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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爱之欢(第二卷) - 1,4

[db:作者] 2025-07-12 21:32 5hhhhh 2090 ℃

  宁知然笑着与来人打招呼,转身和这人走了,寒暄着。

  觥筹交错,华丽上演,这里的人是否真的如表面上那般要好?

  向晚一个走神,黎天戈就冷冷的推开她,她一个踉跄,差一点摔倒。她这种满不在乎的神情,黎天戈厌恶至极。

  「我去一下洗手间。」

  黎天戈不语,只是瞥了她一眼。

  向晚就当是他应允了,她的方向感不好,问了几个侍应生才问清楚洗手间的位置。刚要推门进去,突然有人拉了她的手,紧接着捂住她的嘴巴,将她拖进了另一间房间。

  「唔唔唔???????」

  她呜呜的叫唤,捂着她嘴巴的那人却低低的笑了起来,「想我了没?」他从背后抱着她,将下巴放在她肩膀上,慵懒的神情,将自己的重量压在她的身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子上。

  「苏信你搞什么鬼?!」他一放开手,向晚就质问道,虽然被他抱着看不到脸,可是光凭声音和语气,向晚也知道这人是苏信。

  苏信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低头将吻落在她的脖,来回的亲吻,撕咬着她的耳垂。

  向晚在他怀里不安的挣扎着,企图摆脱这种困境。

  苏信叹气道:「向晚,我不是告诉过你,在我的怀里不要随便的乱动吗?你这样,我会把持不住的。」

  「那你就赶紧放开我!」向晚有些怒火,她是已经不干净了,可是这种被人随意玩弄的感觉,还是让她有了情绪。

  这句话果然奏效了一点,苏信的怀抱渐渐的松了,可是松开的程度,还不够向晚挣脱他的,苏信就立即板过她的身子,复又搂在怀中,双唇紧接着吻了上去。

  他的力道极大,向晚感觉呼吸有些许的困难,双手抵在苏信的胸前,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可是苏信抱的她很紧,要不是她的柔韧度好,估计这会儿腰都断了。

  苏信上下其手,这是打算将她吃干摸净,一只手已经灵巧的探入她的裙子,手指在她的背上摩挲着,轻轻的弹了一下内衣的边缘,小巧精致的金属片,灯光闪过,摇曳生辉。

  苏信唇边扬起一抹笑意,渐渐的放开了她,笑道:「向晚你总是让我做出,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你真的是有魔力啊!」

  向晚瞪着他,苏信复又笑道:「别这么看着我,当心我这次真的吃了你。」

  向晚冷笑道:「你是今天的主角,不在前面招呼客人,躺在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等你了,想见见你,你看我多想你。」

  「留着你的话去骗鬼吧,或者去欺骗不经世事的小妹妹吧,对我不管用的。」

  苏信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于是道:「你该回去了,不然黎天戈会发飙的,我还真没看出来,黎天戈这个人对你还真的算是上心了。」

  是上心,想尽方法羞辱折磨呢。

  向晚冷冷道:「再见!」

  苏信目送她离开,将一枚小巧精致的耳机塞在耳朵里。稍微调了调音,就听到里面一阵咒骂,「苏信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去死统统都去死!」

  苏信摇头笑了笑,看来向晚越来越不待见自己了。

  第八章 有没有嘿咻嘿咻?

  向晚站在镜子前,打开手袋,匆忙的补了补妆。然后就回到酒会的大厅,她在苏信那里耽搁了一点时间,回去晚了的话,黎天戈肯定又要闲言闲语了。

  她突然发觉,黎天戈好像变了个人,从前他都是将她扔在阿房宫,即使见面的时候,两个人也没什么交流,做完了就走,可是现在,黎天戈好像总是喜欢找自己的茬。自己似乎也变了,竟然也跟他斗嘴斗气,那些过往,深入骨髓的恨意,怎么能够轻易的磨灭呢。

  芶延残喘。向晚突然就想起这四个字,形容自己是多么的合适。苦笑了一下,走回黎天戈的身边。

  黎天戈和几个人举杯畅饮,笑语生风。

  「你怎么才回来?」黎天戈表面上和善,甚至还有点关心嗔怪的意味,看着别人眼里,自然是浓情蜜意,可是向晚知道,这个男人的喜好是笑里藏刀,作风是禽兽不如。

  几个和黎天戈合作过的商人见状,也不好打搅,纷纷告辞去了别处。

  酒会上的灯光突然暗淡,中央的台上聚光灯笼罩着,司仪拿着话筒站在台上,「感谢各位贵宾在百忙之中来参加这个酒会,下面掌声有请宋议员和议员的公子。」

  苏信挽着一位看上去六十几岁的老人走上台,老人接过话筒,慈祥的一笑,用浓重的别外国口音讲着中文:「我已经很久没有到K市来了,昨天下了飞机,看到这变化,还真是吓了一跳。K市发展的很快。这块肥肉,我儿子也要来抢了。这位是我的犬子,苏信,刚从国外回来,开了一家电子公司,在座的各位都是商界精英,还希望多多关照啊。我就倚老卖老了,引荐一下。」

  苏信接下来讲了什么向晚没有在意,无非是都是些客套话。她只是在诧异,为什么爸爸姓宋,儿子却姓苏呢?

  突然一只手在向晚的眼前晃了晃,向晚这才回神,盯着黎天戈瞧。

  黎天戈不由得皱紧了眉头,「看你这样子,该是不知道了吧。苏信不是宋议员的亲生儿子,怎么样,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的砝码押得早了点,押错了人?」

  向晚莞尔一笑:「对与错,都不干你的事,黎天戈你是居委会的吗,管的真是多啊。」

  黎天戈也笑道:「我是城管的,影响市容的人和事,我都要管。」

  吃饱了撑的!向晚在心里咒骂着,嘴上却不去理会他。

  不多时舞会开始,悠扬的圆舞曲,旋转在整个大厅里,听的人心舒畅。

  「向小姐,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向晚正和黎天戈对峙,突然有人道。

  黎天戈见到来人,很自然的就去搂住向晚的腰,「不好意思宁总,这是我的舞伴。」

  向晚见到宁知然,愧疚的不得了,她没想到,宁知然是邀请自己来参加这个酒会。所以就算这会儿不是和黎天戈僵持着,她也是会答应和宁知然跳舞的。

  当下就不动声色的离开黎天戈的怀抱,宁知然笑了笑向向晚伸出手,向晚将自己的手搭在他的手上。宁知然转而对黎天戈笑道:「黎总,舞伴借用一下。」

  「请便。」黎天戈笑道。

  宁知然带着向晚,几个狐步就闪进了舞池,同众多人在一起旋转,接着停留在角落,被欢快的人群掩盖。

  向晚自觉理亏,低着头不敢看他。宁知然就盯着她的神情,手上一用力,将她抱的紧紧的。

  「对不起。」她开口道。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宁知然勾唇而笑,有一股子轻蔑的意味,他对向晚附耳道:「向晚你让我很失望。如果你要一份体面的工作,我可以给你。就算你不想工作,我可以养你,钱我也有,你用得着去爬黎天戈的床吗?」

  向晚看着他,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她以为他跟一般的人是不一样的,原来也是这般的世俗。向晚旋即笑了,勾住他的脖子,「从你认识我的那天起,你就知道我是做哪一行的。你现在惊讶什么?上床对我来说和上厕所一样的简单,我都无所谓,你激动什么。宁知然,我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我虚荣,我堕落,你要是哪天缺个床伴,随时来找我,老客户打八折。」

  向晚说完就松开了手,转身欲走,宁知然连忙拉住她,「向晚,对不起,我说错话了。向晚,你别这样。」

  「放开我,宁知然你别无赖,这么多人看着呢!」

  「我就是不放。」宁知然抱着她的腰。

  「我跟黎天戈的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说得清楚的。宁知然你快点放开我!」向晚有些急了,她隐约觉得,黎天戈肯定能看到,依照他的个性,肯定会找宁知然的麻烦的。

  宁知然似乎也看出了向晚的焦急,刚要放手,大厅里就骚乱起来。

  紧接着一连串的枪响,女人的惊叫声,夹杂在混乱的局面,四处逃窜,混乱不安。

  向晚呆呆的看着这一幕,很久以前,她也是这样,在角落里,听着枪声,看着自己的家人一个个倒下,血流成河。

  宁知然拖着呆愣的向晚,只当她是吓傻了。从侧门出去,走廊上空无一人,宁知然拉着她快速的奔跑着。

  向晚突然站定,宁知然回头看她:「怎么了?」

  「安曼。」

  宁知然刚想回头,后背被人重重的一击,昏倒在地。

  「向小姐,老板让我来接你。」

  向晚看了看晕过去的宁知然,「他怎么办?」

  「向小姐,老板只让我来接你一个人。」

  向晚还要说什么,安曼就强行的带她走。别看安曼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实际上是个空手道高手,不然怎么在黎天戈身边混呢。

  她们刚到电梯口,黎天戈就从另一边赶过来,看样子,他是刚刚从酒会那里出来。

  「老板。」安曼颔首。

  黎天戈点了点头道:「这恐怖分子袭击,看样子是在帮我们。走吧上去。」

  安曼愣了一下,指了指向晚,「老板向小姐要跟我们一起上去?」

  「难道不可以?」

  安曼摇头笑笑:「当然可以。」接着按了电梯。

  能说不行吗,这浅显易见了,把向晚留下,这里这么混乱,她肯定不安全,要是让她走了,等会儿的戏还演不下去。安曼看了看自己的老板,女人有些时候,真的很重要。

  2027号房间,安曼敲了敲门,然后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里面的人就开了门。

  「黎老弟,好久不见!」

  「吴奈丹,好久不见。」

  向晚愣了一下,听名字绝对是缅甸人,向晚的父亲曾经有个缅甸的朋友,吴并不是姓氏,而是一种尊称,奈的含义是太阳,丹的字面意思十千。黎天戈为什么要在这里和几个缅甸人见面呢?

  吴奈丹看了向晚一眼,虽然一律可是也没有多问。

  黎天戈转而对向晚道:「去房间里休息,等一下叫你出来。」

  这就是有意支开了,向晚越来越觉得,他们之间肯定有问题。虽然好奇,可是人家既然出言赶你走了,你也不能留下来,向晚只好进房间去。

  安曼敲了敲门,递给她一杯果汁,向晚喝了之后,顿时觉得头脑发昏,紧接着就昏睡过去。

  吴奈丹也不和黎天戈寒暄,直接道:「边境的那批货,你到底什么时候让我入境?」

  黎天戈笑了笑,到底是沉不住气了,「急什么,这不是让你来了么,先验验货。」

  吴奈丹一个眼色,手下的人就拿出一包白色的粉末,交到安曼的手中。

  安曼验过之后,对黎天戈点头示意。

  吴奈丹笑道:「怎么样,比之从前就更纯了吧。」

  黎天戈悠闲的点燃一眼烟,轻轻的吸了一口,「吴奈丹新品种怎么样了?」

  吴奈丹顿时眉开眼笑,「黎老弟,我真的不得不佩服你,这个黄金花,简直太绝了!估计研制成功的话,价钱会是我们从前赚的二十倍不止。」

  「你那边小心点,最近好像真的有人盯上我们了。」

  「我知道。」

  「这批货,可以开始外销了,交给安曼。」

  「好的,放心。」

  「那我先走了。」

  黎天戈起身,两个人握了握手。黎天戈看了安曼一眼,安曼立刻会意,进房间,拿出一个小瓶子,在向晚鼻子前晃了晃,向晚就缓缓的苏醒了。

  向晚不由得叹气,既然这么背着自己,干嘛还要带自己上来?

  吴奈丹将黎天戈等人送到门口,再次道别。

  电梯缓缓的下降,黎天戈看了安曼一眼,然后道:「路上小心。」

  安曼含笑道:「多谢老板提醒。」

  仪哭吱吱的响着,苏信摘下耳机,对着对讲机说道:「可以让大厅里的人撤了,已经结束了。撤了之后,记得报警,做得逼真一点。」

  苏信靠在椅子上,捏了捏鼻梁,黎天戈这个人果然不简单,看来自己这次押宝,押对了。

  黎天戈和向晚回到酒会大厅的时候,方才开枪的劫匪还在,他们持着枪,对着那些早就胆战心惊的人们。黎天戈拉着向晚找了个角落蹲下,他的手始终握紧她的手。

  劫匪们抢一些财务,然后撤退。前后差不了多少,警车的声音就响起来。

  黎天戈不禁冷笑,来得真是及时。

  警察走走过场,盘问了一番,苏信主动跟着去录口供,毕竟他是主办。

  看着差不多也就没事了,黎天戈这才带着向晚离开。

  舒适的车子里,他竟然没意识到,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牵着她的手。向晚的的腿冷,甚至有些发抖,她不是害怕死,只是想起了曾经的过往。

             第九章鲜红的血液

  我们吃饭的时候总有一定的规律,挑选自己对味的食物,在嘴巴里咀嚼,然后吞咽入腹。

  向晚现在就觉得,自己是一盘食物,虽然不是黎天戈所喜欢的口味,可是也将就了。向晚躺在床上,等待着他的亲吻,抚摸,最后拆解入腹。这一系列做完之后,黎天戈熟睡,她却起身,进了浴室,站在莲蓬下面,用力的冲洗自己的身体。

  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向晚只等着黎天戈玩腻了,再也不屑于看自己一眼,那么也就解脱了。

  她穿好衣服,轻手轻脚的收拾了东西,刚准备走,黎天戈就嘟囔了一句:「你要去哪里?」

  「呀!」向晚吓得丢了手里的包包,正巧砸在她的脚面上。金属框架的包,虽然不沉,可是砸一下还是有些许的疼。

  向晚有些窘迫,对黎天戈笑了笑,「你还没睡啊。」

  黎天戈皱了皱眉,支起半个身子,被子下滑至腰间,露出精壮的上身,「我被你吵醒了。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要回去。」向晚平静道。

  「回去?」黎天戈有些诧异,「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不管几点,我不是都应该离开这里吗?这是你说的,我不可以睡在这里的。」

  这确实是他曾经说过的,黎天戈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后道:「那你等一下。」

  向晚呆愣在原地,黎天戈起身去浴室,不一会儿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又过了片刻,黎天戈出来,黑亮的头发有些许的凌乱,有的还在滴水。

  扯下身上的浴巾,换了一套清爽的休闲装。

  「走吧。」

  「什么?」向晚有些不敢相信。

  黎天戈抓起桌上的车钥匙,这边拉着向晚的手,换了鞋出门去。

  直到两个人都坐上车了,向晚才反应过来,黎天戈的意思是要送自己回家。简直是天雷,向晚万万都没想到,黎天戈竟然会送自己回家。

  黎天戈沉默着不说话,向晚是不知道自己能和他说些什么,越是也就沉默,沉默和沉默加在一起,那么就是更加的沉寂。

  午夜街上的车并不很多,一路上畅通无阻的,到了向晚家的小区,向晚推开车门下车,谁知道黎天戈也下车了,按了一下车钥匙,将车门锁上。

  「走吧,上楼去。」

  「啊?!」向晚惊讶。

  黎天戈也没答她,就拉着她上楼。这还是黎天戈第一次来向晚的家,难免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向晚蹲在门口找钥匙,将包里的东西全都倒出来了,手机化妆品什么的都在,唯独就不见钥匙。

  「你是不是忘记带了?」黎天戈终于沉不住气问她。

  「我记得我带了的啊。」

  向晚有些懊恼,怎么会不见了呢?

  「你确定你带了?」

  「嗯,我确定。」

  「那你蹲在这里慢慢找吧,我先进去了。」黎天戈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找了一把,插进门锁里,门锁轻轻转动着,然后啪的一声,门打开了。

  向晚目瞪口呆的看着黎天戈的这一系列的动作,直到他进屋之后,她才反应过来,怒气冲冲的进去,用力的关上门,「黎天戈,你有钥匙为什么不开门?!要看着我在那里找的那么辛苦?」

  向晚顿了一下,不对怎么能如此质问呢,于是她又道:「你怎么有我家的钥匙?!」

  黎天戈从沙发上捞起一串钥匙,在向晚的眼前晃了晃,「你不是确定你带了吗,为什么会出一在沙发上?」

  向晚一把夺过自己的钥匙,怒道:「我在问你话,你为什么有我家的钥匙?」

  黎天戈歪在沙发上,有些好笑的盯着向晚瞧,缓缓开口道:「你这房子是租的吧。」

  向晚有些狐疑,「你什么意思?」

  「这房子是我的,我就是你的房东。」

  「黎天戈!你太过分了!收我那么贵的房租!」向晚说完差点就咬到自己的舌头,今天怎么回事,总是说错话。

  黎天戈看见她懊恼不已的样子,忍不住发笑。

  他这一笑,彻底惹怒了向晚,连声道:「请你离开。」

  「我大半夜的送你回来,这关到了,你就赶我走?向晚,你这人真不厚道!」黎天戈说完就径直走进房间,他有些累了,所以几乎是一沾枕头边儿就睡着了。

  可是向晚睡不着了,坐在沙发上,蜷缩着。客厅里没有开灯,月色照射进来,洒落一片银辉,茶几上的果盘,被月光镀上一层光晕,鲜红的苹果,鲜红的樱桃,鲜红的荔枝,一切都是鲜红的,就仿若很久以前,她优越的身世,优厚的身家,她美好的未来,被一场鲜血染红,鲜红鲜红的,甚至有些发紫,就是寻样的一场鲜红,她失去了所有。

  水果刀上闪过一丝光芒,锋利的尖锐的,向晚想都没想就将水果刀握在手里。黎天戈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如此的丧心病狂。如果不是你,也许我和幕夕现在已经双宿双飞。

  她怎能不恨,她曾经想过,就算自己万劫不复,也要杀了他。是的,她想他死,想他不得好死。她隐忍了这么许久,被人玩弄了这么许久。既然她不能一死得到解脱,那么黎天戈,你去死!

  向晚背着手,手中的刀光异常的寒冷。

  睡梦中的黎天戈轻轻的蹙眉,他睡着的时候,也喜欢抱着被子,紧紧的搂着,是因为缺乏安全感。向晚睡觉的时候就是这样,有时候她要开着所有的灯,把房间弄得灯火通明她才能够入睡,总是大段大段的梦魔,哭醒的时候还好,只是虚惊一场。可是有时候,在梦里,她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一个音节,她想要求救,却没人理她。她哭得撕心裂肺,可是就是醒不过来,在梦里一直一直的哭。等到醒了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哑了,眼睛也肿的不像样子。

  那是一种窒息的感觉,压抑的人无法过活。

  只要你死了,那么一切都会结束。向晚突然笑了,高高的扬起手中的刀,对着黎天戈狠狠的捅下去。

           第十章我死了你也别想活着

  若是一切心想事成,那么都只靠意念活着,人人都修炼成仙了。

  黎天戈从小的经历,导致他对人很警惕,所以当晚向一靠近,他就醒了,他想要看看她要做什么。当晚向举起刀的时候,他诧异了,可是这一切又合情合理,她是应该恨自己的不是么,正如自己当初丧心病狂的恨她。

  黎天戈一把抓住了向晚的手腕,死死的攥住,向晚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你没睡?」

  黎天戈突然笑了:「向晚你是真的蠢还是在跟我装傻?这是你第二次想要杀我吧。三年前你杀不了我,现在你一样杀不了我,向晚,我死了你也别想活着!告诉我,为什么突然又有了这种愚蠢的想法。」

  他一句三年前,让向晚彻底的崩溃,无数个黑夜中的梦魇一同袭来,铺天盖地,压得她无法呼吸,三年前,在那个阴暗的房子里,他无情的夺去了自己的一切。向晚永远都无法忘记,他蹂躏自己时的那种感觉。

  她是一直都想要杀他,他们每个月月中见的那一次,她曾经无数次的想要去杀死他,她甚至一直把匕首藏在包里。她没有动手只是在寻找一个恰当的机会,在他的公寓里,他自然是没有机会,虽然房间只有他们两个,可是她知道黎天戈是不会放松警惕,就算是不防着自己,他还有那么多的仇家。

  今天或许就是她最好的机会,所以她才会不顾一切,大脑根本就没有思考过,身体力行的来实践一次。结果自然是失败,她不是小瞧了黎天戈,更不是高估了自己,只不过是丧心病狂,不经大脑的想要报仇。

  黎天戈瞪着她,眸子里的鄙夷暴露无遗,向晚也瞪着她,银牙咬碎。

  「黎天戈,我要你死,就算我自己万劫不复,我也要你不得好死!你该死,你去死!」向晚愤怒着,像一团火焰,仇恨将她所有的理智都燃烧了,她张牙舞爪的挣扎着,想要将刀子根根的刺入他的身体。

  他钳制住她,看着她像疯狗一样的乱咬。

  「向晚你疯了吗?!」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黎天戈你去死!」

  「你以为你杀得了我吗?!」

  「就算死我也要拉着你垫背!」

  「向晚!你是蠢货吗?!你有本事现在就捅我一刀!你捅啊!你捅!」

  黎天戈步步紧逼,他就是这样将晚向一步步的赶上绝路的,向晚早就没了理智,他松开了钳制她的手,向晚毫不犹豫的一刀刺过去。

  鲜红的血液顺着刀柄流下来,黎天戈按着腹部的刀伤,将刀拔出来,鲜血溅了向晚一脸。

  竟然是温热的,黎天戈的血竟然也是热的!

  黎天戈突然笑了,苍白无力的看着向晚,抓过向晚,将刀子放在她的手上,用力的握住她的手,「向晚,原来你真的下的去手。再给你一次机会,想杀我不要捅腹部,来,往这里扎,扎我的心脏啊,你扎啊!你怎么不扎?!」

  「黎天戈你不要逼我!」向晚大呼着,她的手开始发抖,那些血流淌下来,竟然是温热的,黎天戈不是冷血的吗?向晚拼命的摇头,不敢去看那些红的发紫的鲜血。

  碰的一声巨响,大门被人撞开,紧接着冲进来四五个警察,「把刀放下!」

  黎天戈恍若未闻,搀扶起已经瘫软的向晚,握着她的手,将刀尖对着自己,「你怎么不扎了呢?你倒是一刀捅死我啊!向晚!你杀了我啊!你杀了我,我会让你们统统都陪葬,包括你奶奶和林幕夕!」

  「你这个疯子!你疯了!你疯了!」向晚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瘫坐在地板上。

  黎天戈按着自己的腹部,脸色越来越苍白,他想要笑,疯的人,何止我一个。

  「快叫救护车!把这个女人抓起来!」其中一位警官指挥着。

  连个警察去抓向晚,她早就崩溃了,毫无反抗的能力,眼泪吧嗒吧嗒的流。黎天戈冷眼看着,任由警察将向晚带走。

  「先生你坚持一会儿,救护车马上就到了。」

  黎天戈没有做声,依靠在床上,盯着向晚离去的方向。

  邻居看到向晚一身的血,被警察带出来的样子吓了一跳。是邻居听到向晚家里有声音,好像是在说什么杀人之类的,她被吓呆了,所以报警,怎么也没想到,被抓的人,竟然是向晚。

  警察一路上鸣笛,向晚坐在车里,双手被手铐锁住,她呆呆的一言不发,只是看着手上的鲜血。

  审讯室里,聚光灯打在向晚的脸上,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对面的警察面色不善,皱眉看她。

  类少谦调到这里的时日不多,今天是他第一次值夜班,没想到就碰到了这档子事儿,他越看对面的这个女人越觉得眼熟,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旁边的中年警察推了下类少谦,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类少谦也觉得自己这个时候,不应该这么问容易让人误会,他也清了清喉咙道:「这位小姐你叫什么名字?」

  「向晚。」

  「向小姐,你说说看,是怎么一回事,我们也好帮你。」

  向晚不做声了,她不想说,说了又能怎么样呢?她以前不是没有报警过,可是一点用都没有,黎天戈要是诚心的想整死自己,就是玉皇大帝也救不了她。

  「你这小姑娘怎么回事啊!现在的年轻人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说的小一点就是故意伤害,你这往大了说就是杀人未遂!你知道那要判多少年吗?!」中年的警察沉不住气了,他最讨厌犯人一副高傲的样子,都是仗着自己家里有钱,想着砸钱了事呢。

  其实向晚不是高傲才不说话,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而且就算是说了也没用,有谁会相信呢?没有人。

  两个警察轮番审讯了一夜,都毫无结果,无论怎么问,向晚都一句话不说,后来他们累了,也恼了,就先关着她。

  向晚以为也许这样就会结束了,警察进去的时候,她还拿着刀,对着黎天戈的胸口,她伤人的证据确凿。

  果然没多久就定案,然后将她关在看守所里,等待着法庭审判。

  看守所的大门很高,漆黑的大铁门,恍然间就让向晚想起,过去宫殿的漆黑大门,不过变了个颜色,实质上却没有改变同样是关押的地方。

  换下身上那件染血的衣服,囚服制造的有点粗糙,穿在身上并不舒服,她原本的东西都被收走,留给她一批适用于监狱的用品。

  她的情况比较特殊,所以是单独的住一间。四尺见方的窗子,铁栏杆将外面的天空分割成一块一块的。

  向晚正望着天空,突然有狱警来敲门。

  「你的律师来了!」

  向晚愣了下,是谁给她找的律师呢?难道幕夕知道了?她下意思的不敢去,可是狱警又在催促,向晚不得不去。

  铁门一道道打开,哗啦哗啦的,最后狱警带她去了一个房间,然后将门关上。

  「向晚!」

  她愣了下,然后裂开嘴笑了,「宁知然,原来是宁知然。」

  只要不是林幕夕,是谁都好。

  宁知然将她抱在怀里,明显感觉她瘦了许多。他没想到,向晚还能笑得出来,她若是趴在自己怀里大哭一场,也许还好,可是她竟然笑,那种笑容竟有些凄凉的意味,渗透着她的绝望。

  「你怎么来了?」她轻声问道。

  宁知然干净的笑靥对她绽放,捏了捏她的鼻子,「我来带你出去的。」

  「可以吗?」黎天戈会这么放任自己出去吗?

  「喂喂喂!向晚你不要太小看我好不好?我还不至于那么没用吧。不管是什么方法,我都要带你离开这里。」

  向晚挣脱他,连连后退,「我不要,我不要出去。」

  宁知然有些欲哭无泪,「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啊,这种时候脾气倔神什么啊!」

  「宁知然,我不想欠你的,我还不起!」

  「是我欠你的好不好,跟我走。听话,别那么任性。」

  向晚低着头,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

  不多时,狱警和一位中年男子来。

  狱警对宁知然笑了笑说:「宁先生,保释期间向小姐是不可以离开本市的,还请配合啊。」

  宁知然点点头:「我知道,谢谢这段时间帮我照顾向晚。」

  「别客气。向小姐这边请,去领你的东西。」

  向晚抬着头看中宁知然,脚步没有动分毫。

  「怎么了?」宁知然问她。

  向晚摇了摇头,「那些东西我不想要了。」

  「那就别要了。」宁知然脱下自己的西装,披在她身上。「穿我的这件吧。」

  狱警刚想开口制止,宁知然就对她笑了笑,「这件衣服我能买下吗?让向晚穿着走。」

  狱警被他问的哑口无言,半响才结巴到:「可,可,可以。」

  「谢谢。」

  铁门哗啦一声被打开,向晚站在阳光下,做了一个深呼吸。宁知然看着她的侧脸,静静的笑了。

  「向晚,跟我回家。」

  「回家?」向晚惊讶了一下。

  宁知然很自然的去牵她的手,「上车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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