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完现术篇结束（动画366之后）

黑崎破空跃出，落脚在一个正方体大柱子上。

下方，家人朋友们正在呼喊着欢迎他的回归，他微微一笑，俯视蓝天下家乡景色。

终于取回力量，终于可以放手守护所有，心中的满足感让穿着死霸装的少年微笑着说道：“再会吧！！”

……咦？为什么我要说再会吧？怎么回事……？！

呆怔中，脑海响起一线异常旋律，视线往下，远眺那个白色身影。

今天，石田穿着格子衬衫加白毛衣，左臂上有两道蓝色的圆圈，十分休闲的样子。

等等，这件衣服，为什么和我那件T有点……

瞬间，梦中的片段掠过，自己拿着两件衣服追问，这难道是情侣装？而雨龙红着脸回答，你觉得是就是了。

只是梦么……为什么越来越无法甩开那些镜像，就好像，真切地和他相爱过一般。

一护缓缓降落，大家围拢成圈，只有石田还站在原地。

“黑崎君，一切顺利么？”井上眼睛亮亮的。

“总队长答应了。”虽然银城伤害过大家，但事过境迁，家人朋友已经无恙的现在，一护还是想将他作为人类，好好埋葬。

“唔。”利用也好，迷惑也好，至少他帮自己增强了实力。因此，这也是茶渡的意愿。

“你们几个就是心大……”龙贵在旁叹口气。

“嗨嗨，各位各位！”浦原坏笑着插入，“接下来没事的话，要不要去唱歌啊？”

“嗯？你是说卡拉OK么？”启悟发问。

“YES!其实我和朋友合股，开了家歌厅，前三天试营业，就招待亲朋好友！所以是免费的哟~~~~”

“好~~”众人热烈响应。

“我还有点事，先走……”圈外雨龙推推眼镜。

“石田！”未料启悟来个回马枪，抓住他双肩，“你又想一个人偷偷去学习是么？太卑鄙了！”

“去吧，难得的。”水色也跟着挽留。

“还提供免费餐饮！”浦原摇起纸扇。

“石田哥哥，一起去嘛！”当游子拉住雨龙的手，他不得不投降了：“好吧。”

半小时后，大家聚齐在名为“彩虹”的歌厅里。

服务生先后送来了水果饮料和零食。大家唱歌的唱歌，闲聊的闲聊，当一护唱了首<LAST MOMENT>（就是ED25），气氛也愈发热烈。

“呜哇，唱的很感人，莫非歌里的那个你是有真人的？”启悟最会起哄了。

“露琪亚？”夏梨开始猜谜。

“一定是织姬!……织姬，你怎么了？”龙贵发现挚友似乎在走神。

“啊……哈哈，总觉得以前也有过这样大家唱歌唱得很开心的事情啦！”微笑的井上，却转为黯淡，“但是……但是好像……少了一个人。”

谁曾经坐在身边。

谁时常倒满饮料。

谁面不改色地吃下加料水果塔。

谁被嘲笑唱歌跑调，能做音波攻击。

究竟是谁，让自己觉得怅然若失……

“我也有这种感觉。”茶渡回了话，“石田，你呢？”

“抱歉，不记得有这么个人，也不记得过去和你们一起唱过歌。”

一本正经的答复后更加冷场。

“嗨嗨，各位各位！”店长开门走进来，“今天是庆祝大家平安度过危机，还有黑崎君取回能力的好日子，所以呢，我准备了特别的东西……”

“喂，你打算让这些孩子喝酒？不行不行！！”一心跳起来。

“不要紧啦，只是菠萝啤而已！这点酒精，女生也不可能会醉的！”浦原淡定解释，“你们家的要不过来我这边？甚太可是很想听游子唱歌呢！”

“哎？是……是么。”游子的脸变红了。

“怎么可以这样，爸爸稍微没注意，女儿的春天就来到了么，NO!”决定侦探敌情的一心带着两个女儿跑去浦原商店的包厢。

“碍事的消失了，那就，给你们点私藏好货！”奸商鬼鬼祟祟从袖子里掏出两瓶葡萄酒。

“万岁！”响起欢呼，这个年岁的孩子都想尝尝酒的滋味吧。

不过也有例外。

雨龙本打算推拒，黑崎倒抢先开口：“你们喝酒就喝酒，别给石田倒！”

“哎？”水色停下拿雨龙杯子的手。

“他不能喝酒！”

“为什么？”轮到龙贵觉得奇怪了。

总不能说梦见灭却师沾酒就醉吧，只好找理由，“他好歹是学生会长，要带头守规矩！”

“正因如此才非喝不可！”水色立刻倒了半杯，“在场的人都同罪！同罪！！”

“石田，不准喝！”紧张的一护俯身想去抢杯子。

对方却一饮而尽：“我为何要听你命令！”

“笨蛋！我是为你好……你喝一口都会醉呀！”

“谁说的？怎么可能一口就醉！”灭却少年直直地瞪视死神代理。

“……不管你了！”全是自己的臆想么，但醉酒后的雨龙曾那么可爱，还大胆地口……仅仅回想春梦便身体升温，眼前的真人偏爱和自己斗嘴，要不就冷冷淡淡。

越来越气闷的黑崎，不知不觉灌下满满两杯酒。

喜欢上这样一个男人，根本不可能得到回应吧。

何况，二人简直相性不合。

死神。

被死神灭族的灭却师。

与银城作战，石田主动提出二对一。

彼时他的一举一动，都透露着担心关切。

这是身为同伴，千方百计要保护自己。

但更让一护焦躁。

他才从银城他们对话中晓得雨龙差点断臂也是为了自己，救护车的声音会离家那么近的原因。

所以不要他来保护！

反过来才对！我才是该守护的那一个！！

于是在雨龙道歉时，踢了他。

被提醒不要听银城的话，又骂了他，让他不要瞎操心。

实在是，受够了！

不想雨龙再受伤，痛苦，更不要他象梦境里，露出凄美的笑容！

哪怕不是情侣，只是单纯同伴，他想保护石田啊。

战斗结束后，距离又拉开。

两人间仿佛什么都没改变。

喝苦酒喝得半醉的一护，向雨龙望去，他正坐在沙发上喝橙汁。

“石田。”

“……嗯？”

“你打算考哪家大学？”

“……东京大学。”

“什……你要离开空座町？”黑崎吃惊站起，不对，不该是这样。

“……嗯。”

“为什么？！”

“……有什么不好么……你的能力恢复了……空座町交给你……也没问题吧。”石田头晕好一阵子了，兼有四肢无力的症状。

“是我的缘故么？最近一直在凶你……”最初是想过躲开石田，在梦中做了很多热辣的事情，导致不敢看他的脸，不敢离他太近。直到在医院明白自己的情绪是，喜欢。

现在总算能好好保护他了，也决定就算只做朋友也要保护好他。雨龙却准备离开？

“……跟你没关系。”言不由衷。

和黑崎凶他是没关系，但……

回想天台上一护被银城砍中那一幕，只能听着他哀鸣哭泣，那仿若刀绞的心情，已让早熟的少年了解，这不是单纯的同伴之情。

想要阻止银城揭破代理证的真相，甚至想堵住他的耳朵，全因害怕他的心被伤害。

在乎，特别，重要。

喜欢，依恋，爱恋。

一旦发觉，就是满溢的保护欲。

身为男人，爱上了男人。

这样下去如何是好。

不能再有更多交集。

不愿破坏一护的人生。

他决定抽身，在事态还能控制之前。

于是此刻，他迷迷糊糊地重复：“跟你没有关系，黑崎。”

2

“你就这么讨厌死神？”怒喝让前方唱得正热闹的朋友们收声。

“……讨厌。”但你只是代理。

“石田！”满心恼怒让黑崎踢了脚桌子。

“搞什么毛线！他俩又吵起来了！”龙贵不满道。

“黑崎君，石田君，怎么了？”

“石田要考东京大学。”同样没去唱歌，坐在右侧沙发，听完对话的茶渡解释。

“你的话一定没问题啦，恭喜哦！”水色举起杯子。

“我不允许！！”没等雨龙反应，一护爆发了。

“……一，一护？！”众人都被超大声音震得一跳。

“……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的事……”石田也想起身，但没力气。

“因为……因为你是我的代理！！我有什么事的话，你就要代替我来守护！”

“……可我什么都没能做！这次也让大家都被控制了……”沙发上的人，跟着吼回，“……我发誓要在你取回力量前，保护好每一个人的！结果你也好，大家也好，谁都保护不了……为什么我总是，这样的无力……无论如何努力，都追赶不上你的脚步……”

“骗人，石田……那个石田居然哭了。”启吾懵了。又一波震惊，袭击亲友团。

“难道真的醉了||”茶渡亦在冷汗。

“他还在介意么……”龙贵皱眉。

“不是，不是的！！石田君你保护了我们的！现世，尸魂界，虚圈，你舍弃生命保护了所有人！！”井上竟然跟着哭出声，“你为了保护黑崎君，和蓝染对战，最后同归于尽！！在那之前还让乌尔奇奥拉先离开了！”毫无形象地，眼泪鼻涕全流了下来，“我在梦里看见了的！……所以请你不要责怪自己啊，石田君。”

“糟糕，这也是个醉鬼。”水色叹息：蓝染不是被关了么？？在本人面前说同归于尽也……

“对不起，井上桑……你说的那些我没有记忆。”这一个雨龙，的确不可能记得。“我只是……想去考考看而已……东京大学。”

“织姬，别哭了，纸巾。”

“我说了不准没听见么！！”黑崎今日前所未有的霸道。

他隐隐约约觉得，井上说的话，真有那么一回事。

雨龙会在冰封心境中，对着自己哭泣和微笑，就是为了告别，然后去决战！

“不准你离开！”一念及此，他马上拽住石田的胳膊。

“放手！！”

“不放！！”

“啊啦啦！大家都喝醉了啊……”店长总是适时出现。

“只有他们三个醉了。”

“不如换个包厢？让他们好好沟通一下。”

“哦，也行。”反正黑崎和石田的吵架，大家早就习惯了。

“我和龙贵一起。”门口，井上回望沙发上拉拉扯扯的二人，“石田君，黑崎君，快点和好吧。”

“那我就锁上了。”保险起见，浦原还加了重结界。

石田发怒了，头一次喝醉的他有些失控，手中聚集起灵子：“放手！”

“不放！”不想跟雨龙对打，一护见话筒被朋友们遗留在沙发，顺手用老长的电线把雨龙的双臂和上身捆在一起，还绕了三圈。

“混蛋……”本来就软绵绵的身体，愈发使不上劲。

“不准你离开我身边。”雨龙才启唇抗议，一护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你……”

“黑……”

“放……”

三番四次，石田的话全堵在喉中。被粉色小舌吸引的黑崎，自发加深探入，用舌尖挑弄着对方共舞，迟迟不愿分离。

直到忘记用鼻子呼吸的雨龙，猛力用身体顶开他。

二人口唇间，牵出道浅浅银丝。

“笨蛋……为什么做这种事！”急促呼吸的石田，不知道这模样更引人怜爱。

“……想和你做舒服的事。”瞳色变深，喝上头的死神代理，把灭却师用力压制在真皮沙发上，继续夺取甘美津液。

就是这甜美的味道，如同梦幻，吸引着自己，只想要更多，完全停不下来。

右手下滑，碰触着蓝色长裤的中心部位，石田整个人都僵了下，反抗更加激烈。

只是挣扎行为，却让他被电了一下，瞬间麻木。

“啊！”苦楚的惊叫，被一护误认成了欢愉，索性拉下双方的裤子，大胆抚慰起青涩嫩芽。

“石田……石田！！”他在他耳边呢喃，轻噬，“舒服么？……和梦里一样，我们紧贴在一起。”大手握紧彼此，互相摩擦着，互相攀比着，谁可以更大。

“那就……是个噩梦！”雨龙在苦痛与羞耻中喘息着，“你的梦怎么暴走……都和我没有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你的回应不对……不对。”不该是这样，梦中他会用软软的声音说好棒，还有，再来。

“总觉得那不是梦，而是我的记忆。记忆里你爱着我，你说当我抱你的时候，仿若置身于金色洋流，非常舒服……”

“只是你的妄想，我怎么会说出这种话！”集中注意力在对话上，就可以忘记敏感之处微痛感触，“停下！住手！现在还来得及停止错误……”

“不要！！”伸手取过个未试用的无线麦克风，黑崎将半根塞进石田嘴巴，“我不要再听你讲话，错的是你，你忘记了！一定是这样的！”他俯下头，“我会让你想起来的，你的身体肯定还记得我！”

当一护故意用牙齿划过分身，石田再度被电了。话筒抵着他的舌根，无法闭合的唇溢出道水线，就连哀嚎都发不出。

更可悲的是，被肆意舔弄的肉身，在电击那刻，违背主人意志，居然擅自爆发，弄脏了橘发少年的脸。

“果然你也是喜欢的~~~~”

以为苦难即将完结，却感觉黑崎尝试掰开双臀，前所未有的恐惧占据身心。

不要，不要……停下……

话语只换得唔唔声响，不得以想要挣断电线，结果第三次被电得七晕八素，完全失力。

迷蒙中，那人拨弄着未曾被人窥见的秘境，还有冰凉液体和指尖缓缓侵入。

石田晕了过去。

不知多久，意识回归，噩梦仍在继续。

身后，如同被打入粗大木楔，毫无抵抗地任人侵占一次又一次。

最不敢相信的是，犯人是自己暗恋的对象，是能将生死交托的同伴。

这是喜欢上男人的天罚么？

泪水落下，为什么你要这样折磨我，黑崎！

“我知道你喜欢这个姿势！”入魔似得一护并未察觉雨龙痛苦，按着他双肩，最后一次从背后冲顶灌入，将情热尽数撒在恋人体内。

他觉得找回了失去的半身，反倒是满心欢喜。

停留在温暖的地方，倾听双方心跳的节奏，一切都很完美。

“你是我的，你就是我梦中的雨龙！”

过后，他解开桎梏，抽走话筒。

揽过情人，惊觉他早已满脸泪痕。

“为什么哭了？”不解和心疼。

“你做了乱七八糟的春梦……我就该遭受这种事情？我根本不是你梦里那个人！！”

“不，你就是他。我们的身体如此契合，就是证明！”

“你疯了么，什么身体契合！这是强暴！！”

“我没疯！我很熟悉你的身体！你胸口有箭痕吧，是为了取回灭却师力量留下的。”用力量优势把他压在身下，解开纽扣，然而当黑发少年的胸口光裸于前，一护却失语了。

“根本就没有！”取回力量后，那痕迹逐渐淡去，某天完全消失了。“现在你明白那只是白日梦了！”

石田提脚把呆怔的黑崎踢开，拿纸巾擦拭身体，然后整理好衣物。

“等一等！”黑崎想要抱住他。

刹那间一把流动着光芒的利剑，定在他脖颈右侧，几缕发丝坠地。

回身的灭却师目中流露恨意：“别逼我杀你！”

“石田我……”

“不想再看见你！……我不想再看见你，黑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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