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特輯 - Jingle bells

吉爾巴德坐在琴房裡彈琴。

暮光照射的下午三點，妲接過侍女遞過來的檸檬塔，有一口沒一口地吃完。盯著瓷盤裡殘餘的奶白色漬痕，同時聽見他的琴音傳來，斷斷續續，她把磁盤交給侍女，套上外衣。

他試著改變現有琴譜的彈法，可憐的鋼琴何其無辜，成了他發洩情緒的遊戲。

「妳隨便唱個歌讓我伴奏吧。」

吉爾巴德殿下的心血來潮。妲落坐於他挪出來的座椅上，支著下顎隨便想了一下就開口。

「Jingle bells, jingle bells, Jingle all the way.」

以前這個時間點應該是聖誕節，但這裡並沒有這樣的節日，所以妲只是依偎在他懷裡繼續低聲哼著。

「這是什麼？」

「沒什麼，只是一段記憶裡的音符，配上一段記憶裡的歌詞。」

她繼續輕輕唱出歌詞，而他也跟上。吉爾巴德的手指飛快的在黑鍵與白鍵之間迴旋，美妙又帶點歡樂的旋律在耳邊縈繞不止，旋轉再旋轉，在琴鍵上巧妙的飛躍。手指快的好似不是他的，而只是一個優美得令人看不清的工具。

琴音倏地靜止，妲回過神。已經日落，房間沒點燈，除了窗外皎潔到清冷的明月什麼也看不見。吉爾巴德的手先是細細描摩她的五官，妲攬住他的頸，吻他。舌尖還有一絲絲檸檬塔的滋味。

「Jingle bells, jingle bells, Jingle all the way.」

忽然他唱起了歌，是她剛剛所唱的，音律有些不準，畢竟最一開始她也沒認真唱。

但這樣就夠了。

風雪從未停歇，寒冷卻透不進相擁的體溫。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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