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护花大传系列(第一至三部)(全本) - 4,2

[db:作者] 2025-07-13 22:26 5hhhhh 3160 ℃

  玉莲绝望了,她尖声叫喊起来:「姓顾的,你要是敢动我,我就是作鬼也不放过你。」

  「不放过又怎样?等我给你开了苞儿,你就是我的姨太太了,你还想再嫁别人吗?」

  「你就是得了我的身子,也得不到我的心,早晚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那我倒是真要小心点儿。不过,我老实告诉你,你要是不乖乖的给我当小老婆,等我玩儿腻了,就废了你的武功,送你进窑子,到时候,让你尝尝成百上千男人的味道。」

  说着便去扯开了她的裤带,然后伸手想去抓住她的绑绳,想把她提起来,只要身子一离床,随手一扒,裤子便掉了。

  正在这时,顾老鹰忽然晃了一晃,口中道:「哪个江湖屑小敢算计你家瓢把子,难道不想活了?」

  说完自怀里掏出一个药丸子扔在嘴里吞下去,转过身,向门口便走,走了两步,道一声:「好厉害的毒!」

  便一跤栽倒在地上。

  玉莲此时象遇见了救星,高声叫道:「子平快来救我。」

  「嚷什么?怕别人听不见是吧?」

  随着声音,张子平从外面推门进来,背后背着一个布口袋。

  「快把绳子给我解了。」

  玉莲急匆匆地道。

  「来不及了,姓顾的功力高,又吃了他的祖传解药,我的麻药至多能让他迷糊一盏茶的时间。

  你们两个都别出声儿。」

  张子平说着,一手抓住刘姑娘背后的绑绳,一手抓住玉莲背后的绑绳,飞步出了屋门,纵身上房,运起轻功,飞也似地向宅子外面跑去。

  才进了树林,便听见后面顾宅中锣声大作,张子平更不敢耽搁,在树梢儿上飞行,柳玉莲只听见耳边风响,转眼已经跑出了二十多里,进了一座小山,又跑了五、六里,这才钻进树林深处,轻轻落在地上。

  那里有一块很平整的大青石,张子平把刘姑娘和玉莲都放在青石上,玉莲只感到一阵冰凉,这才发现自己被解开的裤子的前裆已经被风吹到了大腿下面,背后也露出了半截子光屁股。

  「多谢壮士救我,不然我就是死了。」

  刘姑娘知道自己获救了,但余悸未消,挣扎着跪起来给张子平磕头。

  「不必谢,这是江湖侠义当作的。」

  「子平,求求你,先帮我把衣服掩上。」

  玉莲见张子平把脸转过来,羞得满脸通红。

  张子平没理她,先去把刘姑娘的绳子解了,然后道:「刘姑娘,我和她还没成亲,不大方便,你帮我给他解了吧。」

  「哎。」

  刘姑娘过来给玉莲解绳子,却怎么也解不开,一是她吓得没了力气,二是那几个女人捆绑时,绳头儿收得十分巧妙,刘姑娘怎么也找不到。

  「这怎么办呢?」

  刘姑娘急得快掉眼泪了。

  玉莲忙道:「小妹你真傻,不会解就算了,先帮我把衣裳扣上,一会儿让他解不就行了吗。」

  刘姑娘不好意思地笑了,然后把柳玉莲翻过来,将裤子和上衣都给玉莲系上,这才叫张子平。

  子平一直背着身子,此时才回过头来,走到玉莲跟前,把她翻成脸朝下的姿势,顺着绳子的走向查了半天,这才知道她们原来把绳头藏在她裆里了。

  子平解着绳子,一双手不时碰到玉莲的屁股,每碰一下,玉莲的脸便红一红,最后只好把脸转到另一侧去。

  好半天,才把捆脚的绳子解了,子平看着那绳子道:「原来是天蚕丝绳,真是好宝贝呀,我得留着,以后用得着。」

  然后把绳子盘起来,塞进他自己的百宝囊中。

  玉莲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轻轻「呸」了一声。

  子平这才把捆她上身儿的绳子解了,也收在囊中道:「现在咱们怎么办,这个地方是不能呆了,咱们得走哇。」

  「走?咱们走得,刘家妹妹走不得呀!」

  「这个放心,咱们先带着她走,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把你们安置好了,我再回来接刘家母亲和马家公子。反正顾老鹰不知道是我干的,我能把人接出来。他们也不能在这里呆了,另找地方过活去吧,顾老鹰给的银子足够他们另置一份家产的了。」

  「也只好如此了。可咱们怎么走哇?刘姑娘可不会轻功。」

  「不是有马呢么?」

  「我的马在顾家庄里呢。」

  「我早偷出来了,和我的马一起,都在这附近呢,一会儿叫过来就行了。」

  「还有我的鞭子和百宝囊。」

  「都在这儿呢。」

  子平把背上那个包袱打开,原来里面装的都是柳玉莲的东西,连她被顾家女人扒下来的衣裳都在。

  「你还真鬼!」

  「作事不留后路还行吗?」

  柳玉莲听了,脸又红了,自己办事就是毛躁,就没想过办完了事后面该怎么办。

               (三十一)

  三个人寻到两匹马,柳玉莲和刘姑娘骑菊花骢,张子平骑着他自己的白马,三个人连夜向北。

  大路不敢走,也不敢落店,一直走出近二百里,到了山东地界已是傍晚,这才寻个大镇店,找了客栈住下。

  把晚饭叫到子平房里,三个人一起吃了,这才各自安歇。

  直睡到第二天中午,三个人才起来,依旧在子平屋里吃了午饭,子平道:「你们两个先在这里住着,我回去接人。饭已经都要好了,店饭钱我也预付了五天的,你们轻易不要出屋。」

  过了两天,子平回来了,把刘寡妇和马家公子都带了来,母女相见,哭得泪人儿一般。

  子平叫他们在店里先住着,自己又出去跑了两天,回来道:「我已经在附近镇上给你们买了处宅子,还盘了一个小饭店,你们小夫妻和亲家母就在那里安家吧。」

  「多谢恩公了。」

  三个人一齐跪下又磕头。

  「嗨,别这么多礼儿行不,怪俗气的,反正用的也是顾老鹰给你的银子,要谢也是谢他。」

  五个人结算了店饭钱出来,子平把他们领到地方,看了宅子和饭店,当晚就住在那里。第二天正是好日子,给马公子和刘姑娘办了喜事,过了头三天,张子平和柳玉莲才告辞出来。

  两个并辔而行。

  见到了无人之处,柳玉莲才道:「这回你救了我,算你又捆了我一回。你要是能再捉我两次,我就给你作老婆。」

  「行。你怎么说就怎么是。」

  张子平很高兴。

  玉莲又红着脸,用蚊子一样的声音问:「你都看见了?」

  「看见什么了?」

  「呸!明知故问。」

  「我知道什么呀?」

  「看见我的身子了?」

  「放下的时候看见一点儿。就没敢再看。」

  「看见什么了?」

  「白花花的一片,吓坏了,没看清楚。」

  「她们捆我的时候呢?」

  「没看见。」

  「那你怎么知道我的衣服在哪儿?」

  「跟你的鞭子放在一块儿了。」

  「真的假的?」

  「真的。」

  柳玉莲不相信地看着他,张子平脸不变色,柳玉莲也不知是真是假,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自己的半拉光屁股他是一定看清了的。

  「你要是真看见了,咱们的赌也不用打了,打也没意思,我今天就嫁你作老婆。」

  「不行,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就要算话,我要是不用自己的本事捉你三回,就决不会娶你。」

  「那我让你再绑两回不就行了吗?」

  「不行,你要是不出力,由著我捆,那算我什么本事?你要是让我,我就不娶你了。」

  「那好,咱们还接着赌。」

  「好。」

  「那咱们是分开走还是一起走?」

  「我就是靠着下三门儿的手段,一起走不是找着让你捉吗?」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没有自知之明,我还能捉你那么多回?」

  「那好,我先走了。」

  「走吧。」

  柳玉莲打马先在前面走了,她也知道张子平一定在什么地方暗中跟着自己,少不得再被他捉几次,不过至少自己闯了祸还能有人救。

  ……子夜时分,柳玉莲在客栈睡得正香,房门外忽然现出一个蒙面黑影,用舌尖舔破了窗纸,偷偷向里看。

  只见柳玉莲如一张大弓睡在床上,被子只盖了一半儿,现出白生生两条玉臂和红红的一条小肚兜儿。

  那人把一根小竹管从窗洞伸进去,用嘴一吹,然后拔出匕首,悄悄拨开房门溜了进去,然后将屋门反插起来。

  黑影来到床前,脱了衣服鞋袜,只穿着一条裤子上去,迈过柳玉莲的身子到了床里头,盘膝坐下,然后轻轻撩起了被子。

  柳玉莲的下身儿只穿着一条亵裤,露着白嫩的两条玉腿和瘦瘦的玉足。练武女子是不缠脚的,所以那脚虽然很小,却是一双天足,红红的脚底,小巧的脚趾,生得十分可爱。

  来人一手抓着胳膊,一手抄着脖子,把玉莲轻轻扶坐起来。

  玉莲睡得十分香甜,竟然软软地毫无反应。

  那人一手扶着玉莲的肩,一手搂着玉莲的肚子向后一抱,柳玉莲软软的屁股便贴上了来人的小腹。

  来人的呼吸急促起来,扶肩的手绕过去,隔着肚兜儿轻轻握住了她的酥胸,并用赤裸的前胸在玉莲的光脊梁上轻轻地摩擦着,把脸紧紧贴住玉莲的脸蛋儿,裤子里一个硬绑绑的东西顶住了柳玉莲的屁股。

  柳玉莲毫无知觉地被那人把玩着,搂着她肚子的那只手也从她的两腿间伸进去,轻轻摩梭着她两腿中间那软软的地方。

  过了一阵儿,那人慢慢平静下来,抓着玉莲的两只细细的脚踝,把她的脚盘起来,身子仍然紧贴着,用搂着她胸的手向上捂住了她的头顶,下面的手继续向里伸,一直到整个手掌都插入她的屁股下面。

  屋子里慢慢泛起一股淡淡的紫光,那人的脸上开始泛起汗珠,柳玉莲的脸上则现出浅浅的笑意。

  约么过了一个时辰,紫光渐渐散去,那人把玉莲重新放倒在床上,摆回原来的样子,然后自己坐在那里调息了一会儿,这才微微睁开眼睛,低头看着柳玉莲。

  柳玉莲仍然没有察觉什么,继续酣睡着。

  那人把玉莲上面的胳膊背到后面去,伏在她的身上,用手指轻轻拨弄着肚兜儿的边儿,从缝隙里看着那一小团儿圆圆的肉球,呼吸再次急促起来。

  他把一只手从她的颈下插过去,慢慢躺在她的后面,用下面那只手搂着柳玉莲的胸脯,另一只手从背后滑下去,慢慢揉弄着那两快圆圆的肌肉,又继续向下伸进了两腿之间,紧紧捂住,从嗓子眼儿里发出一阵轻微的呻吟声。

               (三十二)

  柳玉莲清早醒来,并没有感到有什么异样,只是梦中的情景让她偷偷胀红了脸。

  她梦见自己嫁给了那个讨厌的张子平,洞房之中,张子平下流地摸她的屁股,还摸她的私处,把她摸得下面湿湿的。

  她把手伸进自己的亵裤,发现自己的那里果然湿得一塌糊涂,连裤裆都湿了。

  她爬起来,换了一条亵裤,这才穿上衣服,出去打了水来,在屋里悄悄把亵裤洗了,晾在床帐后面。女人的内衣是不能晾在被人看得见的地方的。

  她盘腿坐在床上作她自己的早课,忽然感到自己的气息比以往强了很多,难道作个梦能长功力吗?她感到好生奇怪。

  为了等亵裤变干,她又继续住了一天。

  哪知晚上又作了同样的梦,新换上的亵裤又湿了。

  就这样,一连三个晚上,她都在作那样让她汗颜的美梦,而每天早晨练功的时候,都感到自己的功力有突飞猛进的进步。

  她期待着梦境的再次出现,但第四个晚上,却没有再作那个梦。

  早晨练过功,柳玉莲收拾了东西,算清了店饭钱,牵上马出来,继续向北走。

  大约走出二十几里,见路边有一个小小的茶馆。

  茶馆的门口拴着张子平那匹白马,玉莲急忙下了马,把自己的马同白马拴在一起。

  两匹马如同见了老朋友一样,互相打着招呼,十分亲密。

  玉莲走进茶饭,见张子平坐在靠窗的一张桌子上,正细细地品着茶。

  玉莲过去坐在他的对面,想说话,忽然想起自己作的梦来,不由羞红了脸,到了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

  张子平看着她笑了:「真巧,又碰到一起了。」

  然后抬头喊道:「茶坊,再添个碗。」

  小二急忙跑过来,拿了一个碗在玉莲面前,把茶给她斟上。

  「这几天你跑到哪里去了?」

  玉莲好不容易止住自己的胡思乱想。

  「没去哪儿,就在你附近,随时等着有机会捉你,可惜你一连几天都没出门儿。在屋子里闷着干什么?」

  「没干什么,防着你暗算呢。」

  子平心里暗自发笑:「你不出门我就不能暗算你?」

  「反正我天天面朝房门坐着,你要进来,总逃不出我的眼睛。」

  「倒让你躲过了这几天。不过,防君子不防小人,真遇上我这样的,你想防也防不住。」

  「谁说的?」

  柳玉莲不服气地站起来,忽然间头一晕,便又坐回到板凳上。

  「玉莲,玉莲,你怎么了?」

  张子平急忙蹿过去坐在她身边,柳玉莲的身子一歪,软软地躺到张子平的怀里。

  「客官,这是怎么了?要紧么?」

  「不要紧,不要紧。」

  张子平急忙摆手道:「她这个自幼落下的老病根儿,一生气就犯,只要一剂药就好了。请问茶坊哥,前面镇上有药铺么,我带她去那里抓几味药。」

  「有,有。有个常生记药铺,那药可齐全呢。」

  「如此多谢了。」

  张子平把一块碎银放在桌上,将玉莲横抱起来,出了茶馆儿,把两匹马都解下来,然后抱着玉莲上了自己的白马,顺着大路向前便走。

  走出三里多地,腿下轻轻一磕,那马便知机向路旁树林里去了。

  柳玉莲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反绑在一棵大树上,左脚站在地上,被用绳子揽在树根处,右脚的脚踝子也被绳子捆着,高高地吊在自己的右耳边。

  这个姿势叫作「朝天镫」,对于柳玉莲来说,随便就可以摆出来,而且可以一连一个时辰不动,不过这次是用绳子捆着的。

  张子平站在她的对面五、六步远的地方,照例坏坏地看着她。

  虽然子平的眼睛一直在看柳玉莲的脸,玉莲就觉着他实际上是在向自己的大腿根处看。

  两腿分成一个立着的「一」字,裤子紧紧贴着裆部,玉莲低头看去,见裤裆里隐约现出肉体的形状。

  「讨厌,你这不正经的,怎么老把我捆成这个怪样子?」

  玉莲羞红着脸道,心里却想着哪天能真叫他扒光了这样捆一捆,她实在好希望让他尽情地欣赏。

  「嘿嘿,这样你就绝对挣不脱。」

  子平笑道:「这是第二回了,再有第三回,你就是我的了。」

  「没那么容易,今天我是没想到你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给我下药。下次你再想算计我,我一定会保持警惕的。」

  「好。」

  张子平走过去,将后面的绳头解开,然后又道:「这里是绳子的要害之处,这里解开了,凭你的本事,应该很容易逃脱。我走了,记着就只要一回了。」

  说完,他骑上白马,径直走了。

  柳玉莲照着张子平所说的试了试,果然没费太大的劲儿就把绳子弄开了。把绳子敛起来一看,是那两条天蚕丝绳。

  「张了平啊张子平,你也有疏忽的时候,平白把这绳子送给我,是等着我捉你吗?」

  柳玉莲心里想着,上了马向前赶路。

  当晚,柳玉莲在双桥镇落店,吃过晚饭,叫伙计把家伙收拾了,自己坐在椅子上喝茶,心里乱烘烘一团。

  要说这个张子平,虽然行事怪异,除了对自己之外,从来不干坏事。

  要说他用的那些招儿的确都是下三路的办法,可次次见效,不光教化了王霸天,保全了张成的脸面,让刘谦一伙儿改邪归正,还屡次从危险的边缘把自己救出。他到底算好人还是算坏人呢?

  忽然又想起这些天作梦的事,难道自己的功力是凭白无故增长的吗?会不会是……

  一想到这儿,柳玉莲的脸腾地又红了,只觉得下面呼地涌出一股湿湿的液体。

  她「啪」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想什么呢?你还是个大姑娘呢!」

  转眼间,又笑了:「怕什么,反正已经答应嫁给他了,早晚还是一回事儿。不过……总是要先拜堂的吧?还要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父母是没有了,要是师父他老人家在的话……」

  想来想去想到半夜,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于是上床吹了灯睡下。

  月亮高高挂在天上,给静静的夜披上一层银霜。

  一条黑影从房上轻轻飘下,来到柳玉莲的窗前,正是那个蒙面黑衣人。

  他照旧舔破窗纸向里看着,然后把一根小竹管从窗洞伸进去,正要向里吹,忽然一个绳套套在他的脖子上勒紧了。

  「哦。」

  他吃了一惊,正要反抗,背后传来柳玉莲低低的声音:「朋友,别动。」

  柳玉莲用手抓着那条天蚕丝绳,一把把黑衣人的面罩扯了下来,然后紧紧贴着他的耳边道:「我就知道!好你个张子平,竟敢对我使这样下流的手段,看我怎么教训你。」

  柳玉莲拖着绳子,张子平苦笑着,乖乖地跟着她走。

  两个人来到镇外的树林中,柳玉莲把绳套松了道:「老规矩,十鞭。」

  「是。」

  张子平老老实实走去抱住一棵树,柳玉莲用天蚕丝绳把他的两手捆在树上,然后站得远远的,抽出了皮鞭。

  「轻着点儿。」

  子平道。

  「我知道,不会打坏你的。」

  柳玉莲说着,用六成功力挥出一鞭。

  「噢——」

  张子平惨叫了一声。

  每次挨打,张子平都照例会叫,但这一声柳玉莲听着特别怪异,不像是装出来的。

  「怎么样,打疼了吧?」

  柳玉莲走过来,报复地笑着道。

  「疼,疼,疼死了。」

  张子平道。

  「有多疼啊?」

  「很疼。」

  柳玉莲正想退回去再打,忽然感到不对,因为他发现张子平的脸上泛起了汗水,那是以往没有过的,看来这次是真疼。

  「你怎么……?」

  柳玉莲又走回来问,眼睛往张子平的背上看,只见张子平的衣服破了一个大口子,还洇出了一道血迹。

  「啊?打破啦?」

  柳玉莲急忙把张子平的衣服撩起来一看,可把她吓坏了,只见张子平的背上有一道两寸来长的大口子,深有三分,肉都翻起来了,血从伤口慢慢往外流,还好她只用了六成力,不然没准就要命了。

               (三十三)

  「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没用劲儿啊?!」

  柳玉莲的眼泪刷地便下来了,急忙解了张子平的绳子,拿了金疮药给他上了止血。

  「你现在的功力好像比以前强了很多呢。」

  张子平笑着道。

  「你还笑!」

  柳玉莲在他的胸前捶了一拳。

  「不是笑,以你现在这样的功力,再遇上顾老鹰,虽然不见得赢得了他,至少也不至于被他捉了去。」

  「你老实说,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功力是不是你输给我的?」

  「你看你,我就是轻功比你高一点儿,会使药,武功比你差远了,哪能给你输功力?」

  子平道。

  柳玉莲不相信地看着他,又仔仔细细地端详着他的太阳穴,她以前从没有注意过他的太阳穴的。

  一般练武的人,功力高到一定层次,就像顾老鹰那样,脸虽然瘦得柴禾一样,太阳穴却鼓着。

  张子平的太阳穴与普通人的没什么不一样,不像个功力很高的人。

  柳玉莲琢磨了很久,这样的情况无非两种,要么就是功力很差,像他自己说的那样,要么就是功力已经高到出神入化的程度,已经不再外露了。

  张子平到底算哪一种呢?从认识这么久的感觉,张子平应该是武功不错的,虽然「比她自己差一点儿」,那他的太阳穴至少也应该比普通人鼓一些。

  「如果说他已经到了化境,功力内敛,那他不是想怎么玩儿我就怎么玩儿我?为什么那么轻易就能被我捉住他呢?以前以我十二成功力,也没把他打得怎么样,现在虽然功力提高了,但用六成力也不过与以前的十二成力差不多,应该不至于把他打伤啊?不会是他扮猪吃老虎,故意让着我吧?可为什么呢?」

  柳玉莲越想越不明白,她突然一掌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这种距离,这种速度,人是来不及多想的,隔挡也来不及,总是会运功防御,那她就可以试出他的武功。

  但张子平就是没有反应,这一掌打在肚子上,他「哇」地一下子,就把晚饭吃下去的东西都喷了出来,又酸又臭,喷了柳玉莲一身。

  「你怎么?」

  张子平痛苦地看着柳玉莲。

  柳玉莲又吓了一跳,急忙过去扶住他:「我只想试试你。你真没有武功?」

  「这还用说?」

  「哎呀对不起了。」

  柳玉莲顾不得自己一身臭味儿,急忙扶他坐在地上,自己坐在后面运功给他疗伤。

  过了一刻,张子平好像缓过来了,长出了一口气道:「我说宝贝儿,以后别再干这种事了,会出人命的。」

  「我知道,以后再不会了,啊。」

  柳玉莲答应着,心中充满歉意,眼泪又开始掉下来。

  「好了好了,别哭了。」

  张子平转过身来,掏出手绢给她擦眼泪,柳玉莲又笑了:「咱们以后还赌不赌?」

  「赌,为什么不赌,不过你把我捉住了,不许再打我,你现在功力深了,再打我就扛不过了。」

  「那好,我再抓住你,就……胳肢你。」

  她心里本来想的是:「再捉住你,我就把你捆上,在你面前弄风骚,让你想吃吃不着。」

  后来一想,自己一个大姑娘家,这样成什么了?便改了口。

  「这还差不多,那以后我捉住你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玉莲倒是很希望再被捉住了,就任他给自己开了苞,反正自己在心里已经接受他了,不过她不确定这个坏小子有没有那个胆子。

  两人依旧分开,柳玉莲回客栈睡觉,第二天上路继续北行。

  这一日已经离泰安府不远了,柳玉莲忽然注意到有大量武林中人匆匆而过,走过身边的时候,有人很关注地看上她几眼,然后便继续赶路。

  「这里有什么事吗?怎么有这么多的武林人?」

  柳玉莲感到很奇怪。

  忽然,脑后一阵疾风,柳玉莲此时的武功已经不同从前,若是从前,只怕就要被暗器打上了。

  她听着声音,向旁边一扭腰,让过打来的暗器,却发现那暗器到了耳边,突然放慢了速度。

  玉莲随手一抓,把那东西抓在手里,正要回头看看偷袭者是谁,手上的感觉却不像是伤人的家伙,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小纸球。

  她把纸球打开,上面写着字:「前面将有大事发生,我有要事去办,不能继续保护。女扮男装,莫露行藏。」

  玉莲明白了,这是张子平干的,他有大事要离开自己一段时间,怕自己再闯祸,所以才发这个帖子给自己。

  柳玉莲回头看了看,不见张子平的身影,知道他已经走了,心中略感怅然。

  不过,张子平虽然没有什么好的武功,心思却十分缜密,他说的一定没错。

  柳玉莲现在已经开始佩服起子平的心智来。她急忙蹩进路边树林,一直到了看不见外的面的时候,这才下了马,打开包袱,见里面已经多了一身秀才服,还有一把折扇,用手的掂,知道是铁骨的,可以当兵器用。

  「这家伙,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柳玉莲心中一跳:「能把衣服放进来,就是说他能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靠近自己的身边。要是敌人的话,这可太可怕了。他不会就藏在一边看我换衣服吧?」

  柳玉莲四下望了望,确信没有其他人在附近,不过对张子平,她可就没有十足的把握确定他不在偷看。

  「管他呢,他要是想看,就让他看吧。」

  玉莲又红了脸,急忙把自己身上的女式短打脱了,光溜溜地只剩下一条亵裤和束胸的白绫,然后把张子平给她放的衣服换上,把鞭子藏在长衣服里面,手里拿上折扇,骑上马,施施然从树林里出来。

  赶路的武林人一拨儿接着一拨儿,却再没有人看她,柳玉莲起先以为他们只是因为自己漂亮才看自己,后来才知道并不完全如此。

  进了泰安城,柳玉莲来到一家名为客来香的大饭店进去打尖。一进屋,便发现里面坐的全是武林男女,从相貌表情上就能分出黑白道来,自门口为界,黑道的在左边,白道的在右边。顾老鹰也在其中,周围围着十几个人,明显是他的手下。

  顾老鹰见玉莲进来,疑惑地看了很久,大概心里在想着哪里见过这个秀才。

  玉莲从师父那里知道,自来黑白两道互不来往,若同时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多半意味着一场大战。

  但玉莲却看不出两边的人的箭拔弩张的样子,反而各自吃各自的饭,只在私底下议论纷纷,一个个脸上都显出凝重与忧虑之色。

  子平的纸条上说得很清楚:莫露行藏。所以玉莲也不知道自己该坐在白道一边,还是该坐在黑道一边,最后干脆哪边也不占,奔着正中间那张空桌子过去便当门坐在长凳上,招呼小二来点菜。

  两边的人都看她,玉莲也不理会,一边点着菜,还一边之乎者也,足足是一个想在人前显摆自己学问的酸儒。

  那些人看了她一阵儿,脸上都露出嘲弄的神气。

  玉莲也不理他们,这些天跟着张子平,学会了装蒜,她自已在那里吃喝,嘴里念念叼叼作几句狗屁歪诗,耳朵却竖起来,想听听这些人都说什么。

  听了半天,大家好像都是应了什么人的约赶去沧州,却没有人知道是什么事。

  过了一阵儿,又进来两个人,都是六十上下年纪,一个黑不溜秋的瘦高挑儿老道,一个白胖的和尚,两个人都是酒糟鼻子,都用竹竿儿挑着一个大酒葫芦,一进来就同两边的武林同道打招呼。

  你说也怪了,两边的人还都急忙笑着起身还礼。

  柳玉莲听了听才明白,这两个可不是一般的出家人,在武林中,他们可是辈份很高的。

  两个人是师兄弟,高个子老道是师兄叫醉仙丰子凌,矮个子是师弟,叫醉佛常啸林,他们的师父是一位不知名的武林前辈,传了他们一套醉拳醉棍,却自成一派,与武林人都知道的少林派的醉拳醉棍完全不同。

  这两个人亦正亦邪,不守佛道清规,最爱到处管闲事,而且黑白两道的事,凡是他们看不惯的都管。因为他们武功高绝,各门各派的人都不敢惹他们,见了面还得陪笑脸。

  其他在场的武林人,除了鹰爪门的长老顾老鹰算是黑道中的重量级人物外,其他都不是重要角色,全是得了本派掌门的令,赶去沧州的,里面有九华派的,有南海派的,有武夷派的,还有岭南派的。

               (三十四)

  却说一道一僧两个人站在门口看了一圈,醉仙丰子凌道:「花和尚,咱们算黑道还是算白道?该坐哪边?」

  醉佛常啸林道:「臭老道,我和尚也不知道自己算哪一道,黑道太恶,白道太迂,我看谁也不欢迎咱们。还是不偏不向吧。」

  「那就只好坐在那里了。」

  老道向柳玉莲这边一指。

  柳玉莲并不想同他们坐在一起,主要是知道这两个人眼尖,怕被看出破绽来,却又不敢说,只得硬着头皮,顾自吟着现作的歪诗。

  和尚老道走过来,坐在桌子两边,醉仙喊道:「无量天尊。小二,给我老道来三斤酱牛肉,一坛烧酒,再把酒葫芦给我们装满,给我这和尚老弟来五斤馒头,一盘素面筋,一盘青菜,一盘花生豆儿。」

  醉佛便不乐意道:「阿弥陀佛。老道吃肉,却叫和尚吃素,太不仗义了,小二,素的不要,给和尚来一大盆炖肥肉,若见一点儿瘦的,便把你这店拆了。」

  「你这花和尚,不守清规,当心将来下地狱。」

小说相关章节:护花大传系列(第一至三部)(全本)护花大传系列(第一至三部)(全本)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