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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清羽记+六朝云龙吟+六朝燕歌行(全本) - 70,2

小说:六朝清羽记+六朝云龙吟+六朝燕歌行(全本) 2025-07-12 09:46 5hhhhh 7500 ℃

  「光明观堂与宋国曾有约定,每年都派遣弟子往军中行医,今年正轮到奴家去虎翼军。刚到军中不久,奴家就奉命前往江州。」

  李师师犹豫一下,「奴家在江州前线遇到一种未知名的毒物,本来采集了一些,正准备送到堂中检验就接到家中的书信,因此回到临安。」

  程宗扬立刻紧张起来。「你采集的毒物呢?」

  李师师黯然道:「奴家已回不得光明观堂,惟恐那些毒物留着害人,已经一火焚之。」

  程宗扬松了口气。「烧了就好。」

  虽然殇侯的生化毒药践得二五八万,但光明观堂与岳鸟人有过交往,谁知道她们会不会找出破解之法?

  李师师抬眼道:「除了奴家所在的虎翼军,静塞军、广武军都有光明观堂的师姐,遇到这样的毒物肯定会送到堂中。」

  看来这种病毒流到光明观堂手中已不可避免,程宗扬只好道:「送就送吧,反正那种毒物用过五次就没用了,没有大患。」

  李师师沉默片刻,慢慢道:「家主怎么知道那种毒物的效果?」

  程宗扬一时语塞,然后干笑道:「你忘了我是从江州来的?咱们在路上还见过面呢!我路过战场的时候,正好看见一点。」

  李师师不再多问,只拿出一本册子。「奴家原以为要问帐目的事,用了一晚的时间,将钱庄的所有兑换纪录全部整理一遍。」

  人家的功课做这么好,不问上几句实在说不过去。程宗扬翻了翻,一边随口道:「有什么有趣的内容吗?」

  「有。」

  李师师道:「奴家整理收回的纸币编号发现,持纸币前来兑换金铢的,九成以上都是发往临安以南区域的,临安以北来兑换的商号很少。」

  「还有这种事?」

  程宗扬听着有些稀奇,「会不会是临安以北的商号来往不便,暂时没有到临安兑换?」

  李师师摇了摇头。「奴家也不知晓其中的原委,但纸币推出不足半个月,只有临安和筠州两处兑换,也许家主说的没错。」

  「月底再看看吧,希望他们不要兑换完,好歹留一点让我周转。」

  「公子。」

  俞子元进来,低声道:「高太尉发脾气了,说他家衙内一连几日不见踪影,想必是被公子带坏,在外面花天酒地,要公子上门解释。」

  程宗扬一看时辰已近午时,立刻知道高俅刚刚下朝。如果不是宋国朝廷有大事发生,他不会用这种方法来找自己。

  赶到太尉府,高太尉已经等候多时。程宗扬小心赔了罪,又重重送了一份厚礼,高太尉才容色稍霁,留程宗扬在堂中喝茶。

  当着府里人的面演完戏,高俅屏退家人,直截了当地说道:「朝廷已决意退兵。」

  「太好了!」

  「今晨太乙真宗新任掌教入宫面君,为陛下亲上尊号『纯一真人』,并献玉球宝册,以及临安的冲天观与江州的太乙宫,作为宫中的祈仙之所。」

  「这是什么意思?」

  程宗扬叫道:「太乙真宗在江州哪来的道观?」

  「太乙真宗道号,『一』为至尊,除六朝君主王侯,从不授予他人。一旦有此尊号,加上玉球宝册,便可对教内之事发言。至于江州的道观,太乙真宗要建一所,难道你会阻止?」

  还真是这回事,别的不说,就冲着秋小子的面子,自己也不会阻止太乙真宗在江州建观。至于送给宋主多半是场面话,让宋主觉得好歹在江州占了块地,总算没白打一趟。

  程宗扬一瞬间就明白蔺老贼打的主意。自己要他给宋主一个台阶下,他倒好,直接拿个尊号加两座道观献给宋主,不但让宋主能体面撤军,还拉了个盟友——自从王哲一剑叩天之后,宋国与太乙真宗的关系变僵,现在蔺老头借着江州的势,亲自把宋主一方的势力请入教内,在修复关系的同时,也使他在教中的地位水涨船高。这老家伙真有几下子,逼他办事,结果他事情办得漂漂亮亮,里里外外的好处,一点都没落下。

  「这老东西,我真服了他!」

  程宗扬讲了自己的判断,不禁对蔺采泉的手段拍案叫绝。

  「非但如此。」

  高俅对宋国的局势比程宗扬了解更多,「太乙真宗虽是宋国第一大宗门,这二十年间与宫内联系最紧密的却是神霄宗,蔺掌教此举未尝没有卷土重来的意思。」

  王哲时代,太乙真宗与宋国关系变僵,神霄宗趁势崛起,隐隐有取而代之的势头。蔺采泉这一着既帮了程宗扬的忙,又给自己拉了一个盟友,还对神霄宗形成反制,可谓一石三鸟,滴水不漏。

  「撤军的诏书什么时候能发到江州前线?」

  「以金牌急脚递传送,七日可达。」

  「今天是三月十一,那就是三月十八日。」

  程宗扬道:「太乙真宗的面子真够大——」

  「朝廷财力捉襟见肘,着实打不下去了。」

  高俅道:「今日朝会上,贾师宪仍然一力主战,结果户部的蔡郎中递了份帐目,列了近来的开支,单购粮一项就用去二百万纸币和一百万金铢,合计三百万,几乎占了往年开支的一半,群臣顿时哗然。」

  说到底还是粮战奏效,不显山不露水,就把宋国逼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太乙真宗只是压垮骆蛇的最后一根稻草。

  程宗扬心里得意,脸上笑道:「是骂老贾败家吧?」

  高俅摇了摇头。「相反,连陛下都说,若非贾太师推出纸币,解了朝廷的燃眉之急,如今青黄不接之际,常平仓无粮可济,国中必出大事。」

  「宋主这是保老贾?」

  「陛下要用钱庄,就不能让贾太师失势。」

  高俅冷冷道:「梁师成危矣。」

  程宗扬对宋国政局的变动不放在心上,只要有宋主和贾师宪的支持,谁得势、谁失势,跟自己一点关系没有。

  「干了这么久,今晚能睡个好觉。高太尉,一同去看场鞭赛如何?」

  高俅城府极深的表情中慢慢露出一丝笑意。「正有此意,不过要先解决林冲的事,他在牢里坐了半个多月,也该上路了。」

  「可不是嘛!不过刚才蔺掌教的话,我倒有了另一个主意……」

  程宗扬鲜衣怒马返回翠微园,一路不敢稍作停留。

  剑玉姬的手段,自己已经领教过。因为怕她对云秀峰下手,自己特意搬到梵天寺与云秀峰寸步不离;谁知道她人在临安,落子处却在数千里外的建康,只略施小计就险些让自己和星月湖大营陷入绝境。

  若不是自己一手操纵的经济战超出剑玉姬的认知,这一仗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回想起来,程宗扬暗自庆幸自己选择经济战,把真正的战场放在自己擅长的领域之中。

  一场粮战把宋国本就虚弱的财政撕得千疮百孔,削弱宋国的战争能力,最终在战场之外逼得宋国退兵。如今不仅解除江州的危机,也把黑魔海出手可能造成的损失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内。

  抛去云氏的麻烦暂时不提,这场由程宗扬一手导演的经济战可以说大获全胜,至少有底气向全力支持他的孟老大复命。

  剑玉姬不动声色地出招之后,再无动作,程宗扬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她就此偃旗息鼓。

  不管是奶妈还是妃子,黑魔海能从宫里弄个活人出来,程宗扬相信高俅和自己交谈的同时,朝议决定撤兵的情报已经放在剑玉姬的案头。无论剑玉姬是继续拉拢自己,还是着手应对星月湖的反击,自己都处于危险之中。

  程宗扬之所以选择翠微园作为自己的临时住处,好处是别人也许会对自己与高俅的关系生疑,恰恰是黑魔海不会起疑。因为正是黑魔海命令阮香凝接近高衙内,自己留在翠微园是想给黑魔海造成一种局势仍然可控的假象,但剑玉姬会不会中计,自己没有半点把握。

  为了保障安全,程宗扬把能带出来的手下全带在身边,尤其是金兀术、青面兽和豹子头,三名兽蛮武士呈品字型把他围在中间。

  这三人不但实力强悍,体格更是活生生的重型肉盾,而且三人是半人半兽,兼备一种野兽对危险的直觉,用来防备刺杀最合适不过。

  一路无惊无险地回到翠微园,刚到后院便听到一声巨响,旁边一间房舍四面窗户被霞粉碎,喷出一股浓烟。俞子元矫健地跃起身,一把扯住程宗扬坐骑的缰绳,挡住他的半边身体。接着金兀术等人往中间一合,像三座肉山严严实实把他包围起来。

  「咳咳……」

  一个人跌跌撞撞从房内出来,浑身衣物被炸得稀烂,脸熏得黑黑的,瞧五官的轮廓,依稀是冯源。

  程宗扬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冯大法,搞什么鬼?」

  「木……木炭的比例大了些……」

  冯源咳嗽着道:「我……我再试试……」

  「做实验,你装那么多火药干么?子元!把冯大法带到前面洗洗,看看有没有受伤。」

  「我是玩火法的!什么火能烧到我!哎哟……哪来的玻璃……」

  冯源捂着屁股一叠声地叫痛,俞子元忍着笑,扶他到前院处理伤势。

  程宗扬在后面嚷道:「冯大法,你若造出来手雷,我就用你名义设个奖,叫『冯大法师奖』!每年评一次,专门颁给各行各业的杰出人士!」

  「哎哟……脚上还有一块……平山!平山!叫『平山大奖』!我冯大法不能忘本啊……」

  这个插曲让程宗扬紧绷的心事一下子放松下来,他笑着进了水榭,却见李师师坐在客厅里,一向柔和平静的玉脸此时仿佛挂着寒霜。

  厅内还有一个妇人,她满头珠翠,衣饰华美,却是跪在李师师脚边,似乎在央求什么,见到程宗扬进来,她立刻堆起一脸的笑容。

  李师师冷着脸拂袖而起:「家主回来了,你自己跟家主说吧。」

  程宗扬静道:「她是谁?」

  那妇人道:「奴婢是——」

  「是一个妓女。」

  李师师打断她,带着一丝讥讽的口吻道:「下面人送来让家主消遣的。」

  「是吗?」

  程宗扬玩笑道:「哪家掌柜这么有情调?」

  「是秦会之。」

  李师师似乎不想多理睬那女子,说完便离开水榭。

  死奸臣玩这一出算什么?美色惑主?不知道我程宗扬平生最不怕的就是美人计吗?

  程宗扬瞧了瞧那妇人,虽然不及阮香琳、阮香凝姊妹美貌,但水蛇腰、桃腮杏脸,打扮得花枝招展,眉眼间别有一番妖冶的风情,不知是哪家勾栏瓦子的粉头。

  程宗扬走过去道:「起来吧,跪在地上,膝盖不痛吗?我就一个商人,用不着行什么跪拜礼。」

  那妇人娇声道:「程爷是工部的员外,还兼着户部的差使,奴婢跪一跪也是应当的。」

  「户部的差使?我怎么不知道?」

  「宫里刚发诏旨,户部新设宝钞局,陛下亲笔点了员外的名字担任宝钞局主事,料想这两日诏书就该到了。」

  「你的消息倒灵通,连我都不知道。」

  那妇人笑道:「奴婢一听说便赶来给员外道喜,员外面相生得好福气,将来少不得封妻荫子、公侯万代。」

  程宗扬停下脚步:「你究竟是什么人?」

  那妇人陪笑道:「方才师师姑娘已经说了,程爷当奴婢是下人送来的粉头便是。」

  「一个粉头竟然知道宫里刚发的诏旨——你说我信还是不信?」

  「无论爷信还是不信,奴婢今次专是向程爷赔罪来的,不管爷要打要骂,还是要做别的什么……奴婢都甘之如贻。」

  「起来。」

  「奴婢不敢。」

  「我让你起来就起来!」

  「奴婢——啊呀……」

  程宗扬一把拽住那妇人的衣衫,拉她起身,谁知那妇人往旁边一躲,却拉住她的衣襟,手上一用力,把那妇人的衣衫拉下半幅。

  丰满的乳房从衣间跳出,从她衣间看去能看到一具白滑的胴体。那妇人衣饰极尽华美,里面却未着内衣,身子竟然赤条条地不着寸缕。

  那妇人斜倚地上,白花花的乳房在身前抖动着,眉宇间含羞带怨,妖媚地腻声道:「爷小心呢……」

  程宗扬喉咙发干,愣了片刻,接着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拖到楼上。

  天香水榭是一幢临湖的三层楼宇,程宗扬把高衙内赶到前院,自占了水榭居住。下面一层是平常会客办事的场所,因为里面藏着阮香凝这个娇娃,两层以上从不让外人进入。

  送上门的美肉,自己都不敢吃,这若传扬出去还不被六朝的英雄看扁啊。抱着这个想法,程宗扬一边上楼,一边去扯那妇人的衣物。那妇人妖冶地扭动身体,不但任他扯衣脱裤,还主动摇臀摆乳地往他身上凑。

  华丽的衣衫裙钗一路掉满楼梯,待上了楼,那妇人已经被剥得像只白羊,光溜溜的一丝不挂。

  程宗扬将她往榻上一丢,然后解开衣物。

  那妇人倚在榻上,双条粉腿并在一处,一边斜身摆出妖媚的姿势,一边用半是惊叹、半是妖媚的口气道:「爷的身子好壮呢。」

  「壮不壮,干过才知道。」

  程宗扬在她脸上扭了一把,「送上门的粉头装什么嫩?还不把腿打开了。」

  那妇人媚笑着倾过身子,靠在榻背上,然后分开双腿,露出牝户。程宗扬俯下身,挺起阳具对着她的娇穴用力干进去。刚那妇人刚脱了衣物,这会儿没有经过半点前戏,下体还干盈得紧,被他这样硬干进去,少不得一阵吃痛。

  她一边淫浪地扭动下体,好让阳物干进自己体内,一边媚声道:「爷的宝贝又粗……又大……硬邦邦杵在奴的小穴里面呢……」

  「哎呀!好粗……奴的小穴都要裂开了呢……」

  「大爷……好厉害呢……」

  程宗扬狠狠挺了几下。「得了吧,爷干过的女人多了,像你这么耐脔的真没几个。瞧你这骚样,至少也是身经百战了吧!」

  那妇人嘻笑道:「奴家陪过的男人不少,爷这样强壮的倒是头一个。」

  「真会说话,叫一个听听!」

  那妇人放浪地叫道:「啊……啊……爷的大鸡巴干得好深……干到奴的花心子了……」

  「哦!奴的小穴被爷干穿了……里面塞得满满的……好舒服……」

  那妇人敞着一双粉腿,一边浪叫,一边耸动下体,卖力地和这个连她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交媾。

  那妇人淫叫得越来越放荡,干到高潮时,她断断续续道:「奴实心实意……给爷赔罪……啊呀……求爷放过奴婢一家……」

  她原以为那年轻人正要射精,谁知这句话刚出口,那年轻人忽然停住动作,接着拔出阳具,直挺挺、湿淋淋地挺在她面前,两眼冷冷盯着她,森然道:「你究竟是谁?」

                第七章

  那妇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勉强笑道:「只要爷干得高兴,何用管奴家是……」

  程宗扬打断她。「你信不信我这会儿把你赶出去,让你光着屁股出园子?」

  那妇人脸色微微发白,在程宗扬的逼视下再也坐不住,她翻身跪在程宗扬面前:「奴婢不懂事的孩儿得罪员外,求员外开恩……」

  「你是谁?」

  那妇人怯生生道:「奴婢姓黄,小名莺怜……是梁官人的浑家。」

  「哪个梁官人?」

  「梁师都梁官人……」

  这个名字自己倒听过,但即使有,按道理应该是唐国,怎么会跑到临安来,还当了官?

  程宗扬心头一动:「梁师成是你什么人?」

  「是奴的大伯。」

  梁师成和梁师都成了兄弟?干!早知道六朝够乱,但乱成这样还是让自己大开眼界,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家伙都能凑成兄弟。

  程宗扬明白过来,这荡妇不是外人,而是在小瀛洲跟自己起过冲突的梁公子亲娘。她这会儿赶来赔罪还主动投怀送抱,背后无非是高俅那句话:梁师成没扳倒贾师宪,自己要倒台了。

  程宗扬冷笑道:「梁节度使是朝廷的高官,即使偶有得罪,朝廷也不会伤了老臣的体面,顶多是请放外郡。夫人用得着这么下本钱吗?」

  程宗扬一边说,一边弹了弹她的乳头。

  黄莺怜勉强笑道:「梁节度使的性命自是无妨,只是我们这些亲眷未必能护得周全。不瞒爷说,梁节度使一旦请郡,奴家官人只怕会立刻下狱。奴一家老少的性命都在爷的一念之间,求爷高抬贵手,放过奴婢一家。」

  「护你们一家周全?我一个七品小官,哪来的这本事?」

  黄莺怜道:「奴婢知道奴那不争气的儿子得罪了爷,特来向爷赔罪,只要爷肯放过奴婢一家,奴婢给爷当牛作马也心甘情愿。」

  程宗扬心里雪亮。梁师都占着临安最大的粮行通源行,背后眼红的人只怕不少。梁师成若倒台,他们这些族人少不了要被一一清算。

  梁师都也得罪过不少人,一旦下狱,王天德当日的下场少不得落到他们头上。

  如今户部刚设立宝钞局,与他们有过节又风头正劲的自己,成了他们头一个讨好的对象。

  梁师都前世投靠突厥以求荣华富贵,这一世还是一般嘴脸,竟拿自家老婆当赔罪的礼物。

  想起梁公子当日的嘴脸,程宗扬不禁心下冷笑。

  难怪李师师说她是送来的粉头,姓梁的小崽子搞过李师师的娘,当时的嘴脸足以让李师师恨到骨子里;如今风水轮流转,梁小崽子的娘送上门来,李师师哪里会给她好脸色?

  可笑那梁公子死也想不到就因为他多嘴,逼得他娘亲自上门,拿身子向自己赔罪,所以说做人还是不要太嚣张。

  程宗扬提起黄氏的双足朝两边分开,一边打量她淫浪的下体,一边道:「我说干着怎这么松,原来是生过的,多大了?」

  黄氏讪讪道:「奴婢三十有二。」

  程宗扬拍了拍她的屁股,「后面用过吗?」

  黄莺怜忙道:「爷,那里腌臜,用不得……」

  程宗扬没有理会她的央求,啪的打了个响指。

  阮香凝仍然是披着一袭轻纱蔽体,里面裸着白生生的身子,风姿绰约地从屏风出来,娇声道:「官人。」

  「这是外面来的粉头,按主子昨天教你的,给她灌肠。」

  「是,官人。」

  阮香凝走到黄氏身旁,笑吟吟道:「这位姐姐也要用后庭侍侯官人呢。」

  黄莺怜看到阮香凝的容貌,不禁有些自惭形秽。她像这样主动送上门虽然不是第一次,但终究不是妓女,也没人把她当娼妓,因此后庭还是完璧。她勉强道:「奴家还是头一次……」

  「妾身也是呢。」

  阮香凝柔声道:「昨晚官人要给妾身的后庭开苞,妾身也是不知道要事先灌肠,误了官人的兴致,被官人在前面干了两遭才肯罢休。姐姐你瞧……」

  阮香凝撩起轻纱,然后扭过身,将欺香赛雪的美臀翘到黄氏面前,接着剥开臀肉,露出臀沟间小巧的嫩肛。她的肛洞又红又嫩,如雏菊般紧紧缩成一团,衬着雪滑的臀肉,精致至极。

  凑近时,黄莺怜发觉她的后庭非但没有丝毫异味,反而有股淡淡的媚香,菊蕾更是鲜亮红润,仿佛涂过胭脂一般娇艳欲滴,让人不仅没有半点厌恶,反而大为心动。

  「妾身按着官人的指点,用了半日时间灌肠、清洗肠道,里外都洗得干净,还用香酥油涂过。」

  黄莺怜看得眼花缭乱,她满心讨好这个新晋的年轻人,眼见这美妇的丰姿已让自己输了一筹,再推托下去,万一惹怒了他,前面的淫戏都算白做了。

  半推半就之下,黄莺怜依言爬到榻上,双膝分开,伏身摆好姿势。阮香凝打开榻侧一口小屉匣,取出一个银质漏斗,然后将细长的斗嘴按进黄氏肛中,推进体内。

  黄莺怜只觉自己的屁眼儿被坚硬的斗嘴塞入,带着一股凉凉的痛意,接着一股冰凉的液体倒入斗中,毫无阻碍地流入肠道内。

  肠道渐渐胀起,不多时肠道被液体灌满。腹中的充胀感越来越强烈,令她感到一阵无法承受的便意,黄莺怜禁不住发出一声呻吟。

  「姐姐夹紧了。」

  阮香凝拔出漏斗,然后体贴地给她指了净桶的位置。

  黄氏本想忍耐却怎么也忍不住,挣扎片刻后,她一手掮着小腹,一边极力收紧菊肛,免得污物喷射出来;一边跌跌撞撞走到净桶旁,顾不得被两人观瞧,坐在上面一泄如注。

  程宗扬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一幕。阮香凝和黄莺怜都是平常女子,像卓云君、泉玉姬那种修为的女性,早已过了辟谷的境地,哪用这么费事?提起枪想干就干,不管哪个洞保证干干净净。

  不过眼前灌肠喷屎的一幕倒有种调教寻常女子的乐趣,比如黄氏那样的荡妇,一次灌肠下去,这会儿竟然红了脸。

  黄莺怜在净桶上坐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不是她故意躲避,而是那位程员外没让她下来,直接坐在净桶上接受灌肠。

  她的身子前倾,光溜溜的屁股向后翘起,屁眼儿里插着银质的漏斗,被那美妇将清水注入她的肠道内反复清洗,直到净桶几乎盛满,拔出漏斗后,屁眼儿流出的都是没有丝毫异味的清水为止。

  黄氏坐在净桶上几乎虚脱,倒不是灌肠有什么痛楚,而是眼下还是春季,被那些清水反复冲洗肠道,凉意侵体,腹中像塞满冰块一样又冷又硬。

  黄莺怜悄悄瞧了程宗扬一眼,望着那根怒胀的阳具,眼底露出一丝惧意。再过一会儿,漏斗细长的柄嘴就会换成那根粗长十倍的阳物。黄莺怜前面已经被他用过,晓得他的尺寸,可知道越多,她越是惶恐,无法想象自己狭小的屁眼儿会被这样粗大的阳具贯入,旁边的美妇却没有她的忐忑不安。

  阮香凝重新把漏斗插到黄莺怜的肛内,灌入清水,忽然臀后一紧,却是被主人抓住臀部。阮香凝回眸一笑,回头继续灌入清水,只不过踮起脚尖,翘起丰腴白嫩的雪臀。

  主人有力的手指在她光滑的臀沟间来回摸弄着,忽然指尖一滑,没入小小的肉孔。阮香凝身子一颤,玉户涌出一股淫水,顺着臀缝直淌下来。

  程宗扬欲火升腾,不理会旁边直打冷颤的黄氏,把阮香凝往地毯上一推,骑在她白滑香艳的美臀上。

  阮香凝的玉体笔直伏在地上,雪白的屁股像一团雪球圆圆隆起。程宗扬扒开她的臀肉,露出里面柔嫩的肛洞,充血的龟头往前对着她的嫩肛一顶,红艳的肛蕾被顶得凹陷下去,接着软软滑开,将龟头吞入体内。

  阮香凝咦咦呀呀地叫着,夹杂着吃痛的颤音,媚态横生。她涂过稣油的肠道滑畅至极,阳具进出间就像被一团暖热的油脂包裹着。充满弹性的肛蕾套在肉棒上,仿佛柔韧的软箍束在阳具上来回滑动,带来酥爽的挤压感。

  程宗扬一口气干了百余下,将雪嫩的美臀干得臀沟敞开、肛洞圆张,才拔出阳具。

  阮香凝初次破肛,这会儿又羞又痛,软软地伏在地上,爬不起身。

  程宗扬抓起她的手掌往她臀后放去,阮香凝知道他是让自己去摸他方才的战果,不禁羞不可支,赧然侧过脸。当手指触到肛洞,阮香凝神情顿时一愕,接着张大妙目。

  原本小巧的后庭花,这时张开足有三指宽,被主人的大肉棒干得面目全非。从后看去,雪团般的圆臀间,红红的肉孔圆张着,里面红嫩的肛肉暴露出来,在空气中微微蠕动着,散发出妖艳的光泽。

  程宗扬笑道:「怎么样?」

  阮香凝眼波如水地说道:「妾身的后庭……被官人干得好大……」

  程宗扬抬手道:「梁夫人。」

  黄莺怜几乎看得呆。即使同为女人,她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少妇的美貌,这时见她又小又紧的嫩肛轻易被程员外干开,偏偏干得顺畅,心里的怯意去了几分,学着她的样子伏在地毯上。

  程宗扬笑道:「我这床奴屁股肥翘,趴在地上也能干。梁夫人的屁股虽然够白够大,但屁股的曲线没那么凸出,还是换个姿势吧。」

  黄莺怜讪讪地爬起身,摆成跪伏的姿势,两手抱着屁股,露出肛洞。

  「看起来很小嘛,一会儿被我干过,把屁眼儿干大了,万一被你丈夫看到可怎么办?」

  黄莺怜笑道:「他干大奴婢的肚子,程员外只干大奴婢的屁眼儿,算来还是程员外吃亏了。」

  「真会说话。」

  程宗扬双手握住她的水蛇腰,用龟头在她浅褐色的屁眼儿上顶了顶,然后用力捅进去。

  黄莺怜只觉臀后一紧,接着一根火热的阳具破肛而入,干进她冰冷的肠道,突如其来的痛楚使她发出一声尖叫。

  程宗扬倒没想过故意伤害她,因为念着她是第一次肛交,动作没有太过粗暴。

  但黄莺怜毕竟是第一次,她只见阮香凝干得顺畅,却忘了她灌了一上午的肠,肛内还用过香酥油。因此龟头刚一进入,肛洞便传来意料之外如撕裂般的痛意。

  阮香凝像个贤淑的妇人般侧身坐在一旁,含笑望着自己的主人。程宗扬一边干黄氏的屁眼儿,一边伸手放在阮香凝的乳下,托住她一团沉甸甸的雪乳在手中把玩。

  「这位梁夫人的男人比你相公的官大得多,而且还是临安最大的粮行东家,可惜生了个儿子不争气,整天跟一帮混账小子鬼混。前些天还把别人的老婆骗上手,一群人在这里把人家当婊子干个够。」

  程宗扬道:「你知道那个女的是谁吗?」

  阮香凝摇了摇头。

  程宗扬冷笑一声:「当初那女的就在这里,被人逼着拿身子还债,最后让十几个恶少前阴后庭一通猛脔。结果呢?现在梁夫人亲自登门赔罪,你说我该不该放过这些贱人?」

  阮香凝不知道他说的是被自己暗算的亲姐,只笑道:「若是如此,只赔一次罪却是少了。」

  「梁夫人,听到了吗?」

  黄氏忍着臀间的痛楚,颤声道:「只要员外高兴,奴婢天天来园里赔罪也是愿意的……」

  「真的假的?」

  「实不相瞒,爷的阳物好生强壮,干进来屁眼儿是痛的,肚子里却热乎乎的又暖又胀,只盼着爷多捣几下……」

  「梁师都若不发财,天理不容啊。」

  一直到掌灯时分,那位梁夫人才从水谢出来。她新用了脂粉,仍是一副花枝招展的俏态,只是走路时一手扶着腰侧,双腿像无法合拢一样张开,仿佛有些吃力地慢慢挪着步子,脸上却带着幸福的笑容,似乎有种难言的满足感。

  但看到李师师时,梁夫人的笑容变成尴尬,窘迫地低下头,连忙避开。

  程宗扬赤着上身立在窗前,笑嘻嘻朝李师师比个胜利的手势,结果换来少女一记冷眼。

  静室中,林清浦盘膝肤坐,两手交握,程宗扬却不在他旁边,而是待在水榭内。

  在他眼前,一面方圆尺许的水镜悬在半空,镜中光线不断变化,水波中映出江州城墙的轮廓。

  黎明下的江州城,让程宗扬一眼看去就不由得心惊肉跳。

  萧遥逸说得轻松,可眼前的一幕何止是惨烈!整座江州城除西侧的大江以外,其余三面都被一道高及丈许的土墙围住,并且呈土堤状分割,形成一片片不相通连的区域,最大限度地抑制星月湖军士的机动性。

  距离城墙将近一里的土墙之内,到处散落着折断的战旗、倒毙的战马、残缺的兵刃,还有形形色色被摧毁的攻城武器。泥土被大片大片的血迹染成棕褐色,巨大的石块和崩碎的水泥在其中交错杂陈。

  坚固严整的江州城如今已是满目疮痍,原本如巨兽般据守在城外的水泥堡垒只剩下紧邻城门的两座,其余都在宋军的强攻下摧毁殆尽。用水泥涂抹过的城堞也在投石机的轮番猛击下碎裂。几道土堤从土围一直延伸到城头,用来筑堤的泥土中夹杂着无数零乱的碎甲和兵刃,用这种方式诉说着战争的残酷。

  城墙同样布满裂隙。有些搏杀激烈的地方,守城的军士甚至来不及浇灌水泥固定,而是用铁丝网配合水泥构件暂时堵住,然后趁攻势减缓的时候浇入水泥,因此不时能看到已经凝固的水泥中露出铁丝,甚至折断的刀枪。

  城墙上一半的悬楼都已被击碎掉落,剩下的没有几座能保持完好。沿袭传统土木结构的城楼则整个消失,只留下一堆火焚过的砖瓦残柱,显然成为宋军火攻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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