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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二歪传(完本) - 4,1

[db:作者] 2025-07-14 22:31 5hhhhh 8880 ℃

  鲍二歪传第二十节:

  十字道的刑场上,挤满了从四面八方拥过来的人群,好似蚁聚蜂屯般乱哄哄的,不消说这些人都是来围观行刑的。

  自夏军攻占安定以来,几乎每隔几天就会有那么一次,尽管如此,每逢处决犯人,百姓们还是乐意拥来围观。

  而为了达到杀鸡儆猴的作用,不管是甲兵衙差还是狱卒刽子,对这些围观的百姓从不驱赶。

  从行刑次数来看,冬季从来都是最少的,一来犯人即使不裸身也不可能穿着棉衣来受刑,不停地发抖的身体容易影响刽子动刀时的判断;二来刽子在冷天操刀的灵活性也远比不上暖天。

  因此除了犯了大逆或上锋有特别要求,否则冬季一般都尽量避免执刑,这也是为何秋季往往是处刑井喷的季节,并非因为秋风秋雨令刑场气氛更肃杀的缘故。

  「看这天,怕是快下雪了……」人们一边担心天气,一边照样朝前挤,特别在刑场周围人是越聚越多,弥漫出来的蒸汽就像一个大蒸笼。

  忽然人群骚动了起来,原来是押送队伍到了,出现在人们面前的乃是大名鼎鼎的四大金刚——审通、沐义、童发、鲍二,有意思的是,真正的刽子只有鲍二,而另外三位却是准备挨刀的可怜虫。

  「居然没有女人!」

  「对啊,他们的婆娘们呢?」

  「怕是被蛮子们抢来当小妾了……」

  「操!咱们上当受骗了……」

  「是你墨水少不识字,告示上只说杀他们三人,没说杀全家。」

  「可一般……」

  这样的喧闹声从营牢开始一直延续到刑场,在安定城里谁都知道这三个小霸王妻妾成群,于是不少人想当然是认为人名太多所以告示上只写这三人的名字,谁知今天要杀的却真的只有三人。

  「我明白了,娘们是等到来年再杀。这些女人平日里吃好住好,挨不得冷,要是光着屁股游街怕还不到刑场就得冻死……」有观众开始自作聪明地分析了,只是不管他们脑子里怎样想,在全副武装的匈奴骑兵队伍面前谁都不敢大声地抗议。

  审通三人如平日里男犯一般,只穿着一条薄薄的囚裤,上身赤裸,两条后拗的手臂上密密麻麻地捆满绳子,肩头和手腕都因为过度充血而显得红通通的。

  至于鲍二,这个穿着匈奴黑貂棉甲的刽子倒像一位得胜回朝的大将军,在寒冷的天气下他依旧春风满面,虽然今天犯人中没有女人,但心情却比杀女犯时更高兴,长久以来积压在心里的恶气终于可以狠狠地出了。

  队伍一到刑场,以李甲为首的一众刽子便连推带拉地将审通等人押上刑台,这些刽子平日里也受着他们的恶气,今天自然不会客气,边押边嘴里还喷着脏字。

  在离开营牢的时候,审通一路上狂骂不止,以至嗓子都嘶哑了,其余二人则哭丧着脸,看着昔日的手下们对自己如此嚣张跋扈竟一点脾气都没有。

  来到刑台上时,李甲等人让他们一字形地排好,然后再将他们按跪在地上,在冬天行刑时犯人一般都要助手在其身后固定,否则哪怕是一个冷战都有可能会让刽子的刀砍偏。

  审通扭过皮肤皲裂的脸孔,盯着旁边那不可一世的鲍二,鼓起一股丹田骂了起来。

  「姓鲍的!你这个卑鄙无耻的下贱畜生!大伙们!你们要是长了耳朵就都竖起来听一听!这个鸟蛋当初来的时候只配给咱们扫地倒水,哈术赤这头蛮子可怜他才让他当个随行,干的也是挂脑袋收旗子的下贱活!」

  「这驴毛要脑子没脑子,要刀功没刀功,只会溜须拍马,讨得蛮子欢心,竟然还和我们平起平坐!不过呢,废物终究是废物,除了多杀几个娘们也没多大本事,兜里照样没钱,媳妇照样讨不到……!」

  「可这个丧心病狂的混帐,居然,居然勾引我家婆娘,还厚颜无耻地在蛮子面前参我们一本。像你这种出卖同伴发迹的人绝没有好下场!!」

  「住口!」鲍二终于忍不住要还口了。

  「你这王八蛋骂够了吧?既然如此大伙也竖起耳朵来听一听,几年前我初来乍到,干的全是脏活累活,别人不肯干的我全包了!

  你们分金我分铜板,还得天天进贡,所以我自然兜里没钱,你们却是挥金似土,不是咱没本事,而是你们贪得太狠了!!说我溜须拍马?

  你看看你自己当初在老仲面前是啥个嘴脸,在哈术赤大人面前是啥个嘴脸?

  老子不会吹,能有今天靠的是任劳任怨!说我出卖同伴?我来问你,老仲是咋死的?

  你在刑场上杀他婆娘时可是连眼皮都没眨一下!说我勾引你家婆娘,别忘了你亲手写的休书!

  人家辛辛苦苦帮你持家,打理生意,你却和别的妹子厮混,还一纸休书将人扫地出门,说起忘恩负义,哪个比得上你审通!!至于说我没刀功,哼哼,等会你自己试一下不就晓得了!」

  时辰将至之时,沐义和童发二人吓得直打哆嗦,哭丧着鬼喊着「饶命」。

  鲍二走过去一人给了一脚,骂道:「还四大金刚,真他娘窝囊货,平日里砍别人脑袋时的威风模样去哪了?杀个头就抖成这个样子,若不是哈术赤大人念在与你等结拜之情,早让大将军下令将你们凌割了!!」

  「骂得好!」审通竟破天荒地附和鲍二。

  「是个爷们就别像个娘们掉眼泪!居然在鲍二这种三滥货面前拉稀,像个什么样子!!」

  「好!审通,没想到你还算条好汉,今天我鲍二给你个优待,最后才杀你!!」

  随着四周鼓声四起,刘哈拨儿斩签一落,鲍二大喝了一声,像是要宣泄多年来的怨气一般。

  「卡卡」两下就把沐义和童发两颗长着鬼脸的脑袋瓜子剁了下来,飘着蒸汽的血沫子「吱吱」地向前喷得老远。

  看到同伴被杀,审通骂得更起劲了,声音里透着一股逼人的阴气,口中像要喷出一团火,尽管身体被死死的按住,但却拼了命地抬起头,仿佛要用眼神来杀死鲍二。

  「鲍二,你这个狗娘养的,别以为干掉了我们你就是老大,在匈奴蛮子面前你只是一条连狗都不算的蛆虫!老子恨哪,没想到我竟会死在你这种狗东西的手里,不过你别得意,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可惜你等不到这一天了!」

  鲍二猛地将手中大刀一挥,朝后一用力,随着一道白光闪过,一声奇怪的声音传入人们的耳中,那是鲜血迸射和刀刃震动在空气中汇合而成的颤音,等人们反应过来时,审通那颗尚在喋喋不休的头颅已经被砍飞。

  天上开始飘下毛毛的小雪,地上的鲜血结成了一块血色的镜片,鲍二用一只手串起三颗脑袋的发髻,高高地举过头顶。

  这一刻他激动得浑身发烫,似乎眼泪水也要流下来了,脸上不自主地露出得意的笑容,忘形地伫立了许久,直到刘哈拨儿高喝一声他才回过神来,将三颗硬得像石头的脑袋摆在帅桌上。

  当晚鲍二很罕有地喝醉了,要李甲等人七手八脚地将他抬回鲍家大院,今天也许是他有生以来最高兴的一天,所有让他难堪的人全都死光了,而且还得到了自己梦想中的女人,似乎老天爷终于青睐自己,要让他鲍二从此飞黄腾达。

  三天之后,也就是过年的前夕,大将军刘觉正式提拔哈术赤为北门守将,并将童发名下的匠铺、赌场全划归他。

  哈术赤在吞占了郑伸大部分的物业后已是富甲一方,如今更是锦上添花,大概是对他驻守人丁凋敝的北门地区的一种补偿,而副将刘哈拨儿则得到沐义和审通名下的妓院和米店。

  至于鲍二,他只得到了过去春娘打理的云来酒馆和两家米铺,不过最让他感到兴奋不已的是,哈术赤高升后,刘觉便任命他为城牢的牢头,统领安定城近千名差人、狱卒和刽子,而这正是他多年来的梦想。

  在未入行之时,大哥鲍大自不必说,便是老朋友甘定六也不看好他;入行之后,郑伸和四大金刚自不必说,其他刽子甚至连忘年交李甲也不看好他。

  但又有谁能想到,在短短的四年之后,他坐上了之前郑伸、甚至是他偶像柴俊的位置,如此巨大的成就感哪是几家米铺酒馆比得了的。

  「登基」的那一天,他带头在柴胜的牌位上香,供奉这位安定城刽子心中的祖师爷,在带领众刽子们叩拜完毕后,他回身坐在郑伸生前最爱坐的檀香木虎纹椅上,下面的一众刽子马上齐声高喊:「恭喜鲍大哥!!」

  这一刻,鲍二真有当了皇上的感觉,自信心暴增的鲍二突发奇想地要改名字,因为他觉得什么「大」啊、「二」啊实在是低级得掉渣,于是取了祖师爷的「胜」字和偶像柴俊的「俊」字,更名为鲍胜俊,并严禁部下唤自己为「二爷」或「二哥」,因为他觉得「二」字显得他低人一等。

  当刽子们都在私下讨论谁会是新的「四大金刚」时,鲍二却只任命了李甲一人当自己的副手,理由是「四大金刚」这玩意是郑伸个人搞出来的,柴胜柴俊父子包括以前的刽子头目都不曾设过,自然当废除。

  这不过是表面的理由,真正的原因是鲍二向来讨厌营牢里那帮欺软怕硬、前倨后恭的刽子狱卒们,想当年自己初初入门时个个都瞧不起他,唯一帮助过自己的就只有李甲,鲍二这样做显然是投桃报李。

  新年过后,鲍二正式娶了常氏为妻,并把常氏原来住的小别墅当成他们的爱巢,鲍家小店、钱家屠场、云来酒馆等生意由常氏打理。

  鲍二平日只需安心上差则可,金钱自然源源不断地从手下的进贡及生意落入自己的腰包中,过上了如当日郑伸、审通等人的舒服日子。

  鲍二歪传第二十一节:

  今年可以说是鲍二最为春风得意的一年,自去年夷灭审通等三人后,他成为了牢头独一无二的老大,支配着城牢里所有刽子狱卒的前途和命运,手上掌握着各种各样的收入来源,很快就成了除匈奴人外最富有和最有实权的人物。

  更锦上添花的是由于北魏忙于应付南方宋国的北伐,于是停止了对关中地区的进攻,据守雍州的拓拔昭也派了使者与刘觉达成和解,互不侵犯,安定城很快就回复了以往般的平静。

  「把犯人带进来!」随着刽子的一声吆喝,两个监婆押着一个反绑着双手的赤身女子进了营牢大厅。

  这女子是山贼头子王独眼的妹妹,年方十六,正是豆蔻年华之时,与以往占领安定的势力一样,剿匪灭贼成了守军的日常事务,在雪融春来之时,就是盗贼觅食之日,王独眼在火并了几个小匪帮后势力大增,经常侵扰北部的村落。

  今年年初,这伙强人在遭到夏军的伏击后,王独眼的妹妹王小妹自告奋勇留下殿后,结果手下被全灭,自己也成了夏军的俘虏,等待她的命运自然是上刑场餐刀。

  营牢的一众刽子整齐地站在大厅左右,坐在大厅上方虎纹椅上的正是新晋头目鲍二,当女子被押至大厅中央时,一刽子跑步上前,点头哈腰地对鲍二拱手说:「俊爷,犯人已经带到,请指示。」

  鲍二不慌不忙地呷了一口茶,缓缓地放下茶碗后,才眯起眼睛打量眼前的这名光脱脱的女子,左手还不时刮着下巴那粗粗的胡渣。

  大厅此时十分安静,除了火把燃烧时的啪啪声外听不到任何声音,女子也不言语,只是扭着头抿着嘴,一副英勇不屈的样子。

  那女子中等身材,体态苗条,刚刚发育的双乳像两个小锥子一样立在胸前,乳头还是呈少女特有的粉红色,鲍二是越看越喜欢。

  于是走到女子的面前,一手扣住她的下巴扭回前方,仔细地端详了女子的容貌,虽然五官仍保留着女孩时代的青涩,但眉宇间带着些许英气,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成熟。

  接着鲍二还用手抚摸了女子肩膀、腰间、臀部的皮肤,揉一揉双乳和捏一捏乳头,感觉甚是滑腻,摸完后仿佛手指上的老皮也光滑了不少,

  「好女孩,好女孩,杀了真是太可惜了。」

  「呸!」那女子一口唾沫吐到鲍二的脸上。

  「狗杂种,要杀便杀,少在这里羞辱我!」

  「哈哈哈,好!」鲍二抹了抹脸上的口水,似乎对女子的挑衅并不介意。

  「真是一个倔妹子,这样杀起来才有意思。好了,把她带回牢里好生照料,若她到时瘦了一圈老子可饶不了你们!」

  「是,是,小的们明白。」那两个监婆唯唯诺诺,领命后便把女子押回牢房中。

  鲍二看着她们远去的身影,心里甚为满足,想当年郑伸、哈术赤就是这样检视送过来的女犯,并由他们决定谁来执刑。

  鲍二可是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也会获得这样的特权,难得掌权后第一次有女犯送来由自己决定她的命运,而且还是「上等货」,鲍二表面上装得不慌不忙,心中却兴奋不已。

  既然是好东西嘛,自然得留给自己了,看到下面刽子们一副失望的表情鲍二心里大有报了一箭之仇的快感。

  「俊爷!」在王小妹被押走不久后,副手李甲快步走入大厅,对着鲍二拱手说道。

  「何事?」

  「刘副将有令,让俊爷参加春季的狩猎。」

  「哦,真的?除了我还有谁?」

  「还有知府大人。」

  「好,你命人带信给刘副将,就说我会准时前往。」

  「是!」

  鲍二闻报后心中更加高兴,自从屠孟威反叛后,刘觉基本肃清了军中的汉人,但由于匈奴人在城中始终占少数,不可能完全由本族人打理一切。

  所以城务方面仍任命汉人负责,但总派人去监视他们,唯独对鲍二却是十分放心,与其说匈奴人信任鲍二,倒不如说刽子这行当对他们的统治没有实质性的影响。

  不过对于鲍二来说,能得到主子的信任,自然是日后飞黄腾达的保证。

  以前那些看不起鲍二的人都惧怕得要命,三天两头就送礼拜访,至于原本和鲍家关系较好的人也拼命地拉关系,常氏别墅很快就变得门庭若市,大街上常常挤满前来「进贡」的马车和轿子。

  为了招呼这些「财神爷」们,鲍二将附近的屋舍强行买下后扩充别墅的面积,除了原有的三层楼房外还加建了带假山的花院和一间平房用于「办公」,这个占地十几亩的豪宅成了新的鲍家大院。

  屋子大了,自然得找人看守,于是短短几个月间,鲍二就豢养了一帮家丁打手来看家护院,人们远远望去,这间鲍家大院何止是别墅,简直就是一座要塞。

  匈奴人是游牧民族,打猎赛马是他们的至爱,每年的春季都会举办,以往除了一帮匈奴族的军官外,也有汉族的官僚一同前往,但今年却只带了鲍二和知府这两名汉人,所谓物以稀为贵,鲍二能参加这次狩猎更像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自从刘觉入城后,知府就成为傀儡,他的存在不过是一个象征而已,所有的公事皆由刘觉决定,知府无权过问。

  由于吃好住好又不用操心公务,原本就是个胖子的知府大人如今更是胖得像头猪,以致于连马都骑不了,要坐上特别加固的八人轿子来到郊外。

  一路颠簸后竟累得满头大汗,坐在椅子上时还不停地喘着气。

  鲍二则穿着公服,带着李甲等几名手下骑马前往目的地。

  与往年一样,副将刘哈拔儿命人在郊外早早建起营帐,做好狩猎前的准备。

  去年春天鲍二也有幸去了一趟,这主要是托哈术赤的福,作为匈奴同族的哈术赤虽然不是高官,但也被邀请去参加狩猎,当时他带着审通、沐义、童发和鲍二这「四大金刚」作为手下前往。

  猎杀的目标无非就是那些初春四出活动的野猪山鹿之类的动物,鲍二和审通等人只能呆在营帐等待,在太阳快要西下时刘觉等人才满载而归。

  打回来的猎物就地宰杀烧吃作为晚上的美餐,当时鲍二只分得几块骨多肉少的野猪肉,好东西全给审通等人抢去了。

  没想到仅仅过了一年,鲍二成了座上宾,虽然同样没份去打猎,但至少能跟知府大人坐在一块欣赏,好歹分上几份好肉。

  不过今年猎杀的对象不是野猪等野兽,而是人,准确地说是女人。

  去年鲍二等人还在疑惑审通等人家中的女眷会如何处置,今天刘觉就给了答案。

  北门平叛后,审通、沐义、童发、屠孟威,以及一些被肃清的汉族官僚和军官家中的女人全部被集中起来,其中还包括了近几年大清洗行动中抓捕的女眷。

  老妇和女童全被贬为奴隶,年轻漂亮的则被分给匈奴军官们当小妾,剩下那些相貌一般和年龄较大的妇女一百多人则被安排为今年狩猎活动中的猎物。

  这帮可怜的女人们被脱了个精光,边哭边瑟缩地挤在一块,在长枪兵的喝骂胁迫下,她们才不得不分散开来并跑入草丛中。

  坐在胖子知府旁边的鲍二对于刘觉这次安排既吃惊又感到心情愉悦,如此壮观的场面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原本对打猎没有兴趣的他也开始磨拳擦掌、跃跃欲试起来。

  在长枪兵们的驱赶下,这些一丝不挂的女人就像一群拔光了毛的猴子一般漫山遍野地跑了起来,刘觉看到时机已到便让士兵们吹起号角,一群匈奴将领骑着高头大马怪叫着冲入草丛中,开始猎杀起这些女人们。

  副将刘哈拔儿是军中出了名的神箭手,他一马当先冲到小溪边,拈弓搭箭,一支硬箭发出呼呼的鬼风声射往一名正准备跑进小溪的女人。

  那女人顿时像中了定身法一般突然停了下来,双手机械地移往喉咙处,还没等她叫喊就已经「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刘哈拔儿见射中猎物立刻策马上前,下来抽出腰刀,将女人的头颅割下,用绳扎在马腰的皮带上,然后上马继续去寻找猎物。

  其他将领也是如法炮制,一旦射中猎物便将其头颅割下,拴在马腰处,当然能像刘哈拔儿那样一箭致命的不多,大多数女人都是被射中背部或臀部。

  倒地后仍能痛苦地挪动,不过这些将领们也懒得补射,直接揪起她们的头发,用马刀生生地割下她们的头颅了事。

  也有一些人并不计较战利品的数量,如同猫捉老鼠一样故意不射她们的要害,而是先射手和脚,等她们一瘸一拐地走上一段后再射腰部或臀部。

  有的还特意往侧一箭射穿她们的乳房,直到猎物变成了一头刺猬后才悠然淡定地下马割去其头颅。

  不消一个时辰,眼前这片绿油油的丛林变成了一个修罗杀场,女人们的哭声、喊声、求饶声不绝于耳,吵得胖子知府是毛骨悚然,手上那条早就湿漉漉的毛巾仍在不停地往脑门上抹汗。

  而同样在观战的刘觉和一群下级军官则在大声喝采助威,鲍二也是看得热血沸腾,脑子不停地幻想着自己也骑着骏马一边驱赶着赤身裸体的妙龄少女一边箭无虚发地射杀她们,最后马腰上栓满了一颗颗漂亮的女人头。

  两个时辰过后,一百多名妇女全数被射杀殆尽,回营的将领们身上沾满血污,马匹的腰间挂满了大大小小的首级,脖腔处还不停地滴着血。

  刘觉见罢大喜,发出了震彻山林的嚎笑声,接下来便是「论功行赏」了,刘哈拔儿斩获最多,共有二十五颗,刘觉马上赏美酒一坛,黄金百两。

  其他将领根据头颅的多少也各有赏赐,哈术赤斩获是最少的,只有区区五颗,这不能说他箭法不好,因为哈术赤正是那种纯为追寻折磨猎物乐趣的人,这五名被他猎杀的女人无一例外地成了刺猬。

  在论赏期间,匈奴士兵则牵着马分成几队进入猎场中,将那些无头女尸驮运回营帐中。

  军中的厨子们在尸体运到后便开始忙碌起来,他们首先挑出皮肤和肉质最好的尸体,然后将它们放在肉案上开膛破肚,或烧或炖,营帐中很快就弥漫着一股肉香味。

  在太阳下山前鲍二和其他匈奴下级军官才策马到更远的地方去打些野兔子作为余兴节目,等他们满载而归时。

  这些女人的身体已经变成了一锅锅美味的肉块,主要是提供给刘觉和刘哈拔儿等高级将领,晚上他们就在帅帐中大快朵颐起来,笑声和酒令声响起一片。

  其他下级军官和士兵们则在营地架起一个个火堆,在剩余的女尸中再挑些肉质好的串在火堆上烧烤,一边喝酒一边高歌,快烤熟时肚子饿得咕咕响的士兵迫不及待地用刀在女人的大腿、乳房和腰部上割下肉片,醮着酱汁大口大口地嚼吃起来。

  至于鲍二,他只能和知府大人及手下的一众随从远远地围起一个火堆,鲍二原本也想挑个女尸回来烧吃,可是皮好肉滑的早被匈奴人挑光了。

  剩下的全是皮糙骨瘦的中年女尸,再者胖子知府和李甲等人都对吃人肉感到倒胃口,无奈鲍二只得把自己打回来的野兔宰了烧烤,权当今晚的晚餐。

  鲍二歪传第二十二节:

  「哎呀,又有女人要光屁股挨刀了。」

  「真可惜,听说才十几岁,还是个黄花闺女。」

  「便宜鲍二这家伙了。」

  天空刚刚鱼肚白,一队人马从营牢中鱼贯而出,在一群衣着齐整的男人中间,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子骑着一匹矮小黑马走在中间。

  那白白的皮肤在队伍当中特别地抢眼,尽管这时街道上行人尚少,但是队伍所到之处还是吸引了众多好事之徒前来围观评论。

  在春季结束后,刘觉命哈术赤率军一千进剿王独眼,这是哈术赤自转职以来第一次率军作战,大概是为了讨个吉利,他决定在出发前举行一个祭旗仪式,至于祭品,自然是王独眼的妹妹王小妹。

  这一刻鲍二等得很久了,王小妹的身材虽尚未发育成熟,但胜在仍是处子之身,光这一点就足以吸引人了,鲍二如今是营牢中的老大,他点好的菜谁敢上去舔。

  为了能好好地品尝这道美菜,鲍二还特地在三天前停了房事,执刑的前一天晚上,鲍二就带着手下们来到刑房,等着监婆将王小妹带到。

  就在鲍二端坐在刑房里悠闲地喝着茶时,一名差人打扮、长着两撇胡的青年走进刑房,点头哈腰地对着鲍二说:「俊爷,王小妹已经带到。」

  「那就让她们进来。」

  「是。」

  「快!把人带进来,俊爷早在里面等着哪!」那青年一转脸就扯起了声调,仿佛外头的监婆是他家的佣人。

  此人唤作李亥,是李甲的儿子,不学无术又好吃懒做,凭着父亲的丁点关系在衙里当个小跑腿,后来李甲被鲍二提为副手,李亥也顺带提上营牢当刽子。

  那李亥刀功谈不上,嘴巴倒是厉害非常,懂得怎样讨鲍二的欢心,自从上个月李甲背部长疮病倒后,李亥就被鲍二提为副手。

  虽说历代牢头都任人唯亲,但起码亲信都是刀功过硬的人,而鲍二竟然找了一个从没上过刑场练刀的跑腿来骑在一众刽子们的头上,营牢那帮人自然个个心中不忿,背地里都把鲍二咒得要死。

  在听到李亥的叫唤后,两名监婆押着穿上白色囚服的王小妹进入刑房,王小妹双手被反绑,脚上还套着镣,在吃了两个月的牢饭后原本清秀的脸蛋已略带憔悴,长长的头发枯得发黄,还结成一块块的,看上去就像是街边的乞丐。

  鲍二皱了皱眉头,呷了一口茶后才走上前来,先是用手指挑起小妹的下巴,瞧了两眼后突然双手抓住她囚衣圆领子的双边,用力往下一扯,只听得「嘶」的一声,囚衣被一分为二!

  小妹的身体马上暴露在众人的眼前,原本苗条的身材似乎变得更瘦削了,腰间的肋骨都清晰可见,连胸部中央都能看到三条浅浅的骨纹。

  鲍二脸色一沉,冷不防地给了小妹身后监婆各两个耳光。

  「混帐!老子不是早吩咐过你们要好生照料这妹子的吗?瘦成这副样子你们是存心叫我难看!」

  「俊爷恕罪,是,是这女子不愿多吃,与,与小的们无关啊。」

  「少啰嗦!老子说过她若是瘦了一圈就为你们是问,当我说的话在放屁吗?

  来啊,把这两个贼婆拉出去重打五十棍!」

  「俊爷饶命……!」

  不等那两个监婆跪下求饶,门外的几名狱卒得令后马上把这两个老女人拖了出外面,随后便响起了棍棒声和惨叫声。

  王小妹看到两个监婆被打,得意地笑了起来,谁知一记响亮的耳光突然打在自己的脸上,痛得她叫唤了一声。

  「别以为饿瘦自己就能逃过老子的手掌心,今晚就叫你晓得啥叫生不如死!」

  鲍二扬了一下手势,李亥马上与几名手下上前为王小妹解镣松绑,顺带将她身上的残破的衣服和囚裤一并脱下。

  李亥等人也是好色之徒,难得料理一个袒胸露臀的女人,另一只手自然闲不着,一边将她抬上石床,一边用手摸她的胸部、臀部、肩部和大腿,感觉受到侮辱的小妹一边大骂一边拼命地挣扎。

  无奈胳膊拧不过大腿,一个营养不良的女子怎么可能扭得过这伙五大三粗的男人,鲍二只是喝了一口茶的功夫,王小妹就已经被结结实实地绑在石床上了。

  李亥把脸凑到小妹被拉开的大腿中间,小心地掰开下体的皮肤,一名手下还拿了一个火把在旁边照明,验了一阵后,李亥嘻皮笑脸地走到鲍二面前说:「俊爷,是只嫩兔子。」

  鲍二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扬了扬手让众人离场。

  自己则悠然自得地在石床周围踱步,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小妹虽然体态消瘦,但皮肤仍旧嫩滑,在火光的映衬下看上去很有条纹感。

  那对小锥般的小乳房在平躺时完全与腹部相平,好在两颗粉红的大乳头让胸部看上去还有女人的味道。

  「至少她是黄花闺女。」鲍二略带自我安慰地说,在细细地品味一番后鲍二总算有了点儿感觉,于是三下五除二地脱下身上的衣物,翻上小妹的身躯上准备办事。

  小妹被绑在石床上后一直闭着双眼,尽管她知道被这伙流氓绑在上面时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但下体突如其来的剧痛还是让她不由自主地挣扎起来!

  可是四肢被绑,身体又被一个硕壮的身躯重重地压着,小妹根本无法动弹,只能痛苦地扭动自己的颈脖。

  小妹抗拒的样子反而令鲍二感到更加兴奋,处子那紧缩的门户更令他激起「斗志」,他丝毫不理会小妹痛苦的惨叫声,进攻一次比一次激烈,直到所有的欲望喷射完毕才鸣金收兵。

  王小妹到底是生在豪杰之家,虽然晚上被鲍二折磨得死去活来,但第二天清晨在被押往城外的路上坚持昂首挺胸,一副大义凛然、慷慨赴死的样子,鲍二则如往常般跟在女犯的身后,欣赏着她临死前的风采。

  在凌晨的时候,小妹在监婆的照料下将头发好生地洗了一遍,还扎了一个油光的观音髻,身子上下用湿巾抹了几次才开始上绑,由于小妹不是押往刑场处斩,因此连斩牌都省了。

  回想起昨晚看到的初血,鲍二有一种莫名的激动,寻思着下来一定得找身材相貌都出众的黄花闺女做妾,既满足自己的欲望又好为鲍家继香火。

  由于大队人马天刚亮就出发,因此一路都很顺畅,约莫在巳牌时份一众人等已经来到北门城郊,哈术赤的一千人马已经准备就绪,只等仪式结束便出发。

  看到坐在虎椅上的老上司,鲍二甫一到步便翻身下马,小跑到哈术赤帅座前纳头便拜。

  「小人鲍二参见将军!」

  「哈哈哈!你小子倒懂规矩,我还以为你当了牢头老大就不认得人了。」

  「哪里哪里,小人有今天全凭将军,此恩小人是没齿难忘。」

  「哈,你们这些汉人说话就是喜欢文绉绉,废话就少说了,祭品既然带来,就马上送上吧,别误了时辰。」

  「遵命!」

  一座简易的祭台早就准备好,正是「万事俱备,只欠祭品」,李亥等人将小妹扯下马,连押带推地带往祭台前。

  「跪下!!」李亥边喝边用脚踹小妹的后膝,让她跪倒在地上。

  「小二,你带来的祭品看上去还不错嘛,好像还是个女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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