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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二歪传(完本) - 2,1

[db:作者] 2025-07-14 22:31 5hhhhh 2870 ℃

  鲍二歪传第八节:

  有道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鲍二虽被鲍大赶出家门,但自从他以牢为家后,倒是多了不少与四大金刚等人打交道的机会,平素和猪朋狗友外出吃喝也不受制约了。

  特别是顶头上司哈术赤,每每轮到他出红差时,鲍二总会在前一夜将一切安排好,行刑完毕后所有的吃喝玩乐全由自己一手包办,费用来源主要靠对刑场附近商家的敲诈,因此这些商家对鲍二无不恨之入骨。

  为了报鲍大逐门之仇,鲍二还经常带哈术赤等人到鲍家的小店吃酒,哈术赤虽然没有调戏钱大小姐,但总是用色眯眯的目光打量她,尽管她的身材已因怀孕而走样。

  酒间哈术赤还和刽子们高声谈色,弄得柜台边上的钱大小姐好不尴尬,鲍大则是敢怒不敢言,鲍二每次看到哥嫂那又恨又怕的样子心情都特别舒畅,似乎比狠狠地把鲍大揍上一顿还解恨。

  很快鲍二就成了哈术赤手下的头号人物,其他跟着哈术赤混饭的刽子也开始对鲍二毕恭毕敬起来,称呼也由「小二」变成了「鲍二哥」。

  「鲍二哥」这一年似乎开始转运了,一直负责收尸清场等打杂工作的鲍二终于得到处决犯人的机会,哈术赤开始把一些死囚交给鲍二来解决,尽管都是男犯,不过好歹也走出了第一步。

  鲍二平日虽好吃懒做,但到底是屠子出身,杀头的活前一两回手段还略显生涩,过后便运斤成风、手到擒来了。

  每次出完红差,鲍二都故意拉大队从家门口经过,想在哥嫂面前摆摆威风。

  有一回大队经过时鲍大刚好拉着货物回店,一酒客指着鲍二说:

  「哟,老大,你家老二如今有出息了。」

  「有个鸟出息,人家不愿吃的骨头才丢给他啃,狗都不如!」

  鲍大说话时故意扯高声音,让鲍二听得很不是滋味,他盯着鲍大的背影心里暗暗骂道:「狗巴子眼等着吧,老子迟早把你们踢出家门外讨饭去!!」

  一年的时光眨眼便过,起初充满自信的鲍二渐渐地又开始心灰,虽说有了处决犯人的机会,但哈术赤让给他的大都是小偷小摸、山贼喽啰之类的杂鱼货色,别说是女犯,有点头面的男犯也轮不着自己。

  可孝敬上司的费用却是一毛都不能少,鲍二拼了命搜刮回来的吉利钱真正落入自己腰包的只有九牛一毛,每每看到手上少得可怜的铜板时他都仿佛听到鲍大的嘲笑声在耳边回响。

  鲍二虽窝了一肚子火却只能忍气吞声,正当他快要感到绝望的时候,转机再一次出现了。

  自赫连勃勃背叛后秦主姚兴自立后,他所建立的夏国成了关中的一支新兴力量,后秦被东晋灭亡后,勃勃更是将势力扩张到长安一带,之后长年与西秦在陇西争夺地盘,国力渐衰的西秦经不起连年的战争消耗,大有被夏国吞并之势。

  就在鲍二转行当刽子的第三个年头,赫连勃勃派堂弟刘觉率军与西秦军在平原郡展开了激战,最终龙武卫惨败,大将柴俊失踪,乞伏暮末只得下令大军撤出关中,安定城知府主动开城向刘觉投降,夏军兵不血刃地占领了这一关中主要城市。

  由于数年前后秦占领安定城时,赫连勃勃手下的匈奴兵一度烧杀抢掠,给安定城的百姓留下了恐惧的阴影,如今进城的夏军正是由勃勃的堂弟刘觉指挥,无法逃命的百姓只得紧闭门户、合十祈祷,盼望着这位刘大爷能发点慈悲。

  刘觉带领亲兵进入太守府后马上将其变成自己的指挥中心,然后召集城中大小官员开始发号施令了。

  正当官员和百姓们惶惶不可终日时,营牢的一帮刽子反倒轻松自如,因为这样的场面他们见得实在太多了,虽说一朝「天子」一朝「官」,但刽子的地位倒是一直稳坐钓鱼台,如同皇宫里的太监一般,从没听说他们会失业。

  但和过去三秦更替不同,这回匈奴人的进入却令一向太平的营牢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当晚,以郑伸为首的一众刽子和狱卒都被太守召集到营牢中候命,与此同时整个内城都如临大敌般布满了全副武装的夏军,弄得周围的气氛十分紧张。

  就在刽子们交头接耳地谈话时,一个身材魁梧的传令兵来到营牢中,大声地问道:「有没有一个唤作哈术赤的?立即前往太守府去见刘大将军!」

  在大家都疑惑地把目光投向哈术赤时,他从容不迫地拔开前面的刽子,走到那传令兵跟前问道:「我就是哈术赤,你家将军唤我何事?」

  「唤你去便去,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就我一个人吗?好歹多去几个吧,是吉是凶总也好有人回来传个话。」

  「大将军说了,顶多让你带两个人,身上不能带家伙,明白吗?」

  「好。鲍二,李甲,你二人随我同去!」

  鲍二看到外面密密麻麻地站满甲兵,脸色早就吓得发白,仿佛他们随时都会冲进来将他们砍成肉酱,现在哈术赤竟要带他们一起到敌将的大本营中更是怕得三魂没了七魄。

  「还呆站在那里干甚!还不快去!!」

  「是,是……」

  李甲见面如死灰的鲍二双腿如同灌铅一般一动不动,唯恐哈术赤再次发怒,只好拉着他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事已至此只管一去。」

  鲍二无奈,只好低头缩腰地跟着李甲走出营牢外。

  此时已近三更时份,夏兵手上的火把映着他们那副凶神恶煞的嘴脸,在黑夜中更让人感到害怕,鲍二的脑袋瓜子里几乎一片空白,双腿如木偶般机械地跟在哈术赤等人的后面走着,不知走了多久才进入到太守府内。

  「大将军,哈术赤带到!」

  「小人哈术赤参见大将军。」

  「小人李甲参见大将军。」

  在看到前面的一干人都跪了下来时鲍二的魂魄才返回肉身,马上连蹲带趴地倒了下来,嘴里哆哆嗦嗦地说:「小、小人鲍、鲍、鲍二参、参见大将、将军……」

  说罢额头冷汗直冒,舌头发干,按在地上的双手不停地打战。

  刘觉似乎没有在意丑态百出的鲍二,看到哈术赤等人到后便很客气地唤了他们起来。

  「听说你是凉州卢水胡族的人,对吧?」

  「正是。」

  「哈哈哈,真难得。我听太守大人说这里有咱匈奴部族的人时还半信半疑,如今看到你的样子便确信无疑了。」

  之后刘觉开始用众人听不懂的话来与哈术赤交谈,谈得兴起时两人还一起哈哈大笑。

  看到现场气氛比较融洽,鲍二紧绷的心才慢慢松了下来,他微微抬起头,瞄了一下前方的刘觉,心里不禁吃了一惊!

  只见那刘觉身穿厚重的黑甲,头上戴着毡盔,满脸的棕黑色卷胡,双眼如猎鹰一样锐利,仿佛可以刺透别人的心,尤其是那两个向外翻的大鼻孔,如同塞外的蛮牛一般不停地喷着白气。

  两人用家乡话交流了许久后,那大胡子刘觉看上去越发的高兴,还赐了座给哈术赤,正当双腿站得发麻的鲍二以为可以坐着歇一会时,哈术赤却对他们说:「这儿没你们的事了,回营牢去吧。」

  鲍二和李甲得以平安返回时虽然松了一口气,可缓过劲来的鲍二在路上却开始大发牢骚了。

  「什么狗东西,去的时候怕被人暗算就带上我们俩,现在攀上大树了,却把我们丢一旁,他娘的!」

  「那刘大将军与哈术赤同为匈奴人,大概不想留我们这些外族人在这里听他们谈话吧。」

  「放屁!他们说的话我们一句都听不懂,有啥可怕的。那大胡子还赐了座,怕是要上好酒菜,哈术赤这厮把我们支出去,什么居心!!」

  「好了,你还惦记着酒菜,这年头碰上这事能活下来就不错了。再说若是那哈术赤真的被那刘大将军重用了,我们的日子大概也会好过一点吧。」

  「你说那大胡子明明是个匈奴蛮人,干嘛还改个汉名。」

  「这你就不晓得了吧。」李甲又开始卖弄他的学识了。

  「这夏国主和一百年前的灭亡大晋的刘渊一样,祖先都是以前匈奴王与汉朝公主生下来的后代,因此以刘为姓。那刘勃勃原是姚苌手下的大将,后来据关中自立才改回胡姓赫连。」

  「那大胡子刘觉干嘛不改?」

  「听说那是刘勃勃建国时定下来的,他那一支改姓赫连的才有资格继承王位,其余亲戚只能继续使用刘姓,以示区分。」

  「操,那大胡子也没啥了不起的嘛,连当个大王都不够格,还他妈装什么蒜!」

  鲍二脸带不屑地说。

  「这话以后就别说了,至少从今天起,他在安定城就是一个大王,敢惹他不高兴一定会死得很惨。」

  鲍二歪传第九节:

  自从哈术赤风光满面地从太守府回来后,众人都私下认为风水轮流转的日子要来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夏军占领安定城的头十天还一切如常,当百姓们准备松一口气时,暴风雨却不期而至。

  一向负责在刑场监斩的府丞张如安竟被押往城西刑场处斩,而代替他坐在监斩官位置上的是夏军副将刘哈拨儿。

  张如安在昨天被捕,不用半盏茶的功夫就被判了死刑,罪名是「私通秦军」,妻子儿女皆被贬为奴隶。

  这样的罪名无疑让安定城大小官员如芒在背、人人自危。

  因为张如安所谓「私通」西秦的理由十分勉强,算起来几乎所有人都有「私通」的嫌疑,可以想像只要刘觉和他手下的鹰犬看你不顺眼都可以安上这一罪名。

  不过当中最为惧怕莫过于「老仲」郑伸,因为几乎全城人都知道他是西秦龙武卫大将柴俊的门生,近两年还常为柴俊筹集军资和兵源,若说「私通」郑伸真可谓是铁证如山了。

  自打那天后,郑伸对哈术赤的态度日益客气起来,仿佛哈术赤才是老大,其余三大金刚对哈术赤也以「大哥」相称,名义上仍是刽子头领的郑伸慢慢地边缘化了。

  至于哈术赤也是老实不客气,天天免费光顾郑伸名下的酒馆和妓院,不管是酒菜还是女人他全是最上等的,郑伸尽管心中恼怒也只能哑子吃黄连。

  有一次哈术赤去迎春楼喝花酒,酒兴一起竟指名要老板娘——郑伸的小妾陈氏来陪酒。

  陈氏本就对这头蛮牛晚晚白吃白喝甚为不满,而这次竟要让自己像妓女那样陪他喝酒,自然怒从心中起,于是唤了几名壮实的家丁将烂醉的哈术赤乱棍打了出去。

  正当陈氏为自己出了一口恶气而自鸣得意时,恶梦随即而至。

  约莫二更时份,几百名全副武装的匈奴骑兵突然杀往迎春楼,不问情由见人就杀,可怜一大帮嫖客和妓女尚未品尝鱼水之欢就成了刀下亡魂。

  而郑伸此时正与另一位老婆在床上快活,闻讯后当场吓得肝胆惧裂,衣服都没有穿好便带着两名家丁飞般前往迎春楼。

  路上郑伸一边痛骂那个不长脑子的陈氏,一边不断地寻思如何给哈术赤一个满意的交待,等他们一行人来到迎春楼时眼前的景象让郑伸惊恐万状。

  只见四层高的迎春楼此刻已经成了一支巨大的火矩,火光将附近的街道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楼下的地面上布满了男男女女衣衫不整的尸体,郑伸虽然料到哈术赤肯定会带人来报复,但却没想到他会做得这么绝。

  正当郑伸等人吓得发呆的时候,身着戎装的哈术赤迎着火光出现在他们面前。

  「郑老大消息好灵通,才刚发生的事情你老人家就知道了。」

  「这……」郑伸看着面露凶相的哈术赤,一时之间惊慌得无言以对。

  「我是好意请嫂子喝酒,不领情就算了,还找人把老子打了一顿,我这只是以牙还牙,郑老大是明白事理的人,应该不会怪小弟吧?」

  「是,是,烧得好……,是那婆娘不懂规矩,兄弟教训得是……」郑伸气得是咬牙切齿,但是哈术赤身后那一大帮蛮族士兵却让他丝毫不敢发作。

  「大哥果是明白事理的人,既然如此,那这婆娘又该如何发落呢?」

  哈术赤说罢,两名士兵便押着一赤条条的女人上前,那女人身材高佻,头发散乱,胸部和小肚上有几处紫黑色的瘀痕,似乎吃了不少苦头。

  女人一看到眼前的郑伸便发疯般喊了起来:「大官人,大官人救我!!」

  被押上来的正是郑伸的小妾陈氏,看到自己的女人被剥了个精光糟蹋,郑伸更是怒火中烧,头脑中不断地浮现自己用刀将哈术赤砍成肉酱的画面。

  「跪下!!」那两名士兵用力将陈氏按倒在地上,痛苦不堪的陈氏依旧声泪俱下地向郑伸呼救。

  「这当如何发落啊?」哈术赤眯起小眼睛,继续以挑衅的语气问道。

  「婆娘不明事理,自然该杀!」

  「好!爽快!」

  哈术赤没有给郑伸喘息的机会,马上丢给他一柄马刀,然后让士兵按下陈氏的肩背,让她伸出了自己的脑袋。

  陈氏原本指望郑伸会来救自己,可没想到郑伸竟然会如此绝情,伤心欲绝的陈氏只得放声大哭,细长的脖子随着乱晃的脑袋不停地扭动着。

  迎春楼附近的百姓担心大火会蔓延到自己的房子,但又不敢上前去救,只得远远地观望着,郑伸前来的这一幕自然看在眼里,他们都很好奇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老仲」将如何应对这场风波。

  此刻郑伸觉得自己身后的世界轰然崩塌,身上的血液也尽数凝固,眼前这一切对于他这个在安定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来说根本无法接受,这也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绝望无助。

  郑伸慢慢提起手中的马刀,怒火仿佛要从眼睛里迸发出来。

  当附近的百姓在猜测他是否会手刃哈术赤时,郑伸接下来的行动却让大家吃了一惊,只见他向前踏出一步,以电光火石的速度挥了一刀,陈氏那颗披着散发的脑袋便「扑」的一声跌落到地上,还向前滚了好几尺!

  当脑袋停下来时,陈氏的嘴巴仍在一张一合的,圆睁的眼睛里充满着哀伤,眼泪还不断地从眼角中流出,似乎至死都不愿相信郑伸竟会如此对待自己。

  「这下你该满意了吧?」郑伸丢下带血的刀,头也不回地骑马离去了,至于他带来的两名家丁也被吓得目瞪口呆,看见老大窝囊至此,干脆作鸟兽散,再也没回郑伸家中了。

  迎春楼的大火足足烧了一个晚上,还殃及旁边的两家客栈和店铺,直到早上瓦砾场仍有残破柱梁上的火未熄灭。

  城中的仵作和差人们都忙着将死者们的尸体运往城外,独独陈氏赤裸的尸身被倒吊在一条未烧完的木柱上,脑袋也挂在旁边一并展览。

  迎春楼的风波让曾经说一不二的郑伸颜面扫地,但事情并未因此而结束,仅在一天之后,刘哈拨儿带着一群匈奴骑兵突袭了郑伸占地十几亩的豪宅,老人小孩、家丁佣人全命丧在蛮兵的刀下。

  只有郑伸和他那三位老婆被活捉,士兵将所有值钱的东西搜刮一空后便将豪宅付之一炬。

  抓捕郑伸的罪名除了「私通秦军」外还多了一条「意图谋反」。

  原来郑伸当晚受了侮辱后,马上前往审通家中,打算游说其余三大金刚一起消灭哈术赤。

  郑伸显然是被气昏了头,但审通却是神志清醒,如今连傻瓜都知道安定城的主子是匈奴人,而哈术赤则是老虎前面的狐狸,谁失了心疯敢去挑战他?

  审通表面答应郑伸,待郑伸前脚一走,后脚马上派人通知哈术赤,一来与郑伸划清界线,二来向新大哥表表忠心。

  又是一个习习秋风杀人日,向来喜欢看光屁股女人被杀头割肉的色男们如过节般聚集在刑场及道路附近,何况今天和三名女犯一起被处刑的是鼎鼎大名的「老仲」郑伸,在匈奴人入主之前大概谁都不会想到郑伸会沦落到此等地步。

  大伙儿平日对这个横行城乡的恶霸本就恨之入骨,如今这个恶霸就要抛尸刑场,怎能不让人们感到热血沸腾呢。

  不过准备狠赚一笔的陈麻子这回要失望了,因为今天处刑地点不在城西刑场,取而代之的是那个历史悠久的平安门刑场。

  比起受十字路限制的城西刑场,平安门刑场最大的优点就是地方广阔,即使是车裂之刑也不在话下。

 平安门刑场在闲置多年后重新起用以致很多人都猜测郑伸是不是要被五马分

  尸,这样的猜测并非毫无根据,若是斩首或腰斩之类的常规死刑,男犯一般只光着上身。

  可郑伸却和他身后的三位老婆一样全身赤裸,而且还要特意押送至平安门刑场,怎能让人不联想到车裂之刑呢。

  郑伸和他的三位老婆如同平日上刑场的犯人一般骑着劣马走在押送队伍中央,郑伸在前,三个女人在后。

  和肤如凝脂、体态丰满的老婆们相比,郑伸却似一山村野人,除了胸前那一大串马鬃毛外,手臂和大腿上都生满密密麻麻的小卷毛,倒是那对棱角分明的屁股白白亮亮。

  那三个女人皆低头垂乳,幽幽地叹气流泪,反而郑伸却昂着满脸胡子的脑袋不停地大声叫骂,时而骂哈术赤狼心狗肺,时而骂审通等人忘恩负义。

  不过他视死如归的气概并没有获得围观人们的同情,换来的反而是嘲讽和谩骂,离得近的还向他们身上丢菜渣和石块,都说多行不义必自毙。

  百姓们对郑伸这个平日欺行霸市的恶人上刑场自然是拍手称快,只是以恶除恶,换回来的决不会是太平日子。

  鲍二今天也在押送的队伍中,看着平日对手下尽极盘剥之事的郑伸上刑场却高兴不起来,原本以为哈术赤会赏个女人让他开开斋。

  可是郑伸的三个老婆全给了审通、沐义和童发侍候,自己身为哈术赤的头马却连女人纤细的汗毛都碰不到,心里自然又气又恨,看着眼前那三个肤白肉嫩的女人,欲火炙身的鲍二真恨不得立马冲上去抓一把。

  身旁的李甲瞧见他脸红腮胀的模样就猜了个八九分,小说地劝道:「这事急不得,好歹审通等人和哈术赤是拜把兄弟,如今刚刚除掉老仲,也得靠他们稳住牢头众多兄弟,老二你来才两三年,又没熟人,想杀娘们还得再等等。」

  「真晦气,每次都看着吃不到,老李,今晚咱到桃红院去,老子请客!」

  「呵,太阳从西边升起了,要去的话不找头牌也别找大婶,我可吃不消。」

  「没问题!!」

  快到午时时份,押送队伍才到达刑场,这次的监斩官由刘觉亲自担任,还在刑台边圈出一大片地方,里面站着约莫十多名赤着上身的匈奴壮汉,每个人都带着一头体形高大的猎犬,猎犬看上去十分饥饿,狂吠的长嘴边上不停地滴着唾液。

  刑台左侧竖着一根挺直高大的木杆子,在场的人一看便明白了,郑伸要行的不是车裂,而是更为残忍的剐刑。

  从只有一根木杆看来,郑伸的三名老婆大概只是斩首而已,这让观众多少有点失望,比起砍头他们更愿意去看从女人身上割肉。

  监斩官刘觉翘着二郎腿坐在披着虎皮的座椅上,在他的身后簇拥着数十匹骏马,马上坐着的都是刘觉手下的亲兵。

  近一千名士兵面向刑场外整齐地排列着,把刑场严密地包围了起来。

  以哈术赤为首的四大金刚则赤着上身,下着黑带红裤,面带笑容地看着满身粘着垃圾和脏东西的郑伸。

  大概被垃圾丢得没了脾气,半路后郑伸一直没吭声,可这会一见到哈术赤等人马上激动得血脉贲张,各种脏字蹦嘴而出。

  随队的匈奴兵将郑伸等人架下马后便押上刑台,郑伸被结实地缚在木柱上,那三个女人则一字排开跪在刑台上。

  审通等人叉手在胸,一脸坏笑地打量着女人们的肉身,一旁的鲍二看着眼睛又开始发红了,昨晚他特意在牢中值勤,虽然自己没份处刑,但也满心希望哈术赤能让他尝个「二手」。

  谁知哈术赤不知犯了哪根筋,他一个女人都不碰,全让给审通等三人,而审通他们向来瞧不起鲍二,晚上自然占着女人们不放,鲍二等一干狱卒刽子只有咽口水的份。

  鲍二歪传第十节:

  「你们这帮吃里扒外的畜生!一群狗娘养的!!」

  双臂被牢牢地捆在木杆上的郑伸依旧骂不停口,强烈的屈辱感盖过了对死亡的恐惧,一辱是自己的下体尽露,虽说男人平素赤膊见人是十分平常的事情。

  可是再怎么着也要有条裤子挡住下体,若然男根露出示人则好比女人当众坦胸,那可是威风扫地的事情!

  二辱是自己的三个老婆裸身示众,在男权社会里面女人的肉身只属于丈夫,即使是做父亲的也不能窥视女儿的裸体,若被丈夫以外的人看到,当丈夫的自然颜面尽失!

  三辱是她们竟被自己的手下糟蹋,审通等人平日对着她们是毕恭毕敬,嫂子前夫人后地称呼,可如今居然肆无忌惮地玩弄她们的肉身,这比自家老婆偷情还要让人感到羞辱。

  刘觉虽自任监斩官,但罪状是由身旁的刘哈拨儿宣读,无非是说郑伸夫妇「私通外敌」和「企图谋反」等罪名。

  时辰一到第一个牺牲品就被揪了上前,那是郑伸的发妻张氏,今年二十有八,家中开一染店,亦算是小康之家,从小便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嫁与郑伸、当了几家药店和盐号的老板娘后更是锦衣玉食,自然长得皮肤白嫩,体态丰盈。

  也许她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竟会沦落到一无所有,还要如此屈辱地死去,当她被审通揪上前时,绝望的张氏不禁再次痛哭了起来。

  「老实点,给老子跪好!!」这个平日里对着张氏点头哈腰的审通,今天仿佛换了个人,不待张氏动作便一脚踢向她的后胫,张氏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整个人重重地跪在了地上,痛得她扬首叫唤了一声。

  昨晚侍候张氏的正是审通,大约平日里积下不少怨气,当晚足足干了三回,每次都把张氏捅得死去活来,两只大乳房被审通抓得红里透紫,干完第三回时张氏已经口吐白沫,下体血流不止,审通这才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当张氏跪在地上,头微微昂起时,审通看准时机便一刀挥过,张氏那颗扎着散髻的头颅瞬间飞出两尺,血花从脖腔里呼呼喷出,丰腴的肉身在痛苦地扭动了几下后重重地扑倒在地上。

  另外两个女人看见大姐头颅被斩下,当场吓得花容失色,狼一般地嚎叫起来。

  审通从容地捡起张氏的人头,高举示众后呈上刘觉的桌面上,刘觉似乎很喜欢这颗脑袋,微笑着打量了半天,才学着监斩官的样子用朱砂笔点了点张氏的额头。

  当大家瞪大眼睛等着第二个女人被杀头时,没料到刘觉还特意安排了另一场精彩的表演,他命人将张氏的肉身丢往空地上。

  当张氏被斩首后,空地上的那群猎犬一闻到血腥味就拼命地叫唤起来,甚至还想挣脱主人的绳索冲上刑台。

  当张氏的尸体被丢至空地时,那伙匈奴壮汉便松开了手中的绳索。

  失去了约束的猎犬们疯也似的扑向张氏的肉身,大口大口地撕咬起来。

  那血肉飞溅的惨状看得在场的百姓是胆战心惊、魂飞魄散,不少人就地呕吐了起来,即便是屠户出身的鲍二看到张氏那标致的肉身瞬间化为一堆碎肉也感到脊梁发冷。

  用不着半会的功夫,张氏身上的肉和内脏便被饥肠辘辘猎犬们吃得干干净净,地上只剩下一滩夹着碎肉的血水和散乱的白骨。

  「畜生!!你们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看到自己心爱的妻子竟被猎犬吃得尸骨无存,郑伸圆瞪的双眼像要喷出火来。

  而那两个女人早就吓得晕厥了过去,沐义和童发没有理会她们,兜头一盘凉水淋下,将她们冷醒后再拖到刑台中央。

  大概是恐惧过度,两个女人醒过来后变得痴痴呆呆,表情似笑非笑,让她们跪便老老实实地跪了下来,两人先后被沐义和童发斩下首级,尸体照旧被丢到空地上喂狗。

  很快她们的尸身就被猎犬们啃得七零八落,即便是粘着碎肉和血液的骨头也被狗们抢来抢去,撕咬声和吠叫声此起彼伏。

  三个女人的脑袋整整齐齐地摆在刘觉的桌子上,活像破庙里供人观赏的石佛首。

  接下来就轮到郑伸了,怒气冲天的他仍在执刑柱上大声地喊叫着,哈术赤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仿佛在嘲笑郑伸的窝囊,他提起手中的二尺尖刀,低头打量着郑伸下体那一团东西,那东西如瑟缩在壳里的乌龟脑袋一样。

  哈术赤用左手把那玩意揪了出来,捏了几下笑着说:「郑老大,方才三个大奶子女人站在你面前都胀不起来,看来是不行了吧?不行的东西留着何用。」

  话音刚落,右手如闪电般把那玩意割了下来。

  若按照平日里的惯例,凌迟男人也是从胸部开始的,那玩意毕竟是男人身上最重要的东西,只要不是深仇大恨,刽子一般都把这一刀留在后面。

  然而哈术赤一上来就割下面,可见他对郑伸之恨有多深。

  就在大家惊愕得还没回过神来,哈术赤随手一丢,那玩意儿径直飞往犬群之中,那一帮吃得意犹味尽的狗儿们马上对这块鞭肉拼抢起来,瞬间吃得连毛儿都不剩。

  大概是受了强烈屈辱的打击,郑伸双眼充血,脑壳上青筋暴起,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到哈术赤的脸上,大骂:「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杂种!!

  平日我什么好处都分给你们,可你们……,你们见利忘义,出卖大哥、奸淫嫂子!!把我割肉不说,第一刀……,第一刀还……!」

  没等郑伸说完,哈术赤回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郑伸脑袋嗡嗡作响。

  「忘恩负义?亏你还有脸说啊,我们几个跟了你五年,钱大头全在你那,杀娘们你尽挑好的,镇子上好做的生意你全包了,我们有什么?难不成你从指缝里漏点铜板给咱就要山呼万岁不成?」

  在一旁看热闹的审通等人也随声附和,你一句我一句地数落郑伸,恨不得用唾沫把他淹死。

  哈术赤懒得废话了,在割掉郑伸的宝贝后,接下来便用刀子切他的胸部,郑伸胸肌结实,上面没有半点肥肉,哈术赤切起来非常就手,两三下的功夫两边整块的胸肌就被割了下来,膛中肋骨尽露,隐约还能看到左肋深处那颗跳动着的心脏。

  割了胸脯便割双臂,切罢大腿肉便要破腹,哈术赤运刀如风,可怜的郑伸如同鲍家肉铺里的猪一般任宰任割,痛苦万分的郑伸不停地发出猪一般的嚎叫,嘴角、鼻孔和眼角也开始渗血,脸皮由红褐色变成了蜡黄色。

  至于从郑伸身上割下来的肉无一例外都丢给刑台下的猎犬们,这帮畜生的胃口似乎不错,在吃光了三个白胖女人的肉身后,对郑伸壮实的肉块照样大快朵颐。

  台下的观众包括鲍二等刽子从没看过此等恶心的场面,血色皆褪的脸皮如死人般惨白。

  半个时辰后郑伸的身体已经皮肉无存,唯一完整的脑袋此时也胀得像个皮球,双眼反白的他早已神志不清,淌流着血水的嘴巴嘟嘟囔囔地不知在说些什么,直至哈术赤剜下他那快要停止跳动的心脏时郑伸才垂下那颗模样恐怖的脑袋。

  行刑结束后,哈术赤把郑伸的脑袋割下呈到刘觉的桌面上,一直看得津津有味的刘觉大笑着夸奖哈术赤那凶狠的刀法,还吩咐手下上了一瓮美酒。

  哈术赤到底是塞外民族出身,双手举起酒瓮便往嘴里灌,咕嘟咕嘟三两下就把整整一瓮酒喝完还脸不改色。

  至于那具血肉模糊的骨架则照旧丢给猎犬们,不过这时狗儿们大概都吃饱了,只顾伸长舌头坐在地上喘气。

  围观的人们渐渐地散去,离开时都十分安静,似乎还没有从那场可怕的行刑中缓过劲来。

  李甲这个尽职运尸体的这回不由得暗暗叫苦,装在木车上的全是血淋淋的骨头,浓重的血腥味还把附近的野狗都吸引了过来,跟在李甲等人身后狂吠着。

  至于郑伸夫妇四人的脑袋则被骑兵们的长枪挑着,一路返回城中示众,在绕了大半个安定城后才将它们悬挂在内城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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