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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拥江山卧美人(1-134) - 14,3

[db:作者] 2025-07-12 21:31 5hhhhh 7580 ℃

  「呵呵。」陆仲明也笑道:「白公子如此年纪,就有如此才智,如此见解,前程不可限量啊!」

  白逸谦礼道:「陆先生过奖了。」

  刘正清瘦小的身子还蹦了两蹦,显然他是真的高兴:「心头之结已经,陆兄我们替他治伤吧。」

  「呵呵,也好也好。」陆仲明笑道:「能看到你恢复往日风光,我也就放心了。」

  白逸说道:「二位先生、大人,治伤之事不急。现在也时辰不早了,该是吃午饭的时间。二位先生就在府上先行用膳后,再替再下疗伤吧。」

  刘正清看了天色:「如此也好,那就劳烦了。」

  季如意道:「不麻烦,不麻烦。两位先生、大人能医好侄儿的伤,就是倾家荡产也难以报答啊!我带二位先生去用饭。」

  「哎,等一下。」白逸拉着季如意道:「我有话要与你说。」

  季如意歉意道:「那就只好让丫环带两位先生去了。」

  「无妨,无妨。」陆仲明与刘正清出了屋子,随丫环而去。

  「你到底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啊?」季如意问。

  白逸拉着她的手,一下把她拉到床边,两只手隔着衣服抓着她的大奶子道:「几日没碰你了,这两个肉球真是想死我了。」

  季如意的两个**被他抓得又胀又疼,娇喘了两声道:「前些日子天天玩,你还没玩够啊?」

  白逸邪笑道:「这么好的玩意儿,我怎么玩得够,我怎么舍得放心。快快解了衣襟让我再瞧瞧她的美貌。」

  季如意也没宽解玉带,只是将自己的衣襟一拉开,领口儿拉过肩膀,拉到手臂,那两峰硕乳就从她怀中蹦了出来。季如意把身子凑到他身上,任他又亲又咬,又玩又弄,任他毫无顾忌的享用自己的每一寸。她瞧白逸玩得开心,她自己的心里更是甜蜜,这种爱幕与无忌,简直比女儿当了皇后还要开心。

  白逸将她的身子按了下来,一脸扎进了她的胸乳之间,呼吸着,用脸来回的爱抚着。那口中的湿热气息一阵一阵洒在她的胸口,刺激着她战粟的肌肤。季如意差点陶醉在这蜜的海洋里。

  「你叫住我就是这事啊?」季如意问。

  「当然不是。」白逸推开她道:「来来,你睡到里面来。这两天憋死我了,你来让我好好玩一玩,我一边说给你听。」

  季如意爬上床去,将衣襟罗衫脱到了腰间,半个身子都露了出来。纱裙下的衬裤也脱了,躺在白逸的旁边。

  白逸轻轻在她乳尖咬了咬,左手并成双指,跑到了她的糜香胯下。

  「嗯啊……」季如意轻轻呻吟了一声,闭上了眼睛任他如何处置自己。

  白逸拿着她的手在自己的淫龙之枪上来回套弄。想了想,白逸说道:「其实刚才我还有一问题没有说出来。」

  「什么?」季如意一边手中不停,一边询问。

  白逸道:「承亲王欺诱刘正清,无非就是希望太后能早一点死。可太后死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太后死了,皇上的势力自然被削弱了。能制衡他的因素又少了啊。」季如意道。

  白逸摇了摇头:「我觉得不仅仅是这样。如果说承亲王有心要篡位,太后死了,皇上就会立下子嗣为储。到时候朝廷上下的官员多会向储君靠拢,就算皇嗣之间还有争斗,那也都是皇室之间的事了。所以说承亲王更应该让太后活下去才对,太后活下去,皇上不立储,这样他们你争我夺,对承亲王更有利才对。」

  季如意点了点头,可又疑惑道:「可是是皇上先说因为太后的病,暂缓立储的事啊!这又是为什么?」

  「这我也想不明白。感觉好像是皇上自己他的圈套里跳,而承亲王却好像反而希望皇上从自己的陷阱里逃出来。真是莫名其妙。」

  季如意心里想了想,忽然笑道:「其实这也简单。」

  白逸看着她道:「怎么说?」

  季如意道:「假如现在周文山回来了,大想把这个大家大业传给他儿子。你是他的亲戚,却想谋夺家产,你会怎么办?」

  白逸想了良久,仍没想出所以然来。

  季如意又道:「我刚才那个比方没打好。说句大不敬的话,假如你是承亲王,你想谋夺皇位,你会怎么办?」

  「这个问题我想过了。」

  季如意笑道:「你是想过了,可只你顾着想里面去了,却忽略了外面。你总想着这是一家人的事,只想到家里面的人该怎么办,却一时忽略了满朝文武怎么看,天下百姓又会怎么看。」

  白逸恍然大悟:「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承亲王纵然想做皇帝,若他冒然的逼宫夺位,那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不说百官难服,恐怕还要遗臭万年。」

  季如意道:「不管怎么说,皇上是天下的表率。倘若皇上名不正言不顺,何以正天下?古今以来多少次改朝换代,那个皇帝不是想方设法的给自己正名。所以皇帝必须得是正义的,名正了,才能言顺。要想让天下的子民臣服,他就得想办法让自己合情合理合法的坐上那个宝位。」

  「这么说来,就有一个最简单,最有效的法子。那就是——禅让!」

  第096章极刑,香逝(上)

  「皇帝觉得自己不贤,让位于贤能的叔公。这样,不管是在皇族,在百官,在天下来说,都是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那么就合情合理合法,名正言顺的当皇帝了。」

  白逸道:「只要立了储君,万一哪一天皇上暴毙,储君即位。不管皇子之间的党争再怎么厉害,有他承亲王力保,众皇子又怎么能抗衡?然后再找个机会逼皇帝禅位……这一招何其歹毒!」

  「听起来是毒了点儿。可是个妙招啊!」季如意道。

  「人说做大事者要纵观全局,眼光不能陷入一隅如井底观天,管中窥豹。想不到我思想如此狭隘,看来不是一个做大事的人啊!」白逸轻叹了一声,不由得有些气妥。

  季如意怎么不知道他的心思:「你怎么就不是做大事的人了?在我看来你就是这一家之主。」季如意再次拿着他的手放进了自己的裙带下:「自己能把事情做好的,那是能做事的人。不用自己动手就能把事情办好的,那才是会做事的人,做大事的人。这回你之所以没有我看得开,看得远,主要还是因为你经验不够。倘若你因此而气妥,当真叫我小瞧了你。」

  白逸听了,心里一阵暖暖立的感动,忍不住在她唇上亲了一口,鼓起劲道:「好,我一定不会让你看小了!」

  「这才是我的好夫君,好主人。」季如意淫媚的倚偎在白逸身旁。

  白逸轻抚着她的身体:「有你在我身边真好,你是我的福气,是我的知心如意,如意娇妻。」

  季如意开心的问道:「是娇妻吗?」

  白逸笑道:「你若真想,娶你又何妨。」

  「不用了。」季如意将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胸膛:「只有能伺候在你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可别逗我了,再逗我,心里的欲火可就真消不下去了。」白逸将手收回来。

  「消不下去就泄了,如意弄箫的本领一定会让主人舒服的。」

  原本还是晴朗的天气,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雨来势很大,不一会儿倾盆的大雨就已经瓢泼而下。天上乌黑的云密显得沉沉地,压抑得有些难受,屋外刷刷的雨声让人再听不到别的什么。

  亮堂的屋里也变得阴暗了,就像到了夜幕一样。季如意爬下床去,点起了灯,灯芯上的火焰摇拽不定,晃得让人更加心烦。

  季如意皱起了眉头:「刚才还好端端的,怎么一样子就变了天。」

  白逸长吐了一口气,想吐出心中的压抑,可看着窗外的滂沱大雨,心里越发的不舒服,难受得很。

  西北城的大理寺监狱里更加阴暗,暗得隔着面也看不清对方的模样。拖着深沉的铁链子,一步一步被拉进了刑房。刑房中的火把就像血一样,那么红。

  一道眩目的闪电从铁窗外划过,映清楚了两个人的脸庞。魏麒麟看着被铁镣铐住的春香,冷冷说道:「刑部有一百单八道酷刑,你应该听说过吧。现在最后给你一个机会,你最好当着本大人和内廷卫的面从实招供,否则你是不是还能安然无羔的离开这里,我可就很难说了。」

  外面的雷声震得人心里发慌。被绑在木桩上的春香心里是真害怕,她以前的老爷周文山就久居知府之位,在洛城时对于大狱的痛苦她是深深知道。可是她自从接受如意的精心调教之后,她的内心已经不容许她再出卖自己的主人。

  「看来你是不想说了。」魏麒麟道:「说实话,我真的不想对你一个弱女子用刑。可是不用刑,我又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还是假呢?哼哼!」魏麒麟打了个眼示。

  两个衙役顿时从刑具中拿出来了许多像称铊一样的铁块。魏麒麟缓缓说道:「皮鞭,水火棍,那种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不在我们刑部一百零八道酷刑之内。刑部一百零八道酷刑,共分为金、木、水、火、土五刑,每刑二十一样,计一百零五项。另外还有三项最厉害的刑罚,用在你身上那就大材小用了。大多女人都特别爱惜自己的容貌,特别是像你这种还有几分姿色的,如果被毁了容,恐怕是生不如死吧。」

  春香看着那些不知道要干什么用的铁块,听着魏麒麟阴冷的生声,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魏麒麟将她的恐惧瞧在眼里,笑了一声:「可能你觉得毁容并不算什么,其实那就要看怎么了。本官说过酷刑里有金木水火土五刑,如果你能撑过三道刑罚还不改口的话,那本官就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哼哼,上火刑!」

  一个烧得火旺火旺的大火炉被架了出来,炉中的火焰冒得一尺之高。几十个铁块被扔进了熊熊的火焰中,不用说也知道他们会拿它干什么。

  「把犯人的同伙也带过来,让她亲眼瞧一瞧她的伙伴是怎么被折磨的。」

  霪霪被带进来时,铁块已经烧红了。魏麒麟笑着拍了拍霪霪的脸道:「我先让你瞧瞧你伙伴的痛苦,你这么一个大美人,应该会更加珍惜自己才对。来人啊,动刑!」

  差役们用铁架把炉火中的铁块都勾上来,每个铁块上都有一个钩子,可以将铁块挂在手镣之间的环扣之中。

  魏麒麟开心的大笑了起来:「这道刑叫做『点到为止』,是个小游戏,就是将一斤重的烧红铁块,一个一个挂在你的身上。你可要小心一点,把手伸直了,万一支持不住把手放下来,那些火红火红的玩意儿就会烫着你。姑娘体弱,先给她上十个吧。」

  十来斤重的东西,提起来并不是很重,可是是把那些东西挂在两手之间的铁链上让你伸直了双臂不动,那就是一种折磨了。漫说是男人受不了多久,就是练武之人过一柱香的功夫也够难受。何况是春香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环。

  果然不到半盏茶的时间,春香就痛苦不堪了,两只悬在空中的手不停的发抖。春香咬着牙,额上的汗珠一层一层的往外冒。那汗珠滴在红红的铁块上,发出的『嘶嘶』声,听得更是让人发毛。

  春香手臂一软,松了下去。『啊』一声惨叫,火红的铁块顿时烫在囚服之上,激起一阵青烟,不得不又拼了命的把手臂抬了起来。

  「你招是不招?娇嫩的身子被烫得左一块疤又一块伤,烫坏了可就不好了。」

  春香抬着手,忍着泪道:「大……大人,民女说的都是真的。的确是承亲王……承亲王府的人叫我们这么干的,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

  「看来你还是不想说实话。」魏麒麟脸上一冷:「来人,再给我加十块!」

  「是!」两边一声应下,将已经快冷却的烙铁换下,又多加了十块,比刚才更多了一倍的重量。

  春香惨叫连连,哀嚎阵阵,那么重的铁块她怎么抬得起,手一软那二十个红烙铁就全落在她的大腿上,被烙铁一激,又拼命的把手抬起来。如此没有几个回合,春香手上酸得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只得任由那火红的铁块烫在自己的肉上,不停的惨叫流泪。

  第096章极刑,香逝(下)

  刑房里充诉着春香的叫声。

  霪霪见着春香受苦,皱起了眉头,但仍是平声静气的说道:「该说的我们已经都说了,为什么还要对我们动大刑?」

  魏麒麟道:「你们是招了,可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真是假。」

  「是真是假,那是你们官府该调查的事!」

  魏麒麟笑道:「我现在不就是在调查吗?总得先质询了你们,再去问王爷是否真有其事。」

  霪霪知道他是要故意折磨此自己和春香,也无话可说。只希望春香能咬着牙齿挺过去,千万别把主人供出来。

  那铁块一直被烫到冷下来,魏麒麟才叫差役把它取下来,对春香说:「怎么样,这下舒服了吧?没有了这双玉腿,我看你怎么伺候男人。腿也烫过了,看来你还是不想招的样子,那我就给你尝点别的吧!不知道你是想试一试『热情之吻』还是『火眼金睛』?哦,对了。还你要说话呢,『热情之吻』你是尝不了了,那就『火眼金睛』吧。来啊,上刑!」

  两个差役又不知道去取什么去了。

  内廷卫看着魏麒麟这么折磨一个弱女子,实在太过残忍。可这确实是天朝内所有的刑罚,火烧朝廷军库属于反叛朝廷的重罪,魏麒麟有权对她用这样的重刑。

  不一会儿,差役就拿了一张布条和两个小纸包来。

  魏麒麟阴冷的笑声又再次响起:「知道这纸包里装的是什么吗?是上好的黑火药。给犯人用罚的时候,用纸给它包好,再用布把它系好,固定在犯人的眼睛上。然后只需要一点点火星,那你的一双眼睛就真的是火眼了。哈哈哈哈……」

  春香光是听他说就觉得不寒而粟。差役们的布条慢慢地蒙上了她的眼睛。春香惊恐万分的叫了起来:「霪霪姐……霪霪姐救我啊……霪霪姐……!!」春香大喊大叫,哭得泣不成声,在木桩上拼命的挣扎。可是有大铁镣锁着,怎么也挣扎不下来。

  霪霪知道魏麒麟是说用刑就会用刑的,可她也是千般万般也不能把主人说出来。只好一狠心,闭着眼不去看她道:「官府们心肠太黑了,可是我们做了就受着吧。咬着牙也要忍下去!」

  春香哭喊道:「可是……可是我怕呀。姐,我受不了了,我怕呀!姐姐,救救我吧,求求你救救我……」

  魏麒麟挥手,让动手的差役停下,对春香道:「你有什么话要说吗?有什么就直管说,说出来就不用受苦了!」

  「别听他的。」霪霪叫道:「我们没什么话要……」

  「住嘴!」魏麒麟一个巴掌重重的甩在霪霪脸上。

  差役们等着魏麒麟下一步的命令,魏麒麟却等着春香的话。春香静了下来,想了很久。受着这般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她真想就这么屈服了,把他想听的话说给他听。可是夫人的教导言犹在耳,纵使受尽千般苦难也绝不能背叛自己的主人。这种尖锐的冲突,就像把她的心放在油锅烤,那样煎熬,那般难受。

  想了很久,春香突然像认命般的哭了起来,那泪水都把布条浸透了,顺着脸颊流到了脖颈。也不挣扎了,也不叫喊了,只是在那里不停的哭,不停的哭……

  霪霪心里喘了一口气,又同情的看着春香,她的心里也是同样的难受,同样的痛苦。

  「动手!」魏麒麟收住了笑容,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差役从火炉中取出被烙红的铁棍,慢慢地移向了她的眼睛。

  几根飘乱的头发在烙铁的热浪中变得扭曲,打节。一阵耀眼的火红和一声凄厉的叫声,震得人心魂乱跳。叫声在整个监牢内不住的回响,别的犯人听了如此惨叫都觉得心惊肉跳,心都颤了!

  刑房内所有的差役都闭起了眼睛,不忍目睹这骇人的惨状。霪霪也闭上了眼睛,她不忍看,不忍听。只有两个人一直眼睁睁地看着,就这么看着,一直到火药烧完,叫声止歇。

  内廷卫就这么看着,他的脸色神情还是如平常一样,平静如水,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魏麒麟也一直看着,他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差役们渐渐地都睁开眼来,看了一眼犯人的情况,又都赶紧低下了头。

  魏麒麟显得异常平静,淡淡地说道:「去看看她死了没有。」

  一个差役低着头凑上前去,探了一下呼吸道:「大人,还有气。」

  「是吗?那就把她弄醒,上第三道刑吧!」

  「大人!这……」差役们似都有些犹豫,都看着他,似乎希望他收回刚才的决定。可魏麒麟好像什么也没看见一样,一直盯着半生不死的春香。

  差役无法,只好遵从命令。

  春香被弄醒后就像失了魂一样挂在木桩上一动不动,只要那嘴里发出的微弱声音证明她还活着。

  「第三道刑……」魏麒麟深吸了一口气:「叫『铁板红烧』……」

  差役们抬来了一架铁床,铁床下架了几个大炉子。

  「我说过,如果你能挨过这第三道刑,我就相信你的话,现在这句话真的有效。」魏麒麟道。

  「不……」春香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不……不要用刑……用刑了,我受不了了。我……,主人……春香受不了了,主人来救救我吧,春香……春香受不了了,春香受不了了……!!」春香一咬牙,口中一股鲜血涌出。

  「啊!」差役们一声惊呼。一个差役上前看了一眼道:「不好了大人,她……她咬舌自尽了!!」

  霪霪闭起了眼睛,深皱着眉头,眼中不禁流下一行泪水。

  魏麒麟叹了一声:「死了就死了吧!审下一个。」魏麒麟转而向着霪霪道:「看着你的伙伴死了,感觉怎么样?」

  霪霪狠狠盯着他,如果她现在没被绑着,真想把眼前这个人碎尸万断。

  「看来你感觉还不错。」魏麒麟淡淡说了一句,又道:「你朋友都死了,你打算是招还是不招啊?」

  「连她都死了,我招……我招你娘的!!」霪霪恶狠狠地道:「我狠不得把她受过的苦,都统统给你来一遍!有什么厉害的你就招呼吧!」

  「好,有胆气。巾帼不让须眉。」魏麒麟道:「『火龙探幽』、『欲火焚身』、『火中取粟』、『野火燎原』、『怒烤全羊』等等这些我就不挑了,你就挨个都尝一遍吧。上刑!」

  令声已下,可狱中的差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个人再肯动手。刚刚才看到一个鲜活的女子死得那么惨,他们怎么敢再去对另一个女子下此狠手。都看了看侍郎大人,只觉得他太是恶毒了。

  「你们想抗命吗?」魏麒麟叱道。

  「大人。」差役道:「小的看今天说到此为止吧。只怕再这样下去……会……」

  「会怎么样?」魏麒麟问。

  差役们都不敢回话,但还是呆在原地不肯听命。

  「我看他们说得对。」内廷卫张大人突然说道:「万一要是再把她审死了,我也只有拿着她们上午说的证词,让皇上过目甄别了。」

  魏麒麟沉默了一会,只好挥了挥手:「带下去。」

            第097章泣、祭(上)

  一卷草席,一单雪白的纱布盖着。狱丞和差役们在旁边跪拜着,嘴里念念有词。

  「莫怪莫怪,莫怪莫怪。」狱丞连连念叨着:「虽然你是死在我们牢里,虽然我的手下们对你用过刑,但那都是上司的命令,我们也是身不由已,让你受刑惨死,让你委屈了,你死了不要来找我们啊!」

  差役也是念道:「我们知道你死得惨,知道你死得冤。可你千万别找错人,想杀你的不是我们啊,都是魏大人下的命令。你有什么冤,你有什么苦就去找他报仇,我们可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啊。你活着的时候光顾我们这里,我们是好吃好喝,干净的房伺候着,可没半星点的亏待你。你若泉下有知,也知道不应该找我们了。」

  一众官差都纷纷拜过后,差役问道:「老大,这尸体怎么办?」

  「猪脑子。」狱丞敲了一下他的头:「当然是通知他的家人过来领尸啊。」

  「哦哦,知道了。」

  狱丞叫道:「知道什么?还不快去!」又赶紧捂着嘴,对尸体拜了几拜:「声音大了点,没惊着你吧。」

  十七号监房内。霪霪坐在床上,脸上的泪痕未干,眼中还有泪光闪动。她哭了,她以为她从来都不会哭,可是她哭了,就为了一个认识没多久的女子。打她记事起之前,她就杀过人,族里的孩子凡三岁都要学会杀人,她杀过。她杀过不知道多少人,也不知道看到过多少人死在她面前,可她从来也没觉得怎么样。可这次,她却哭了。人和人在一起是有感情的,这种感情平时可能不会注意,可一到了同甘共苦的时候才发现确实存在。

  春香死了,她是为了自己的主人死的,也是为了霪霪的主人死的。霪霪心动了,她的心被彻底触动了,她没想到春香的死会让她这么难过,会这么伤心……

  伤心的不是只有霪霪一人,被触动的也不会只有霪霪一个人。傍晚,周府的花厅内,众人围着春香的尸体,白逸被抬着担架抬到了厅内。

  雪白的布仍是那么盖着,白逸的但架被放到了尸体的旁边。林月华和红梅小心的把白逸扶起来,让他躺在自己的怀里。白逸静静地看着白布单,静静地看着。府里的姑娘们都在小声的哭泣,哭泣着。

  「打开。」白逸说话的声音很静:「把白单打开让我瞧一瞧。」

  「主人,还……还是不要了吧……」初灵小声的说了一句,声音有一些颤抖。

  「打开它,让我瞧一瞧。」白逸的声音还是那么静:「快打开,我想再看一眼。」

  啻月若焰掀起了白单的一角,众人都捂着脸扭过头去,不忍再看。

  林月华在后面撑着白逸,她感觉得到他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白逸伸出手,拉住白单下那只冰凉的手臂,慢慢地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几个女子发出了一阵小小的惊呼。

  白逸紧紧地抱着她的头,紧紧地抱在怀里,眼中的泪水翻滚而下。

  众人看着白逸如此痛苦的表情,心中的痛又重了一倍。

  「春香……,我……我对不起你,我怎么……我怎么如此狼蛇心肠,拿你去将我顶罪。我白逸欠你的,欠你一条命!你死了,你叫我怎么还给你………」白逸把春香抱在怀里不住的哽咽,那泪水一滴一滴打在地上,一滴一滴不停的打在地上:「这辈子是我对不起你,你是为我而死的,是我害死了你。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

  众人看主人哭得难受,心里也更是难受。

  初灵忍不住说道:「人已经死了,伤心也……」

  「住口!」白逸轻叱了一声,初灵只好闭上了嘴。白逸将春香放开:「扶我起来。」

  「主人,你要干什么?你的伤还没好呢。」

  林月华也道:「夫君,你今天才用了新药,你的伤势不能乱动。」

  「扶我起来!!」白逸喝了一声。

  林月华从来没有被他这么喝叱过,只好与众女子一起搀扶着他站起来。

  「放开我。」白逸将她们的手都打开,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前走,突然拿起桌子上的一只花瓶喝道:「我真是个浑蛋!」一瓶子砸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众人大惊失色,忙跑过去扶住他。林月华哭道:「夫君!夫君你这是干什么呀?」

  「弟弟,你别做傻事。」萧玉痕忙找来止血纱布替白逸止血。

  「不用管它。」白逸一下推开萧玉痕的手:「哥,把剑给我。」

  萧玉痕顿时色变:「弟弟,你要干什么?」

  「主人,主人您别想不开呀!主人……」众女惊道。

  「把剑给我!」白逸挣扎着就要去拔萧玉痕随便携带的宝剑。

  萧玉痕急忙退后两步,惊骇的看着他道:「弟弟!弟弟,我的主人,哥给你跪下了,你别做傻事啊!」

  白逸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抓住啻月若焰,夺过她腰间的佩剑嘶喊道:「此仇不报,我白逸誓不为人!!」手中一挥,那把剑硬生生的插进了大厅中央的墙壁上。

  「啊,主人,主人……」

  一声力竭,白逸吐了一口鲜血晕厥过去。

  暴雨止歇。夜下,王府的院落内点着几笼灯火。雨水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让这个仲夏之夜有了几分凉爽。

  承亲王和姜旭一边品茶一边聊着什么。没过多久赵福引着魏麒麟来了。魏麒麟谢过座,又与姜旭见过一礼才说道:「王爷,下官今天下午审理案件时用刑无量,有一个犯人被下官逼死了。至于供词……」

  承亲王躺在古藤木的摇椅上,一晃一晃的,脸庞在灯下显得忽明忽暗:「案子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啧,你也真是的,居然对一个女人用火刑,怪不得人家都说你是酷吏。你动刑前怎么不过过你的脑子!」

  「王爷恕罪,下官一时心切。听她们都把供词的矛头指头王爷您,下官就失了方寸,用刑过量,请王爷宽恕。」

  「算了算了。」承亲王想了想问道:「还有一个犯人怎么样了?」

  「好好的,还关在大理寺的监牢里。」魏麒麟答道。

  承亲王秦岚将摇椅停下道:「这个犯人就这么关着,不用再审了。」

  魏麒麟很是意外,不由得问道:「为什么?犯人不审了,那供词怎么办?」

  承亲王道:「供词就这么交上去。」

  「就这么交上去?!」不光是魏麒麟,姜旭也很吃惊:「这个案子皇上要亲自过问,案子才开始审就……,这份供词可对王爷您不利呀!」

  承亲王皮笑肉不笑的道:「哪里不利了?我倒觉得挺好的。」

  姜魏二人听得大惑不解。

  承亲王笑道:「想用这个案子来拖住我,那是不可能的。正好我还要借这份供词做问路石,看看皇帝到底是什么态度。他即然要亲自过问,这份供词就让他好好看看。此于接下来怎么办,等明日看皇上的态度后再说。」

  魏麒麟道:「王爷,您不怕皇上真的会借题发挥?」

  姜旭轻声笑道:「魏大人,你多虑了。皇上若真是这么轻率行事,恐怕皇上现在就不是皇上了。」

  承亲王起身道:「已经这么晚了,都回去吧。姜大人,你明日就要远赴广陵去审理马元太的案子,王爷我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你可别把事情把砸了。」

  「王爷放心,下官定会办得妥妥贴贴。」

            第097章泣、祭(下)

  白逸从昏厥中醒来时已经躺在花厅后的床上了,身边林月华、萧玉痕和几位若焰的丫环伺候在旁:「几更天了?春香呢?」

  林月华道:「快三更了。春香的身子还在花厅放着,如意姐已经叫人去棺材铺买口棺材。」

  白逸伸起手:「来,扶我到外边去。」

  萧玉痕见白逸要起来,轻轻地把他的手按下去:「弟弟,你还是歇着吧。你重伤在身,不宜走动,春香的事交给我们办就可以了。」

  「不行……」白逸想坐起来,可一用力,胸腹就痛得不得了,只好做罢,喘着粗气说道:「去将如意叫过来。」

  一会儿,萧玉痕就和季如进意一起过来了。白逸问道:「你……,你去叫人买棺材了?」

  「已经买回来了,正准备把春香装敛入棺。」季如意道。

  「是什么棺材?」

  季如意道:「是松木棺材。」

  「是吗?」白逸道:「有没有更好的?」

  季如意一怔:「对不起主人,我明白了。」季如意来到花厅,见春香的尸身已经放入棺中,便叫来抬棺材来的伙计道:「你们店有没有上好的梓木棺材?」

  「梓木的?」伙计道:「梓木是有,还是上等的古梓木,但店里没有现成的,要的话要订做。」

  买棺材来的映月柔馨:「夫人,不如暂时先用松木的,叫他们连夜赶工,明天再换。」

  「就这么办。」季如意道。

  「这……」抬棺伙计道:「连夜赶制一口上好棺材……」

  映月柔馨拿出一张银票放在伙计手上道:「不要说这说那。不管你们店里老板叫多少人,要花多少钱,镂花和棺漆都要用最好的,不许偷工减料,总之明天上午我们这里要一口上等的古梓木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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