鈍,並未感覺到什麼。」

「朕就說!這分明就是一場瞎起鬨的流言散播,朕就該去查一查!下回誰再敢說聞到什麼,朕就直接回他:『人家太政大臣三日月同朕一樣,聞所未聞吶!』」

「呵呵!此話一出,臣倒成了阿諛奉承陛下的小人了,臣已經可以預見彈正臺無數的參本。」

「不妨事,反正一切定奪還是由朕,趁此機會,就讓他們吃皇糧的多活動活動。」

「那征夷大將軍後來又是如何了呢?」

「沒死!不過朕現在倒是想親手掐死他!反正就是連了兩天的驅魔儀式後,大概是成效不彰,讓大僧正與陰陽頭似乎萌生「火祭」入魔者的意圖,真是病急亂投醫,簡直太瘋狂,朕可不想見血,於是提出把那白毛小子送到你府上看管,將疑似的源頭分開,如此事情才漸轉寰,但為求保險,朕還是被他們硬塞了接續三天的進階除邪儀式。」

「……陛下此舉也太抬舉臣了,臣可是從未學習過什麼退魔修行。」

「反正朕是感受不到那白毛小子會有多大威脅,朕相信你的劍術,何況身為皇城內第一翩翩公子的三日月,應該也不會忍心見一個稚齡幼童無緣無故慘死刀下吧?」

「呵呵呵!常言道『傳言不可盡信』呀!」

「這一陣騷亂,暫時是告一段落了,但朕的善後工作可還沒完,才一返回皇城,後宮那群個個爭先恐後向朕哭訴,說是在得知此次征夷大將軍中邪一事後,被驚嚇到無法安寢,冀求朕的安慰。」

「嗯……陛下這般深受眾人愛慕,臣等佩服。」

「哈哈哈哈!一派胡言!明明朕才是那個當時在場的人!朕才想找個人來安慰安慰!她們難道就不能閉嘴安分個幾天?多學學人家中宮吧!至少她夠懂得安分。」

「關白那邊……難道沒有多說什麼?」

「那老頭說來說去總是那些,很多事朕也順著他的意採納了不少,偶爾氣不過,只好去找皇后的麻煩了,反正後宮那群都不是朕自願收來的,沒辦法指著那群老頭的鼻子罵,只好把氣出在她們身上了。」

「臣並不懂這些宮幃之事,但還是知道和睦方為上策。」

「放心,朕很有分寸。倒是你最好要小心,你現在之所以居喪而清閒,是因為你那個被硬塞的第一任妻子意外在婚前病逝,但朕估計不到一年,那群老頭子又會找上你,繼續塞給你接任的妻子人選,看你是要早點適應去接受,還是乾脆削髮為僧去。」

「聽起來還真是悲涼,臣會銘記在心。」

「你也知道,這座皇城就是由權與利交織而成,什麼情感親愛,只有被戳得千瘡百孔的下場,不值得期待吶。」

「陛下的智慧,臣深感佩服,那麼陛下可否再指點指點臣,關於那個異族小孩,臣該如何辦是好呢?」

「他呀?隨便吧!反正不要扔進皇城內都好,這裡心懷不軌的人太多,放進來只會再次被利用做替罪羔羊,譬如這次的騷亂,朕已經猜到個大概了,那小子八成只是不幸被選中的幌子。」

「那臣這就去找——」

「所以三日月吶!那小子就交給你看管啦!順便多教導教導他禮節,記得按時向朕報備對他的觀察紀錄。」

「……原來在被硬塞了個女人帶回去成親後,接下來是要被硬塞個小孩帶回去養啊?這可真是……」

「正好!下回宮內的庚申之夜,就讓那小子上台做個表演,看是什麼都行,權當朕對你這個為人師表的驗收,你可不要消極怠工。」

「不如由臣上台,表演頭疼的多種面貌如何?這難度臣還比較容易去做到。」

「你不會讓他上台隨意翻幾圈或跳幾下?反正是小孩子,朕也不會要求他表演得有多好,不過是趁機向眾人證明一下他的身分是人不是妖怪罷了。」

「臣……盡力而為。」

「不過,若是連你都確實聞到,那白毛小子身上飄散出奇異香氣的話,記得用最緊急的速度,通知朕前去。」

「哦?」

「如果世上真的有此等煽惑人心的香氣,朕倒也想親自會一會。」

Tbc.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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