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国登兹楼，怀归伤暮秋。天长落日远，水净寒波流。秦云起岭树，胡雁飞沙洲。苍苍几万里，目极令人愁。

“李太白登新平楼而望长安，你又在望什么呢，道长？”客引刀忽然控马走近，握住了易念绝持缰的手，“若是心有忧愁，可愿与在下分说一二？”

那目光仍隐在阴影里，却烫的易念绝几乎忍不住抽回手去。客引刀握得更紧，修长的指摩挲着他掌心，易念绝轻轻笑了笑，“你倒学得快，这就开始掉书袋了。”

“你教我识那么多字，不就是用来看书的。还是说，你不喜欢？”

易念绝偏头看他一眼，笑意愈深：“喜欢。”尾音略略拖长，带了些哄骗的意思。

客引刀笑笑，不置可否，扬鞭猛往前冲去，“安史之乱已定，道长还是思国思家不思我，好让人伤心啊。”

易念绝神色冷定，慢慢催马跟在他后面，淡淡道，“我只是想起，曾经的安西北庭罢了。”

客引刀勒缰急停，马长嘶一声打了个响鼻，转向东南，“李唐关陇已失，怕是今后也无力收复。安西北庭军奉不奉唐为正朔，都注定只是弃子。”

易念绝与他并骑，亦勒停了马，极目远望，万里苍苍，轻轻道：“是啊，弃子。”回不去家的弃子。

大野板荡时，人力终有尽。所谓力挽狂澜，亦难逃随波逐流。而本随波逐流的人，骨血零落后，又有谁会记得。

“引刀！”湿热的吻突然缠上他颈侧，客引刀倾身攀着他的肩，五指用力插进他发中，“嗯……你别……在这儿……唔……”

客引刀直接扳过他下颔堵住了易念绝淡色的唇，一个深吻结束后，勾起一点嘲讽的笑：“十年前我胁你走这条路，你退浩气盟，我退恶人谷；十年后你跟我走这条路，我一叛教弟子，你一纯阳弃徒。不过心有所念，故可披肝沥胆，大浪滔天，才有乘风弄潮。易念绝啊，你跟你师兄都是太自矜，明明是非风口浪尖不能过活的人，偏要装个家国天下。他入魔去了，你可让我怎么办？”

易念绝一把推开他：“些许感慨，偏你话多。”

客引刀干脆翻身坐到了他身后，环住他的腰下颔放在他肩上，温声道：“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

易念绝握住腰间的手，轻声应：“嗯。”

“你要经常笑给我看。”

易念绝无奈的勾了点笑，“嗯。”

“我们做吧。”

“嗯？——不行！啊……”易念绝猛仰颈，客引刀的手径自解开他襟口揉弄起了他乳珠。

“在下一路艰辛将道长从吐蕃驻军线带过来，道长总要犒赏我一下吧，嗯？”客引刀贴在他耳侧低笑，一踢马腹，马便颠颠小跑起来。

“你……嗯……到落脚点再……哈啊……”

“可我忍不住了。”客引刀埋在他乌发中深吸口气，一手扯开腰带便向下面摸去。“你看你，每次明明下面都湿了，就是不肯让我碰，好像我……满足不了你一样。”二指勾住花核，就开始揉搓捏弄。

“呃……别动那里……嗯啊……引刀……”易念绝用力挣扎，被客引刀死死锁在怀中，下身一阵热潮，淋了客引刀满手。

客引刀并未进一步动作，只是用力抱着他，耳鬓厮磨，哑声道：“绝，给我好不好？我想要你，特别想……”

易念绝无力的靠在他怀里，眼尾带红，灼热的呼吸打在他耳中颈侧，恨不能将他溺毙其中。“你……随你吧……”

客引刀吻了吻他耳垂，“前面不远就有片绿洲，到了便放你下来，嗯？”

易念绝点点头，倏尔便是一声惊喘：“你轻些……”

客引刀将他肿胀的乳尖夹在指缝中，用力拉拽，“道长，你总这么口是心非，明明下面爽的都硬了。”沾满淫液的手按上另一边乳头，隔着单薄的衣料涂出一片湿痕。客引刀仿佛蛊惑般在他耳边低语，“你觉得，隔着衣料舒服些，还是贴着奶头舒服些，嗯？”

易念绝偏过头去，不说话。

客引刀笑笑，手下加力，一时将那肿硬的圆粒提起，一时又重重按进艳色的乳晕中，食指关节蜷曲着，绕着挺立的乳头或轻或重的打圈。

“别……别弄了……唔……”客引刀忽然将指插进他嘴中搅弄，沾满涎水才抽出，把暴露在空气里那一边的乳头也涂得水光淋漓。

易念绝手攀着他的臂，不知是推拒还是迎合，仰头靠着他的肩，双眼失神。自从身体被强行改变后，胸口就变得敏感而脆弱，客引刀有些粗暴的揉搓着他双乳，酥麻的快感蹿上，胀痛着，想要更多。“不要……”喘息都是颤音。

“真的不要？”客引刀用力拉起一边，“啵”的一声看它弹回去。下体磨着颠簸的马鞍，花穴热潮涌动，易念绝羞耻地夹紧臀肉，还是湿了一片。

“疼……嗯……好胀……”

“疼了你会更爽，不是么？”更用力的揉掐手中软肉，指尖有节奏的戳着肿硬圆粒上的小孔，好似会有东西从里面流出来。易念绝摇头，有些不安的挣动着。

“那，告诉我，”客引刀紧紧抱着他，向他耳中吐息，“你生他的时候，这里出奶了么，嗯？”

“客引刀！”易念绝猛然挣开他的怀抱，拉上外袍，单手撑着马鞍，支离在风中，有若摇摇欲坠的脆弱。

“你要嫌我脏，就别碰我。”

客引刀凝滞一刻，轻轻握住他手腕：“你很干净。”

易念绝闭了闭眼：“我没办法释怀，你明白么？”

“你所历苦痛，我难知万一。话是我说错，”他遮住他的眼，在他耳侧低声道，“你听风里的声音，安西北庭，抑或曾葬在河西的万千亡魂，何处故里，如今也没所谓了，不是么？”他重拥他入怀，十指相扣，“绝，诸事既行，明心见性，不要苛责自己。”

易念绝握了握拳，终归不可言说，只是垂眸轻声道：“别再提他。”

“好。”客引刀扶着他的颈，轻轻吻他。易念绝被吻得情动，回头与他唇舌相缠。一只手悄然从他后腰滑进底裤，就着前穴黏腻的汁水，一指探进了后庭。

易念绝攀着他臂的指下意识的收紧，客引刀拇指摩挲着他喉结，额抵着额安抚道：“别紧张，放松，不然会伤到你。”

易念绝低低应了，引着他手去自己胸前。客引刀会意地笑，“道长很喜欢我弄你这里，嗯？”

易念绝微蹙眉，脸侧有浅淡的红晕，抿着唇不说话。客引刀爱极他这副样子，温声哄他：“来，自己把道冠拆了，乖。”

下身和胸前的快感源源不断，耳畔灼热呼吸炙烤着易念绝神智，他慢慢摸上发髻，昏沉着又有些快意的想，礼数真是被坏尽了。

后穴扩张到三指，客引刀提起易念绝的臀，缓慢又坚决的插了进去。“引刀……嗯……”

“驾！”客引刀单手控辔，一手强行捂住了易念绝近乎崩溃的叫声。穴肉紧紧绞着他，客引刀吮着他耳垂，低喘道：“看见绿洲了？你来控马，我两只手才好让你舒服，嗯？”

易念绝被捂的喘不上气，胡乱点了点头，客引刀方松手伸进他敞开的衣领里。刚握住缰，客引刀又一踢马腹加速，“啊……不要……太快了……呃啊啊……”

客引刀一手环腰揉捏他乳尖，一手玩弄他绽开的花唇，跟着马的节奏用力顶腰，易念绝瘫软在他怀中低吟，哪里还抓得住缰绳。“道长，这马要跑不到绿洲，我就一直这么肏你，肏死你，好不好？”

易念绝摇头，抖着手去够缰绳，客引刀两指“噗嗤”一声插进他花穴中，登时一道清液流了出来，“你看我只弄你两个小穴，你前面就这么硬了，嗯？”

“停……停一停……嗯啊……捅穿了……”

客引刀闻言小指抠着他花核，三指就在他前穴快速抽插起来，水声比后穴还大。前后都被侵犯的快感，激的易念绝眼里起了水雾，顾不得缰绳，伸臂去推在前穴肆虐的手，“不要……拿出去……”

“道长让我拿出去，是想要，更粗、更长的么，嗯？”

尾音刚落，狠狠捏了一下花核猛顶胯，易念绝惊叫一声射了出来，花穴也汩汩涌出一滩阴精。客引刀强忍射精的冲动勒停了马，钳着易念绝下颔疯狂的吻他，直到窒息才放开被蹂躏的红肿的唇。

易念绝终于缓过神，感到后穴的勃然巨物，喘息道：“别在马上……我受不住……”

客引刀擦去他眼角湿润，温声道：“马上就到了，再忍一忍，嗯？”

易念绝摇头，扣住了他手腕。客引刀描摹着怀中人清冷染艳的眉目，叹口气道：“可我还硬着，饶了你，我要怎么办？”

易念绝合上眼，轻声道：“下了马，随你怎么办。”

客引刀吻上他的鬓，轻笑：“这可你说的，道长。”易念绝点点头，接着便被提起腰，填满他后穴的巨根一点点抽了出去。感觉到穴肉自然的挽留，客引刀看着易念绝宁定神色，挑了挑眉，“你还是这么能忍。”

没有回应。客引刀又叹口气，驱马向绿洲行去。

易念绝双腿大张着躺在篝火旁，凌乱衣衫下尽是暧昧红痕，唇角还有未擦净的精液，搂着客引刀的颈，低声呻吟着，已然叫哑了嗓子。

客引刀卖力在他花穴中驰骋，一度顶进宫口，插的易念绝双眼翻白，叫都叫不出声。待终于将精液射进宫腔，两人下身皆是一片泥泞。

“绝，绝，先别睡，洗一下就好。”

“不……不要了……”易念绝半失神智，哑着嗓子甚带了哭音，无力的推拒着客引刀。

客引刀无法，只好将人抱起来往旁边一方浅池走。待冷水沾了身，易念绝终于清醒过来，安静的伏在客引刀怀中，任那人清洗被填满精液的两个穴。

“禽兽。”

客引刀笑，“是是是。”

易念绝闭了闭眼，不想再纠结此事，冷清道：“格兰朵距此还有多远？”

“这么迫不及待想嫁给我了？”

易念绝无话可说，干脆闭嘴。

客引刀轻抚他侧脸，神色沉静下来，“三生树下诺三生，绝，你肯许我三生么？”

易念绝望进他的眼，他终于不会再看不清，看不透。然后他捧着他的脸，轻轻吻上了他的唇。

“我不信来生，但我信你。”

他又听见了那笛声，漠漠荒沙，孤隼击日，那个人站在丘脊上，轻轻对他笑。

客来应识否？沙洲笛声旧。

未守三生老，数落春与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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