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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花大传系列(第一至三部)(全本) - 8,2

[db:作者] 2025-07-13 22:26 5hhhhh 9260 ℃

  你我的身子都叫回春堂那些混蛋看了,还用鸡蛋塞过屁眼儿,师父和师兄弟们一定以我们生还为羞,咱们还能再回门中去么?」

  两女听了,也都觉得有理,三个坐在山坡上,黯然无语。

  良久,紫仙才道:「如今咱们是有门不能归,再无颜见人,只有一死了。」

  凤美兰是湖南人,性格泼辣,起身道:「说什么一死?难道就这么算了不成? 」

  玉雕也道:「凤姐说得是,咱们习武多年,练成这身功夫不容易,虽然失了贞节,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紫仙道:「依两位妹妹该如何?」

  「姐姐难道看不出来么?这回春堂敢如此胡作非为,一定是有人指使。没见明礼的脸皮,一听说太监两个字,就恐惧的不得了。

  他们当官儿的怕,我可不怕,我要去京城,查出那些害咱们的混蛋太监,杀了他们报仇。」

  「凤姐说得比,反正没脸见人比死还难受,还不如查出真凶,把他们杀了,死了也认了。」

  紫仙听了,也觉有理,她本来还真是打算找个歪脖子树把自己吊死算了,现在一想,凭什么就该自己死呀?要死也得拉着那些太监垫背。

  于是三人计议已定,下山去买了男人的衣服,打扮成三个年轻漂亮的书生,先到城中各自的门派偷探,果然自己门中都认为自己死了干净,心中凉透了,就结伴望京城而来。

  不过一日,三个人到了京城,打听哪里的太监可以随便出宫。

  有人告诉她们,太监们无旨出宫本来是要杀头的,私自出京更是不赦之罪,但现在东厂势大,那魏忠贤号称九千岁,连皇上也怕他,所以东厂的太监横行霸道,什么事都敢作。

  三人听了,心中有数,便问明道路,向东厂而来。

                (四)

  三人来到东厂门外的一个大酒楼,在二楼要了一个雅间,点了几个好菜,守着窗边坐下,边吃边观察东厂的动静,准备夜探虎穴。

  正吃着,见由东厂的大门里出来一群武士,共是十二人,其中有两个年轻美貌的女子。

  他们出了门,便奔这间酒楼而来。

  知道他们都是东厂的人,三人就留了心。

  不一时,听见下面伙计招呼,并把来人引上楼来,从门前走过,进了旁边的雅间,听他们在那里高谈阔论,说的都是九千岁如何威风。

  过了一会儿,紫仙叫来伙计加菜,顺便低声问道:「伙计,旁边的客人是干什么的?怎么那样大声,吵得人吃不下饭去。」

  伙计一听,吓得急忙把手一按道:「客人禁声。这几位可不是一般人,那是东厂的护卫,十二生肖,哪个不知道?」

  「哦?我们刚从外地来,还真不知这里就是东厂,对不住了。」

  「没关系,客人只管吃喝,莫管别人闲事,以免性命有误。」

  「我们知道了。」

  三个人又吃了一会儿,然后结帐下楼,紫仙在前,三个人奔了正西。

  到了无人之处,紫仙道:「两位妹妹,咱们今天先不进去了。」

  「怎么?」

  「我从前在师门的时候,听说过东厂的事。据说那魏阉身边有许多护卫,虽然不知门派,但一个个武艺了得。其中有十二生肖,分别是子鼠黄清月、丑牛张秀成、寅虎张威、卯兔赵成、辰龙凤裕理、巳蛇王心怡、午马孙谦、未羊张承教、申猴宋平、酉鸡于化凤、戌狗贺庆功,还有亥猪梅彪。

  这十二个人很可能是魏阉找人教出来的,武功仅次于少林德信禅师,而且他们有自创的生肖阵法,十分厉害。

  刚才他们在门外经过时我已看过,这十二个人都是武功内敛,已近化境。

  咱们姐妹虽然被那摩拿罕老魔输了功力,却还未能融会贯通,若是贸然进厂中查探,只怕先被人家拿了。」

  「那怎么办?」

  「他们在明处,咱们在暗处,等十二生肖不在东厂时再去。」

  「说得有理。」

  三个人便每天轮流在附近观察。

  这日一早,正该紫仙轮值,见十二生肖中的八个出来,骑马向南而去,便运轻功暗暗跟着。

  一直跟出永定门外十里,见路边有个小店,那八生肖入内歇脚。

  紫仙也装作行脚之人,走进店中,找了张临近的桌子坐着,听他们讲什么。

  听了半晌,知道这八人是要去保定公干。

  等那八个人起身走了,紫仙这才回来,直奔住处。

  见了凤美兰和冯翠巧道:「那十二生肖中有八个去了保定,只留了四个在东厂,正是机会。」

  至夜,三个人装束齐整,绕到东厂后墙外,先投石问路,然后纵上墙头,见院中漆黑一片,并无静,便一齐跳下墙来,相互掩护着向院中摸。

  忽听一声铃响,有人高叫道:「有贼!拿了!」

  院子里立刻灯火通明。

  原来院子里设了机关,三人跳下时,正触动了机关,惊动了护院的武士,一齐向三人包抄而来。

  三个人正要纵回墙头逃走,只见已有两个武士沿着墙头包抄过来,她们如果要上墙,必与那两个人相遇,只得拉开架式,把那些围上来的武士们打得东倒西歪。

  怎奈那些武士越来越多,虽然他们的武艺不足三女,但好汉不敌四手,恶虎架不住群狼,时间久了,必定有失。

  何况说不准留守的四生肖都来了,自己恐难对付,因此时间拖延不得。

  三个人思量着,必须逃出东厂,但那两个自墙头跑过来的正好挡住了出去的路。

  紫仙趁刚刚打飞几个武士,自己三个背靠背稍歇的时候低声道:「把那两个人引下来,我们好出去。」

  三个人达成默契,忽然主动出击,向着那些正要爬起来再打的武士冲过去,仿佛是要落井下石。

  那墙头上两人见了,忽然大喝一声,飞扑而下。

  细看两人正是那日酒楼上见到的十二生肖中的女子,一个使蛇头杖的定是巳蛇王心怡,另一个使枪的不用说是酉鸡于化凤。

  这两个人来得什快,气势凶猛,又使的是长兵器,一上来就占了上风。

  紫仙三个与那两生肖打了三、五合,手下吃紧,紫仙急忙丢个眼色,三人一齐跳出圈子,向墙边飞跑。

  王心怡与于化凤见了,情知上当,大怒道:「哪里逃?」在后紧紧追赶。

  三女冲至墙边,猛下狠手,借着前冲之势,放翻了几个企图过来拦截的武士,一齐纵上墙头走了。

  王心怡两人哪肯放过,也纵出墙外,紧紧追赶。

  追出二、三十里,三个人躲进山林之中,趁夜幕掩护逃了。

  三人摆脱了追踪,到西山约定的地点聚首,凤美兰道:「不想这东厂如此厉害,看来报仇无望了。」

  「倒不尽然。」紫仙道。

  「那怎么办?」

  「君子报仇,十年不难。俗话说,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既知他们的巢穴,就不在乎这一时。我看咱们不如到山里寻个僻静的去处,勤习武功,再琢磨上一套阵法,那时再来。」

  于是,三个人便寻了西山里一处闲置的农舍租下,在里面住着,每日练功,研究阵法,一晃就是两年有余。

  她们自忖武艺精熟,已可与东厂十二生肖一搏,这才下了山。

  却不想她们在进步,人家也在进步,如今十二生肖的武艺比两年前又高了不知多少。

  而且,她们自认为东厂在明处,她们在暗处,却不知道魏忠贤已经把她们列为重点目标,一出山就被发现了。

  却说三女探厂的时候,为什么只有二生肖露面?不是还有两个呢吗?如果四肖齐到,紫仙三人是插翅难逃了。

  原来当天东厂里只有四生肖留守,偏偏这日魏忠贤正在东厂,后院儿的热闹他们不是没听见,但魏忠贤身材臃肿,行动缓慢,又十分怕死,所以另两个生肖只得跟在身边寸步不离地保护,等他们来到后花园的时候,人已经跑了。

  过了一个多时辰,王心怡和于化凤才回来,此时魏忠贤正在前厅等候回话。

  「属下见过千岁。」

  原来魏忠贤势大,在朝廷里人称九千岁。

  「人呢?」

  「跑了。」

  「是什么人敢闯东厂?」

  「禀千岁,是三个黑衣蒙面女子。」

  「哦?她们使的什么兵器?」

  「一个是使剑的,用的是峨嵋派的剑法。

  一个使蛾眉剌的,功夫小巧,却不知是哪门哪派。

  还有一个赤手空拳的,使的是鹰爪功夫。」

  「她们的功力如何?」

  「禀千岁,这三个人的功力很高,恐怕比峨嵋派掌门不弱,但运用却不自如。」

  「你们知道有这样三个人吗?」

  魏忠贤转头问身边两肖。

  「禀千岁,属下想起三个人来。」

  子鼠黄清月道。

  「哪三个人?」

  「就是前几天武林各派攻打回春堂的时候救走的那五个人中的三个,一个是峨嵋派散花女侠杨紫仙,一个是湖南排帮的雌蛟龙凤美兰,另一个是鹰爪门玉雕冯翠巧。」

  「怎么会被她们逃了?难道还有人接应?」

  「禀千岁,无人接应。这三个人的轻功与属下等相当,她们进了山,专在林子里钻,所以追着追着就不见了。」

  「她们的武功虽然可入一流,但比巳蛇和酉鸡应该差得很远,怎么就逃了?」

  「禀千岁,您忘了,摩拿罕想拿她们采补,给她们输了功,现在她们的功力比一般一流高手强得多了。」

  黄清月急忙道。

  「这三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没跟各派回去?」

  「她们在回春堂虽然没被采补过,不过,已经叫人剥了衣裳看过了,还用鸡蛋塞过屁眼儿,所以没脸回自己的门派。

  昨天探事的弟兄们回来说,这三个人一被救出来就跑了,各派都以为她们没脸见人自尽了。不想却出现在这里。属下以为,她们是来报仇的。」

  「报仇?报什么仇?」

  「恐怕是这三个人知道了咱们跟摩拿罕的关系,所以才特地前来寻东厂的晦气。」

  「就凭她们?哼!你们是在什么地方把人追丢的?」

  「在西山。」

  「子鼠,你马上传下令去,严密监视这人的动向,一有消息,马上报来。」

  「嗜!」

  「巳蛇、酉鸡。」

  「属下在。」

  「你们放跑了贼人,该当何罪?」

                (五)

  两个听了,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尘埃,浑身颤抖不止。

  原来这东厂对属下甚酷,办事不利的,轻着打个半死,重者要了性命。

  练武之人,本就是刀头舔血的行当,死是不怕的,怕的倒是那死不了活受罪。

  这东厂的酷刑,无所不用其极,剥皮、抽筋、火烤、水淹,凡别处想得出来的这里都有,别处想不出来的这里也有。

  尤其对女下属,更添了许多耻辱之刑。

  最轻的是打板子,把双手双脚木枷枷了,面朝下趴在院中地上,剥了裤子打屁股,任人围观;略重些的,使水火棍自后庭和牝门捅入,撬起屁股来打;再重些的,剥光了衣服吊在院中示众,任那些男子抚摸凌辱,皮鞭抽打。

  更重些的,打完了,养好伤,然后发在班房里作妓女一月;最重的,当众割了乳头,将阴唇内侧皮剥了,用针线缝起,后面插一根小指粗的竹管放水,等过上一月,两片阴唇就长在一起,去了竹管,就只剩下后面一个小孔排尿排经,或是用木槌击腹,令子宫从牝门坠出的,人虽活着,算是废了。

  这些算是免死之罪。

  至于死罪,花样儿更多。

  有绞死的,有砍头的,有割喉的;有按在水瓮里淹死的,有用炭火慢慢烤熟的;有凌迟的,有剥皮的,有抽筋的;有用铁耙子耙得只剩骨头的;有剜了肛门把肠子抽出吊在树上的;有割了双乳剜了下身儿强架着在院中乱走,令内脏自坠的。

  有用木棍自牝门穿死的,用尖刀自牝户或肛门开膛的;有骑木驴活活骑死的,有叫男下属连续轮奸玩儿死的;有用漏斗插入牝户,灌入热油烫死的;还有用大锯锯作两半的。

  除了砍头、绞杀和割喉,杀人前都发在班房侍候男丁一月,这才行刑。

  即便是最轻的死刑,也要剥光了衣裳,用木棍把肛门牝户捅了再杀。

  女人于贞节是最看中的,宁可死了也不愿受男人的凌辱,所以大凡女下属犯了罪,宁可受那千刀万剐之苦,也要哀求莫叫男人破了身子。

  但这是很难的,如果魏忠贤不允,她们也不敢寻自尽,因为她们的家人都掌握在东厂手里,如果她们畏罪自杀,就要全家人受害。

  王心怡与于化凤两生肖此时就是如此,她们现在极想死,但除了央求,却只能听天由命。

 她们都曾亲眼见过一个女护卫因为在一次对大臣的满门抄斩时不小心让那家的一个小孩子逃了,被魏忠贤罚作妓女一月。

  那女护卫不愿受辱,撞柱而死,魏忠贤就叫人把她尸首剥光了,用大竹竿穿了阴户,立在刑堂外的院中。

  然后把她父族母族三十几口都捉了来,绑在院中,先将七、八个年轻的嫂子姐妹都剥光了反绑着,就在院子里叫护卫兵丁们轮奸了数日,活活奸死。

  又把其余中老年女性都剥光了,用尖刀开了膛,再把男子通通凌迟。

  行刑的时候,还把所有女下属都叫去参观,吓得十几个女下属中倒有七、八双尿了裤子,自此再无人敢自杀。

  所以二生肖一听魏忠贤要问罪,吓得浑身颤抖着央告道:「属下办事不利,罪该万死,不敢讨饶,只求千岁开恩,让属下死个干净。」

  魏忠贤「哼」了一声,才要说话,一旁黄清月急忙跪下道:「千岁开恩,念她们办事一向忠心不二,现在又是用人之处,求千岁饶过她们吧。」

  丑牛张秀成也急忙跪地讲情。

  魏忠贤看了看黄清月和张秀成,沉吟半晌才道:「嗯——看在你们两个人面子上,我这次就饶了她们,下去吧,以后再犯,定要依法治罪。」

  「谢千岁!谢千岁!」

  王心怡两个头磕得山响,真是感激涕零。

  这就是魏忠贤刁买人心之处。

  这十二生肖本是一师之徒,若治罪王心怡和于化凤,虽然合东厂的规矩,却使十二生肖离心离德,失了十二个爪牙。

  四人下去,那王心怡和于化凤便死心踏地替东厂卖命,整日化装外出,寻找杨紫仙等人的踪迹。

  这东厂的耳目众多,杨紫仙三个单枪匹马,又哪里是人家的对手,刚一出山,便有东厂的耳目报与了魏忠贤。

  一听说杨紫仙等有了消息,那王心怡与于化凤第一个便到去拿。

  魏忠贤止住道:「急什么?她们藏一辈子算她们知机,如今露了面,再想逃就难了。

  本座要放长线钓大鱼。

  你们只管盯着,没有本座之令,不准动她们一根毫毛。」

  魏忠贤想的是什么?原来自他上台之后,独揽朝权,满朝文武噤若寒蝉,但魏忠贤偏有一怕,就是害怕江湖中的势力有一天会危及他的地位,所以久有消灭天下武林之心。

  为了这个,他已经准备了许多年,训练了很多象十二生肖一样武功高强的杀手,为的就是有一天能派上用场。

  上一次黑白两道大聚会,魏忠贤得到消息时,尚来不及将各地的高手调来,回春堂就倒了,而且还让人家人赃俱获,魏忠贤想要发作,却苦于找不到借口。

  此番杨紫仙三人要与东厂作对,正好借机引诱武林各派主动进攻东厂,好以此为口实,向天下武林宣战。

  杨紫仙她们哪里有魏忠贤诡计多端,不知不觉中已经落入了圈套。

  三个人下了山,却不敢贸然再闯东厂。

  紫仙提议,先从东厂的外围探听虚实,然后再各个击破,扰乱魏忠贤的视线,趁他周围缺少保护的时候再寻机把他刺死,给死难的众姐妹和自己报仇。

  当时东厂的势力很大,又是官面儿上的,黑白两道都不去惹他,所以目空一切,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因此各分支机构都是半明半暗,很容易就探听清楚了。

  三个人一商量,就先从保定府的锦衣卫开始。

  锦衣卫本来也是大明朝廷用来暗中监视各地官员动身的特务机构,后来有了东厂,锦衣卫就降了格儿,因为东厂的督主可以直接向皇帝报告,而锦衣卫则必须先写奏折。

  再后来,锦衣卫干脆成了东厂的下属,锦衣卫的指挥使还要向厂主魏忠贤磕头。

  锦衣卫在保定设的是一个百户所,其中的百户叫庄休,下辖校尉、力士五十人。

  还有一个东厂的档头刘合坤和五个番役,别看这刘合坤只是个没有武功的太监,却因其主子的关系,在百户所的地位比庄休还高。

  东厂和锦衣卫本来是用于监督各地官员的特务组织,但到了后来,势力愈大,手也伸得更长,连老百姓家里的菜价都要查,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们也管,更由于这两家特务机构有巡查、缉捕、审讯、处决之权,也就越发无法无天,官民都对他们恨之入骨,却又无可奈何。

  这庄休和刘合坤也是一样。

  庄休是个武官,生性好杀,刘合坤是个阉人,没了鸡巴,反而更多了对性健全人的报复之心,所以,保定的官员百姓,一提到百户所,便心惊肉跳,吓唬孩子都用庄休和刘合坤的名字。

  杨紫仙奔保定的消息传到魏忠贤的耳朵里,魏忠贤只说了句:「盯着,莫要惊了或丢了。还有,你们都把嘴给我闭紧了,除了你们几个,别人都不能叫知道。哪个走露了风声,嗯?」就罢了。

  要说庄休和刘合坤都是魏忠贤的亲信,不然也不会安排到保定这个京城的南大门去,但为了更大的阴谋,这些走狗也只好牺牲了。

  本来杨紫仙三人的目的不是要直接捣毁保定的锦衣卫,而只是要从这里探听东厂的虚实,但等一进了这个百户所,就把本来的目的给忘了。

  百户所南北是六加六的结构,以一道街隔开,街南边是衙门后门,街北边是官邸和营房。

  衙门是南北两进院,前院是大堂、门房和各有司办公的地方,后院是统领和档头的书房兼办公室。

  东边跨院儿也是两进,前为缇骑的班房,后为马房,西边跨院儿是监狱,前院儿是看守的班房,后院是牢房。

  街北的官邸区东西分三个院。

  中院和东院都是两进院子,中院住着庄休一家,东院住着刘合坤和他手下的番子。

  西院是一进大院子,住的是校尉和力士。

  由于魏忠贤要属下保守机密,所以没有人敢去通知庄休等人,庄休这班人又是横行惯了的,根本想不到有人敢来捋他们的虎须,因此戒备松弛,也给了杨紫仙她们机会。

  紫仙三人是从衙门东北角墙头进去的,这里是缇骑的马房。

  缇骑是当时对出去办案的校尉和力士的通称。

  她们从马房向南,自中间月亮门出去,两个在院子里值班的校尉坐在墙角睡得死猪一样。

  三个人轻手轻脚走过西边的垂花门,来到中间的正,前后院的大门都插着,院子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于是又来到西院,只两个校慰靠在前后院间的过道处,脸朝着后院儿张望着,正在说笑。

  一个道:「这么多时候了,差不多也该咱们了吧?」

  「差远了,你不知道牛、胡两位公公来了么?」

  「那又怎么了?他们两个又没那玩意儿,还能玩儿多长时间?」

  「这你就不知道了,就因为他们没这玩意儿,用的是木头的,没有软的时候,所以才费功夫。

  刘公公还不是每次至少照着两刻钟来?听说这牛、胡两位,每次不弄上个把时辰不完事儿。」

  「我的天,那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轮到咱们哥俩儿?」

  「等着吧,看这个意思,不到子时,轮不上咱们。」

  「唉!想着那几个小娘们吃不上,真他娘的急死个人。」

  「谁说不是呢?」

  「你说这姓马的真他娘的傻瓜,不就是一个小妾么,让给咱们百户长不就完了吗?非较什么劲儿呀?现在可好,小老婆没保住,连大老婆也丢了,弄不好还要送了自己的性命,何苦呢?」

  「就是,一个小小的县吏,也敢跟锦衣卫争女人,这不是找倒楣吗?」

  「你瞧着吧,明天那院儿那帮兄弟们一上,什么他娘的良家妇女,比窑姐儿还不如。」

  「可不是,饶叫咱们玩儿了,还得跟着姓马的吃瓜落儿,弄个满门抄斩,过几天,保定府的百姓们又有热闹看了。」

  杨紫仙听了,知道这些人又在干坏事儿,气不打一处来。

  三个人悄悄摸过去,从背后一点,便把两人点倒了。

  将他们拖到前院无人处,用绳子捆了,紫仙把剑横在一个的脖子上,低声道:「敢喊,就是一剑。」

  看到那厮听懂了,杨紫仙一点,解了穴道,那小子张嘴便叫,紫仙横着一勒,鲜血迸溅,脑袋就掉了。

  又解开一个的穴道,那小子看见同伴的尸首,又看着横在脖子上的明晃晃的宝剑,早吓得魂飞魄散,一口大气儿也不敢出。

                (六)

  「说,这里有多少人?」

  「奶奶饶命,奶奶饶命。」

  那厮对女人倒是十分熟悉,虽然三个人都蒙着面,紫仙又故意放粗了声音,他却从她们身上散发出的女人特有的暖香认出了她们的性别。

  「老实回答我的话,便饶你。」

  「奶奶饶命,要问什么只管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

  「好。再问一遍,这里有多少人?」

  「您是问本所还是问这院儿?」

  「都问。」

  「那好,本所由百户庄大人统领,下有总旗一人,小旗三人,校尉五十二人,还有档头刘公公和五个番子,一共是六十三个。

  这院里本有小旗一人,校尉一十五人,现在都回去睡觉了,只留着小旗常大人和我们两个校尉。」

  「现在还有其他人在这院么?」

  「现在庄大人、刘公公、总旗陈大人、三个小旗和五个番子,还有京城来的牛公公、胡公公和随行的四个校尉都在后院刑房里,不算我们一共是一十七人。」

  「他们在那里干什么?」

  「正审犯官。」

  「什么犯官?」

  「清苑县的县丞马志峰前些时看上了一个走江湖的女子周丽英,便娶了作小妾。

  那周丽英长得十分美貌,那日出门买线,被我们庄百户看见,便托人去找马志峰,要他把周丽英让给他。

  这马志峰是个酸儒,宁死不肯,还说要到有司去告庄大人。

  庄大人一怒,便把马志峰捉了,说他诋毁朝廷,犯了大不赦之罪,打了几轮,逼出口供,如今已判了凌迟,满门抄斩。

  那马志峰是独子,成亲八年并无子嗣,所以娶了周丽英作妾,还有一个丫环,都生得如花似玉,共是三个人押在后面牢里,等东厂公文一到,即行处决。

  此时众位大人正在那里强奸那马志峰的妻妾并丫环,明日还要赏与另外两旗的兄弟们快活。」

  「好狗官!好鹰犬!要你们何用?」

  杨紫仙一怒,把手一拉,这个校尉尚未及喊叫,头也掉了。

  「两位妹妹,你们看如何?」

  「这样狗东西,留著作什么?咱们不如到后面刑房,杀了朝廷鹰犬,救了那些姐妹。」

  「好。」

  三个人收拾了兵刃,向后面摸来。

  才进后院,已听见男人的笑声、骂声和女人的哭声。

  三个人摸到刑房门前,房门大开着,看见里面有十几个人围在那里。

  一旁的刑架上绑着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一脸书生气,十分憔悴,口中不住地骂。

  地上摆着一张木制刑椅和两张大桌子,刑椅上坐着一个精赤条条的年轻女子,头挽双丫髻,约么十六、七岁,似是个丫环,她两条腿高高抬起,搭在型椅的扶手上绑着,有个太监站在前面,双手扶着椅子,胯下绑着一个木制阳具,正在那里起劲儿的插,背后两个戴尖帽的番子,摸着她一对小乳。

  大桌子上也各绑着一个女人,因头在里面,杨紫仙看不见她们脸,只看见她们的四条腿和两个雪白的屁股。

  其中一个上身面朝下趴在桌上,两脚叉开站在地上,被一个男人乱插,那男人下身光着,上身穿着官服,大概就是庄休。

  另一个女人仰面躺着,两腿被两个锦衣卫小旗举着,一个锦衣卫总旗在那里奸她。

  三个女人都在那里哭。

  四周还站着另外一些人,都在那里或按着女人的身子,或摸着女人的屁股,或在一旁看热闹,淫笑不止。

  其中两个太监,背冲房门站着看热闹,还在那里谈笑,一个道:「庄百户这里的家什不好使,哪有回春堂的方便?只要四个铁扣一扣,要如何整治她们便如何整治她们。」

  「牛兄说的是,几时百户也造上几个,审讯刁妇时只要一个人便搞定了。」

  「两位公公说的倒好,那样东西也没个图样,我便想造也造不出来。」这是庄休的声音。

  三女一听,怒火上撞,原来这两个太监就是当初在回春堂强奸冷艳秋等人的那两个人。

  杨紫仙使个眼色,自百宝囊中取出一把铜钱,散手飞了出去。

  一般江湖规矩,使暗器的时候都先喊一声「着法宝」或是「看镖」,以示明人不作暗事。

  但此一时也,彼一时也,杨紫仙三个是恨铁了这群鹰犬,所以并不出声,而且出手便是杀着,照着要命的地方打。

  杨紫仙散花女侠的绰号决非浪得虚名,她会打的暗器数不胜数,只要大小趁手的东西,都能作暗器用。

  这些锦衣卫的武功都不弱,若是真刀真枪对打,杨紫仙等人虽然不怕他们,至少也要打上半个时辰,但此时是偷袭,何况纵欲迷心,那些锦衣卫正在快活之时,哪里想得到会有人下杀手,顿时便躺下一堆。

  杨紫仙的暗器是冲着锦衣卫打的,因为她们知道这几个太监都不会武,偷袭他们有些无趣,何况还要拿他们问出东厂里的情景。

  里面锦衣卫九个人,有七个当场打在要害上,一声未吭便死了。

  只有百户庄休和总旗杨烈武艺高强,听到暗器破空之声,及时躲闪,饶是如此,庄休右肩上也着了一铜钱,半边膀子抬不起来,总旗杨烈则是脖子中铜钱,歪着脑袋直不起来。

  庄休中钱时正在射精,这一躲闪,插在女人屁股里面的鸡巴一下子抽出来,一股精液箭一样全喷在那个牛太监的脸上。

  「庄百户这是怎么说?」

  牛太监此时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一边擦着脸一边问。

  杨紫仙三个已经闯进房来,紫仙先把两个太监点了穴,凤美兰和冯翠巧则奔了庄休和杨烈。

  这锦衣卫的武艺也不是吹出来的,虽然中了镖,庄休和杨烈还是及时闪过了两女侠的第一轮攻击,并且一闪身,转到两女侠的后面,一掌向两人的背心推去。

  两女被两人闪过,知道必有后招,急忙向前纵身,躲过杀招,再回头时,两个人已经从房门蹿了出去。

  此时杨紫仙正忙着制服其他太监,未及阻拦,叫两个人出了屋。

  其实杨紫仙也遇上了敌手,她并没有想到,虽然三个太监不会武,五个番子却会。

  这五个人见势不妙,也想逃走,却被杨紫仙死死缠住,一柄宝剑上下翻飞,虽然是一对五,却占了兵器的光,三、五招下来,五个番子都死在地上。

  杨紫仙急忙跳到院中助战。

  庄休和杨烈一出门,便直奔牢房门口,每人拔了一根落地灯的柱子在手,转身迎住凤美兰和冯翠巧。

  「你等何人,胆敢擅入锦身卫衙门,杀死公差?」两女并不答话,一味猛攻。

  那庄休两个虽然都伤了,却依然勇猛,又是在挣命,两女一时还战他们不下。

  此时紫仙赶到,叫一声:「排阵,速战速决!」

  抢入圈子。

  三人是练熟了的,叫一声排阵,自然就相互照应起来,威力陡增。

  庄休和杨烈再大的能耐,也无法突破阵式的围攻,不过两合,杨紫仙已经一剑削掉了庄休的脑袋,凤美兰也一蛾眉剌剌在杨烈另一侧的手脖子上,撒手丢了灯柱,冯翠巧抢一步上去,一鹰爪掐断了他的喉骨,两具死尸倒在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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