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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野史之西门庆(完) - 1,4

[db:作者] 2025-07-11 23:08 5hhhhh 9850 ℃

  现在不是春梅服侍我,而是我在服侍春梅了。

  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都毫无遮掩地暴露在我的眼皮底下,令春梅羞涩不已,紧紧地闭起美目,仿佛这样就可以避免她娇躯的秘密落入我贪婪的双眼。

  春梅挣扎着欲要替我更衣,但刚刚离开绣椅便颓然瘫坐了回去,嘤咛一声美目如痴如醉地横了我一眼,切切说道:「爷,奴婢动不了啦,让其它姐妹替你更衣罢?」

  我正欲拒绝,春梅早已经按下了绣椅旁边的某样物事。

  细碎的脚步声从屏风外传来,然后两名彩衣小婢施施然走了进来,看到我和春梅肉帛相见虽然羞红了娇靥,却似乎亦见怪不怪,只是低垂着螓首走到了我跟前,细心地替我更衣着装,另一名小婢却轻轻地扶起了春梅,替她穿衣。

  望着春梅诱人赤裸的娇躯逐渐隐没在鲜艳的绫罗绸缎之后,我几乎失望地叹息起来。

  但穿上衣物后的春梅却越发显得诱人,尤其是覆裹着酥胸的鼓鼓的那两团,还有臀部那异常浑圆的挺翘丰硕,我忍不狠狠地吞下了一口唾沫,恨不得立时将春梅掀翻在地,再干一番。

  「爷。」春梅似乎从我的眼神里猜透了我的想法,睇了我一眼,软绵绵地说道,「老夫人和大奶奶怕是等得急了,你快些过去罢,我身体有些不便,就不能陪你去了,小红,你就陪二少爷去吧。」

  替我穿衣的红衣婢女恭敬地应了一声:「是,春梅姐姐。」

              第十二章李瓶儿

  来到大厅,那里早已经热闹纷繁,老妪一见我便老脸上笑得几乎绽开花来,急忙令人叫我坐到了她的身边,然后接受诸多亲朋好友的祝贺和溢美之词,不过这些人说的话大多没有什么新意,除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或者称赞我风流倜傥、潇洒不群之外便再没有其它,

  不过让我吃惊的是,连清河县的知县老爷也亲自前来祝贺,还亲手题了一副对联祝贺我康复,为了表示对知县老爷的尊重,大哥将对联悬挂大厅正北面的墙上,接受诸多宾客的赏院,众人自然是赞不绝口。

  不过以我看来,那副对联写得未免也太差了!看来知县老爷也没喝几年墨水,写出来的字比爪一只小虫在纸上爬估计亦好不到哪儿去,亏他还有脸堂而皇之地拿出来现宝。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因为我的所有的注意力都已经集中到了两个人的身上!

  确切点说,是一个人的身上。

  那就是跟随花子虚一同前来道贺的夫人——李瓶儿。

  当我走进客厅时,几乎是第一眼便看见了李瓶儿,她就那样坐在大厅的一角,脸上带着浅浅的笑,矜持的那种微笑,令她看起来格外具有女性的柔美。两颊的云鬓轻轻地垂挂下来,其中的一缕秀发甚至弯进了她的嘴角,她的嘴角真的很美,微微地下弯,形成一道俏丽无俦的弧度,令人叹为观止。

  她只是很随意地坐在那儿,但立时便将旁边的女脊给比了下去。

  几乎不需要任何人介绍,我几乎是立刻便知道了她的身份,她就是李瓶儿!花子虚现在的夫人,不过,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她一定是属于我的!

  就在第一眼看到李瓶儿的时候,我对这一点深信不疑。

  因为从我的内心深处强烈地涌起一种渴望,一种强烈的征服的欲望!我还从未曾体会过这种感觉,但我知道,一旦我被自己的欲望所控制,那我就将变得无所不能!我总是能够做到任何我努力去做的事,而且绝无例外。

  李瓶儿显然也留意到了我的出现。

  她不可能不注意到我的出现,因为我的出现就像一枚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令整个大厅都泛起了阵阵涟漪,顷刻之间,我便成了所有人祝贺的中心——

  但在很多人的中间,我却清晰地感觉到了李瓶儿的一举一动,她的一颦一笑,我甚至能够注意到,当她望向我时她那美丽的嘴角轻轻地弯了弯,美艳至无可方物。

  当我的眼神越过人群终于和她的眼神对接时,我心里突然涌起一种强烈的感受,从小到大从未有过的感受!苍海桑田、地老天荒!

  我的衣袖被人轻轻扯了扯,我从迷醉中惊醒慌忙回过头来,大嫂月娘正妩媚地望着我,嘴角是一丝调皮的仿佛什么都了然于胸的揶揄笑意,我瞬时避开视线,心下有着做了亏心事被人逮个正着的尴尬。

  「二弟。」大哥西门青向我使了个眼色,压低了声音道,「今天是你康复的大喜日子,酒就不必多喝了,这礼却是少不得的。」

  望着大哥执着酒壶站起身来,笑吟吟地走向首席,我却有些发呆,脑子里仍是李瓶儿春花盛开般的娇笑,云里雾里——

  「快去呀。」嫂子月娘轻轻地推了推我,顺手替我紧了紧有些松开的衣襟,我留意到她的手腕上戴着一副莹白的玉镯,与白晰的肌肤交相辉映、煞是动人。

  望着大嫂的玉手缩了回去,我才叹息一声长身而起,跟在大哥身后来到首席。

  首席一般都是最重要的宾客,自然需要格外的隆重招待。

  西门青首先替自己满上一盅酒,径直走到最上首肥胖中年人面前,笑道:「唐知县,多谢光临寒舍,在下代舍弟敬薄酒一杯,请。」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这唐知县的身上。

  长的倒也一表人才,斯斯文文的,比他的那一手「书法」要顺眼得多,只是显然运动不足,导致身上营养过度囤积,这一笑起来,便是一身肥肉都跟着抖动起来,像极了一头会笑还会说话的猪。

  「大少请!」

  看得出来唐知县对大哥还算敬重,不但亲自前来祝贺我的康复,还留下来喝酒庆贺,后来大嫂月娘跟我说,这在清河县已经是绝无仅有的无上荣光了,再没有人家曾经这般风光过。

  坐在唐知县下首的人有着一副病恹恹的脸,仿佛病了许多年今天才爬起来一般,只是一双眸子也还锐利,望着人的时候仿佛能够刺进人的心里一般!

  大哥对着他时明显要比对着唐知县随便许多。

  「明兄请。」

  大哥和那病鬼说些什么我并不曾留意,因为我看到了应伯爵这个家伙,这厮就坐在病鬼下首的下首,中间还隔着一位三十上下的青年,看到我望向他们,那青年冲我点了点头,神情似乎和我极是熟识,但我真的不认识他,只能也点点头算是回应。

  坐在他下首的应伯爵却是不断地冲我挤眉弄眼,又做手势指了指厅侧的小门,最后又借机咳嗽一声,起身出了小门。我恍然大悟,这厮分明是示意我去小门外和他相见,有话要和我说呢。

  告罪一声,我借口如厕也出了小门,只见应伯爵在门后急得团团乱转。

  一见我,应伯爵就迎上来,迫不及待地问我道:「老大,希大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今天一大早我去找他,就听谢伯伯说他投军去了,奶奶的,临去居然也不向我打个招呼,不当我是兄弟了不是?」

  「什么!?」我吃了一惊,忽然忆起昨天谢希大的异常举止,原来那时候他便已经有了投军的决定了!不过这家伙也太过决断了吧,昨天下决定今天便付诸行动了,而且连招呼也不打一个。

  「怎么?」应伯爵亦有些吃惊地望着我,「他也没有跟老大你讲吗?我就弄不明白,这厮哪根筋出了问题了,他平素不是最恨朝庭的重文轻武吗?这会怎么又思起投军报效国家来了?真是弄不明白。」

  我轻轻地拍了拍应伯爵的肩膀,安慰道:「所谓人各有志,希大决定从军,我们理应替他高兴才是,不是吗?」

  「那倒是。」应伯爵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脸上的神色忽然黯了下来,叹息道,「只是一起喝酒玩耍的兄弟可就少了一个了,这往后势必冷清许多,唉——」

             第十三章如此意外

  正和应伯爵失落之际,一名丫环忽然从拱门里翩然出现,向我恭敬地说道:「二少爷,大奶奶找你。」

  「大嫂?找我何事?」我望着小丫环,脑海里不由得泛起大嫂月娘丰腴的体态来,那股子成熟的妇人风情当真令人心猿意马,却不知找我做什么?该不会是——我的心忽然跳了一下,赶紧中断了邪恶的念头。

  「奴婢也不知道。」小丫环轻轻摇了摇头。

  应伯爵冲我色色地笑了笑,说道:「那小弟就告辞了,不打扰老大的好事。」

  别过应伯爵,在小丫环的带领下来到后院,老实说到现在我还对西门家的大院感到陌生不已,若没有丫环领路我一定会迷路。

  丫环将我领到一间精致的水榭之上,便微笑着让我自己入内。

  丫环脸上颇为暧昧的笑意令我满头雾水,难道说——想到这里我的心越发地跳得急促起来。不过,这样的时候,做这样的事情未免也太不合时宜了罢?

  又兴奋又迫切又惶惑地一步跨进了水榭,不禁感到眼前一亮,好一处雅致的所在。

  水榭三面临水,一面连着九曲环廊,环境幽雅、景色秀丽。

  临水的窗上绣着春兰秋菊,凉风习习而来,令人心旷神怡,角落上却摆放着一面屏风,上绣一幅海棠春睡图,一风姿诱人的熟妇正在绣榻上搔首弄姿,暧昧慵懒的风情扑面而来。屏风的后面似摆放着一张绣榻,隐隐似有人影在其后。

  我的心跳霎时加速。

  喝在我并非真正的西门庆,但吴月娘怎么说都是我的大嫂,乱伦的刺激正强烈地诱惑着我,我的心里甚至没有任何的抵触情绪、亦没有任何羞耻之念——

  我喘息着向前跨出一步。

  那方绣着海棠春睡图的屏风忽然间缓缓地缩了开去,显出后面端坐绣榻之上的丽人来。

  丽人缓缓地抬起头来,我看得眼前一亮却霎时怔住,这——哪里是大嫂月娘?分明是大厅里一见心醉的花夫人李瓶儿呀!

  只是令我想不到的是,李瓶儿的娇靥上却分明流露出悲悲切切的戚色来,似怨似嗔地望着我,那情形,仿佛我刚做了件令她伤心欲绝的坏事。霎时间,怜惜之念从我胸里汹涌而起,我恨不能一把将她搂入怀里,温声软语呵护一番。

  「官人。」李瓶儿悲悲切切地睇了我一眼,几乎令我心为之碎!

  「你真狠心,自从那日花园别后,你竟然整整半月未曾前去相会,你——是否已在心中嫌弃奴家?」

  「这!?」我闻言怔住。

  倒不是介意,在我之间李瓶儿与西门庆早就有染,实在是此事过于突然,这突然间从天而降的艳福令我颇有些手足无措罢了。

  李瓶儿幽幽地叹息了一声,轻轻地拭去脸颊上的珠泪,泣道:「奴家知道,这残花败柳终究比不得人家大家闺秀和黄花闺女,原也没打算争得半点名份,但你既招惹与奴,难道连丁点的雨露恩泽亦如此吝啬不成?」

  我干咽下一口唾沫,幸福得几乎想一头撞死。

  听李瓶儿幽幽怨怨的泣诉,分明是在怪我冷落了她,好长时间不曾与她亲热!

  「罢了,既识官人风流情趣,如何还守得花子虚那木头窝囊?」李瓶儿越说越悲,再次泪如雨下,悲声道,「不如剃去这三千烦恼丝从此遁入空门,也好了此残生、木鱼青灯、无欲无求——」

  「妹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一把柔柔的娇音忽然从我身后传来,我吃惊回头,大嫂月娘正俏生生地端立在水榭门口,此时正向我睇来似嗔似怒的一瞥,妩媚迷人至无以复加。

  「姐姐。」李瓶儿从绣榻上起身迎上月娘,一头投入月娘怀里,哭得悲切幽怨,「妹妹好命苦,自幼与人青梅竹马却被他人强行娶为妻室,忍辱负重好几年,好不容易重回爱郎怀抱,可现在他——他却又不要妹妹了,泣泣——」

  月娘的脸上亦浮起悲戚之色,大有同病相怜之感。

  「妹妹,我们女人生来便如此命苦,那些负心薄幸的男人何曾将我们放在心里?还不是想我们了就来找我们,不想要了便毫无感情地一脚踢开,在他们眼里,我们不过是用来发泄兽欲的工具罢了,唉——」

  「姐姐。」李瓶儿哭声越急,显然月娘说中了她心中的隐痛。

  一边的我直急得抓耳挠腮,心如火燎。心里极不服她们的对话,可一时间苦于无法解释,更无法向她们证明。不过令我疑惑的是,大嫂月娘一面顺着李瓶儿的口气极不客气地数落着男人的不是,一面却不停地向我使颜色,示意我不许出声。

  我只能乖乖地闭嘴。

  月娘好好地将天下的所有男人都数落了一遍,才语气一转叹道:「可是妹妹,天下男人纵然再有不是,我们女人家终不能一辈子不嫁呀?那些负心薄幸的冤家,纵有千万般不是,我们做女人的,也不能真个就休了他们呀。」

  我越发听得云里雾里,她们所说好像与我风牛马不相及,但看这阵势,分明是冲着我来的!可她李瓶儿明明是花子虚的夫人,我与她本就属偷情通奸,又何来负心薄幸之说?这真是哪跟哪啊?

  但月娘马上便将话头引到了我的身上。

  「二弟,你与瓶儿自幼青梅竹马,虽然她被花家仗着财势强行娶走,可她的心一直就是你的,你可不能因为她已非完璧之躯便嫌弃与她,不然嫂子可不依你!」

  望着月娘又娇又辣的美目,我不禁心痒难耐,真想问一句怎么个不依法?可转念一想还是不敢造次,矢口否认道:「天地良心呀,嫂子,小弟从来都对瓶儿爱慕有加,疼她爱她尚且还来不及,又哪里还会嫌弃与她?」

  月娘回头望着李瓶儿,劝道:「瓶儿,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二弟可不是那种负心薄幸的纨绔子弟,他对你可始终不曾变心呀!」

  羞喜的神色流露在李瓶儿的粉脸上,但她仍是嗔声责问我道:「那你为什么整整半月未曾去后花园与奴家相会?每次奴家都是梦断幽肠却总也具不来郎君相会。」

  「这个——」我顿时语塞,我成为西门庆也就是三天两功夫,叫我如何说得出半月不曾前去的原因?幸好一边的月娘替我接过了话。

  「这个可是瓶儿你冤枉了二弟了!半月前,二弟他和外子结伴外出前往京城公干,在回来的路上,不想竟被一乞丐身上私藏的火药灼伤,整整昏迷三日方醒呀,也就是昨日才刚刚醒来的。」

  「啊?」李瓶儿轻轻地啊了一声,又怜又惜地望着我,最终还是忍不住靠近我跟前,仔细地察看着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痛惜地问道,「二郎,现在还痛么?有没有留下灼伤的遗症?可还有不舒服之处么?」

  一边的月娘掩嘴一笑,打趣我俩道:「妹妹,二弟身上可有灼伤的遗症,那就麻烦你待会细细检查了,嫂子却是要告辞了,不然有人可要在心里骂我不知情趣了,格格——」

  「姐姐。」李瓶儿重重地跺了跺莲足,扭着细腰不依,月娘却是格格娇笑着避出了水榭,临走还将水榭的门轻轻带扰,片刻间,水榭里便只剩下了我和李瓶儿单独相处,我清晰地听到李瓶儿的呼息已经粗重起来,两抹晕红已经从她的两腮缓缓浮起——

  「瓶儿。」我轻轻地搂住李瓶儿柔软如棉的柳腰,将她丰满的娇躯拥入怀里,鼻际嗅着幽幽的芬芳,情欲霎时开始攀升。

  李瓶儿轻轻地嗯了一声,似是不堪我如此亲密的接触,轻轻地扭动了一下腰肢,不经意间,却以挺翘的香臀重重地在我的腹部擦过,不堪这肉紧的厮磨,我们几乎是同时呻吟起来,李瓶儿望着我的眸子里,顷刻间几乎能滴出水来。

  「二郎,我好想你。」柔柔地望着我,李瓶儿如梦呓般向我倾诉道,「做梦都想着你,想着你的一切,不要让我再回到花府了好吗?」

  「好的。」已经将全部精力都集中到了李瓶儿柔软娇躯上的,几乎是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便答应了李瓶儿的话,早已经迫不及待地按住了李瓶儿高耸的玉乳,触手酥麻温软、令人迷醉不已。

  「二郎。」李瓶儿娇娇切切地低唤一声,幽兰的鼻息沁进我的鼻际,女人樱红的双唇在我眼前迅速靠近——「要我,狠狠地要我吧——」

              第十四章拜师

  正到云雨情浓处,李瓶儿一阵娇啼将我惊醒,竟是南柯一梦。

  回想起原是小婢引我至水榭,苦等嫂子不至才偶然入梦,不想竟做了这荒唐春梦。只是梦中情景,历历在目,竟是如此逼真,复想起李瓶儿如此美妙体态、诱人娇躯却要时刻受那花子虚骑压,不由心里怅然若失,长长叹息失声。

  「二叔何故熟睡方醒便长吁短叹?」

  娇媚的鹂音传入耳际,环佩叮当声响处,大嫂吴月娘在丫环的陪同下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虽然见了她许多次了,但每次见她总能感到眼前一亮。便是陪在嫂子身边的俏丫环春梅跟她比较起来,姿色上亦是稍有不及。

  我自然不能将梦中之景相告,只得叹一口气,随口遮掩道:「没事,小弟见过嫂子。」

  「真没事?」月娘美目盈盈地望着我,明亮的眸子似能看进我的心里,嘴角一弯笑道,「我我怎么老远便听见这里有人在瓶儿心肝宝贝地叫个不停?不知二弟刚刚可曾听见?」

  「啊?」我故作无辜,顾左右而言他道,「有这事吗?我怎么没听见?」

  边上的俏丫头春梅掩嘴噗哧一笑,但旋即以幽怨含情的眼情注视着我,会说话的眸子仿佛在问:「你为什么梦里都想着别的女人?」

  月娘笑笑,眉目生花。

  我看得一呆,怔怔地望着吴月娘发起愣来,如此国色天香的美人儿,可惜居然做了自己的大嫂,真他爷爷的。

  「二弟,你怕是等急了吧?」

  月娘轻轻地搔了搔发髻,举止间露出媚人之极的风情来,我不知道在古代,嫂嫂这般搔首弄姿算不算是越礼之举?如果算是越礼,那么显然,以前真正的西门庆怕是和他大嫂也有一腿吧?不过看情形,似乎又不太像。

  就在我纳闷的时候,月娘亲亲将我推坐在绣凳上,拿过一把象牙木梳替我细心地梳理起头发来,鼻孔里闻着幽幽的芳香,脸上更是拂过几丝月娘的青丝,撩得我心痒难熬,心里亦不由得暗暗称奇,如此亲密的接触,若是嫂嫂和小叔怕是过了吧?

  可看看边上的丫环和春梅,神色如常却并无暧昧之色。

  「你这个小坏蛋。」月娘伸出一枚玉指轻轻地在我额际掂了掂,神色间亲昵无比,令我不由得心下一荡,三魂去了六魄,「你那点鬼心思还能瞒得了嫂子?看中人家花家的娘子了罢?唉,不是嫂子说你,你也真是,怎么尽瞧上人家的妻室呢?好好的黄花大闺女你连正眼也不瞧一瞧,偏偏尽挑人家的妻室。」

  「我——」我嗫嚅了一下嘴巴,却忽然发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听月娘言语之间,我看中人家妻室似乎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而且也给西门家惹了不少麻烦了!可是天知道,我才刚刚来到宋朝啊,以前那个西门庆做下的蠢事可跟我没有任何相干啊。

  「唉——」月娘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望着我的眼神里透着丝溺爱,真的是溺爱,跟小时候奶奶看我时的眼神一般无二,忽然间,我明白了,为何春梅她们看我和月娘如此亲热而全无异状,敢情我和月娘之间只有亲情而无其它!

  可是天知晓,我并不是真正的西门庆,真的不是。

  「虽然你大哥再三严令,不得让你再胡来,但花家的娘子确实可人,便是嫂子也想忍不住枪来当了弟媳妇,更别提你这个小坏蛋了,嘻嘻。」月娘又是娇媚地白了我一眼,眸子里的溺爱之色越甚,「还有那个花子虚,整个一痨病鬼,什么时候双腿一蹬那不是耽误人家李瓶儿的大好青春吗?」

  我立时明白了月娘的心思,赶紧打蛇随棍上。心里道一声子虚兄对不起了,然后附和道:「正是,李瓶儿跟了花子虚,真可谓一朵鲜花插进了粪缸,太可惜了不是?我们理应帮她脱离火坑才是。」

  月娘瞪了我一眼,嗔声道:「是帮你欺负人家小媳妇吧?」

  我极是尴尬,顾左右向春梅求救道:「哪里,嫂嫂知道我最是怜惜女儿家了,春梅你说是不是呀?」

  春梅粉脸一红,娇媚地横了我一眼,低头轻声道:「二少爷最会欺负人了。」

  我愕然。

  月娘却是噗哧一笑,打趣我道:「如何?我说得没错罢,春梅最是老实她从不会撒谎的,现在看你如何争辩?」

  我举起双手做冤枉状,叫屈道:「春梅,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了?心疼你还来不及呢都。」

  我们正调笑之间,外面忽然传来了奶奶爽朗的笑声:「谁敢欺负我们春梅丫头,嗯?庆儿可是你吗?」

  随着苍老爽朗的声音,奶奶的身影在大哥西门青的陪伴下走进了水榭,两人身后还跟着一人,我一眼不由得有些傻眼,居然是飞马山庄的庄主李纲。

  奶奶一见我,老脸上立时笑绽了花般,数落道:「我就知道是庆儿你,偌大一个府里,就你敢欺负春梅这丫头。」

  「老夫人。」春梅恭敬地迎到奶奶面前,小心地搀住了老人,神色间颇为细心可人,直乐得老人呵呵傻笑,想想这些老年人也真是好骗,随便对他们好一些,他们就把你当成最好的好人了,呵呵。

  我好歹现在也是西门庆的身分,只得上前恭恭敬敬地唤了一声奶奶,又见过奶奶身后的大哥西门青,大哥又将我介绍给李纲:「这是舍弟西门庆,二弟,快见过李纲李庄主,李庄主可是我们大宋朝的名将,说起李帅的威名,北方的蛮夷那都是闻风胆丧啊。」

  李纲哈哈一笑谦虚道:「大官人谬赞了,李纲一介武夫,只懂得冲锋陷阵哪当得起什么名将之誉?更别提当年的那些陈年旧事,现在的李纲也就是归隐山林的老头,呵呵,老头而已。」

  大哥道:「李庄主太谦虚了,遥想当年先皇被困两狼山,若非李庄子受命于危险之间,率八百精骑星夜驰援,岂会有今日我大宋之太平盛世?说起将兵沙场,李庄主认第二,试问天下英雄谁又敢自认第一?」

  我不由得听得心头打鼓,虽然一本水浒从没有翻过超过一页,但里面的一百单八将好歹也认得其中的十七八个,加上朝庭的那些笨蛋官僚似乎并没有李纲这号人啊?而且听大哥西门青说的这番话,这个不起眼的老家伙还真是个厉害的英雄人物不成?

  心里这样想着,嘴里的客套词早已经脱口而出:「原来李庄主竟是当今名将啊,真可谓是白起再世,岳飞汗颜啊。」

  「这白起听说过,岳飞却是哪位?」李纲惑然地望着我。

  好不容易搜肠刮肚想起两员历史上的名将,想用来赞誉李纲,不想竟将李纲和西门青说得目瞪口呆,我这才惊觉岳飞是南宋才有的名将,现在根本连一只精虫都还不是呢!赶紧随口搪塞道:「呵呵,总之在下对李庄主十分佩服,来日有机会一定向李庄主讨教兵法武艺。」

  我本是随口说说的客套之辞,不想旁边的大哥西门青却是抚掌而笑道:「二弟有此想法,又何须来日,今日便可拜李庄主为师,学习行军布阵沙场博杀之本领,待来日我西门一家也出一员旷世名将,光耀门楣,呵呵。」

  李纲也神色灼灼地望着我,抚须笑道:「二官人双目有神、气宇不凡,若得名家指点来日必成大器,成就未可限量呀。」

  言下之意,他李纲便是当今名家无疑了。

  「二弟。」西门青大喜过望,冲我道,「还不快快拜过老师?」

              第十五章武都头

  华灯初上,笙歌处处。

  虽然只是山东路一处普通的小县,但清河的繁华仍是远超以前的历朝历代。

  醉归楼正是生意兴隆之时,往来宾客络绎不绝,站在门口迎客的堂倌更是满口谀词、一脸谄媚。

  两名青衫文士施施然相偕而来,眼亮的堂倌早已经迎上前去,笑道:「哟,原来是提刑大人还有西门大官人二位贵客光临,里面请,里面请。」

  一面厢,堂倌早已经迫不及待地向里面高喊:「掌柜的,贵客两位,雅座一间。」

  来人正是大宋朝山东路提点刑狱宋江还有他的同窗好友西门青,两人相顾一笑,随着堂倌进了醉归楼,直上二楼雅座落座,早有小二泡上两杯上好云雾茶。

  宋江挥手屏退小二,脸有急色压低了声音向西门青道:「西门,那边传来消息告急了,需我们速速备齐纹银两万银,以备不时之需呀,可这一时之间让我俩从何处筹备这数目巨大的纹银?唉,真是愁煞人也。」

  西门青警惕地看了看雅座四面的屏风,也压低了声音道:「明兄莫要着急,小弟已有计较了。」

  「此言当真?你已经有办法了!」宋江闻言双目一亮,但马上便神色一暗摇头道,「莫非你欲变卖家产?不妥,此法不妥!此举必然引起朝廷秘探的怀疑,不妥。」

  西门青淡淡一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轻声道:「并非变卖家资,小弟此番有一绝妙主意,只是需明兄鼎力相助,到时十万巨银得来亦不费吹灰之力。」

  宋江神色明显一凝,忽然顿住话语,伸手醮茶在桌面上写了几个字,脸上亦微露惊惧之色。

  西门青瞧了一眼,霎时脸色剧变,连连摇头道:「非也非也!并非如此,明兄可知小弟邻居住的何人?」

  「你邻居?」宋江蹙眉苦思一番,忽然展眉恍然道,「花府!?花太监的侄子花子虚?」

  「正是!」西门颔首微笑道,「这花太监从宫中得来万贯家资,一并遗了给远房侄子花子虚,此人少娶美妻又体弱多病,以小弟看多半已经病入膏肓,怕是再经不起半点惊吓就要一命呜呼了,嘿嘿。」

  宋江若有所悟地望着西门青,忽然抚掌笑道:「原来如此,且让小兄猜上一猜,贤弟的通盘计谋如何?」

  「明兄请讲。」西门青肃手,眸子里却尽是挑战之意。

  宋江手抚青须,沉吟片刻忽又长身而起,在雅间里来回踱步,骤然间顿下脚步凝视着西门青道:「这花子虚少娶美妻又体弱多病,必是纵欲过度所致,由此推断其妻必然情欲过人,日久对花子虚必然心生怨隙,如果有翩翩佳公子此时趁虚而入,必然令花府祸起萧墙,这花子虚受此一气二怒,必然一病不起。」

  宋江说到这里,忽然向西门青伸出两枚指头,笑道:「二公子年少风流、俊逸倜傥,极招妇人喜爱,如若由他出面勾引花夫人,必然奏效!花子虚既死,那花府的万贯家资自然落入贤弟之手,哈哈,可是这样?」

  西门青抚掌哈哈大笑道:「明兄果然厉害,竟将小弟心中所想猜得八九不离十!不过,那花子虚虽然体弱,但若仅仅如此怕是难以取其性命!以小弟看来,要取花子虚性命,还需明兄相助,若是给他安插一项谋命夺财之嫌,将之打入大牢,以他孱弱之躯如何受得牢中苦役?不数日则必然一命呜呼。」

  宋江闻言双目一亮,赞叹道:「妙!真是妙——」

  但宋江的第二个妙字尚未出口,雅间的门忽然被人轻轻推开,两人骤然吃了一惊,霍然回头,却是满脸堆笑的小二已经托着菜盘走了进来,看到两人的目光,立刻在脸上堆满职业性的虚伪笑意。

  西门青脸色微微一变,向宋江施了个眼色。

  宋江的眼神霎时一冷,眸子里掠过一丝厉芒,起身径直离去。

  小二骨碌碌的眼珠子望着宋江离去,也不多问,只是将托盘端至桌边,正欲将盘里小菜放落桌上,不想脚下一绊一跤摔倒,盘里的菜汤顿时溅了西门青一头一脸。

  西门青勃然大怒,愤然而起狠狠地扇了小二一记耳光,怒骂道:「你个不长眼睛的畜生,有你这般侍候人的么?竟将我新做绸衫糟贱成这等模样?看我怎么收拾你!」

  店小二不料有此厄运,一时间有些犯傻,脸上立时吃了西门青结结实实地数记耳光,半边脸霎时便肿了起来,情状颇为凄惨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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