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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月十五，雪后初晴。师兄带他下山。

　　盛世长安十里繁华，天街灯市尤见一斑。他便似自蟾宫初至人间，烟火灯烛满目琳琅，真真晃花了眼。耳畔欢声笑语，行人成双结对，是他从不曾见过的红尘所在。

　　而他只需一回眸，便可见他在人群不远外的清冷面目，嘴角若有笑意，目光专注而温暖——你可恣意游玩，不会与我走散。

　　“想去河上玩么？”逛到桥上时，师兄与他并肩道。

　　易念绝远眺河面上与明月碎为一片的五色灯影，笑着点了点头。

　　问了船价却是贵极。幸亏他们下山前清虚子多给了一些银钱，宇文疾算算倒也不是付不起。师弟难得下山，高兴便好，他二人才技傍身，糊口总是做得到。

　　却被易念绝按住了掏荷包的手。师弟冲他眨眨眼，竟转身向河中跳去。

　　宇文疾表情微妙，负手站在岸上不置可否，便见师弟直如雪鹤轻飘飘落进河中，行舟上一点便又往河心奔去，拧腰间回头向他招招手，全然不顾附近已然看他看呆了的游人。

　　宇文疾挑眉，一掸下摆跟了上去。

　　河边巨大的扇形船灯晕出暖黄的光影，画舫游船上花灯更是五光十色，易念绝袖不带风，悄然在河面上滑行，一应美景尽览无遗，宇文疾不紧不慢跟在他身后，二人一路顺流而下，不知不觉出了灯市。

　　又一座桥现在眼前，易念绝正欲上岸休息时，却见桥洞下泊了一艘似是无人看顾的乌篷小舟，一时心痒，折身轻轻落在船头，随即便被跟上来的师兄自后环住了腰。

　　“还没玩够？”

　　易念绝笑，偏过头去吻他。

　　“想要？”

　　宇文疾碰碰他的唇。

　　夜色缠绵，呼吸在咫尺间滚烫，易念绝似是想起什么，咬住唇轻声道：“师兄的……”

　　宇文疾环着他的手臂陡然收紧，一腿顶进他两腿间，轻吻他侧脸淡淡道：“师兄听不见。”

　　易念绝面色潮红，想推开环在腰上的手，却被箍的更紧，他清晰感觉到私处逐渐湿润，前面也精神起来，抿着唇不说话。

　　宇文疾于是向上一顶，隔着层层布料狠狠擦过他大腿内侧，易念绝当即软了腰，半截咽回去的呻吟满是水气。宇文疾低低道：“大点声。”

　　呼吸笼在耳侧，易念绝几乎要溺死在师兄的温度里，刚想摇头，私处又被用力一顶，几乎哭出来颤声小小道：

　　“师兄的……”

　　“嗯？”

　　“师兄的……特别大。”

　　只是说出来这样一句话，花穴便抽搐着高潮了，大股水液打湿亵裤，易念绝羞愤欲死，却又恨不得师兄现在就撕了他的衣服，拉开他的腿，狠狠插进来，解解几乎逼疯他的痒意。

　　意识到这想法后，易念绝脑中一瞬空白，猛然推开宇文疾，“扑通”一声跳进了水中。

　　“阿易！”宇文疾实在没料到师弟会突然如此，根本不及拦阻，眼看着人一头扎进森寒河水中，当即跟着跳了下去。

　　冬寒未去春江不暖，甫一入水寒意便拼命往骨头缝里钻，宇文疾运起纯阳功法御寒，捞住还往下沉的师弟腰一把将人带进怀。易念绝这回没再挣扎，两人浮出水面，月辉横洒，师弟靠在他怀中，脸色苍白。

　　“对不起。”

　　宇文疾揉揉他冰凉的脸，没说什么，继续往岸边游。

　　上岸时，师弟拽住他袖口，低低道：“师兄，我……”

　　宇文疾按住他的唇：“有事回客栈说，你这样要生病。”

　　等收拾好躺到床上，夜色已深。易念绝裹着被子抱膝坐在床里，未干的湿发挡住他的眼，轻声道：“师兄从来都能控制好自己，可我控制不住它……那夜之后，总会想着师兄，下面便总是湿湿的 。”易念绝咬着唇，“凛儿不想这样，凛儿思慕师兄，想做磊落之人，想握师兄握的剑……”说着止了声，用力将泪水忍回去，“可凛儿这副身子……凛儿不想做女人，男人也做不好，其实就是个怪物吧。”

　　宇文疾抬起他下颔，表情依旧淡漠，眼神却深邃，看着师弟的眼肃声道：“阿易，你记好了，人之为人，可贵处不在男女，不过各有所长。

　　“为人之本分，知德知礼知进退，知有所为有所不为；执刃之道，知何为可杀与不必杀，知肩上道义，知手中起落具有责。你做好这些，就没有辜负师兄期望，明白么？”

　　易念绝点头，宇文疾继续道：“你我已行合卺之礼，你想要师兄，是正当之事而非龌龊之思，明白么？”

　　“可凛儿的身体……唔……”

　　宇文疾倾身去吻他，师弟的唇柔软薄凉，他扣住他后颈，缓缓将人按倒在床，缠吻良久方才分开，嘴角牵出一线银丝。

　　“师兄喜欢，凛儿很好。”

　　易念绝笑起来，宇文疾捏捏他鼻子：“想试试吗？”

　　“嗯？”

　　宇文疾握住他分身，撸动两下：“这里。”

　　易念绝呆呆看着他，不知道师兄是什么意思，尘根却在他手中硬挺起来。

　　宇文疾俯身在他耳边低低道：“来干师兄。”

　　易念绝被撸的轻轻喘息，心里眼里都是这个人，几乎无法思考，环着师兄颈断续道：“可以……嗯……可以吗？”

　　宇文疾抱住他翻个身，拉着师弟手便向自己分开的腿间探去：“怎么不可以，不是想当男人么？”

　　指尖触到师兄穴口时，易念绝整个人都是懵的，他撑在师兄上方，不敢看他的眼，却又鬼使神差地，慢慢将一指插了进去。

　　宇文疾微剔眉，将易念绝拉下来，附耳道：“太干了，用你下面的水，给师兄润一润。”

　　易念绝紧咬住唇，只是听听就羞的不行，却被师兄不容抗拒的拉着手，插进了自己湿润的蜜穴里。

　　“师兄……啊……轻……轻些……”易念绝一下软在宇文疾身上，师兄一指故意捻在他阴核上，按住他的手不让他动。

　　“自己好好搅，不然水不够。”依旧是冷淡口气，却让易念绝更加羞耻，只好依言搅弄花穴，趴在师兄胸口不敢乱看。

　　师兄肯让他停下自慰时，手指已浸满淫液，拔出时从穴中拉出丝来，再往师兄穴里插，手都是抖的。

　　宇文疾轻抚他发顶，仰头双腿张的更开，“阿易。”

　　易念绝动作顿了顿，蹭蹭他下巴，一点点开拓师兄的身体，温柔又小心。

　　“进来吧。”异物感太过分明，宇文疾不想等了，再这样下去他会把凛儿压着吃的渣都不剩。

　　易念绝有些迟疑。谷道还太窄，师兄一定会很疼。

　　“进来。”

　　师兄不喜欢重复第二遍。易念绝啄啄他的唇，慢慢顶了进去。

　　他在师兄身体里。

　　宇文疾缠着他的腰，扣住他后颈吻他，“如何？”依旧是淡漠语气，音线轻飘，带了一点哑。一如习剑时贴在他耳后校正姿势的冷肃，现今多了三分温柔——

　　让他想更放肆一些。

　　“师兄……很紧。”

　　宇文疾似是低笑一声，拍拍他屁股，“那就再插深点儿。”

　　易念绝不说话了，缓缓挺腰去寻能让师兄舒服的地方。他想听他叫出来。

　　房内一时安静非常，窗下红烛轻晃，微弱的风声里夹着下体几不可闻的水声。肌肤相亲，耳鬓厮磨。

　　宇文疾五指插进他发中，贴在易念绝耳边喘息，长腿夹紧他的腰，每律动一次喘息便愈湿一分，他身体里的他就愈硬一分。

　　他唇边的耳，更愈烫一分。

　　“凛儿害羞了。”宇文疾笑。

　　易念绝狠狠挺腰，宇文疾也就应声叫了出来。雪压寒梅，既轻且冷一声响，悠悠长长绕在他耳，似空谷坠下深潭，那水全泼在他身上。

　　不能再湿了。

　　宇文疾颠簸中顺着身上人脊骨摸至股缝，果然湿的厉害，花唇感受到触碰，立时翕合着吮他手指，湿黏一片。

　　易念绝当即去捉他腕子，却被师兄先一步插了进去。“唔！”

　　宇文疾一边揉弄他花核，一边绞紧穴口，梳开师弟自肩胛滑落的长发，低笑道：“舒服么？”

　　“你……你拿出去……”花穴被师兄搅的汁水四溢，分身也被他裹的又紧又热，易念绝软在师兄身上，几乎要射出来，穴中手指动作却更过分，只好羞愤道，“师兄！”

　　“好好好，不逗你了。”宇文疾笑着吻他，手“啵唧”一声抽出。易念绝撑起身准备找回场子，便见师兄舔上了湿淋淋沾满他淫液的手。并指如剑。

　　剑锋吹雪，唇薄的凶艳。

　　易念绝着迷的看他。真好，他想。

　　宇文疾将水液涂上他唇，拉他下来接吻，挺腰缓缓吞吐。“阿易。”

　　易念绝会意，顶着那点抽送。师兄腿间一片水色，有自他花穴涌出顺着会阴淌下的体液，亦有——师兄情动处，穴中沁出的肠液。

　　易念绝埋在他颈窝磨蹭，他想那之前论剑台上锋芒孤绝的背影，不群于世，剑气凌厉，给自己的怀抱却总是温暖的。

　　他甚至从未想过，原来师兄的身体，也会这样柔软。

　　宇文疾咬他耳朵：“凛儿用力啊。”

　　易念绝脸更红了：“你……你翻过去。”

　　宇文疾卷住他发尾淡声道：“想把师兄干射？”

　　易念绝话都说不出，脸红的滴血，只好憋气道：“闭嘴。”

　　宇文疾刮他鼻子：“以下犯上。”推推他胸口，待师弟拔出去，翻身趴在了床上。

　　易念绝覆在师兄背，侧脸贴着肩胛，扶住他腰再一次进入温软的后庭，“师兄。”紧紧抱着人，忍不住唤道。

“嗯。”宇文疾捏捏他的手，“叫我名字吧。”

　　“宇文。”一声唤落，拔出又狠狠插入，师兄好看的，筋骨分明的手便攥紧了床单。

　　“宇文。”一声又是一下，伴着皮肉拍打声，和师兄低低的喘息。

　　“宇文。”易念绝吻他的肩，还有自肩上滑落的发。

　　“宇文。”对准那一点大力又高频地顶肏，炸裂般的快感疯狂攀升，“疾……”　　姓名呼出成线，在缠绵而眷恋的低唤里，一匝一匝绕成结。结彼同心。

　　释放在师兄身体里时，他回过头来吻他。师兄射在他手上，墨发淌过冷白的肩，唇舌朱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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