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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 引刀不悔阵上念 卷一,1

[db:作者] 2025-07-13 21:53 5hhhhh 6130 ℃

第一章 劫变

  龙门风沙很大。

  客栈门口坐着三两酒罢闲聊的江湖人,说一些诸如龙门飞剑的传说。

  易念绝坐在空地最靠边的桌旁,阳光直刺刺扎下来,扎进这一圈干瘪建筑的围合,桌上茶碗盛住明晃晃的光,抬眼天蓝如洗,耳外沙啸微鸣。

  让他想起一些过往的事情。

  “醒醒。”突然一把陌刀探到眼前,磕了磕桌子。苍云一脚踩着长凳,刀锋照眼,寒光凛冽,眼底却是漫不经心。

  易念绝回过神,轻笑摇头,伸手去提茶壶,“可还顺利?”

  “嗯,今夜启程。”苍云落座,吞口茶转转杯子,斜眼道,“想什么呢?”

  易念绝垂目抿口茶:“也许近日会遇见朋友。之前的搭档,经年未见了。”

  “啊,那个贱不兮兮的天策是吧?”苍云百无聊赖靠着桌子,用刀划拉夯土地。

  易念绝失笑,“慨行,他跟你没过节吧?”

  燕慨行掀了掀眼皮,懒懒道:“没过节,有所耳闻而已。”说着瞟他一眼,“跟你这种好脾气都能闹掰,可见不是什么好东西。”

  易念绝浅笑摇头,淡淡道:“与李兄共事是我之幸,那事是我对不起他。”

  “哟,你对不起他?来说给哥哥听听。”

  易念绝沉默一刻,开口道:“一个很危险的任务,都受了伤,差点没完成。他很生气,怪我不惜命,就分开了。”说者依旧口气平淡,听不出来在想什么。

  燕慨行转着刀,听完点评:“嗯,该骂。”

  然后一刀插进地上,盯着易念绝眼睛凉凉道:“有时候我都想捅你两刀。”

  易念绝笑笑,不置可否。很多朋友跟他提过,整日出生入死,该在心头寻个牵挂,都说,他太不惜命了。天策也是因为这个才一气远走的,那次任务他差点把自己搭里面,虽是绝地逢生,天策却暴跳如雷,他也未作解释,只记得天策最后对他说:“易念绝,你有性无情,谁敢陪你?!”

  天策说的很对,所以他也不想牵挂谁,平白祸害那些女孩子。即便很有些女子,对他心向往之。

  就是这个时候,他听到了那首曲子。

  漠漠荒沙,孤隼击日,流火一刹,如斩风切海,啸千里而不竭,是战死的亡灵肃立列阵,睥睨生死一声拔刀,锵然震响。

  而他和他,隔此渊壑相望。

  他想去看一看。

  客引刀站在小小一方水边,鹰笛入手依旧。

  如果不是那个人的出现,他甚至不会意识到自己已经吹起了笛子。一个转角的风光,那人就静静站在二十尺外。于是他停了下来。

  他站在他身后,但他还不想回头。

  果然,那人开口:“却是……打扰兄台雅兴了。”

  闻如饮雪,四方皆静。客引刀收笛转身凝目,由唇至颔直看到道袍紧束的衣领里,他想,他的腰很细。

  易念绝没想到吹出那样孤凌的曲子的人会是一个明教,他向与盟中明教交集不多,但也知其虔诚。眼前这位,好似心中无神。他见那人转过身时仍是压着帽檐,也不见开口,拱手道:“若在下有所冒犯,这便告辞。”

  客引刀微勾唇角:“道长且留步,没料到会遇识货之人罢了。”

  易念绝闻言停步,侧头浅笑道:“你官话说得很好。”

  一笑惊艳,客引刀瞳孔骤缩,指尖磨过刀柄,一时只想到三个字——“上了他”。

  但这目光在阴影里,易念绝看不见,他只见明教将刀自后取下,冷声道:“吾闻中华尚武之风强盛,愿向道长讨教一二。”

  易念绝立时沉静下来,正身抱剑:“纯阳静虚一脉……洛长念。”

  客引刀低头撤步,将大半张脸都压入阴影中,笑的冷峻:“客、引、刀!”

  陡然消失在了空气里。

  

  燕慨行很不爽,非常不爽。他累死累活办完事回来,同伴却扔下他被首曲子勾走了?什么破烂玩意儿,他听着跟狗屁鸟叫也没区别。

  眼瞅着灌了一壶水下去,人还没回来,燕慨行一脚踹开凳子,提上刀往那边走去。然后就听见了八荒裂空之声。

  燕慨行瞳孔缩了缩,这回和龙门卧底接头的窝囊任务,隐踪匿迹鬼鬼祟祟,架都不敢打。本来他是绝对不会接的,天璇影非说此次消息重大,手头没有别人,必须要他亲自跑一趟,还是易念绝劝他才接下来。他倒是先和别人打上了。

  转过墙角,正见易念绝收剑抱拳,“承让。”一局险胜。

  燕慨行捏着刀瞥那明教。

  客引刀只作不见,思忖美人却有些难对付,调息毕起身摘了帽子,栗色深瞳定定看向易念绝:“道长可愿赏脸在下做东,痛饮一回?”

  阳光落在这西域人深邃眉目,长睫上有金色的光影。

  易念绝一时出神,未及回应,燕慨行已冷笑道:“想跟我家美人喝酒,怎么也得从老子刀底下走一回吧?”

  三分挑衅,七分狠戾,十分欠揍。客引刀笑了笑,刚想回嘴,易念绝及时截住话头,把燕慨行往后挡了挡,“萍聚即缘,何况投趣,请。”

  燕慨行一把扣住道人手腕,眼睛还是盯着客引刀,磨牙:“老子刀都要生锈了。”

  易念绝被抓的有些疼,却也不挣,只低声道:“慨行,你冷静点……”

  “道长何必,”客引刀敲敲刀柄,微笑,“打一局也用不了多久。”

  燕慨行眼一眯,被易念绝用力反握住手,道人温声道:“慨行,你去看看马,收拾收拾,回去我陪你打,好吗?”

  苍云看他的眼,面上寒意未消,甩开手退一步冷笑道:“小心酒里有药。”转身走了。

  客引刀也识趣,没再接话,只道:“洛道长性子好生温柔,不似你寻常同门冷淡。”

  易念绝看着燕辞消失,歉声道:“客兄见笑。”

  燕辞这乖戾性子,偌大一个浩气盟,也就他易凛能劝得住,不然和李烨分开后,他俩也不会在一起搭伙。

  “道长肯赏脸便好,请。”

  不知是其人本如此还是酒的缘故,那明教极为健谈,又阅历广博风趣幽默。易念绝酒到杯干,多数时候只静静听他说话。客引刀却将他一浅笑一凝神皆落在眼中,只是不动声色。

  燕慨行逛了一圈回来,明教已是醺然,于是坐到易念绝旁边偷偷给道人碗里加水,易念绝笑笑也不做声。

  待他感觉要上头时,明教俨然已成了醉猫。

  “还有……达旦人,你们知道?那婚俗也是……十分有意思,新郎要……要先嫁后娶……诶,酒怎么又没了?”客引刀扶头倒了倒空酒坛,一把砸到桌上,“老板娘!上酒!”转身看着易念绝,眯了眯眼,“道长,你也……不说话……”猛然扣住他手腕,欺身道,“逐月千里,聚无再聚,你却……不怕后悔?”最后四个字易念绝险些没听清,腕上已失了钳制,客引刀就这样滑到了桌底下。

  易念绝一时失神,腕上还有些微痛感,他闭了闭眼,对燕慨行道:“我扶他上楼,你把帐结了,准备走。”

  燕慨行不耐烦应下,去结账时老板娘却说明教早先已结过了,他便觉得有些不对,果然等了一时片刻仍未见到易念绝下楼,匆忙赶到客房时,只看到大敞的窗户,和扔在桌上的长剑。

  终究大意了。

  易念绝以为,纯阳宫清修廿余载,不会再输在这上面,却被他,动了心神。

  “醒了?”客引刀俯身贴在他耳边说,仍带酒气。

  易念绝沉默,马速很快,正往北去,还好信在燕辞身上。

  “你浩气的信物被我扔了,摄开阳坛副坛主。嗯……让我想想,易凛,易念绝是么?比你的假名字好听。”

  易念绝蹙了蹙眉,他对客引刀的目的无一丝头绪,燕慨行能救他的时间很短,毕竟传信重要,而当今盟中陇右道兵马巡防据传不好说话,协调下来恐怕时间已晚。

  客引刀紧了紧扣在他腰间的手,笑:“你不说话,听我说也好。”

  明教惯擅隐踪匿迹,又占地利,外援终不如己,易念绝挣了挣被反剪的双腕,先手已失,破绽——“我只是,想上了你。”

  易念绝猛剔眉,客引刀已捏着他下巴狠狠吻了下来。将将要触到他的唇,易念绝一脚踹在马腹上,马登时长嘶人立而起,客引刀见势钳着他滚进沙地里,而后反手一刀贴到了他颈上,冷声道:“你没有剑。”

  易念绝全身都被压住,只是静静看着自上逼视他的明教:“你不想杀我。”

  “我可以废了你。”颈上的刀稍推,有血渗了出来,客引刀的眼睛很危险,“你大可试试。”

  易念绝闭眼,剑道平生所托,被废不如一死。

  “没有别的可能?”他睁眼看他,阳光安静落在他的眼,声如落雪。

  客引刀感觉很不好,他甚至有点不敢看他,但惯性让他依旧冷然的吐出了那两个字:“没有。”

  有什么万劫不复了,却没有人觉察。也许本来,就无可挽回。 

  

  此处与飞沙关相去无几,马自己跑进了据点。于是客引刀扛起易念绝往关内走,一路沉默,他甚至觉得肩上扛的是个死人,有邪火在心底烧起来。此处的禁卫与他相熟,没多远就开口:“唷,纯阳宫的人你也弄到手了,可是浩气盟的?啧,这腿长腰细的,小心让宇文疾知道,他可见不得同门被弄上床。”

  客引刀感觉到易念绝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僵了一下,站住冷冷道:“我手里的人,轮不到谁插手。正好这双刀,很久没见红了。”

  禁卫打个哈哈:“我就给你提下醒,还有,套出情报来了知会一声,统领这两天刚好在,你就不用跑回谷了。”又打量了易念绝几眼,“啧,玩腻了给兄弟也尝尝。”

  客引刀猛然转头盯着他,那禁卫挑了挑眉抱肘道:“得,当我没说,以前也没见你这么护食,走吧。”

  进屋后客引刀一脚踹上门,将道人摔到床上。背挨到床板一瞬,易念绝提腿往他裆部踢去。客引刀本有防备,闪的轻巧,勾唇轻笑道:“这里踢坏了,可就没人伺候你了,美人。”

  易念绝坐在床边,垂目不语,道冠散了些,碎发衬的他脸苍白,双臂被绳索勒的发麻。

  客引刀解下双刀放到一旁桌上,走到他面前,一手抚上他的颊,自颔骨到耳根到颈,用力到易念绝根本躲不开。而后客引刀俯身贴到他另一侧耳边,低低道:“你那么吝啬反应的话,我可以在宇文疾面前上了你……阿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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