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冢鬼袶(01-14) - 2,2

[db:作者] 2025-07-12 21:31 5hhhhh 9040 ℃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少女的关系,才能让湘娃在被囚禁的这段时日里,慢慢的软化些许恨意,不再无时无刻的惦记着仇与恨,至少让湘娃的心里面或多或少的能得到一些安抚与慰藉。

  她突然发现到惜香的眼睛里也同时出现了心动、情愫的起伏感受,一双朱唇慢慢的接近她,控制不了自己,两个人的舌头竟然就这样快速的纠缠在一起。

  「嗯……啊……」两人在一番激情热吻之后,脸上都带着微热的红晕,好像刚认识的痴情男女一般,相视而默默不语的羞赧着。

  惜香很快的就将午膳的食物一一的喂给女主人吃,并且贴心的仔细服侍后,才将自己奴婢用的特殊碗盘放在湘娃面前。

  「嗯……」只见湘娃脸色微红的点了点头,就让惜香将她双脚的缠布给解了开来。

  「啊啊……嗯啊……」湘娃很快的呻吟起来,因为,惜香在解下腥臭无比的裹脚布巾后,便将碗盘内黏稠的白色液状食物给涂抹在湘娃双脚上,并十分愉悦的把沾在上头的腥香黏稠混合物,给一一吃到肚子里去!

  湘娃是后来才发现,每次惜香进门时总是肚子里会咕噜、咕噜的叫,似乎仍饿着肚子,在一次好奇的追问中,才发觉惜香的命运坎坷,厨子里每天只给她微薄的一小餐,如果没有主人赏赐的食物话,这样的婢女就只有继续挨饿的忍受下去。

  而要让主人赏赐也不是这么容易,尊主曾经吩咐过,女主人给予的食物若没有沾上她的浓浓体液或精液时,做奴婢的绝对不可以吞下去,否则若被随时监视在外的探子发现到她敢偷吃食物的话,那下场可就没有人敢想象的呢。

  湘娃没问以前,惜香竟然是一次也没提,一连挨饿受饥的忍了好几天之后,才被湘娃发现到竟然有这样的事。

  湘娃曾经劝过她好几次,但却无效,每次要把食物直接分给惜香时,她却怎么也不敢享用,这些黏黏的恶心食物其实有着一股淡淡的花粉香与甜甜的蜂蜜味道,模样虽难看,但口感、营养却着实不错,只是若没将它倒在湘娃身上的话,惜香是一口也都不敢含在嘴里面的。

  没过多久,湘娃的理智与韧性倒是先被柔弱懂事的惜香给磨光了,为了让惜香不至于饿着肚子,她屈服了,终于屈服的让惜香在她身上……恣意尽情的撷取她所需要的甜美食物。

  最近的湘娃食欲似乎变得非常好,并且经常要让厨子里准备好几份像这样的特殊食物,因为……有一半的甜美东西,是全都『浪费』在了这身滑嫩娇美的肌肤上。

  「啊……啊……香儿……嗯啊……」每当惜香的舌头舔过了红肿发涨的脚跟拇指时,湘娃却彷佛像被舔玩着性器一样,全身敏感的兴奋不已,好像有两条龟头同时被黏黏的东西给抚慰着一样。

  碎光的骨盘上紧紧的包裹住拇指,粗长的脚掌面如今蜕变成了纤细的可爱模样,细细的裸盘中垂着微微发涨的粗拇指,被裹住的拇指头彷佛就像圆滑的男性龟头一样,一节肥长的小脚根,果真就像一节小节的男性阴茎般模样。

  「啊……啊哈……小……小姐……啊啊……」湘娃的舌头也不停舔食着残存在惜香花心内的点滴黏精与爱液,灵巧的舌头在不知不觉的舔食当中,已被锻炼成了像惜香一样的灵活。

  这样淫乱污秽的交替进食方式,在两女的身形交迭中却靡靡的谱出另外一种奇异迷香的妩媚韵味,身上沾满着彼此香淋的汗水与咸腥的浓浓爱液,渐渐的褪去了污浊,剩下的只有满心欢愉和喜悦。

  「啊!」突然之间,惜香灵活的舌头好像舔到了湘娃脚底的某个穴位,湘娃竟然露出痛苦的表情,跟着全身难过的就颤抖了起来。

  「小……小姐!」惜香立刻反应的转过身来,停止了黏腻亲密的进食举动,她的眼神间充满了担忧,一动也不敢乱动,手里握着湘娃的手,掌心里充满着丝丝黏液与汗水。

  「唔……我……我没事……妳先离开吧。」湘娃浅浅的说了几句,这次的相互喂食就在一声剧痛之中结束了,惜香收拾好用过的膳食器具,脸上依依不舍的又问了一声才离开。

  其实这一记痛楚是真的让湘娃吓了一大跳,并非是真的痛到无法忍受,而是痛到开始觉得双脚有了麻麻的反应,不再是虚弱的毫无力气,好像刚刚不小心被冲开穴道一样,可能这跟惜香每日不停的用舌头按摩也有关系,没想到不用真气竟然也可以把散凌指所封闭的穴口冲开!

  虽然她体内已经丧失了全部真气,但要运行血气、通畅经脉倒还勉强可以,如今眼见脚跟微微可以动弹,只要再让体内窒碍的气血能从脚下流向周身各处的话,要能再度起身行走应该就不是难事。

  她的心里莫名的感到高兴着,机会……机会,终于让她等到了时机,她一定要好好把握住这样意外而难得的机会才是。

  跟着好几天的时间里面,她就算在惜香面前也装着一副动弹不得的模样,尽管每次被惜香舔慰时仍忍不住的想绷紧脚跟或伸手抱她,但到了最后关头湘娃总是硬生生的又忍了下来,尽管惜香似乎觉得有些异样,但怎么也不可能料到,这个湘娃竟然能在几天之内,就在丧失真气的情况之下冲开了全身穴道。

  没有真气能运使,要强行冲开穴道是极为痛苦的一事,周身血气无法凝结,单靠由脚底已经冲开的穴位往上解穴,每每要冲破一处就必须全身血液由脚底再倒流一次,这种苦痛湘娃却是隐忍咬牙的不出一声,一连折腾的死去活来才换得了全身的自由。

  就在全身得以解脱的第七个夜晚,湘娃终于逮到了一丝机会,趁着夜深人静时,在伸手不见五手的漆黑中,悄悄的下了床往其它房间摸索。

  这几天的深夜里,她总是独自默默的忍受着疼痛,拼命的想锻炼好自己已经有点萎缩的肌肉,现在的她,四肢已经慢慢恢复气力,不过虽然可以移动,但没有脚踝的缠足下体却令她只能在地上勉强的爬行着。

  不过能爬行就已经是跨出了一大步,她暗自偷偷地注意着外面的一切,只要一有机会,深夜的豪宅中即成为了她探寻摸索的重要时刻。

  现在的她应该是可以逃脱的,但她知道这副身体、这样的残躯是逃不了多远的,她很小心谨慎的终于摸到了薛神医的房间内,满心克制不了自己的拼命搜索着。

  湘娃曾在惜香的问话中得知,如今这处大宅子的主人正是薛神医,而他却早在数日前就离去未归,整座大宅院中除了几名婢女与厨子外,是没有任何男性长工与家丁的。

  她的心里暗自窃喜,想来一定是时日一久对她才疏于防备,但在自己要储存够离开的实力前,她必须先尽快恢复自己失去的功力才是。

  她根本不知道受了散功大法后是无药可解的,但心里一息尚存的希望,如今却已成了支撑她的重要力量。

  很快的在薛神医那满坑满谷的草药经书中,湘娃就翻出了一盒用紫檀木深深保护着的两本经书,一本是散凌去功心经,另一本则是回天十二心法。

  湘娃小心谨慎的将之藏了起来,并且还另外放了两本药书进去,一路小心的扭着圆浑浑的性感双臀,一步一步的爬回自己的闺房里面。

  湘娃心跳莫名的加快着,是的,就是这两本经书!散去自己一身功力的邪门异术,如今她就要由这另一本回天心经中,讨回一切!

  只要能让她回复到七成以上的功力时,再配上一柄长剑,她就足以要了那个叫薛神医的奸贼老命!

  从那一天开始,只要一有时间、机会,湘娃就会努力不懈的暗练回天心经,并且随时留意着这宅子主人薛神医的归来之期,每天偷偷趁着惜香不在的时刻,拿起经书就拼命苦练。

  刚开始时她全然讶异于经书上的种种内容,因为它所引元归气的穴道所在竟然是在女性花心的私密之处,这不但大大违反了正道修练的原则,并且若非女子之身岂不一辈子也别想练成、恢复不了功体了吗?

  于是她又参看着散功大法对照,赫然发现此等邪功真乃奇异之术也,在那一张张奇妙特殊的经络图中,湘娃发现到,被散去的并非是自己一身的功力,而是自己身体内的功体竟然被转化成了另外一种莫名真气。

  也就是说,散功大法其实并未散去人功力,只是把人的『真气元力』转变成另外一种连自己都认不出来的奇异真元,并且无时无刻不将之转存入下阴之处,受此邪术者会一直以为自己毫无功力,其实只是体内真气早已『变质』,让自己无法再行驱使罢了。

  中了这样的邪术以后,若是一再想重提真气的话,异变后的真元就会再度不停的灌入下阴奇穴之中,而且无法让自己使用真气、形同废人,若是时日一久,必会承受不了下阴真气、爆裂开来而死。

  因此除非另寻方法重头锻炼新功体外,若不依照回天心经上所指示的,是永远也无法将自己『变质后』的怪异真气,给转化回来。

  于是湘娃就在半信半疑中不断的参透着这本回天心经,渐渐的却愕然发现,果真是有一股强大的真气在自己肚脐下方盘旋不去,彷佛就像从前拥有的真气一样强大,慢慢的她便逐渐相信了二经上头所提的修练之法。

  但越是修练回天心经,下阴的酥痒感觉却又越加强烈,有时练到后来软蛇阴茎还会忍不住的钻出体外,并且在兴奋射精的同时,还得到了难以言喻的高潮…

  种种难以想象的淫乱情况,根本就快要超脱了这名湘娃所预料之中的事。

  修练的日子依然一天一天的在惜香的服侍中度过,然而怪异的举止却不是发生在修练过回天大法的湘娃身上,反而是在婢女惜香的心里面,竟然变得越来越加热情、直接。

  「小姐……好香、好好吃的东西……」

  「奴婢能给您服侍真是太幸福了…」惜香竟然主动搓揉着湘娃下体的蛇茎,眼睛里布满着兴奋渴望的神情,细细的舔弄着。

  「不……别……别这样……嗯啊……」面对性情突变的惜香,湘娃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红着脸娇羞不已的呻吟道,她只知道每当自己呻吟时的真气就会不断舒缓开来,腹中凝聚纠结的种种真气,彷佛就要顺着毛细孔中舒服的直接穿透出来一样。

  加上不停受到对方抚弄着敏感阴茎,激动兴奋的情绪就让她难掩情欲波动的心乱遐思。

  这几天之中,惜香的温柔与听话起了一些异样的举动,好像越来越喜爱自己的女主人而渐渐露出了越矩的行径来。

  黏腻腻的口交中,惜香突然露出一脸俏皮的看着湘娃,并且大胆的就将自己指头给深入到湘娃的两片湿唇内,脸上娇美的表情吟吟笑着,似乎已经清楚这女主人的心性,眼神中一点都不害怕被对方责骂一样。

  「啊……讨……讨厌……哎啊……」黏腻而带有情感的声音由女主人口中发了出来,这种责备的媚态却丝毫感觉不出排斥之意……好像一种女人心动时的撒娇情境,不自觉的就由妖媚的神情中表露出来。

  「小姐……惜香的嘴里充满着您芬芳馨香般的甜味,您闻闻看……是不是很香呢?」惜香举动越来越大胆,应该说……是湘娃的表情不断的诱惑着她,要她这么样做的呢。

  「妳真讨厌…坏香儿…」湘娃甜甜的撒娇嗔道,她似乎已忘记了某些事……

  她实在不应该这样回答的,数月前她还不时告诫自己是个大男人,但现在的她,嘴里的语气倒是先背叛了她自己。

  「唔……吻……吮、吮……」惜香的舌头一点一点的深入到湘娃的嘴里面,一双丁香愉悦得就交迭蛇吻在一起,好像浓浓的情欲根源,已经深深的埋入到了这名婢女的内心里面去。

  「好吃吗……小姐?」惜香脸上红红的微笑道,并吐了吐自己性感肥美的大舌头,表示上头的甜美淫垢已经被她们俩给一起吃光了,她的表情充满真挚,好像很想一辈子都跟女主人深吻在一起,永远、永远都不想分开。

  「嗯……」

  「那……舒不舒服呢?还有哪里痒的地方奴婢帮您服侍……」惜香如今已将对方看的比自己性命还要宝贵,不知为了什么……一种亲密还要更亲密的深植念头,不断的在她脑海中盘旋不去。

  「不……不用了……」湘娃脸上也一样晕红了起来,她已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男还是女,但她现在唯一知道的是,她很喜欢这个娇美懂事的小奴婢。

  「香……香儿最坏了……嘻嘻。」湘娃说完没想到双手竟然就搂抱起对方,被吓了一大挑的惜香,一直以来都不知道原来女主人是早已能够活动自如了呢。

  「小……小姐……哎啊!」惜香全身抖了一下,因为湘娃不安分的手指,如今可是第一次主动的抚摸着她那一对湿润肉唇。

  「好香儿……今天……我就要得到妳……」湘娃娇媚的在这少女耳边说道,并且控制不住的软蛇茎是早已自主的伸出了淫穴外,刚刚在自己穴内时不时被茸毛粗涨的感觉摩擦下,湘娃的身体是也已经迫不亟待的想得到高潮。

  一条正在发涨的粗长东西很顺利的就由湿淋淋的滑润双股间,飞快的钻入到另一名女子的肉唇内。

  「啊……啊……抖、唔唔……啊啊……好……好舒服……」惜香第一次像这样舒爽的叫喊了出来,灵活轻快的大蛇茎,不断的拼命抽弄她那狭窄紧缩的阴唇内,虽然她时常必须将黏稠食物给塞入体内,可少女的她,毕竟还是个道道地地的初子处女呢。

  粗长的蛇茎慢慢的硬了起来,灵活的茎皮比任何手臂都还要灵敏,前仆后继的徐徐抽送,让第一次做爱的惜香竟浑然忘我的就快晕了过去一样。

  「啊哈……啊啊……香……香儿……啊哈……」湘娃不停的感到体内莫名的舒服着,除了敏感性器神经所带来的快乐外,下阴的真元中似乎不断的有真气想要灌入到对方的身体内。

  这种感觉很奇特,好像有种属于自己的东西正要转移到惜香身上一样,她不知道这种感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只知道,不停的抽插香儿下体会让她舒服的几乎控制不了自己。

  「啊哈……哈……哈……哈、哈、哈……嗯啊……噗汁、噗汁……」惜香兴奋的不停淫叫着,初次的处女毕竟还是有些疼痛的表情留在那兴奋的脸颊上,不停的被蛇茎抽弄下,一丝一丝的血红污渍就伴随着喷发而出的浓浓精液中一起流出。

  「哈……哈……呼……哈……」湘娃娇喘喘的躺在惜香的身旁,轻轻的吻了对方的脸颊一下,静静的躺卧着享受发泄后的余韵。

  惜香则脑子里似乎被什么东西钻入一样的抖了一下,跟着眼里呆滞的愣了好一会,直到湘娃唤着她时,才突然清醒过来一样,娇美的脸上笑了笑,一头就栽进了湘娃的怀里去。

  「好香儿,妳刚刚在想什么?」湘娃陶醉的抚摸着惜香身上的精液,好像这种粘粘的东西是很珍贵一样,一点都不想将这些肮脏东西给擦拭干净。

  「我……我在想……我一辈子都是小姐的人了……」惜香说完又害羞的躲进被子里去,脸上羞赧的充满着沉醉与喜悦,小女人的妩媚感不停地由她少女的芬芳气息中散播开来。

  「笨香儿……嘻嘻,不然妳还想跟别的女主人吗?」

  「不……香儿谁也不跟,香儿一辈子都不想嫁人了……惜香只想跟在小姐身边……」惜香咬了咬牙,好像不喜欢湘娃主人这样亏损她,娇红的脸蛋上露出坚决的表情,好像说出来的话是一辈子也不会更改的。

  「那……如果我要妳跟我一起走呢?」没想到湘娃竟然会这样的问道,惜香的脑子里连想都没有想过这样的答案,如今,她却轰隆隆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以前的惜香也曾经是个家教很好的名门闺秀,是这间宅院里的正牌大小姐,但在多年冷酷残忍的奴婢生涯中,已完全被人当成像畜生奴隶一样的看待着,曾经有过的反抗却早已变成了心中永恒的梦魇。

  慢慢的奴性已经变得根深蒂固后,这个被折磨到失聪的可怜少女,是根本就不敢想到要『离开』这两个字。

  「我……」惜香觉得呼吸开始急促,一口气好像换不过来一样,她呆呆的看着湘娃,内心的害怕与恐惧似乎正不断的与另外一股力量交替挣扎着。

  湘娃没有逼迫她,只是眼神里充满着爱意,不知怎么的她虽然知道惜香是受到别人控制的奴隶,但自己却有种感觉,这个可爱的娇美少女最后终究会为了自己抛弃一切的。

  惜香连手都害怕的颤抖起来,但湘娃却紧紧的把她的手给握住了,一点都不肯松开,就好像牢牢的守护着她,丝毫也不肯放松一样。

  惜香突然觉得心头一阵火热,她那充满灵性的大眼睛深情的望着女主人,一种强烈无比的意志力,不停的在脑海内成形。

  是的,她是我的主人,她是我一辈子的好主人,我宁愿为了她死……为她做任何事都在所不辞的……不是吗?

  惜香红润的脸蛋上逐渐恢复了平静,看着眼前的那双眼睛,嘴角轻轻的扬了起来,点了点头,就深深的又钻进到了湘娃的心窝里去。

  是的,从今天起我就是她的人了,就算她要我死也不后悔……只要能跟在她的身旁服侍,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

  惜香露出坚定的笑容,默默的下定决心,一种连她们两人都不知道的狐媚淫气,正透过了湘娃的下体,默默的钻进到了这名娇美可爱的奴仆身体里面呢。

  第八回、血亲乱行,魅娘裙下之奴

               (暂缺)

  第九回、蜀山银龙,凌天邪首之能

  谷雨时令,细雨潇潇,晃眼间,又是匆匆数月。

  湘娃在苗竹小居的静养日子,至今已过四月。

  脚趾的伤,与缩骨易容手术后的彻骨翻腾之痛,如今似乎渐能适应,惜香替她准备的三吋金莲,也已能如实穿履下床行走。

  每天,惜香喂完早膳后,都会扶湘娃在小居走走,起初无法适应断指摩擦之痛,渐渐地也能掌握技巧,利用夹紧、摇晃骨盆来控制行走速度地快慢,如同一名裹足地美妇人,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十分迷人。

  此地已有好些日子不见薛神医与苗翳踪影,原本有极佳地逃脱机会,但湘娃却越想越不对,尽管说是静养,倒不如说她自知离不开方圆十里之外,心里又挂念生死未卜的妻子,不如静观其变,等着仇寇主动现身。

  数月时日,回天心法内的口诀她已习得七成,但始终不解的是,为何毕生阳刚真气,到头来会越练越阴柔百媚,甚至体态、声音、容貌都逐渐受到影响,变得越来越女性化,每每拿起镜子一照,都会让她诧异每一次的变化!

  「砰乓!」湘娃再一次地将铜镜摔在地上,倒影中的她,已经是个娇媚女子,丝毫,没有半点地男子气息。

  「小……小姐……」

  「住嘴!我……呜……难……难道……这一切又是苗翳的阴谋?」

  湘娃每日奋不顾身地苦练回天心法,为得就是及早恢复功体,伺机反扑,但此刻却惊觉自己发现太晚,身体的变化日益剧烈,连试图回想自己原本的长相时,才讶异到早已变得越来越模糊不清。

  就在她内心惊慌不定、六神无主之际,竹居外却传来车马杂沓地吵闹声,仿佛,有一群人正往此处闯了进来。

  「啊啊……你们想干什么?」

  很快,竹居内外的杂役、婢女,都被这群面露凶相的恶人给制服住了,直到几名大汉闯进房里时,这才将失魂落魄地湘娃给惊醒过来。

  「你……你们……」

  「哦?嘿嘿……好标致地骚娘们,这里不藏魍蛊毒蝎,竟藏有这等上品地美人儿,想必一定空虚寂寞的紧,那苗贼『阉人』一定没办法满足你才对,嘻嘻嘻嘻……」

  丑陋地粗汉,浑身散发恶臭,脸上还有两处刀疤,看起来,就跟地痞山匪没什么两样。

  「嘿嘿,你怎知她不是什么魍蛊毒蝎?说不得是妖变出来的,就等着把你生吞活剥……哈哈哈……」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湘娃心里暗道不妙,虽说几名匪徒不过是下三流角色,但此刻的她功力尽散,身旁又无兵器,估不得该怎么做才好。

  「桀桀……那不如你们两都在一旁观看,看我怎么收拾这婆娘,要是我被吃了,你们也好替我收尸,嘿嘿嘿嘿……」第三名山匪嬉笑地缓缓靠近湘娃,似乎伸手就想指染她的意思。

  在这三名匪徒面前的湘娃,不仅花容面貌国色天香,细柳地蛮腰更是千娇百媚、摇曳生姿,十足就像个员外人家地姨太或闺女,是他们生平罕见的上品货,自然感到口水直流、心养难耐。

  「休得无礼!啊……你……你想干什么?」

  湘娃出手飞快地击中来人穴道,但可惜却没了劲,非但点不倒对方,反倒像自己投怀送抱一样,被粗男给搂在怀中,细白地脸颊受尽胡渣折腾地被狂吻不放。

  「住……住手……啊啊!」

  「小姑娘……你就乖乖让大爷们开心、开心……」湘娃身体打着冷颤,心里难受的,还有堂堂的剑盟之尊,却被几名山匪轻薄调戏。

  「你……你们快放开小姐……不要啊!」一旁随侍在旁地惜香,立刻也被两名大汉给制服住了,不过他们现在眼里感兴趣的,也仅只湘娃一人,尚不至于对她的婢女做什么手脚。

  「哈……哈哈……好香,这娘们体味好特别……老子我可一定得试试,哈哈!」

  胡渣男抱着酥软纤细的湘娃不停猛力吸气,一脸按耐不住正想脱去衣裤时,门外突然飞来一道掌印,直直拍向他的脑门,迸地就将片片血花给洒在湘娃衣领上。

  「唔!」男子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后脑留下血掌,活生生,就被浑厚地掌劲给隔空击杀!

  湘娃心里暗暗吃惊,她不是没见过死人,但来者的气劲浑厚无比,就算是离进门十尺之外,依稀也能感一股莫名而来地浑圆霸气。

  「哼哼,蠢废物!要你们找人没找着,却想先污了本座法眼。」

  老者的声音不急不徐,沧桑地嗓音蕴含内敛霸气,一听便知是个练气多年的绝世高人,甚至连霍向天师父的玉眉真人,也未必有他这般浑厚地高深功体。

  「尊主饶命!尊主……饶命啊!」突然地变故,让另外两名匪徒立刻双膝跪地,磕头倒蒜,他们口中的尊主是个年约六旬,目光如炬,银须白发的瘦嶙老者,脸上,却透露出一股睥睨枭雄地狂妄傲气。

  「这两个蠢材也没有利用价值了,拖出去,本座不想连我的手也弄污了。」

  「是,尊主。」银发老者双手一挥,身后持剑的女子立刻将二人给拖了出去,似乎是把带路来此的几名山匪,都给就地灭口。

  老者一语不发地坐在太师椅上,双眼凝视着湘娃,不做任何举动,只是静待属下回报。

  湘娃被对方瞧得浑身不自在,练武之人,自能感受到老者身上强大的气劲正压得她喘不过气,但自己毕竟也见过不少风浪,于是抓紧惜香颤抖地双手,温言安慰。

  「启禀尊主,四处皆寻不着那苗贼踪迹,连养蛊的瓮都没有留下,显见不在此地已有段时日。」从回报女子的这番叙述,似乎对苗翳可是来意不善。

  「哼,真是贼心狡兔,浪费老夫时日!」银发老者说话之时,双眼依旧注目着湘娃,锐利地鹰眼,仿佛能将对方给完全看穿一样。

  湘娃自知功体未复,就算动武也绝非老者对手,因此刻意避开他的双眼,禀气凝神、故作镇定。

  「小娃儿,你可知道,你的那张脸很像一个人?」老者开口的第一句话,却让湘娃浑身巨震地打个冷颤。

  「哼哼,可天底下竟有这么美的一张脸蛋……能长得如此像他?」

  老者并未起身,湘娃却能感觉到对方目光如同一双灵巧地猎手,正反覆地触摸着她的身子。

  「你……究竟是什么人?啊!」

  湘娃刚想开口,没想到老者浑厚地掌劲却已拍到她的头上,闪避不及又苦于双手无劲地湘娃,情急下竟运起了回天心法的化字诀,硬生生将杀招给接下来,莫名究里地竟将气劲给吸收入体内。

  「喝喝……你……哎唔……」正当湘娃对此无比讶异之际,老者却未停手,伸手一记锁喉,娇弱的她立刻又动弹不得。

  「哼哼……你这淫娃,竟敢偷练本教的天媚心经!说!苗翳小贼藏身在哪?」

  「唔……不……不知道……」

  「嘻嘻……哈哈哈!哈哈哈!老夫苦匿二十多年,寻遍大江南北也找不着一名阴质之肌的『千淫女』能练此经,就连芙蓉那贱人也没法办到,没想到…居然会被这阉贼给找到了!」

  「放……放开我……」

  「嘿嘿,私练本门教主才能修炼的心经可是唯一死罪,本座不可能放你甘休,老实地告诉我,那阉贼现在在哪?」

  「不……不知道……」湘娃是真的不知苗翳行踪,因为就连她,也正苦等着他的出现。

  「不肯老实说么?你能练成化字诀……就表示身上再无任何功力,信不信我再加点力,就能活活扭断你的脖子?」

  「唔唔……你……你杀了我……最好……」

  「反正……我活着……就为了……报仇而已……啊唔!」

  湘娃觉得自己随时都会昏死过去,因此说话再无顾忌,但就在生死存亡的那一刹那,老者却突然松开钢指,任其倒地而痛苦喘息。

  「哦?是么……这倒有趣。」

  老者先在湘娃身上点了几处穴道,让她无法施展心经上的任何口诀,双眼再度凝视对方,就如同能看穿出她话语中的真伪一般。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叫湘……不……我……我叫霍向天。」突然间,湘娃只觉老人的双眼绽放异光,也不知那究竟是什么样地魔力,竟让她对一名陌生老者吐露出自己绝既不能泄漏的真实身分。

  「霍向天?你是霍向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者突然仰天狂笑,跟着指力再度箍紧,眼露凶光地大声喝道!

  「那你可知道本座是谁?」

  「唔……我……我……」

  「老夫正是天乐神教『陇外邪尊』的凌天!凌少云是我儿子!」老者铿锵地应答,顿时间,竟让湘娃深陷在难以想像地可怕绝境。

  因为,她听过这名字,也明白外号『蜀山银龙』的凌天,早在二十年前就被江湖人称做四大淫魔之首的过往事迹。

  更糟的是,凌天还有个宝贝独生子『凌少云』,在两年前,才惨死在霍向天手中。

  凌少云年纪与霍向天相仿,是淫魔凌天老来求得的唯一命根,也是天乐神教中,最有可能继任教主大位地人选之一。

  只可惜,他年轻气盛、贪好女色,甚至誓言要超越父亲,成为玩遍江南四大美人的第一人,但却在指染四美之一的『祝凤丹』时,被其丈夫给刺伤。

  狼狈万分地贵公子,整整逃了七天七夜,却还是没能逃回陇外,最终被霍向天一剑刺死在行船上,客死异乡。

  此事虽被凌天引为奇耻大恨,但正逢神教内陷入派系争夺的恶斗当中,最终丧子的狂龙只能无奈地交出大权,退居护法邪尊,任由教主之位被『天仙芙蓉』柳无爱所夺。

  湘娃知道,一旦落在此魔手中,那铁定不会比苗翳那些邪恶手段要好上多少,但势态至此也再无更坏可能,心中反倒无所挂怀,若能一死百了到好,若是不能,她也无惧。

  「你不可能霍向天!」

  「你是霍向天!哈哈哈!哈哈哈哈!」凌天狂傲地笑声中似乎蕴含冲天怒气,就连屋瓦窗椅都被强大气劲给震得灰飞四散。

  「霍向天……霍向天!你竟敢自称这秽名……老夫就给你两条路走……」

  「其一,我要削断你四肢!抽你的皮!还要在你头上刻下我儿名字,当你是狗!要日日给人骑!夜夜给狗干!让你当不成人又做不了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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