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忘羡】捡到一只小汪叽,11

[db:作者] 2025-07-14 22:21 5hhhhh 1970 ℃

闻言,蓝忘机猛然站起身,迅速地去了隔间把魏无羡塞在床底下的木箱拖出来,伸手一拍就把锁给拍散了,箱盖也塌了大半。魏无羡还一脸讶异地寻思蓝忘机怎么知道自己的旧衣放在何处,就被劈头盖脸地扔了一件黑袍。然后是零零碎碎的腰封、罩纱、玉佩挂坠什么的,蓝忘机一骨碌地往魏无羡身上堆完了这些,道:「换上。」

魏无羡慢吞吞地套上了黑袍,看了看蓝忘机放在远处的半坛天子笑,只好一件一件地认真穿好。待他系上腰佩,蓝忘机便从魏无羡手中拿过木梳和发绳,仔细地梳拢他的乌发后,慢慢往他发间插了一柄冰凉的东西。

魏无羡伸手一摸,发现是一支玉簪,触手圆润细致,显然质量和作工都是难得的佳品。他侧首对蓝忘机微笑道:「这就是你要给我的东西?」蓝忘机点点头。魏无羡又道:「这是什么玉呀?河田墨玉还是赤殷珊瑚⋯⋯哎蓝湛,你给我拔下来看一下。」蓝忘机不让他拿,反而转身去书格中取了一面铜镜递给魏无羡。

魏无羡揽镜一照,未竟的笑意就这样僵在脸上。

只见镜中人赤带乌发之间簪了一柄光华柔亮的白玉,尾端是抹舒卷的飘逸云朵,果真精致。但戴着饰物的那人眼窝空洞、并无鼻梁、齿列外露⋯⋯竟是一具森然白骨!魏无羡失神地看着,指尖不自主抖动着按上脸颊,镜中人也伸出枯瘦的惨白指骨按在黑洞洞的眼眶之下,半晌呆滞得动弹不得。

其实魏无羡心中知道:这是服用固魂药材的必经过程——当肉身衰败至堪堪以汤药吊着魂魄不离体之时,固魂之术仅能维持肉体表象、无法达成神形合一,因此魏无羡只是看着躯壳完整,内里却早已凋萎枯败,仅剩一具白骨。只消对镜一观,骷髅之象便曝露无遗。

魏无羡垂着眼睛望着铜镜好一阵,遂抬头对蓝忘机轻轻一笑:「真好看。蓝湛,你送我这个,我喜欢死了。」蓝忘机闻言,站起身走过来,像是要绕到他背后一起看看铜镜。魏无羡眼疾手快地盖住了镜子,又道:「蓝湛呀,你挑了支白玉簪,怎么还要我穿黑的?我穿白的不是比较衬这颜色么。」

蓝忘机伸手缓缓地抚过他的头发,不答。魏无羡则心想:「其实白玉簪衬着我这把烂骨头,竟也颇好看。蓝湛的眼光真是好呢。」于是对着蓝忘机又笑得更深。

蓝忘机顿了顿,眼神变得深邃而火光炽热。他一手悄悄握住了魏无羡一绺发尾,轻柔地扯过那人脑袋、另一手扣住对方的后颈便将双唇覆了上去。少年冰凉的唇瓣带着凛冽的檀香和浓粹的酒芬,让魏无羡刚刚被吻住就忍不住张开口迎合,贪婪舔吮着霸道入侵的软肉,恨不得把那条浸入了味的舌头当作酒酿团子吞下肚去,如啖佳肴珍馐。

魏无羡极少喝醉,却在蓝忘机的濡湿的深吻中感到脑袋发热发昏,理智几乎化成一团软烂的浆糊,而嘴里的酒液和口涎混在一起,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醉得一塌糊涂,于是不满足地喃喃道:「等等,蓝湛⋯⋯你那半坛酒还没喝完呢,不能就这么算了⋯⋯你还喝不喝?不喝给我,我知道你肯定喝不了的⋯⋯」

蓝忘机把人压在青席上亲,堵住他未竟的话语,趁魏无羡想去勾弄他的舌尖时灵活闪避,再出其不意地碾磨他的齿列与舌根下敏感的地方,好不容易放开后在魏无羡唇上轻囓了一口,道:「不许。」

魏无羡已然双颊嫣红,被吻得四肢发软眼花撩乱,轻喘几下后仍不死心地咕哝道:「怎么不许了?你都醉了还喝什么,给我喝。」

然而醉酒的人是往往不会承认自己喝醉的,是以蓝忘机开始有条不紊地解他领口,扯开魏无羡的衣襟后低头去咬他喉结,闷闷地道:「没有、不行。」

魏无羡搂着他后颈,在少年耳边舔了一口,吐气如兰地挑衅道:「不给我喝多浪费呀?不然你把他喝完啊,你要是能把那剩下的给一口气干了,我就跟你姓。」

闻言,蓝忘机停下动作,默默地盯着魏无羡,直把人看得彷佛被蟒蛇盯上的青蛙一般毛骨悚然后,少年豁然站起,拎起不远处的酒坛,仰头灌下。魏无羡看得目瞪口呆又心疼不已⋯⋯腹诽道:「天子笑哪有这样喝的?根本是牛嚼牡丹暴殄天物!蓝湛真是的,就这么想要我跟他姓?真是岂有此理!」眼看那清甜的酒液有不少流进了少年的衣领当中,魏无羡赶紧道:「给我留一口!一口!蓝湛你听见没有?」

蓦然少年如饿虎般扑了过来,一把将堪堪以手肘撑起半个身体的魏无羡再次压倒在地,双唇凶猛地堵住了他。魏无羡一愣,嘴唇略松也自然地启口迎接,便是一口甘洌醇美盈满鼻尖和口腔之内。少年将仅剩的酒液滴涓不留地哺给了魏无羡,亲了半晌也没再度睡过去,看来刚刚没有再喝酒,而是全部灌进了身下人的口中。两人双唇辗转厮磨,挤出的液体弄湿了松散的衣襟和胸膛,蓝忘机追逐那迤逦的水迹啃上他的锁骨,再含住他胸前的红樱逗弄吮吸。

「嗯⋯⋯」魏无羡哼哼了几声,一手搂着少年的腰、一手把对方的头压向自己,却是既享受又禁不住养意般地扭来扭去,咬了自己的下唇片刻后忍不住道:「蓝湛,另一边也要⋯⋯」说着,还拉住蓝忘机的手往自己那被冷落的乳粒按下拧揉。

蓝忘机却是丝纹不动,道:「姓蓝。」

魏无羡道:「什么?」

蓝忘机道:「你说,跟我姓。」

魏无羡道:「你那样不算,你又没把酒干下去⋯⋯啊!蓝湛你怎么咬人!好好姓蓝、我姓蓝!从今天起我就叫蓝婴蓝无羡!」原来蓝忘机听他耍赖,便一口叼住另边的乳珠,一手在已经舔弄过的那处亵玩。不一会,手下那具白皙的胸膛就被指痕和吻痕弄得满是瘀红,两颗水光淋漓的红实更是肿胀挺立着。魏无羡胸前酥麻不已,心口更是如沸腾滚水般发烫⋯⋯电流般的刺激随着少年的抚触阵阵涌向下腹。

魏无羡的腰带早在两人磨蹭间松了,少年修长的手一路下移,游走在腰腹之间,最后干脆地扒了那人有些濡湿的亵裤,捉住了那轻轻跳出来的阳根,个头不小却十分秀气、色泽鲜美娇嫩。少年掂了掂手中的炙热物体,垂下清冷的眸子把它优雅地纳入口中,像对待乳头般大力吸嘬含弄。

魏无羡忍不住「啊」了一声,感到全身上下一瞬间从私处引火燃烧起来,烫热酥麻轰然涮过四肢百骸,他忍住眼角湿意去看埋首在他腿间的少年。对方面无表情地微阖双眸,彷佛他只是在品尝一盅寡淡无味的药汤。然而事实截然相反,他的舌头和双唇牢牢箍着魏无羡,即便技巧生涩而古板,那亟欲将人生吞活剥的执拗劲儿却曝露无疑。魏无羡抓着蓝忘机的肩膀想将他推开,艰难地道:「别、别吞了⋯⋯蓝湛,你快放开,我忍不住了。那味儿又腥又苦,不好⋯⋯」

不料少年听魏无羡这么说,反而加大了吞吐的力度,双手也没闲着地去抚摸茎柱下的两颗囊袋、甚至手口并用地套弄魏无羡,后者被弄得脚趾都蜷缩起来,嘴里难耐地呻吟哀叫,不一会就仰着脖子射在少年口中,还给对方一口咽了那股浊液。魏无羡一个激灵,赶忙推着蓝忘机起身,道:「吞下去了吗?快快,快漱口!怎么还弄到脸上了⋯⋯」伸手用挂在肩膀上的袖子给少年擦掉面上的黏液,擦到一半,听见蓝忘机呛咳了一声。魏无羡又道:「顶到喉咙不舒服是吗?以后别弄了,不喜欢就别勉强。」

蓝忘机仰着脸任他擦,尔后严肃地认真地道:「喜欢。」似是觉得这样不够表达他喜欢的程度,便又俯下身往魏无羡的蕈头上亲了一下,又舔了一口,看着他道:「不勉强。」顿了顿,再道:「你也喜欢。」

一辈子没脸皮的魏无羡千载难逢地羞耻了一回,甚觉脸颊发热。看着少年青涩俊雅又无比正直的脸,心想自己简直是为老不尊猥亵儿童的淫乱之人。过去帮少年发泄情欲时,竟从不避讳以手以口使出浑身解数来宠爱他,导致蓝忘机也觉得以此番姿态帮他纾解是天经地义。魏无羡几番想要解释,却又不好否认无论主动被动,他都确实乐在其中,只好忍着夹住双腿把蓝忘机困在他身前的欲望,道:「你、你先漱口⋯⋯我再跟你说,总之,以后别这样了。」

蓝忘机闻言抽了抽眉心,抿起薄唇彷佛很不高兴的模样,一语不发地站起身去漱口,把魏无羡扔在原处。后者满身都是天子笑和蓝忘机身上的檀香,体内的热度实在褪不下去,只得一脸头疼地揉着太阳穴自省。

——他知道蓝忘机一向执拗,更继承了蓝氏先祖一生只求一人的刻板家风,但青蘅君与其妻的事迹恐怕不能让少年明白,倾慕一人时应该怎么办⋯⋯至少在魏无羡眼中,他双亲的过去绝对是反面教材。魏无羡不需要蓝忘机如同他父亲对母亲一般爱得谨小慎微,相反地,他可以快意恩仇、可以恣意风流,就是不该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小心翼翼、有求必应。

然而,当蓝曦臣只给蓝忘机两年时间,寻找附魂灵物之后,魏无羡对少年日复一日加深的克制和压抑毫无办法⋯⋯虽然两人已然互表心迹,但蓝忘机总归是初识情爱,只能懵懂摸索,自己不应该还把对方当成是那个不依不挠问灵十三年的含光君,爱怎么撩怎么撩而没有半点顾忌,进而扩大蓝忘机对他的纵容和对己身的苛刻要求⋯⋯总之少年人的初恋该是天真美好而毫无烦恼的。在魏无羡面前,蓝忘机有权利贪心、自私、任性霸道或蛮横嫉妒⋯⋯甚至能冲动不顾后果、能随心所欲⋯⋯而不是⋯⋯连求欢都要醉酒后才有勇气为之,甚至伏在他腿间⋯⋯

魏无羡摇头失笑,也许是他想多了,毕竟他自己为蓝忘机做这件事情的心情,纯粹是想让对方高兴,想来蓝忘机和他的想法一致,是魏无羡本身大惊小怪了些。谁让他在铜镜中看见骷髅一具的自己太过冲击了呢,这总令人愈想愈舍不得、愈想愈不甘心。

君有韶华灿然,我却白发迟暮余枯骨。

03

蓝忘机在漱口净脸的时候酒醒了,眼见自己衣着散乱、指尖上都是属于那人的荼靡花香,甚至夹杂着清冽的酒香和醉人的麝腥⋯⋯默然许久,他悄悄回到室内换了一身干净衣物,满脑子都在考虑自己是不是该立刻冲出静室,到规训石前长跪不起。

虽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但除了清晨尚未醒神之时以外,魏无羡从不主动索吻求欢⋯⋯明显对房事不太上心的样子,此番醉酒大约是自己失控孟浪后恣意所为。原来饮酒的后果如此严重,蓝忘机的神色又更加冰冷严厉了。

打理好后,他又往褪下的脏衣袖内一摸,竟是没捞着自己稍早买的东西,少年不禁握紧了拳头,淡色双眸闪过一抹凛然和慌乱。寻思大概猜到是为什么,少年便忍不住外间张望,生怕看见那人愤怒的神情⋯⋯但出乎意料,竟是空无一人!

蓝忘机一凛,提剑就往外走,发现青席上残留着酒香,却是一壶酒也无。侧耳倾听,则若有一丝丝细微的脚步声踏在房顶上。少年遂出了静室,轻轻一踏上了屋脊,循着黯淡的月色找人⋯⋯恰好一只黑蝶振翅而过,蓝忘机跟着蝴蝶,就很快地找到了端坐在一堆酒坛之中、衣冠楚楚、头上还风流花俏地簪了一支白玉的魏无羡。仔细一瞧,他周身那些酒竟然全部喝光了,而怀中抱着的酒坛里更是所剩无几。

为何魏无羡能一次翻出那么多酒痛饮?说来也是好笑,虽说蓝忘机都会顺着魏无羡的要求,每次下山时帮他带一壶天子笑,但魏无羡又会按着蓝忘机的意思,只打开酒坛闻一闻味儿,最后却也没喝。因此之故,静室里藏了许多天子笑,也难怪魏无羡能趁蓝忘机醉着,一股脑地把积攒许久的库存全部开来喝了。

蓝忘机远远地凝视着一脸严肃地捧着酒坛、正经危坐的魏无羡,虽略感异样,仍一脸波澜不惊地迈步走来。魏无羡感觉到身前的月光被什么遮住了,抬头见到是蓝忘机宛若天人之姿一般、白衣飘飘地踏月而来,遂勾起一抹微笑,起身优雅地作了一个揖,虽然微微晃了一下却很快站好,道:「含光君,别来无恙。」

一时愣在原地的蓝忘机:「⋯⋯。」

这个魏无羡不太对劲。无论是对自己前所未有的称呼、刻板妥贴的坐姿、还是饮酒时含蓄而端正的姿态⋯⋯都令人难以想象眼前人是魏无羡。虽然根据蓝启仁和蓝曦臣偶尔向他提及的过往,蓝忘机知道魏无羡是在叫自己,却仍觉得这个敬称过于生分,遂冷冷地道:「魏婴。」

魏无羡道:「含光君,你认错人了,我姓蓝,不姓魏。」

蓝忘机沉默了一阵,道:「⋯⋯蓝婴,你醉了吗。」

魏无羡闻言,低头看了眼自己坐下后又抱回怀中的酒坛,一愣,恍然大悟地抬头道:「我醉了?原来如此,多谢含光君指点。」

蓝忘机:「⋯⋯。」魏无羡大概是真的醉了,真是万万想不到,东南西北疯啊浪的人,醉了酒之后竟然不闹腾,反而成了个举止有度、优雅端庄的世家公子!蓝忘机花了点时间接受此一事实,才道:「晚了,回去吧。」

魏无羡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微笑看着蓝忘机。对方在月色下极为俊秀清雅,魏无羡目不转睛地看了一会,就开始喝酒吟诗作对,虽非淫辞艳曲却都与吟咏美人脱不了干系,听得蓝忘机耳垂殷红如血,赶紧把摇头晃脑的魏无羡揽起来背到背上,稳稳地跃下屋顶。

魏无羡斯文有礼地道:「含光君,多谢你送我一程。」想了想,又伏在蓝忘机耳边吃吃低笑:「蓝湛,我想起来了,我背过你的⋯⋯你那时脚伤得可严重了,现在还疼不疼啊?」

蓝忘机抿唇,他隐约知道这段往事,却不清楚来龙去脉,只好闷闷地道:「不疼。」

魏无羡委屈道:「可是我好疼啊,金陵那孩子跟他舅一样,哪里不好捅偏要捅我肚子⋯⋯疼得我肠子都要掉出来了⋯⋯」

蓝忘机走回静室,把人放到榻上,拖去鞋袜后开始更衣。对着他伤痕遍布的身躯静静地道:「你也怕疼吗。」

魏无羡潇洒淡然地道:「男子汉大丈夫,小伤小疼不足挂齿。」蓝忘机无言以对。静脉半晌,见魏无羡仍是微微弯着眉、勾着眼角望着自己,却是姿势一丝不苟地端坐在木榻上,一句话也不说,像是不愿叨扰旁人的乖巧模样。蓝忘机本是不善言辞之人,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废话,只好起身去端水盆布巾,打算给魏无羡净脸。但后者像是以为他要走,随即道:「含光君,请留步。」

蓝忘机停下来转身望着他,魏无羡轻声道:「我给你添麻烦了吗?」

蓝忘机道:「没有。」

魏无羡道:「婴不敏,让含光君见笑。」

蓝忘机道:「我没有。」

魏无羡道:「你别走了。」

蓝忘机只好走回榻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魏无羡,道:「好。」

魏无羡静静笑了起来,道:「蓝湛,你以前要我别走,我就不走,让你抱着。现在我也让你也别走,你要是走了,我就背着你,不让你走。」蓝忘机觉得他说话颠三倒四,却又隐有他意,但心知这些同属他佚失的记忆,因此只能闭口不语。魏无羡又道:「蓝湛,你别下山。」蓝忘机依旧没说话,魏无羡便垂下眼睛安静了片刻,复又抬头望着他,招招手道:「蓝湛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待蓝忘机离得他近了一点,他就突然伸手摀着蓝忘机的耳朵,按得非常紧,在他美玉般雪白的额间亲了一下,才把唇瓣贴在那人眉宇之间,悄声道:「你特别好,我喜欢你。」

连口型都没见到,蓝忘机猛地把他的手掰下来握在掌心里,一字一顿地道:「你刚才,说什么?」

魏无羡茫然道:「嗯?含光君你听错了,我没说什么呀。」

蓝忘机才被魏无羡的语无伦次弄得心烦意乱,瞪着他冷然道:「没说?」

魏无羡矢口否认:「没说!」

蓝忘机知道跟一个醉酒的人较真毫无意义,只好把魏无羡按在榻上,换个方式道:「为何摀着我。」

魏无羡道绕口令一样地晃着脑袋道:「因为我想说给你听,可是不想听你说。」

蓝忘机再一次无言以对,深吸了几口气,才冷静地道:「我说了什么?」

魏无羡不答,抱着蓝忘机把手摸进美人衣襟里头,指尖在那人光滑的胸前打着旋,似是在摩挲描绘什么图样,蓝忘机似是欲言又止,尔后默默扣住了他的手腕,道:「⋯⋯这什么?」

魏无羡道:「没什么,我就在你心上画朵花儿。」

蓝忘机闭了闭眼,终是忍无可忍地扣住了魏无羡的后脑,沉沉地往进他眼底,道:「魏婴。」

魏无羡愣愣地看蓝忘机淡色的眼眸好一会,突然把人的脖子拉下来抱着,故计重施地摀住蓝忘机的耳朵,才向吐露秘密般小小声地说了一串话。蓝忘机还是什么也没听见,但他屏息凝神地读着魏无羡的唇,还真读出了只字词组。蓝忘机再一次掰下魏无羡的手,只是这次力道轻柔许多,接着他俯身淡淡吻了魏无羡一下,咬字用力而缓慢地道:「⋯⋯心悦你。」

魏无羡浑身一僵,剧烈挣扎着要去摀自己的耳朵,却给早有准备的蓝忘机牢牢箝制在榻上动弹不得,只得可怜兮兮地求饶道:「别说了!」

蓝忘机望着他道:「想让我不说,你就闭嘴别说话。」魏无羡果然乖乖抿紧了嘴巴,拼命看着蓝忘机示意他松手。不料少年视而不见,转而继续用力地重复他刚才读到的字句:「爱你⋯⋯想要你⋯⋯」

魏无羡瞪大了眼睛,却不敢指责蓝忘机说话不算话,只好继续闭嘴听着,一直眨巴着眼,眸中竟慢慢漾起水雾,眼角也变得嫣红。他猛然侧过了头像是要躲避,却给蓝忘机伸手硬是掰回了下巴,少年道:「没法儿离开你⋯⋯除了你谁都不想要⋯⋯」

终于魏无羡呜噎一声,奋力一仰头堵住了蓝忘机的嘴,却没来得及拦阻他湮灭在吻中的絮语:「⋯⋯不是你就不行。」

好不容易住口不说的蓝忘机扶住了魏无羡的后颈,一手撑在榻上、一手稳稳抱着怀里人,两人交相亲吻厮磨时,他隐约尝到了泪水般的咸涩滋味。倒是在相濡以沫间浑浑噩噩清醒的魏无羡后悔极了,当他模模糊糊地意识到自己到底说了什么,蓝忘机就揪着他复习算账,现在跳到黄河也洗不清⋯⋯虽说不过是告个白而已有什么好洗清的。

被蓝忘机剥光了衣服狠狠进入了时候,魏无羡心想他总算是知道,当初夜话观音庙时,蓝忘机那一滴泪是为了什么——七年已经太长,何况十三年。是以他紧抱着身上驰骋的那人,双腿大开地把下身往前送,迎合对方剧烈的捣弄翻搅。明知道每一次裸裎相对的深刻拥抱,都会让他更不敢当着蓝忘机的面把陈情拿出来,他却觉得就这样摀着不说也罢⋯⋯他的时间那么少,掰着指头也能数完,又怎么能让蓝忘机轻易与他别离,自然是能把人留在身边、愈久愈好。

随着蓝忘机又重又深地埋入甬道,他愈觉得手臂酸软攀不住对方,便紧张地抓着那人的双腕,却也让蓝忘机更容易在把人顶离后再拽回来,反倒像是魏无羡主动拉着对方进入自己,肉穴一下一下贪得无厌地吞吃着昂扬的硕物,吞不下全部便稍稍吐出一截、再一鼓作气全部绞含进深处,也不知死活地无视了那阳根究竟能顶到多深的地方、劈开娇嫩脆弱的内脏蹂躏施虐,反而希望他就这样牢牢插在里面,血肉都和自己融为一体。

两人交合之处湿润泥泞,随着肉体的拍击打出黏稠的白沫,些许连着肉柱捣进穴口,出来时却又汩汩流出更多滑腻汁水。魏无羡只觉得下身不受控制地痉挛而愈咬愈紧,被抽插带来的刺激也格外强烈。若他再不有所主动,恐怕等他被操得一塌糊涂神智昏聩之时,蓝忘机也还精神奕奕。但他喜欢和对方一起到达顶点,便勉强积攒了些许力气,双膝夹住那人优美的腰,抖着手抱住蓝忘机侧翻了一个身,变成魏无羡半趴半坐地伏在蓝忘机身上。

也许是被误认为要逃走,甫一就位他就被蓝忘机狠狠掐住了屁股,导致两人相连的下体密不可分毫无缝隙,肉柱也挤得更里面。魏无羡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手还下意识按住了被顶到隐约鼓起的小腹,神情茫然难耐地忍了须臾,才小心翼翼地晃动起腰身,企图让自己别把那阳茎卡得那么紧,一手则拢住自己已然挺立的分身、堵着铃口不让更多清液流出。蓝忘机不明究理,一边往上顶着魏无羡、一边握住他的手上下撸动,魏无羡连忙道:「别,蓝湛⋯⋯你、你帮我堵着,我想跟你一起⋯⋯」

蓝忘机会意,却放开了抓着人的手,往后脑解下了抹额,不紧不慢地往那笔直精致的分身上缠了一圈又一圈,并在那蕈头前端打了一个结。又见魏无羡束起的发已然散落,便拆了上头的白玉簪,让他的乌发尽数披散与肩背,使得汗津津的锁骨和乳粒若隐若现着,引人遐思。然而,蓝忘机在捉住魏无羡的发尾将他拉下亲吻了片刻后,后者猛然感到前端一阵蚀骨冰凉,肉穴猛然抽了一下,臀部上的手掌便狠狠地揉掐他。魏无羡抵着蓝忘机的胸膛定睛一看,惊慌地道:「不要!蓝湛,那样不行,太粗了⋯⋯好疼⋯⋯啊!」

原来是蓝忘机将那玉簪纤长圆润的尾端挑开了前端的皱褶,往那鲜红蕈头的缝隙上揉压,打着旋儿捻弄。刺痛和小腹下积聚的吐精之意让魏无羡整个人紧绷着颤抖,直想推开人落荒而逃,但致命的私处给蓝忘机认真地握着又让他不敢乱动,生怕一不小心就要危急他的命根子。蓝忘机面无表情却专心致志地刮搔一阵,那分身竟然真给揉出了一个吐着水的湿润小洞。魏无羡惊恐不已,直觉身体前后都被凿开的酸麻疼痛灭顶而来,呻吟中带着求饶般的哀嚎,想去拨开蓝忘机的手,却被人往肉多的翘臀上猛烈地掐揉数下,劲道狠极巧极地分别落在他臀瓣之间和腿根的穴道上。突如其来的强烈刺激让魏无羡脑中乍然一阵短暂空白,而忘了挣扎,蓝忘机遂见缝插针地往他玉茎孔洞里戳了浅浅一段进去。

这下魏无羡连叫都来不及,眼泪便哗啦啦地爬了满脸,沙哑地哭叫道:「饶命、饶命啊蓝二哥哥,好疼⋯⋯呜⋯⋯」

「⋯⋯一起。」蓝忘机低声安抚道,一手扶着他酸软无力的腰部,轻轻往那因疼痛而绞紧的甬道里挺动一阵,仔细听着魏无羡哼哼声调的细微转变,来寻找敏感的那一点,找到了,遂抓着那人的臀部起起落落,还不时来回拧揉他的乳珠和臀瓣,让魏无羡全身布满情欲的粉红,等他再次放松了身体任人侵犯,蓝忘机才又捻住玉簪,来回旋转着再插半截进去,当魏无羡又哀声求饶时,就再往那娇媚的肉穴里抽插一阵转移注意力。

前端虽然要命的不适,却因蓝忘机细致的爱抚和捣干而始终没有垂软,欲望和快感反而更加强烈,像是被前后夹攻着顶在那敏感淫荡的一点上肏弄。魏无羡只勉力主动骑乘了一下子,就再也坐不住地弯下腰来,蓝忘机见他这个姿势恐怕要被那坚硬的玉枝给弄疼,便把人抱下来,自己则翻过身去重新覆在魏无羡身上,勾起他的双腿扛上肩膀,拿开了那企图去摀住穴口的手按在头顶,便又轻而易举地把怒张的粗壮肉茎埋入了那人湿软炙热的体内。

此时魏无羡早已被操得头昏眼花、奄奄一息,只能跟着蓝忘机的律动节奏哭喊呻吟。先是被插在深处顶弄一阵,待到他忍不住甬道的抽搐和痉挛时,就被整根拔出再大力捣入地快速肏干,身前的抹额何时被解开也不自知,只知道插在体内的玉枝终于被拔出之后,蓝忘机才轻轻撸动一下,魏无羡就全身颤抖着射了出来。一边射还一边往蓝忘机怀里拱,胡乱哭叫着「蓝二哥哥饶命」,让后者忍不住恶狠狠地猛操数下,才甘愿泄在他体内。

04

次日,魏无羡难得醒得比蓝忘机早,便自己抖着腿揉着腰,龇牙咧嘴地去了冷泉,其中还顺走了落在被褥间的白玉簪⋯⋯他可不敢想象着东西要是以后都落在蓝忘机手里,自己该是个什么下场。闭目泡在冰寒彻骨的水里运功一阵,见身上的小破口慢慢愈合、连同昨夜的指痕吻痕都消失无踪,而水中倒影竟也去腐生肌,化为了莫玄羽那张舒眉朗目的漂亮脸蛋儿。

魏无羡上岸后没有急着走,反而趴在泉边青石上临水自照,慢条斯理地束发后往上头簪上那柄精巧的白玉簪,笑吟吟地看着冷泉清奇的修护精华效果搭上蓝忘机的七夕赠礼,直觉如此情态才堪称相得益彰。

蓝忘机找来时便见一人黑袍赤带,慵懒惬意地斜倚在泉边青石上,垂头看着水中的自己,左顾右盼搔首弄姿,还不时伸手去扶乌发间的玉枝。然而岸上之人唇畔笑意并未维持多久,就伸手撩开自己的袖子端详上头慢慢裂开的伤口,回头去看水中倒影时,他的笑容完全消失殆尽,仅余麻木空洞的瞪视。蓝忘机在看清水中人真正面目的瞬间骇然往前迈了一步,因此惊动了对岸的魏无羡,魏无羡一见他就笑,还朝他泼水道:「蓝湛,今天总算是我比你早起一回啦!哈哈哈哈哈!」

他拨水的瞬间绞碎了泉中倒影,蓝忘机利落闪过,也迅速几个起落跃到魏无羡身边,正要询问,对方却一脸贼笑地又朝他泼水。蓝忘机本欲跳开,再怒声痛斥他一声无聊,却在下一刻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否则魏无羡为何不让他靠近、或者更精确地说,不让他靠近魏无羡趴着的泉畔。于是蓝忘机也不顾被溅了一身水,扬手就抓住没想到自己会泼个正着而愣神的魏无羡,把人牢牢按在池边,就俯首去看。果然,魏无羡忙不迭阻止道:「蓝湛你干嘛,别玩儿了还不快回去换衣服⋯⋯唔。」话没说完,就被蓝忘机捉住下颔亲个正着。

蓝忘机一边亲人,一边侧目看着水中倒影——泉面上的他亲的不是面目明俊的美青年,而是一具瘦弱的白骨。放开了魏无羡,蓝忘机平静地道:「为何?」

心知瞒不过去,魏无羡安静了一会,才语气晦涩不明道:「我服了固魂的药材,肉身便会在失去神形合一的境界后衰败至此⋯⋯好了别看了,那么丑。」说着,伸手要去掩蓝忘机的眼睛。

蓝忘机不动声色地把人揽在怀中,道:「不丑。」定睛望着魏无羡好一阵,把他松散的发髻拆了重束,簪好了白玉簪后,笃定地道:「好看。」思索片刻后再补充道:「待你重塑肉身,更好看。」

魏无羡便笑意盎然地望着蓝忘机很久很久,直把对方看的耳根通红,甚至站起身别过脸去,他才瞇着眼睛在对方看不见的角度无声道:「蓝湛,我真是喜欢死你了。」

后来蓝忘机把那白玉簪拿去已避尘的剑芒反复刻了一阵,把线条修得更平顺,还隐约镂了一串花纹在上头,魏无羡定睛细瞧,竟是芍药花的图样。再看他帮蓝忘机做的剑穗玉坠,才发觉少年是刻意选了同一种玉石来的⋯⋯以此作为七夕赠礼,其中真意不言而喻。魏无羡对此物爱不释手,每天都插在头上到处显摆,只是从不明说是谁送的⋯⋯当然有点年纪的蓝家人都不会质疑,虽然含光君有幸返老还童,重新体验人生,他还是栽在同一个人手里。

数日后,蓝忘机随蓝思追和蓝景仪下山。

那天清晨,少年算是第一次认认真真地给魏无羡束发,所幸后者一向偏好没什么技术成分的高马尾,便没让新手上路的蓝忘机手忙脚乱,还有余裕小心而轻柔地在他黑发间牢牢插上了那白玉簪。至于蓝忘机不在的那几日,魏无羡总觉得自己簪得没有蓝忘机弄得稳,常常忍不住去扶那支玉簪。光是扶着却也不安分,手指还老要在那朵卷云上捻弄半天才觉得心里踏实。

直到他一魄分离主魂去寻蓝忘机身上傀儡符时,魏无羡禁不住裂魂的冲击和剧痛而狼狈地瘫软在地,黑发披散一身,他七孔流血而满目鲜红,故而在草地上摸索了好一阵、费了老大劲儿才找到掉落的白玉簪,紧握着把它按在心口时,魏无羡有些懊恼又迷迷糊糊地想道:「果然还是蓝湛簪得牢靠。我要是一不留神把这宝贝弄丢了,那该怎么好?」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