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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100/弗洛斯特] 陌上花開

[db:作者] 2025-07-14 22:24 5hhhhh 8250 ℃

陌上花開

Written By 夜汊

琴聲,聽不出是出自哪份樂譜。

弗洛斯特撤走了門前侍衛後輕輕帶上門,克萊兒沒有將水晶吊燈點亮,依憑皎潔月色下一地冰涼的銀白,琴鍵上飛耀的手指看起來像反射動作。

壁爐的火光跳動著,偶爾還發出劈啪聲。

弗洛斯特走上前從克萊兒身後將她攬入懷中,琴音倏地停止,卻是在令人在意的不完整音節中被迫中斷。

「我沒有打算干涉妳的演奏,」弗洛斯特將克萊兒停頓在半空的指尖收至眼底,「妳大概也不想與我合奏。」

空氣中的水氣參雜了幾縷酒香,而克萊兒毫無動靜。

例行晚宴中家臣與父母的話語,所有人都比他們自身還在意克萊兒腹中是否有消息。弗洛斯特領著她走過時注意到她的不悅,在這樣的話題裡,儘管他輕而易舉地帶回政事之上,克萊爾的群青色雙眸在得體的進退中,仍藏著一絲陰鬱。

僅停留在社交之上笑容,一如她一身的冰藍色晚禮服,若非清楚她來自特洛伊梅亞,高傲與淡漠揉合的氣質,幾乎可以說是標準的斯諾菲莉亞王族。

弗洛斯特本來打算先送克萊兒回房,卻被克萊兒以一句「我還能履行作為你的王妃的義務」間接拒絕。他頷首,將她小心的往懷裡帶,保持公開場合應有的完美,掩藏他們的若即若離。

即使只是一小段琴音,弗洛斯特依然聽出了她奏出的B小調。

「克萊兒?」

弗洛斯特試著呼喊她的名。猩紅色正好對上迷茫的群青色,克萊兒側過身將髮飾解下,及腰的淡金色長髮在空氣中畫出令人屏息的弧,服貼於光裸的背。隨後她又解下自己頸後的絲帶,雙手環上弗洛斯特的頸,將自己的唇貼上他的。

「我願意為你誕下孩子。」

沁人的葡萄酒香,與徹骨冰涼。

「這是妳的願望嗎?」

克萊兒沉默不語。她稍微調整坐姿面對弗洛斯特,眼尾勾出了萬種風情,禮服被她解了緞帶,前衿的纓色若隱若現。弗洛斯特臉色微變,有一道熱意自小腹竄下,與她的冰涼抗衡。

弗洛斯特是知道答案的。如果不是相敬如賓,那麼一切都可以理所當然順水推舟。問題是,除了夫妻的名與義務,他們幾乎什麼也沒有。

「我就當作是『我們』的願望吧。」

於是又再一次地試探了她。儘管群青色中有著他的倒影,意料中的沉默不語。克萊兒的手隔著襯衫來回撫摸他的胸膛,又再一次的將唇貼上。濕熱的鼻息,與唇齒間殘留酒香的黏膩。

弗洛斯特將她身上的禮服褪至骨盆上,月牙色的肌膚如斯諾菲莉亞千年不化的雪。也許是因為冷,光裸肌膚觸及空氣的瞬間克萊兒向弗洛斯特懷裡靠過去,高聳的雙峰隔著衣料摩擦他的胸膛,罕見的撩人姿態。

弗洛斯特將克萊兒囚於自己與琴鍵間,意識到自己動作的克萊兒反射向後靠上琴鍵與樂譜架,共鳴箱發出的極大聲響使他們的理智都清醒幾分。

克萊兒本來還有些迷茫的群青色眼眸,因為巨大的聲響閃過猶豫,弗洛斯特卻揚起了笑容,他解下自己的裝束,近乎坦承。

「我不會停下來的……」

弗洛斯特輕輕的將溫熱的氣吐入克雷兒耳內,含住她的耳垂以舌尖搔刮之後,才舔吻形狀完美的耳蝸。隨後骨節分明的手指滑過克萊兒平坦的小腹,探入禮服與底褲裡揉捏陰核甚至在穴口輕淺的搓刺著,並傾身含住乳頭挑逗的舔吻。

「……哈啊……弗洛斯特……啊……啊……」

克萊兒情不自禁的出聲,連壓抑都成了困難的課題。她難耐的弓起身向他的方向迎合,雙手不自覺的壓過琴鍵,發出不成調的琴音。

「妳發出了如此甜美的聲音,會讓我覺得一切變成怎樣都不要緊了……」弗洛斯特抽出被染濕的手,嫌禮服礙事直接連同底褲撕扯開。絲製品清脆的聲響與一串急促凌亂的琴音,比起暗示更像預示,「即使如此,作為妳丈夫的我可真是失職啊。嗯……?」

弗洛斯特將克萊爾抱上琴鍵並移開座椅,隨後輕輕扳開她下意識合攏的雙腿。他看著她,月色下毛髮稀疏的幽谷隱有水光,蜜液甚至沾濕了琴鍵。他眼中有著直接的灼熱。

弗洛斯特將克萊兒兩條修長的腿壓到肩上,將自己的下身直接頂在她氾濫而溫暖的穴口,此時克萊兒的手忽然抵著弗洛斯特的胸膛,群青色中除了慾望還參雜著慌張。

「求求你……輕一點……」

「我知道……」

顧不上複雜的心情。弗洛斯特看著克萊兒皺著眉頭緩緩吞沒自己,直到黏膩的下身完整結合,無法控制自身重心的克萊兒終於不再選擇敲擊琴鍵,而是再次攬上弗洛斯特。

「抱緊我……」

弗洛斯特頷首,以鼻尖擦過克萊兒的鼻後再次封緘她的唇,猩紅色中濃重的慾望色彩還帶著少見的親暱。

大概是這份親暱讓克萊兒找到了安心的理由,她靠向弗洛斯特,雙腿勾住他的腰,無聲應允了他的動作。於是弗洛斯特以手臂護著克萊兒的背同時挺動下身,不久後感受到克萊兒的臀部開始不自覺往上抬,下意識的配合他的節奏擺動腰枝,弗洛斯特這才不再壓抑。

「啊……呃……哈啊……」

抽出、插入、抽出、插入,混和著喘息與呻吟。每一次逐漸加深加重的動作本應帶起的曖昧水聲與肉體撞擊聲都被凌亂的琴音掩蓋,卻又在這些凌亂的聲響中顯得欲蓋彌彰。

高潮來的不算猛烈,緊緻的穴肉一陣一陣的收縮,似是如她所言為了受孕而將弗洛斯特射出的白濁以自己的身體將之吞食的一滴不剩。但並不確定是不是錯覺,高潮之際彷彿聽見克萊兒輕喚自己的名。

弗洛斯特在浴池裡替克萊兒與自己清潔,花足一個小時,也幾乎酒醒。克萊兒隨意套上浴袍走出浴室時,觀景窗外的雪正無聲無息地在黑夜的帷幕上靜舞。她打了寒顫,先是將紅葡萄酒溫熱後斟入雕花玻璃杯,再放入幾枚夜點沒吃的水果丁,兩手微顫的托起玻璃杯,想藉著幾口溫醇暫時驅散冰寒。

然就在杯緣觸及雙唇那刻,弗洛斯特奪走了她的酒杯一飲而盡。

克萊兒見狀也不打算調製的二杯(事實上連剩下的水果切片都被弗洛斯特搶走了),儘管雙眼幾度流連站在原木櫥櫃內、精緻玻璃瓶裡的琥珀色液體。她將椅子拉回原位,凝視被玷汙的琴鍵,修長的指在半空遲疑半响,才敲下第一枚音符。

克萊兒坐在琴前彈奏隨想曲24號。

變奏從不落入C大調與G大調之中,多半在奇妙的F大調與不怎麼和諧的B小調中徘徊,偶爾還有其他調性,但是降調居多。起先弗洛斯特並不介意,直到他發現無論給她什麼樂譜她都會自行轉換曲調,才開始猜測這一切的理由。

「妳究竟在想什麼。」

不使用問句,直白的敘述克萊兒給他的感覺。弗洛斯特並非第一次詢問這個問題,每一次拋出問題換來都是克萊兒將視線停留在樂譜或者窗外的沉默。

編成F大調的隨想曲24號,大膽的嘗試。她沒有刻意中斷,卻在幾個音節之後停下,雙手交疊於光裸的大腿上。

弗洛斯特接續彈奏。他從背後環住她,姿勢相當別扭卻不影響他的動作,直到敲下最後一個音符,餘光看見了滴落在克萊兒手背上的水滴。

「妳究竟在想什麼?」

他又問了一次,用上了問句。沒有強迫克萊兒,壁爐裡燃燒木材的劈啪聲與綿長的呼吸,直到她以顫抖的聲音開口。

「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是屬於我的。做為世界調律與維持平衡的工具,做為與斯諾菲莉亞聯姻換得保護的工具──我甚至不確定我還有沒有屬於自己的情感。」

原先還只是圈著她,聞言直接緊緊攬入懷中,弗洛斯特的猩紅色凝視著白色鋼琴上的模糊倒影,鼻尖還縈繞著方才沐浴的清香。

「妳害怕一個人。」

他說。

「從未擁有什麼,能因誰擔心受怕……」

「是,獨自一人。」弗洛斯特打斷克萊兒的話,在她耳邊低語,「即使如此也幾乎感受不到我的體溫,克萊兒,妳真殘忍。」

「我知道。」

克萊兒不可至否。雙手卻攀上了弗洛斯特的手,起先有些遲疑,但最後仍貼在他的手臂上。

「妳想離開我。」

弗洛斯特下意識的圈緊克萊兒,仍是陳述句,以自己意想不到的平靜聲線。

「是的。」

「並且不是移情別戀,而是想要追尋存在價值。」

「是的。」

「我想我能夠等妳。」

猩紅色中沒有動搖,克萊兒看著倒影中的弗洛斯特睜大了眼,像精緻的藝術品忽然有了生命,這是弗洛斯特第一次窺見她的生動。

「為什麼,明明我佔去你太多時間。」

克萊兒的話語中飽含明顯的驚慌與迷惘,她別過頭看著弗洛斯特,群青色中含有太多複雜的情緒。

──包含欣喜。

「妳害怕一個人,害怕一切終究是幻夢,害怕自己除了作為工具再無其他價值。而我正好擁有足夠的時間,讓妳用再一次的旅行來尋找、來浪費。」

弗洛斯特說。

「……我可能一去不返。」

仍是清冷的嗓音,有著一絲不確定的因素。弗洛斯特從她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又再度覆上她的,彷彿罩著安定。克萊兒仰首湊上去吻弗洛斯特,唇舌相遇,傾注一生不夠純粹的情感。

「妳會回來的,即使妳要浪費我的一生──不是對錯與否的問題,也許我們只是太早相遇。」

弗洛斯特擠到克萊兒的椅子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放在琴鍵上,他打算以升G小調為主體的《鐘》迎接朝陽。克萊兒起先不解,她從未在弗洛斯特面前演奏任何升調的曲子,起頭幾個音符落下,她就露出了笑容,抬手跟上。在雙人合奏的溫雅深沉裡,他們,他和她都笑了。弗洛斯特突然覺得克萊兒很久都沒有那麼笑過,而她笑起來好看的多。

那天,他目送她遠行,以外交的名義。克萊兒行李不多,或者說她推掉了弗洛斯特過度擔心下塞的多餘行李,至多帶了一個隨身護衛。

克萊兒打算行禮道別時,弗洛斯特反常的支開了葛雷希亞與修尼,他看著她,說。

「我愛妳,妳愛我嗎?」

「不愛,但我們分明可以相守終生,你卻執意放我走。」

克萊兒眼中的群青色先是帶出了笑意,一身雪色的精緻連帽長袍又讓這股笑意多了些許曖昧不明。

弗洛斯特頷首,他會意,最後一次將她攬入懷中。

「我知道。因為我愛妳。

 而妳的不愛,就是愛我的證明。」

後記:

斯諾菲莉亞的冬天相當漫長,卻依然有結束的一刻,弗洛斯特看向觀景窗外於雪中新生的花,便命人將他的信送給克萊兒。

信上只有幾句話:

『斯諾菲莉亞的春天到了,妳想回來的話,我隨時在這等妳。』

─FIN─

筆力不夠只好靠註解:

1. B小調多半影射對命運的順從、F大調常敘述安穩平靜的心,而C大調與G大調帶有純真與歡樂氛圍。暗示克萊兒意圖使自己服從一切掩藏不安。

2. 帕格尼尼《24號隨想曲》、李斯特《鐘》,前者是小提琴曲,但我朋友還真的拿來彈過;後者算是有名的炫技琴曲,單是呈現就需要大量的練習。

3. 因為感情是作為政治聯姻、建立在責任與義務上,比起愛情本身又更為複雜。所謂的愛與不愛,只是定義上的不同,原則卻是相同的。並非愛情又無非愛情,狹義與廣義的愛情定義。

4. 『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典故出自吳越王與其皇妃。白話不負責任翻譯就是『田邊的花都開了,妳不要急,慢慢回來就好。』。又極不負責任的拿來讓雪大老父親使用( x ),簡單的說就是我想妳了←

5. 用撕禮服與鋼琴咚來體現雪大的臂力好像很微妙,後來又想到反正他一定會再訂製就覺得沒差了(#

5. 老司機需要95加滿,為什爆這麼多字我也不知道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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