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脑壳大爆炸

　　大师怒喝道：「张生，不是Ｊｏｈｎｓｏｎ」还好脸色没有什么变化，还是紫的。

　　我大概搞清楚了大师应该说他的名字是叫「张生」或者「庄生」，不是什么洗剪吹的外国名字。大师，为什么说我已经死了，为什么说我回不去。我特别希望自己面前有个木鱼，这样有助于我脑子里重复念叨问题。

　　大师恼怒了拍打了自己的脸一下，恨恨的自言自语道，「让你膨胀，让你狂妄，看看你想要节约元力，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吧。」

　　我连「大师你说这七字俗语不需要消耗自己元力么」这样的吐槽想法都不敢有。

　　大师静了下来，脸色倒是一下恢复到最初的样子了（不过这样有点显脏，还不如紫色的），平静的说道：「简单，你看看吧」说完手伸进嘴里，感觉从喉咙里拔出来一张扑克递给我。

　　我完全不敢有探测上面是不是有口水这样大逆不道的念头，默默的接了过来。

　　除了精神沟通以及被拍肩膀外，这是我第一次和大师的近距离触碰，他的虎口处，指节处，布满了各种各样的茧子。

　　拿过扑克牌一看是背面，我有些疑惑的翻转了过来，发现还是背面，这是魔术扑克？正常的牌面呢？这是巨大的线索啊，问题是这个根大师说的我已经死了，回不去了有什么关系呢。脑子里想着，手里在不停的翻覆着扑克，突然一副不知道什么视角的画面出现我的脑子里，绿色桌布的赌桌上，Ｋ９２杂色的三张扑克牌在上面静静的呆着，一个样貌模糊的男子扔了一些筹码过去，又有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子也扔了筹码过去，然后荷官发牌了，又是一张Ｋ摆在转牌位置，未知男子敲了敲桌子示意过牌，那个眼镜考虑半天下注了，未知男子也考虑很久，全下了，那个眼镜起身走动思考一阵ＣＡＬＬ了，然后未知男子迅速的亮出了自己的９９开始蹦跳，眼镜翻开了自己的牌，ＡＫ，垂头丧气的坐了下去。荷官稳定住两人后发出了最后一张牌，一张Ｋ！这下那个眼镜开始大呼小叫蹦蹦跳跳了，未知男子先是双手撑住桌面，然后缓缓的滑到了地上。

　　脑子里好像有黑白电视机的雪花闪过，画面消失不见，一阵惊恐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那个面容模糊的男子就是我，是的，一定是的！我刚想开口对大师说什么，感觉脑中一阵剧痛，我晕了过去。

　　苏醒过来发现我还在原来的未知躺着，窗边的大师仿佛知道我已经清醒，头也未回的说道，「当时你已经死了，我早就等着这个时刻，穿梭过去用『吸脑壳』把你装了回来，又去把晓飞接了过来，把你用『钉脑壳』装了进去」

　　这些操作我都听明白了，但是心里怎么会有一种不甘心呢，该死的，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又是这个李晓飞？

　　大师回答道，「李晓飞是我选的Ｗａｌｋｍａｎ，而你应该是天选之人」

　　天选之人，这么狂拽酷炫吊？这绝对是主角待遇吧？难道我的身份是神之子？大师是老爷爷还是系统？

　　大师居然笑了，露出里面不知道是黄还是黑的牙，说道，「Ｗａｌｋｍａｎ，中文叫行走，也就是跟班，我的追随者。对我很重要啊，要从我这里学习文化知识，然后闯荡世界，还要协助我完成研究，我当然不能允许他去变性成为女孩什么的，这种东西体验体验就行，伤了元气那可不好。而你，就是我天天寻找，终于选到，找到就用『吸脑壳』的人，所以叫做天选之人。真是幸运啊，晓飞差一天就去泰国了，到时候穿不过去那就麻烦了」

　　什么叫一万吨暴击？什么叫一万吨伤害？这就是。却听大师又说道，「我推测你能选上是因为你是我的后代，或者说我是你的祖宗，这样你才能和李晓飞的身体结合起来。放心吧，那个李晓飞已经被我用『砍脑壳』消灭掉了。」

　　我一点都不介意大师取的这些单调重复没有丝毫美感的招式名字，虽然大师各种技能惊艳，各种狂拽酷炫吊，但你不能随便就骂人啊，一来就确定关系，我是你孙子，还要当你的什么Ｗａｌｋｍａｎ，抬得起头么？

　　大师好像陷入了回忆，说道，「好像２，３千年前吧，那时的我还未入道，但是非常痴迷生命的本质，疯狂的追求着各种文化知识，也就在那一段时间里，我疯狂的干了几千个女人，试图从中学习到什么，但是收效甚微。偶然之间，我干了一只小母马，获得了非常大的启发，于是闭关七七四十九天，终于入道，功成后，我又继续钻研，刻苦学习，走遍各地，什么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我全都干过，然而还是没有突破。后来我游历世界和别人交流，知道了『元纸』这个概念后，闭关七七七三百四十三天后，成功历炼出九百六十万『元纸』，破壁之后我花费三百二十万『元纸』成功塑造了第一个Ｗａｌｋｍａｎ，李二苟，也就是李晓飞的爸爸，但是，他却……没什么，走就要走大道，追求真理，哪怕粉身碎骨，也值得。你看张文芳，孟东珠，萧雨清，萧雨辰，她们虽然不是Ｗａｌｋｍａｎ，但是也得围着Ｗａｌｋｍａｎ转，付出不小啊，每个３２元纸的消耗看来还是值得的。」

　　好生物的求学之路。怎么会有一个熟悉的名字？张文芳，和大师还有其他关系？

　　「哎，为了安抚Ｗａｌｋｍａｎ，维系我们之间的关系，那可是非常困难的。张文芳也是天选之人，我也是她的祖宗。」

　　咔嚓，我觉得我挨了一下什么「Ｘ脑壳」，什么情况，有没有什么抖音选手帮我鬼畜一下，治治我的脑壳。按照大师说的，我是他的后代，张文芳也是他的后代，这铁定是亲戚关系吧，我干了张文芳，这感觉越界了啊。

　　「年轻人的条条框框真多，」大师发话了，「选好了张文芳把她弄到香港让她当小姐的时候，为了看看她和Ｗａｌｋｍａｎ合不合适，又找了孟东珠，萧雨清，萧雨辰，跟她们我都干过，最后才决定张文芳的。」

　　快，别拉我，最近的播放器，点歌，孙燕姿的《Ｇｒｅｅｎｌｉｇｈｔ》，音量调到最大啊，我们绿盟家族要跳舞。

　　张文芳被大师干过，被李二苟干过，被我干过，大师是我的祖宗。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的话，张文芳是嫁给李二苟的呀，他才是那个老实人啊。但是，却依然有一种我绿了我祖宗的感觉。

　　「还是没放开，」大师讲起话来依然是有条不紊，「这么讲吧，在有了元纸后，我可以降临Ｗａｌｋｍａｎ之外的拥有我元纸的个体，我还降临过张文芳呢，她那时候正在被干，我还享受了好久，为了大道，这些不成熟的想法都应该抛弃掉」

　　大师，给条活路，如果我干张文芳的时候你降临了，那你不是被你的后代干了，我以后行走江湖跟人吹逼说『我干过我祖宗，你干过么』，这样不行啊，江湖上很快就要对我发出追杀令了。

　　老套路，受不了就晕。

　　　　　　　　　　　　　　第十节就一句话

　　再次清醒后，突入眼帘的依旧是伫立窗前的大师。

　　「别害怕，我的孩子，你现在还有一些状态不稳定，这也是我一直以来想要完善的功法。『吸脑壳』和『砍脑壳』有待提高啊，这就让我们一起努力去解决吧。」大师转过身，目光坚毅的说道。

　　这么能干，还能敞开胸襟被干，而且还能继续以这种开放的心态一直干下去，对未知充满好奇的大师，元纸技术创始人，核弹技术拥有者，满级灵魂巫师，满级空间跳跃，满级动物亲和大德鲁伊（不满级估计不给干吧），身怀超级免疫系统（不免疫估计早就开始肛周溃烂了），这么拉风的男人怎么也是万众敬仰的存在啊，突然跟我说我是他的后代，虽然我可能绿过他，甚至可能干过他，但大师心胸开阔毫不介意啊。这是要让我走上人生巅峰的节奏啊。

　　「你现在的思维模式还拿自己当人，这说明你还没有进入状态。」仿佛对我认祖归宗的认同感非常欣慰，大师和颜悦色的说道，「我们这样追求真理的存在分为三个阶段，斗壁者，破壁者，建壁者，我就是建壁者。」

　　这他妈谁起的名字？面对这样高大上的存在的亲自介绍，我只能故意忽视它们的读音。

　　「而你，现在连斗壁者都不是，更是谈不上破壁，建壁了。」好像有些意兴阑珊，大师在房间里来回缓缓踱步。

　　「Ｗａｌｋｍａｎ需要发自内心的认同，容不得一点杂念。我会好好跟你讲讲现状和我的研究方向，如果能够产生共鸣，我会正式让你成为我的Ｗａｌｋｍａｎ二代」仿佛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大师的语气显得有些低沉。

　　故事太密集了啊，这样的展开是不是太干啊。大师丝毫没有顾忌我的这种不知所谓，继续说道，「我成功破壁之后，四处游历学习，最后加入了在『敦伦』的一个地方有一个组织，ＩｍｐａｃｔＰｅａｃｅＯｒｇａｎｉｚａｔｉｏｎ，也叫做破壁协会，那里有很多有才华和愿意帮助那些有才华的破壁者，在ＬｅｏｎａｒｄｏＥｃｈｏ的帮助下，我带着当时的元纸研究在那里获得了认可，给了我好多东西希望加速我的研究。」

　　「但是我却始终无法突破瓶颈，苦恼的时候，和其他破壁者交流，发现他们也都碰到了类似的情况，那真是让人感觉到青春飞扬的片段啊。经过我们努力的探寻，终于发现了一个惊天大阴谋，当时的建壁者居然数据造假，影响我们这些破壁者继续前进。」

　　「当时带头大哥振臂一呼，我们一帮追随者决定脱离这个组织，在某个夜晚，我们所有人穿上了提前准备好的黄马甲，去码头上把『六月雪』号抢夺了下来，开船奔赴我们心中的圣地，那时候我们还不知道在哪里呢，我们在大海上飘荡了好久，终于发现了一片陆地，记得有个从达克港来的家伙当时高兴坏了，大叫着，『看，那是达克』，后来我们就在那里扎根发展。」

　　「没有了数据造假，带头大哥以及其他破壁者非常投入的研究帮助了我，我也是在那里闭关成功，成为了建壁者，从此走上了研究突破时间禁锢的道路，我开创了四维空间的建模，并且成功的实现了元元空间，取得决定意义的进展。」

　　「正所谓是乐极生悲，我们同时建壁的太多，资源不够用了，血腥的争夺大战开始了。」

　　「当时我的好炮友阮尹江，她也是一个意志坚定，追求至高的破壁者啊。她最开始觉得自己不够漂亮，就幻想着改变自己的模样，走上了属于自己的求索之路。还是斗壁者的时候，她学习了人体的面部构造，肌肉组成，又自己钻研多年外科手术，成功的将自己的面部皮肤切开，调整肌肉走向，按照完美黄金比例重塑了自己的脸，从此破壁后，她一发不可收拾，接二连三的对胸部，腹部，臀部，腿部，四肢发起了挑战并取得成功，成功成为了建壁者。用她的话来说，这具完美的身体看着是她自己完成的，实际在她的脚下埋葬着无数她的汗水和无法计数的失败品的尸骨。实乃我等楷模啊。就是这样伟大而且漂亮的存在，在她正准备重塑自己２０５根骨头的时候惨遭不测。」

　　「袭击她的就是之前说的带头大哥，当时他成功建壁研制出的４０５- Ｉ型枪全员配备给建立的ＩＲＳ（ＩｍｍｅｄｉａｔｅＲｅｓｐｏｎｓｅＳｅｒｖｉｃｅ）团队，让他们率先发起攻击封印了阮尹江，窃取了她的技术，经过一段时间后，居然取得了意想不到的突破。然后带头大哥丧心病狂的将她改造成了可以无性繁殖的虫巢，虫巢不停的产下虫子，他居然神奇的通过在虫巢上方设定一定强度的磁场让这些虫子可以帮助他实现计算功能，这可是帮了他的大忙。他孜孜不倦迫不及待想要实现一个控制所有人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面你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借助虫巢和虫子，他又开发出了修仙冥想虚拟合成中心。他疯狂的推广着这个成果，真的是顺他者昌，逆他者亡。凡是投靠他的，他就提供一个所谓的修仙冥想仓，让这些人躺进去幻想，很快就沉迷其中了。不听话的或者没有沉迷的，他就派出他组建的ＩＲＳ团队，对其他的建壁者和破壁者进行血腥的杀戮，抢夺资源，获取对他有帮助的技术。现在除了我一个人逃离以外，其他人都被他养在了那些仓里。」

　　「带头大哥真的是天资聪颖，我花了几千年才成为建壁者，他却仅仅花了几十年的功夫就到了这样的程度，抛去敌对因素，真是让人羡慕啊，完美的亲和能力，完美的组织能力，有的时候我也在想，他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神之子。不过，我却没有多少时间探寻了。他现在技术已经拥有了两个突破方向，一个是复制虫巢，每个复制品拥有９０% 的虫巢的能力，现在快要成功了，我马上得出发去破坏他了。一个是他打算直接升级虫巢，据说是要把整个碳基虫巢全改造成硅基虫巢，到时候下一代虫巢的能力会是现在的１０００倍以上。」

　　大师长篇大论下来，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仿佛要思考什么细节，他也走回了他那个伫立窗前的位置。

　　激动的心情好像迅速的凉了下来，我的祖宗把他几千年的总结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全部告诉我，试图让我成为Ｗａｌｋｍａｎ继任者（不知道Ｗａｌｋｍａｎ一代去哪里了，难道这是产品升级需要销毁么），还要我发自内心的认同。

　　各种超能力在面前展现，我还处于一种认知抗拒状态中，连大师的很多基本情况也就听大师讲了个大概，然后他又跟我讲了一个和他差不多水平的建壁者已经被另外一个黑化的建壁者干掉了，黑化的建壁者更强了，大师还要去组织他的计划，听上去就像两个抱团都干不过对方的选手非要分开送人头。我能告诉大师我胆子小么，刚告诉我脑壳的事情我还没有想明白，但感觉自己可能有一个光明的未来并且想要为之努力奋斗的时候，就获知大师原来是单兵作战急于寻找志同道合的朋友，然后大师就打算冲到对方主基地去找人干，而且什么武器都没有给我，我的头没有这么铁吧。

　　大师缓缓的回过头，满意的笑道，「果然是我的后代，这么勇敢执着，还很聪明。」说完他缓缓的走了过来，继续道「把嘴张开」，我听话顺从的张开嘴，却听大师继续道「张到最大。」我顾不得口水流出的风险，赶紧张大了嘴，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大师。却看大师将他那油光锃亮的脸凑了过来，也张大了嘴，歪着头凑了过来往我的嘴靠近。这，走错频道了吧，不是这样的，再这样下去会被判刑的，而且，这是什么新奇的打波方式？大师好像头部冲着我一点，我感觉一大股什么东西经过我的嘴，冲进喉咙上方的什么地方消失不见。

　　大师闭眼休息了片刻，睁开眼说道：「真正的知识都是口口相传的。」说完好像这是世界上最好的笑话一样，哈哈的笑了起来。我砸吧着嘴，感觉什么也没有，刚打算询问，大师摆手制止我，深情的看着我摸了摸我的头发，说道，「你是好样的，晓飞，多余的话也不要讲了，回头你有什么都可以问二苟。这个神圣的时刻，我送你一个小礼物，再给你个表演作别吧。」说完递给我一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黄马甲，而且肯定是被人穿过没有洗的，上面布满了污渍。

　　大师开始了他的表演，数不清数量的扑克从他身后笔直的击出射向空中，歌声同时传来，「Ｗｈｅｎｙｏｕｗｅｒｅｈｅｒｅｂｅｆｏｒｅ，」窗口传来一阵吵闹，数不清数量不知道种类的鸟从窗外涌入。

　　「ｃｏｕｌｄｎ' ｔｌｏｏｋｙｏｕｉｎｔｈｅｅｙｅ。」鸟儿们好像瞄准了大师身后空中的扑克，寻找自己的目标。

　　「Ｙｏｕ' ｒｅｊｕｓｔｌｉｋｅａｎａｎｇｅｌ，」寻找到目标的鸟先行飞起，然后好像用嘴一啄，立在了空中。

　　「ｙｏｕｒｓｋｉｎｍａｋｅｓｍｅｃｒｙ。」更多的鸟重复着这个动作。

　　「Ｙｏｕｆｌｏａｔｌｉｋｅａｆｅａｔｈｅｒ，」它们静静的立在那里，眼中好像含着热泪。

　　「ｉｎａｂｅａｕｔｉｆｕｌｗｏｒｌｄ」还有尊敬。

　　「ＩｗｉｓｈＩｗａｓｓｐｅｃｉａｌ，」鸟儿们同时将右边的翅膀打开，「ｙｏｕ' ｒｅｓｏｆｕｃｋｉｎ' ｓｐｅｃｉａｌ。」然后将翅膀从中间折叠成九十度，「ＢｕｔＩ' ｍａｃｒｅｅｐ，Ｉ' ｍａｗｅｉｒｄｏ。」它们同时把翅尖举向了自己的眼睛处，「ＷｈａｔｔｈｅｈｅｌｌａｍＩｄｏｉｎｇｈｅｒｅ？」同时往某个方向侧旋了一定角度，看向了大师。

　　「Ｉｄｏｎ' ｔｂｅｌｏｎｇｈｅｒｅ。」它们在敬礼！没有帽子，没有制服，它们大小不同，颜色各异，有的还挤挤挨挨，空间狭小。但是，它们的动作整齐一致，仿佛排练过许久！它们消失了。

　　又一轮扑克漫天飞舞，在房间里迅速定位静止下来，更多停留在窗外的鸟飞入重复着刚才的一幕，音乐还在继续。

　　「Ｉｄｏｎ' ｔｃａｒｅｉｆｉｔｈｕｒｔｓ，Ｉｗａｎｎａｈａｖｅｃｏｎｔｒｏｌ。

　　Ｉｗａｎｔａｐｅｒｆｅｃｔｂｏｄｙ，Ｉｗａｎｔａｐｅｒｆｅｃｔｓｏｕｌ。

　　Ｉｗａｎｔｙｏｕｔｏｎｏｔｉｃｅ，ｗｈｅｎＩ' ｍｎｏｔａｒｏｕｎｄ。

　　Ｙｏｕ' ｒｅｓｏｆｕｃｋｉｎ』ｓｐｅｃｉａｌ，ＩｗｉｓｈＩｗａｓｓｐｅｃｉａｌ。

　　ＢｕｔＩ' ｍａｃｒｅｅｐ，Ｉ' ｍａｗｅｉｒｄｏ。

　　ＷｈａｔｉｓｔｈｅｈｅｌｌａｍＩｄｏｉｎｇｈｅｒｅ？。

　　Ｉｄｏｎ' ｔｂｅｌｏｎｇｈｅｒｅ」

　　鸟儿们又都消失了，大师的脸色显得发灰，连头发好像都瞬间白了少许。ＢＧＭ仍然在继续。

　　「Ｓｈｅ' ｓｒｕｎｎｉｎｇｏｕｔａｇａｉｎ，ｓｈｅ' ｓｒｕｎｎｉｎｇｏｕｔ，ｓｈｅｒｕｎｓ，ｒｕｎｓ，ｒｕｎｓ，ｒｕｎｓ，ｒｕｎｓ。

　　Ｗｈａｔｅｖｅｒｍａｋｅｓｙｏｕｈａｐｐｙ，ｗｈａｔｅｖｅｒｙｏｕｗａｎｔ。

　　Ｙｏｕ' ｒｅｓｏｆｕｃｋｉｎ' ｓｐｅｃｉａｌ，ＩｗｉｓｈＩｗａｓｓｐｅｃｉａｌ，ｂｕｔＩ' ｍａｃｒｅｅｐ，Ｉ' ｍａｗｅｉｒｄｏ。

　　ＷｈａｔｉｓｔｈｅｈｅｌｌａｍＩｄｏｉｎｇｈｅｒｅ？

　　Ｉｄｏｎ' ｔｂｅｌｏｎｇｈｅｒｅ，Ｉｄｏｎ' ｔｂｅｌｏｎｇｈｅｒｅ。」

　　他好像回忆着什么，在音乐的节奏间隙中高声道：「虽千万人吾往矣！兄弟姐妹们，我来了。孩子，我走了。」

　　我再也顾不得什么，开口便问：「大师，这是什么歌？」

　　「『六月雪』号，黄马甲战歌！」

　　仿佛被空间吞噬，大师瞬间身影消失。空旷的房间里，地上连鸟毛也没有一根，刚才的一切是幻觉吗？

　　脑中那口口相传的东西好像在剧烈的翻腾，我又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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