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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名模晴雯的那一夜(全本) - 1,3

[db:作者] 2025-07-11 23:08 5hhhhh 4730 ℃

  「我就知道你准没安好心。」

  语气虽然略显不悦,但何若白的嘴角却有着一丝掩不住的笑意。

  尽管美女没责怪他乱点鸳鸯谱,不过贾斯基的如意算盘也未能得逞,因为何若白紧接着便又说道:「麻烦你走在我前面开路,省得等一下有什麽稀奇古怪的事情发生。」

  眼看想趁机牵牵伊人的小手都不可能,贾斯基只好退而求其次的应道:「不,还是你走前面比较安全,万一有状况发生时,至少还有我这个後援。」

  明知人家说的也不无道理,然而何若白就是有点不放心,所以她一边小心翼翼的站上枯树头、一边还不忘叮咛着说:「反正你别跟我走在一起、也不要故意害我就行了。」

  贾斯基闻言立刻向後退了一大步说:「请放心,我一定会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看他那种诚惶诚恐的样子,何若白这才得意的迈开步伐笑道:「谅你也不敢胡乱作怪。」

  人家并没吭声,不过却在等着看她好戏,果然何若白才刚跨出第三步便又停住了身子,因为她忽然发觉脚下的枯木好像在移动,而且在她眼前就有一根三尺高的枯枝挡住去路,除非是冒险侧身而过,否则她恐怕得手脚并用的爬上爬下,可是她手里还拿着自己的速写本,行动起来很不方便,因此在踌躇了片刻之後,她只好朝後头挥着手说:「喂,这要怎麽过去?」

  正在侧拍她的贾斯基快门一松,三、两步便跳到她的背後笑道:「我就说这是鸳鸯桥嘛,一定要两个人的重量树干才不会飘浮,只要潮水涨到一半它们就会有点不稳,不过没关系,基本上它们不会位移超过半尺。」

  「你说那麽多干嘛?」

  何若白略为紧张的盯着脚下说:「我看的都有点头晕了,你快想办法让我过去啦。」

  「这个简单。」

  贾斯基慢条斯理的伸出右手说:「一个是你把手给我、我牵你过去;另一个是你把速写本给我,然後你自己抓着树枝慢慢走过去,随你选罗。」

  何若白轻咬着下唇狠狠瞪了他一眼之後,才不太情愿的将速写本递给他说:「不准看里面、也不能让它掉进水里。」

  贾斯基满心欢喜的接过来应道:「是、遵命!本人保证一定会用生命保护它。」

  明明人家是正经八百的在说话,可是何若白在再度前进以前还是低啐道:「有种人就是不能有一刻正经。」

  反正没指名道姓,贾斯基也不想斗嘴,亦步亦趋紧跟在後的他,随时都和何若白保持着伸手可及的距离,这样他既可以在必要时出手相助、而且还能边走边翻阅着速写本,原先他并不期待能看见高水准的画作,然而一幅幅笔触生动、层次分明、构图优美的风景素描和花卉特写却跃然纸上,就连最难表现的透明水滴及人体筋脉,何若白竟然都能利用阴影效果完美的表达出来,这种专家级的程度着着实实让贾斯基吃了一惊。

  已经画完大约八成纸张的速写本内,只有两张水彩及一幅蜡笔人像,其它都是铅笔素描为主,虽然无法仔细欣赏,但贾斯基在快速翻阅的过程当中,早就注意到每一页都免不了会有的某些注记,有的是标明时间与日期、有的还特别加注取材地点或眉批及感言之类的东西,看着那些整齐而娟秀的字迹,他的心情竟然是涟漪阵阵,因为,眼前这个女孩实在是太完美了!

  漂亮的女孩子如果没有一手好字,好像就少了一份该有的灵性与气质,对贾斯基而言这就是一项缺憾,美丽的外表并非吸引他的绝对因素,但如果有位美女样样兼俱,恐怕就连他这个极为挑剔的完美主义者也得为之神魂颠倒了。

  别看何若白好像举步维艰又全神贯注的在走便桥,事实上她可眼尖的很,贾斯基才刚翻完最後一页,她便站定身子回头责问道:「叫你别看你还看、你这个人怎麽老爱犯规?」

  当场被捉个正着,使得贾斯基也只能讪笑道:「没办法,我也不晓得为什麽自己今天会有点不正常,哈哈,可能是因为你这本画册太有魔力吧!」

  对这种迂回式的赞美何若白好像不太苟同,她甩动了一下及肩的长发嗔道:「哼,我要是有出画册的实力就好了,不过没被你嫌弃也算是勉强过关,我还真怕你会外行充内行的给我乱批一通。」

  贾斯基扬了扬手里的速写本说:「这种程度还怕人批评指教?能不能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开过个人画展?」

  大概没料到贾斯基好像真的懂点门道,所以何若白在定定的多看了他一眼之後,才带点得意的笑道:「就不告诉你,你留着自己慢慢猜吧!」

  她话一说完便转身继续挑战那剩下不到两米的行程,虽说枯木有点不稳、树身的高低落差也极不平均,但之前那三米距离何若白却硬是蘑菇了老半天,看她那副战战竞竞、深怕跌入水里的样子,贾斯基本来想上前去扶她,可是就在他要把速写本挟在腋下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了那支铅笔,於是他二话不说的开始在封底里振笔疾书。

  等何若白终於安全的脚踏实地以後,贾斯基才一个大跨步跳下了枯木,本来他有股冲动想把近在咫尺的美人儿一把拥入怀里,谁知就在这时有人大嚷大叫的跑了过来,光听那尖锐的女音,贾斯基便能猜到一定是林兰英她们,果然第一个冲到他们面前的女生都还没站定,何若白便一把抢走她手里的休闲鞋笑骂道:「死阿芳!明明鞋子就在你这里还骗我说会被海水冲走。」

  这个叫阿芳的雀斑姑娘眼睛一直朝着贾斯基乱看乱瞧,嘴里却是这麽应道:「我刚才是怕有人着了魔或是遇到大野狼挡道,所以才故意出声示警的,你可别不识好人心喔,若白。」

  随後赶到的另外三个女生也不让何若白有机会讲话,她们叽叽喳喳的围在旁边说了一大堆之後,才有个紮着马尾的女生回头朝贾斯基挥着手说:「嗨,本人是林兰英,下次再见面的话你要请客喔,因为我们几个刚才可都躲得远远的,没人敢冒出头去打扰你们这一对,所以,嘿嘿……你也应该意思、意思以表感谢吧?」

  既然林兰英话说的如此明白,贾斯基也乐得点头应道:「那是当然,只要若白同意的话,明天下午我就请各位一起去吃大碗公。」

  一听是要吃名店大碗公,几个女孩立刻拍手叫好,唯独何若白吹胡子瞪眼睛的嚷叫道:「喂、喂、喂!谁准你叫我名字的?」

  她吼完贾斯基以後马上又转向那四个女孩子斥责道:「还有你们这几个,除了会瞎起哄以外,刚刚是不是还躲起来看我出糗?」

  可能平常何若白对她们就很凶悍,所以一看她要发飙,几个人连忙把她的鞋子和背包往地上一丢便一哄而散,不过人虽然已经跑开,但话声还是持续的传过来:「喂,要加油喔,咱们家的若白可是很难追的。」

  贾斯基听得出这是林兰英的声音,而紧接着是另一个不知名的女孩嚷道:「若白啊,要是这样的帅哥你还是看不上眼的话,记得要介绍给我喔。」

  随即便是阿芳在叮咛着说:「只能给你们五分钟喔,要不然就得再多等一班车才能回去。」

  看着她们一群人嘻笑而去,何若白这才坐下来套着鞋子说:「她们说的你可别当真喔,我才不想吃什麽大碗公;还有,你干嘛乱叫我名字?」

  贾斯基一边偷偷欣赏她那双白皙细嫩的小腿、一边弯下腰去把速写本摆在她的背包旁边说:「因为若白叫起来很好听、而且写起来也很好看,所以我大概是情不自禁吧!」

  「什麽情不自禁?你少口无遮拦好不好?」

  何若白虽然语气严峻,但在夕照之下的俏丽脸蛋却有着一层欣喜的光晕浮现,可能是发觉贾斯基正在痴痴的望着她,所以连忙两眼一蹬的再问道:「还有,你说写起来很好看,你什麽时候写过我的名字?」

  这次贾斯基把歪悬在腹部的相机扶正以後,才指着速写本说:「封面里页,你一翻开就能看见。」

  何若白再也顾不得掸拭脚踝上的沙粒,她一把抓起本子翻寻着说:「谁让你在里头乱写字的?」

  诘问的语音才刚结束,何若白的双眸便被牢牢的吸引住,因为写在蓝色封面里页的那几个字不仅雄浑有力、而且绝对比龙飞凤舞还更上一层楼,她一向对自己的字迹很有信心,但眼前这行﹝若白:请你把地址和电话留给我。﹞的铅笔字,却让她真正见识到了写硬体字的高手,尽管只是简单的几个字,但那种飘逸俊秀且充满男性气息的笔法,简直是写到了她的心坎里去,假如不是还放不下最後一分的矜持,她一定会毫无保留的惊叹道:「天呐!怎麽有人可以写出这麽漂亮好看的汉字!」

  原先还怕会被破坏速写本的完美,所以打算一不对劲就要把那行字擦掉或撕毁的何若白,这下子可舍不得了,她有点怔忪的呆坐在那里,要不是连续的快门声提醒她贾斯基还在一旁等待答案,她很可能接下来会不自觉的发出傻笑,幸好海面的波浪刚好反射出一道强烈红光闪过她的眼帘,这才使她有所警觉的站起来说道:「不给!」

  掩不住满脸失望的贾斯基仍未放弃,他继续要求道:「既然愿意给我学校的资料,为什麽不能把家里的地址给我?」

  欲言又止的何若白似乎有点心烦意乱,她在漫无意识的踢了几下沙子之後,才蹲下去收拾着东西说:「我没时间跟你罗嗦了啦,你别害我等一下赶不上公车。」

  八开速写本根本无法塞进挤满东西的小背包里,但何若白还是连试了两、三次才肯罢手,看她那种莫可奈何的模样,贾斯基只好主动的说道:「这个还是我帮你拿吧!」

  何若白也没拒绝,她只是在拎起背包往前走的时候随口说道:「等一下要记得还我。」

  贾斯基漫应了一声,虽然他就跟在何若白的左後方,本来这是欣赏佳人曼妙背影的大好时点,而且夕阳正美,制造高反差剪影效果又是他的拿手绝活,然而此时他却没有那份心情去玩弄镜头,因为他知道自己还有最後一击的机会,尽管高山仰止,但是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和判断应该都没错误,趁着最後这一小段路程的距离,他必须想个办法一举克敌制胜。

  思索既定,他立刻从裤管里取出他的小型钢珠笔,因为那支铅笔已经被何若白丢进背包内,虽然这样可能得浪费一张图画纸,但现在他已顾不了这些小枝节,在翻到空白页的部份以後,他只是稍微放慢了脚步,然後便在纸上再度写下了两行字。

  眼看还有一点时间,贾斯基竟然在第二行字的右下角补上了两朵小花当点缀,对这种小插图他似乎可以随时信手拈来,所以在他自觉满意的频频点头之後,他才快步冲上前去将速写本交给何若白说:「麻烦你看看我这两朵忘忧草画的如何?」

  这时他们刚好走上小渔村的碎石道,何若白一边避开挡在面前的木瓜叶、一边低头看着手上的速写本,起初她可能以为贾斯基又在卖弄什麽小聪明,谁知当那两行字映入她的眼帘时,她的脚下突然踩了个空,只见她在一个踉跄之後,微微倾斜的身躯竟然开始在小道上打转,第一次她差点撞到路旁的一排竹篱笆、第二次她又歪歪斜斜的倒向一面岁月斑驳的石灰墙,宛如是喝醉酒一般,第三次她是在原地绕行了两圈,然後才茫茫然的想走回沙滩那边。

  直到这时贾斯基才确定情况有异,他先走过去抢下何若白手上的背包,但那并非造成不平衡的因素,因为脚步依然不稳的何若白几乎就要扑倒在他身上,尽管他适时扶住了佳人的臂膀,可是脸色酡红的何若白还是像宿醉般呆望着他说:「你、你……怎麽可以这样?」

  微张的双唇、激烈起伏的胸膛,还有那对惊慌中带着兴奋和欣喜光芒的眼睛,一切的一切贾斯基都看得一清二楚,他知道这是老天赐给他的机会,所以他立即握住何若白的小手说道:「我是认真的,若白,我从未跟任何女孩子这样表白过。」

  依旧有点上气接不过下气的美人儿还是喘息着说:「可、可是……我们才第一次见面……你怎麽可以……」

  知道伊人芳心已动,贾斯基用真诚而深情的双眼凝视着她说:「当然可以,若白,因为你知道我是真心的。」

  如此的大胆、再加上这样的热情,何若白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从头到脚都在燃烧,她甚至可以听到火焰在自己体内奔窜的声音,她想说话,但是面对一个这样的男人,她却有了窒息的感觉,明明此刻已经比较凉爽,可是周遭的空气却更加炙热不堪,她开始感到晕眩,也不敢再正眼看人,因为她明白只要自己再多看一眼,她可能就会扑倒在这个男人的怀抱。

  救星终於出现了,就在何若白手足无措之际,阿芳和另一个胖女孩已经从路口奔了过来,她们大该已经看出了端倪,所以阿芳边跑边喊道:「喂喂,你们就算一见锺情,也不能在这时候卿卿我我啊,公车马上就要来了,你们还不快点过来?」

  何若白赶紧挣脱被握住的小手,她一面迅速的合上速写本、一面回应着阿芳说:「你不要催啦,我们不是已经来了?」

  阿芳她们总算还识相,就在大概还五公尺远的地方便停下了脚步,不过她和胖女孩脸上都有一种古怪或想笑的表情,就在贾斯基还摸不透的时候,何若白已经指着她们警告道:「什麽都不准说喔,再敢胡说八道就各赏五十大板。」

  胖女孩摊着双手说:「我们什麽都没说啊,你别穷紧张好不好?」

  还是阿芳比较厉害,她直截了当的朝何若白眨着眼睛说:「从这里到站牌,你是要跟他还是跟我们走?」

  被同伴这麽一问,何若白哪好意思再赖在男生身边,所以她只能在看了贾斯基一眼以後,便选择直奔阿芳她们而去。

  不过贾斯基也不以为意,因为何若白的背包还在他手上,这种藕断丝连的默契其实更令他备感窝心,所以他只是不急不徐的跟在三个女孩子後面,虽然听不到她们彼此之间的交谈,但贾斯基可以猜到话题的主角应该就是自己,光凭阿芳和胖女孩不断回头看他的表情,以及何若白刻意加快脚步的动作,他便晓得有人正在遭受死党的盘问。

  拐个弯便到了大马路旁边,小吃店前的公路局站牌下已经排了十几个人,站在队伍中段的林兰英一看到她们便频频挥手催促,由於有写生用的画袋和画板占据位置,所以没有人会认为何若白她们是在插队,但贾斯基可就有点犹豫了,因为他本来就不是她们当中的一员,如果他也跟着挤进去的话可就占了别人便宜,因此在想了一下之後,他决定就停留在队伍的最後面。

  僻静的海岸公路上车辆并不多,因此当公车从远处的山脚下冒出来时,有不少人马上就发现了那阵被大车轮卷起的烟尘,原本被放在地上的许多戏水用具和行囊纷纷被物主拿回手上,就在大家引颈眺望的时刻,何若白忽然转身跑进了小吃店,贾斯基原本正在考虑要不要先把背包拿过去还她,谁晓得就在公车即将进站的时候她又匆匆跑了出来,只是她并未归队,而是直接朝贾斯基走了过来,林兰英她们好像也有些纳闷的全都望向这边,恰好这时公车也已经减速靠了过来,就趁着人群开始移动的这一刻,何若白赶紧将手里的巧克力递给贾斯基说:「谢谢你帮我拿背包,这个请你吃。」

  受宠若惊的贾斯基连忙接了过来,但是他甫一经手便发觉那条巧克力有点蹊跷,他低头一看下面果然压着一张小纸条,就在他准备要摊开来一看究竟的时候,何若白忽然一边伸手抢走他提在手上的背包、一边压低声音警告着说:「不准跟上车,否则以後我就再也不理你。」

  一连串的变化让贾斯基有点反应不过来,他只来得及看见何若白是红着脸跑开,等他看完小纸条上的地址和电话号码以後,他才欣喜若狂的意会到是怎麽回事,他第一个念头是想追上去,但随即想到了何若白刚才丢下的那句话,所以他在身子一动以後反而走出了行列,因为在他後面这时又多了七、八个排队的人。

  强行压抑着心头的兴奋,贾斯基走到小吃店前想要目送巴士离开,已经上车的何若白跟同伴挤在车厢後段,她们五个人可能有占到两个座位,不过从车外并无法看的真确,贾斯基只隐约看到林兰英好像正在让位给何若白,而也就在这时,才刚坐到窗边的何若白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只见她急急忙忙的推开车窗朝贾斯基挥手问道:「喂,冒失鬼,你还没告诉我名字。」

  乘客已全部上车的巴士开始在缓缓启动,看到心上人那副焦急的表情,贾斯基赶紧追上去喊道:「看速写本,在封底里。」

  「你是说这个吗?」

  林兰英突然把贾斯基最後写的那页图画纸压在车窗玻璃上大喊着说:「放心!我们全都看过了!」

  她话一说完便和其他三个女孩一起开怀大笑,只有满脸通红的何若白忙着要把速写本抢回去,但林兰英依旧紧按着那本子叫嚣道:「喂,要记得再加一次大碗公喔,要不然……」

  要不然会如何贾斯基已经听不到,因为巴士在一个大甩尾之後便从水泥地驶上了柏油路面,看着那摇摆的车厢里何若白咬着下唇望过来的俏模样,贾斯基连忙朝她们比了个OK的手势,等林兰英也竖起大拇指做为回应以後,他仍然停留在空中的右手才向她们轻轻地挥别,只是公车虽已驶离,但那页用钢珠笔写着﹝若白:还是把家里的地址和电话给我吧,因为我可能爱上你了。﹞的白纸却还在夕阳下依稀可见。

  一直等到完全看不到巴士的踪影以後,贾斯基才心满意足的叹了口气,这个即将结束的夏天真好、尤其是这个黄昏更是美丽,他并没留在站牌下等待下一班公车,因为今天的夕阳和晚霞都是属於爱情的,所以贾斯基又回到了沙滩上,他仰躺在地上,有时闭着眼睛听风、听潮、甚至觉得聒噪的海鸟都别有情调,有时他又把何若白写的那张小纸条拿出来一看再看,尽管是从小吃店撕下来的一小片日历纸,但那秀气而工整的字迹却让他爱不释手,其实纸上那组地址与电话他早已默记在心,可是睹物能够思人,在这心房怦然大动的时刻,年轻的贾斯基又怎会在乎其他游客异样的眼光?

  他还是不时看着那张纸条在发笑,有几次他甚至站起来向大海丢掷石头及大声呐喊,如果不是夜幕逐渐低垂,贾斯基可能还会在沙滩上奔跑个几回;事实上何若白也在公车上不停地遐想,她紧紧抱住已经取回的速写本,因为就在紧贴着她胸膛的封底里,有着贾斯基一开始便用铅笔留下的姓名和电话,这个看似木纳而老实的帅气男孩,原来心思比女孩子还细腻,虽然自己有点上当的感觉,但她却爱死了贾斯基这招使坏的小手法,假如不是林兰英她们一路上不断的插科打诨,何若白恐怕也会对着车窗玻璃偷偷的发笑。

  那天贾斯基连误了两班车才打道回府,虽然是摸黑回家,但他还是连夜把照片冲洗出来并且编辑成册,里头除了当天的风景及何若白的倩影以外,便是他模仿新诗格式所写下来的心情告白,说穿了那基本上就是一叠图文并茂的情书,虽然通宵熬夜让他有些疲累,可是爱情的原动力却令人丝毫不以为苦。

  何若白留的是出租公寓的电话,她和林兰英在学校附近合租一间小套房,当第二天下午贾斯基把制作完成的相簿交给她时,她是一张一张的慢慢翻、仔细瞧,因为那些取景奇佳的照片和那手漂亮的文字,又一次撼动了她的心房,无论是摄影技术或个人的文采,何若白都大为折服,虽然她没让自己发出惊叹,但她眼中的赞美贾斯基可是从头到尾都没漏掉。

  那天他们俩从白天走到深夜、从在速食店喝咖啡再逛到美食街去吃晚餐,最後是何若白拉着贾斯基去吃蚵仔面线当消夜,陌生感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对彼此的好奇和探索,他俩几乎无所不谈也不在乎同一段道路已经走过了几回,从家庭背景聊到学校生活,再从喜爱的刊物聊到未来的志向,来自彰化眷村的何若白希望自己将来能一面教书一面当画家,而正要升上大四的贾斯基则希望自己能成为一个多才多艺的外交官,这个来自北部山区的果农之子,是顶尖大学外文系的高材生,他和被称为美术系系花的何若白就此双双坠入爱河。

  两个人的学校可说只有一街之隔,就算不搭公车也只要转个弯就可抵达,即使是不必上课的日子,从贾斯基的免费住所走到何若白的租屋处也只要二十分钟左右,所以他们不止天天碰面,有时候甚至还一日三会,因此才子佳人成为情侣的消息便不迳而走,再加上有林兰英她们在一旁推波助澜,尽管他们俩都尽量避免进入彼此的校园,可是速写本美女和单眼相机男孩一见锺情的传奇诶故事还是很快就流传开来。

  恋爱时光总是过的飞快,转眼间一个学期便已经结束,由於寒假期间大家都会回家乡过春节,因此在小别以前,何若白首度走进了爱人的住所,那是一栋五层楼的公寓,一楼被一家出版社承租为仓库,而贾斯基因为应徵打工的关系意外得到了这间免费宿舍,虽然房间还不到三坪大,但对一个出门在外的大学生而言简直就是一座黄金窝,所以贾斯基除了帮出版社校对书稿以外,也成了义务性的仓库管理员,当何若白看到那满坑满谷的新、旧书籍时,她忽然有点明白贾斯基的文笔为何会那麽优雅与流畅了。

  不过最让何若白感到惊奇的是厕所内那间小暗房,贾斯基利用淋浴间自己弄了一处小天地,他在那里头不仅冲洗照片、而且还不断在练习制造各种特殊效果,为了满足何若白的好奇,他当场便客串起指导教授,只是在那不会超过半坪大的窄小空间里,除了无可避免会产生比平常更亲热的耳鬓厮磨以外,或许也是因为那种暗红色灯光的关系,两个人在互相依偎之余,压抑多时的情慾终於被点燃起来。

  起先是贾斯基紧贴在何若白背後轻抚着那对仅堪盈盈一握的乳房,尽管是隔着衣服,但首次的攻城掠地让两个人都有点紧张也都充满惊喜,何若白没有拒绝,她只是双手扶着台面、娇躯在微微的颤抖,一直到贾斯基解开她衬衫的钮扣,并且直接把右手伸进她的棉质胸罩里面时,她才螓首往後一仰的靠在贾斯基肩头喘息着说:「轻、轻一点……慢慢来……人家的心脏跳得好快。」

  贾斯基也不敢太过於躁进,他一边揉搓探索、一边把嘴唇贴在爱人的耳畔说道:「若白,我想把你的内衣脱掉,可以吗?」

  媚眼如丝的何若白在他怀里蠕动着说:「好,可是……人家心脏真的跳得好厉害……你一定要适可而止才行。」

  得到应允的贾斯基简直是大喜过望,他用双手去搜寻爱人的奶头,嘴巴则忙碌的在粉颈上来回游走,随着他的手指和舌头速度愈来愈快,何若白的脚尖也不由得越踮越高,而贾斯基看着眼前那气喘吁吁的性感小嘴,微张的双唇与挺秀的鼻梁所构成的优美弧线,对他而言根本就是一种诱惑和邀请,所以他再也忍不住的吻了下去。

  何若白还是没有闪避,她只是在四唇相接的那一瞬间反手抓住了贾斯基的裤管,然後随着对方舌尖的逐渐深入,她再次发出了一连串的颤抖,很明显两个人的技巧都有点生疏和艰涩,但已经学会怎麽勾缠在一起的舌头,很快便互相搅拌起来。

  衬衫钮扣一粒接着一粒的被解开,本来还陶醉在初吻当中的何若白这才警觉到自己的胸膛已经完全裸露,虽然胸罩还卡在乳房下方,但爱人粗大的手掌正在滑向她的小腹,她知道只要让那几根手指伸入她窄裙的上缘,场面一定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所以她拼着脑中最後那股灵光偏头说道:「啊,不要,不能这样………人家还没准备好……」

  双臂被紧紧抓住的贾斯基眼中早已燃起了慾火,他一手捧住爱人的乳房、一手仍然往下摸索着说:「给我,若白,我要你现在就成为我今生今世唯一的女人。」

  整个阴户被大手完全覆盖住的何若白,像是癫痫发作般猛打着哆嗦颤声道:「啊、啊……还不要……请你……这次就先放过我吧……下、下次…………人家一定全都听你的。」

  明知道只要再进一步、也晓得只要更狠心一点,一位人间绝色便会成为自己的女人,但是看着那既紧张又惶惑的表情、还有那拼命绞紧的双腿,贾斯基终於还是臣服在爱情的神圣崇拜之下,他没有让自己变成一匹野狼,虽然有百般不舍,他还是硬生生抽出了那只业已感受到湿气的手掌,两个人都在激烈的喘息、两具发烫的肉体也还舍不得分离,直到贾斯基把那只手掌再次放回何若白高耸的胸膛时,她才转身钻进爱人的怀里柔声说道:「对不起,请你再多给我一点时间,下次……下次人家一定什麽都给你。」

  贾斯基紧紧搂抱着她说:「傻瓜!干嘛说对不起?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不管要等多久我都会愿意。」

  静默了一会儿以後,何若白才故意俏皮的说道:「那你不能生气喔,要不然人家只好回去面壁思过。」

  「你想的美咧。」

  贾斯基用双手捧住那张羞赧未退的艳丽脸蛋说道:「谁说你现在就可以回去的?」

  这是无需回答的时刻,何若白只是踮起脚尖、合上双眼等待着,当那热情如火的双唇重新吻上来时,她也大胆的迎了上去,这次她们不再生涩,在懂得怎麽一边接吻一边换气以後,她俩的嘴唇、牙齿和舌头几乎无时不刻都缠绵在一起,爱的探索有时候并不需要语言,就像那一夜她俩虽然没有做爱,彼此的身心却已经为对方彻底开放。

  美好的记忆总是令人悠然神往,就在贾斯基沉溺於往日情怀当中,另一头也陆续传来好消息,那是不知在凉亭外等了多久的贴身保镳,他一直等到贾斯基想要点菸的时候才敢开口:「报告唐先生,李小姐已经接受了你所提供的三年合约;还有就是王小姐大概再过十五分钟就能离开会场。」

  「很好。」

  贾斯基满意的颔首说道:「你去叫秘书帮我倒杯路易十三过来。」啜饮着香醇浓郁的白兰地,跷着二郎腿的贾斯基思潮转到了王晴雯身上,这个大眼睛的美少女,在刚开始成熟的风韵中总带点撩人的羞涩,那种脉脉含情的眼神不知迷倒了多少男性,打从贾斯基开始盯上她的时候,便被她那份自然流露的性感风情所吸引,她的笑容甜美而含蓄、言语轻柔且保守,可是那高挑丰满的身材却又异常惹火,每当她低头浅笑时,贾斯基就会有一股想把她扑倒在床上的冲动,但是等到真正能够单独面对王晴雯的日子时,贾斯基却又有不忍下手的感觉,原本事情不需要如此迂回、这场选美活动根本也无需办理,可是就为了那份怜惜之心,贾斯基还是身不由己的多绕了个大圈子。

  今天的贾斯基业已不是当年那个仓皇出逃的年轻人,在这个地球绕了好几圈之後,超过二十年的流浪生涯里,他所吃过的苦头和遭受过的轻蔑与侮辱,完全不是一般人所能想像,自从成为通缉犯而逃离这个海岛以後,他不仅一再成为各国的偷渡犯,为了填饱肚子他从最早的偷食物到成为劫匪,以至於三度坐牢到被真正的黑社会组织吸收为止,举凡当个杀死一个人只能拿到一万披索的廉价杀手,再到北叶门成为佣兵,甚至数次成为海盗和山贼,反正只要能够让自己苟活下去的任何勾当,他在逃亡的第五年以後便已识为理所当然,是非善恶的观念在他心中早就荡然无存,因为他看过太多的贪官污吏和血腥暴力,人命贱如草芥,金钱及权力胜过一切,无论是怎麽样的女人最终都只剩肉体的性交价值,走过非洲的大草原,那儿的鱼翅生意就宛如是个永难终结的杀人游戏,没有哪个饕客知道自己吃下的那碗鱼翅羹里有着多少的罪恶,人间并不止有血钻石的故事而已,在更多落後国家和黑暗的角落里,敢於强取豪夺的军人和勇於贪赃枉法的政客正在不断制造别人的沉沦和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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