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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清羽记+六朝云龙吟+六朝燕歌行(全本) - 47,3

[db:作者] 2025-07-12 09:46 5hhhhh 5320 ℃

  说着他身子一纵,犹如一只猿猴朝吕子贞袭去。

  胡一逸是朔北大盗,刚被黑魔海招揽不久;吕子贞这十几年改了名字,在朔北城当一名不起眼的捕头,没想到会在此地重逢。双方彼此不陌生,转眼便交手十余回合,不分胜负。黑魔海又出来两人,分别被马鸿和匡仲玉截住。等黑魔海又一人出阵,敖润再也按捺不住,大喝一声跃上前去:「雪隼佣兵团敖润!直娘贼!拿命来!」

  #场中八人分成四组捉对厮杀,一时间风声大作,刀光剑影夹杂法术释放的光芒,令人目不暇接。秋少君却眼珠四处乱转,连周围石头也不放过。

  趁双方恶斗,程宗扬向后面戒备的星月湖军士打个手势,借着洞壁上怪石掩护,悄然移动脚步。忽然他心头一动,抬头朝洞穴顶壁望去。

  只见一个模糊影子像壁虎一样贴在洞顶,这会儿正朝自己露齿一笑,竟是秦桧那个死奸臣。

  秦桧长衣吸附在身上,悬着身;他朝自己摆摆手,像影子一样在洞顶挪动,转眼消失在黑暗中,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程宗扬松口气,继续往前行进。

  两炷香之后,场中分出胜负。黑魔海出场的四人只有一名大汉活着退回自己一方。其余三人尸横就地,与敖润交手的汉子更是身首异处,让敖老大风风光光地出口恶气。

  真刀真枪的硬拼,星月湖这帮从血海中杀出来的军士占了九成赢面。但那位巫嬷嬷对己方惨败似乎不在意,她退到火炬之下,毒蛇一样黄浊的眼睛凶光四射,只看了场中一眼便紧紧盯住鱼无夷,好像对这个盟友比对星月湖更有兴趣。

  刚才一场恶斗下来,抛开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士,黑魔海能够一战的只剩下三人;除了带伤的汉子便是巫嬷嬷和鱼无夷。事到如今不由鱼无夷不出手。他踏前一步,冷冷道,「泊陵鱼氏,无夷公子。」

  秋少君连忙举起手:「我!我!」

  孟非卿沉声道:「秋公子稍安勿躁,让孟某来会会他。」

  鱼无夷挟住棘牙刃,缓缓抬起手,蓄势待发。

  孟非卿何等眼力,听说他是泊陵鱼氏就留了心,此时一眼看出他借抬手的动作,从袖中放出一缕毒粉。毒粉颗粒极小,在跳动的火光下,仿佛一团若有若无的轻雾。

  孟非卿天龙霸戟一挥,周围丈许空气仿佛被突然抽空,形成一个漩涡;飞散的毒粉旋转着尽数吸附在戟尖上。孟非卿提起天龙霸戟,「呼」的一口吹出,毒粉凝成一线朝鱼无夷疾射回去。

  鱼无夷失了一招,立即双手连弹,打出几枚蓝汪汪的毒针。

  孟非卿是左撇子的情况没有多少人知道,如今被辛卯提醒,鱼无夷打出的几枚毒针,落点全在孟非卿身体右侧。

  孟非卿的天龙霸戟划出一道乌亮光弧,将毒针尽数磕开。接着双臂一绞,两支月牙状的戟牙朝鱼无夷脖颈锁去。孟非卿出手霸道至极,戟尖撕开空气的锐响在洞穴中犹如风雷,让每个人都提起心来。

  鱼无夷虽然名震一方,但撞上星月湖八骏之首的孟非卿,高下立判。面对呼啸而来的天龙霸戟,他连出手硬挡的勇气都没有;身体往地上一扑,以一个狼狈姿势避开双戟。

  他这一招只顾着躲避,将整个后背空门都暴露出来,慌乱得连一个刚习武的孩童都不如;不少人露出鄙夷表情,觉得这个无夷公子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忽然鱼无夷身体一动,一个鲤鱼打艇,刹那间跃起丈许飞到孟非卿头顶,然后袖中一缕黑丝旋转着飞出,瞬间张成一个直径丈许的大网,将孟非卿连人带戟都罩在网下。

  那张渔网质地坚韧又柔不受力,正是克制孟非卿天龙霸戟的绝佳武器。一旦被渔网罩住,对手便有通天神力,匆忙间也无法脱身。

  孟非卿身形一展,不退反进,雄狮般闯入火炬旁的黑魔海人群中,双戟飞龙般盘旋挥舞。先枭去辛卯的首级,接着将旁边一名文士拦腰斩断。那名凭实力胜了一场的汉子长刀疾出,劈向天龙霸戟的小枝。

  孟非卿右戟一翻,反而用戟牙拧住他的长刀,左戟如同铁骑奔出,将那汉子击杀当场。孟非卿顷刻间连杀数人,直到巫嬷嬷的鲗刀砍来才收手。他反戟将鱼无夷的渔网荡开,随即闯向另外一侧,双戟左右递出再杀两人。

  鱼无夷面沉似水,巫嬷嬷脸上的刀疤抽动着,泛起血红颜色。两人虽是围攻孟非卿,但这个星月湖八骏之首的铁骊往来自如,想打哪儿就打哪儿、想杀谁就杀谁,两人联手仍无法阻拦他半步,反而被他牵着走。

  鱼无夷心底发寒。眼前孟非卿修为明显超过自己不只一级,难道短短十余年间他已经突破六级,进入第七级归元的境界?如果真撞上第七级的高手,自己别说取胜,连逃生都是奢望。

  孟非卿双戟砸出,将巫嬷嬷震得倒退数步撞在火柱上,溅起一蓬火星,然后左戟一挑,用戟牙挑住渔网;右戟闪电般劈出,戟杆砸中鱼无夷的左腕。

  鱼无夷左腕顿时折断,一只手几乎废掉。他尖啸一声,棘牙刃脱手飞出,带着一股浓腥味道直逼孟非卿面门。

  「来得好!」

  孟非卿回战挑关抹着剧毒的棘牙短刃,腰身一拧,一招龙行大荒先挑开巫嬷嬷的鲗刀,接着直取鱼无夷颈下。鱼无夷已被逼到石壁处退无可退,眼看要命丧当场。

  巫嬷嬷目露凶光,忽然松手抛开锄刀,怪啸着朝孟非卿胯下抓去;她竟然为了鱼无夷这个盟友,使出同归于尽的打法。

  孟非卿右戟封住巫嬷嬷的利爪,更加强横的左戟丝毫没有减速,眼看要切断鱼无夷的脖颈。鱼无夷脸色一瞬间变得乌青,猛地吐出一口黑血,尽数溅在戟上。

  沾上毒血的天龙霸戟像蒙上一层铁锈,连接触到的空气也微微发蓝。孟非卿抛开单戟,铁拳「呼」的递出将鱼无夷胸骨打得尽碎,连他背后岩石也碎裂一块。

  程宗扬终于等到时机,大喝一声:「八格!」

  太刀脱鞘而出,明晃晃的刀身映亮半个洞窟,仿佛一道闪电朝孟非卿袭去。

  黑魔海众人早已死伤殆尽,只剩下一个失去兵刃的巫嬷嬷。突然看到一个髡发的忍者从黑暗中现身,太刀直击那个煞星,她凶目不由露出一丝错愕。

  那忍者一刀劈在戟尖,孟非卿如受雷殛,雄躯剧震着向后退开。忍者翻身落地,双手握住刀柄举过头顶,摆出一个东瀛剑术的姿势,接着一个纤美身影掠来,用生硬的声音替他说:「东瀛上忍,飞鸟熊藏!」

  看到泉玉姬,巫嬷嬷终于放下心。她露出一个狞恶笑容,嘶声道:「上忍来得真巧!」

  孟非卿沉着脸,似乎在飞鸟熊藏的突袭下吃了暗亏,一时间无法出手。巫嬷嬷抓住机会,抬掌往壁上一拍,厉声道:「走!」

  石壁凹陷下去露出一个洞口,巫嬷嬷当先掠入,接着是泉玉姬。程宗扬做戏做到十分,抬手打出一支卷轴,一股浓烟立刻升起掩住众人身形,然后跃进去。

  巫嬷嬷扳动机关,一阵沉重至极的摩擦声响起,悬在洞口上方的巨石迅速降下。星月湖人手虽多却被浓烟阻隔,只能在外面叫嚷喝骂。等浓烟散开,洞口早已被巨石堵住。

  绝处逢生,即使凶悍如巫嬷嬷也不免有几分庆幸。她嘶哑着声音道:「上忍好手段……」

  说话间,一条人影鱼一样从巨石下的缝隙间游入,却是刚才被孟非卿铁拳击杀的鱼无夷。

  看到众人讶异目光,鱼无夷哼了一声。「鱼家的人岂有那么容易死的?」

  他舌头咬破一截,说话有些吃力,这时转身道:「上忍来得正是时候,要不然在下也没这么容易脱身。」

  说着他蹦出一串流利倭语。

  程宗扬心下叫苦。自己好不容易等到孟老大干掉这家伙才露面,怕的就是被他认出来,没想到他居然诈死。

  这家伙在云水和自己交过手,虽然经过小紫的易容术,但近距离接触,随时都可能被他看出破绽。

  洞口的巨石「砰」的落地,打断鱼无夷的话语。巫嬷嬷道:「这边来!」

  说着带领众人朝洞内走去。

  程宗扬心里打鼓。由于不知道岛上虚实,他与孟非卿商量双方合演一出戏,由臧修冒充飞鸟熊藏先一步登岛;如果岛上另有膜跷、强攻无果,自己再诈为飞鸟熊藏混入黑魔海内部,伺机而动,给黑魔海来个连环计。

  为避免后患,最重要的是不让黑魔海一人漏网,让剑玉姬疑神疑鬼。这会儿看来这个险自己不得不冒。

  眼前出现几许光亮,光源却不是火焰,而是几颗大珠。珠辉虽然黯淡,但以几人修为,这点光线已经足够看清周围细节。程宗扬硬着头皮跟随巫嬷嬷,一边盘算如果立刻翻脸干掉姓鱼的,能有几分胜算?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鱼无夷目光闪闪地说' ,「飞鸟上忍莫非到过泊陵?」

  程宗扬索性装成听不懂,板着脸一言不发。但鱼无夷不屈不挠,换成倭语又问了一遍。正头痛之际,巫嬷嬷忽然停下脚步:「鱼公子,请。」

  鱼无夷只好收口,进入镶着明珠的洞窟内。

  眼前是一个精致洞窟,两侧开着门,形成一个圆形客厅;厅内摆着石雕桌椅,四壁挂着帷幕,看起来像一座豪华的殿堂。s鱼无夷打量四周:「没想到这里居然别有洞天……」

  巫嬷嬷嘶哑着喉咙道:「这里便是本教在晴州的无忧宫。」

  她一边说,一边双手握住衣角,突然双手一分,手指铁钩般扣住鱼无夷的肩背,接着屈膝撞在他腰椎上。

  鱼无夷刚死里逃生,哪里有半点防备?腰椎被她一击顿时折断,像条死鱼般栽倒在地。

  这下剧变突生,程宗扬几乎看傻了。这悍妇刚才还不惜使出与孟非卿同归于尽的手段救援鱼无夷,谁知转眼间会突下杀手。

  腰椎折断的剧痛使鱼无夷身上冒出一层冷汗,他腰部以下已经失去知觉,上身又被封住穴道,一动也不能动。

  巫嬷嬷抛下染毒的衣角,对泉玉姬道:「我的话他能听懂吗?」

  泉玉姬连忙道:「会的不多,慢些说能听懂几分。」

  「那便好,告诉上忍不必惊惶。」

  听过泉玉姬传述,程宗扬沉着地点头,表示自己一点都不惊惶,倒是有一点不好说出来的感激。

  巫嬷嬷把鱼无夷拖到隔壁,程宗扬侧耳听去,隐约传来「噗通」一声水响。

  片刻后,巫嬷嬷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从里面出来,尖哑着声音道:「老妇姓巫,是仙姬座下一条走狗。」

  程宗扬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对鱼无夷下手,不过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他摆出一脸不满表情,横眉立目,叽哩咕噜说了一串!鱼无夷不在,程宗扬终于可以大飙他的「倭语」巫嬷嬷用疑惑目光看向泉玉姬。

  泉玉姬连忙道:「回嬷嬷,上忍问外面是怎么回事?」

  「外面是一些失心疯的狗贼。告诉上忍放心,无忧宫他们无论如何也闯不进来。」

  巫嬷嬷冷冰冰道:「仙姬有事在外,与另一位飞鸟供奉去了夜影关。临行前吩咐过,上忍是幽长老请来的贵客;幽长老虽然为我教殉身,当日答应上忍的条件一样也不会少。」

  泉玉姬竭力地把她的话「译」给程宗扬听,程宗扬两手抱住手肘,不满地哼了一声。黑魔海似乎对自己的身份很重视,不如趁机漫天要价,摸摸黑魔海底细。

  巫嬷嬷明显看出他的不满,转头对泉玉姬道:「吩咐你的事做了吗?」

  泉玉姬垂首道:「奴婢已经被上忍受用过了。」

  程宗扬心里冷笑,装出听不懂的样子喝问几句。泉玉姬放慢语调:「嬷嬷问奴婢是不是服侍过主人。」

  程宗扬抓住泉玉姬的屁股用力捏了程,一边摇头:「哇鲁伊,哇鲁伊!」

  巫嬷嬷蛇般的目光扫过来,泉玉姬垂下头小声道:「上忍嫌奴仆服侍得不够好……」

  巫嬷嬷扬手给了泉玉姬一个耳光,斥道:「没用的东西!」

  泉玉姬双手握在身前,躬身道:「嬷嬷恕罪。」

  巫嬷嬷冷冰冰道:「你跟了上忍这几日,他喜好是什么?好名?好利?还是好色?」

  这三样自己都喜欢,不过要摸清黑魔海的底细还要从「人」下手。程宗扬往魂影的疲阴穴送过一个念头;泉玉姬小声道:「上忍是个色中饿魔……每日都要换花样让奴婢服侍几次……」

  巫嬷嬷露出一丝丑恶笑容,对泉玉姬道:「告诉上忍,这岛上奴婢随他享用。

  上忍就是想让老妇伺候,老妇这便脱裤子。「

  程宗扬噎了口气。上你?我宁愿上一只头上长犄角的老河马!

  看到程宗扬的表情,巫嬷嬷脸上刀疤抽动一下,发出一声刺耳尖笑。「上忍这句倒是听懂了。」

  说着她扬声道:「来人!」

              第四章阴阳鱼踪

  一阵环佩轻响,十几名妙龄少女从另一侧洞口出来。那些女子穿着香艳奢华,不仅一个个生得明眸皓齿、千娇百媚,而且皮肤出奇的富有光泽,呈现一种夺目的姣丽感,令人眼前发亮。

  她们在巫嬷嬷面前列成一排,屈膝施礼,娇声细细地说:「奴婢见过巫嬷嬷。」

  程宗扬只觉眼前一片花枝招展。那些女子华衣飘香、秀色如花,一举一动都充满女性诱人的韵致。

  与她们华丽衣饰相比,穿着粗葛的巫嬷嬷像个厨下烧火的佣妇,但众女望着她的眼神却充满敬畏。照泉贱人说法,黑魔海内部等级森严,低一等的奴婢对主人唯命是从,何况是能决定她们命运生死的人。

  巫嬷嬷手一摆,指着程宗扬道:「这是教中的贵宾,飞鸟上忍,入教之后便是供奉,你们的主子。上忍是东瀛人,不谙华言,你们几个要用心奉承,明白吗?」

  那些少女娇滴滴应声,「是。」

  然后花枝般偎依过来,娇声道:「奴婢见过飞鸟上忍。上忍好年轻哦。」

  程宗扬暗道:看来自己这一注押对了,如果在外面干掉巫嬷嬷,哪会知道此地别有机杼?

  既然选了色中饿狼这个角色,只好演下去。程宗扬眉开眼笑,一边点头,一边嘴里说着「哟西!哟西!」

  一副心醉神迷的样子。

  巫嬷嬷朝泉玉姬使个眼色,领着她走到刚才那间洞窟。程宗扬满脸堆笑地左拥右抱,全副心神都放在窍阴穴的魂影上。

  巫嬷嬷的声音冷冷响起:「你是我亲手调教出来的,怎么连一个东瀛忍者都应付不了?」

  泉玉姬道:「上忍好色得紧。奴婢刚破身就被他接连用了几次……」

  巫嬷嬷张手在她乳上捏了几把。「乳铃已经戴上了?」

  「是上忍亲手给奴婢戴的。平常怕有声音,钤内塞了丝棉……」

  泉玉姬下体一凉,长裤褪到膝下,接着一只冰凉手掌探入腿间。巫嬷嬷检查过她的秘处,又伸到她臀间在她后庭按了按,哼了一声。

  「奴婢后面也被上忍开过。」

  泉玉姬道:「上忍阳物好犬,幸好听了嬷嬷教诲才没有受伤。」

  巫嬷嬷捏弄她的臀肉。「这么白的屁股,虽然不是绝品也难得一见。」

  她拔出s手指,「仙姬把你送给上忍便好生服侍。明白了吗?」

  「是。」

  「东瀛忍术别有所长,连仙姬也对飞鸟家的忍术赞不绝口。往后服侍上忍多立下几桩功劳,你在教中的位置水涨船高,总好过那些傀儡姬。」

  泉玉姬提好衣服。「奴婢知道了,多谢嬷嬷。」

  她停了一下,听罢脑际声音:「听说东瀛有些地方兄弟共用一女……若另一位飞鸟上忍要奴婢服侍,奴婢要不要陪他?」

  巫嬷嬷像听到什么笑话,发出公鸭般的「嘎嘎」笑声,过了会儿才道:「那位飞鸟上忍若要用你才是你的福气!好了,有件事我要问你:这些天你跟在他身边,见到他带了什么东西吗?」

  泉玉姬怔了一下:「什么东西?」

  巫嬷嬷嘶哑阴沉的声音道:「一柄剑,布都御魂。」

  程宗扬皱起眉头。什么破剑起的烂名字?听起来好像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啊…

  …

  猛然间程宗扬想起那支剑柄!难道那是布都御魂的柄?但剑身不知在哪里遗失,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剑柄,不知道算不算数?

  泉玉姬听到答案,连忙点头,「有的。」

  「那好。」

  巫嬷嬷道:「你在上忍身边多留心,那柄剑将来仙姬要有大用。明白吗?」

  「奴婢知道了。」

  巫嬷嬷道:「你去吧。」

  「嬷嬷,」

  泉玉姬说道:「上忍说他有御女之术,能连御百女。只怕这些姬奴还不能适他的意……」

  「连御百女?好大的口气。」

  巫嬷嬷打量她两眼,「难怪你对他怕成这样。难道一天要用你二、三十次不成?」

  泉玉姬红着脸低下头。

  「岛上的姬奴就剩这些,等离开再说吧。」

  泉玉姬眼睛一亮:「后面有出去的路吗?」

  巫嬷嬷没有透口风,只道:「星月湖那帮狗贼总不能在外面一生一世。」

  s说着她忽然发出一声拧恶冷笑,声音充满嗜欲味道。「正好岛上刚送来一个新鲜豢奴,虽然年纪大了些,但别有风韵。老妇刚调教一半,上忍若有兴趣也来调教一番,让老妇看看东瀛上忍的手段。」

  泉玉姬乖巧地说:「原来是新来的豢奴,恭喜嬷嬷。不知道是哪里送来的呢?」

  巫嬷嬷皱起眉' ' 「你问这么多干么?」

  「上忍挑剔的很,」

  泉玉姬道:「若是海外送来的,怕他不喜。」

  巫嬷嬷道:「放心吧。是临安送来的。」

  程宗扬透过泉玉姬弄清岛上底细,不禁心里一宽。只剩一个悍妇、十几个供人消遣的姬奴,随便来几个人就打发她们。

  泉玉姬从洞内出来,一边走一边听主人吩咐,转身悄然朝外走去。

  外面的洞窟里,几个美貌姬奴已经褪去衣衫,裸露白光光的玉体在程宗扬身边厮混;莺莺燕燕,娇声不绝。

  两名半裸少女拉开他的衣带,娇声笑道:「上忍身体好结实呢。」

  两女一边说,一边伏在他腿间用香舌舔弄:「阳物也好威风,嘻嘻,好热…

  …「

  旁边的姬奴笑道:「两个会巴结的小骚货,嬷嬷说过,他听不懂呢。」

  一名姬奴抬起头,星目眄睐地笑道:「听不懂也知道是好话啊。上忍,是不是哦?」

  程宗扬笑容满面,一边点头说着「哟西!哟西!」

  一边竖起耳朵,竭力倾听洞内声息。

  泉玉姬照自己的命令去打开石门,巫嬷嬷还留在里面,不用说,肯定是为了那个无夷公子。程宗扬纳闷的是黑魔海为什么救了姓鱼的,又突然翻脸呢?

  旁边几名姬奴道:「别说嘴了,姐妹们哪个先来?」

  「当然是兰妹妹。」

  几名姬奴笑闹着把一名少女推到程宗扬面前,「兰妹妹还是雏呢,让上忍先给她开苞,博个好彩头。」

  那少女十六、七岁年纪,生得眉枝如画,这时娇笑道:「不要……上忍阳物好犬……」

  旁边的姬奴笑道:「要让巫嬷嬷给你开苞,比这个还大呢。」

  程宗扬屏住呼吸,侧耳听着洞内动静。这些女子言语间没有羞涩,似乎对男女之事早已习以为常。若是平时,自己少不了动手动脚大占便宜,这会儿只能强行压下欲念,先干正事要紧。

  失去泉玉姬这个耳目,巫嬷嬷的声音微弱许多。他将全部精力集中到耳部,才断断续续听到几句交谈。

  「……东西拿出来,便给你个痛快……」

  「什么东西?」

  巫嬷嬷阴恻恻道:「阴阳鱼……光明观堂……」

  鱼无夷忽然尖笑起来。「哈哈哈……嘿嘿嘿……」

  黑魔海与鱼氏合作果然是为了对付光明观堂!程宗扬紧张地思忖:在黑魔海眼中,鱼氏的价值就是他们亟需的阴阳鱼而已。巫嬷嬷当初拼命营救鱼无夷是为了阴阳鱼,脱身后立刻出手暗算也是为了鱼氏的阴阳鱼。

  现在岛上遇袭,鱼无夷若死在这里,黑魔海也可以告诉鱼氏是星月湖下的手。

  既得了东西,又给星月湖树个阴狠劲敌,一举两得。

  鱼无夷一声痛吼,似乎被巫嬷嬷用了什么手段痛加折磨。程宗扬略一分神,洞窟的声音立刻隐去;等他回过神来,眼前已经多了一具活色生香的肉体。

  兰奴的华服被人扯下,露出与她年龄不相衬的妖艳香驱。她肌肤细嫩无比,像冰雕般光洁得看不到一根汗毛,圆耸的双乳形状饱满坚挺,柔软腰身纤细如柳。

  笑闹间,那些姬奴七手八脚地将她托起来,拉开她一双玉腿,一边将她羞涩的秘处剥开,露出红艳欲滴的蜜穴。

  程宗扬惊奇地发现,这少女通体洁白如玉,只有唇瓣、乳头和柔嫩的秘处红艳夺目,而且色泽深浅一模一样;再看其他女子也是清一色雪肤红唇。加上光洁的肌肤、曲线美妙的胴体,整个人呈现一种不真实的完美,就像一个个精心制作的仿真娃娃。

  程宗扬心猿意马,眼睛看着面前的少女,耳朵努力听外面的声息,隐隐约约只有鱼无夷的低嚎声不断传来。

  周围的姬奴笑声不绝,似乎在说什么。忽然一只玉手伸来,程住少女的乳头一拧。兰奴乳头被拧得转个圈,然后被用カ拉长,显示惊人弹性。

  兰奴挺起白滑上身,雪乳高耸,红嫩乳头被同伴肆意揉捏拉拽,扯弄得不住变形。

  那少女娇笑着,随着同伴扯弄,玉体不住颤动。另外几名姬奴托起她的粉臀,一边拂弄程宗扬的阳具,一边把手伸到少女股间挑弄。

  「飞鸟大爷,兰妹妹的处女嫩苞美不美?」

  「小浪蹄子,这么快就滴水了?」

  「好姐姐,人家花蒂都被你揉碎了……」

  程宗扬色眯眯地盯着少女秘处,忽然张臂搂住她的腰肢往自己腰间一坐,一边把脸埋在她乳间发出一阵怪笑。

  巫嬷嬷沉着脸从里面出来,她脸上刀疤微微发红,丑陋面孔更显拧恶,显然没有从鱼无夷口中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她往这边瞟了一眼,看着搂抱求欢的东瀛忍者,露出一丝轻蔑。

  忽然巫嬷嬷猛地一转身,望着洞外方向。程宗扬清楚看到她颈后毛发一下子竖起,似乎陷入极大的震惊,接着嘶声叫道,' 「谁!」

  远处这时才传来岩石摩擦的声音,位置正在刚才进来的地方。短暂惊愕之后,巫嬷嬷露出骇人杀气,飞身向外掠去,一边厉声道:「泉玉姬,你这个贱人!」

  泉玉姬痛叫道:「嬷嬷小心!有敌——呀……」

  黑暗中,一根修长手指破空点来,封死巫嬷嬷前进的角度。巫嬷嬷反掌切出,掌指相交,发出一串气劲交击的轻微爆响。指尖点中手掌的刹那,两人各退尺许;巫嬷嬷手指微屈,竟然吃了小躬。

  一个儒雅的文士轻捷地落在地上,朗笑道:「好功夫!」

  接着伸出食指,犬袖飘飘,带着说不尽的潇洒自若,朝巫嬷嬷颈侧要穴捺去。

  巫嬷嬷嘶叫道:「你是谁!」

  秦桧笑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

  一边说一边展开指法,一指一指不离巫嬷嬷要害。

  周围花枝招展的姬奴都愣住了,呆呆看着洞口交手的两人。程宗扬怀中少女原以为自己被他破体,正颦眉忍受,身下却一空,直接坐在他腿上。

  诧异间程宗扬手指一抬,封住她的穴道,再从石椅上弹起,跃进囚禁鱼无夷的洞窟。那小子半晌没有动静,不知道是死是活。

  刚进洞窟便看到一片水光,看来此地已是海平面的位置。鱼无夷蜷着身体躺在水边,苍白皮肤上布满乱糟糟的刀痕,令人触目惊心。

  巫嬷嬷下手虽然惨毒却极有分寸,那些刀口深入寸许,但避开致命血脉,只将他肌肉深深切开;既不伤及性命,又能最大限度地加重他的痛苦。

  鱼无夷被海水浸过的伤口满是血水。至于他的右手更是手指尽断,没有一根完好骨骼。

  看鱼无夷的模样,十成性命已经去了九成半,能不能喘气都不好说。程宗扬正后悔自己晚了一步,没想到濒死昏迷的鱼无夷忽然睁开眼睛,眼中露出妖异光芒。

  「好小子,真能熬啊。」

  程宗扬蹲下来打量他。

  鱼无夷腰椎断裂,半身瘫痪。他牵动右手,血肉模糊的指间淌下一滩血水。

  时间紧急,程宗扬不再废话,拔出珊瑚匕首顺手戳进手边岩石。「鱼小子,刚才老河马问你了什么东西?老实说了,让你少吃点苦。不然我的刀可是很利的。」

  「哼!」

  鱼无夷狞笑着咳出一口血,神情愈发凄厉。他似乎早就准备好等这一刻,拼尽全部精力说:「用心记着!」

  程宗扬愣了一下。鱼无夷急速说道:「马王巷七海客栈,丙一院正房主梁,空的。阴阳鱼就在里面!你找到之后,立刻拿走!」

  鱼无夷在巫嬷嬷手下死撑到现在,但自己还没开始威胁,他就竹筒倒豆子说个干干净净,让程宗扬觉得很不适应。「什么阴阳鱼?」

  鱼无夷不肯多说。「一件大有用处的饰物。」

  程宗扬左右看了看,巫嬷嬷正与秦桧交手,一时半会脱身不得。他压低声音:「你没糊涂吧?为什么给我?」

  鱼无夷咧开溢血的嘴巴,边笑边道:「你这假扮的倭人,难道我鱼无夷看不出来?黑魔海从我身上得不到阴阳鱼,必定会去搜寻我曾住过的客栈。与其迟早落在他们手里,不如给你。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是黑魔海的仇家就好!」

  「喂,你怎么样?」

  「我已经服毒,活不过一刻钟。」

  鱼无夷的口气像说别人一样冷漠。

  程宗扬皱了皱眉,「服毒?」

  「哈哈……」

  鱼无夷笑着,唇角淌下一串乌黑血迹,「你以为我能熬过他们的刑讯?别傻了。一刻钟已经多了,要不是等你,我何必撑到现在!」

  「不会吧?」

  程宗扬看着他残缺的肢体,不相信他还有能力服毒。

  鱼无夷冷哼一声:「我鱼氏用毒手段岂是你们所能知晓的?」

  鱼无夷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声音微弱下来。「你若愿意便去泊陵告诉家父我的死讯。不愿意便罢了。」

  「你不怕你们鱼家的东西被我藏私?」

  「阴阳鱼落到你手中只是无用的废物!」

  鱼无夷冷笑:「除了黑魔海,无论给谁也不损我们鱼家分毫!」

  看他凄惨的样子,程宗扬不禁生出一丝同情。「还有什么我能帮你的?」

  「有!」

  鱼无夷喘口气,「把我抛到水里——让我死得体面一点!别让人看到我的尸体!」

  程宗扬伸出手,鱼无夷冷笑:「你想死吗?用脚,把鞋子扔了。」

  程宗扬想起他周身是毒,于是解下太刀,连鞘抵在鱼无夷腋下,然后把他托起来小心推进水里。

  鱼无夷已经折断的腰椎没入水中,身体渐渐下沉;当海水没到下巴时,他拼尽最后一点力气道:「不管你是谁,杀光黑魔海的人!能为我报此大仇!九泉之下我也会大笑复大笑!」

  鱼无夷又吐口血,黑血直接溅在水面上;沉没前的刹那,他嘶声道:「小心剑玉姬那妖妇!好好活着!你若把阴阳鱼给了黑魔海的人,九泉之下我也不放过你!」

  外面的劲气交击声越来越急,忽然巫嬷嬷一声厉啸,从秦桧指下脱身,旋风般闯入洞窟,嘶声叫道:「上忍快走!」

  秦桧衔尾追来,从容道:「前方无路可回头!」

  他化指为掌,往巫嬷嬷背后轻轻拍去。巫嬷嬷听到风声,反手击向秦桧的手掌,忽然掌心一硬,按到一截竹筒。

  一点火星闪过,接着「轰」的一声炸响,声如雷鸣;一股足以熔化金属的炽热气流猛然涌出,以巫嬷嬷的修为也不禁痛嘶一声,手掌像被烈火烧过般的肌肉卷焦,几乎露出烧黑的白骨。

  秦桧也被烟花的威力惊了一下。短暂的一分神,巫嬷嬷已经负痛耸身一跃,纵向黑暗水面。

  秦桧飞身欲追却听到一声厉喝,「八格!」

  程宗扬抽出最后一柄太刀,劈头砍下,一边向他施个眼色。

  两人装模作样的狂呼恶斗,让巫嬷嬷听见是这位东瀛上忍舍命拦住偷袭者,才给了她一线逃生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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