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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名模晴雯的那一夜(全本) - 1,2

[db:作者] 2025-07-11 23:08 5hhhhh 4030 ℃

  一个意气风发的男人不止嘴角在笑,就连心情也在飞扬,踩踏着潇洒的步伐、晃动着厚实的肩膀,眼看就要进入後台的贾斯基,这时忽然回头朝台上看了一眼,本来他并无所期待,纯粹就是想再多看伊人一眼罢了,谁知奇妙的事情又再次发生,若说是无巧不成书,这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了,因为王晴雯竟然在这时也给他来了个回眸一笑,虽然那张俏脸马上就转回去,但贾斯基却因而站在那里征忪了好几秒钟。

  其实这时候的王小姐又何尝不是心头小鹿乱撞,她也正在奇怪为何每次回首都会刚好遇到那双眼睛?那个人为什麽好像能够看穿她的心思与突发的举措?一想到这里,她彷佛猛然忆及什麽似的,忽然间就那样螓首一垂,羞的像个不敢抬头见人的新娘子。

  可惜这个动人的镜头贾斯基无法看见,因为背对着舞台的他正一脚跨进後台,他可以想像到不久之後的热闹及精彩画面,一切都如此完美、一切都恰如安排,所以他能百分之百预测和掌握到最後的结果,尽管这场得意之作的成果他目前还不能采收,但是冗长的等待就将接近尾声,因此他并不在乎多煎熬个二、三小时,何况,最美好的一刻他尚未献给绝世佳人,等王晴雯彻底享受到成功的光环和被追求者的快乐以後,那才是他大举撷取果实的时候。

  不可能有意外、也绝对不会出任何差错,事情完全按照计划在进行,当两名主持人一搭一唱的吊足观众胃口、并且让会场气氛也抵达到了临沸点,经验丰富的男主持人眼看机不可失,立即打铁趁热的大声报出夺冠者姓名:「我们今天的冠军是——六号的王晴雯小姐!」

  濒临爆发的情绪终於被引爆,除了掌声如雷就是疯狂式的尖叫与呐喊,每个人好像在那一瞬间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就连心情遭到重击的李静也在花容失色的同时流下了失望和解脱的眼泪,亚军是不需要再唱名的、甚至可以说是已经被冷落,所以她就呆立在那里,显得是既孤独又落寞。

  新一代的超级名模就此诞生,但是对王晴雯而言,在高兴与开心之余却已少了那一份该有的惊喜,因为从她看到贾斯基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像迷信般的知道一定会有这个结果,所以在女主持人要引导她走到伸展台的最前端时,她不禁又回头搜寻着那个人的身影。

  王晴雯这个不自觉的动作,让贾斯基满意至极的轻敲着监控电脑暗笑道:「这个傻ㄚ头。」

  嘴里虽然是这麽说,但那份窝心和得意的美好感觉却使他连眉毛都笑了开来,为了确定要万无一失,贾斯基头也不回的问着秘书说:「不足的人手全都调齐了?」

  亦步亦趋的秘书恭谨地应道:「两天前就彩排过,我还多调了十二个当後补,而且每个人至少都现场演练过三次。」

  贾斯基满意的点点头,然後才指着几乎被人遗忘在萤幕左後方的李静说:「跟孙导演讲一下,大赛结束後马上就找李小姐谈谈,只要她愿意,就给她一张三年的演出合同和最好的片酬。」

  秘书有点犹豫地问道:「有……附带条件吗?」

  贾斯基摇着头说:「不必,这是她应得的,你就跟孙导演说我很欣赏这女孩就可以了。」

  秘书哈腰後退着说:「是,我现在马上就去处理。」

  等秘书转身离开以後,贾斯基才吩咐助理导播说:「等一下多给我几个冠军的脸部特写和全景画面。」

  短小精悍的助理导播立即指着左手边应道:「没问题,唐先生,你只要看着这六个四十二寸的萤幕就不会漏失任何镜头。」

  已经有一名精灵的手下推了一把大型办公椅等在那两排萤幕前面,看到这种办事效率及工作人员的干劲,贾斯基再次满意的点着头说:「很好,等一下高空拍摄的全景镜头要抓漂亮一点,知道吗?」

  助里导播中气十足的回答道:「了解!林导播很早就在主控室亲自指挥棚顶钢架上那四台摄影机,我相信以他们的经验一定可以让唐先生非常满意。」

  贾斯基坐到椅子上气定神闲的说道:「好,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斥退了一众闲杂人等以後,只剩两名贴身保镳站在贾斯基後头,他仔细浏览着那两排萤幕,企图能够捕捉到超级名模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对於女人他不仅有极深的了解,而且绝对是个老资格的玩家,所以他在等、等他今晚最想要看到的那一幕出现。

  帮王晴雯戴上后冠的是位国际级巨星,有这位知名男演员的烘托,意味着刚出炉的超级名模星路将无限宽广,这是贾斯基的悉心安排,为了要快速将王晴雯捧红,无论花多少银子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他深谙创造女明星或名女人之道,对於那些三流小艺人所搞的花边新闻他是嗤之以鼻,因为一个清纯型的美少女,是绝不容许有什麽陪富商吃饭或因父债而要被黑道发奸杀令的烂把戏发生。

  在满场观众的欢呼声中,王晴雯再也忍不住的流下泪水,她再一次回头搜寻,明知机会渺茫,但她就是不死心,因为她总觉得那双眼睛还在注视着她,假如不是那张面额一千二百万,被放大成五尺宽的大支票还在等待她作象徵性签名,她的眼光可能还会来个绕场一周。

  许多人都以为接下来一定是主持人会给得奖者分别来段小专访、或是请前五名的佳丽依序发表得奖感言,然而就在王晴雯签收完支票、并且才刚刚接下权杖的同时,女主持人忽然以异常高亢和兴奋的语气宣布道:「各位现场嘉宾与媒体朋友请注意,现在我们要为大家增添一小段额外的余兴节目,那就是有一位冠军得主王晴雯小姐的神秘爱慕者,等一下将派人上台献花,请大家注意、也请大家要记得张大眼睛!因为只要你看的够仔细、运气又超人一等的话,幸运大奖的得主可能就是你!」

  这边话刚说完、那头男主持人马上接棒说明:「这项幸运大奖是两张欧洲来回商务舱机票、还有十五天行程的免费豪华旅游团可以携伴参加,这份天外飞来的礼物是由王晴雯小姐的神秘爱慕者所提供,场内只要不是大会的工作人员都可以参加稍後的猜猜看游戏,现在,献花即将开始、同时也请大家欣赏一首世界名曲。」

  伸展台两侧的中、西乐团开始一起演奏,当《foryoureyesonly》的旋律轰然响起时,已经被迅速清场过的舞台上,就只剩冠军一个人站在中央,灯光开始由明逐渐转暗,但却随着带点浪漫和忧伤的曲调不停变换各种色彩,鼎沸的人声很快便臣服在温柔而奔放的音符之下,有人开始跟着节奏哼唱、也有人发现舞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可爱的小花僮。

  明媚的大眼睛尚且噙着泪水,另一份惊喜却又马上降临,王晴雯弯腰接过小女孩手上的花束时,全场灯光倏地一暗,只剩两盏聚光灯垄罩着她全身,每个人都看到了她脸上的幸福和喜悦,但恐怕没有人了解这位超级名模为何又再度落泪,其实这时候的王晴雯也在笑,因为就在她低头看着抱在怀里的权杖和那一大蓬捧花时,一眼便看见了那颗用红线系在花束上的情人糖,糖纸上这次印的是「Imissyou」,虽然与以前的「Iloveyou」有所不同,然而这颗糖除了贾斯基?唐还会是谁?

  小花僮被男主持人带下场时,「只有你能欣赏」的优美旋律正要进入首次高潮,四周的灯光忽然开始旋转,而也就在这时有两队人马一左一右的快走在舞台上,他们手上全都捧着玫瑰花,红色的在左、黄色的在右,就像训练精良的军队一般,他们不停地来往穿梭,有条不紊的在台上排列着花朵,刚开始时大家看的有些眼花缭乱,因为整个场面看起来就像是在上演走马灯,就连身为女主角的王晴雯似乎也完全不知个所以然,等到心形的大图案依稀显现时,立即有观众发出了恍然大悟的尖叫声。

  是的,那正是一颗由大量花朵铺成的大红心,在两圈镶边红花中间还留下可供人通行的小小步道,中央部份则是以黄玫瑰堆叠而成,从高空镜头鸟瞰下去,凸起的圆心看起来层次分明、并且有种毛茸茸的感觉,而王晴雯就站在两弧线交接的凹陷处,那情况就犹如一位刚被加冕过的年轻女王,凭着她无边无际的魅力,使整个世界都自动归顺到她的脚下。

  中西合奏的乐曲终了之际,恰好也是象徵爱情与追求的红心完成之时,这幕插曲顿时赢得了满堂彩,现场观众全都站起来不断的鼓掌,而泪眼婆娑的超级名模这回也不再避忌的四处张望,她甚至还两度转身看着通往後台的黑色布幔,然而除了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在走动以外,那个她渴望发现的身影却再也没有露面。

  主持人又适时发挥了功能,在吁请观众重新落座以後,他们丝毫都不拖泥带水,女主持人立即推出了有奖徵答的题目:「请问,在我们冠军得主的面前,总共有多少朵玫瑰?请注意,红色跟黄色都是玫瑰花,但是王晴雯小姐所抱的捧花不算,因为那是香水百合,换句话说,就是舞台上那颗用鲜花组合而成的大红心总共用了多少朵玫瑰?」

  基於奖品是保证送出,所以并没有时间限制,不过就在现场抢答开始进行时,有个人却悄悄离开了体育馆,那是贾斯基,他一钻入等在场外的加长型大房车便吩咐司机说:「把电视打开、声音转大一点。」

  虽然他还想了解场内的状况,可是并不想继续留在里头,因为王晴雯的每一个动作和表情他几乎都看的一清二楚,虽然必须透过摄影机的镜头,但一切与他所预想的都差不多,那个原本拒他於千里之外的俏佳人,如今已不止一次流下感动的眼泪,而贾斯基费尽苦心且不惜花耗钜资,所期待的也不过就是想看到那几个画面,或许在别人眼中那只是美人儿多愁善感的一时表现而已,但对贾斯基而言这却是掳获女性芳心的重要一步,因为这个男人比谁都清楚,一个你可以让她心花怒放的女人,她的花心也就愿意为你尽情地绽放。

  为了这个夜晚,喜欢开快车风驰电掣的贾斯基,把他的法拉利及蓝宝坚尼都摆在车库里,向来不在乎玩命的他,今晚却小心翼翼的不想有任何意外发生,即使是手脚上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擦伤或碰撞,他也尽量在避免,所以虽然坐在防弹又防爆的豪华大车里,他还是不准司机有随意超车的举动,因为即将到来的这一刻他已经布局多时、也等待了许久,当一个梦想唾手可得之时,这个随时可以风里来、浪里去的壮汉,竟然也开始有点患得患失。

  大房车没多久便转进蜿蜒的山路,而也就在这时有人猜中了一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的正确数目,得奖人是个平面媒体的男记者,主持人已经在问他两张机票要怎麽使用,看到这里贾斯基忽然福至心灵的笑了起来,因为他知道这个奖项是安排要由刚出炉的超级名模王晴雯来颁发,因此他马上拨手机给跟在後头那辆车上的秘书说:「安排给每个记者送支18K的金笔,散场前务必让他们全都拿到兑换卷,明天他们才可以自己去店里领。」

  今晚不只要让王晴雯高兴、贾斯基也想让自己更加开心,他心血来潮的想到赠送金笔这一招,为的就是希望各家媒体都能为这场大赛多美言几句,当然,此举的最大受益者一定是刚夺得后冠的那个人,如此一来贾斯基不仅可以搏得美人一笑、对王晴雯的知名度亦会有更大的提升。

  车子就将抵达贾斯基设立在山腰上的私人招待所,他之所以选择这里当今晚的欢乐窝,图的就是方便和迅速,因为这里距离举办大赛的体育馆只需二十分钟车程,等王晴雯享受过所有的荣耀、赞美与恩宠,等所有的访问都一一结束以後,这个可以看见一湾海浪的优美场所,便是贾斯基准备和她共进消夜的地方,现在,宫廷式的电动大门已经慢慢敞开、一场属於黑夜的恩怨情仇也正缓缓拉开序幕。

  摒退所有下属之後,贾斯基独自坐在黝暗的凉亭里,每当他需要思考或冥想的时候,他便不许任何人在庭院里点灯,因为唯有在这种氛围里,他才能彻底聆赏海洋的气息,即使只是远在山脚下的一波波小潮汐,也总是能让他的心情澎湃不已,打从少年时期开始,他便爱上了大海的广漠与变幻不定的风情,无论是夏日或严冬,他只要一有空便忙着往海边跑,所以那个跟他同样喜欢看海的美术系女孩便成了他疯狂追求的对象。

  他与何若白邂逅在一处黄昏的沙滩上,那天两个命里注定要撞在一起的才子佳人,一个拿着单眼相机在海边到处取景、一个正站在林投丛边画着速写,当贾斯基一边後退一边想要拍摄沙丘落日的美景时,背部忽然碰到了一样东西,原本他以为是有树木阻路,谁晓得他才刚一回头便听见有个带着磁性的女音责问着说:「你干嘛故意这样走路?」

  声音的主人是个长发飘逸、身材匀称动人的女孩子,一袭白色的纺纱洋装迎着海风紧紧贴住她半个身子,使得她那玲珑有致的好体态可以优点尽现,本来对她那种刁钻的语气贾斯基正想反击,但是当他看见已经转身过来的何若白时,他竟然呆住了,因为那亭亭玉立的身影、以及那对好像会说话的大眼睛,完完全全就是他最喜爱的类型,如果说人间有传奇的话,他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就置身在一则神话当中。

  女性的美也许有数万种不同的风情,但眼前这位眼神严厉、双唇紧闭的女孩却美的令人窒息,也美的让贾斯基忘了自己该说点什麽,因为这女孩从头发到脚尖的每一道线条都如此完美和动人,尽管她是赤足站在沙坑里,可是就连她的脚趾头看起来都那麽雅致,可能是贾斯基的样子有点像白痴或色狼,所以女孩子又冷冷的问道:「你一直这样看我干什麽?」

  这下子贾斯基总算回过神来,在搔搔头又比了个毫无意义的手势之後,他才支吾着说:「喔,我刚刚是在取景……所以才不小心撞到你……」

  女孩子瞥了下他用左手捧握住的机械单眼,再瞄了瞄他斜背着的防尘器材袋说:「好像还挺专业的,玩多久了?」

  一听女孩如此问话,贾斯基机巧灵变的个性立刻活了过来,刚才他是震慑於惊天之美,此刻则已起了追求之心,虽然他一向眼高於顶,一般姿色中上的女孩他都还看不在眼里,但是当真正触电的感觉降临时,他可是懂得把握机会的,所以他马上连消带打的应道:「从高一玩到现在,就独钟这牌子的机械单眼;你呢?画图画几年了?看样子你应该是个绘画高手。」

  何若白抱着八开速写本的模样确实是既好看又像个行家,不过这位风姿绰约的美少女却依旧用挑衅的语气回覆道:「你管我画几年了?还绘画高手咧,一副充内行的模样,我问你,你真的懂美术吗?」

  虽然对手显得盛气凌人又有些刁蛮,但只要她肯继续对话并且还附带提出问题,那就表示她有意愿想要多聊几句,否则绝不会有任何女孩肯杵在那里等待答案,所以反应极快的贾斯基立即面露无奈的应道:「我就是图画不好才转而学习摄影,可是一样玩的七零兼八落,反正美术这东西对我而言就是很难搞定,不过即使只能沾沾边,我想我这辈子始终都会对它们很感兴趣。」

  美少女故意用一种藐视的眼神瞟着他说:「嗯,看你也不像很聪明的样子,难怪学什麽都学不好,不过你也大可不必自卑,反正各行各业的名家本来就不会太多。」

  贾斯基对自己的外表和内涵一向都很有自信,看到这女孩似乎一面在试探他、一面在施展欲擒故纵的手法,为了要确定自己内心的臆测,他索性单刀直入的问道:「那不知正站在我面前的名家是否愿意收个资质鲁钝的笨小孩当学生?如果能这样的话,这个笨小孩的自尊心一定会提高不少。」

  本来是想小小奚落人家一下,没想到会被对方反将一军,何若白一发现这个愣头青并非省油的灯,心念一转之後又随即说道:「一来这里好像没什麽名家在场、二来有些事情得太阳打从西边出来才有可能发生。」

  原以为自己这招太极拳打的相当好,所以何若白还摆出一种尽管放马过来的姿态望着对方,谁知道贾斯基却像是早有准备似的回答道:「我看还是这样好了,为了避免破坏大自然现象,乾脆就你指导我画图、而我则传授你几招独门的摄影技巧当回报如何?」

  何若白当然晓得对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眼前这大个子看起来实在还挺顺眼,但是基於少女的矜持与自尊,她还是得不假辞色的说道:「好是好,只可惜本人对当老师一点兴趣都没有。」

  听出了美女预留空间的说法,贾斯基决定立刻出击,只见他忽然用右手抓起相机挥舞着说:「没关系,你不想当老师可以,但是你这个学生我可收定了。」

  清脆的快门声连续响了四、五次,等何若白发觉不对时,贾斯基的抢拍行动早已完成,看到对方单手持机不停摇晃的得意模样,何若白不禁有点气结的嘟着嘴说:「谁准你偷拍的?马上把我的照片洗掉!」

  贾斯基满脸无辜的摊着手说:「小姐,我刚刚是拍在你背後接吻的那两只海鸟,哪来你的照片啊?」

  遇到这种睁眼说瞎话的无赖,何若白不由得杏眼圆睁的低斥道:「我不管,我要你现在就把底片抽出来给我。」

  看到美女一脸寒霜却更加美艳的娇俏模样,贾斯基只好语带无奈的嘀咕道:「好吧,给你就给你,明明背後有一大群海鸟也不回头看一下,害我要白白损失一卷底片和二十几个好镜头。」

  听对方这麽一说,何若白不得不半信半疑的回头望去,谁知她这一回眸却让自己下了一跳,因为在她背後岂止是两只海鸟,光是在霞光中飞翔的就不知有几十只,更别说那些早就在沙地上休憩的鸟群了,她在心头一震之後,连忙回头疾声说道:「唉,不要!你千万别把底片抽出来曝光掉。」

  其实这回她可是冲到了人家面前还把柔荑按在相机上,不,正确一点说是按在贾斯基的手背上,等她发现这一点时,不由得满脸通红的赶紧把手缩回去,而贾斯基则是饶富趣味的看着她微笑道:「还好,只差半秒钟就要毁了我这一整天的心血。」

  自觉理亏的何若白就像个做错事的小女孩般,两手藏在背後绞来绞去的绞了老半天,然後才低着头怯声说道:「可是,你还是骗我……根本就没有两只海鸟在接吻……」

  看到美女说完话後才敢抬头偷偷看人的憨痴表情,再加上她不时踮起脚尖的不安模样,那种天真无邪的清纯气质差点就让贾斯基看呆了,假如不是他深知这类美妙画面总是稍纵即逝的话,他很可能就站在当场傻傻的继续看下去而已,幸好他还记得自己手上有功能一流的单眼相机,所以就在念头电转之下,他忽然飞快的行动起来,只听快门连响三声,变换焦距和移位取景的动作业已一气呵成,别说何若白会来不及反应,就连贾斯基也对这支35mm-125mm的长镜头大感满意。

  可能是夕阳正艳的缘故,何若白的脸颊似乎比之前又更绯红了些,这次她虽然还是在抗议,然而却是一副低眼垂眉、不胜娇羞的神态,只见她一边用右脚踢着沙子、一边轻声的埋怨道:「你看,你又不尊重人家了,老是这样乱拍……」

  「放心!」

  贾斯基自信满满的应道:「保证每张都是杰作,等照片洗出来你就知道我的工夫有多棒,当然,最主要的是因为女主角本人就非常漂亮。」

  这招连吹带捧,夸自己也赞别人的说辞,就算何若白还想再发脾气恐怕也找不到理由,不过对於照片可能外流她还是有所顾忌,因此她还是故意板着脸说:「不行!我就是不放心,谁晓得你要把我的照片拿去干什麽?」

  女孩子有这种顾虑绝对是天经地义,只是何若白的话里又给对手预留了不少空间,因此她话才说完人家便顺理成章的接道:「那简单,只要我们两个一起去把照片冲洗出来不就没问题了?」

  「这样问题更大!」

  何若白有点跳脚的说:「谁要跟你一起去洗照片?你想的美咧。」

  本来人家也没冀望她会上当,所以贾斯基马上回答道:「那也没问题,只要你把地址或电话告诉我,我保证到时候把照片和底片都亲手奉上。」

  愣头青终於说出了最後的目的,尽管何若白并不讨厌这家伙,但就这样被绑鸭子上架她还是心有不甘,因此她还是刻意推托着说:「亲手奉上就不必了,寄到我们学校来就好。」

  贾斯基点着头说:「也行,只要贵校不是在月球上就好,现在,烦请告知详细资料。」

  向来都让男孩子感到不好对付的何若白,总觉得自己今天是节节败退,所以为了扳回一城,她忽然心生一计的回应道:「我将来一定要当几年老师,美术系,二年级。」

  她如此回答其实是带点技巧、却也透露出了她是个公费生,这表示她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不是家境富裕的学生,贾斯基完全听得懂她的弦外之音、当然也马上明白她是就读哪所大学,因此这个四肢发达、头脑却不简单的大个子立即又追问道:「很好,最後就是请问芳名了?」

  何若白沉吟了一下才应道:「林兰英,双木林、兰花的兰、英国的英,你信封上就写林兰英我便能收到。」

  贾斯基才刚想回答,却忽然有个女孩子从林投丛的另一边冒出头来嚷道:「若白,是你在叫我吗?我跟阿芳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待会儿我们就过去找你。」

  美人儿这下子糗大了,她怎麽也没料到自己才刚一使坏就被同伴给穿帮,她既懊恼又尴尬的顿着脚低啐道:「这死兰英,怎麽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时候才跑出来乱搅局?」

  「别怪她。」

  满脸笑容的贾斯基倒是挺开心的说道:「本来我就觉得林兰英这名字没有你的人漂亮,果然,还是若白好,若白这名字跟你才匹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若白驹之过隙「的若白吧?」

  明明人家是在帮她缓颊,可是美人儿还是硬使着小性子娇嗔道:「你管我是黑马或白驹,我就是高兴要骗你,怎麽样?」

  贾斯基还是陪着笑脸说道:「很正常,在这种情况下你不骗我才奇怪,不过既然名字都不小心被我知道了,何不连尊姓一起告知呢?」

  这次何若白的脸色可就缓和多了,她一边踱着方步好像在寻找东西、一边偏头望着贾斯基说:「总算你还有点良心,知道自己是个可疑份子,下次别再这样冒冒失失的跑出来吓人了,否则当心有人会报警抓你。」

  看着美女那副得理不饶人的表情,贾斯基马上顺着她的意思应道:「有道理,不过只要我能早点知道你的尊姓大名,下次就不会有这个问题了。」

  能考上美术系的女孩怎麽可能笨到哪里去,因此贾斯基话刚说完,美人儿立即嗤之以鼻的捉弄着他说:「少来,本姑娘就是不告诉你,有本事就自己拿份百家姓去慢慢卜卦吧!」

  美人儿原以为这招够损也够绝,哪晓得贾斯基都还未回话,半路里已经有人在她背後喊道:「何若白,你怎麽把鞋子跟背包丢在这里?现在是涨潮耶,你不怕等一下被水淹掉吗?」

  「老天!」

  何若白摸着自己的额头作发烧状说:「今天有彗星撞到地球吗?怎麽每个人都故意和我作对?」

  又是「喀嚓」一声之後,贾斯基才无比高兴的说道:「嗯,何若白,果然是好名字,而且连潮水都来帮忙,这就表示我们两个一定会有好结果。」

  已经懒得争辩的美人儿只是恶狠狠地瞪着他说:「你还敢拍?你再拍的话,我就把你的相机丢到海里去喂鲨鱼。」

  虽然看起来是疾言厉色,但贾斯基知道何若白并没有在生气,所以他依旧面带微笑的说道:「只要你喜欢,就算想把我整个人丢到海里也没关系,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不是应该先去抢救你的鞋子和背包才比较正确?」

  被他这一提醒,何若白才有点紧张的回头张望着说:「糟了!难道阿芳没帮我收拾?」

  在她背後除了成群海鸟和两条大枯木躺在沙滩上以外,根本就看不到半个人影,因为她和贾斯基是处身在沙滩边缘的林投丛内,除非她们往一旁多走几步,否则外面的人也很难瞧见这头的动静,可能是晚霞正在逐渐转红、也或许是她突然发觉孤男寡女有些不妥,所以何若白在合上速写本之後便转身打算离开,不过就在她要钻进隐然成形的小道之前,她还是不忘丢下一句:「喂,记得把底片寄还给我喔,一张都不准少。」

  等她匀称而姣好的身影消失以後,贾斯基才走向前去捡起掉在沙地上的6B铅笔,这种厂牌的素描笔他家里至少还有一整打,但是这支意义对他而言自有不同,所以他拿着那支只剩半截的铅笔,开心地顺着刚被留下的那道足迹走了过去。

  果然不出贾斯基所料,有点傻眼的何若白正站在那里踌躇不决,因为业已漫淹过来的晚潮早就把去路截断,原来那遍凹陷的沙滩早就变成了一条宽约五米的小河,除非她肯回头另寻他途,要不然便得冒险涉水而过,但是很显然她有所顾虑,因为一来潮汐相当汹涌而快速、二来不管深度如何她的裙摆都很难不被弄湿,所以她只能僵在水边不知如何是好。

  贾斯基用无比温柔的声音在她背後说道:「如果你想往前走,没问题,因为水深现在只有两尺不到,绝对很安全,不过你的洋装可能会碰到海水。」

  何若白满腹狐疑的提问:「你怎麽知道?」

  「因为这里我常来。」

  贾斯基非常肯定的告诉她:「如果你要绕路从林投丛这头回去的话也可以,不过大约要多走十五分钟,而且你又打赤脚,我怕你的脚底会受伤。」

  望着对面不远处还人影杂沓,但自己却被陷在这头进退两难,何若白不禁有些负气的嗔道:「都是你,要不是被你耽搁的话,我早就在那边准备打道回府了。」

  贾斯基今天脾气出奇的好,尽管人家又在怪他,但他却还是笑容可掬的应道:「好吧,既然是我的错,那就由我来想办法解决;你说,究竟是想走水路还是旱路过去?」

  何若白思索了一下才回答:「反正我不想钻林投丛,你最好能变条独木舟让我自己划过去。」

  「独木舟我是没有。」

  这回贾斯基是存心要逗她,所以刻意装出忧愁的表情继续说道:「不过免费背人爬山涉水的苦力这里倒有一个,来,现在我就背你过去。」

  眼看贾斯基真的当场矮身下来,何若白吓的赶紧闪到一旁嚷叫道:「少来这套,我警告你喔,你绝对不准碰我!」

  看到她那种信以为真的表现,贾斯基忍不住哈哈大笑的说道:「好,既然这也不要,那就请上鸳鸯桥吧!」

  何若白的双手依然紧紧缩在背後,她露出一副唯恐被野狗咬到的表情问道:「什麽鸳鸯桥、你又在胡说八道什麽?」

  看到她紧张的模样,贾斯基这才正色的指着那两根大枯木说道:「那就是鸳鸯桥,专门为引渡困在这边的受难者而设置。」

  鸳鸯桥就在十步开外,当何若白走到枯树干前面时,她一发现那些交错在一块的粗大枝枒,马上便确定这是一道安全的便桥,因为除了树干本身就有一尺多宽以外、有几支竖立的枯枝更可以当作扶手使用,所以高低虽然会有些落差,但大致而言还不算难走,不过慧黠聪明的她还是扬着眉毛盯着贾斯基问道:「这两棵枯树真的叫作鸳鸯桥?」

  这次贾斯基老老实实的回答道:「以前不是,不过从今以後它们就是鸳鸯桥了,我是说等我们走过去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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