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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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这比赛吧！瓦姆乌！」在贵宾席的卡兹如此说。在他看来尽管这过程有点曲折，瓦姆乌取得最终胜利应该是没有问题。「不过JOJO那家伙确实没什么破绽还喜欢耍手段，要注意啊，瓦姆乌。」

「可恶！喂！卡兹！JOJO他才不会输！」作为好兄长的西撒，可以说是有些愤怒的反驳。然而他这个反驳实际上也有些没有底气，乔瑟夫现在已经滚下了跑道，眼看著及将要被瓦姆乌的战车撞上。他手边偏偏只有那个拉不开的弓弩，看著就没有躲避的机会。一些SPW集团成员分外后悔，如果他们没把铁锤给回收了现在JOJO是不是就有办法再玩一次刚刚的招数？

然而不管他们在想些什么，瓦姆乌的车与乔瑟夫那是越来越靠近。乔瑟夫并没有像是之前一样还找著铁锤，他就这么躺在地上动也不动。尽管知道大部分的攻击都是数据模拟出的伤害，还是有些人担心他是不是受伤了。几名SPW的医疗人员在医疗区待命，只等著时机冲出去给他治疗。瓦姆乌的神砂岚也出现了，跟方才一样蹲在摩托车张开手，似乎只要乔瑟夫真不起来，就会在他被车子碾压之前直接抱起。

然而就是在即将碰触的瞬间，乔瑟夫突然坐了起来，拿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扣上的弓弩就往瓦姆乌的方向发动了攻击。察觉到了乔瑟夫的动作，瓦姆乌也立刻使出神砂岚的动作。众人将视线盯向了萤幕的部分，现在的他们已经转到了贵宾席与观众席可以看到的位置，然而现实中因为没有那些特技看起来就会特别……像是旁观奇幻电影片场特有的那种尴尬气氛。大萤幕上的神砂岚发动了，乔瑟夫为了要躲避不正面吃下这伤害弓弩也偏离了原本的方向。

「可恶！就差那么一点！！」西撒觉得很可惜。如果乔瑟夫直接把弓弩对著瓦姆乌射出的话，这场比赛大概也就这样结束了。然而乔瑟夫为了不硬吃伤害躲了开来，也扰乱了原本的攻击。

「嗯。JOJO那家伙还是留著点心眼吗。」艾希迪西有些惊讶地说。「我还以为到了这种状态，他早就已经失去了理智思考的能力才是。刚刚那一招如果他不躲开的话，就是直接吃下瓦姆乌神砂岚的攻击吧。就算他的钢珠能打到瓦姆乌，那也不会把瓦姆乌的血条扣到零。」

如果真如艾希迪西所想，这比赛也已经结束。正面吃下神砂岚攻击的乔瑟夫，血条会直接清零。就算瓦姆乌被他打个正著，那也还是瓦姆乌的胜利。

「但是他也没有机会了。」卡兹眯起眼睛说著，现在他终于是喝了几口自己刚刚倒的红茶。「JOJO那小子刚刚是利用掉下来的力量把弓弩给固定住，现在他没有第二次的机会。他不能够凭藉著自己的力量把弓弩拉开，本身就是个败笔。不过直到最后都不死心地攻击，也应该夸夸他。」说是要夸夸乔瑟夫，卡兹的语气里听著却是满满的骄傲。

西撒在旁边听著不说话。他好几次想要开口，然而对方说的也确实都是实话，倒是让他没有什么反驳的机会。

『JOJO……』西撒握紧拳头，虽然他真的很不想要承认，然而在他看来JOJO在这个比赛里面怕是必输无疑。

在所有人以为他要直接碾过去让神砂岚把乔瑟夫抱起结束比赛的时候，瓦姆乌的车停下来了。艾希迪西看著这画面感觉并不觉得意外，觉得瓦姆乌大概就是想要给战斗一个完美的结束。但是他怎么看的都觉得，瓦姆乌这样的行为就某方面来说对他反而是不利的。如果是直接碾过去比赛就结束了，现在倒是给了乔瑟夫使用小手段的机会。卡兹似乎也抱持著这样的想法，想要催促瓦姆乌快点收拾JOJO。然而不行，麦克风拿在SPW的手上，他们的声音没有办法压过这个非常激动的老先生把话语传出去。

「瓦姆乌的车子停下来了！啊啊！JOJO快点站起来啊！」对于这场战斗他十分激动，可以说是声嘶力竭地替乔瑟夫加油。在镜头的注视之下，乔瑟夫不停往后退去，看著十分害怕而怯战。

「别过来……不要靠近我。」乔瑟夫不停蹭著往后退，看著就十分可怜的模样。「别过来，不要靠近我，我求你了瓦姆乌！我给你穿女装！你不是喜欢龙舌兰嘛！我给你穿女装！你不要过来！」他一边说，一边检起地上的小石头往瓦姆乌身上丢去。这可以说是耍赖的景象，让许多人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JOJO…..咳……」拿著麦克风的SPW看著乔瑟夫这举动，都不好意思像是之前那样卖力喊著加油。SPW集团看著乔瑟夫长大的叔叔阿姨们则是苦笑，以一场决斗来说这场面可以说是十分滑稽甚至有些难堪。乔治也很不好意思，自家儿子做出这样的动作来实在是有违他从小的教育。只是他看了看自己的母亲与自己的妻子，他生命中两位非常重要的女人都不说话了，他也不好多说什么--不如说他反而有些担心乔瑟夫。

乔治很清楚自己的母亲很重视乔斯达家的教育，从小就教育自己成为一个绅士。他曾听SPW叔叔与母亲不止一次说过，父亲是个令人敬佩的绅士，而祖父亦是如此。然而对于乔瑟夫，因为忙碌以及各种交战让他们难以把重心放在他身上，导致这孩子长成现在这模样。不能说不好，只能说与绅士可能相差的有些远。而伊莉莎白也是如此，对于乔瑟夫的教育她从来不手软。

现在乔瑟夫这模样，母亲与妻子纷纷沈默不语，这沈重的气氛让乔治担心起底下的大儿子。此刻他甚至没有心思去管史特雷同样不满的冷笑，只想著待会如果伊莉莎白打算教训乔瑟夫的时候，是不是自己赶快上去拦一下比较好。

西撒用手掩著脸，觉得自己的脸颊有些热辣辣的。他不知道JOJO那小子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为什么现在居然还说到了什么龙舌兰装跟女装。想起之前万圣节他给代收的包裹，就觉得十分头大。西撒根本不敢往下看底下的场景，就连萤幕他也只敢用指缝偷偷地看著。卡兹跟艾希迪西似乎坏笑地在说些什么，然而西撒的耳朵拒绝去听。

瓦姆乌十分生气，乔瑟夫现在的行为让他很是失望。就算说了穿女装穿龙舌兰装那样的话语，也并不能够让他分心不如说还是愤怒。然而变故就在此时发生，乔瑟夫笑了起来，对他说：「接下来你要说的话是「不要侮辱决斗，JOJO。」！」

「不要在我面前侮辱决斗，JOJO。…啊！」在说出口的瞬间，瓦姆乌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这份失望也是乔瑟夫操纵之下的心情。

「嘿嘿嘿！」乔瑟夫笑著，将许多小石头又扔了出去。「据说看不见的蝙蝠在这种程度的小石头之中市能够一边闪避一边飞行的。是你的话又怎么样呢？瓦姆乌！」

瓦姆乌仔细聆听著乔瑟夫的话语，想要从中判断是不是这些小石子里面隐藏了什么秘密。然而就是在这瞬间，计算已经完成，瓦姆乌看著自己的血条突然下降了大半，只剩下十分之一。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观众席与贵宾席那里传来了惊讶的呼声，就萤幕上来看瓦姆乌的胸口被钢珠整个穿透过去。

「钢珠------从背后飞过来了！」

「瓦姆乌这是被穿胸了？！」

「欸？！是什么时候发动的攻击？！」

惊讶与疑惑的声音此起彼伏，卡兹与艾希迪西楞在那里，并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发展。刚才他们两个还在说起乔瑟夫之前万圣节女装的事情，没想到一下子瓦姆乌的血条就只剩下十分之一。有些SPW集团的人歪著脑袋计算，这样的穿胸攻击应该是连心脏都已经粉碎，就算对手怎么强这下应该都会死了吧？然而瓦姆乌并没有彻底输掉，他还有十分之一的血条可以运用。其他人笑说这就是虚拟游戏的不现实之处，然而只有卡兹和艾希迪西明白这并不是不现实，作为究极生物即使是心脏被打穿了也不会立刻死去。不，就算是之前那进化并不能说是彻底完全的状态，仅仅只是把心脏给打掉就想要他们的性命未免也太过天真。

所有人的注意力又放回了场上，之前呐有些不堪入目的求饶场景现在看起来都是别有用心。西撒开心地跳了起来，对著旁边的人说他就知道JOJO之前是假装的！那人也激动地点点头，就好像之前不好意思遮著脸的人不是他们一样。

「嘿嘿…我又略施小计啦～」乔瑟夫坐在地上笑著，会有这样的成果有算是他苦心计算的结果。瓦姆乌就如同他所想像的那样，会认认真真地停下马车来进行一个完美落幕。如果瓦姆乌真的直接这么碾过去，让神砂岚把他抱起来这个计画就失败了。如果瓦姆乌并没有一直待在车上，而是跳下来对他发动攻击这计画也不可行。为此他特意丢著小石头分散瓦姆乌的注意力，嘴里还说著什么女装的来让他分心，为的就是不要让瓦姆乌想到还有下车这么一个选项。「瓦姆乌，我使用了你刚才社过来的弹道。而且瓦姆乌！这个钢珠可不是一般的钢珠啊！」

乔瑟夫很早就注意到，这个系统为了模拟真实战斗，制作得非常精良而细致。他在这弓弩上面施放了一点波纹，系统就已经提示他钢珠上面也附著了波纹。所以这对瓦姆乌的攻击，并不是只是单纯的穿胸，还因为波纹的关系对柱男有加成效果。他瞄了一眼大萤幕，确认那里面的瓦姆乌受伤情形。没办法，他看不到瓦姆乌的系统介面，只能用这个来判定伤害了。经由特效处理可以看见他的攻击确实奏效，那吓人的伤口正在熔化，光看著就疼。

『还好，这只是虚拟啊，瓦姆乌。』乔瑟夫不敢想像，如果真是生死对决，这样的伤口到底有多么严重。而实际上不只是胸口的伤口，如果说在防御他攻击的时候瓦姆乌还可以使出一点神砂岚进行攻击，现在也不行了。他双手的伤口并没有因为时间过去而恢复，从屏幕上来看考虑到柱男加成，一直都有debuff的存在。现在瓦姆乌双手（在萤幕上）看著受伤十分严重，神砂岚应该已经不能够用了。

瓦姆乌在车上看著摇摇晃晃，似乎是要从车上掉下来。乔瑟夫第一反应是他是不是要伸手去接住瓦姆乌比较好，虽然他盘算了一下子应该会两个人都一起跌倒。然而很快，他注意到这根本不是真正的跌落—瓦姆乌并没有放弃战斗，在血条真正归零前他都还有力量战斗。

既然不能用手了，那么用脚也行。瓦姆乌利用下落翻身，直接回旋腿踢了过来。乔瑟夫连忙调整呼吸，让波纹注入自己的手上。他对准瓦姆乌踢过来的腿发动了攻击，吸收波纹的面板也硬生生吃下了这招。「波纹肘支疾走！！」

胡乱喊出的攻击招式搭配波纹，虽然是现场想出的名字还是有很大的威力。面板吸收了不少攻击，除了乔瑟夫的波纹还有瓦姆乌的力量，在两者夹击之下直接崩溃。而从屏幕上看，就是瓦姆乌的腿也废了。

「赢了！瓦姆乌再也站不起来了！」之前一直没有怎么说话的LISALISA终于开口，从声音之中可以听出她的喜悦。乔治听这声音松了一口气，看来他不用担心大儿子在比赛回来之后遭受母亲的波纹教育了。

卡兹与艾希迪西沈默不语，这在他们看起来应该会轻松取胜的战斗，瓦姆乌竟然受到了如此重伤。这并不能说瓦姆乌不够努力，在这场战斗之中瓦姆乌可以说是很用心了。然而乔瑟夫也确实厉害，他与过去千年前那些基本都是正面对决的波纹战士完全不一样，诡计横出甚至不惜露出丑态来分散瓦姆乌的注意力。

「好吧，确实很有趣。」艾希迪西给乔瑟夫鼓掌，左右瓦姆乌并没有受到什么大伤害，这样的比赛在他看来对瓦姆乌来说也算是很有帮助。像是他们这样有著长久寿命的人最怕的就是无聊，在成为顶点之后要是能碰上能势均力敌的对手也不知道有多开心。在艾希迪西看来，瓦姆乌这小子现在吃了这么多伤害，做为战士受到了不小冲击，但是过一会儿搞不好他的心情会很好--他们的花嫁是这样有趣，在战斗方面也可以不断促进他们进化，想想这不是很好吗。

「瓦姆乌，他并不会这样放弃。」卡兹说著，听到他说话的人都不敢相信地看著他。瓦姆乌现在确实血条还没有归零，但是也只剩下了血皮吧？剩这点血皮还能干什么？？

然而就如同卡兹所想的那样，瓦姆乌在乔瑟夫走过去的时候，挺起了身体而不像是方才那样倒在地上。

「我瓦姆乌……可没兴趣让对手轻易得胜。」他抬起头，尽管现在的AR眼镜里面视觉系统已经被他关掉了，他还是抬起头对准了乔瑟夫的方向。「JOJO！我瓦姆乌会用我所有的一切来取得胜利！」

伴随著他的话语，众人看到瓦姆乌一抬手把什么给扔了出去。在萤幕上他已经失去了他的手，在电脑计算里面他把自己掉下来的手用别的办法给丢了过去，直接把乔瑟夫往墙壁的方向压。然而在现实之中大家看到的则是瓦姆乌把之前毁坏的那些面板扔了出去，那些东西本身就有一定重量不说，为了能固定在他们身上还有许多带子。这些带子缠绕起来，伴随著加速度刚好卡著乔瑟夫，让他一时之间动弹不得。

「这……还有这样的战斗方法吗？？？？」西撒不敢相信地说。「喂喂喂！这可以吗？这是违反规则了吧？」他对著SPW集团的成员询问，对方一脸震惊没有想到瓦姆乌还能使出这样的招数。然而听到了西撒的问句后，又是直接摇头。

「西撒，瓦姆乌这样做并不算是违反规定。」在规定之中只有说为了正确的伤害数值计算，他们不能随便把这计算伤害的东西拆下来。毕竟对电脑而言，那些贴版并不只是贴办，而是指代了他们的手与脚。现在瓦姆乌的手在系统判定中已经丧失了作用，那么他把这个”掉落的手”（损坏的面板）当成武器扔出去，本质上来说并没有什么问题。

「瓦……瓦姆乌！？」乔瑟夫很吃惊，没想到瓦姆乌还能有这样的反抗。然而这样的反抗有什么意义？明明就只剩下血皮了。他百思不得其解，然而瓦姆乌的动作也很快为他做出解答。瓦姆乌做出一个奇怪的动作，而乔瑟夫的眼罩则显现这是另外录入的一个替身招数。然而提示是另外一个替身招数不错，却没有告诉他那是什么招数。

「这是……这到底是什么啊？？」乔瑟夫忍不住开口问著，在他的AR眼镜里面看来风似乎都被吸往了瓦姆乌身边。一个神砂岚出现在那里，而乔瑟夫很快意识到那是电脑模拟出的虚假替身。

『什么嘛……结果搞半天还是有用一个虚假替身吗？』乔瑟夫忍不住在心里想著，之前他就觉得瓦姆乌的一些设定的招数还有战斗方法什么的很暴露自己，现在看来果然还是要用万能的替身来解决吗。

「这是什么？」看著瓦姆乌发动攻击，西撒不解地问著。他看著卡兹他们，发自内心怀疑这是不是他们留给瓦姆乌的什么后门程序。

「啊这是那个吧？」一个也参与了战斗系统编写的SPW成员如此说著。在其他人目光聚集到他身上后，他连忙开口说明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这是瓦姆乌另外一个录入的替身能力，啊……你们还记得乔瑟夫去训练的时候第一天神砂岚不是不在吗？就是那时候瓦姆乌给我展现了这能力。」

「那真的很厉害啊，能吸收大气压缩发动攻击什么的。不过瓦姆乌也说了，这个攻击本身也太强了，考虑到平衡让我加上了一些debuff。只要使用这能力，瓦姆乌自己的血条也会往下扣。以现在的血量来说，可以说是十分危险。」

『喔，是那个啊。』这段代码卡兹与艾希迪西并没有参与，然而在听到SPW集团成员这么说了以后，他们也明白那是什么了。那是瓦姆乌最后的风之流法的最终流法，是对己身会造成非常大伤害的招式，也是他们反覆叮嘱著不让瓦姆乌使用的流法。瓦姆乌大概是因为他们曾经这么叮嘱过，才背著他们把这段代码给写进去吧。

那即是「浑楔飒」，即使是他们这样的肉体也难以承受伤害的招数。不，作为究极生物之后的现在大概不会有太大致命的伤害，但是之前这可不行。卡兹他们放松了心情，如果瓦姆乌是在现实之中真使出了这样的招数，那么他们还会有些担心。既然只是用数据的方式来模拟替代，这也就没有什么了。不如说他们还有些无奈瓦姆乌这孩子太过老实，像是这样的debuff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居然还这样老实地加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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