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进一步消息已经是当天晚上了，据说最终也没找到开枪者，无论是调录像，检查弹头尺寸型号，还是靠在场的黏菌少女辨认气味和枪声，都没能找到任何线索。推特和微博上很快就出现了五花八门的声音，其中最有趣的莫过于对黏菌少女能力的质疑。

　　“她们真有传闻中的那么强大吗？”

　　当晚我们聚在UNGMC大厦地下棋牌室里，与其说是交流情报，不如说是和黄蕉待在一起感觉比较安全。卡琳娜破例也跟我们一起来了，哪怕这会使她和金丝同处一室。

　　黄蕉说：“你们金丝雀城的这群沙拉虫城防部队很弱，还没有蓝鱼厉害。沙拉虫虽然远强于人类，但是越繁殖越弱，嗅觉听力也会逐代大幅衰退，艾沃森弄出来的什么第34代单说。最强的是我妈跟紫螺阿姨，她们不在的情况下就是我跟白树，然后400多人的第一批城防部队是白树的女儿，跟蓝鱼同属于三代体，现在她们退役了，目前在役的都是四代体吧？”

　　“还有一部分五代体。”阿文哥哥说。

　　“怪不得这么弱。”

　　王沙涟问：“为什么繁殖五代体？你们城的三代体最大也不过20岁吧？正是卵液分泌旺盛的时候！用她们大量繁殖四代体不就可以了？”

　　叶甲有些不高兴，愈发成熟的相貌和身材使她很沮丧，而这两年的变化尤其明显，她想保持少女的模样。

　　金丝抚摸她的手，对王沙涟反驳说：

　　“什么叫‘用她们繁殖’？你怎么不用黄蕉大量繁殖一大窝呢？”

　　“黄蕉自己不愿意，她暂时只想要一个，所以我们只留了最健康的一个卵泡。”

　　“那么我们也一样。”伶鼬说，“金丝雀城也不会把黏菌少女当成繁殖工具，而是遵循她们自己的意志，比如叶甲和步甲各有两个女儿，而三代体的生育上限是五个。”

　　奴隶商人补充说：“科研中心其实也会因实验目的进行大批量繁殖，但实验用黏菌体和融入社会的完全没有任何交集，至少我在金丝雀城的时候是这样。”

　　“多亏有我，现在也是。”阿文哥哥说。

　　弹涂说：“我已经受够洋盐市的治安了，就没人来管管这群恐怖份子吗！？”

　　“就是就是！”伶鼬说。

　　王沙涟一乐：“你们自己摆脱恐怖分子的名号才几年啊？”

　　伶鼬像女主人一样坐在艾沃森和王沙涟中间，浪荡地撩拨他们的头发，毫不在意自己小孩的目光。她指着死处男身后的卡琳娜说：

　　“你孩子呢？”

　　“我…………”

　　“别装蒜了，早知道那是你俩闺女了。”

　　死处男说：“我们刚从医院出来，睡着了也没说上话，我其实一点也不担心，现在这个时代的医学技术简直是万能的，只要脑子没事就都好说。”

　　“万能还差得远。”

　　如果这话是别人说的我们也许还会反驳一下，然而是奴隶商人说的。

　　一屋子没人关心千惠子的死活，只有卡琳娜问了句：

　　“我女儿的女朋友怎么样了？”

　　小翎雁一咧嘴：“应该死了吧？”

　　阿文哥哥说：“暂时送回金丝雀城治疗了。”

　　黄蕉一乐：“伤成那样还给她治？我还以为按你们的传统就直接下锅了呢。”

　　卡琳娜却很打抱不平：“下锅怎么行！？她最后胜利了吧！”

　　金丝说：“这事很难办，因为她最后没来得及把你闺女弄死就出事了，弗朗西斯将军也在考虑解决办法。但是有一件事你可以放心，不再会有加赛了，不再会淘汰选手，本届博览会个人竞技赛全部结束。”

　　“那就好……”

　　我心想肉畜协会还真是挺排斥教会，第二席的卡琳娜知道的还不如第八席多。

　　卡琳娜突然主动跟金丝说话，说话内容也让我们有些意外：

　　“你是不是……不太讨厌我女儿？”

　　“我也不讨厌你。”

　　对话很尴尬，因为就到此为止了，卡琳娜继续躲在死处男的身躯后面。

　　金丝对这件事似乎也没有更多情报，小声嘀咕着“到底算是谁赢了”之类的话，不知为何很关心比赛结果。

　　弹涂灵机一动：“会不会是平局？然后奖金半分。”

　　伶鼬说：“不太可能，其中一项可选奖励就是撕毁食用契约，难道要把她们两个的都撕了？”

　　李裂说：“我倒是觉得没什么不可能的，就算不撕难道还有人买不成？小主教就不用说了，千惠子经过这一战恐怕肉畜生涯反而结束了，没有人会真出钱买她。按我爸的思路，遇到这种两难的情况让大家都开心就是最好的。”

　　我问：“你爸这会儿正讨论这件事呢？”

　　“对，他们老哥仨针对这事聊一下午了。其实本该是协会八席一起商量，不过越是左右为难的时候弗朗西斯将军越喜欢自己拿主意，帮他思考的人有两三个就够了。而且听说还有一些搅局的现象，我在这里和你们说，你们别传出去，就是说，忍耐赛的时候其实先高潮的是千惠子，小主教最后舔她的那几下把她弄上去了，后台显示她的快感曲线也确实超过了阈值，但是不知为什么就是没触发传感器，程序不知什么时候被人偷偷篡改过。”

　　“等等等等——————有这种事！？”阿文哥哥一脸惊讶。

　　“千真万确！本来就不知道怎么算输赢了，要是把这个插曲也公布出去，众口难调，怎么判都是错的，恶人只能由协会来当。你们要知道，以这场比赛玩地下赌博的人可不少！”

　　黄蕉说：“这个逻辑确实不好绕，千惠子赢了忍耐赛，也赢了决斗赛，但她其实忍耐赛并没有赢，只是系统出故障，又但是，就算她没赢忍耐赛，决斗赛里小卡琳娜也轻易把她的剑哄来了，随后千惠子用实力证明自己没剑也照样能打败她。再但是又不能这么思考问题，毕竟剑在千惠子手里的时候也对小卡琳娜造成过一处轻伤，而且逼着她跑十多分钟，消耗了很多体力，从这个角度来讲剑还是给千惠子帮了一些忙，不能很绝对地说‘没有剑的千惠子也一定能赢’，也就是说李裂说的系统故障还是有可能改变战局的。更何况小卡琳娜最后没死，比赛其实还没结束，虽然最后她看起来已经放弃生命并且开始享受作为食物的乐趣了，谁知道她会不会在最后十秒突然一跃而起反败为胜呢？”

　　死处男说：“还用得着绕什么逻辑！让我总结就是，这俩小孩比的两场跟没比一样！”

　　黄蕉一愣，红着脸点了点头。王沙涟敲她脑袋说她这几年智商显著下降，也赞成死处男说的话：

　　“考虑到黄蕉所说的这么多不确定性，Z先生的总结再贴切不过了。”

　　李裂说：“但是又说没有加赛，所以我爸他们根据什么裁决胜负呢？”

　　“拍脑袋想呗。”我说。

　　“要我说就是平局。”弹涂也说。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看看表晚上11点，估计也等不到那仨老头子商量出结果，反正结果也不重要，小卡琳娜活得好好的就是最完美的结果，至于奖金她妈可能比较看重，但是就算再多，再是天文数字，扔进数千万人的组织里也打不起两个水漂。然而就在我们即将出门的时候，李裂突然收到他爸的消息：

　　“两位选手公布了一段刚刚进行的视频通话，千惠子正式宣布认输，卡琳娜接受。要求千惠子愈合后尽快回到洋盐市接受失败者处决，她希望处决能由卡琳娜进行。取消处决的事先别传出去，等协会正式公布。”

　　李裂松了口气：“俩小丫头自己商量出输赢是最好的，这样一来协会也用不着‘裁决’什么了。”

　　伶鼬说：“如果不处决掉千惠子，会不会显得协会太不权威了？既然她都认输了，她自己也肯定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处决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是吧金丝？”

　　金丝却不搭话，面色凝重，好像在想其他事。卡琳娜倒是很开心，全身心都在为她女儿的胜利庆祝。

　　“今天我要住到病房去！反正她白天一直在睡，晚上一定睡不着，想找人说说话。主人，主夫人，一起去陪陪她吧？”

　　我打开手机看看生理传感器，还没到排卵期，于是跟李裂对个眼神，很痛快地答应了她：

　　“没问题，一起去吧。”

　　………………

　　李裂坚持要送，我说不用，却又说不出怎么去，最终还是坐上他的车。李裂是个很有分寸的男人，虽然整天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大金链子哗哗响，但其实言行举止非常细心而谨慎。拉开他的大揽胜的车门，我正要大刺刺地往副驾位上爬，他把我拽下来，指指后座，把卡琳娜也请到后座去，让死处男坐他旁边。这个男人和黄小帅之流不一样，他更清楚自己的身份，车上有他的女人，也有他女人的男人，也有他女人的男人的女人，在我看来四个人坐哪都无所谓，但他却要顾虑一番乘车人的细微感受。

　　“医院到了。我刚才已经联络过，让护士在小主教的病房里多支了几张折叠床。”

　　“你回家也慢点开。”

　　“没问题，需要用车随时叫我。在洋盐市少叫社会出租车，不安全。”

　　“谢了。”

　　李裂靠着车门站着，我看看死处男，死处男往我背上轻轻一推，跟卡琳娜先走进医院大门，于是我走到李裂面前，互相挽着腰，闭上眼睛仰头接受他的吻别。

　　“小柑妹妹明天见。”

　　“嗯，裂哥哥。”

　　且不说吻别，刚才我们在车上时，卡琳娜向我们透露了一个惊人的小秘密：

　　“我和金丝有个约定。”

　　“知道，不就是你们要进行决斗嘛。”

　　“不是那个，而是另一个约定，前天晚上刚约好。前天晚上杨诙先生和达伦·阿什利先生把我和金丝约到一起，讨论关于博览会团体竞技赛的事，按照赛程我们还要准备一场5打5的多人格斗，首先全灭的一方算输，然后弹涂和杰德尔船长已经弃权了，厨艺比赛晋级的四个只剩我们教会和金丝雀城。阿什利先生建议我们简化这一过程，取消这场比赛，就算不从人道角度考虑，至少也是为双方减少损失，毕竟观众们看比赛已经差不多审美疲劳了，就算再多比一场也起不到宣传作用。”

　　“不比怎么断定输赢？神秘奖品怎么办？”我问。

　　“杨诙先生建议我们，在不透露消息的情况下，把个人赛的结果直接当做团体赛结果，正好千惠子和卡琳娜分别来自金丝雀城和瑟米西沃安教会，我们相当于把胜负赌在她们身上。”

　　“有这种事！？”死处男惊讶地说。

　　“是的，现在比赛结束了，也没什么可瞒你们的，明后天阿什利先生大概就会公布这件事了吧。千惠子认输了，赢的是我们。”

　　我说：“也就是说，今天的比赛，不仅决定个人赛的胜负，还决定了团体赛的结果！？”

　　“是这样的。”她说。

　　“不再有什么5对5的团体格斗了？”

　　“不再有了。这届博览会的竞技比赛到此结束了。”

　　“那岂不是……神秘奖品归你了！！！？”

　　“是啊主夫人！是啊！”卡琳娜激动地拉着我的手说。

　　死处男泼冷水：“也别激动得太早，万一不是什么原子弹，万一就是南滩酒店温泉三日游，你也别失望得昏过去。”

　　“不会的主人，真那样的话我会带你和主夫人一起舒舒服服地泡个澡。”

　　“别带我了，你们三口子去吧。”我说。

　　李裂有一搭没一搭地加入话题：

　　“你们估计今天的枪是谁开的？”

　　“难以想象！”死处男又以总结的语气说。

　　我说：“虽然这是废话，仔细想想还真没错。有人为她们的比赛下注，就一定有人试图干涉比赛结果！然后你说摄像头都没照上，黏菌体也没找出来，所以我想开枪者可能不是一般观众而是高层管理者，甚至可能就在我们认识的人里。再听到卡琳娜刚才的话，原来两人的比赛还牵扯到组织利益，那就更说不准干涉者会是何等级别的人物了。”

　　“不可能吧……”卡琳娜说，“我和金丝的约定只有我和金丝知道，还有就是杨诙和阿什利先生……可能还有一些其他UNGMC官员？总不会是他们吧？”

　　“别想了。”死处男说。

　　“Z兄说得对，难以想象！甚至可能开枪者没想杀谁，打断比赛就是目的。展开幻想的话答案有无数个，咱们又不是侦探，还是别想了。医院到了。我刚才已经联系过……”

　　………………

　　进楼道的时候我们还蹑手蹑脚，进屋一看，病房里亮着床头灯，小卡琳娜正在玩电脑。这是她的单人病房，也是李裂掏的钱，她正靠在床头上坐着，被子上放一台小笔记本，正开心地对着笔记本说话。

　　“……有个烤串特别好吃！”

　　“等我回去一起尝尝？”笔记本里传出千惠子的声音。

　　“好啊，你顺便给我带点金丝雀城的茶叶，跟文大夫借个小桌子慢慢沏。”

　　“没问题，把翎雁兄妹俩也叫上，还有蓝鱼，爱德华也一起来。”

　　“小孩还有兴趣坐下喝茶？”

　　“哼，说得好像你就是大人了似的。”

　　“我妈她们来了，一会儿打字聊。”

　　合上笔记本，小卡琳娜眼角含着泪水。

　　“这么晚了还没睡呢？”她爸揉着她脑袋问。

　　“还没呢，一点也不困。”

　　“晚饭吃的什么？”

　　“包子，还有粥。”

　　“什么馅的？”

　　“胡萝卜鸡蛋馅的。”

　　病房很宽敞，里面果然多支了三张折叠床，空调开得恰到好处，不盖被子也不会冷。说是来探病的，死处男倒是睡得快，和闺女闲扯两句，不一会儿发出呼噜声。

　　“爸爸？爸爸？”

　　“你爸睡着了。”我说。

　　“妈妈？”

　　我一看，卡琳娜也丝毫没比她男人有出息多少。

　　“你妈也睡着了。”

　　“那咱们小声点说话吧。”

　　小卡琳娜这么说，看来是一个人闷疼了，想跟我聊聊天。我也不躺着，拽个凳子坐她床边，脑袋趴在她床沿上。

　　“小柑妈妈。”

　　“嗯？”

　　“我好像变得有点奇怪，虽然活下来了，我其实特别希望能被千惠子吃掉。小柑妈妈有没有过这种感觉啊？”

　　“有啊，刚认识你爸的时候就这样。我们互相吃了一部分对方的身体，都是说出来脸红的部位。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太爱一个人了，太想为他奉献一切，无处发泄这种感情，就会想要被他吃掉，成为他的一部分。”

　　“今天我被千惠子咬破肚子，卵巢被她含进嘴里，被她喝掉好多未来的小宝宝，那个时候我真的是高兴得连疼都忘了，唯一想的就是希望她吃慢点，一口口品尝我。”

　　“听说你和她说好了，认输的是她吧？”

　　“嗯……”

　　小卡琳娜垂下头，又有泪水从眼角涌出。

　　“……我想让她成为我的处刑者，我想代替她去死，我希望能幸福地依偎在她怀里，她也温柔地抱着我，抱着一具安然入睡的小尸体……小柑妈妈，我到底该怎么办？”

　　“我16岁那年，你妈妈到我家里来了，那不是我第一次见她，但却是我第一次意识到她是你爸的另一个爱人。金丝让你爸杀死她，我当时可高兴了，在客厅里听他们做爱，想象着你妈被弄死的样子，高兴得简直合不拢嘴！所以当你爸说要救这个女人的时候，我简直想一刀捅死她！你妈当时也16岁，又可怜又无助，明明自己都快死了，还一副坚定的表情，也不知道为什么东西而坚定，可能是她的信仰吧。当时我说你穿着我的衣服逃跑吧，咱俩互换衣服，她一开始还不同意，后来熬不过我就换了。我就看着你爸妈越走越远，我穿上她的袍子，感受着她的温度，闻她的气味，静静地等金丝发现之后杀了我。金丝比较迟钝，但还是发现了，扯掉我身上的袍子，用枪指着我的脑袋，那一瞬间我知道自己就要结束了，我看见一个特别小的小人，牵着两个大人的手，越走越远，越走越幸福。我一滴眼泪都没流，跪在枪口下面傻笑，真的特别特别开心，庆幸自己做出的决定……”

　　“小柑妈妈是想说，您冒着生命危险换来了我的诞生，我也应该珍惜自己的生命吗？”

　　“傻姑娘一个！我想告诉你的是，当你想为你爱的人而死，那就不要顾虑太多！”

　　小卡琳娜的眼睛亮了起来，笑容蒸干了她的眼泪。

　　“您……您居然劝我去死，果真不是我的亲生妈妈……”

　　“等你下锅的时候我也常常。”

　　我趴在床沿和她对视，对视了半分钟，她把脸凑过来，却又不知道要干什么。

　　“在我这里尽情发泄情感就可以了。”

　　她点点头，搂着我的脖子，亲住我的嘴唇。她有着她爸爸的如同野兽的贪婪，也有着她妈妈的如火的热情。她把手伸进我的胸罩里面，毫无阻隔地挤压我的胸部。当我发出第一声娇喘的时候，她已经用嘴唇含住我的一颗小樱桃了。我闻到一丝奶腥味，是来自我自己的，又是排卵期前的溢乳，与此同时也听到了她的大口吞咽声。

　　“伤口都处理好了吧？没插着尿管之类的吧？”

　　“咕嘟……没有……”

　　于是我干脆脱光了钻进她被窝里，她身上除了几条绷带之外也是光不出溜，她纵情地舔舐我的乳头，吸食我的乳汁，卡琳娜不一定给过她这些，她能从我身上得到弥补我很高兴。她还想触碰我私处，也想让我碰她的，这有些过火，被我婉言相拒了。

　　“你还没到因肉欲而朝三暮四的年龄，先学会把所有的爱献给那一个人。”

　　“嗯。”

　　她下面实在湿透了，不泄泄火睡不着觉，求我看她自慰，我也就答应了。

　　“……嗯……嗯嗯……千惠子……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想你啊~~~！！！！！”

　　我也没有真的用眼看她自慰，只是和她睡在同一个被窝里，搂着她的身体，分享一份她的颤抖、潮湿和炙热的体温。我就这么睡着了，抱着一个大热水袋睡着了，感觉自己胸前还有少许东西溢出来，蹭在她的后背和头发上，也懒得垫吸水棉了。

　　………………

　　“主夫人！！！你……你……！！！”

　　确保死处男被轰出去之后，我掀开我们的被子。

　　“那个那个，我们也没干什么，就是娘俩沟通一下感情……”

　　“你们身上沾着血！！！”

　　赶紧叫大夫过来，大夫直呼不可能，快速愈合术早在昨天下午就堵住了所有创口，没可能流这么多。小卡琳娜也有些慌，说自己感觉不对劲，我再一仔细观察，乐得没背过气去！

　　“好闺女，祝贺你！”

　　“什么！？”

　　“这就是把生熟水果放在一起催熟的原理。”

　　“什么什么？？？”

　　“还不明白？也就是说你被我给催熟啦！！！”

　　“什么什么什么？？？”

　　“啊啊？？？”卡琳娜也问。

　　“你妈的子宫早削掉了，她可能没概念。”

　　小卡琳娜一愣：“难道是………………”

　　“知道了吧！！！！”

　　小丫头脸一红：“洗掉！脏死了！！！赶紧洗掉！！！”

　　我问大夫她能不能洗澡了，大夫说没问题。于是我把她俩都拽上，三个人站喷头底下，舒舒服服地洗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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