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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爱之欢(第二卷) - 2,1

[db:作者] 2025-07-12 21:32 5hhhhh 6660 ℃

            第十一章想要守护的幸福

  车里的温度适宜,真皮沙发的柔软度适宜,还有宁知然的肩膀也适宜,所以向晚很快就睡着了。她在看守所的这些天,几乎就没有合过眼,闭上眼睛的时候,脑海里就回荡起很久之前,家人一个个倒在她面前的景象,然后空间扭转,是她拿刀子捅黎天戈的情景,这些不断交织着,让她无法入睡。

  当人知道自己安全了,有了安全感的时候,就会很容易的入睡,因为解下了所有的戒备。

  宁知然看着熟睡的她,不由得唇边扬起一抹笑意。

  他敲了敲前面的座椅,「老张,这场官司,如果真的要打,我们有多少赢的胜算?」

  老张是宁氏企业的法律顾问,也是业界很有名的一位律师,他经受的官司,没有一件事败诉的。所以宁知然很相信他,如果他说能赢,那么肯定会赢。但是反之,这结果他不敢去想。

  老张迟疑了一下,然后道:「证据确凿,不过可以争取。最让我惊讶的是,被害方居然没有提起诉讼,单方面的只是警方诉讼是不够的,所以这个案子还是有胜算的。」

  「拜托了,我一定要赢,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快要到地方的时候,宁知然想要叫醒向晚,可是看她睡得太香了,怎么也没忍心,抱着她进了房间。

  向晚睡觉的时候喜欢蜷缩着身子,原来女人的身体可以这样的弱软,那么小小的一团。宁知然坐在一边看了她一会儿,突然想起了什么起身去洗手间,拧了条毛巾进来,小心翼翼的抓过她的手,轻柔的擦拭着,她的掌心手纹有些凌乱,修长的手指,指甲修的尖尖的,素白的一双手。

  净手之后,他又给她洁面,同样擦的很仔细。其实这还是宁知然第一次服侍别人,他的指尖无疑的划过她的脸颊,冰冰凉凉的,又带一点酥麻的感觉。宁知然一个人傻笑,要是能够一直这样的看着你,为你做这样的小事,那该多好。

  向晚在睡梦中感觉有人碰她,她皱了皱眉,并没有醒,翻了个身继续睡觉。等到她睡意全无的时候,睁开眼睛,看着四周的摆设,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里是宁知然的公寓,这个房间就是她上次住过的。

  环顾四周,窗帘和床单似乎是新换的,柜子的门是打开的,里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向晚挑了件真丝的睡衣,然后去浴室洗澡。

  她已经快要发霉了,看守所的那件衣服,被她扔进了垃圾桶,又想了一下,觉得只是扔掉还是不够的。洗完了澡,她将那件囚衣捡了出来。

  出了房门,向晚就闻到一阵香味,她的确饿了,顺着香味走,就看见宁知然系着围裙,手里翻动着锅铲。样子有些滑稽,可是让人觉得有些温暖。

  宁知然听到身后的声响,回头见到向晚,笑了笑道:「你终于醒了!」

  向晚一愣,「我睡了很久吗?」

  宁知然点点头,「不多,才三天而已。饿了吧,再等等饭就好了。」

  三天?难怪自己觉得前胸贴后背了,肚子叫的跟打鼓一样。连忙从冰箱找了两罐牛奶喝了,这才觉得好一些。

  餐桌上一盘已经炒好的竹笋百合,竹笋被炒得瘫软了,百合也没了原型,卖相真的不怎么样,向晚鄙夷的盯着这碗菜,然后伸出手抓了一点尝尝。

  「不许偷吃!」宁知然荣窗子里探出半个身子,手里挥舞着锅铲,这样子别提多好笑。

  向晚瘪瘪嘴,「谁偷吃了?」

  「呀!你还不承认?你把手伸出来,上面还有残汁呢!」

  「你是千里眼啊!」

  宁知然从房间里出来,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香薰,还有人间烟火的味道混杂在一起,他抓过向晚的手,举起来,盯着右手的食指和拇指,「你看看,我说有残汁吧!你还说你没偷吃?」

  向晚理亏,但是死鸭子嘴硬,「你做的菜这么难吃,睡稀罕偷吃!」

  「哎呀!偷吃还嫌不好吃?向晚不带不这样的啊!你没偷吃你怎么就知道不好吃?你这还是偷吃了。」

  「我就是尝尝!」

  「那你等一会儿再尝,菜马上就好了。」

  向晚用力吸吸鼻子,然后一脸茫然的问:「宁知然,你闻到什么味道没有?烧焦的味道。」

  宁知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直跺脚,「我的鱼啊!都是你!」

  他一溜烟的跑回厨房,锅里正冒着烟,连忙关上天然气,垫着抹布,将锅让进水池,拧水龙头,刺啦一声。

  厨房弄得一片狼藉,他也懒得收拾了,挫败的摘下围裙,回到餐厅。

  向晚忍着笑意看着他,「怎么了?我的菜呢?什么时候开饭啊?」

  宁知然白领他一眼,「换衣服,咱们出去吃。」

  「不去,你就糊弄我吧,让我等这么久,就是出去吃。」

  「你不去?那好,我自己去。」宁知然说完转身就走。

  向晚连忙拉住他们「那个,你自己吃饭会寂寞的,我陪你去。」

  宁知然忍住笑意道:「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吃习惯了,不麻烦你了。」

  「宁知然!」

  宁知然呵呵的笑起来,露出白痴的贝齿,「快去换衣服。」

  向晚转身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宁知然你有打火机吗?」

  宁知然从口袋里掏出来递给他,他没问干什么,向晚自然也没说。向晚进了房间,直奔洗手间去了将那件囚衣一把火烧了。

  焦味扑鼻而来,向晚捂住鼻子,静静的看着那件衣服华为灰烬。

  就在快要烧完的时候,突然倾盆大雨,淋在向晚身上,她吓得尖叫了一声。宁知然听到她的声音,毫不犹豫的就冲了进来。

  向晚被淋成了落汤鸡,浑身湿透,睡衣黏在身上,将她的身材暴露无疑。

  宁知然抬头看了看,又看了看地上未全部烧完的囚衣,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向晚怒视着他,「宁知然你还笑!居然在洗手间里装了灭火的设备!太过分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种设计其实很平常,宁知然就是警惕这一点,除了厨房,几乎每个房间都装了,只要有比较大的烟,就会自动放水熄灭。他哪想到向晚跟他要打火机是要干这个的,他要是知道,就会让她去院子里烧了。

  「你还敢笑!你再笑?我让你笑!」向晚将身上的水甩向宁知道,自觉不够,干脆拧开热水器,按着淋浴头往宁知然身上嗞水。

  「你玩真的啊,我不笑了,我真的不笑你了。」宁知然一边躲闪着,一边去抢她手里的淋浴头。

  向晚当然不火给他了,但是力气又不敌他,再加上没吃饭,这反抗的能力就越是微乎其微了。宁知然将她抱住,伸手去抢她手里的淋浴头,好不容易抢到了,刚要对她反攻,身后就想起一个声音。

  「这是演的哪出戏啊?鸳鸯戏水呢?」

  宁知然和向晚同时愣住了,他们刚才抢的激烈了点,所以根本就没注意到有人进来。宁知然扭过头去,笑了笑:「妈你怎么来了?」

  宁夫人搬了个凳子坐在门口,从包里还掏出一袋瓜子,一边磕一边说:「别管我,你们先玩,我在一边看着。」

  向晚连忙推了宁知然一下,他才想起自己还抱着向晚呢,两个人触电一样的弹开。

  宁夫人不由的又笑了:「这是干什么,我又没说你们什么,莫不是我打扰你们了?那我走吧。」

  宁知然最是了解他妈妈的个性的,她这是等着自己开口留她呢,他今天还不配合她了呢,于是道:「那我不送了啊,妈您慢走。」

  宁夫人瞪着宁知然,她哪想到儿子今天不给面子,刚要开口训斥,向晚突然就说:「伯母,您先别走,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您不要误会。」

  宁夫人笑了笑道:「既然留我,那我还是不走了。」

  「妈您还是走吧。」

  宁夫人一听这话,火气立马就上来了,要不是有人在,她包准去揪住儿子的耳朵,当下只能怒吼,「你这个臭小子!你敢我走?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干什么从医院里跑出来?这么多天了也没回去,你还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体吗?」

  「你生病了吗?」向晚诧异道。

  宁知然对她笑了笑,「没事,就是不太舒服。」

  宁夫人差点气死,需要进行换肤手术的人,居然只说是不太舒服,自己这个儿子,脑袋是不是真的缺根弦?看来当年送他到他爷爷那里参军时对的啊!都怪自己一时妇人之仁。

  「儿子啊,我要是不来找你,你是不是就打算不动手术了?」

  「妈!我过几天就回去了!」宁知然有些不悦,他不想让向晚知道自己生病,不想用这个来牵绊什么。

  「你不是说只是不舒服吗?动手术?宁知然你到底怎么了啊?」

  「真的没事,我妈就喜欢大惊小怪的。」

  宁夫人深呼吸,再深呼吸,不能发飙,自己怎么也是贵妇,发飙是泼妇才做的,她尽量心平气和的说:「儿子,跟我回医院去。还有这位小姐,我们一起去医院,有什么话,咱们去医院再说,也顺便检查一下身体么,看看你们两个闹得,怎么还跑到浴室里面去了呢?房间里不好吗?唉!现在的年轻人啊。」

  宁知然摇头苦笑,很显然她妈妈是误会了,看来有的闹了。

  第十二章怀孕了??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看来这句话一点都没有说错。

  宁夫人找了宁知然三天了,她几乎找遍了这个K市,经常和儿子一起鬼混的人,她是一个都没有放过,挨家挨户的去找,可就是没找到。她哪想到,儿子居然会来自己的公寓,今天她去碰碰运气,还真就找到儿子了。

  并且,儿子还和一个女人在一起,那场面,足足让她呆愣了几分钟,太香艳了,简直就是牛郎织女啊,绝配。宁知然是她自己生的,她当然觉得,自己的儿子是天上有地下无的。事实上宁知然长得也很好看,是斯文人中最粗旷,粗旷之中最斯文的。而,儿子怀里抱的那个女人,长得也很好看,屁股圆圆的,一看就能生儿子,没准三年抱俩呢。

  看儿子的样子,也是很紧张那个女人,要是女方的条件还说得过去,那她就做主了,也不讲究什么门当户对,把日子定了,然后儿子好款心的动手术。她越想越觉得豁然开朗。

  宁夫人还是个很开朗的女人,她本身就是小户人家出身的,宁知然他爸爸,之所以喜欢她,就是觉得跟她在一起很快乐,每天嘻嘻哈哈的。那个时候宁知然他爸爸事业刚起步,宁家的老爷子,也开朗,经历过文革的人,门第观念早就没了,看着女方人还不错,两家就结亲了。宁知然他爸爸自从娶了他妈妈,这生意蒸蒸日上,她简直成了他的招财猫。

  所以这会儿,她自然也不会反对儿子的自由恋爱,只要是儿子喜欢的,家是清白,她也就能够接受。

  向晚差不多是三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刚才又只喝了两罐牛奶,所以这会儿在车上,闻着汽油味,时间久了竟然觉得反胃,干呕了几下。

  宁知然连忙拍拍她的背:「没事吧。」

  宁夫人一听到这话,立马就转过身来,惊呼道:「什么没事啊!肯定是怀孕了,几个月了?你看看你们,这么大的事,怎么还瞒着呢,今天要不是我来,你们这还打算瞒多久?等到四五个月,婚纱就穿不上了啊!」

  向晚和宁知然目瞪口呆,宁知然的视线若有似无的滑过她的肚子,向晚竟然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两个人的目光再次对上之后,都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

  宁知然更是哭笑不得,「妈她是晕车,怎么到你眼里就变成怀孕了呢。」

  宁夫人哪里有心思搭理他,一双眼睛恨不得将向晚望穿了,直勾勾的盯着她的小腹。

  向晚被她看的得心里发毛,有些不自然,扭头去看窗外的景色。

  宁知然见状,连忙将自己母亲的身体搬过去,「妈,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根本就没有的事!」

  「有没有你能比我清楚?我怀你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你妈我的眼观准没错,肯定是怀孕了。」宁夫人信誓旦旦的,就好像她手里握的不是皮包,而是医院的病历单一样。

  宁知然摇头叹气,对向晚笑道:「别听我妈胡说。」

  向晚笑了一下,胃里翻江倒海的,脸色也蜡黄的。

  宁夫人瞧见这样子更是心疼,「一会儿让江嫂炖点鸡汤送送医院来,这身子可不是一个人了,应该好好补补,瞧这孩子瘦的。」

  「那就多做点好吃的送来。」

  宁夫人含笑,「知道心疼人了啊,怀孕啊可是一件辛苦的事情。」

  宁知然有些无可奈何,「这都哪跟哪啊!我们还没吃饭呢,您来的那会儿,我们正准备出去吃饭呢!」

  到了医院之后,宁知然就被带回病房,规规矩矩的换上病号服,躺在床上。不多时宁家的阿姨送饭来,四菜一汤,宁知然一看不禁皱眉,都是女人补身子的菜,看来宁夫人是彻底的忽视自己了。

  对于补身子这一块,向晚自然没有宁知然懂得多,他是从小被母亲给培养的,谁让这宁夫人重女轻男呢!

  吃过饭,几位医生来给宁知然检查身体的状况,为首的老医生是这家医院的院长,姓刘,也是宁知然父亲的老朋友了,对到宁知然就像对待自己的儿子,当然这教训起来也是丝毫不留情面的。

  刘院长是天津人,来K市十几年了,可是说话的时候仍然带着一丁点的天津口音。他给宁知然检查过后,皱眉道:「我说然然啊,你这是干嘛啊?!谁让你从医院偷跑出去的?好么,你身体好了是吗?你不要以为你是小病!你小子再不听话,我可就让护士给你打屁股针了啊!」

  宁知然小时候最害怕打针,尤其是扎屁股针,有一次他感冒,宁夫人带他去看医生,正巧赶上值班的是个实习护士,扎针就跟飞镖似的,宁知然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那个护士应该是国家队退役的,因为她那一针飞的,准的不能再准。

  后来他就害怕打针了,病了也不说,死活就是不打针。再后来他要是有不听话的时候,家人包准就拿打针威胁他。

  可是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好不好,他现在也三十多岁了啊,这些人怎么这当口提起这个?尤其还是当着向晚的面!

  宁知然觉得自己的脸颊温度飞升,皱着眉道:「刘叔叔,您老的记性真好。」

  刘院长嘿嘿一笑,「怎么着,觉得丢人了啊!那就对了,以后再偷跑出去,你小子就等着上报纸吧!」

  刘院长巡视一圈也差不多了,临走的时候吩咐道:「三天之后就动手术,这手术不大,放心吧。肝源早就准备好了,你小子就是命好,有多少人等不到,被你给撞上了!乖乖的等着手术!换了肝就好了!」

  宁知然陪笑,目送这位叔叔离开。

  向晚坐在旁边的病床上,盯着他看。他的脸色其实很差,自己怎么就没有发现他不舒服呢?

  「宁知然,你的病是怎么得的?」她突然问道。

  「我说不知道你信吗?」

  向晚点点头,「反正我又不懂,你说什么是什么。」

  宁知然笑了笑,她还真能将就。

  「那个,手术应该会很成功吧。你的病会好吧。」

  宁知然眼底的笑意散开,有些幽怨的说:「向晚你也开始关心我了,你终于开始关心我了啊!」

  宁夫人送院长出去,这会儿一开门就听见儿子喊向晚,她猛让想起,上次自己打电话给儿子,儿子就是和向晚在一起。没想到这两个人还真的有点猫腻啊!

  宁夫人颇为激动的拉住向晚的手:「小晚啊!身体则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咱们去检查检查吧!」

  宁知然差点晕过去,小晚?叫的还真亲切,就跟认识人家十几年一样。

  向晚也愣了一下,貌似除了奶奶,已经很久没人对她这么亲切了,这几年她所接触过的人,好像都是因为色,才对她上心的。可是,如果宁夫人曾经知道自己做过妓女,还会对自己好吗?答案自然是肯定的,绝对不会。

  就算你清高的要命,就算你口口声声的不在乎世俗,不在乎人言可畏四个字,当你儿子身边有一个如此不堪的女人,你还是会想办法赶走的。这一点向晚再清楚不过,做过的事,就算你忘记了,别人也都会记得,脏了就是脏了,怎么漂白都没有用。

  宁夫人见她呆愣的样子,以为是身体不舒服,连忙指责自己的儿子,「都是你,怎么就不知道心疼人呢?看看这孩子瘦的,哎呦,看着都心疼。快去做个体检,好好的养养。」

  宁夫人拉着向晚就走,走到门口看见自己的儿子还躺在床上,不禁怒道:「你怎么还躺着?跟着一起去!」

  宁知然一愣:「妈你们去妇科啊,我去什么?」

  「孩子不是你的啊!你怎么就不知道负责任!妈妈是怎么教育你的?!快点过来!」

  宁知然无奈只好跟着去,他穿着病号服,走在妇科,还真是有点滑稽。有好几次都有护士过来说:「你是不是迷路了啊,这里是妇科,你告诉我你的病房就几号,我带你会去。」

  宁知然想翻白眼了,频频解释,自己是陪别人过来的。

  宁夫人看着自己儿子的窘迫,频频发笑。向晚也觉得好笑,碍于宁知然的面子,还是忍住了。

  妇产科来做产检的人不算很多,所以等了没多久,就轮到了向晚。

  宁夫人两个坐在一旁等候,没多久向晚就从隔壁的房间回来,医生给开了一张病历单子。

  「医生,我这孩子害喜厉害啊,给我儿子说说,平时要注意什么。」

  医生正在奋笔疾书,听到宁夫人的话,愣了一下,抬起头说:「谁跟你说是害喜了?」

  「什么?难道不是?今天明明呕吐来着!」

  「她是胃不好,所以才干呕的。」

  「什么!」宁夫人激动的站起身来,「你的意思是没有怀孕?!怎么可能!要不要再检查一次?」

  医生被她说的莫名其妙,「害喜要再过一段时间,现在才怀孕两周,多注意以下就好了!」

  「不可能!」向晚一直沉默着,突然大呼一声。

  宁夫人这边松了口气,看来自己猜测是没错,果然是怀孕了,她这还没开心够呢,向晚就大喊了一声不可能,她不禁一愣,「小晚你这孩子,别说傻话。」

  向晚拉着医生急声道:「会不会是检查错了?我怎么可能怀孕,绝对不可能的!我一直都有吃避孕药的,怎么可能会怀孕呢?!」

  医生不慌不忙道:「这位小姐,现在的医学很发达了,你的确是怀孕了,要不你可以再过两周再检查一次。」

  向晚如遭雷击,喃喃道:「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我怎么可能会有孩子呢?」

  第十三章触手可及的幸福,你却不要

  医生这样的事情见的多了,也习惯了,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样,贪玩,而且是什么都玩,有了孩子还不相信。

  宁知然怎么也没想到,向晚会真的怀孕,和向晚一样,他也不相信,可是他比向晚冷静,他只是震惊了一会儿,旋即恢复寻常。伸手将向晚抱在怀里,转身就走。

  宁夫人还没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虽然好奇,可是她也感觉出有些不对劲儿,强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把这件事留给儿子去处理,自己等待结果就好。

  向晚的脑子一片空白,不断的回荡着医生的那句你怀孕了。每次和男人上床的时候,她都很注意防护,怎么可能会怀孕呢?唯一的几次失误,她也有吃过避孕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在脑子里飞速的盘算着,两周前,她好像跟黎天戈有过一次,可是黎天戈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要自己的孩子,做完之后,他有给过自己避孕药的。她的脑子乱作一团,呆呆的跟着宁知然走,一句话说不出来。

  午后的阳光从窗子里照射进来,玻璃淡淡的影子,折射在地上,倾斜着,有一点点的扭曲。向晚坐在阳光下,却觉得异常的寒冷,她想要保住自己,可是却没有一丝的力气。

  宁知然就坐在对面看着她,陪着她沉默。他到底也不是圣人,这样突兀的事,他还是第一次遇上,措手不及事难免的。他思虑了很久,她的一颦一笑都是鲜活的在他的记忆中,他知道自己事坠入了她的陷阱,义无反顾的爱了,这个女人也许有很多的缺点,这个女人也许并不光彩,这个女人他是真的动心了。

  有些时候,会因为这个时间你来了,所以我爱了,所以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有些时候,会因为你的这个笑容,刚好刻在我的心里了,所以我来了,所以我爱了。有些时候,爱情就是一个问号。他就是莫名其妙的爱上她了,所以谁也阻挡不了,她对他好的行为。

  宁知然张开双臂,将她抱在怀里,「向晚。」她叫他。

  向晚抬头看著他,然后道:「宁知然,这个孩子绝对不是你的,所以你不要多想。」

  宁知然忽然就笑了,伸出手理了理她的鬓角,缓缓道:「向晚,我们结婚吧。」

  向晚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一字一顿道:「我说了这个孩子绝对不是你的!宁知然,你听清楚了!」

  他依然微笑,温和柔软,「我说,我们结婚吧。向晚,我会是你最好的依靠,我会给你幸福的生活,我会是守护你一生的人,所以,向晚你嫁给我吧。」

  向晚忽然就笑了,不可抑止,然后红了眼眶,「宁知然,我能够给你的,只有身体。我这样肮脏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你,宁知然,我们根本不合适。你很好,是我不好。」

  他本以为,她至少会考虑一下,至少会给自己一个机会,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她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自己,他的拳头一点一点的攥紧,骨节咯吱作响,最终还是无力的放开,他对她笑,亲吻她的眉心,「向晚,我会一直等你,等到你累了,想要有人依靠的时候,回头看看,我一直都在。」

  他的怀抱很温暖,可是却温暖不了向晚,她早就被压在千年寒冰下面了,如果对未来全无希望,那还后什么幸福可言?她挣脱他的怀抱,最终还是对着他微笑,接着道别。宁知然,如果可以,希望这辈子,你都不要再见到我。

  夜幕开始降临,夕阳不再,秋日的夜晚,寒冷的令人麻木。

  向晚走在街上,浑身冰冷,这种还冷是从她的小腹传来的,冰冷了每一个细胞,血液都快被冻住,她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抬头望着星空,突然就笑了,现夜幕,然后夜晚。暮夕,你还记得吗?

  路过的行人都只是瞥了她一眼,没有只言片语的关怀,麻木的走开。

  眼前的光辉突然被挡住了,向晚寻着他的脸瞧,却怎么也看不清楚来人。

  类少谦巡逻经过这里,见到向晚忍不住就过来看看,他总觉得,这个女人的眼睛里有太多你看不懂的东西,她好像有无限的悲伤,它有好像对一切都无所谓。

  「向小姐,你怎么了?」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向晚呆呆的看着他笑,有些犹豫的说:「你可以给我一块钱的硬币吗?」

  类少谦差异了一下,开始在身上找硬币,翻遍了所有的口袋也没有找到一枚硬币,他有些歉意的说:「你呆在这里不要走,我马上回来。」

  类少谦找了很久,才找到一家超市,买了包烟,特意让老板全部都找硬币给他,他回去的时候,向晚还坐在那里,连姿势都没有换过。类少谦将硬币递给她,向晚接过硬币,对他笑了笑,「谢谢。」

  她站起身,由于坐了很久,腿早就不听使唤了,这回差点就摔倒,还是类少谦扶住了她。

  「你怎么了?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向晚摇摇头,「谢谢,不用了,这一块钱,我会还给你的。」

  向晚踉跄着前行,走到不远处的公用电话,投下了那一枚硬币,然后拨了一个她刻在脑子里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听,可是她不放弃,一遍一遍的拨打。

  终于电话那头响起一个慵懒的声音,很显然就是刚刚被吵醒的,「喂,哪位啊。」

  向晚死死的攥着电话,捂着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暮夕赶通告,一连工作了二十几个小时,这会儿是刚结束,回到公寓睡觉,没想到被吵醒了,电话那边还没有出声。他又问了几遍,对方还是没有声音,她突然就醒悟过来,急急道:「向晚?是你吗?」

  向晚用力的咬住嘴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她只是想听听他的声音,只要能够听到他的声音,她就觉得,这个世界原来还是有值得留恋的。

  林暮夕急了,一声连着一声的问,「向晚,你说话呀,你在哪里?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你倒是说话啊!」

  她依然说不出半句话来,只能更加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眼泪哗啦哗啦的留下来,滴落在手上,温热一片。

  突然有只手夺走了她手里的话筒,对着里面说了一句:「对不起打错了。」然后立即挂断。

  向晚蹲在地上,哭得不可抑止。明明就只差那么一点,她却没有勇气,哪怕是跟他说句话,她都不敢了。

  「跟我走。」

  向晚抬起头仰视他,眼前早就模糊一片了,隐约辨认着来人,她咧开嘴笑,眼泪一颗一颗的滴落,「苏信,你能借我一块钱硬币吗?」

  苏信打横抱起她,一字一句:「跟我走!」

  他是刚巧在这附近,没想到类少谦打电话给他,说看见向晚了,他这才赶过来。竟然看见向晚握着话筒难过成那个样子,他不忍,不能视而不见,于是他才抢过电话,说了那样一句话。

  苏信随便找了一家酒店,将向晚带上去,看着她蜷缩着身子躺在床上,眼泪依然在流淌,好像止不住的样子。

              非凡手打团奉献

  他后悔了,自己这样做到底是不是对的?她只是一个悲惨的女人,自己利用她来完成任务,到底是对还是错?

  他知道曾经发生的一切,他在接到调查黎天戈那个任务后,曾经调查过向晚。虽然她的一切资料,已经被黎天戈给抹平了,可是他通过重重的渠道,还是了解到,向晚的过去,她和林暮夕的事情,以及她和黎天戈的恩怨。

  这样一个恨不得自己死的女人,一个时刻想着要杀自己的女人,黎天戈还能留在身边,就证明了,这个女人对他来说肯定非同一般。所以他才决定从向晚入手,转而调查了黎天戈的一切。

  可是如今他是真的后悔了,就算不利用向晚,自己也一样能够完成任务。

  「向晚,对不起。你尽情发泄吧,有我陪着,不会有事的。」

  向晚却突然止住哭泣,坐起身来,「我很好,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

  「借我点钱,我现在身上没有钱,我想要去看我奶奶。」

  「在哪里,我开车送你去。」

  她连连摇头,「不要!千万不要!你借我钱,我打车去就好了。拜托了,借我五百块。」

  苏信也没有再坚持,从皮夹里套了钱给她,向晚道谢,然后洗了把脸,看都没有再看他一眼就走了。

  长途汽车站这会儿早就没有车了,向晚并不知道,几点有车,就在候车室里,一直等。长椅上做了三两个人,都是远行的人。她看着别人手里的票,才想起自己应该去买票的。

  这还是她第一次自己坐长途汽车,脑子里一片空白,怎么也想不起该做什么。最早的一班车也是明天早上六点半的,向晚买了票,问清楚之后,又回到候车室坐着。

  身边的人,都陆陆续续上车了,就只有她还在等,天渐渐亮了,终于熬到了六点。广播里提示了开始检票。她是第一个上车的,找到了自己的位子,坐下去,扭头看着窗外。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无非就是早期出行的人们,客车来来往往的。可是就这样一副简单的画面,她看了好一会儿。恍然间就想起,很久以前,那个时候她还年少,跟着同样年少的林暮夕,两个人坐了一夜的火车,然后到了一个小镇,开始生活。现在想起来,那应该是自己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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