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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花大传系列(第一至三部)(全本) - 2,1

[db:作者] 2025-07-13 22:26 5hhhhh 8210 ℃

                (九)

  却说王霸天把月芳捆住了压在竹榻上正要强奸,外面家丁报告说前面已经打起来了。

  「哦?」

  王霸天答应一声:「开开门,我看看去。」

  外面门一开,王霸天起身要走,忽然又想起身下的梅月芳,心中一动,便把梅月芳的小腰一搂,夹在胳肢窝下面便向前面走来。

  前院的正房是个穿堂,绕过屏风,正看见王安要打陈庆堂,便叫住了他。

  「师父,您老人家怎么也?」

  月芳一见自己的戏班子已经全军覆没了,连师父都给捆了起来,一阵急火攻心,晕了过去。

  王霸天一见,急忙把她扶住,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然后道:「陈老头儿,看见了吧?凭你们这些人,斗不过本老爷的。」

  「姓王的,你究竟想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在这儿呢。」

  他指着自己的鼻尖说道:「陈老头儿,说别的没用。现在,你是让你儿子老老实实写张字具,把梅月芳让给我呢?还是想继续逞英雄?」

  「姓王的,你不是个人,连人家有夫之妇都要抢。」

  「对,老爷我不在乎梅月芳是不是黄花闺女,老爷我就是想要她,想让她当我的姨太太。像她这么俊的女人,呆在你们一个小戏班子里,不是糟蹋了吗?我劝你们还是好好想想,要是你们愿意把梅月芳让给我,一千两银子够你们再办几个戏班子了,再说,你下面还有好几个小的,还可以再去买个小丫头儿来顶梅月芳的缺儿。 再说,有了我这样的女婿,要钱有钱,要地有地,你们还唱什么戏呀?好好想想吧。」

  「呸!谁稀罕你的那几个臭钱?快把我媳妇放了。」

  月贵气得跳起来,抬脚就踹离他最近的一个家丁。

  此时月芳也醒过来,见自己靠在王霸天身上,急忙又挣扎起来,正看见月贵那一脚被家丁闪开了,同时另一个家丁一棍子扫在月贵的膝变里,打得他扑通一下又跪了下去,然后又一棍子撩在他后背上。

  「别打他!」

  月芳急得叫起来。

  「心疼啦?好哇。只要他肯给你写上一纸休书,我就不打他。」

  「放你娘的屁,你找吧,老子死也不会写。」月贵骂道。

  「那就打。」

  王霸天道。

  那边家丁们立刻把月贵拖翻在地,棍棒齐落,月贵紧咬牙关强忍着,却一声也没有吭。

  「娘的,挺经打。」

  王霸天说着,看看月翠、月馨和月莲三个姑娘也都给捆着,便道:「我本来呢,只想要一个梅月芳,既然你们这么不给面子,那我可就得多要几个。我手下这些护院的教师爷还有庄丁里面还有好几个没有老婆,正好,把这三个小丫头给我拖出来,就赏你你们了。」

  他扭头看了看王安。

  王安正巴不得有这句话呢,答应一声,便奔了三个人中长得最好的月馨。另外几个还是光棍的保镖也扑上去,分别去拉月翠和月莲。

  班子里的众人一见,纷纷站起身来想保卫自己的师妹,却被一一撂倒。三个姑娘惊恐地尖叫着,站起来想跑,但捆着双臂的她们无法跑快,何况周围都是家丁,于是很快便被抓住了。

  家丁们把三个姑娘重新拖回廊下。

  「怎么样陈老头儿?一纸休书,梅月芳留下,他们其他人愿走者走,愿留者留,还能得银子。要是不答应,银子没了,每人一顿饱打,轰出府去,留下四个小妮子在这里拜堂成亲。」

  「你休想。」

  陈庆堂怒道:「赶快把我的四个女徒弟放了,还则罢了,不然,我化为厉鬼,也要去阎王那里告你。」

  「去吧去吧去吧。受累受累。」

  「你赶快放人。」

  陈庆堂已经没有什么理可以给王霸天说,因为王霸天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放人?我们会放的,等把这四个小娘们享用过了,就把你们放走,那个时候,除了这个梅月芳我是要定了的,其他的三个丫头片子也可以跟你们一起走。怎么样?想好了没有?」

  「我们认栽了。王老爷,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的几个女弟子吧。」

  「放人?可没那么容易。谁让你们撞到枪口上了呢?这么办吧。既然你们已经认栽了,以前的事可以即往不咎,只要你们写了休书,我便放过你们。」

  「老爷,求求你放了月芳吧,我们全班十几口子都感您的大恩大德呀。」

  陈庆堂跪在地上「啪啪」地磕头。

  「我懒得同你们再费口舌,来呀,你们几个,把这三个小丫头弄到后面去。

  你们几个,把这帮臭戏子扔到大街上去。小梅老板,你要随我来呀——」

  王霸天弄了一句戏文,伸手又要把梅月芳夹在腋下,弄到书房去糟蹋。才一转身,忽然觉着一个凉嗖嗖的东西顺着后脖领子滑进了衣服里。

  「我的吗呀,蛇,蛇,蛇——」

  王霸天就感到浑身发凉,一边怪叫着,一边把捆得结结实实的梅月芳扔在了上,乱蹦乱开跳着去掏脖子里的东西。

  手刚一伸过去,那条蛇突然又「出溜」一下子缩了回去。

  王霸天一步蹿出五、六尺远,这才敢回过头来看,却没有见到蛇的踪影,反而看到一院子的人都眼睛直直地看着房廊的上面,尤其是王安,眼睛里泛着一丝恐惧。

  「蛇呢?蛇呢?还不快打呀!」

  王霸天嚷道。

  话音未落,那东西又一次从后面钻进了后脊梁处。

  「吗呀——」

  王霸天怪叫一声,一下子又蹿到院子里去了。

  直到这时,才听到一阵银色铃般的笑着,不过这声音听在王霸天的耳朵里,却比蛇还可怕。

  只见从堂屋屋顶上跳下一个人红衣女子来,手里拿着那条让王霸天想着肝颤,看着头疼的皮鞭子。

  「姑奶奶,怎么是您呐?」

  「怎么就不能是我呢?」

  「我是说,您太忙,太忙,哪有功夫管我们这小地方的闲事。」

  「怎么没功夫?只要有女人受欺负,我都有时间管这路闲事。」

  「那您想怎么样啊?」

  「立既放人。」

  「哎哎哎,我放人,我放人。王安,快放人。」

  「是。」

  王安急忙答应,赶紧叫人去解陈庆堂一班人的绑绳道:「快请他们走。」

  「慢着。」

  女侠一挥手:「姓王的,你这么欺负人,难道就算了不成么?」

  「姑奶奶,那您说怎么办?」

  「给你指两条道。」

  「您说,您说。」

  「一人二十两银子,作为他们担惊受怕的补偿。」

  「那另一条呢?」

  别看王霸天对看上的女人什么都舍得,他却仍是个守财奴,这梅月芳没捞着,还要搭上几百两银子,到底还是心疼。

  「另一道好办了,让他们现在就走,然后我打你三百鞭子。」

  「别别别,那我还是给钱吧。王安,快拿银子。」

  「是。」王安答应一声,绕过王霸天和柳玉莲,从穿堂向后面走,经过王霸天身边的时候,王霸天背对着柳玉莲,给王安使了个眼色。

                (十)

  这边王霸天亲自去解梅月芳的绑绳,柳玉莲道:「男女授受不亲,你们都给我滚一边儿去。」

  王霸天不敢还嘴,急忙退在一边,柳玉莲一个一个地把月芳和她的三个师妹解开。

  此时王安也端了银子过来,走到柳玉莲面前:「柳女侠,您请过目。」

  柳玉莲低头去看他手里的银子,背后一个保镖忽然悄悄摸过来,拿起一条绳子便向柳玉莲的脖子上一套,打算把她勒晕,然后便由他们摆布了。

  哪时明明看见绳子已经套到了柳玉莲的脖子上,那女侠忽然之间就不见了,绳子却套在王安的脖子上,那保镖一愣神儿,听见背后柳玉莲冷冷的笑声,那笑声王霸天也听见了,只听得他头皮发麻,感觉自己的屎都快出来了。

  「王霸天,你们主仆在我面前玩儿花样还嫌嫩了点儿。」

  「柳女侠,您看,这都是下面人……」

  王霸天急忙陪起笑脸企图辩解。

  「行啦,别以为你和王安两个人使眼色我不知道。本来呢,我今天只想救人,不想打人,既然你们主仆想要对付我,说不得我也只好再教训教训你们。」

  「柳女侠,别别,我不是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您就饶了我吧。」

  王霸天扑通一下子就跪下了。

  「好啊,看在你知罪的份上,本来要打你三百鞭的,那就减九成,打你三十鞭吧。」

  「柳女侠,柳女侠,您高抬贵手,就饶了小的吧。」

  王霸天此时早已没了员外爷的威风,也顾不得脸面了,磕头如同捣蒜一般。

  「你们站着干什么?」

  柳玉莲没理他,扭头对还在院子里的保镖们道:「姑奶奶怕脏了手,你们把他和王安都给我捆到柱子上去,捆个猴子上树!」

  那些保镖家丁们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犹犹豫豫的,谁也不敢上前。

  「怎么?没听见呐?我要点人头儿了,点到哪个,要是敢不上来,小心姑奶奶给你们每人三百鞭。」

  保镖们都听说过玉乌龙煞的名号,又不敢不听她的,听了又怕老东家将不来找他们的别扭,一个个都不知所措。

  王安是练弄的出身,不像王霸天那样,一看自己也要挨鞭子,自己是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忽然变了脸道:「兄弟们,往日老东家待咱们如何?」

  「好。」

  「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天就是咱们报答老东家的时候啦。是人皆有三分气性,这小娘们儿撒野都撒到咱家里来了,实在是欺人太甚。好汉架不住人多,大家并肩子上啊。」

  保镖们一想,上次在郊外,只有四个人,自然对付不了这个女煞星,可今天自己这里有近百十人呢,难道真就对付不了一个小丫头吗?于是纷纷拉出兵刃来就往上闯。

  「看来打你打少了。」

  柳玉莲微微一笑,看着王安道:「既然这样,你叫他们都上吧,等会儿我打躺下一个,就多打你们主仆两人每人十鞭。」

  「你别吹大话,还不定谁打躺下谁呢。兄弟们,还等什么?上啊?」

  保镖们忽啦向上一闯,奔着柳玉莲扑上来,谁知柳玉莲不知怎么又转到圈子外面去了,保镖们扭头一看,她已经站在院子当中,对着梅月芳等人道:「你们还不赶紧走?」

  陈庆堂道了一声谢,赶快招呼着徒弟们快走,到了跨院们前,发现一群家丁已经把门挡上了,只好又转了回来。

  这一切都被柳玉莲看在眼里道:「你们这群鸡鸣狗盗之徒,还敢耍花样?!

  也好,陈师父,那你们就留在这儿看热闹吧。嘿,你们,」

  刘一玉莲一指那些保镖:「不是想群殴吗?统统放马过来。」

  保镖们往上一闯,柳玉莲又像鬼魅一样转到圈子外面去了,随手一鞭,离她最近的一个保镖已经被缠住脚腕子拖了一个跟头,接着一鞭横扫,冲得快的两个便被那条鞭子兜了一个跟头。

  柳玉莲指东打西,指难打北,保镖们一个个倒下去。柳玉莲嘴时还数着:「一十,二十……」

  王霸天知道今天的事又不妙,趁着保镖们集中精力付柳玉莲的机会,悄悄便待穿堂溜,才走出不到五步,便被时时观察着的柳玉莲用鞭子拖了一个跟头。

  「姑奶奶今天可生了气了。」

  柳玉莲冷笑中带着咬牙切齿的神情:「刚才说了,每人三十鞭,现在每人再加七十鞭。」

  王霸天一见,今天算是妥不过去了,再要抵抗,怕是挨得揍更多,急忙又跪下道:「柳女侠,柳女侠,千万别再加了,我求求您老人家,还打三十鞭行么? 」

  柳玉莲走到他跟前道:「好吧,你让他们都把兵刃放下,然后把你和王安捆好了,等姑奶奶罚完了三十鞭,看你们两个狗东西乖不乖再作决定。」

  「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赶快听女侠的吩咐动手哇。」

  有了王霸天的命令,保镖们哪个也不敢顽抗,过来把王霸天屁股朝外捆在廊柱上,又捆了王安。柳玉莲一看,这两个狗东西还真听话,心里的怒气减了五成:「这还差不多。那就每人三十吧。」

  柳玉莲在半空中打了一个响鞭。王霸天看不到,只听见了声音,他是挨过一次打的,鞭子一响,王霸天立刻一脬臭粪拉在了裤裆里,顺着裤腿儿往下流,那丑出大了。

  柳玉莲也不说话,手又一挥,已经一鞭子打了上去。

  这柳玉莲的鞭技果然不是盖的,她是一鞭照顾俩儿,鞭杆前后连续挥舞,鞭子在半空里有节奏地走着「8」字,鞭梢不轻不重,一头儿打王霸天,一头儿打王安,鞭鞭不落空,干疼不伤人,而且速度也掌握得不快不慢,头一鞭挨揍的刚喊出来,第二鞭就又到了,让王霸天和王安来不及忍疼。

  三十鞭打下来,王霸天和王安两个已经喊得差点儿上不来气儿了。

  「姓王的,打你这三十鞭冤不冤?」

  打完了,柳玉莲问。

  「不冤,不冤,这是小的罪有应得。」

  「王安,你呢?」

  「我……」

  他想说冤,又不敢说。

  「我知道你想说冤,可我告诉你,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王霸天作恶一方,你这当奴才的不去劝他向善,反倒给他出坏主事,替他办坏事,就冲这个,你就该打。」

  「是是是。」

  「陈老伯,梅班主,咱们走吧,我送你们走,看哪个还敢打你们的坏主意!」

  这话可是说给王霸天听的,她知道这王霸天是狗改不了吃屎。

  「是,是,多谢女侠客相助,我们全班老小,感谢您的大恩大德。」

  陈庆堂和梅月芳扑通跪在地上给柳玉莲磕头。

  「哎呀,老伯快起来,我可担当不起。」

  柳玉莲赶紧搀起梅月芳,作势要扶陈庆堂。陈庆堂知道,这叫男女授受不亲,不能真让她扶,自己爬起来。

  一行人出了大门,直奔大道。

  这边保镖、家丁们忙把王霸天和王安从柱子上放下来,王霸天的裤子全湿透了,臭气熏天,王安好歹算是个练武的,没尿了裤子,不过可走不了路了。

  原来柳玉莲见王霸天吓得屎尿横流,怕弄脏了自己的鞭子,所以只打他的后脊梁,但打王安的时候,三十鞭子却是从上打到下,由肩膀一直打到小腿肚子,虽然没伤着肌肉骨头,却疼得一时半会儿动弹不得。

  王霸天疼得哎哟哟地哼哼,指着那班保镖骂道:「你们这群废物,这么多人,连一个丫头片子都斗不过,我养着你们干什么?!还不快去把那个小梅班给我追回来。」

  王安趴在地上都快哭了:「老爷,别追啦,您没听见说那小娘们跟着她们呢么?要是咱们追上去,再落在她手里,回来咱们主仆两个又是一顿好打呀。」

  王霸天一听,这话倒是真的,只得一边骂着手下废物,一边被家丁扶着到后面养伤去了。

  再说柳玉莲,跟着小梅班出了王宅,一路奔大路而走。

  梅月芳见柳玉莲在地上步行,便道:「侠客姐姐,上车上来吧,也好说说话。」

  「好。」

  柳玉莲便上了车,坐在梅月芳身边。

  「侠客姐姐,你功夫真好。」

  「别叫我侠客姐姐,我叫柳玉莲,叫我玉莲姐好了。」

  「行,那我叫你玉莲姐。你在哪儿学的功夫?姓王的怎么那么怕你?」

  「说来话长了……」

  柳玉莲便把自己的身世都告诉了梅月芳。

  「啊,原来你就是玉乌龙女侠!难怪呢。」

  月芳听完了梅月芳的述说,惊呼起来。

  「啊?玉乌龙!」

  人的名儿,树的影儿,大伙儿听梅月芳一喊,知道这位女侠客就是大名鼎鼎的玉乌龙,全都很吃惊。

  「姐姐,我们班子里的姐妹都是学戏的,没有真功夫人,只会些花拳绣腿,遇上坏人,就只有挨欺负,姐姐,你这么好的功夫,就收下我们这些徒弟,传我们几手功夫,也好防身。」

  「行,不过我可不能收徒弟,再说,我师门的内功是秘技,不能随便外传,但鞭法倒可以教你们一些,除了防身,也许还能当个串场子节目。」

  柳玉莲倒是很爽快。

  有了柳玉莲在,加上敲了王霸天一大笔银子,戏班子一时也不缺钱花,所以并不忙赶路,也不进戏园子,遇上有村子上请戏的就停下来唱上几天,其他时间梅月芳和她几个师妹就很着玉莲学鞭技。

  柳玉莲的鞭子是特制的,为了不伤人,牛皮绳里面夹了细铜丝,加了重量,抡起来可以把几个壮汉兜翻,但月芳她们没力气,使不了,所以用的只是普通的牛皮鞭,但长度一样,都是一丈八尺,玉莲主要教她们练速度和准头,要练到能把鞭子象棍棒一样直着打出去,这样才能以有限的力量达到最大的效果。

  姑娘们从小学戏,功夫不足,但身体灵活,学起来很快。柳玉莲也捎带着传了月贵他们几个男戏子一些练力量的功夫和兵器套路,有了这些功夫,至少对付王安他们这样的三流武士不会有太多的困难。

  前前后后三个多月,玉莲看他们学得也差不多了,便告了辞,因为她知道,王霸天这家伙不是一顿两顿鞭子能教训好的。

  她想得还真是不错,这会儿王霸天伤好了,老毛病就又犯了。

               (十一)

  柳玉莲回到忒州第一件事,就是留心王霸天的动静,结果还真给她打听着了,据说王霸天头几天刚刚让王安从县城的街上绑回去一个卖艺的女子。

  柳玉莲心中气恼,这个王霸天怎么就狗改不了吃屎呢?于是,她决定当夜就去王宅看看,如果那女孩子还没让王霸天糟蹋呢,就把她救出来,如果女孩子没有坚决到宁死不屈的程度呢,也就算了,她要救的是贞节烈女,没这个意志的可犯不上去救。

  定更时分,柳玉莲把自己收拾利落,带上了鞭子,悄悄出了客房的门,以她的功夫,是用不着像一般夜行人那样非要三更天别人都睡了才行动的,她的轻功已经到了闹市隐形的地步,只要事先叫店小二不来打搅,就没有人知道她出去。

  来到王宅,纵身上了后院墙,从墙头一路到了房上,然后直奔王霸天的书房,她知道,王霸天每次抢了女孩子来,总是在书房里糟蹋的。

  在书房的房顶上,她伏下身去细听,只听见王霸天正在说话:「小美人儿,你就从了我吧。」

  又听见一个女孩子的哭声:「姓王的,你滚开,我宁死也不会从你。」

  「不从?那我可用强了。」

  柳玉莲气坏了,纵身从房上下来,站在院子里大喝一声:「姓王的,你家姑奶奶来了。」

  一步便抢进房来。

  柳玉莲刚刚撞开房门,就感到脚底下一软,身子向下落去,她知道着了道儿,下面有翻板,一提气想蹿上来,上面却落下来一根木梁,正落在脑顶上,虽然凭她的功夫并不会受伤,却也把她打下了翻板。

  那翻板下面的坑很深,足有两丈多,等一落到底,柳玉莲知道坏了。

  这翻板有脏坑有净坑之分。脏坑里铺满了细石灰面子,人一掉下去,把石灰面儿腾起来,就把眼睛给迷了。净坑则只是简单的陷坑。

  柳玉莲身在江湖,当然知道这里面的差别,她早就作好了落脏坑的准备,把眼睛一闭,这样虽然会弄一身石灰,却不会迷眼睛,谁知这回是净坑,而且里面装了两人多深的水。

  柳玉莲什么都会,就是不会水,是个旱鸭子,一掉进水里,浑身的功夫都使不出来,可就坏了事儿,在水里一阵儿瞎扑腾,喝了一肚子水,很快就晕晕呼呼了。

  此时,坑边已经围了一大群人,灯笼火把把陷坑照得通亮,只见柳玉莲在水面上一会儿上,一会下,狼狈不堪,已经给呛懵了。

  原来这王霸天一直对柳玉莲不死心,所以柳玉莲那天一走,他就又把王安叫来,两个人一身鞭伤,不能坐不能躺,只能趴在床上低声嘀咕着怎么算计柳玉莲。

  这好人对付恶人很难,就是因为恶人不会按规则出牌。两主仆一阵儿嘀咕,坏主意就出来了。

  为了柳玉莲,王霸天也算是煞费苦心,连书房的门都拆了,在门槛下面挖了陷坑。他算准了柳玉莲功夫好,只要踏了翻板,毕竟向上蹿,所以把上面的门框也做成了活的,再加上几个沙袋子,只要人往下一落,门框就掉下来,正好打人的脑袋。

  全都布置好了,静等着柳玉莲上钩,这天去跟踪小梅班儿的家丁回来了,说柳玉莲已经在返回忒州的路上,王霸天急忙派王安去城里随便抢了个卖艺的姑娘回来。

  其实那姑娘模样一般,也算不上什么烈女,一到王宅,看见那阔绰的大院子,便什么都答应了。还跟着王霸天在书房里作套儿。

  柳玉莲来的时候,趴在房顶上的家丁早就看见,通知了王霸天,柳玉莲果然就上了当。

  「快,搭上来,搭上来,别让她死了。」

  王霸天得意洋洋地道。

  几把挠钩下去,钩手钩脚,把柳玉莲拖上来,肚子已经大得像个孕妇,浑身的衣服都沾在身上,把美妙的身材显露无遗。

  王安过来,想把柳玉莲弄起来空水,王霸天一摆手:「先别,这小妮子一吐出水来,功夫一恢复,那就不知道会怎么样了,先锁起来再说。」

  「是。」

  王安答应一声,指挥着手下拿来早已备下的铁制手箍、脚箍、铁链子,木杠子。王霸天知道柳玉莲有功夫,怕一般的绳子捆不住她,所以预备下这些。

  柳玉莲被家丁们四仰八叉地摊在地上,翻着白眼儿,嘴角儿上一股儿一股地往外流着水。

  不一会,柳玉莲的手腕脚腕都给砸上了铁箍儿,用铁链子固定在两根木杠子的两端,又把捆手的木杠子用梁上穿着铁葫芦的绳子绑住,这才叫人拿了一个大板凳来,把柳玉莲抬起来,脸朝下横放在那板凳上,板凳一压肚子,柳玉莲立刻大口大口地吐起来。

  王霸天接过一个灯笼,走到柳玉莲的身后,看着柳玉莲那撅着的屁股,从那紧贴在肉上的湿漉漉的夜行衣,两腿间隐约露出一条深深的沟,看得王霸天下身儿发烫,真想现在就把这小美人给干了。

  水一吐出来,柳玉莲就清醒了,她想挣扎,手脚却被牢牢地固定在木杠子两端,一点儿也动不了。

  「王霸天,你就狗东西,你敢算计老娘,有你好看的。」

  「哟,醒啦?来来来,把她挂起来。」

  一边的家丁一拉绳子,便把柳玉莲吊在半空里,然后王霸天叫家丁们全出去,只剩下他自己和柳玉莲。

  「刘姑娘,你今天到这儿干什么来了?」

  「这还用问,救人。」

  「救谁呀?」

  「被你抢来的姑娘。」

  「哦?」

  王霸天走到门口喊到:「王安,去把九姨太请来。」

  「是。」

  王安在外面得意地答应着。

  不一会儿,一个年轻女人从外面走进来,冲着王霸天一个万福:「老爷,您叫我有什么事儿吗?」

  柳玉莲一看,这女人二十岁上下,中等模样,倒是挺像人们所说的那个卖艺人,便问:「你就是前几天王安从县城里抢来的那个姑娘?」

  「干嘛说得那么难听啊?那是我家老爷叫管家把我请回来的。」

  「用绳子请吗?」

  「这你管得着吗?我喜欢叫人家捆着,干你屁事?」

  柳玉莲一时语失,心下懊悔非常,现在自己没抓到人家强抢民女的证据,倒叫人家抓到自己私闯民宅的把柄,这个跟头可栽大了。没想到自己为了这么一个女人,竟然落到这步田地。

  不过,心里后悔,嘴上还不肯服输:「王霸天,你想怎么样吧?」

  「刘姑娘,以前的事,王某可以既往不咎了。不过,你今天私闯民宅,这可是犯了王法的,你得给我个交待吧?」

  「什么交待?」

  「我给你两条路。」

  「说!」

  「一条路呢,我把你送官,闯入民宅,非偷即抢,到了官里,少不得一百板子,带枷游街,那时候,你的脸面往哪儿放啊?」

  「另一条呢?」

  「另一条就简单了,只要你今晚从了我,作我的八姨太,过往的事儿就不追究啦,都是一家人嘛。」

  「呸!休想!」

  「那你是想送官了?」

  「送官就送官。」

  「你可想好了,这女人的身子只能叫自己的丈夫看。到了官里,那一百板子可是脱光了打的,衙门口儿看热闹的那么多人,这份羞辱,你受得了吗?」

  「王霸天,你这狗东西,我作鬼也饶不了你。」

  柳玉莲知道王霸天说的是真的,律条上可写着呢,妇人去衣受刑。自己一个黄花大姑娘,叫官家扒光了眼子当街打屁股,自己哪还活得了哇?但不送官,就得给人家当姨太太,这又是自己死也不能干的事,这可怎么好哇?想着想着,不由掉下眼泪来。

  「小美人儿,别哭哇。我这个人就是心软,见不得别人掉眼泪。」

  王霸天这回可高兴了:「这么着,你答应给我作八姨太,我就不送你去官府。」

  「你休想!我死也不会嫁给你,送官就送官,大不了一死!」

  「死不了,死不了。刚才不过是说着玩儿呢。我老实告诉你吧,知府吴大人是我的亲戚,我早就跟他说好了,一抓到你,就把你判给我作小老婆,我这里三媒六证都找齐了,大家当堂指认,你想不认帐都不行。听我的劝,还是好好的当姨太太吧。」

               (十二)

  「好吧。」

  柳玉莲知道这王霸天说的都是实话,白道侠客表面上不惧官府,但侠客以武犯禁,干的还是犯法的勾当,叫官家逮到了,该打打,该杀还是要杀,如果这家伙真要找齐了三媒六证,除非师父在,别人谁能替自己作证呢。不如假意答应,等把自己手脚上的铁箍子打开了,凭自己的武功,冲出去逃走应该没有问题。

  想到此她说:「那就依你。」

  「依我什么?」

  「我嫁给你。」

  「这就对了,早这样多好,你也用不着受这些罪,我也用不着挨那两顿打了。」

  「那你把我放下来。」

  「好好好,你等着。」

  王霸天这回高兴了,急忙去把绳子解开,把玉莲放下来,玉莲一落地,急忙道:「还不把这劳什子东西给我弄下来。」

  王霸天刚要去喊人,忽然回过神儿来了,他把绳子一放到底,然后走到玉莲跟前道:「先不急。你的功夫我知道,放开了手脚,你就跑了。不如趁着现在,我先跟你成就了秦晋之好,那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你想跑,我也不拦着,反正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柳玉莲一听,知道这回什么招儿都没了,真是虎落平阳,急得她大叫起来:「王霸天,你敢动我,等我放开了手,一定要你的命。」

  「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王某今天豁出去了。不过你可想好了,我要是死了,你可就落下一个谋杀亲夫的罪名,将来叫官家逮着了,可就不是打屁股那么简单的事儿了,先得骑木驴,然后在法场上千刀万剐,让你家先祖蒙羞。」

  「你这狗东西!我告诉你,姑奶奶可不是光会武,你以为凭你那点儿小玩意儿真能拿住我?我不过是故意试试你。姑奶奶要没有点儿真本,敢孤身一人闯荡江湖吗?」

  「那你告诉你,你现在还有什么本事?」

  「告诉你吓死你。姑奶奶修过五雷正法,呼风唤雨、撒豆成兵,还在乎这几个铁箍子?你要是敢动我,我吹一口气,就能叫你全家死绝!」

  柳玉莲真的绝望了,开始胡吹起来。

  别说,王霸天还真的犹豫了,那时候的人没几个不迷信的,他们别的不怕,但对法术可不能不怕。

  「你真会法术?」

  「你想试试?」

  王霸天将信将疑地地看着柳玉莲,看了很久,终于琢磨出点儿门道来,这柳玉莲如果真有那样本事,还跟自己废什么话呀?直接脱了手脚不就完了吗?「你是真会也罢,假会也罢,今天王某人豁出这条命不要了,也得试试,这么好的小美人儿,要不是亲自品尝一下,那可真是个大大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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