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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world is colorless · 番外四

[db:作者] 2025-07-11 23:09 5hhhhh 469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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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的分組在學校都已經決定好,而且旅行費用也已經上交給老師,不可能這種時候還任性的說什麼想要退出,能不能把交的錢還來?之前分的組能不能重新分配?

間桐士郎遠不是那種任性的人,他只是看著吉爾伽美什不滿的表情,帶著行李和慎二一起叫了車去學校指定的集合地點,雖然吉爾伽美什說過他會跟著他過去,但是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士郎是不會知道的。

雖然讓吉爾伽美什以他的使魔似的身份留了下來,但士郎從來都不曾利用這層關係做些什麼,慎二看著旁邊的士郎在車上望著車窗外的樣子,雖然想問他怎麼不乾脆留下來就好了?但實在無法提起勇氣。

他現在在想吉爾伽美什的事情,作為他名義上的堂兄弟的慎二還是明白的,最好還是別打擾他吧?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只好像士郎一樣往窗外看去,一成不變的風景並沒有什麼好看的地方,不過提到旅行還是會有些期待是理所當然的情緒。

等到達了集合地點,士郎把車費交給了司機之後,司機便去幫他們兩個的行李從後車廂拿出來,慎二原本想趁現在表現一下自己作為兄長輩的體貼的,但士郎卻提著他自己的行李快步走向了已經聚集在集合地的人群。

「喂!別自己一個人走那麼快啊!」

覺得被對方拋下的慎二急急忙忙的抓起行李跑著追了上去,士郎什麼都沒說,只是露出了無奈的表情,像是在示意他這種時候了還是成熟點,別那麼幼稚了一樣,縱使覺得自己被瞧不起卻也無法說些什麼,對士郎又或者是對慎二而言,之前的事、聖杯戰爭並沒有像表面那樣就那麼結束。

那段時間帶給他們的改變,又或者是傷害,印在每個人心底,即使遠坂凜沒有把櫻的事情怪罪到士郎身上好了,他也會把那些記在心裡,對櫻、對伊莉雅、對切嗣、對其他人都一樣,他把那些都往他自己身上攬,即使過去了,得到了想要的,也揮之不去。

不能把一切都怪罪到自我的失控上,不能把一切都推託到聖杯戰爭上,士郎看著原先應該已經去了倫敦留學,卻不知道為什麼出現在這裡的遠坂凜的身影,瞭解到就算他不打算特地去找她說些話,對方也會自己找上門來,士郎卻沒有因此而主動去找對方搭話。

她也不過是剛好回來,所以來露個面,又有什麼話好說?

集合過後便坐上了遊覽車,以四個人為單位一組,士郎對這點並沒有意見,不如說他對這些事本來就不是特別上心,慎二看著依然看著窗外風景的士郎,轉頭旁邊坐的又是談不來、認真頑固的一成,他有預感這次旅行大概沒有辦法玩得多盡興了……

被夾在這兩個人中間,而且他們兩個還隔著自己憑空對話,不禁想起士郎平常在家裡和吉爾伽美什怎麼相處的慎二,忽然明白了士郎為什麼總是看著窗外,只好小聲的對士郎說他們到了自由活動時間再來選要帶回去的禮物吧?

間桐慎二久違的從士郎看過來的眼神中,解讀出他聽了他那些話不是很高興的訊息,覺得自己好心沒好報的慎二決定自己果然還是別理會士郎來得好,不然倒楣的肯定又是自己,不過慎二同時也認為他剛剛給士郎的提議並沒有出錯,只是士郎沒有接受罷了。

不過,就算不買禮物回去,吉爾伽美什早上那個不滿的表情看起來就不像是不會自己找來的樣子,慎二索性放棄思考他們兩個之間的問題,每次和他們兩個扯上關係他就會特別悽慘,甚至於每次想去問士郎一些事情就會撞見他們的好事。

這裡與他們居住的城市雖然沒有非常大的不同,但是這裡與冬木並不一樣的事情也能深切體認到,士郎看起來也多少提起了一點精神,或許是過去在那個陰暗的倉庫裡面待久了,以前每次出門都像是不會再回去那個家裡一般,現在卻只是單純的在欣賞。

「間桐,該走了。」

「嗯。」

雖然實際和士郎編在不同班,但是士郎和老師們商量過後,姑且問過了慎二的意思,就直接把慎二和士郎他們分在同一組了,所以一成嘴裡喊的間桐是指士郎這點小事他也明白,但是直接無視他只叫士郎跟上,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慎二,在發什麼呆呢,該走了。」

「……知道了啦」

雖然有時候會突然變得很可怕,但士郎基本上還是個很好的人,儘管注意到了他還在介意當時櫻的那件事情,但對那時候的事情什麼都不知道他又能說些什麼?

就算和吉爾伽美什說話,他也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過,和那個在家裡幫傭的那個叫做庫丘林的傢伙說,他也會直接讓他去告訴士郎的吧,配合著參加這些無聊的活動,士郎和一成竟然那麼正經的全程參與了,不對,這麼說來,在神社參拜的時候士郎很明顯的在全力許願。

「吉啊……拿著吧」

慎二看著手裡的籤,自從吉爾伽美什來了之後就從來只抽過兇的慎二,忽然覺得這支明明就不上不下的籤還是挺好的,至於士郎平時明明對這種事情沒什麼興趣,每次都只是看了一眼就把籤綁在繩子上,剛剛竟然收進了口袋裡面。

他絕對許願了,絕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雖然某個綽號是金皮卡的男人的臉從腦海中浮現了出來,但現在他寧願相信士郎許的願和那個人一點關係都沒有,只是在為他自己的身體健康祈願而已,沒錯,絕對是這樣的沒有錯!

「慎二?怎麼了嗎?」

「沒、沒什麼。」

不敢問士郎他剛剛許的願是不是和吉爾伽美什有關,便看著士郎去買了一個祈求身體健康的御守,然後走回來塞到了慎二手上。

不對這個你自己拿著啊!

不知道怎麼拒絕士郎的好意,慎二只是默默的把御守放進了包裡面,總覺得士郎剛剛把御守遞過來之後的笑容有點詭異,這是讓他小心身體健康還是小心人身安全?認為這種時候想再多也沒有意義的慎二自己先行回去了集合地點。

士郎只是看著慎二一個人像是逃跑似的回去了集合地點,轉頭又回去再買了一個祈求身體健康的御守,雖然已經有所改善,但實際上並沒有比以前好上多少,再說了,吉爾伽美什雖然說了會來找他,但究竟什麼時候會來,他根本不可能知道。

既然不知道,那他就是等著,眼看集合時間也快到了,便先回去找慎二和一成他們兩個人在集合地點會合,不用多久就集合出發前往晚上即將入住的旅館,和慎二還有一成他們一起住一間房也不會像其他房間的人一樣聊天到半夜。

和吉爾伽美什一起出門時感覺如何?慎二有時候會想確認他的心情好壞而對他提問,士郎也理所當然似的從來沒有直接回答過他,每次都說著『謝謝你給的套票』就那麼簡單的把話帶了過去,縱使在身邊,那也僅僅是待在那裡而已。

行李並不算多,所以慎二就算想幫忙提,士郎也壓根兒沒理會他,到了旅館聽了應該注意的事項之後當然就去各自的房間休息,雖然他們找了他一起去大浴場,但他還是以想一個人待在房間裡面為由,一個人待在房間裡面打算等到人少一點的時間再去,有些東西被看到了他也不好解釋。

『抱歉,這次真的不能再配合您的意思了。』

『……和雜種們在一起到底有什麼意思可言了?』

吉爾伽美什說了,與其和學校的同學們一起,不如和他一起來,對他而言士郎沒有和他們打好關係的必要,但與其解釋原因,不如固執的表現出一副一定要參加的樣子,還更加有效一些,吉爾伽美什不滿歸不滿,還是沒有擋著他。

聽見了慎二和一成說話的聲音,他們回來之後距離在大宴會廳的用餐時間還長,便抱著自己的盥洗用具打算過去澡堂,不過一開門就看見慎二彷彿碰上了什麼不想碰到的事情一樣,笑也笑不出來似的拍了士郎的肩膀,就指了指後面跟著他們過來的幾個人。

並不是第一次碰上這麼尷尬的狀況。

吉爾伽美什大部分的行動都是獨來獨往的,所以在士郎的認知裡面他就算跟著過來了,也應該是他自己一個人來找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吉爾伽美什會把他一向看不順眼的Emiya和庫丘林也一起帶過來,當他和這三個人一起走進澡堂,在更衣處脫下衣服的時候總覺得狀況有些尷尬。

雖然在大浴場裡面袒裎相見是再普通不過的事情,但想想之前他們做過的事情,就覺得現在的氣氛有些微妙,更何況吉爾伽美什也不可能允許他裝作不認識他們,果然就像在神社抽到的那支籤所說的結果一樣啊。

「……我可沒聽說你會在這裡啊。」

「知道我在你就不會來了?」

好歹也是召喚他出來的前御主,士郎對Emiya剛剛那番話不是很愉快的看了他一眼,而被他那麼看著的Emiya只能轉頭看著光著身體大剌剌走進來的庫丘林,這裡是大浴場,就當成是一般現象吧。

所以早就說了,吉爾伽美什那個傢伙會來找他們兩個一起這點就一定有問題,但是庫丘林他因為兼了不少工,有的時候也想要放個假,雖然他認為那個男人最想要的是有人能來和他好好打一場,但他好不猶豫的就答應了吉爾伽美什的邀請這點也是事實。

至於吉爾伽美什從早上就一直跟在士郎他們學校的隊伍附近也是事實,似乎還為了士郎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有所不滿,姑且勸他主動過去和士郎說話,但對方豈是會聽得進這種建議的男人?Emiya想回去,照顧切嗣還是比較適合他。

雖然見到了想要見到的人,士郎的心情卻說不上是好,在這種時間、這種地方,他沒辦法和他多說什麼,吉爾伽美什也不是那種會主動和他說今天他都去哪裡做什麼的人,失去了想要泡湯的心情,拿起了肥皂打算把身體洗乾淨就離開,卻注意到對方正盯著自己看。

「……王?」

被對方這麼盯著看,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差點連肥皂都拿不好了,明明早就被對方看光全身了,明明連更羞恥的樣子都被看過了,這是什麼狀況?忽然覺得自己現在的心理狀態很莫名其妙的士郎,移開視線也不是,轉身也不是,只是保持著被對方盯著看的狀態,雖然丟了一個問句過去,但對方並沒有回答。

等一下就該去宴會廳集合用餐了,他的態度卻讓自己遮也不是,走也不是,對於吉爾伽美什的一切都不覺得討厭的士郎只好在對方的視線之下清洗著身體,平常在家裡雖然也是兩個人一起洗澡,但吉爾伽美什從來不曾這麼做,身上搓出了泡沫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移動到了士郎身後,然後伸手搶了Emiya帶進來的沐浴乳。

感覺得到對方的手上有著什麼冰涼涼的東西,就那麼直接在背上塗抹起來,明明就是自己該為他擦背的,士郎心裡覺得扼腕,卻又覺得他肯為自己這麼做很神奇,所以一句阻止的話都沒有說,乖乖的任由他摸著,就算手指往下摸著臀部,也都沒有反抗。

原本想拿回自己的沐浴乳的Emiya看著這對不分場所做這麼煽情的事情的笨蛋,想著乾脆把那個送他們用好了,反正他也不想要把那瓶沐浴乳拿回來了。

「等、請等一下……稍後要去用餐……晚、晚上點名過後……會去找您的……」

士郎總算注意到吉爾伽美什在摸什麼地方,急忙的往後伸手抓住了對方的手腕,但他一點想要住手的意思都沒有,反而變本加厲的把士郎的身體摟在懷裡上下塗抹起來,害得士郎一急只好對他做出了這種承諾,聽到對方在耳邊說了地點,這才被他放開。

低頭把自己的頭髮洗了乾淨之後,士郎便迅速的沖掉身上的泡沫,起身離開了澡堂,幸好剛剛那裡被旁邊的Emiya和庫丘林兩個高大的人擋著,不然被問起了,他又該怎麼回答才好,他們是,他和他的關係究竟該怎麼說明才好呢?

那頓飯士郎吃得心不在焉,慎二一下子就知道了起因,但注意到士郎異狀的不可能只有慎二一個人,比如藤村大河,她就直接湊過來問士郎在這種歡樂的場合怎麼能像是想快點離開似的,害得士郎尷尬的回答說他怎麼會那麼想?試圖讓老虎的視線別停留在他身上。

「你啊,晚上熄燈過後打算出去的吧?」

「……。」

對於慎二的疑問士郎只是覺得無奈,若不是他識相的說得小聲了點,他真想要告誡他有些事情既然他已經明白了,那還是不要說出口來得好一些,不過一成從剛剛就安靜得很詭異,好像是在思考什麼似的,雖然剛剛那太過明目張膽的舉動確實很危險,被誰看到也是再理所當然的事情,但如果是被一成看到就有不太好了。

一成是士郎為數不多的朋友,雖然他應該多多少少也有注意到士郎已經有了對象,但是實際上見到還是第一次,他對士郎喜歡的是個男人沒有任何意見,只是他們之間的氣氛總覺得很微妙,好像還有著什麼隔閡似的,並不像是情侶那類的。

被直覺還算準確的友人用著一種深沉的眼神看著,士郎想要問他怎麼了,卻又沒有真的問出口來,被對方尊重著自己的隱私,他什麼都沒有問,這或許也是因為他的個性正直,所以士郎也自然而然的當作實際上他和吉爾伽美什的事情並沒有被任何人看見。

距離晚上熄燈的時間還有一段時間,雖然不短,卻又覺得漫長,只是看著慎二他們一副很想稍微玩一下的表情,便陪著他們玩起了遊戲,雖然他敬愛的王好像混進來裡面了,但士郎還是努力的說服自己這只是一個假像,但玩到中盤,他就確定了吉爾伽美什真的混在裡面和高中男生玩兒,還毫無違和感。

眼下熄燈的時間就要到了,他卻待在這裡,一成都已經要其他人回去各自的被窩裡了,士郎自然也只能硬著頭皮躺進被窩裡面,並眼睜睜的看吉爾伽美什鑽了進來,而其他人彷彿眼睛瞎了似的,沒有人對這種情況提出意見,吉爾伽美什並沒有靈體化,這點他很清楚。

「……王……怎麼來了?」

「你們的規定是怎樣本王不管,敢讓本王等你也是膽子大了啊?」

士郎小聲的向對方做著詢問,而他也像是明白他的用意並覺得有趣似的小聲的在他耳邊說著話,他的位置是最旁邊的一個,身邊躺的還是慎二,他這樣躺在自己被窩裡面到查房結束倒是無所謂,但是他的意思明顯就不是單純的要乖乖等他一樣,感覺得到他的手伸進了浴衣裡面,往下再探進了內褲裡邊。

從後面被抱住的姿勢讓他沒辦法做出太大的反抗,只能任由他摸上自己腿間的性器,就那麼被玩弄著,他熟知他敏感的點在哪裡,所以會有所感覺也是再正常不過的吧?用手捂著自己的嘴巴,以避免一時沒有忍住而發出聲音來,吉爾伽美什也不可能只是揉弄著那裡,臀部同樣感覺到了被觸碰著的感覺。

腰帶被解了開來,知道他打算在這種情況下稍微做點前戲,士郎雖然想要讓他適可而止,但同時也明白這沒什麼用處的放棄了勸說,感覺得到手指探進了沒有經過任何潤滑的穴口,有點點疼,卻因為這段時間下來多少習慣了被他這麼做,很快的開始適應了手指進出的動作,並拼命的忍著自己的聲音。

慎二背對著他們,自然不知道他們在幹嘛,可是士郎現在肯定不是能夠好好回應老師的狀態這點,他還是明白的,看到老師進來查房沒有多問些什麼,只是叮囑他們要好好休息就走了之後,他便為士郎鬆了口氣,不過大家其實都明白老師們肯定都知道他們不可能乖乖睡覺,查房也只是形式吧。

等到腳步聲遠去,房間裡面依舊寧靜,士郎才鬆開捂著嘴巴的手往後伸去握著吉爾伽美什的手臂,小小聲的,說他現在能跟他去他的房間了,所以還請他先停下這些動作,縱使士郎現在的情況並不適合出去走動,但考慮到吉爾伽美什的耐性,他還是和他一起離開對所有人都會好很多。

急忙的和他一起回了房間之後,士郎多少也安心下來,但剛剛他在棉被裡面做的事情可以算得上只是一般的調情,而非前戲,不過吉爾伽美什自己出手訂的房間和慎二弄到的套房不一樣,該說是很有他的風格,還是很符合他的喜好呢?

不過面前這張鋪得整整齊齊的床鋪,這自然不可能是吉爾伽美什自己主動舖的,更不可能是他讓旅館的服務員弄得,再說會那麼貼心的把面紙盒和其他會用到的物品都準備好的,也就只有Emiya那個人了吧?坐在棉被上有些尷尬的把成人玩具推到一邊,抬頭看見了他就坐在自己面前。

看著他朝自己伸出了手。

「唔……嗯、唔……王?」

「你是不是忘記本王說過的話了?」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士郎一直都記著他說過的話,他是他的,所以才會願意待在那個家裡--

突然被吉爾伽美什強硬的壓在床鋪上親吻著,突如其來的吻弄得他差點喘不過氣來,又被他突然的提問弄得一頭霧水,但仔細想想才發現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縱使是他被認定是屬於對方的,那麼他又是為了什麼而願意待在那個不算明亮的家裡,還這麼一直生活過來呢?

「不懂?」

吉爾伽美什這麼說著,早已停下了剛剛強硬的動作,他早該注意到士郎雖然意識到他是為了什麼才肯待在那個家裡,但又不肯相信他的感覺,若直白的說是因為他覺得他們身體的相性不錯,又有那麼一點破壞氣氛,絲毫沒把真正的心思當一回事的吉爾伽美什還沒有注意到他和士郎兩個人簡直是半斤八兩的事實。

聽著他的話,只是坦誠的對他點了點頭的士郎,雖然想到了很多種可能性,但是光想就覺得胸口有種難受的感覺,好像胸口要炸開似的,那樣的感覺,同時也有種想要聽他給的回答的心情湧上,莫名其妙的,不能理解的心情。

「……不,你懂得,只是覺得不可能吧?」

吉爾伽美什這麼說著的同時,突然有種這好像同時也在說他本身一樣的感覺,他看穿了士郎的心思,同時也意識到了他本身在這件事情上的問題,如果把不可能這個成分從他們之間拿掉,那究竟又算是什麼?

就當成是那樣吧,縱使認為不可能,但再這麼下去也只是回到之前的關係罷了。

回頭過去掀開了棉被,即使被對方點出了他們之間所存在的矛盾,士郎一時之間也無法去仔細思考這件事,只知道他沒有說錯,但又不知道該怎說說才好,該怎麼形容才好,沒辦法輕易的用言語來表達,那麼就只能用最直接的方式了。

不得不承認自己身上的浴衣有些凌亂,剛剛急急忙忙就跟著過來了,也沒時間整理儀容,只是再次看著對方,吉爾伽美什卻只是像在浴場的時候那樣,盯著他看,卻又什麼都沒做,在他的視線底下把浴衣的腰帶解開,他一定能明白他這麼做的意思,所以士郎也不去做任何解釋。

他總是這麼主動的就會把他自己往他這邊送,有時候就像是在害怕些什麼似的,不會看著他也不會讓他看著他,但與其說是害怕那種字眼來描述,不如說他只是不擅長去把那些一般人看起來美好的東西用言語去表達出來。

雖然他幾乎將全身都赤裸地呈現在自己眼前,但最重要的地方卻還隱藏著,沒有顯露出來,雖然他們肢體上的碰觸不少,但接吻這個行為大多只是淪為邀約與應邀的形式,一旦撇除了這個要素,那就只是他們當下最最直接的反應。

那現在這樣算是什麼呢?嘴唇被吸允著親吻,一向習慣主動去親吻他當作確認的士郎,第一次思考起了他過來親吻自己的涵義,可是心臟承受不了那種思考,但他若不去想,那麼就只是繼續停留在原地。

「……啊,原來如此啊」

早就過去的事情,他還把自己綁在那裡,不為了任何人,就為了他當時沒能救到的少女,所以他從未覺得安心,從未覺得現在的生活是正確的,包含吉爾伽美什的事情也是一樣,忽然想通了的少年笑了起來,用著吉爾伽美什也只看過一次的表情,他在笑。

「這總算露出了像個人的表情了啊?」

「本來不像嗎?」

上次看到這個表情是在他再次出現在少年面前的時後,而這次的表情和上次比起來又更加真實了一些,對士郎而言,櫻的事情怎樣都不能被忘記,她是他珍貴的家人,但一旦想通了,心理上的感覺會變得輕鬆許多,面對他時才會有的這種快要滿溢而出的情感,也能好好地找到它的名字。

一開始就是這樣的,他喜歡這個人,卻忘記了這個最單純的出發點,甚至連最基本的告白都沒有過,因為那時被他那樣不感興趣又或是討厭的眼神看著而感到難過,至少,在身體的交疊過後他並不覺得厭惡,甚至允諾他一次次的邀約,所以才會覺得不夠滿足,真正想要的並不僅僅是這樣而已。

不過現在把喜歡說出口又覺得彆扭,只是看著他再次湊近的臉,思考著下次肯定要找個適當的時機把那句最單純的話告訴他,不過同時也明白今天不可能就到此為止,原先的目的沒有達成就那麼睡了,不管是自己還是他都不習慣這種狀態。

在床上,這些事情好像都顯得無關緊要,感覺得到彼此的呼吸近在咫尺,唇舌糾纏在一起,身上的衣物敞開,感覺得到對方的手伸進去直接摟著他的腰身,他身上還穿著衣服,但並不會覺得礙事,因為對方穿著浴衣的樣子很少見,所以想多再看一會兒。

「……像平時一樣主動靠過來就好了,這麼安分,本王也不習慣。」

聽著他的話,很想說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只好想著平時他和他做的時候是怎麼主動的,這才伸手下去解開他身上的腰帶,一邊被壓低身體躺在床鋪上和他接吻,一邊脫著對方身上的衣服,不過在自己的記憶中,並不只是這樣。

從下而上的看著他,在意識到平時並不是如此的同時,也放棄了以往的做法,已經不會再像過往那樣感到急躁,吉爾伽美什也多少注意到士郎的異常,沒有再多說什麼,被搞得好像是第一次和面前這個少年做這種事似的,吉爾伽美什倒也不排斥這種感覺,畢竟比起那時,把這次當作第一次或許會更好一點。

抱著他的雙腿抬到腰間,保持著大開雙腿的姿態躺在身下,就連和喝下了轉換性別的藥水之後的他做,也不曾有過這種感覺,縱使贗品他們似乎提過士郎對他和對他們的時候截然不同,但他也不曾認為那之間會差上多少,直到現在才有了差異的實感。

把一邊放著的潤滑劑倒在他的身上,看著他因為突然的涼意而顫抖了下,反正旅館的床鋪就算弄髒了也無所謂,便一邊倒著一邊在他身上塗抹著,像是困惑著為什麼要這麼做一樣,他雖然試圖詢問自己的意圖,但被捂住了嘴,也就只好把想要問的話給吞進肚裡。

手上沾染著抹在士郎身上的潤滑劑,往下伸去碰觸著穴口,才碰過沒有多久的那裡沒有那麼難以進入,腿間的性器雖然半軟著在那裡,但只要再次碰觸那裡,身體便會誠實的再次給予回應,吉爾伽美什得到了主導的位置,卻沒有以往的優越感。

或許是之前做愛都像是在和他爭奪著主導的權利吧。

「你那點心思,以為本王看不出來嗎?」

他表現得很明顯,只是他們都沒有說出來,如果說了,就能更快看到士郎這副模樣了吧。

「不是…只是……和王在一起,不管什麼形式都很讓人高興。」

士郎這麼說著,但可能不是如此,也可能就是如此,吉爾伽美什不認為他有那麼多閒工夫可以去揣摩士郎的心思,便當做是如此了。

手指攪動、擴張著後穴,這樣的姿勢能看得一清二楚,包含他伸手過來握著他的性器,像平時一樣急躁的想要他插到他的裡面,卻又沒有像平時一樣硬是塞進去,只是握著讓頂端蹭著臀肉,只是單純的在訴說著訴求,還是有著算得上是可愛的一面啊,吉爾伽美什默默的在心裡想著。

把手指抽離了穴口,握著士郎的手讓他感覺得到現在他們正要做的事,淺淺的沒入了穴口,慢慢的深入了體內,撐開了狹窄的地方,他也已經習慣了這樣壓迫感,身體貼著臀肉,士郎努力的支撐起身體,看著他們貼在一起的地方,只是伸手碰觸著,像是在確認一般。

那是種陌生感,至今未曾真正碰觸到的,屬於士郎他真正的情緒,一直都隱隱約約的有種這種感覺,不過確認了他真是單純的喜歡著他,倒也沒辦法像平時一樣說著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面對這份心意,他該說些什麼,不,還是什麼都別說吧,他可不想看到士郎承受不了的樣子。

「……夠了?」

「嗯……抱歉」

停下了觸摸著的動作,湊得這麼近,看著他的臉就在面前,下身傳來一陣陣的刺激感,性器抽離了自己的體內又接著頂回去,重複著小幅度的抽插的動作,刺激的快感蔓延開來,層層的在體內堆積起來,感覺身體變得越來越熱,雖然不想讓人聽見呻吟的聲音,但是聲音再也壓抑不下去。

喘息著,在他的身下看著他,沒忍住伸手摟住了對方的脖子,抱著他,把臉埋在他的肩膀,因為很少這麼做,所以被對方當成了近似於撒嬌的行為,雖然士郎並不是那個意思,但已經被誤會了,他特別去做解釋好像也只會惹得對方不高興。

被這麼抱著也不能讓他換個姿勢,只好由自己這邊抱著他的身體,把他翻到了上面,意識到自己坐在對方身上的士郎愣了下,這才想到他的意思,用手撐著他的腹肌擺動著身體,就像平時想要讓他覺得舒服而做的一樣,聽見了身體碰撞時的響聲,但這樣沒辦法讓他很好的看見全部。

停下了擺動身體的動作,把手向後撐在床上,雖然這樣有些勉強,但想做也並非做不到,一動著身體讓他看得見性器進出著後穴的樣子,吉爾伽美什看著,卻也明白這肯定撐不了多久,坐起身體又反過來壓了上去,躺在棉被上面,看著身體被抬高,交合的地方能夠看得一清二楚。

「嗯……唔、啊……這樣……哈啊……」

一下一下的被頂弄著,士郎看著那裡,同時也能看得見自己身體興奮著的象徵,不知道現在的心情是羞恥還是亢奮,幾乎聽得見心臟跳動的聲音,但那不重要,只是被迫看著交合的場景,腦子裡面都忘記要去思考明天的事了。

忘記考慮明天早上還有行程的事情,士郎只是配合著他的頂弄,挺腰讓他磨擦到敏感的地方,舒服的感覺擴散著,身體軟軟的,不知不覺又被放了下來,側著身體承受著他的頂弄,手指揪緊了旁邊的棉被,他覺得很舒服,希望他也是。

「……王、我……」

「嗯?」

「……沒什麼。」

想要說喜歡,但想想還是不想要在這種時候說出來,便對著他搖了搖頭,說著沒什麼,一邊躺正了身體,把雙腿盤上了他的腰身,做好了迎接下一階段的性事的準備,直到最後也就保持著這一個姿勢,身上沾染著自己的液體,感覺他用手,把那白濁的液體抹去。

「明天早上還要和雜種們一起?」

「……王、你想要的話,我會和你待在一起的。」

沒有說出明天大部分都是自由活動時間這點,只是偷偷的為吉爾伽美什的態度感到高興,覺得離自己敢說出喜歡那句話又更近了一點。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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