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死胡同吗……？」

教授把办公椅放平，躺在上面，然后把那个有着镌刻的小方块放在额头上。冰凉的触感和些许重量让他十分受用，毕竟自己的意识进入了前所未有的，接近啸叫的嘈杂，无数的念头和思路在脑海中互相拉扯着上升，然后又炸裂，如此循环。

出乎他意料的是，大概是因为喝了太多酒让他的身体变得有些奇怪，明明已经深夜，他却没有一点睡意，也没有他听说的，醉酒后必然发生的头痛和呕吐。他的胃也异常的安分，而他的神经性皮炎，也没有在最容易痒的时候痒起来。

突然，他猛地坐起来，然后拿起在旁边的无线充电座上放着的手机，拨了个电话。

「喂，老杨？对，是我，你还在机械系办公室吗？」

「对啊……怎么了，我刚要走？这么晚了还打电话来……我可是很忙的啊，川越。」

「你果然在加班改试卷。这样，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你说吧，太麻烦的就等明天。」

「不用太麻烦你，我现在去你那一趟，方便的话就把力学实验室和机械系大车间的门和电源打开，主要是电源，我的指纹没被机械系的系统认证，然后钥匙挂在门上，你先走。明天早上我还你。」

「喂喂……怎么那么急啊。行吧行吧……你和Nathair一个样子，我在这等你一下，省得钥匙弄丢了或者被人偷东西。」

「多谢多谢，改天请你吃饭。」

他挂上电话，顾不得把手套和防毒面具脱下来，把箱子关上然后抄起来就走。

教授风风火火地从深夜的校园里跑过，因为他戴着遮住脸的防毒面具，又提着个老式皮箱，差点把学校的所有保安还有辖区的警察招来。

他到了机械工程系的实验楼，从一脸迷茫的同事手里接过钥匙，然后一头扎进了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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