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林中

「你還在想著多羅西嗎？」安娜靠在小溪旁一棵老樹根下，用乾淨的泉水清洗著自己的外陰，她的外陰有些發炎腫脹，這使得她走不了多遠就必須停下來休息。她們已經在黑森林裡摸索了三天了，好在森林裡長著許多可口的松菇，乾淨的飲用水也並不缺乏。「是的，安。」茜亞坐起了身子，她剛剛睡醒，但是眼睛呆呆注視著小溪很久了：「我在想多羅西生命的價值在哪裡呢？她長得漂亮，又有健美的形體，結果到頭來卻在一個礦井裡被奴隸們硬生生地撕爛了，她長這麼大又有什麼意義呢？我們當初應該吃掉她的。」茜亞若有所思地說著，聲音中充滿了回味。「傻孩子！如果當初我們吃掉了她，那麼在礦坑里面被撕碎的就是我們兩個了。多特生命的意義就是讓我們可以活著，就這麼簡單。」安娜一邊翻開自己的小陰唇，用指甲摳出了粘稠的黑泥，一邊回應，茜亞可以看出她此刻的心情說不上快樂，但是卻十分輕鬆。

　　「安娜，你看上去挺不錯的，有什麼開心事嗎？」

　　「沒什麼特別的，我們很快就可以離開黑森林了，穿出森林去就是奧斯的勢力範圍，我們總算可以鬆口氣了。」

「你生命的價值是什麼呢？」個了半晌，茜亞幽幽地問安娜。

　　「生命的價值？你在想什麼呢？只要可以高興地‘胡’下去，‘生米’就是有價值額。」安娜啃了一口松菇，有些口齒不清。「我以前一直認為自己最大的價值就是在合適的時候可以被家人吃掉，我要活到看到弟弟妹妹將我吃掉的那一刻，不給媽媽丟臉，然後讓爸爸把我的頭掛在家裡的牆上。但是現在這一切都成為泡影了，我現在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為什麼而生活下去了。」茜亞說著，嘆了口氣。「哈哈哈！」安娜不禁笑了出來，「乖孩子，你的生命現在屬於我了，你乖乖聽我的話，我會為你找到價值的。」

接下來的幾日，茜亞一直跟著安娜在黑森林中摸索出路。她們走得很慢，甚至有些悠閒，安娜挺著大肚子，外陰有有些發炎，所以走不快。茜亞時常聽到安娜的抱怨，黑森林雖然並不真的很黑，但是卻很容易迷路：高大的樹木覆蓋着青苔，看上去陰森而古老；放眼望去景色沒什麼不同，華冠遮蔽蒼穹，總是讓人感到幽深而神秘。森林十分安靜，偶爾可以聽到樹葉沙沙作響，但是卻聽不到鳥叫。

　　茜亞感到安娜顯然很惱火，因為她迷路了：「該死的…我們早就應該穿出去了，我們應該距離希爾德拉很近了才對…」茜亞今天已經是第三次聽到安娜在抱怨了，安娜更像是在自言自語，因為茜亞從來就不知道希爾德拉是什麼，她推測希爾德拉應該是個地名。茜亞沒有興趣發問，因為她不想在安娜心情煩躁的時候去問一個傻問題。同安娜在一起的日子裡她漸漸摸清楚了安娜的脾氣，安娜…漂亮的安娜驕傲又自私，但是充滿了魅力，她有時自負，有時卻又過分焦慮，讓人覺得十分可愛。茜亞感覺她已經墜入愛河了。在這之前，除了璐兒，沒有什麼人與茜亞十分親近，她雖然有一屋子的家人，但是她更像是家裡的一頭牲畜。安娜是第一個她可以摟抱的愛侶，安娜教會了茜亞很多事情，當然也有很多性愛的技巧，比如接吻的時候舌頭不應該橫衝直闖，用不同的部位揉搓自己的下面力度應該如何把握，如何用力夾住雙腿來獲得高潮等等。其實茜亞並不在乎能不能走得出樹林，她感覺可以陪在安娜身邊已經十分滿足了，有時她甚至想對安娜說就在黑森林裡住下，兩個人就在這裡生活下去，然而茜亞了解安娜，她嚮往熱鬧，在這裡她會悶死的。現在，安娜則需要自己的安慰。

「我渴了，安，我們休息一下，我去弄點水。」茜亞用一片大葉子彎成小碗，在幾步開外的溪水邊舀了水過來，安娜則就地坐在一棵大樹腳下的樹根之間，樹根十分粗壯，兩隻樹根剛好成了一張天然的座椅。茜亞把葉子的一角輕輕放在了安娜的口邊，溪水順著安娜的櫻唇流入了安娜的口中，又從她的嘴角溢出，順著她可愛的下巴滴到她一起一伏的胸脯。茜亞壓低了頭，伸出舌頭舔舐著水珠，她嚐到了安娜皮膚上淡咸的汗味與塵土的腥氣。茜亞的舌頭藉著向下，滑過小而堅挺的乳房，她用舌頭包裹住了安娜成熟發黑的乳暈。安娜的乳頭早已漲成了兩個黑葡萄，她咬住葉子，紅漲的雙頰開始滲出微小的汗珠：「好孩子，用力吸，媽媽來餵…」安娜嬌嗔地嚷道。然而茜亞的嘴並沒有在安娜飽脹的雙乳上過多停留片刻，她一把抱住了安娜的脖頸，將舌頭伸進了她的口中，開始吮吸安娜仍有一絲溪水甘甜的酸臭的唾液。安娜粉色的舌尖在茜亞的口中不斷攪動著，茜亞的胸貼上了安娜的大肚子，她用兩隻腳盡力分開安娜的雙股，而後從安娜的頸後抽出了自己的右手，沿著後背壓過安娜的脊椎，滑向她豐滿的臀部。茜亞抽出兩根手指，中指盡力插進了安娜的肛門，拇指則沿著會陰伴著黏滑的愛液插進了她發紅的陰道口。

茜亞的兩根手指在安娜下面的洞穴中來回攪拌著，大量的愛液混合著粘稠的分泌物從安娜的陰道裡流出，被不停攪拌著的手指抽動著噴濺得到處都是。安娜微張著小嘴不斷喘著粗氣，茜亞看著安娜痴迷的表情也漸漸地開始沉醉起來。正當她使出全身力氣努力為安娜帶來又一次性高潮的時候，茜亞忽然感覺自己的肛門一陣撕心的疼痛。這種疼痛感她沒多久前在補給基地才剛剛體驗過，但是這次卻還要痛得多。她猛然抽出了插在安娜下體的手指，下意識地向自己的肛門摸去，她似乎摸到了一根樹枝。「啊！！」茜亞轉頭看過去的時候不禁叫出了聲音，而後她意識到有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正在發生著。她看到樹根好似活了起來，兩隻樹根緩緩地卷在了她的腳踝上，她感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力氣拉開了自己的雙腿，而另一根粗壯的樹枝正在螺旋插進自己的肛門。令人驚奇的是一開始劇烈的疼痛很快就消失了，現在變成了一陣強烈的快感。她在這種感覺中沉浸了幾秒鐘，當她睜開雙眼的時候她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一根稍細一些的樹根已經戳進了安娜的左眼，而另一根小腿粗細的樹根則從安娜的口中不斷螺旋插入。安娜眼中的鮮血伴著淚水噴湧而出，口水也順著下巴不斷流淌，但是樹根很快吸收了這些液體，開始變得透明。茜亞看到在樹皮下面很多細小橢圓的卵狀物順著樹根被植入安娜的頭顱，而很多看似很有韌性的樹枝開始纏繞在安娜的頸部、乳房，插入了安娜的乳頭：安娜的乳汁伴著鮮血流淌出來，而後也迅速被相對柔軟的樹枝吸收掉了。茜亞一開始的念頭是要救安娜，她已經從嘴裡吐出了匕首拿在手中。然而強烈的快感讓她猶豫了：安娜現在也一定很快樂，或許比自己還要快樂。兩個相愛的人就在深林之中享受著快樂，即使被樹吃掉，慢慢腐爛掉也是無比幸福的啊。粗壯的樹枝在茜亞的肛門中肆虐著，粗壯的樹根已經穿破了她的直腸，還在向她的體內不斷延伸，一直頂到了她的橫膈膜。茜亞感到有什麼東西不斷向自己的體內輸送著，在一陣疼痛與灼熱過後，她感到自己清醒了一些。茜亞看到安娜渾身顫抖著，而後變成了有規律的痙攣，樹根、樹枝、樹須在安娜體內不斷攪動，不斷有新的樹枝伸向安娜。茜亞從自己的小屄中摸出了匕首，彈出了匕首頭，用力插向戳進安娜左眼中的樹枝，頓時，淺綠色的汁液從刀口處噴了出來，安娜頸部與乳房上纏繞的樹枝頓時鬆了。茜亞用盡全力將安娜嘴裡的樹根扯了出來，她用一隻手抱起安娜，又將匕首用力插進了自己下面的樹根。她感到自己沒辦法把樹根從肛門中扯出去，因為已經插得太深了，於是她盡力砍斷那根樹根。茜亞吃力地扶起安娜，安娜已經失去了意識，茜亞不得不背起安娜朝小溪邊逃去，樹根與樹枝還在她們後面不斷捲曲與抽動著。

茜亞為安娜灌了大量的泉水，安娜漸漸甦醒了過來，等到她完全恢復意識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安娜的傷口看上去癒合了，至少不再流血了，她失去了一隻眼睛，雙乳有些異常腫大，但是看上去，她已經恢復了活力。

　　「那是一棵吞噬樹。」在吃了些松菇，靠在岩石邊休息的時候，安娜說道。茜亞靜靜聽著，她喜歡安娜講故事時候認真的神情。安娜繼續說道：「我以前只在古籍中讀到過這種生物，但是昨天樹枝傳進了我的腦幹，我感受了一些他的記憶。他在過去的很長時間都在沉睡著，我們昨天喚醒了牠，如果不是牠從沉睡中剛剛醒來，我們不可能逃走的。」

　　「你覺得他是想吃掉我們？一棵樹？」茜亞吃驚地問道。

　　「是的，吞噬樹就像是其它植物一樣，依靠樹根來汲取養分，但是他同時又是一種捕食生物，他會捕食靠近他的動物。他的根與樹枝會纏繞住獵物，然後伸出『觸手』一樣的末梢插進獵物體內，然後釋放神經毒素麻痺獵物並同時汲取植物的養分。有些吞噬樹還會直接把樹種植入到獵物體內，當樹種成熟的時候就可以直接在獵物的屍體上汲取養分。」

　　「我明白了安娜。黑森林裡沒有動物，是因為動物都被這種樹木給吃掉了！」

　　「不完全是。」安娜繼續解釋道：「動物的感官要比人類靈敏，黑森林是一片古老的森林，動物們可以感受到他們的危險。」

　　「這種樹有很多嗎？我的意思是，我們周圍該不是都是吞噬樹吧？」茜亞感到自己有些不安。

　　「不，事實上這種樹木十分稀有。奧斯國在幾百年前曾經養殖過吞噬樹，樹木的提取液曾經是古代煉金術不可或缺的原料。黑森林中野生的吞噬樹已經幾乎絕種了。要不是我們之前在森林中走錯了方向，我們不會遇到他的。」

　　「走錯方向？」

　　「是的，我們一直在朝東北方前進，所以一直沒有到達奧斯。他進入到我的腦子裡的時候我能感受到森林的大概狀況，現在我們不會走錯了。」

接下來的幾日確實平安無事，安娜成了活地圖。茜亞最初感到十分安心，因為茜亞除了失去了一隻眼睛以外看上去一切安然無恙，但是接下去安娜的變化卻讓茜亞越來越擔心了。安娜先是明顯比之前沉默了不少，在她們做愛的時候也幾乎不說一句話——她做愛的時候變得十分瘋狂，幾乎每個小時都會要求來一次，而且似乎總是欲求不滿。安娜身體也在變化，她原本不怎麼大的雙乳現在幾乎快要漲開了，茜亞可以看到青色的血管在安娜的乳房上面根根爆起，而且似乎有什麼細小的東西在安娜乳房的皮下來回移動著。到了第四天早晨，茜亞終於確定那不是她的錯覺，因為安娜原本挺著的大肚子消失了，或者說沒有那麼大了，雖然現在她的肚子還有些膨脹，但是很明顯的是她的表皮變得十分鬆弛。

　　「安娜，你的孩子…」茜亞驚訝地問道。

　　「我想吞噬樹改變了我的神經系統功能，我的身體機能也發生了變化。如果沒猜錯的話，我肚子裡的孩子現在已經被我的機體吸收掉了…」安娜看上去十分平靜。雖然安娜不再挺著大肚子，但是實際上她們的行進速度並沒有變快，因為一天大部分時間她們都在做愛，而且幾乎總是茜亞在為安娜服務，這讓茜亞感到精疲力盡。所以茜亞甚至有些慶幸終於在第十天的時候踩到了沙地，這說明她們終於要走出這片該死的森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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