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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花大传系列(第一至三部)(全本) - 4,1

[db:作者] 2025-07-13 22:26 5hhhhh 8920 ℃

               (二十七)

  回到鞋铺,李老掌柜一家十分热情,给她弄吃弄喝,可不知道她刚刚吃了瘪。

  下午,她又去街上转了一圈儿,还特地去了被张子平偷袭的地方,希望再看到那个小混混子。

  这次她可留了心,不光用眼睛找混混儿,还要用耳朵听张子平,想知道他藏在什么地方等着捆绑自己的机会。

  你说也奇怪,连着转了两天,街上一个混混儿也不见了,难道他们真是怕了自己吗?要是真怕,也不敢公然在李掌柜眼前头就把自己给麻翻了。

  一定是藏到什么地方偷偷想暗算自己的办法去了。

  晚上回来,玉莲又向老掌柜问起这街上的混混儿们都叫什么,住在哪里。老掌只知道七、八个混混儿的家,也一一告诉了玉莲。

  第二天,玉莲没出去,直到快吃晚饭的时候,她才悄悄离了鞋铺,运起轻功,自房上向一个混混儿的家寻去。她心里想着,虽然刘谦不敢回家,那些混混儿们可不一定,而且,在外面藏着,肯定没有家里的饭吃得香。

  这还真让她想对了。

  走了四家,来到第五家的时候,见那家人正在吃晚饭,玉莲悄悄上了他家的正房,趴在房顶上细细听,只听见户主正在教训自己不务正业的儿子,被教训的人诺诺连声,看来也是个孝子。

  玉莲心道:「来着了,明天早来,跟着这小子,看他去哪里。」

  次日天还没亮,玉莲便埋伏在那个混混儿的家附近等着,果然吃过早饭,那小子便出了家门,一直向北走。

  玉莲远远地跟着,来到镇外,离镇子七、八里的地方有片小树林,混子一头便钻到树林里面去了。

  这个地方,李老掌柜可没说过,看来他也不知道。

  玉莲上了树,借着树冠的掩护,一棵树一棵树地纵跃着跟踪。

  跟到树林深处,听见有人在说话。

  这次玉莲长了心眼儿,没有贸然闯过去,先环顾四周,把张子平可能藏身的地方都看了一遍,耳朵里却细细地听着混混们在商量事。

  原来混混儿们在计划着怎么把玉莲再次捉住,有的出主意说还用蒙汗药,有的则主张把她诱到河边,设法把她骗到船上去,然后把船弄翻,说柳玉莲是个女流之辈,一定不识水性,那个时候,一抓一个准儿。

  等抓住了,直接送到窑子里去,这样美貌的武林女子,至少能挣上两千两身价。

  玉莲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大喝一声,飞身下树,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便扑了过去。

  「是她,快跑。」

  只听见刘谦喊了一声。

  「我叫你们跑!」

  玉莲生恐这些混混儿跑得没了影儿,脚下一加劲,转眼便到了。

  只见那里用破树棍子搭了十几个马架子窝棚,这些窝棚也与寻常的布置方法不一样,不是一排一排搭的,而是一个连一个,连成一个长串儿。

  玉莲眼尖,看见混混儿们四散奔逃,却不见刘谦儿。正寻思这小子在哪里的时候,便见人影儿一晃,从一个窝棚里迅速钻到另一个窝棚里,可不是正是刘谦儿嘛!

  「小子,你往哪里跑!」

  玉莲几步到了那窝棚前,一头便钻了进去。

  一进去,玉莲便知道上当了,只见迎面一张大网兜头而来,急忙向后一坐身,想从窝棚里退出来。

  才退出屁股,便一下子坐进另一张网里。

  「哎呀不好!」

  玉莲想走已经来不及了,前面的网已经到了,两张网前后一兜,便把玉莲装在里面。

  「拿住了,拿住了。」

  暗藏的混混儿们齐声喊叫,玉莲被装在网里,前后两张网共有七、八个人在那里用力拉着,越来越紧,硬把玉莲收得蜷一团,一动也动不得。

  「完了,倒了血霉了。这回又落到他们手里,却怎么是好,也不能指望姓张的回回都来救自己呀!」

  正想着,只见刘谦儿从窝绷里钻了出来,一躬到地:「师娘,对不住,您受委屈了。」

  「谁是你师娘?」

  玉莲怒道。

  「师娘别生气,要不是我们师父,我们也不敢再给你使套儿哇。」

  「你师父是谁?」

  「是我呗。」

  张子平笑吟吟地站到了大网前面。

  「是你?」

  「没想到吧?自从那天破庙里分手之后,我就去找了刘谦,把他狠狠教训了一顿,他答应我,以后再也不作浪荡公子,要好生学武艺,以后做点儿对百姓有好处的事,所以我就答应收他们作徒弟了。」

  「好哇,你竟然和他们合起伙儿来对付我!」

  玉莲又想哭,可又一想,不能当着这些后生晚辈们掉眼泪,便忍住了。

  「我那天说了,只要不作恶事,用什么办法达到目的并不重要。如果你看见我,一定会防着我,我武艺又不如你,就没办法使手段了,所以才叫他们帮我。

  我不是说了吗?一个人再大的本事,也管不了世间千百事,得要学会与人合作才行。怎么样?这次算不算我把你捉住了?」

  「我柳玉莲说话,板上钉钉,决不耍赖。」

  「既然如此,我也不再捆你了,你装在网里,同用绳子捆的没什么差别。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刘谦他们年幼,自小少人管教,这才在街头作混混儿。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如今他们知过能改,你这作师娘的大人大量,不要再难为他们。」

  玉莲心想,我都叫人家捉弄两回了,这人丢得够大的了,还凭什么难为他们,便道:「我也不是赶尽杀绝的人。看在他们真心改过的份上,我便饶过他们。」

  「如此,徒们,还不赶紧把你们师娘放了?」

  混混儿们一听,急忙松了网绳。

  玉莲从里面出来,掸掸身上的土。见张子平过来,作着揖陪不是,突然起步,一指头点在他的麻穴上,张子平不曾防备,便着了道儿。

  刘谦他们想过来救,却忌惮玉莲的武功,脸上现出焦躁之色。

  「我跟他之间的事,同你们没关系,你们都走吧。」

  玉莲道。

  「师娘,您看这事儿……」

  刘谦硬着头皮走过来。

  「说了没你的事儿,他用这种下三流的手段整我,我要是不好生报复报复他,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快滚,别在这里看热闹。」

  刘谦还要再说什么,张子平斜了他一眼道:「叫你们走你们就走,你们师娘不过想出出气,她还真吃了我呀?」

  刘谦他们一听师父发话了,又知道人家是准两口子,谅不会出什么大差池,便领着混混儿们走了。

  玉莲忽然发现,自己也会用诡计对付张子平了,心中有些得意,脸上便带出来:「怎么样张大侠,这回可落在我手里了吧。」

  看着张子平脸上那功亏一篑的失望表情,柳玉莲更得意了,她过去,把一直准备着的牛皮绳子从百宝囊中掏出来,把张子平的胳膊反绑了:「你说,我该怎么教训你?」

  「还能怎么教训,使鞭子呗。」

  张子平道。

  「好。」

  玉莲觉得用鞭子揍这个坏家伙一顿是十分惬意的,便把鞭子从腰间解下来,先用鞭杆儿一捅,解了张子平的穴道,然后指着一棵大树道:「过去。」

  张子平也不求告,走过去把前身贴在树上道:「打吧。」

  「上回打了你十鞭子,今天你竟敢叫小辈位算计我,真是胆大包天,今天我得加倍打来。」

  「加倍吧。轻着点儿。」

  子平笑道。

  「你还笑!」

  一想到自己被徒弟们网在网里,玉莲的气儿又上来了,「叭叭叭叭」

  连打了二十鞭,不过这次手上可悠着劲儿,只使了七成劲道,怕把他打坏了。

  张子平照例呲牙咧嘴地喊叫,柳玉莲还是不知是真假,不过打过二十鞭,气也就消了,去给他解开绳子。

  「打了也打了,又得从头算?」

  张子平道。

  「反正我说过,人是你的了,你要是想赖帐,我也由你,不过,你要是好汉,就要赌下去。」

  玉莲心想:「自己的裆都叫人家用绳子勒了,再装大闺女还有什么意思?」

  「我当然是好汉。」

  「那就重新来过啦!」

  「好吧。不过,以后你可不能再单枪匹马的干了,不然的话,还得吃亏。」

  「算了吧。你这家伙诡计多端,天天躲着还叫你给算计了,更别说天天伴着只狐狸,那不是找着往你嘴里送?」

  「我说真的。」

  「我也说真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天天都在背地里悄悄跟着我,咱们俩一个在明处,一个在暗处,我去闯祸,你管收拾烂摊子,挺好!」

               (二十八)

  却说玉莲不同意张子平与她同行同止,子平也不勉强,反正在暗中保护她便是。

  于是玉莲一个人先走了。

  回到李掌柜家,说了刘谦儿改邪归正的事,李掌柜很高兴,道:「其实刘谦儿这孩子倒是个孝子,若能改邪归正,以后还是个有出息的。」

  「李老伯,这次我的一个朋友收了他作徒弟,以后他专心练武,说不定有一天能中个武举呀什么的呢。」

  「那倒是好。」

  「不如把秋娘妹子许了他吧,我看他以后是个有出息的。」

  老掌柜想了想道:「既然恩侠觉着他行,一定错不了。」

  「那我就去作这个大媒,您看怎么样?」

  「有劳了。」

  次日,玉莲便带上李掌柜的礼单,径往刘大户的家来。

  刘大户心中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刘谦,照说以他家的财产,以刘谦的模样,攀门高亲也不算新鲜,可惜刘谦不务正业,所以央人说过几家,人家都不愿意。今天竟有人来提亲,还是李掌柜家的姑娘。

  刘大户是知道秋娘的,论模样,论人品都没得挑,只是家境不如自己,但以刘谦这个不省心的逆子,能攀上门亲就不错了,哪能不答应。两家互换了庚帖,找人批了八字,倒是个旺夫昌子的佳配,便把亲定了下来。

  那刘谦倒也争气,果然把游手好闲的毛病改了,领着那帮混混儿天天练武,不再惹事,刘大户有的是钱,也不指着他去挣。

  过年两家定了日子,把李秋娘娶过门来,那刘谦更是收了心,专心致志地习武,后来真就中了武举人,此是后话。

  却说玉莲把两家的亲说合了,刘大户和李掌柜各自谢了大媒。玉莲也不推辞,收了谢仪,又盘桓了几日,便告辞而去。

  这一番心情舒畅,在苏杭一带玩儿了数月,管了几档子不大的闲事。其间张子平又偷袭了她几次,都被她发现了,子平便知机而走,玉莲反而觉得有些不爽。

  转眼到了春末,南方的天气开始闷热起来,玉莲决定上京城去游玩一番,便寻摆渡过了江,沿大路向北而来。

  书说简断。

  晓行夜住走了七、八天,来到一处小镇,打店住下。

  次日正是镇上的大集,玉莲去街上闲逛,江北的风俗与南方果然大不相同。

  玉莲正在那里玩儿得开心,忽然听得女人哭女儿的声音。

  玉莲心说:「有买卖了。」

  急忙寻声而去。

  见一群人站在街上,围着一个三十几岁的妇人,那妇人正向路人哭诉。

  玉莲听了一会儿,知道这女人就住在街边的院中,是个寡妇,夫家姓刘,先夫留下一个遗腹女儿,母女俩相依为命过了十五年,女儿也出落得一表人才,许了前街马家饭店的少爷为妻,哪知今日女儿上街买乡花的丝线,被顾家庄的员外顾廷发看见,丢下两张银票,把人强抢了去,说要娶作第十五房姨太太。

  这刘寡妇孤苦零丁,哪里斗得过那员外爷,只得在这里哭一回亡夫,哭一回女儿。

  玉莲一听说急了眼,天下还有这等事?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强抢民女。她问明了顾家庄的位置,回店里牵出马来,打马如飞就奔了顾家庄。

  来到顾家庄门前,见那大门果然气派,门上挂了两个红灯笼,两旁有庄丁把守。

  玉莲走上前,拱手问道:「请问,这是顾员外的府上么?」

  「正是,女客是访亲,是会友?」

  「特地拜会顾员外。」

  「请问高姓大名。」

  「不敢称高。望您进行通禀一声,就说有个女子请柳,江湖绰号玉乌龙的求见。」

  那庄丁一听,脸上立刻现出惊讶之色,急忙跑了进去。

  不多时,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这人的年纪有四十开外,个子不高,精瘦精瘦的,圆圆的两只小眼睛,浓浓的两道大抹子眉,鹰钩鼻子,大嘴岔儿,帽插金花,身上十字披红,见了柳玉莲急忙拱手:「不知柳女侠驾到,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不敢,小女子贸然打扰,恕罪恕罪。」

  两个人都挺客气,不过心里都怀着一丝警惕。

  顾廷发警惕,是因为他早听说过玉乌龙的名声,今天又正赶上自己抢了个小姨太回来,这个玉乌龙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玉莲警惕,是因为她一开始并没有把对方当成武林中人,以为只不过是个恶霸而已,如今一看顾廷发的长相,人虽然瘦,太阳穴却鼓着,知道是个练家子,也就不敢轻视。

  顾廷发把柳玉莲让到厅坐下,见屋子两边都挂了红帐子。

  不一时,摆上茶来,顾廷发道:「女侠,请茶。」

  「庄主请。」

  玉莲把茶端起来,回了一礼。

  「我听传说,这一阵子女侠在苏杭一带活动,没想到今天突然光临,陋舍真是篷壁生辉呀。」

  「庄主严重了,小女子不过是个游走江湖的普通女子,怎么当得起庄主这般夸奖?」

  「嘿嘿,当得,当得!玉乌龙现在在江湖上可是鼎鼎大名啊。不知来到舍下,有何见教?」

  「小女子不过路过宝方,听人传庄主今日大喜,我来叨扰。」

  「哈哈哈哈,难得难得,在下窝居此地,原是为了图个清净,今日不过是要娶个小妾,又不是娶正妻,并没给江湖朋友们下帖子,柳女侠倒是不请自到,真是消息灵通啊。」

  「但不知新娘子是哪里人士?姓甚名谁?相貌我便不问了,顾庄主这样的家业,娶来的小妾一定是错不了的。」

  「哈哈哈哈,那是自然。在下平生并无他好,只是喜欢女色。还有我这家业养得起她们。哈哈哈哈。」

  「庄主还没回答完我的问题,不知那新娘子是哪里人士?」

  「就是这山下镇上的人,姓刘,他父早亡,只有个寡妇妈。」

  「不知何人保的媒?何时下的定?有谁证婚?」

  「娶个小妾,哪里用得着那么麻烦。今日在镇上看见,觉得长得不错,又见她家里穷得叮当响,我也是看她母女可怜,就给了她妈五百两的银票,足够她当上半辈子阔太太了。」

  原来小老婆是用不着明媒正娶的,也不用拜堂,只是晚上在正厅拜了家主和正房,再与其他先进门的小妾见过礼就行了。不过柳玉莲既然是来找麻烦的,自然要想方设法弄出些事故来。

  「就没问问她许过人家没有?」

  「柳姑娘,当着明白人,就莫绕弯子了。玉乌龙的嗜好,在下早有耳闻。你今天恐怕不是给在下贺喜的吧?」

  顾廷发的嘴角透出一丝冷笑。

  「庄主倒真是个明白人。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我今日在镇上闲游,见着那刘氏姑娘的母亲在那里哭,问明了才知道,刘氏姑娘被庄主硬抢来了。那刘家姑娘已经许给马家的公子为婚,一个女孩子,怎么能一女配两夫呢?」

  「哈哈哈哈。那马家不过开一个小小人饭店,每日客不过二、三十,一个月挣的银子也不过二十两,倒要养活十几口子人。刘姑娘天仙一般人品,岂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他们虽有婚约,尚未过门儿,退了便是。」

  「庄主可曾问问那马家愿不愿意?那刘家妈妈愿不愿意。」

  「不愿意又敢怎样?」

  「庄主这话就不讲理了,你有钱,愿意娶上十七、八房大妻小妾的,只要女家乐意,也没人管你。只是这刘家姑娘已有人家,刘家妈妈哭得那样伤心,分明是不情愿,你这样,不是强娶有夫之妇么?」

  「我前前后娶了十四房,就有七个是许过人家的。那又怎样?多给银子便是。」

  「银子能买来一切么?」

  「买不来怎样?他们敢把我怎么着?」

  「倘若他们告到官里,这可是犯法的事。」

  「犯法?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顾廷发就专干犯法的事。姑娘你去打听打听,告我的人多了,哪个狗官敢接我的案子?老子不打断他的狗腿。」

  「庄主这是仗势欺人。」

  「这世上什么都是假的,只有一条是真的,就是强者为尊。顾廷发在这方圆百里之内,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叫谁今天死,他就不敢拖到丑时,更不用说用银子买个小丫头。」

               (二十九)

  「就是作买卖,兴你买,也许人家不卖呀!」

  「到了顾某的地盘,老子想买,哪个敢不卖?」

  「庄主好大的口气呀!」

  柳玉莲冷冷一笑。

  「怎么?柳姑娘可是看不惯?」

  「岂敢?小女子只是想讨个情。庄主便看在她孤儿寡母的份儿上,放刘姑娘回去吧,她们一生一世,都忘不了庄主的大恩大德。」

  「在下要是不应呢。」

  「俗话说,道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官府不敢管,难道天下就没人管了么?」

  「呵呵!敢管我的只怕还没生出来呢。」

  「庄主这话说大了,小女子今天来,就是要来管管这桩闲事。」

  「姑娘,大话好说。」

  「庄主是看不起我一个小女子么?」

  「呵呵,若是少林方丈来了,在下兴许给他个面子。姑娘,莫看你这些时混出了些名声,可在在下看来,你还太嫩了点儿。我劝你还是莫费口舌了,一会儿请你吃上一桌喜酒,再拿上千儿八百两的喜钱走人。既是道上的朋友,顾某就得有个礼数到你。」

  「小女子不是来要钱的,是来替天行道的。今天这事,我是管定了」

  「好啊,不过,那要看你够不够斤两。你若听我良言相劝,莫淌这趟混水,在下待你为上宾,你若是不达时务,硬要横插一杠子……」

  「怎么样?」

  「哼哼。老实说,我那十几个妻妾,虽然也是十二分的人品,却还没有姑娘这般绝世美貌。你若是非要挡横,动起手来,怕你不是对手。那时,我也不杀你,我也不打你,就趁着今天万事俱备,一块儿娶上两个小妾,叫你给我当老十六。」

  「呸!姓顾的,你有什么能为,敢在姑娘面前吹大气儿?!」

  柳玉莲腾地站了起来。

  「不大,姑娘既然来管闲事,想来应该打听清楚了我是谁。」

  「你是谁?」

  柳玉莲年轻,还真没打听过。

  「在下不敢说天下无敌,不过在这安徽地界,我说自己是老二,还没有第二个人敢说是老大。

  扑天雕的名号你听过吧?」

  柳玉莲心里可是吓了一大跳。

  走江湖的人,对江湖上的人物都有个耳闻。这扑天雕的名声可不是一般的大,他是安徽黑道的魁首,水陆九九八十一寨的总瓢把子。这柳玉莲作事欠思量,以她的能耐,虽然也算得上是一流高手,但和扑天雕相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并不是柳玉莲的师门不行,主要是她半路拜师,虽然功力突飞猛进,但毕竟只修到了六成,和扑天雕相比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话虽如此说,但江湖道上讲的是「宁给打死,不给吓死」,这种时候也不能示弱,何况柳玉莲在心里自诩为大侠客,这种事既然遇上,死了也要管。

  「不过是一只折了翅膀的鸟儿罢了。」

  她表面平静,冷冷地笑道。

  「姑娘是当真要管这路闲事了。」

  「当真要管。」

  「好,那就拿出些真本事来,让顾某见识见识,倘若你把我打败了,顾某二话不说,立刻放人,还要拜你为师,若是不幸我赢了,姑娘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庄主这是要打?」

  「不敢,送到嘴边的食,决不能随便叫人抢了去。」

  「好,本姑娘奉陪,我倒要掂一掂庄主的斤两!」

  「既然你我话不投机,多说无益,你我院中一较高下。」

  「走!」

  柳玉莲拔腿便走,顾廷发紧跟在后面。

  到了院子当中,柳玉莲将腰里长鞭解下,丢个架式问道:「庄主用何兵器?」

  顾廷发细看,心中充满了疑惑。

  原来武林中人比武,都要先丢个架式,每个门派都有每个门派的开门式,这也算自报家门,内行人一看就知道对方是学的什么功夫。

  但顾廷发看柳玉莲的架式却不认得,看那样子像是六合门,却又有差别。要是别人,多半会问一声对方的家门,但顾廷发也算是一代宗师级的高手,连人家的门派都看不出来,将来传出去丢人,所以干脆不问了。

  「对付你这样的后生晚辈,顾某要是用兵器赢你,叫江湖朋友们说我以大欺小。顾某就用空手会你。」

  说着,便拉开架式。

  「原来庄主是鹰爪门的。既然这样,须怪不得我。进招吧。」

  「姑娘远来是客,你先进招吧。」

  「客随主便,我便不客气了,看鞭!」

  玉莲说着,长鞭以雷霆之势直劈下来。

  「好鞭法。」

  顾廷发一看那鞭势,虽然不怕,心里却暗暗佩服,一个这样的女子,能有这样的武艺已是十分难得的了。他嘴里说着,将身向右一闪,让过鞭锋,左手自上向下追着鞭梢的去向便捉。

  顾廷发手快,若是一般使鞭的,这一下就被他把鞭抓住了,但这次却扑了个空,眼看手已经捉住了鞭梢,那鞭却像蛇一样缩了回去,将将差了一点儿。

  只这一招儿,柳玉莲就感到心中发紧,她知道顾老鹰厉害,所以一上来就使了十二成的功力,力求一击而中,见鞭子打空了,急忙撤鞭,还是差一点儿被人家拿住兵器,如果不是先有防备,这头一招儿就输给人家了。

  心里虽然怕,手上却不敢耽误,鞭子刚一收回,便又随手打出,这一次是用灵蛇出洞的招法,将鞭当枪,直着刺出去的。

  顾廷发见头一下没抓住,鞭子又到了,回手又去捉,又捉了一个空。

  两个人在院子里,各自提住气,一鞭一爪交起手来,转眼就是十几招儿。

  顾廷发自出世以来,能同他斗过三招儿的对手最多不过三、五个,而这个姑娘一上来就同自己缠斗了十几招儿,功夫果然不错。

  柳玉莲心里却越打越怕,虽然她是招招儿抢攻,却招招儿失利。以她的体力,用十二成的功力最多只能拼上三十招,再多就要盯不住了,却连人家顾廷发的衣服都没沾到,还差点儿叫人家抢了兵器去。但自己也不能服输叫人家捉了去当小老婆呀。所以,她硬着头皮,继续进招。

  果然三十招儿一过,鞭法就慢了,而顾老鹰前面一直在守,没有消耗太多的体力,便反转了守势,开始进攻。

  这样一来,柳玉莲就显得有些手忙脚乱,稍一失神,顾老鹰已经抢进来,一把抓住了鞭子,向回一夺。

  柳玉莲知道自己力气没人家大,硬抢是抢不过人家的,还会被人家拖进怀里,那时候自己想跑都跑不掉,于是撒手丢了鞭子,向后一纵身,想去院中架子上另取一件兵器。

  那顾老鹰却来得快,鞭子丢下来,随手又丢回去,鞭杆儿正打在柳玉莲的大穴上,当时就给定住不能动了。

  「柳姑娘这样年纪,能有这样的武艺,也是难能可贵,我顾老三娶了十四房妻妾,都非练武之人,这是老天爷送我一道大礼呀!」

  柳玉莲的穴道被土封,话都说不出来,心里暗道:「完了,此番成了这厮的玩物。」

  顾廷发又叫道:「来人呐。」

  应声过来几个短打扮的女人,一看就是练家子:「老爷吩咐。」

  「把她给我捆起来,送到十五姨太房里,今晚和十五姨太一起圆房。」

  「是。」

  「她是的功夫已是一流,一般的绳子怕捆不住她,把我那条天蚕丝的绳子给她用上。」

  「是。」

  几个女人答应着,过来把柳玉莲抬起来,一直抬进后面西跨院的一间屋子里。

               (三十)

  柳玉莲见这屋子不大,里面大床上坐着一个十几岁的年轻姑娘,身上穿着大红的喜服,两条胳膊绑在背后,脚踝子也捆着,正在那里默默落泪。

  玉莲知道这就是刘家姑娘了,她想劝刘姑娘几句,一是不能说话,二是自身难保,只怕劝不了人家,自己倒哭了。

  几个女人把柳玉莲脸放在床上,七手八脚就把她的衣裳扒了个精光,又给她换上新肚兜儿和一身吉服,然后另一个女人走进来,把两盘绳子放在床上,便开始捆绑柳玉莲。

  柳玉莲发现这几个女人捆绑得很专业,虽然并不让她感到很紧,却把所有的反关节都控制了,除非她有本事绷断绳子,否则自己绝对挣扎不开。但她也知道,天蚕丝是十分珍贵的,又结实,又有韧性,任你是大罗金仙也绷不断,而且数量极少,世上最多不会超过二十条,没想到这顾老鹰手里就至少有两条。

  捆住了双手,又把她脚踝子捆了,然后弄了个四马倒躜蹄吊在床前的房梁上,这回任她有天大的本领,也只能任人宰割了。

  这点穴的功夫,要拿捏得恰到好处,重了会伤人,轻了不管用。柳玉莲从那被点中的一下能够感觉得出来,那顾老鹰下手不轻不重,以自己的功力,大约一个时辰就行解开。

  玉莲怎甘作这个黑道巨魁的小老婆,便在那里运功冲穴,果然,过了一个时辰,穴道冲开了,她又试着挣脱绳子,果然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便又想到了张子平,也不知这家伙知不知道我被人逮住了。

  「张子平啊张子平,你快点儿来吧,来晚了,老婆就是人家的了。」

  她心里暗暗祈求着,但随后又气馁了,连自己这样的武功都不是顾老鹰的对手,那张子平除了能跑,还能有什么本事?就算他会用毒,对付一般二、三流的人物还行,顾老鹰的功夫,什么毒能难得倒他?一直挣扎到外面的天开始暗下来,有女人端着饭进来,先点上红烛,然后一口一口地喂她们吃饭。

  刘姑娘是一口也吃不下,只是哭。

  柳玉莲也想哭,但还是吃了,毕竟吃饱了饭,身上有了力气才有可能脱逃。

  吃罢了饭,又过了半个时辰,天已经完全黑了,顾老鹰才迈步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丫鬟仆妇。

  顾老鹰坐在太师椅上,那几个女人给他倒上茶。

  不多时,又几进来十几个贵妇人,年纪最大的有四十上下,最小的不过十七、八岁,这些人由年纪最大的领着,挨个儿给顾老鹰道喜。

  柳玉莲知道,这些就是顾老鹰的妻妾们。

  顾老鹰一一给妻妾们还了礼,那些女人们走过来看刘姑娘和柳玉莲。看来新妇被捆绑著成亲在他们家已经是家常便饭,没有人惊讶,也没有人问,只是不住地夸两个新妹妹长得漂亮。尤其是柳玉莲,女人们的眼中满是妒嫉之色,话里也都是酸溜溜儿的。

  等这些人走了,又进来一拨儿家丁、保镖、丫鬟、仆妇给顾老鹰贺过喜,顾老鹰吩咐他们都下去领赏,这才连先时的几个女人也一齐走光了,还把房门反带上。

  顾老鹰连门都没插,从桌边站起来,走到床边,先用手指抬起刘姑娘的下巴看了,夸了几句,又过来看柳玉莲。

  「姓顾的,你赶快放开我,你敢动我,小心你的狗头!」

  柳玉莲此时只剩下说大话了。

  「柳女侠,到了这个时候还放狠话?你就乖乖地给我作十六姨太吧。」

  说着把玉莲从梁上放下来,抱着她到了床上,脸冲外侧放着,亮出右肋来。

  此时玉莲的脚上并没有穿鞋,顾老鹰道:「倒是好漂亮一对金莲,只看这双脚,就知道身上错不了,来来来,爷帮你把衣裳脱了。」

  「你敢!」

  玉莲急了。

  「有什么不敢?」

  顾老鹰笑着,伸手把玉莲上身的衣服纽子都解了,整出里面的红肚兜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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