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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者无疆(01-2.4完) - 2,2

[db:作者] 2025-07-13 21:56 5hhhhh 6990 ℃

  沈墨尴尬,咳了又咳,不过还是起身,把一干东西全都收进了抽屉。

  晚香在一旁托腮,不过片刻又水蛇般缠了上去,晚媚暗暗叹口气,也只好接着吹箫,双眼不由瞄了眼窗外。

  窗外有人,是前来放红魔伞的小三。

  方才大堂屋顶其实趴着两个人,小三负责放针,而初八专管跑路,有人追凶他便跑,留下小三在府里照应。

  屋里这一出暧昧戏小三一直看在眼里,到这时才终于明白晚香对他们隐瞒了什么。

  沈墨原来曾遭过女人暗算,所以对送到怀里的女人早有防备。晚香只对他们隐瞒了这一点,最最要紧的这一点。

  他在窗外犹豫,片刻后有了主意,一顿足迎风而去。

  而屋里春宫戏还在继续,晚媚吹箫技术高超,眼见沈墨就快要射了,连忙一把捏住他龟头,身子匍匐往上,湿润的私处滑过沈墨胸膛,在那里短暂厮摩后身子弓了起来,左手搭上乳尖,神色迷离快要被欲火吞灭。

  沈墨暗吼一声把她压在了身下,男根迫不及待挺进,起伏间就象只凶猛的兽。

  晚香此时退后,先是拿乳房在沈墨后背打圈,接着又拿手指探入他后庭,找到极乐点后不断颤动,折腾的沈墨热汗层层,很快就被汗珠蒙住了双眼。

  这个时候晚媚看见她伸出右手,两只指头探进自家后庭,从里面掏出了根长针,一根幽蓝色被腊封住的长针。

  晚媚眯眼,想推开沈墨换个体位,好叫晚香没有背后下手的机会。

  可沈墨这会快感升腾,哪里还顾得上这些,晚媚被他压的无法,只好看着晚香一点点蹭去了针尖的封腊。

  除去了封腊的长针颜色更是鬼魅,一种幽怨的蓝,泛着最美丽的华光。

  晚媚看着它高高举起,最终离沈墨后脑只差半寸,终于是死了心,闭上眼预备等待沈墨死去。

  最后关头门外突然撞进了一帮人,粗鲁的毫不知会的撞了进来,连连喊着「救人」。

  沈墨懊丧,那表情活象吃了口屎,恶狠狠找衣服披上,又恶狠狠问:「到底是哪个天杀的早不死晚不死,偏这个时候要我救命!」

  「这人就是刺客。」来人垂下头:「我们追他一路没追到,回府时却看见他躺在地上,手里抱着针筒,说是遭人灭口,要我们救救他。」

  这话没惊着沈墨,倒是吓了晚香和晚媚一跳,两人于是草草穿上衣服,一起挤到中间想看个究竟。

  这一看是看了个清楚,那被人横抱在怀里的是小三,一抹颜色如雪的小三。

  沈墨的神色这时也凝重了起来,弯腰抽出来人的佩剑,将小三的上衣挑开。

  小三的身子动了动,众人全都倒抽凉气,因为看见了他前胸的红斑。

  确切说那应该不是红斑,而是一张纵横的红色的网,好像有生命,正沿着血管行进,一寸寸爬满了小三胸膛。

  晚媚掩口,看见离心脏最近的一根红线炸开,一丛血喷涌而出,在小三胸前开了朵血色的蔷薇,最终是忍不住心颤,脚底发软跪在了小三跟前。

  而小三这时睁眼,样子象是不耐痛苦,张嘴就咬住了她胳膊,死死咬住,如何也不肯放松。

  「你们都出去吧。」最终沈墨抬手,眼里杀出道光,兴奋的光,比云雨高潮还要兴奋:「这种症状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要好好研究研究。」

  第七章。争艳(下)

  二众人于是很快都退了出去,晚香心有不甘,上前揽住晚媚肩膀,一迭声问她要不要紧。

  晚媚皱眉,空出的那只手伸进晚香手掌,死死抓住了晚香藏在手心的那根毒针。

  晚香挣扎不肯放手,两人于是僵持,磨了有一会后沈墨终于不耐,喊门外的药僮进来,说是请不相干的人出去。

  药僮听命,上前来赶两人,可小三咬定青山不放松,捂鼻子也不松口,他也一时无法,只好赶了晚香出去。

  屋里于是只剩下三人,晚媚拿到了那根毒针,将它捏进掌心藏进了衣袖,而小三似醒非醒,虽然痛苦难耐,右手却从没离过腰间的破魂剑。

  一切都已经尽在掌握,现在需要的只是时机,一个沈墨入神的时机。

  被赶出门后晚香知道自己输了,输在没有一个和自己齐心的影子,于是一路丧气,不自觉踱到了方府门口。

  门口这时进来个人,是个迟来的客人,失魂落魄低着头,和晚香迎面撞了个满怀。

  晚香身子轻,被他撞的坐地,那人连忙弯腰去扶,伸手时袖拢里掉了样东西出来,在地上骨碌碌滚开,是一幅短窄的画轴。

  晚香勾头,看见那上面画着个蒙面纱的女子,露出一双凤眼微挑,竟正是晚媚。

  眼前这人竟是韩玥,晚媚不共戴天的仇人,晚香暗笑,感慨老天竟在这时送来个大礼。

  于是她敛起眉头,手指在画上打圈,慢慢看住了韩玥:「这位姑娘是您情人么?我方才还看见她,怎么她没和你一起来?」

  韩玥定睛,有一会才意识到晚香在说什么,于是连忙板住她肩头,连问了不知多少声她在哪里。

  「在那啊。」晚香将手一指:「神医沈墨正在替人瞧病,她也一起进去了。」

  毒针和破魂剑几乎是同时刺进沈墨身体,沈墨瞬时殒命,晚媚顾不得许多,第一时间就抱住小三,问他有没有事。

  小三摇头,咬牙从床上下来,勉强扣上了衣衫:「这个是门里逼供用的锈蛊,只要回到鬼门,门主便能救我。」

  说话间又有几根血管爆裂,他抿了下唇,努力克制眩晕,低声催促晚媚快找挂剑草。

  晚媚连忙开始翻箱倒柜,小三则从窗外拿了晚媚那把红伞,撑开让血蛊吸血。

  血很快吸干,地涌金莲收起枝叶,可晚媚还没找到挂剑草,一时着忙在屋里团团乱转。

  门外这时响起了韩玥的嗓音,高声喊着「有人要杀沈墨」,正带领众人遥遥往这里奔来。

  「走。」小三这时急急喊了句,让晚媚趴上他肩,推开窗户越窗而去。

  窗外就是院墙,小三提气,连试了几次才翻过墙去,晚媚双手环抱他肩膀,只觉得掌心湿漉漉的,于是连忙翻掌来看。

  血,满掌心都是鲜血,这一下提气又不知让多少根血管破裂。

  晚媚一时感慨,将头紧紧靠在了小三后肩,只听见耳后风声呼啸,而那些追赶的脚步也越来越近。

  「就这样一起死去也好。」她突然开始这么想,于是唇角上扬,伸手将小三拥的更紧。

  眩晕感一阵又一阵袭来,小三咬牙,把身体灵魂里每一分气力都使了出来,最后带晚媚逃进了片松林。

  林间光线幽暗,他突然发现跟前有人,是个灰衣人,正负手带笑,在前头看着他们。

  「两位要去哪里?」小三停步之后那人发话,从腰间拔出佩剑,剑刃迎风,牢牢阻住了他们去路。

  晚媚认得这把声音,内敛平静的声音,主人正是方歌。

  逃生的希望在这人跟前应声破灭,小三放下晚媚,迎风也抽出了破魂剑,眸里已经有了拼死的血色。

  身后众人的脚步渐近,方歌踏步往前,最终竟和小三擦身而过,站到了松林外。

  「林子里没人。」小三和晚媚听到他在不远处发话:「他们是往东去了,你们快追。」

  两人面面相觑,惊魂未定时看见方歌回头,眸里闪着道莫测的光。

  「劳烦两位,替方某代问你家公子好。」他最终说了句,接着长剑入鞘,灰衣飘摇也往东而去。

               ※※※※

  鬼门,姹萝房内,小三身上的锈蛊终于被克制住,前胸红痕褪去,在鬼门关前捡了条命。

  晚媚在原地屏息,看着小三跌跌撞撞起身,连站直身子都很勉强,心间不由又是一痛。

  身后这时起了脚步声,同去的晚香迟归,这会子也来姹萝跟前复命。

  「启禀门主,这就是挂剑草。」进门之后她就高声,双手托起一只长匣。

  姹萝差人将那长匣接了,打开过一眼又合上,倚在贵妃塌上很为难的叹气。

  「怎么办。」她抬眼扫过晚香和晚媚:「人是晚媚杀的,东西却是晚香带回来,我到底该判你们谁赢呢。」

  「不如就判平手吧。」晚香回了句:「我和妹子旗鼓相当,这个回合没分出胜负。」

  姹萝闻言点头:「也好,这个回合你们平手。我就加赛一场,既然主子是旗鼓相当,咱们就由影子决出胜负。」

  「初八和小三你们站到前头来。」她招招手:「都使出平生本事打一场吧,谁要是胜了,主子就升级为天杀。」

  初八闻言上前,脸上还有五个红痕,看来是被晚香迁怒打的,如今正想出口恶气。

  而小三刚刚失血过度,往前的步子就迈的慢些,脚底藏不住的虚浮。

  姹萝偏袒晚香,这如今是个瞎子也能瞧出的事实。

  晚媚在原处怔怔,看着小三额角渗出冷汗,握剑时连指甲都是一片惨白,突然间觉得万事皆休,所有雄心都不知隐去了哪里。

  「我放弃!」她听到自己这把清亮的声音,从未有过的明晰坚定。

  「我放弃。」见姹萝眯眼她又赶紧加了句:「晚香姐姐不论姿色才干都在我之上,天杀这个位子,本来就应该她坐。」

  于是这一场角逐终于结束,晚香如愿以偿,最终做上了天杀,而晚媚则当晚就被公子召见,来到了听竹院。

  屋里照旧一片漆黑,可晚媚却不再害怕,似乎已经能够溶进黑暗,和主人间达成了种微妙的默契。

  第一件要做的事是抱歉,她将头低垂,声音发的恭谨:「晚媚辜负公子厚望,还请公子责罚。」

  「可是我要恭喜你学会放弃。」那头公子轻声答她,听不出是嗔是喜:「顺从门主意愿,保住影子,还有不和晚香过早结下仇怨,你这放弃真真是一箭三雕。」

  晚媚闻言将头垂的更低,在黑暗之中嗅觉异常发达起来,闻到屋里有股草气,一种甚至比花香更凛冽持久的草气。

  「这是世上最后一株挂剑草了。」公子的声音随香气而至:「闻起来是极香,味道却是不敢恭维。」

  晚媚连忙将头抬高:「听说挂剑草能让垂死之人续命七年,而身子康健的人得到它,更是能倍添功力,晚媚恭喜公子神功更进一步。」

  公子不发话了,但晚媚清楚听到他的一声冷笑,于是连忙将话题岔开:「方歌日前放我们脱身,要我代问公子好。」

  公子的声音益发低了下去:「那么他是和你一样,终于学会了妥协和放弃,我也该恭喜他。」

  晚媚听的出他有些困顿,于是轻轻爬上床去,半跪着脱下了身上衣衫。

  云雨还是照旧,不过这次换晚媚主动,最后公子在她身侧静卧,手脚也还是一贯的冰凉。

  「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合上双眼之前公子突然追了句:「方才姹萝来我这里,她觉得你的影子舍命为你,而你居然为他放弃了天杀位子,你们之间绝对是不止主仆情意。主仆生情,这在鬼门可是大忌,如果我不给她回话,那么你的影子绝对不会活过明天。」

  晚媚的心『咚』一声掉进了寒潭,嘴唇开始发颤,求饶的话在唇边转了又转,许久都不能决定是否应该说出口。

  「你不求饶,不意味着你对他无情。」公子打了个响指:「我知道你不想他死。可是我该不该卖你这个人情,还取决于你有没有这个价值。」

  话音未落黑屋里已经有了隐隐光亮,十数只荧蛊在半空飞舞,幽蓝色微弱的光照不彻黑暗。

  「学会控制它们,借它们光亮看见我的脸,那么我就卖你这个人情。」公子轻声发话:「记住在我醒来之前。」

  晚媚怔怔,看着那幽蓝色的光如流萤四散,心中生出了几分绝望,可最终还是立起身来,赤足下床,往前迈了坚定的一步。

  第八章。琉璃灯(上)

  一荧蛊能够穿越一切障碍,晚媚试着伸手去捉,可掌心根本关不住它们,到最后是白白发了一身热汗。

  她开始静下心来,仔细回想那晚关于荧蛊的一切。

  蛊虫是被公子召唤来的,最终又如他所愿变成了一朵芍药,这期间他没有催动真气。

  那么他是靠什么控制蛊虫呢。

  晚媚闭上了双眼,也学公子将手心摊开,回想那日荧蛊是如何遥遥飞入了他掌心。

  周遭一片静谧,她的心安静下来,结果睁眼时发现眼前有了隐约的光亮,那十几只荧蛊真的正遥遥飞来,离她掌心只有不到一丈。

  「意念,控制这荧蛊的原来是意念。」她恍然大悟,心里一阵激荡,那荧蛊立时又象流荧四散。

  于是晚媚只好屏息,将掌展开忘却一切,闭了眼只管想象荧蛊是如何在自己掌心拢成一团。

  许多次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可她按捺不住心头的窃喜,总是在关键时乱了神志。

  时间如沙般流走,公子在榻上翻了个身,晚媚呼吸暂停,知道他很快就会醒来。

  关键时她想起了那夜的秋千,想起了那只见证小三心意的流荧。

  「如果我对他有心,那么请你不要飞走。」她在心里默念了句,恍然间心里涌过了那夜的夏风,将一切繁芜全都吹了去。

  荧蛊终于聚集,在她掌心拢成一团微光,就如同那夜停在她胸口的流荧。

  晚媚屏息,将掌缓缓靠近公子脸孔,终于在他睁眼前看清楚了他样貌。

  那是一张远比想象中年轻的脸孔,鼻坚挺眉朗直,理当是一幅意气风发的英雄相。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晚媚却从这张脸孔上看见了落索孤单,一种和坚毅相生相伴的孤单。

  是因为唇略显苍白,还是眉心太过靠拢,晚媚搞不清到底是哪个原因使他生出了这种落寞的气质,心间微微一个悸动,那荧蛊顿时四散。

  公子在这时睁开双眼,掌心展开收住了荧蛊。

  于是晚媚看见了他的眼睛,一双比夜更黑,比天空更辽远的眼眸。

  「恭喜你保住了影子。」公子托住荧蛊低声发话,眼眸没有焦点,穿过你身体,似乎在你灵魂深处幽幽看你,因着看透一切所以漠然。

  晚媚入坠幻境,被那双眼眸深深吸引,如何也不能相信这双眼睛的主人竟是瞎子。

  「你回去吧。等成为天杀之后我教你武功,把『神功』传你。」之后公子又加了句。

  晚媚还是失神,告过辞之后才意识到他方才说了什么。

  教她武功,他的意思竟是要亲自教她武功。

  晚媚大惊,再回头时那团微光已经不在,那个人和他的一切又都隐入了黑暗。

  这之后的日子就有些难熬了,晚媚开始有了念想,所以总觉得日子漫长,觉得成为天杀的机会渺茫。

  机会是在第二年初秋来的,收到消息时晚媚长吁口气,看资料时看得分外仔细。

  「嫣子风。」看到最后,她拿手指在那名字上头画了个圈:「这次的任务就是要杀了这个人吗?」

  小三摇头:「杀掉嫣子风,是天杀姹妩的任务,你要做的事情是让她这次任务失败,成为她第三个失败的任务。」

  晚媚看了小三一眼,两人心间同时流过寒意,又同时低下了头。

  鬼门之中女杀手只可以失手两次,第三次失败就意味着死。

  而姹妩是和姹萝同时进鬼门的,在鬼门已经整整二十年。

  花红不过百日,颜色凋零的下场就是死。

  晚媚叹口气,将手搭上了小三肩头:「我们预备出发吧,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是第二个姹妩。」

  ※※※※嫣府地室,一盏琉璃灯吐放光华,将幽冷的地室照出了些微暖意。

  晚媚将白布沾上温水,解开眼前女子衣衫,从脖子开始擦洗。

  女子皮肤细腻,脖颈修长身姿婀娜,晚媚洗的很仔细,连耳后也不漏过。

  可一旁嫣子风还不满意,一把将布夺了过去:「你这么不知轻重会弄疼她,还有记得她怕冷,这个水明明不够热。」

  晚媚连忙去添了热水,水温都烫到不能下手,嫣子风这才满意,拿布沾水替女子擦身。

  女子的乳房小而坚挺,他在那上头流连,可乳尖没有反应,仍然是偏黑的豆沙色,没有一点要立起的意思。

  接着是手臂,纤细修长的手臂,嫣子风在小臂内侧停留了很久,呼吸开始沉重起来。

  手臂之后就是私处,粉红色的花穴和略显枯暗的毛发,虽然安静可仍无限媚惑,嫣子风伸出手来撑住额头,将帕子劈手丢给晚媚,要她好好清洗。

  晚媚于是弯腰挤了帕子,先洗干净毛发,接着又细细洗过阴处,动作轻柔但那姿态却是撩人。

  嫣子风在她身后握拳:「既然守宫砂是假的,那么这里也该不是完璧了吧。

  可怜我真是个傻子。「

  晚媚低头不发话,帕子微微伸进了私处去,在里面旋转了一下。

  嫣子风的欲火顿时烧了上来,一把扯落她小裤,手指也在她私处旋转了下。

  晚媚抽气,忽一下立起身来看住他:「公子做什么,我记得您说过,我来府上只是服侍您妹妹。」

  嫣子风笑了:「可是我记得你是万花楼的人,而且不是清倌。」

  晚媚垂眼:「可是您给的只是服侍人的价钱。」

  「那么再加一百两。」嫣子风低头:「你继续洗你的。」

  晚媚于是弯腰继续,身后的群摆被嫣子风一把撩开,探进两根手指在里头进出。

  有了快感后晚媚喘气,勉强抬起湿漉漉的帕子,替女子擦洗大腿。

  嫣子风的两指这时抽了出来,手伸进她领口捉住她乳尖,毫不怜惜的大力揉搓。

  「继续洗。」在晚媚喘息的空隙嫣子风耳语:「继续洗,记得不要弄疼我妹妹。」

  晚媚勉力继续,擦到膝盖时嫣子风的男跟顶了进来,在她身后疯狂动作,似一只咆哮的兽。

  没过多久他射了,精液混合晚媚的爱液,沿着晚媚腿根缓缓下滑。

  晚媚撑着身子,在那女子脚跟咻咻喘气,而那女子微阖双眼,神色还是一贯的乖巧温柔,没半点改变。

  当然她不会有反应,晚媚暗笑了声,因为她早已是个死人。

  一个已经死了一月的女人,名字叫做嫣然,嫣子风同父同母的亲生妹妹。

  「你不觉得她在看着我们吗?」晚媚回头:「在死者跟前做这种事,未免太过不敬。」

  嫣子风低头笑了,笑的刻毒怨恨:「她说你在看我呢小然,你是在看吗?如果是的话介不介意我再做一次?」

  晚媚哑口,还没曾准备嫣子风又冲了进来,在她湿滑花穴里进出,这一次终于送她达到了高潮。

  「你有没有试过爱一个人。」在高潮之后的虚空里嫣子风低语:「试没试过被人背叛,听没听过这么大的谎言。说是琉璃灯为证,两人相爱却清白,到死相爱到死清白!」

  晚媚怔怔,刚回过身嫣子风已经靠上了她胸膛,在她怀里瑟瑟发抖。

  「我当然爱过呢。」她环抱住他肩膀:「我这么努力挣钱是为了我表哥,希望他能出人头地。」

  嫣子风闻言发笑,哧哧笑象着了魔,退后一步按住了腰间的焰月刀。

  晚媚知道他要舞刀发泄,于是连忙后退几步。

  焰月刀独步江湖,刀的主人狷狂乖张,守着亲妹妹说是终生不娶,这些江湖上人人都知道,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嘲笑他乱了纲常比畜生不如。

  可没人知道嫣然的房里常明着一盏琉璃灯,一盏微黄色,曾为他们双亲照灵的琉璃灯。

  如她所说,这盏灯看着他们遵守礼法,虽然心生畸恋,可却到死保得清白。

  这些晚媚当然知道,她还知道焰月刀法刚猛,容易失去控制生出魔意。

  如今跟前的嫣子风就已有了魔意,焰月刀舞的痴狂,离走火入魔只有一线之遥。

  晚媚冷笑,知道这一切必然是姹妩的设计,于是别转头去看住了那盏琉璃灯。

  琉璃灯是依旧的剔透晶莹,可照着的人却不再清白,晚媚失神,忽然间也有些许悲凉。

  地室外头这时有了声响,一个女子爽朗的声音,人提着酒壶跨进门来:「买醉买醉,今天谁来陪我买醉。」

  晚媚自然的低头,因为易了容不怕被人认出,可眼前的女子她认得,的确就是姹妩。

  几天之前小三就留言警告嫣子风,警告有人要杀他,而且杀手还是个女子。

  可姹妩还是堂皇的迈进门来,两天前借酒装疯,拿药水擦掉了嫣然手臂上的守宫砂。

  一出手就击中嫣子风死穴,晚媚暗中感慨,知道这也是个难缠的对手。

  而姹妩进得门来,瞧见她也是心中一颤,愣了有一会神后才打开酒壶,让竹叶青的香气飘了满屋。

  「今天还是一醉方休如何?」她斜眼看住嫣子风:「伤心人对伤心人,我还是被人辜负的可怜虫,你还是生死两隔的痴情种。」

  嫣子风笑,捧起酒壶来仰头便喝,这次再不怀疑酒里有毒。

  「错。」他眯起眼来摇手:「咱们现在,应该是两只被人辜负的可怜虫。」

  姹妩点头,仰脖的那刻开始懊恼。

  可惜,可惜自己没想到嫣子风会这么容易落套,可惜的是这酒里没有落毒。

  第八章。琉璃灯(下)

  二两人拼酒时晚媚一直低头做事,替嫣然抹干身子穿上衣服,手里刀片顺势划过了她身旁那盏琉璃灯。

  做完这一切她垂手站到了两人身后,仍然在犹豫,该不该直接戳穿姹妩身份。

  可没等她开口姹妩已经有了动作,袖里飞出一根银丝,如蛇般冰凉缠住了她颈脖。

  晚媚张口,越是挣扎银丝越是收紧,而那头姹妩眯眼,正森森问她:「你到底是什么人,想活命的话就快说。」

  一旁嫣子风失笑:「她不过是顶替小何,来服侍我妹子的一个妓女,李妈妈介绍的,昨天刚来。」

  姹妩的声音更冷了:「一个妓女看见死人,一个死了个把月还新鲜的死人,会象她这么镇定?」

  说话间手里银丝收紧,已经在晚媚颈间勒出条血痕,眼见就要夺了她性命。

  最后关头焰月刀终于出鞘,刀锋迎向银丝,刃光如雪浪涌来,而刀背上一抹朱痕如血,的确是象冷月里燃着把暗火。

  光听风声姹妩就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一转念果然看见银丝断裂,那绕指柔却是没敌过百炼钢。

  焰月刀得势朱痕暴涨,嫣子风连忙将它归鞘,对姹妩抱了个拳:「抱歉毁了妹子兵器,这个女人的爹是守义庄的,她从小和死人作伴,所以才不怕,我是怕妹子杀错了人。」

  姹妩冷哼一声:「我看这世上可没这么巧的事。」一边又收起银丝,端起了酒壶。

  两人这时都已喝了不少,嫣子风的眼已经开始迷蒙:「谁说这世上没有巧事,我和妹子在酒楼相遇又同病相怜,难道不是巧么?」

  「巧?」姹妩闻言冷笑,流目看住了他:「你真以为那是巧吗?你为什么不问问,我那男人相好的是谁,可是姓嫣名然。」

  嫣子风手间的酒壶应声破碎,姹妩起身,拎了酒壶摇摇晃晃来到嫣然脚边,转向嫣子风凄厉的笑:「你可知道我那晚看见什么,想不想知道?」

  嫣子风沉默,呼吸越来越粗重,姹妩过来牵住他手,将他手一直按上了嫣然胸膛。

  「那夜雨下的很大。」姹妩在他耳边低语:「你妹子淋的透湿来找我男人…

  …「

  嫣子风的手剧烈颤抖起来,姹妩趁势端起脚下那盆水,将嫣然全身浇了个通透。

  衣衫遇水半透,那种若隐若现的美更是销人魂魄,嫣子风心魔作祟,居然依照姹妩的描述,单手握住了嫣然的乳房。

  「对。」姹妩点头:「我男人当时就是这样喘着粗气,而你家妹子更是娇喘连连,几下揉搓就变成了滩水。」

  嫣子风的气喘声更重了,双手开始无意识抚摸嫣然乳房,动作越来越激烈,积压了多年的欲望释放,如今全都沉沉压在这具冰冷的尸身上。

  「大姐莫非是死人吗?看着自己男人和别的女人相好。」一直在角落摸住颈脖的晚媚这时突然发声,清凌凌的一句。

  姹妩的笑容顿时僵硬:「我自然不是死人,只不过要听听这对狗男女要说些什么而已。」

  晚媚再不多话,而那厢的嫣子风一时又清醒了些,双手离开嫣然,定定开始发怔。

  「那天是七月初八,我本来是去走镖的,谁知中途镖丢了就提早回转。」姹妩继续:「于是就看到了这一出好戏。」

  嫣子风抬起了头:「是的,就是七月初八这天,小然淋的透湿回来,接着气喘发作,一病不起。」

  「是啊。」姹妩紧紧跟上:「她淋的透湿去找我男人,那天穿藕色纱裙,被水湿透裹住大腿……」

  嫣子风喉结上下活动,眼睛不由滑上了嫣然的两腿,双手也不住颤动,由膝盖往上,一分分向上滑去。

  「对,就是那里。」姹妩眼里泛出了光:「那里……你妹子被侍弄的舒服,咿咿嗯嗯响个不停……」

  嫣子风倒抽口气,欲火『砰』一声冲上头顶,手掌已经按上了嫣然私处,可那里的冰凉叫他瑟缩,人步步后退,一下撞上了才起身的晚媚。

  姹妩斜他一眼:「怎么你怕吗?这些你就受不了吗?」说完身子前倾,头脸靠上嫣然胸脯,拿牙齿咬开了上头衣衫。

  嫣子风扶住额头,再也忍不住欲火,恶狠狠将晚媚顶上了后墙。

  「你出去。」这个时候他还残存理智,声音沙哑对着姹妩:「你出去,离小然远一点。」

  姹妩冷笑,过来一把拖住他:「你想要的根本不是这个妓女,为什么不敢,你有什么不敢,你看看你那小然是怎么对你!」

  说完人就低头,张嘴含住了晚媚乳尖,舌头如蛇信挑动,一只手又探进晚媚下体,熟练的找到了她极乐点。

  晚媚忍不住呻吟了声,姹妩手下的动作更大了,一边回头:「记得你的小然叫的比她更大声,两人一边做一边商量私奔。」

  嫣子风嘶吼一声,终于忍不住身子前倾,两手分开嫣然双腿,男根挺立靠了上去。

  心魔终于占了上风,他眼里泛起红丝,周身真气游走,四处呼啸着要找个突口。

  焰月刀刚猛,修习之人要心性沉定,否则就容易走火入魔,泄了真气。

  姹妩久等的就是这一刻。

  嫣子风颤抖,男根又往前送了一分。

  姹妩低头,右手贯上内力,一截银丝已经露出袖口。

  这时地室里却突然有了一声响动,很细微,却直直穿到嫣子风心底。

  是『哗啦』一声响,一直搁在嫣然脸侧的琉璃灯突然碎了,落到地上摔的粉碎,一粒粒泛着幽怨的光。

  嫣子风怔了下,往事穿越时光的缝隙,忽然就在那一地琉璃碎上复活了。

  十五岁的嫣然,尖下巴杏仁眼,暗褐色眼眸纤尘不染,将那盏琉璃灯放在了案头。

  她的声音永远柔软,可有个坚硬的芯,这么跟他说:「我们就永远这样吧,琉璃灯不灭,就永远不乱了纲常。」

  琉璃灯十年不灭,最终爱欲变成了守望。

  可如今灯碎了,是不是就意味着誓言作废,他就可以放弃最后的固守。

  嫣子风的呼吸起伏不定,人往后退了些,可心魔不肯罢休,仍在身体里不断撕扯。

  姹妩急了,一把推开晚媚:「灯都碎了你还犹豫什么,你和她再没有什么约定。」

  晚媚脖子上系的那块玉这时也落了地,『哗啦』一声碎成两半。

  晚媚弯腰,将那块玉捧了,左凑右拼接不上,忽然间抖动肩头开始哭泣。

  姹妩不耐,劈手将那块玉扫了:「一块破玉你哭什么,莫非是你情郎送的,他居然送你这种五个铜板一块的假货,又有什么值得你哭。」

  晚媚闻言抬头:「你难道不懂,这是个念想。我喜欢表哥和这玉是真是假没关系,就好像嫣大爷对他妹子,他们守得礼法,其实和那盏灯也没关系。」

  一席话暗藏机峰,姹妩察觉到不对,那头嫣子风则如雪灌顶,突然的一阵清明。

  「你说什么。」他痴痴回头:「方才说的话你再说一遍。」

  「我说嫣大爷十年不动你妹子分毫,难道就仅仅是因为一盏琉璃灯吗?」

  这句话说完姹妩的银丝又绕上了她脖子,这一次不再是试探,是真正使上了杀招。

  晚媚呼吸困顿,那头嫣子风急步上前,伸出右手一把握住了银丝,割的手掌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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