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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院求学,夜场红粉,我和同学在北京的日子 - 2,1

[db:作者] 2025-07-11 17:08 5hhhhh 4570 ℃

  饭吃完了,我主动收拾,其实也没怎么收拾,饭盒直接扔掉,擦擦桌子就成。

  我正在拾掇,祖宗不知为什么,忽然跟我说:「我前些日子在XX俱乐部,看到你那个朋友,跟南在一起。南那人在我们圈子里风评不太好,尤其是那方面,你要是跟她关系还不错,就给她提个醒儿。」我一下就愣住了,风评不太好?尤其是那方面?啥意思?

  我下意识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可还没等我问,祖宗就不搭理我了,伸伸胳膊上楼去了。

  我心里乱七八糟,有点惦记西子,忽然想起来,她已经好几天没给我打过电话了,不会真出事了吧?

  我进卧室的时候,还在想着这档子事。可是进去之后,就由不得我想了。

  而我,就在那个时候,自以为是的,干了一件非常非常愚蠢的事祖宗那晚很有兴致,所谓的有兴致是,他竟然跟我做起前戏来了。

  卧室里只点了一盏壁灯,我一进屋他就猴急地把我按床上,吻我的脖子,舔我的耳垂,用牙齿咬掉我的胸罩带子,我受不了这样的气氛,我有点乱了,傻乎乎的说:「我还没洗澡。」我一直觉得祖宗可能有点洁癖,尽管我在家天天洗澡,但是每次来这儿跟他上床前,他都会让我滚到浴室再涮一次。

  可是他那天竟然喘着粗气说:「不用了,我现在就要。」那天我们都乱了,过程如何,不详诉,以免被人YY。只是干那事的时候,我一直抓着他的背,我们都很激动。

  然后在混乱中,我记得,他吻了我,我当时整个人都懵了。

  这是他第一次跟我干那事的时候吻我。这也是我第一次感觉自己不是被男人干,而是在跟一个男人做爱,真正的做爱。

  我知道这种想法愚蠢透了,可是当时一点都不觉得。或许是气氛太多了,或许是其他什么,总之,我糊涂了。

  可就在这时候,他忽然离开我的嘴,来到我耳边命令我:「叫!叫给我听!」就是这一句话,之后什么都不对了。

  那句话如同一盆凉水当头泼下来,我乱七八糟的脑袋一下就清醒了,我在干什么?他又在干什么?我们是什么关系?

  那句话,在这一刻清清楚楚地提醒着我:他在嫖我,而我在被他嫖。我们是嫖客和妓女,也只能是嫖客和妓女。

  我整个人都冷了,整个世界都空了。我很想停下来,很想很想,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厌恶,我不知道我是厌恶他,还是厌恶我自己。

  可是祖宗不会停,他还热着呢。他也没注意到我的变化,或许他根本就不在乎。今天一时心血来潮玩的这些缠绵的小把戏,不过是让他在搞我的时候,可以更爽更快意。

  而我,一个辗转欢场的坐台小姐,竟把这些当真了。

  我鄙视我自己,我强烈鄙视我自己!

  我一直记得他当时的表情,因为他的脸就对着我,我记得他高潮的时候发出的声音。

  直到现在都记得。

  有人说,做我们这行,就得没心没肺。这个我绝对认同,真的。

  如果你有了,你就活不下去了。

  祖宗那天挺奇怪,他没有直接进浴室,而是靠在床头点了一根烟,特深沉地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估计是对我的表现不满意了,我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就坐起来了。

  他夹着烟斜眼看我:「你干什么?」「回家……」「你他妈总是急什么?!」他吼着就把巴掌亮了起来。

  我下意识闭上眼睛,如果一个耳光能让我现在离开这儿,那我认了。如果让他打我一顿,就能结束这些,那我愿意挨。我只想走,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弄干净自己,给自己舔舔伤。

  我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女人,我从来就没期待能得到他这种男人的珍惜,可我不能让他玩了我的身体,再玩我的感情,那就太贱了。

  可是祖宗的巴掌没有落下来,他瞪圆了眼睛看着我,接着就捏息了香烟,啪的一声关上了壁灯。

  「MD!睡觉!」他拉上被子就躺下了,剩了我一个傻了吧唧地还在黑暗中坐着。

  我懵了,不敢再招他了,他不按牌理出牌,他太TM吓人了。

  他那天晚上不让我回家,也没再碰我,连澡都没洗,翻身就睡了,占了大半个床,留给我一后背。

  我在他的床上,怎么躺都觉得不舒服,下边又滑又凉,我想去洗个澡,又怕吵醒了他,只能拿床头的纸巾胡乱擦了擦自己。擦的时候还想着,回家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吃事后用的避孕药,好在72小时之内都有效。

  他的床很软,可是那天晚上我睡得很不踏实,一会儿是祖宗的脸,一会儿是西子的脸,一会儿又变成南的脸。那段时间发生的事乱七八糟都掺和在一起,让我特别害怕。我总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好像要发生什么。

  第二天早上起来,祖宗扔给我一张银行卡。

  我当时楞了,出来玩的男人都知道,我们的行业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一律现金交易,可没见过刷卡消费的。

  「一次次给你现金太麻烦,以后钱就按这个数每月打到这张卡上。多了不用你退,少了按次数补给你。手机记着24小时开机,我随时会打给你。」我这下明白了,原来这是张包月卡,他是想让我由零售改批发。我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钱,估计不会少,因为祖宗的脸上是一副牛B到了极点的表情。

  我到今天都记得他那时的脸,一种我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冷漠和高傲,跟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模一样,满不在乎,高高在上。

  我没有学电影里那些很有个性的妓女,将那张卡甩在他脸上。也没有像江湖传闻里那些清高的妓女,淡然一笑,留给男人一个华丽的背影。

  我很恶俗的拿着我的包月卡走了,临走的时候还说了一声谢谢。

  因为我知道,留下这张卡我就可以早点离开这儿,就离我的目标更近了一步。说到底,我是个现实主义者,我知道如何做对自己最有利。

  我不会矫情地告诉你们,我是屈从于他的权势,因为我知道,那绝对不是全部。我需要钱,面对着一个如此慷慨的金主,我没法不心动。

  一个男人拿钱砸你,你会很疼,很没有尊严,但是真的,在我们的圈子里有些小姐想被人砸,还未必有这样的机会。

  回到家之后,我吃过了药就给西子打电话,电话很快通了。西子接的,告诉我她挺好,可我不知道,她这个挺好,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说我想见见她,西子说:「小如姐,那就来我家吧,我在家里等你。」她的家?她有家了?她跟南的家?

  西子说了个地址,我按着地址找到那个地方。

  没错,就是后来她留给我的这栋小别墅,具体如何我就不说了,你们懂的。

  我到了地方,按了门铃之后,是小保姆给我开的门。我见到西子的时候,她穿着白色的居家服,长直发烫成了大波浪,有点妩媚,有点成熟,有点……不适合她。

  好在精神还不错,起码我当时没看出有什么问题。

  她见到我挺高兴,一直拉着我的手问我最近过得怎么样?

  我没有实话实说,也不敢实话实说,「哈,我还能怎么样啊,还是那样混着呗。」我随便哈哈了两句,就把话题转到她身上,「我说,你这别墅够漂亮的啊,你们小日子过得挺不错的吧?」其实我当时心里挺矛盾的,我希望她很三八很显摆的告诉我,她现在有多幸福。可我知道,如果那样我一定会失落,我还会嫉妒。

  可我又不希望她过得不好,因为她要是过得不好,我一定会难过,会感到悲哀,会联想到自己,联想到自己我就更悲哀。

  西子当时脸上是一种我说不出来的表情,有点疲惫,一种说不出来的疲惫,好像还有点凄凉,可为什么是凄凉?我弄不懂了。

  「他对我挺好,家里雇了保姆,吃穿照顾的都挺到位,这栋别墅也是写的我的名儿。」听她这么说,我当时真挺惊讶,我四下看了看,傻了吧唧的说:「这房子,这地点,少说得几百万吧,行啊,他够大方的。」西子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我当时觉得特尴尬,特不待见自己,怎么就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土鳖似的,丢死人了。

  我清了清嗓子,给自己找台阶下,说:「你快毕业了吧,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结婚吗?」西子垂着眼睛,看着自己手里的茶杯,「他有未婚妻,已经订婚好几年了,不会跟我结婚。我已经休学了,念不下去了,现在的日子,过一天算一天吧。我懒得再想了……」我张口结舌的看着她,我很惊讶,我TM惊讶极了。

  我惊讶不是因为南不能跟西子结婚,不是因为她休学了,我惊讶是因为西子说话时候那种破罐破摔的语气和姿态。

  这就是那个抱着我说,她想靠自己活出个人样儿来的西子?这就是那个,宁肯被人扇耳光,也不愿意为了钱出卖自己的西子?

  这才几个月啊,她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我忽然发现事态似乎要向着一个很烂很俗套的方向发展,我总以为西子会跟别人不一样,起码应该跟我不一样。

  我们到底谁错了?

  我那天走得很快,我觉得自己憋得慌,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让我喘不过起来。我临走的时候,还是把祖宗的话转告给她,我怕她吃亏,可我又想不到,她到底还能在那个男人身上吃什么亏。

  表面上她现在过得很好,挺多女人都向往这种生活,波斯猫一样,锦衣玉食,浑浑噩噩,但是我知道,南已经把她毁了。

  我说:「西子,我听人说,南这个人在圈子的传闻不太好,你自己小心点。多留个心眼,也别太相信他。总之……」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你自己保重,有急事就给我打电话。」那天我说完就走了,在那之后,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见过她,她也没有找过我。我偶尔打电话给她,她也只是简单问问我的近况,她自己的情况基本不提,就算提了也不过是敷衍几句,说她挺好。

  所以很多时候,我都是费劲巴拉的从场子里一些圈里的高人嘴里知道她的消息,但是大部分都是道听途说。

  有人说,南给一小情儿买了个画室。

  有人说,南要送一小情儿出国留学。

  有人说,南为了这个小情儿跟未婚妻闹掰了。(这个有点扯)有人说,南的小情儿得了抑郁症。

  还有人说,她自杀了……南的这个小情儿成了场子里一段传奇,但是大家都没当回事,因为每年这样的传奇太多了,但大多不外宣,所以坊间不知道,只有圈儿的人知道。

  我不知道,这些传闻到底那些是真,那些是假。我也不知道,究竟这个情儿,是西子,还是南的其他情妇。

  但我知道,西子活着没人来告诉我,但如果她死了,一定会有人告诉我。那会儿没人告诉我,所以她没死。

  我还知道,这段传奇会跟以前在场子里出现过的那些「红粉传奇」一样,一夜之间出现,接着就消失了,就像早晨的露珠,经不起火辣辣的太阳。

  那段时间,我的心情一直很差,回想起来,算是走进我人生的低谷了。冬天走了,春天来了,北京的天气一天天变暖,可我的心总是空落落的。

  场子里依旧是是非非,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三个女人一台戏。那么大的一个地方,窝着那么多的女人,那就是一个活色生香的舞台。

  传说,有个小姐偷了客人的钱包。这个其实挺扯,我们的场子对这事管的很严,而且这里的小姐,只要你放得开,大多不缺钱,没必要那么做。然后又有人说,不是她偷得,是被人陷害的。

  传说,有个姐妹回家的道上被人劫了,还被歹徒的刀子刮花了脸,据说这背后有猫腻,某某高层儿子的未婚妻的老爹才是真正幕后黑手。

  传说,有个姐妹赚够了,从良回老家了,开了个服装店,生意还不错。

  江湖传言,虚虚实实,有真有假,其实大多不靠谱。我不知道那些是真,那些是假。但我打从心里希望,最后一个传言是真的。

  祖宗的钱每个月按时打进那张卡里,我按时提出来,再存进自己的账户上。我承认,我这么做是因为我没有安全感,钱如果没写上我自己的名字,我就担心它飞了。

  起初,我以为虽然做的是批发,但应该是个比较轻松的活。他这样的人,身边的女人多了去了,就算我想天天「面圣」,人家还不乐意呢。

  后来我才知道,我TM完全错了,他真是个会算计的祖宗,绝对不浪费自己一分钱。

  开始一周两次,然后是三次,接着是四次,后来只要他在京城,我就得把自己洗干净了,随时等候他的召见。

  我去他那儿的频率越来越高,他的态度越来越差。以前还能跟我说句像样的话,后来去了连句好话都没有。

  他依然喜欢换着姿势折腾我,可是再也没亲过我,也没留我过夜。每一次被他折腾完,我都觉得他是恨不得把我从床上踹下去,让我变成一个球滚出去,立马消失在他高贵的眼睛里。

  所以每次跟他做完,我就想,他不该给我卡,卡上的数字太抽象了,没有实际的震撼力。他应该把一沓沓钞票,直接砸在我脸上。

  那才叫拿钱砸人呢,多悍气啊。

  我自认自己在夜场里不是最八面玲珑的,但也算是个乖巧懂事的,可是在他面前我就成了一块木头,所有哄男人的手段都失去了效力。说什么都是错,做什么都不对。

  他的眼睛太毒了,你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时候是假,他一闻就知道。这样的人,你跟他在一起精神压力特别大,因为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翻脸。

  所以那段时间,我过得那么压抑,很大一部原因就是被他闹的。

  然后我慢慢发现,祖宗不需要我虚情假意的哄他,不需要我使那些妩媚的伎俩,他要的是真实的我,无论是哭的,笑的,愤怒的,还是伤心的。

  用他的话说,这城市太假了,假情,假意,假胸,假脸,假笑容,假面具。如果连床上那点事都是假的,那还有什么意思?

  他跟我说那些话的时候,我头一次发现,他原来是这么透彻的一个人。

  其实仔细想想,祖宗比南强,他想干什么都是直接来,禽兽就禽兽了,畜牲就畜牲了,不像南,出得都是阴招。

  当然,其实我跟西子也不一样。

  西子属于那种心气很高,很骄傲的,受不了别人拿钱砸她,大多时候,还是想靠自己。但是我不一样,人家一砸我,我就晕了。

  别看我们在床上折腾成那样,他在场子里偶尔看到我,总是前护后拥的跟我擦肩而过,昂着他高贵的头,从来不搭理我,正眼都不看一眼,好像我是路人甲。

  这个我完全明白,像他这样的人,要是被传出去「包娼」(当然前提是,有人敢传),那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其实在那种地方,他这样对我,我倒觉得自在,有时候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因为我竟然跟一个这样的人揣着一个共同的秘密,一个别人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的秘密。

  在我那次见过西子大约两个月之后,有一天下午,南打了一个电话给我,告诉我,西子进医院了。她吃了一瓶安眠药,好在发现及时,在医院洗了胃,人没大碍了,可是精神很差。

  他说,他还有事要忙,问我能不能去医院看看她。

  我放下电话,就直奔医院。

  在去的路上我想了很多,我惊讶于我的镇定,似乎对这一切早有预感。我惊讶于我的淡漠,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竟然一点波动都没有。

  可是,在我见到她的那一刻,我还是崩溃了。原来之前所有的不在乎,根本就是一种伪装,暂时麻痹了我的痛觉神经,可到了真正面对的时候,我还是会疼,我疼得要命。

  西子就像变了一个人儿,脸色苍白,很憔悴很疲惫很暗淡,我几乎认不出她了。才不过半年而已,那个男人怎么就把她弄成这样了?

  我想跟她说句话,可是她看到我来了,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当时心里很难受,难受得无法形容,我拉着她的手,坐在床边默默地掉眼泪,默默地看着她。

  我当时热血上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如果她愿意,我就接她走,不管谁拦着我,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要接她走,只要她愿意跟我走。

  现在想想,幼稚到家了。

  那个下午我一直陪着她,看着她打点滴,一句话都没说。因为我知道,西子一定希望我安静点,别可怜她现在的遭遇,别指责她不爱惜自己,她已经受够了。

  中间我帮她叫护士换过一次药,她的手很瘦很凉,我就用自己的手暖着她,希望这样她就会温暖点,舒服点。

  我忘了那天我们这样对着多久,只记得她后来终于对我说话了,只是内容太让我伤心了,她说:「小如姐,你别再管我了,我这辈子完了,彻底完了。」我一听就哭了,哽咽着说:「西子,你不要胡思乱想。等你好了,我就带你走。我现在有点钱了,咱们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她看着我,笑得特别凄凉:「小如姐,你知道吗?其实我是一个特别骄傲的人,我一直觉得我比你们都强,一直觉得我跟你们不一样。咱们刚认识的时候,我甚至连你都瞧不起,觉得你为了那点钱,对着男人低三下四的,特别不好。但我现在明白了,你才是对我最好的人,你才是真正有资格骄傲的人。跟你比起来,我就像根小木棍,别人一掰,我就断了。」我握着她的手说:「傻丫头,你跟我矫情什么啊。你不是还活着呢吗?等你好了,咱们就离开那个王八蛋,重新开始,好不好?」西子摇了摇头:「太晚了,什么都晚了。我以为他是真的对我好,就算不跟我结婚,我也认了,谁让我遇上了,那就踏踏实实地过吧。可我现在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我现在才知道,你是对的,像咱们这样的人,就不能太拿自己当回事。可惜我过去不知道,我现在知道了,却什么都晚了。」我觉得我没太理解她的意思,她说太晚了,到底哪里晚了?她可以重新开始啊,她怎么就说晚了呢?

  我想再跟她说点什么,可是西子却闭上了眼睛,「小如姐,你走吧,我走不了,我离不开他,没法离开他,我就这样了……」说完就不再搭理我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西子,当时她很绝望,一种从骨子里发出来的绝望。我知道她是个坚强的女孩,我以为她绝望过后,怎么也能把日子过下去,不至于非得一条道走到黑。

  可直到她死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当时的想法是多么的傻B。

  从医院回来之后,我心情超级低落,结果晚上上班的时候,就出事了。

  那天晚上,我跟场子里一个挺红的头牌在一个包厢里坐台,就是那号称什么「XX女王」的。那事儿也怪我,当时心不在焉的,结果给客人倒酒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把酒洒到她裙子上了。

  这头牌也阴,我猜她以为我是故意的,当时什么都没说,还笑咪咪的说,没事,让我陪她到洗手间擦擦就成。我就陪她出去了,结果刚一出门,她就指着我的鼻子骂。

  「敢往我身上洒酒,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啊?」我心里的火腾地就上来了,平时都不惹事,那天也不知道犯什么邪火,回骂她:「你他妈以为你是谁?你明星啊?还不是一只张开大腿等着拿钱的鸡?」我这话说的够损的,不是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吗?所以这头牌气疯了,啪的一声就给了我一巴掌。

  MD!扇耳光谁怕谁啊!我刚想还手,忽然看到祖宗手里拿着电话,从一个包厢出来,向我们这边走过来了。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但是看到他的那一刻,我还是愣了一下。

  在他面前跟一个泼妇扇耳光,扯头发,是不是太难看了?

  就在我想着这些的时候,祖宗已经像往常一样,昂着他高贵的头从我身边走过,依旧牛B的跟皇帝似的,一个正眼都没瞧我。

  我不惊讶,我真的一点都惊讶。

  可是,我难受。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一会儿,我竟然会那么难受。

  我知道他看见了,我也知道他不会管我,可我还是难受。

  我们那头牌像个妖精似的叉着手,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少教育的贱货,就他妈欠教训。」说完就扭着屁股进包厢了。

  她进去了之后,我才想起来,我那巴掌白挨了。

  我在门口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推开门,笑着走进去。

  那天晚上我关了手机,下班之后也没打开。走出场子,我听到汽车喇叭的声音,扭头一看,祖宗在慢慢下降的车窗后面看着我。

  我走过去,司机替我打开车门,我在黑暗中一猫腰坐了进去。

  祖宗问:「你怎么没开电话?」我只有装傻:「啊?电话没开吗?我不知道啊,可能是没电了吧。」祖宗冷笑一声,「小如,有时候我特想抽你。」有些朋友很好奇我的学历问题,其实这件事,祖宗也问过我,就在我被人打的那天晚上。

  也正是在那天晚上,我跟祖宗的关系,发生了一些比较微妙的变化。

  但是,如果大家期待我们会朝着一个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发展。

  那么我只能告诉你们,抱歉,你们都错了。

  就像我之前说的,这从头到尾都不是什么爱情故事。

  它的开始或许有点与众不同,但是以后发生的一切都很场子里经常出现的那些没什么区别。

  那天晚上在床上,祖宗跟我做那事之前,看着我还有点肿的脸就问我:「要我替你报仇吗?」我摇摇头说,「不需要。」「为什么?」「我没必要为了一个耳光把自己卖了,再说,一巴掌而已,我都忘了。」我说的是心里话,要是为了这点小事都记仇,我TM早就气死了。我们这些小姐,每天被男人欺负就够了,自己要是再互相欺负,那可真就没活路了。

  再说,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我要是开口说需要,人家反问我一句,你配吗?那我还有脸吗?

  祖宗笑了,不是那种冷笑,狞笑,嘲笑,而是真的在笑。我当时有点惊讶,我没想到祖宗笑起来是这么好看,他的牙齿很白,眼睛很亮,笑得来很帅很漂亮。

  当然,跟明星没法比。

  祖宗那天的心情似乎很好,竟然跟我一边办事,一边聊起天来。

  (这一点大家就不要怀疑了,有过性检验的人都知道,男人一边办事一边说话,这很正常。)他问:「高中念完了吗?」我说:「大学没念完。」祖宗有点惊讶,「怎么没听你们那儿的人说过?」「念了半年,就休学了。当时觉得一个大学生去坐台很丢人,就没跟人提过。」「怎么没念下去?」「没钱,撑了半年,撑不住了。后来我有个同学,实际上是个校妓,就在网上介绍了个人给我,一次五千,为了那五千块钱我把自己买了。结果书没念成,人却陷进去了。」我用腿夹了夹祖宗的腰,我希望他快点完事。我不想再说了,我觉得我的心很疼,就像被人踩烂了一样疼。

  那一直是我心里的一道坎,一道我怎么迈都迈不过去的坎,每次一想起来我都心疼的跟要死了一样。

  每次想到这件事都觉得特别后悔,我怨恨自己年轻不懂事,怨恨自己被大都市的繁华迷瞎了眼睛,然后无数次幻想,如果当初肯多吃点苦,那今天我该是什么样?

  有时候也想,如果我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我还会不会走上这条路?

  可我没得怨,只能怨我自己,也的确怨我自己。

  刚离开学校的那段时间,我把所有的书都扔了,不敢看,不能看,一看就心疼。每次路过书店的时候,都要低头快点走。

  其实回想一下,当初为什么那么帮西子,其实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不希望她跟我一样。

  说这句话大家可能觉得矫情,可是那是真的。我上学的时候,心气也特别高,可是进了场子之后,就是个刺猬都被人拔光了。

  那些事我很少跟人说,可我不知道那天为什么要跟他说,我甚至都不知道,他会不会前一秒听完,后一秒就嘲笑我,说我骗人,说我扯淡,说我们坐台小姐就没一个是真的。

  笑就笑吧,他不相信更好,因为我说完就后悔了,我觉得丢人,觉得无地自容。

  有时候我真的很不理解,那些冠着大学生的名号出来坐台的小姐。大学生坐台?很风光?很骄傲?很值得显摆?不觉得丢人?

  可祖宗什么都没说没问,也没按我希望的那样快点完事,然后让我滚蛋回家。

  接下来,他很温柔,真的很温柔,温柔的吻我,温柔的抚摸我的身子。这样的温柔却震碎了我,让我彻底崩溃了。

  我听到有什么东西碎了,是我一直以来巩固的心防,就这样被他击碎了。

  我哭了,在他怀里哭了。

  温柔是刀,它一片一片剥开了我的外壳,裸露了我柔弱的内脏,这是我不敢给人看的,被人看到我就活不了了。

  祖宗看到我哭了,他将我抱起来,我们面对面拥抱着。我以前就不喜欢这样的姿势,进得太深了。可那天我一点都不在乎,因为我的心很疼,很疼很疼,疼得喘不过气来了。其他所有的疼痛都不足以跟它抗衡了,所以我不在乎了。

  祖宗一下一下,很疯狂很用力,仿佛要在我身体里注入一股力量,让那股力量生生贯穿了我。

  我搂着他的脖子,紧紧搂着,就像我一直紧抓的生命一样。我感到自己要飞起来,可是他不让我飞,拖着我的翅膀将我拉下来,只让我在他怀里疼痛而快乐地扭曲着,辗转着。

  我听到他在我耳边迷乱地说:「小如,叫吧,叫给我听。我喜欢听你叫,我喜欢……」那天完事后,他没让我回家,事实上我也累的动不了。

  我趴在床上,激情过后是什么?是空虚,无助的空虚。

  身子是空的,脑袋是空的,心也是空的。

  祖宗靠在床头,点了一根香烟,自己吸了一口,就放在我唇边。

  我接过他的烟,其实我不会抽烟,很多人都以为坐台小姐抽烟喝酒熬夜,无所不能。其实不是这样,有的小姐为了保护皮肤,其实是不抽烟的,不过酒就免不了了。

  我不会抽烟,是因为我一直就没学会,每次都被呛住。所以那次也是一样,刚吸了一口就被呛得直咳嗽。

  他把烟接过去,笑我说:「竟然不会抽烟。」然后他自己吸了一口,扳过我的脸渡到我嘴里,我的整个口腔就都是香烟和他的味道。

  他咬我的耳垂,手绕到我胸前揉我的乳房,我怕他又硬起来,赶紧按住他的手说:「我不行了……」他打开床头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乳白色半透明的药盒,我看到药盒上没有说明,里面装着白色的药片。

  「这是什么?」我心里敲起警钟,有点警惕地看着那个药盒。

  他在我头顶笑了一声,「别怕,一两次不会上瘾,不过刚开始你可能不习惯。」他把白色的药片喂到我嘴边,就像递那根香烟一样。

  如果我当时有时间思考30秒,我想我会拒绝,可我当时只想了三秒,就张开嘴含住了。

  他非常满意,拿起桌子上的水杯,自己含了一个药片,喝了一口水,然后吻住我。水和药片一起滑进我的肚子里,没喝掉的水顺着我们嘴角流出来,一直淌到我的胸口上。

  不一会药效就上来了,可我没有感到兴奋,也没觉得H,我浑身冒汗,心跳的很快,就像要跳出来一样,还有些恶心,好像整个世界都在头顶上转,天旋地转。

  我害怕了,当时害怕极了,我哭哭啼啼地问他:「你给我吃了什么?我难受死了。」祖宗也喘得很厉害,喷在我脸上的呼吸又热又烫,语无伦次地说:「别怕,一会儿就好了。小如,我要你陪着我,你必须得陪着我……」说真的,现在回想起来,感觉真的很后怕。我以前从来不知道,像祖宗这样的人还会有嗑药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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