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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隐隐水迢迢(01-06),3

[db:作者] 2025-07-11 16:03 5hhhhh 3170 ℃

  「你,你没事吧?你穿上衣物,我先出去。」王隐突然想到江南突遭横祸,而自己却又无力改变些什么,一种挫败感和无力感涌上心头。

  「你打算怎么处理他?」江南有气无力地说着。背对着正在整理衣物的江南,王隐说到:「还能怎样,我在青山派里面是什么地位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这次我连辩白的机会都没有。」「他企图对我不轨,然后你把它杀了?」「爹不是傻的,凭我的武功不可能光明正大杀得了他。爹还可能说是那恶人撞破了我们的好事然后我们害了它。到时候你就说是我杀了他吧。」王隐倒是一脸轻松。

  王江南不禁动容,「那么,你呢?」

  「我最迟明天就得走,这里留守的都是他的心腹。你……你,你好自为之吧。」说到最后,王隐也不能保持平静了,两肩稍微耸了耸,幸好背对江南,看不到他脸上复杂的表情。

  两人保持着沉默。放佛这世界没有了其他,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第四章 完)

                第五章

  夜渐渐地吞噬着最后的光。某无名小镇迎来了王十四与青山派一众人。

  「吩咐下去!」秦启传达着王十四的命令。「各自分散投宿,再往前就是热血堂的势力范围了。等王青他们把信息送回来再做定夺。」王十四拍了一下他「秦启啊,你仔细想一下,我们都到这里了,王青他们有可能还没有侦查好吗?」「那……青师弟他们是……?」

  「呵呵,王青那死脑筋加上成钢暴躁的性格,他们准是擅自带人直扑狂风堂了。」秦启脸色一变。「不是习军师跟着他们吗?这长途奔袭的还搞突袭,对面如果早有准备以逸待劳情况可不容乐观啊!」

  「谁叫他王青立功心切,让他吃点小亏也好成熟一点。别看他有时一根筋,他剑法还真心不弱,不过要和号称『一棍挑江东』冯愈强单打独斗就有点难度了。」王十四似乎是有意如此安排,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秦启也对这凶险的一战充满了信心。

  阴沉着的天,似乎要隐藏已到中午的现实。王十四一干人等还是没有等到王青他们的任何信息,即使已经派出了前后三批次的人外出打探消息。

  四徒弟张浩一拱手,「师父,我看军师他们是凶多吉少了,我们下一步如何打算,早做定夺才是上策啊。」王十四的双眼依旧坚定地望着前方大门,似乎仍在期待大儿子王青等一行人的归来。

  小儿子王迢也附和着:「爹爹,我们是该直接杀上狂风堂呢?还是速度退回大本营?在这里干耗着一旦被热血门发现了可不好。」

  八徒弟何冲此时反倒最是沉稳:「你们给一点时间师父思考吧,此时前方是吉是凶尚未可知,若是过早地退了回去,军师他们无人接应又如何是好。」

  「报!」门外大喝。「急报!急报!」王十四的眼神终于收了回来,紧绷的双肩顿时松弛了下来。此时此刻,这个叱咤风云的大人物顿时显得衰老异常。「传!」

  「报告掌门:前方兄弟发现了军师他们一行,正接应他们过来此地。他们基本全体负伤,二公子伤势严重,碰面时仍然昏迷不醒要由他人背在身上。」

  王十四搭在太师椅上的双手已是握紧了侧靠,但命令仍是十分平静,「吩咐大家做好准备,时刻准备转移或者战斗。」

  「掌门!伯希对不起你啊!」军事习伯希首先开口,说罢已是按胸咳嗽连连,口吐鲜血。易成刚更是像个雪人似的,头上、肩上、胸前、后辈、腿上都缠有纱布,「掌门,你一掌毙了我吧!是我没保护好二公子。」他梗咽着,抹了抹眼泪鼻涕,抬头大声说道:「操他妈的热血门,操他妈的冯愈强!似乎早就知道了我们要突袭一般,狂风堂上人马多得不得了,还他妈的调来了不少好手。弟兄们浴血奋战才没有全军覆没,只是二公子被冯愈强那厮打伤了。」

  习伯希伸手拍了拍易成刚,缓缓地道:「把守狂风堂的除了早已知悉的『一棍挑江东』冯愈强,还有堂主级的『风雷双刀』吴立果,『两头蛇』杨平。吴立果和杨平正常来说应该把守着他们各自的堂口,而不是待在狂风堂。我们的确是大意了,才遭致如此惨败。」

  这时一个平素跟在习伯希身边的弟子陈太豪一五一十地向王十四禀告了前因后果。

  「我们到了狂风堂附近,派人出去侦查得知狂风堂内情况和我们所知并无二致。于是二公子和军师他们决定先斩后奏,稍作休整后从正面直扑狂风堂,打他个措手不及。我们的确轻松地解决了沿途的敌人,冲进了狂风堂后他们才意识到我们的突袭。」

  秦启分析着,「那么他们应该不是刻意在里面埋伏你们了?」

  陈太豪解释着,「应该不是,我们冲杀进去的时候他们很是慌张,并没有有效地组织抵抗。当时只要干掉了冯愈强估计就能拿下了。二公子一找到冯愈强就直接提剑杀上去了啊?」

  何泳迫不及待地问:「那之前军师所说的吴立果和杨平又是哪里来的?」

  「九姑娘别急,听我慢慢说。」陈太豪吸了一口气,继续说着。「这时候军师正指挥着我们剿灭剩下的敌人,而易叔则准备上前和二公子一同和冯愈强拼杀。后山突然闪出来大队人马,领头的就是那吴立果和杨平!军师和易叔被他们分别缠住,无法上前帮助二公子。」

  王十四压低声音说道:「继续。」言语里似乎潜藏着复杂的感情,说不清是愤怒还是悔恨。

  「我们人数本就不占什么优势,前面只是打他个措手不及。现在加上后山赶来的敌人,我们顿时陷入苦战,很多兄弟力战而死。」叙述者喘了口气。

  习伯希接着说:「本来我和成刚加上二公子,打掉冯愈强应该不难。现在多了『风雷双刀』吴立果和『两头蛇』杨平,变成了二公子单挑冯某人。冯愈强号称『一棍挑江东』并非浪得虚名,别说二公子了,就是我或者成钢和他打也未必敢说能赢。我和成钢就是想尽快解决掉当前对手过去帮忙,但是敌人也不是那么不堪一击的啊。『风雷双刀』吴立果,虽然近年武功有所长进,但是被我铁索逼得近身不得,只好死守门户,我一时半会也奈何不得他。那边杨平耍双枪正好被成钢的大锤克制,双枪在厚重的双锤面前无法灵动起来,没一会儿就破绽百出了。但是二公子那边也被冯愈强的齐眉棍逼得步步后退。那吴立果也知道拖下去形势对他们有利,舞动着所谓的风雷双刀死死把我缠住,让我不能脱身去救二公子。另一边成刚拼着吃了『两头蛇』一招『羚羊挂角』,用右肩顶住了杨平的左手枪,左手大锤当胸直击对手。『两头蛇』左手收招不及,已是无法躲闪,前胸受到重击,胸骨骨折当场毙命。虽然成钢拼掉了杨平之后立即赶过去,但是当他赶到二公子身边的时候,二公子已经吃了冯某两棍了,身形凌乱站立不稳,危在旦夕。」

  易成钢很是懊恼,「唉,都是我该死,没早点赶过去帮忙。」

  王十四安慰道:「成钢不要自责了,是王青太冲动罢了。」顿了一顿,接着说,「然后是不是军师打掉了吴立果,冯某看要一打二就没有恋战,然后你们才顺利退回来?」

  何泳急了,抢着说:「师父你又不在现场,你怎么知道。」王迢倒是笑了,说:「易叔之前已然负伤,还要保护二哥,冯愈强没理由收手啊。只有军师脱身来帮忙他们才有可能全身而退,对吧?」

  军师点了点头,「的确如十一公子和掌门所说的一样,只是我还是吃了受伤的吴立果的一掌,那边成钢后背也被冯某齐眉棍扫了一下,我们才得以脱身。只是更多的兄弟却只能永远地呆在狂风堂,再也回不来了。」

  说罢,众人都把目光转向了另一边床上的王青。王青的伤势人尽皆知,大家心里早已有数。只是看在服下九转灵丹和灵芝参汤后能否醒来罢。

  王十四眼看爱子受难,悲从中来。作为父亲兼掌门,可以说是由于自己错误的预判,乃至做出愚蠢的决定,断送了自己大儿子的未来。

  此刻双眼紧闭的王十四,仿佛已不是名震天下的青山派掌门,而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罢了。紧合的眼皮,挤出了眼角条条皱纹,此时此刻,在悲痛中更显得王十四的苍老与孤独。

  武功高强如何,才略出众如何,门派掌门又如何,还不是在至亲之痛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

  「咳咳……咳……」王青吃力地小声咳嗽着。王十四已是飞奔到床边,看着眼前衰弱的儿子,一时竟是语塞。

  「冯愈强,冯愈强……」看着王青念念不忘,众人唏嘘不已。

  「我儿莫怕,先折一阵何足为惧,我堂堂青山派岂会怕了一个冯愈强。」

  「还好,还好……」王青已是气息渐弱,只是双眼用力地撑开着,似乎知道一闭合起来就再无机会重见光明了。

  「青儿还有什么牵挂吗?」王十四压着声子问道。

  「啊!啊……我再也不能为爹爹办事了。」说完最后一个字才把头一歪,不甘心地离开了人事。两眼虽已失去光泽,却仍在诉说着悔恨与不甘。

  何冲何泳已是伤心痛苦,就连王迢也低头不语。易成刚倒是长跪不起,哭成泪人,一直在大喊自己有罪。反倒是王十四最为平静,眼睛没有一滴泪花。

  他站了起来,一震双袖,看着自己悲痛的部下与后辈,猛然抬头向前,「我王十四,与热血门,不死不休!」说到最后四个字更是一字一顿,铿锵有力。

  正是秋风飘他处,落英此地留。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章

  颤抖的梧桐,诉说着秋风的无情。野菊怒放无人问,夏花凋残莫不惜。

  王隐背负双手,抬头看着鸟儿嬉戏打闹,浑然不觉时间在流逝。他身后屋里默默地坐着一个绝美少女,江南右手托着腮,看着王隐的背影呆呆地出神。

  这一天对于江南来说,一时间很难接受。先是中午目睹义父以及众位师兄师姐外出与死敌作战。再是循着笛声到了后山玉人峰,与王隐的见面却颠覆了以往对这位放浪形骸的义兄的认知。看着他专注于丹青之中的神态,再回忆那曼妙的笛声,眼前这位醉心艺术的义兄似乎并非有如师兄所说一般的不思上进、自暴自弃。那双本应握笔抓笛的手,从小到大被迫着挥掌舞剑,只是出身二字又岂是人力能够改变的,那才华横溢如赵佶李煜又能如何呢?若是身在官宦世家,王隐又该有如何的文采风流,江南已是浮想联翩。不知不觉间竟是愧疚不已,羞愧当初竟是对王隐有着深重的偏见。

  而这位风流俊逸的义兄竟在与自己的对话中面红耳赤,露出窘迫的一面,可是与他沉溺青楼,流连红馆的传闻相差甚远。难不成……不对不对……想到此处,江南已是思绪凌乱,粉颊却是染上了一层嫣红。

  而平时正直老实的师叔竟是人面兽心之辈更是让江南难以接受。想到此处,红艳的脸颊瞬间煞白。听他口出胡言,似是早就强迫义父的妻妾行那苟且之事,不知二娘和三娘有没有……江南不自觉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是觉得脸上有如火烧一般。

  而更令她意外的是,在自己已是绝望之际,竟是这位义兄挺身而出,一举击杀恶贼。现在细想起来,王隐竟会为了送回一条丝巾而不故义父的禁令,贸然走下玉人峰,实在是难以想象。想到这里,王江南的思绪愈发凌乱。

  在江南胡思乱想之际,王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早已转过身来,看着眼前女神时而不解时而羞涩的娇态,竟是一时呆了。

  江南首先回过神来,看到呆滞的王隐也是吓了一跳。低着头喊道:「五师兄,五师兄……」

  「哦!哦……有什么事吗?」王隐也知道自己失态,故作镇静。

  江南也恢复往日冰冷的面孔,「那恶贼你处理好了吗?」「被我拿去喂狗了,不要污染了这万绿青山。」

  冰山也有融化的一刻,「那……你晚上就要回去玉人峰了吗?」「应该是吧……若能常驻听萧阁,和清风作伴,与绿竹为友,寄情山水,也就不枉此生了。」江南默然,她知道周恪训的失踪迟早会被众人发现,那时候王隐恐怕就不能继续留在听萧阁了。

  日正西斜,王隐看着这火烧一般的红云,心中一动,开口问道:「嗯?你知道这次爹他们的作战方略么?」

  江南详细地尽述心中所知,王隐听完却是脸色沉重。

  江南放下身段一问究竟。王隐却是叹了一口气,「这一战怎地如此轻率!」

  「孙子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热血门安排了这么多人来打听消息勘探地形,尚且不敢主动求战。而我们捕风捉影,就贸然出击,两边高下立判。虽说兵贵神速,尤其在敌强我弱的形势下,发动一波强有力的突袭是没有错。但若这只是敌人诱敌深入之计呢?如果说诱敌深入只是天方夜谭,那么敌人若然早已造好对我进攻的准备,那么突袭的成功率也不会太高。「

  江南已是听到胆战心惊,不禁问到:「虽说如此,但这次敌明我暗,若一举打下狂风堂,再配合后续赶来的各地人手,或许可以一鼓作气击败热血门。」

  王隐摆了摆手,「这狂风堂是热血门苦心经营的据点,战略位置极其重要,况且他们既然早有进攻之心,没理由不把狂风堂作为前进的支点。」「你的意思是……?即使对面没有察觉我们的突袭,狂风堂也是早就人强马壮?那我们不正好碰在了刀口之上?」

  「这也不是绝对的,只是我的分析罢了。况且爹的计划也说的很清楚,是叫军师他们先侦察清楚,等爹他们主力到来后再作进攻。若是这样的话,应该拿下狂风堂没什么悬念。」

  还没等江南回过气来。那边王隐踱着步子继续分析着:「二哥素来冲动贪功,而易叔又是脾气暴躁,他们很可能会违命直接带人扑上狂风堂。」「等等,他们还有军师陪同呢,不可能会这样吧。」「军师本就是和王迢一派,而二哥和王迢已是为了下任掌门之位明争暗斗,你说军师会不会阻止他们的进攻。我想爹这样的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之前二哥外出任务都过于顺利了,可能爹他是想借狂风堂挫一挫他的骄躁吧。又有军师和易叔陪同,无论环境如何险恶,理论上都能全身而退。」

  江南长吁了一口气。这看似简单的人员调配,背后竟是如此复杂。江南对王隐的看法又有了新的改变。

  「之后的战况会是如何发展呢?」「如果我高估了热血门,他们并没有早早做好进攻我们的准备,那么狂风堂等三个前沿的堂口必然能被我主力拿下。但他们的实力还是摆在那里的,我们要想更进一步几乎没有可能。若是热血门早就对我青山派图谋不轨,各路人马早已集结完毕,一旦得知我们主力倾巢而出,爹他们可就不好受了。」

  「那义父他们能应对热血门的疯狂围剿吗?」「这还好说,若是他们盯着我们的主力不放,爹他们大不了退回了就是了,凭借我们二十四桥的天险守住是没有问题的。最怕他们直接绕过爹他们直奔我们而来,那么爹他们将陷入两难之境。退回来吧,将会受到敌人主力的前后夹击。我们如果有把握能正面战胜热血门,也就不用兵行险招了。如果放任敌人主力不管,直接击破正面狂风堂等敌人,也奔着热血门的主坛而去,或许还可以围魏救赵。」

  江南颤声问着:「如果义父他们没有回救,我们怎么办?」

  王隐也顿住了身形,无奈说道:「尽人事,听天命。」「但是……但是正面二十四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后山也是易守难攻,热血门未必就能攻上来吧。」江南反驳着,在安慰着自己。

  「理论上是这样的。但是这不是纸上谈兵,首先留守在这里的并不是我们青山派的精锐,我们也只是普通的江湖门派而并非久经沙场的虎贲之师,很多看似可行的策略到了实际执行也要大打折扣。其次,二十四桥下面并不是波涛汹涌的大江大河,只是略显湍急的山间小河罢了。对面人数占有明显优势的话,可以一面从桥上顶盾强攻,同时从水面上想办法,铺桥或者淌水过河其实有心的话并不是太难。至于后山,除非彻底封堵,否则在绝对的人数优势面前,尤其是高手的数量优势,即使再是雄关险境被攻克也是时间问题罢了。」

  江南听完王隐的长篇大论,可谓震惊不已。虽说在王十四等人出发前,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愚蠢地认为青山派能够轻松地击败热血门。但是王隐这悲观而又透彻的分析,可真是令江南震惊不已。这落差之大一时竟是难以接受,江南只能再次莫名地出神。

  月上西山。只是这一刻竟似来得如此之迟,起码在江南心里,这日的白天部分可谓非一般漫长。

  王隐正要起身告辞之际,外面突如其来地传来怪声怪气的问话「十姑娘,家父可否还在你房中啊?」「哈哈哈哈,人家十姑娘怎么有空回答哥哥的低级问题呢?」

  王隐和江南都是蓦然一惊,王隐立时镇静下来,回头对着脸色煞白的江南说:「该来的还是要来的,怕什么啊,大不了我一死了事,你有什么我都帮你顶着就是了。」往日潜藏在心底的豪迈破壳而出,在青山派隐忍了好几年的王隐在心爱的女神面前竟是恢复了往日的不羁洒脱。

  两人已是听得明白,门外乃是周恪训的两个儿子周通,周顺在叫喊。周顺已是无所顾忌,「爹爹好不厚道,则能在温柔乡中忘了我们兄弟两个呢?」哥哥周通也是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弟弟不要着急,所谓百行孝为先,就先让爹爹干个痛快,我们在旁边观摩一下也不迟啊,哈哈……」

  伴着渐近的脚步声,两人的话语已是越说越下流。在他们眼中爹爹出手那肯定是万无一失了,之前无数次的成功经验已经使他们彻底放松了警惕,只想尽快亲眼看一下倾国倾城的江南脱光了衣物又是如何的美丽。

  原来二人近年一直随着父亲留守青山派,也没少跟着周恪训得屁股干坏事。这次父亲早已撂下话来,一定要骑上那高傲的凤凰——王江南。二人早已摩拳擦掌,欲火焚身,只是日落西山还迟迟不见父亲归来,才直奔此处而来。

  王隐已是把拳头捏的啪啪作响,心中怒火烧得无比旺盛。他可以忍受任何人对他的侮辱,但是不能接受周通、周顺兄弟这赤裸裸的对江南的侮辱。杀意溢出,剑气充盈着这三寸之地,身后的江南也不禁打了个寒战。

  短短几秒,王隐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江南才刚认为自己对眼前这人有所了解,此时却又发现自己一点都不知道王隐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走在前头的弟弟周顺见到王隐站在那里,不觉一怔,「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身后的周通拍着弟弟的肩膀,「哦哦,五公子十姑娘,恕我俩无礼,打扰了二位的好事,啊哈粗人不懂礼数,见怪莫怪啊。」「怪不得十姑娘不理我们,原来是有王隐这白面书生在身边。」

  两人一见江南那惊慌的神情,加之内心深处笃信父亲早已得手,更是肆无忌惮。王隐在他们心中正如周顺所言,只是一个武功孱弱只会花拳绣腿的白面书生罢。

  「弟啊,之前王隐不是才把九姑娘给破了瓜吗?怎么又勾搭上十姑娘了?」「哥你这就有所不知了,我看是十姑娘不堪寂寞,又不想落后于人,才主动邀请王隐下山嘛,这么……」话没说完,王隐已是飞到身前,右手高举玉笛,朝扭头说话的周顺头顶当头劈下。大喝一声似惊雷,「你见你的淫贼父亲吧!」

  这一劈突如其来,势如破竹,王隐手中无锋无刃的玉笛在周顺看来,竟是比锋芒毕露的龙泉宝剑还要厉害。虽无宝剑在手,但剑光如练,简单一劈已是把周顺整个身型笼罩在剑气之内,闪无可闪,避无可避。

  身后的哥哥周通虽然也有出言戏谑,但一直盯着王隐的他看到身前一花,立即就把吓得腿软的弟弟往身后一拉。若不是右手先前拍在弟弟的肩上,这一下玉笛可就能要了周顺的小命。

  王隐一击不中,也不收势,手腕顺势一翻,玉笛划了个半圆,一招「云淡风轻」,玉笛遥指周通前胸数处大穴。

  周通看到那雷霆一击之后,已然不敢小觑王隐这「白面书生」。见他一招「云淡风轻」,连消带打,似是盘蛇吐信蓄势待发。周通也不是泛泛之辈,已然拔出了腰畔佩剑,使一招「凤点头」虚虚实实,手腕抖动剑尖徐晃,打算见招拆招。

  这一下拆招很是漂亮,颇见周通的手下功底。「云淡风轻」本就是变招之一,并不是什么狠辣杀招。而「风点头」则能随敌招变化而随之变化,理论上正好克制王隐随之而来的杀招。

  但是周通透过自己颤动的剑尖看到王隐玉笛越舞越近,但剑势将尽也不见他变招。「风点头」本就是为了后续变招便利的一下妙手,现时却完全没有了作用,因为王隐到最后也没用变招。

  玉笛划出一道曼妙至极的狐线,王隐握笛的右手已是翻着手腕,谁都知道,反手再作任何变化都会无比艰难。但他右手一送,就这样反手把玉笛穿过了周通尽力舞动的剑花,直接打在了面前敌人的胸前颤中穴上。

  周通双眼突出,到死也不相信这软绵绵的「云淡风轻」竟也能风起云涌,致自己于死地。

  王隐武功上这随心所欲的特定,可谓在不知不觉间养成的。他纵情山水,醉心艺术,本就无拘无束,而他又是疏狂豪迈之人,近年处处失意之下更是放浪形骸,这所谓的「随心所欲」便是这般造成的。

  其实他已然脱离了招式的束缚,套路的桎梏,而虽是玉笛作剑,但仍是剑气冲天,整个人浑然成为了一柄剑,已无需手中有剑了。

  但是谁又能想到这一切都缘自他上次下山把佩剑放在了当铺。这原因亦不过是为了换钱以便能尽长时间地不回去青山派罢了。

  王隐一见击毙周通,心中郁气竟是散了大半,不由自主地长啸一声。周顺早已回过神来,见武功强于自己的大哥一招死在了眼前敌人手中,已经没有了正门一战的勇气。回身便闪。

  王隐也是由于长啸碍了时间,待看到周顺时已是在曲折回廊之中。

  周顺回头大喝「看石!」,扬手朝紧随其后的王隐一甩。

  王隐下意识地侧身躲闪,凝神细看才发现空空如也。

  已是穿过了曲折的回廊,在宽阔的大道上王隐越追越近。周顺再是回头大喝「看石!」。

  王隐不吃同样的亏,径直伸手朝周顺抓去。不料竟然真有一颗飞石自周顺手中飞出,距离如斯之近,王隐也是躲闪不及,前胸一下剧痛,料是胸骨骨折也无大碍,只是瞬间气血翻腾,咳嗽连连。

  江南赶到的时候,周顺已不知道逃到哪儿去了。看着王隐还看着江南笑了笑,「死不了,只是断了几根骨头罢了,可惜没能捉住周顺。哼,听他语气以前他们也没少作恶,咳咳咳……」嘴角已是渗出一条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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