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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拥江山卧美人(1-134) - 9,3

[db:作者] 2025-07-12 21:31 5hhhhh 8930 ℃

  杨凌风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

  樊如刀道:「这看什么?这个言字就是记号吗?」

  白逸只是笑着不说话。

  姓秦的人沉默了半会儿才问道:「小兄弟,你说这个字如何做弊?」

  白逸道:「你们且看我这言字的这一点。」

  三人细细看去,果然只见那一点写得有些不一样,不提醒的话还真不会注意。

  白逸道:「我只要对那个贿赂我的人说,你只要每每写点这一笔时写成这样,我就知道哪张是你的考卷。这作弊之事不就成了?」

  那姓秦的脸上有些微微变色。杨凌风低着头偷偷瞟了岳爷一眼。

  樊如刀啊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啊!如果是这样作假舞弊还真是不容易被发现。」

  白逸笑道:「这不过是小花招,小伎量而已。所以朝廷自以为对科考监管甚严,其实仍然是漏洞百出。」

  听了这话,樊如刀也不做声了,杨凌风额上更是起了汗珠,看着自己的岳爷。

  姓秦的笑了笑道:「小兄弟说得对,这不过是小伎量小花招,只要想了办法更可以杜绝。」

  白逸道:「怕是杜绝不了……」

  杨凌风马上道:「科场弊端现在可能还是有些的,但只要详加监管想出好的方法就能令行禁止,怎么能说杜绝不了呢?白逸兄弟太过危言耸听了吧。」

  白逸道:「我怎么危言耸听了?古往今来多少帝王说要清整吏治,杜绝腐败贪污,可又有谁真的做到过?说想办法补救,却不过是亡羊补牢。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想出再好的方法补救,终究还是会被人钻了空子。」

  杨凌风和樊如刀听得都吓得发抖起来,看见岳父和主人面色冷峻又不敢出声喝止白逸的说话。

  他们的神情白逸自然看见了,嘴里仍是在说,可眉毛微皱着似在想什么别的。

  姓秦的听完后说道:「那照白公子这样说,科举弊案是禁止不了的咯?那科举这个制度岂不是没用了?」

  白逸道:「科举是一个选集人才的好方法,它能让天下有才之士聚在一起共展社稷,更能网罗天下士子之心,天下百姓之心。」

  杨凌风道:「那即然你说科举选贤是个好方法,那为何自己又不信任任科考?」

  姓秦的看了杨凌风一眼,说道:「他是说科举制是好的,不好的是用的人烂了。」

  白逸道:「不但是人烂了,而且方法也烂了。」

  姓秦的道:「我想知道方法怎么烂了?」

  白逸摇了摇头道:「不可说,不可说。」

  「为什么不可说?」

  「因为时间不对,地方不对,人不对。」白逸道:「我们说这些这干什么?我是要你们陪我解闷无聊的,不说这些国家之事了。」

  杨凌风赶忙道:「是啊是啊。今天正是天气爽朗的时候,正适合野游狩猎,我们今天收获丰盛,岳父大人神技妙法。不知白逸兄弟会不会箭法,试上一试?」

  樊如刀道:「姓樊的我今日还没射过瘾,白兄弟呀,不如我们比上一比如何?」

  「好哇。」白逸道:「不过我们玩过箭,你可得教教我。」

  樊如刀兴致来了,瞧见远处有如土狗,站起来便举弓搭箭拉了一个满弦,箭风一响,离弦之箭嗖的一下飞了出去,正中了那只狗儿。

  白逸抚掌道:「好箭法好箭法,快快教教我。」

  樊如刀把弓矢给了白逸,瞧他做了一个姿势,摇头道:「不对不对,弓一定要这样握,要把箭放在矢枕上……」

  白逸照着他教的方法射了一箭,结果非但离自己想射的目标相去甚远,而且那箭到最后竟是横着飞出去的。

  几人大笑,杨凌风笑道:「没关系,隔行如隔山,没射中目标也没什么,多多练过就是了。」

  白逸笑了笑,又搭了一箭,还是不行。

  樊如刀笑道:「真是无用啊,连这么近都射不中。」

  白逸笑道:「樊大哥莫笑话我,先前说你见识浅薄是我不对,还请你见谅。」

  樊如刀大笑道:「哈哈,被你看出来了。我倒不是心胸狭隘,只不过无缘无故被你这生人说了见识浅薄,这才拿你开心的。」

  天空中一群雁鸟飞起,白逸看了看道:「我能将这天上的空而射下来,你们信不信?」

  樊如刀道:「我不信,你连这么近的东西都射不中,还想射下那天飞的鸟儿?打死我也不信。」

  杨凌风也摇头不信。

  白逸看着姓秦的。姓秦的也摇头不信。

  白逸道:「那要不要赌一赌?」

  樊如刀看了看主人,见他没说话,才说道:「赌什么?」

  白逸道:「我若败了,任凭你们提出要求,我若是胜了,请你们道出身份,故意来此找我有何目的?」

  杨凌风和樊如刀微惊。姓秦的笑道:「你凭什么认定我们是来找你的?我们不过是来打猎的。」

  白逸笑道:「首先这位樊如刀大人擅长弓箭,刚猛有力,不会连一只鸟也射不中。」

  樊如刀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这句话还没说完,就知道自己说错了,等于是承认了他的话。

  姓秦的看了樊如刀一眼。

  白逸笑了笑,又道:「其二杨兄说你们收获丰盛,我却没看见你们的猎物。」

  杨凌风笑道:「我们的猎物自然是有下人手着,难道还要时时提着吗?」

  白逸笑道:「那你们的下人呢?你们来了这么久,我怎么也不见他们跟来?」

  「这……」杨凌风说不出话来。

  姓秦的道:「还有没有其三?」

  「有。」白逸:「其三……,我还不能说?」

  「为什么?」姓秦的问。

  「因为时间不对,地方不对,人不对。」白逸道。

  姓秦的道:「其实其三你自己已经说过了。」

  白逸想了想道:「我是说过了。」

  姓秦的道:「即然你说过了,那你也就知道了,即然你知道了,你还敢这样和我说话?」

  白逸忙打了个千儿,跪拜在地上道:「微臣谷山县县令白逸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杨凌风和樊如刀惧是一惊,没想到白逸竟然将他们的身份都瞧了出来。

            第062章位置(上)

  白逸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实在为自己先前的出言不逊捏了一把汗。

  这姓秦的正是当今圣上武靖帝秦源。秦源道:「你起来吧。你现在已经是庶民,不可以卧相称。」

  白逸道:「是,小民谢过皇上。」

  杨凌风和樊如刀心中也是思绪万千。这杨凌风家中是南方富商,上届科举时幸得金榜第一名,后来被多琳公主相中,招为驸马一下子就成了朝中的当红人物。而那樊如刀也是皇宫大内的五品侍卫。他们心中所想,原本今天圣上来皇家猎苑狩猎,这里虽是围外,但是很少有人回走近这边,没想在这里竟会有别的人家住。好奇的过来看了看,心中还一直以为是圣上不小心把箭射到了这儿,才会过来。若不是这白逸出言点破,才知道原来一早就已经是皇上他安排好,故意来这儿。

  秦源道:「刚才的赌言继续,如果你不能射中天上的鸟,那朕就杀了你这个欺君犯上的刁民。」

  「是,皇上。」白逸低着头场道:「不过请万岁爷恩准我用自己的办法将鸟射下来。」

  秦源点了点头同意了。

  白逸回到屋中取了手枪,等了一会,待再有雁鸟飞过时,一枪便将那鸟给打下来了。

  杨凌风和樊如刀两人看得惊奇。樊如刀将大鸟拾了过来,那鸟儿被打了个对穿,窟窿里还在冒着热乎乎的鲜血。

  秦源伸出手,白逸将手枪奉上。秦源拿着这手枪左右瞧了瞧,问道:「这是何物?」

  白逸道:「这是小民的独门暗器。」

  「暗器?」

  白逸道:「小民以前曾走过江湖,这个便是防身之用。」

  「这个东西很厉害啊。」秦源把手枪还给了白逸,又说道:「你心细如尘,竟能瞧出朕的身份来,也难怪你能破得了张伊明的案子,还去除掉了天朝的一个隐患。」

  「谢皇上夸奖。」白逸道。

  秦源道:「你且将如何瞧出朕身份的理由说出来,免得他们两个还不知道。」

  那二人惭愧的低下了头。

  白逸道:「是皇上。其三是因为樊如刀大人无意间承认了自己是个官,那当官的主子自然是圣上。其四,其四就是圣上的弓和箭。圣上的弓用了黄色的锦缎裹住了握弓之处,锦缎上的图案却是纹龙案,这是一般人不敢用的,还有箭上刻着『御』字样。这就是小民的看出圣上身份的原由。」

  秦源道:「前些天有人和朕说你是如何如何能干,如何如何有才华,所以今日朕便来看。看来你倒确实有些才华。坐下来,朕想听听你刚才说的科场弊案的事。」

  「是。」白逸与他们三人坐了下来,不过这回白逸自然不敢坐得那么放肆。对于科场的弊端,白逸早就了解过了,中华民族的封建设会里最为优越于其它国家的就是这科举制,也是科举制度的诞生,使得中国在封建国度的发展中领先了世界其它国家千余年。而这个与着中华民族有着极其相似的文明里,科举制度也有着同样的弊端,其中最为严重的一条就是八股文制度。(读者们不要刻意的去在意天朝和中国古代诸朝,在下虽写的是异地,其实也是写的中国古代的背景,只是凭空创造了几个朝代,一断历史罢了,请读者不要有意的去划分当中的界线。)

  白逸能言善辩,各中道理自然是说得头头是道。武靖帝听了虽是默不作声,但神色之间颇有赞赏的意思。

  秦源道:「你所说之言,有些的确已经困扰朝廷许久,不过这些事情并不是能想到就能立即做到的,而且有些事就算下了决去做也未必能够做得好。比方说像你刚才说的河道治理,南边多有山河,水灾泛滥,这些年来朝廷屡次拨下巨款,派出干吏去治理,但终究还是不见其效。河道固然难治,可你以为这当中只有治河的事情?」

  白逸道:「小民知道这当中多有曲折,可历年来朝廷每年拔下去的巨额款项所得的结果终究不如人意。就拿七域省来说吧,七域乃是富庶之地,朝廷国库有相关一部份收入都来自那里,可是每年因洪涝水灾导至损失可以用天文数字来计算。非但如此,一但遭灾,皇上您还得从国库里拿钱出来去振灾,仅洛城一府五年皇上您就拔下了二百七十一万两纹银。不说别的,仅把此项开支去掉那对朝廷也是莫大的好处。」

  秦源心中奇怪他怎么对朝廷拨款的数目那么清楚。

  白逸见皇上没说话,猜到他心中想什么,便道:「小民是当年洛城知府周文山的侄儿。」

  「哦,对。」秦源道:「你不说我还忘了,你谷山县令之职是托他的关系买的。哼,你还真是能干啊。那个南疆按察使的案子不破,你老老实实呆在那当一县之长,这买官的事还说不定一时半会露不出来,你却搞出那么大动静,又是破案又是铲除了祈月族,还真怕别人发不现你呀。」

  白逸道:「小民官职虽来路不正,但一日身为朝廷命官则一日为朝廷分忧解难。治理好谷山县内的事,是小民当时的职责,小民只不过是恪敬职守,并非刻意造弄。」

  秦源冷哼一声:「官不正何以守职?朕也是念在你破案有功的份上,才没立刻将你论罪,没想你又贪污了矿税,杀了税监使畏罪潜逃了。你怎么不说话了?」

  白逸道:「皇上圣耳天听,自能明察秋毫,小民不需要说什么。」

  「你倒拍起朕的马屁来了。」秦源道:「凌风你再去多狩些猎物,皇亲们都要送到。如刀你也去吧。」

  「是。」二人起身告退,凌风远远离去,如刀却守在了不远处。

  秦源道:「你的事先不说了。你说水患严重,理应如何来治?」

  白逸道:「小民早已经草写了一份《治水方略》,这些都是从古人治水的方法中总结出来的,小民自信若要小民来治理,一定会治理出成绩来给皇上您看看。」白逸知道自古,自然天灾便是危害民生,所以古代历代君王才会祭天,祈祷风调雨顺。而只要能治理好水旱蝗灾,自然就会倍受重用。这一点白逸早已了然于心,在谷山县时便会研读这方面的书册,再加上有见闻广博的初灵相助,很快心中就有了治水的一些计较。

  秦源方在这时才露出了一丝惊讶:「原来你早有所准备。」

  白逸道:「小民为官之时,自然要上体天心,治理民生之首要就是灾患,只有百姓们吃得饱穿得暖,不要让他们流离失所,才会国泰民安。」

  秦源笑道:「你是个聪明人,可是我刚才跟你说过治水之事不是这么简单。」

  白逸道:「小民明白。朝廷每个拨的款项经河道衙门下来,真正能用到实处的并不多,而且这并不是最重要的,近些年来,吏部的人事变动越加频繁,仅河道总督三年内就换了两次,这其中暗藏的汹涌,小民在谷山县时就已经体会得很清楚了。不过小民为朝廷办差,为皇上办事,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小民都清楚得很。」

  秦源没说话了,因为白逸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第062章位置(下)

  白逸必竟是从另个世界过来的人,对封建社会的形式都有许多专家研究总结过了的,所以白逸也能分析得头头是道。畅言之间,日薄西山。待皇上离去后,白逸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躺在草地上仰望着天空。

  「你在这儿干嘛呢?都这么晚了还躺在这里?」

  原来不知觉间,天已经暗了,白逸想得太入神了,竟没留意,突然见初灵的脸上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立时坐起来气道:「好哇,你们几个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吃剩饭剩菜,自己却到外面去逍遥快活,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哼,连霪霪也被你叫走了。」

  霪霪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身上却穿了衣服。

  「我们女人家家哪有什么逍遥快活,这话是对你们男人说的吧。」萧玉痕笑道。众女们也都笑了起来。

  白逸道:「哎,哥,你怎么母也爱开起玩笑来了。」

  萧玉痕道:「成天跟你在一起,想不变也不行啊。」

  白逸哈哈大笑。

  啻月若焰言道:「你今天好像很开心啊?难道不生我们这些女人的气吗?」

  白逸笑道:「我生什么气?今天我碰到好事情了。」

  林月华道:「什么好事情啊夫君?」

  白逸道:「这就要问初灵丫头啦,是不是啊?」

  初灵嘻嘻笑了笑:「我也就是帮了你那么一点忙,呵呵。」

  萧玉痕道:「我早就觉得她把我们一齐都叫出去,一定是有问题了。是什么,快从实招来。」

  若焰道:「否则大刑伺候!」

  「我招我招。」初灵见若焰张牙舞爪的靠进自己,立时吓得连连告饶,在这个家里除了初灵就只有若焰她们年纪最小,若焰总爱欺负她,每次都把她折腾得半死,所以初灵一见她就怕得要死,说道:「我也就是让一个人到这里来了一趟。」

  若焰问道:「谁呀?是谁来了,居然让他高兴成这样。」

  初灵抱手向左道:「当今的皇上。」

  众人一惊。丫环银铃惊道:「不,不会吧,你怎么可能让皇上来这里?」

  萧玉痕道:「我好像听白逸说过,他说你有一块出入皇宫的腰牌?」

  「嗯。」初灵点头道:「你爷爷祖辈都是当时有名望的人,我爷爷更是被武靖帝奉为国士,可我爷爷志在云野,却喜欢圣上的藏书,圣上他敬重我爷爷的博学,就给了一块出入宫廷了令牌,以便时刻可以进书库读阅。我那日进了宫,就为我们老爷打抱不平,然后我就好言的把圣上他请到这里来了。」

  众人知道是初灵帮了白逸,都暗暗为他高兴。萧玉痕道:「弟弟,这里最应该感谢初灵的是你,不但是她请皇上来了,更重要的是她这些天来逼迫你读书,如果不是她逼你,就算你真见了皇上,也未必有那学识去证明自己。」

  白逸道:「不错不错,原来初灵小妹妹那般逼我是另有深意啊,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你,好好赏你。」

  初灵轻啐了一声:「你那是什么奖赏,还不是那个,那个……」说完脸红了,又问道:「皇上都跟你说了些什么?他对你的印象怎么样?」

  白逸想了想道:「这个皇上当真不简单,喜怒不形于色,少有表情。今天大多时候都是我在说,他很少有说话,让人猜不到他心里想什么。不过我想他对我的印象应该还不错,我所说的东西他似乎都很有兴趣,没有给我具体的评价,但是夸赞了我两句,说我心思细腻。」

  初灵面露欢颜道:「真的吗?皇上他说过他很少夸赞别人的。」

  白逸轻笑一声:「是吗?不过这样夸赞几句没什么大用,要看他到底会怎么对待我这个『畏罪潜逃』的官吏。初灵,我们前些日子弄的那个治水的法子可能很有用,这几天我们连日把它弄出来。」

  「嗯。」初灵点头。

  林月华说:「天已经快黑了,夫君还没吃饭,咱们赶紧做饭吃吧。」

  白逸听月华这么一说,肚子还真饿得咕咕直叫唤,立时又生气道:「今天晚上你们不给我弄些好吃的,瞧我不把你们一个个整得趴在地下起不来~ !」

  几个丫环捂嘴一笑,赶紧去做饭去了。

  夜晚,白逸在和初灵研讨如果将治水的方法完善。在古代治水的方法和技术并不能像现代这样多这样好,最原始之策不外乎疏和堵。疏浚河流,修建堤坝,开凿运河,人工分流这是基本之策。

  初灵道:「我和爷爷在七域时,那里的水患是最为严重的,爷爷说要防治大的水灾除了要修筑主要的防洪坝堤外,最好在大堤外再修一道外围堤,这样如果大水毁了主坝,还有围坝保护。」

  白逸点了点头:「这些治水之策在你爷爷的书籍里讲得很清楚,很全面。哎,我将这些东西整理出来呈交上去,不过是投机取巧,沾了你爷爷的光,用了你爷爷的智慧,我自己实在是无半分功劳。」

  初灵道:「老爷你怎么能这么说?若这些治水之策真能派上用场,利国利民,那这当中即有我爷爷的功劳,也有老爷你的功劳啊。如果你不把这些治水的方法整理出来呈交上去,不能为民所用,那我爷爷呕心沥血写出来的法子岂不如一堆废纸毫无用处?」

  白逸笑道:「想不到你还安慰起老爷来了。说到这当中的功劳,你的功劳最大,若没用你在当中,光有我的心思和你爷爷的良策也是无用。」

  初灵娇声的笑了,挽着白逸的手臂紧靠在身边。

  院外面突然响起了车轮声,在这静寂的夜晚听得非常清楚。

  初灵奇道:「平时大白天也不见有人过,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可能是季如意。」白逸道。知道这处地方,这么晚还会经过这里的就只有要能是她。

  白逸出到房外,一辆马车果然停在院门外,篱笆外从车上下来的却不是季如意,而是沐白歆。白逸奇怪道:「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沐白歆似乎也很惊讶在这里碰上了白逸:「你,你住在这里吗?」

  白逸道:「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沐白歆低着头道:「我去办事,路过这里,正……正准备回去。」

  白逸道:「现在这么晚了,城门早就关了。你是准备来借宿的?」

  沐白歆低着头点了点。

  「那进来吧。」白逸把院门打开,让她进到院中。

  白逸将她请进屋里,初灵在一旁拉了拉衣角问道:「老爷,这个漂亮姐姐是谁呀?」

           第063章再度为官(上)

  初灵还乖巧的回屋睡觉去了。

  白逸给她沏上一杯茶水,坐下问道:「现在应该都已经快到亥时了,一个人也不怕危险吗?」

  沐白歆喝了一口茶笑道:「谢谢白爷关心,这大晚上的又有谁会在荒野外呢?」

  「哦!」白逸道:「沐小姐冰雪聪明,这么晚了倒还真不会遇上什么危险,只是路黑了一些。」

  沐白歆问道:「白爷,你怎么会住在荒郊外?」

  白逸笑道:「这里清野闲淡次的,难道不好吗?」

  沐白歆想了一想道:「嗯,还真是一个自在的地方。」

  白逸问道:「那你这么晚了,是从哪里来?办什么事,要办到现在进不了城?」

  沐白歆道:「这是我自己的私人事情,请白爷不要问了。」

  「对了。」白逸道:「你车上的东西不要拿进来吗?」

  「不用了,反正放在车上也没人会拿,不用麻烦了。」沐白歆道。

  「哦!成。」白逸道:「我这里卧房不够,你就和刚刚那个丫环将就一些睡在一起吧。」

  沐白歆轻轻地点了点头,便跟白逸一起过去初灵那边。

  白逸躺在床上回想起问她要不要拿车上的东西时,她的表情似乎有点怪,有些不自在:「先前我听到的车轮声很沉闷,她一个瘦弱女子会有这么重吗?车上定然装有很重的物件。到底会是什么东西,让我一提到就会让她变色?」

  白逸好奇心一起,便想去看一看。

  星月之光下,白逸穿着一身睡衣来到了院中,四下寂静无声,所有的人都睡着了。白逸推开院门,来到马车旁,地上的车痕果然扎得很深。

  白逸蹲下去用手量了量车痕的深浅,突然背后响了声音:「白爷,你在我车旁边干什么?」

  白逸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正是沐白歆,不知她什么时候竟到了自己身后而不自知。白逸尴尬的笑了笑道:「我是觉得你这马车很精美,所以来细细观赏观赏。」这句谎话实在够劣,但白逸不在意,他实际上在干什么,任何人都看得出来。

  沐白歆道:「白爷是好奇我马车上面装的是什么吧?」

  白逸只是笑了笑,没再说话。

  沐白歆掀开车帘:「白爷请看吧。」

  白逸借着月光往车厢里看去,里面竟然整整齐齐堆了许多女性的贴身衣物,难怪她神色不自在,这些东西还真不好意思让男人看去。白逸笑得更尴尬了,歉意道:「我也只是心中好奇,莫怪莫怪。」

  沐白歆把帘子拉上,红着脸道:「这些东西实在不好意思拿进屋来。我家以前是纺织布匹和衣物的,我想你也听说过我家的遭遇。我现在身无财物,就想把这些没被查封充公的货物拿些去卖,换些银两。这辆马车,这辆马车是我找周夫人借的。」

  白逸连连道歉,把她又请进了屋中。

  第二日一早,沐白歆就要走了。白逸将她送至门外,看着她离去。

  接连好些天,白逸都在和初灵在讨论治水方面的事。

  这天白逸和初灵刚把《治水方略》编汇好,就有人登门造访,来人正是那日伴驾的樊如刀。不过他今日穿的是官服来的,银底金边的锦衣,看上去煞是威风。

  白逸连忙要将他请进屋中。

  「不用了,今天我是奉皇上口喻来的。圣喻……」樊刀如朗声道。

  白逸和其他人跪礼听喻。

  樊如刀道:「着,布衣白逸进宫见驾。」

  「见驾!」白逸心中一跳,知道该来的总算要来了,这些天总算没白忙活。

  其她众女听了也都高兴得很,各个都是面露欢颜。

  樊如刀又道:「皇上还说,你那治水的方法要是写好了,就一起带过去。」

  「写好了,写好了。」白逸起来道:「原来樊大人是御前侍卫啊,上次真是冒犯了,失敬失敬。」

  樊如刀心胸也颇为豁达,笑道:「上次之事,你我都互不知身份,言语之间的冒犯算不得什么。不过你倒是抬举我了,我只不过是一人五品的带刀侍卫,御前侍卫那是正三品的,我还差着远呢。」

  白逸笑道:「不远,樊大哥神弓绝技,百步穿杨,当御前侍卫那是迟早的事。」

  樊如刀大笑:「那就承你吉言了。拿了东西快走吧!」

  白逸一下把樊大人改成樊大哥,言语之间便似又亲近了不少。拿了治水的书册就跟着樊如刀离去了。

  到了禁城外,樊如刀和白逸都下了马车。樊如刀拿出了进宫的腰牌后,方才能进去。

  白逸早就知道皇宫会很大很大,跟着樊如刀在宫内左转右拐,也不知道过了多少重门,行了多少条路,走到腿发软发痛了都还没到。

  樊如刀见白逸一副痛苦的样子,笑道:「快到了,前面就是养心殿。」

  白逸点了点头,叹道:「要不是有樊大哥带路,要我在这里恐怕转到天黑也找不着哪是哪儿。」

  终于到了养心殿外。殿外的公公问道:「樊侍卫这是要面圣?」

  樊如刀道:「是啊。」

  公公道:「皇上在里面已经睡着了,还是不要去打扰皇上了吧。」

  「睡,睡着了!」樊如刀一惊一愣。

  公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哟,小声点儿。皇上昨天夜里批阅折子,到了四更天才睡了一会儿,马上又去早朝,到了刚刚方才睡着,你就不要去扰圣上清梦了。」

  樊如刀道:「可是,皇上叫我带这人来见驾啊。」

  「哦,对了。」公公道:「圣上说,你带来的人叫他马上去兵部报道,皇上御批了他担任兵部武库清吏司郎中,已经旨到即行了。」

  「知道了,谢赵公公了。」樊如刀带着白逸又离开了养心殿。

  白逸心中暗叫痛苦,刚刚才走过来,还没坐下休息一会,又要走回去。不过现在心里有想法了,走起来也没那没累了。

  武库清吏司郎中,白逸知道这个官职。兵部以下一共设有四司,分别是武选清吏司、车驾清吏司、职方清吏司和武库清吏司。而武库清吏司是掌管兵籍和军器的,郎中是一司的最高长官,正六品衔,下属有员外郎、主事、承经和笔帖等。不过郎中虽是一司的最高官,但是一司却有两个郎中共同管理。白逸奇怪的是,皇上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到哪儿去,自己明明要呈上去的是治水之策啊。

           第063章再度为官(下)

  兵部衙门在神都西城,那个不负责任的樊如刀把白逸一带到兵部门外就说自己有事,连衙门都没进就离去了。

  白逸郁闷了半天,他对天朝的官制本就半生不熟,这兵部的人他也没有一个认识的,怎么知道应该找谁报道。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先进门再说。

  「你是什么人?来兵部衙门干什么?」

  白逸见这兵部大堂里只有说话的这人,这人一边说着话,一边看着一盘棋,连头也没抬一下。白逸道:「我是来……」

  「怪哉,怪哉,难道我这盘棋真的没有活路了?」那人自言自语起来,完全没在意有人在和他说话。

  白逸一窒,又等了一会,还真不见有别人来,只好走上前去又道:「这位大人,我是来……」

  「别吵,别吵,我这局棋不可能输的,怎么会输了呢?」那人拿起一颗黑子放下去,摇了摇头,又拿起来。

  白逸无奈,只好坐在他对面,先将自己又酸又痛的腿放松一下。

  这个人长得尖嘴暴牙,生得一副鼠公相,乍一看令人有些厌恶。白逸在一旁看着他下的棋,不过白逸完全看不懂,只知道他是在下围棋。

  白逸见他左摆一下,右摆一下,摆了许久也不见他理自己,更不见有人来。白逸无可奈何,只好又到处转转,东瞧瞧西看看。

  正堂的案桌上摆着一副墨宝,似是一首未完的诗,但写的太草太狂,白逸愣是一个字也没看明白,墨宝旁的物件倒是引起了白逸的兴趣,最显眼的就是笔筒。梅子青的釉底,流畅的纹路,整体感觉十分灵动。白逸虽不太通此路,但一眼看之,就知非同凡品,更还有旁边的墨砚、狼毫似都俱是精品,连沾的墨汁都是香墨。

  白逸拿起那支笔筒仔细的看了起来。

  那弄棋之人抬头见白逸玩起那笔筒来,立时扯着鸭脖子大叫道:「你干什么?快放下,快放下,那可是……」他话还没说完,只听咣的一声,碎了。

  白逸张着嘴看着地上的碎片,拍了拍胸口道:「你这人,大叫什么,吓死我了。你看,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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