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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肉不欢(第二部)(01-60) - 3,4

[db:作者] 2025-07-11 16:01 5hhhhh 3250 ℃

  鸭子医生免费为我进行着原声翻译,只是脸上那种略带调侃的神情让我不太舒服。

  算了,这些男人太没眼光,我不计较。

  正在安慰自己,几辆军用吉普车从远处驶来,车轮子激起飞尘无数,远远望去,像是几只奔腾的巨兽。

  一看老鸨那提前便挂好的谄媚的眼神,我便明白,那是河屯的人。

  没多久,吉普车便行驶到了我们面前,老鸨活脱脱像是一位待嫁的老姑娘瞅见两任,一蹦一跳地奔过去。

  到得前面,他对着一身着迷彩服的国字脸男人点头哈腰:「陈先生,今天的这批货中有不少珍品,您细看看?」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但我挑了五个送上去后,老板却一个也不满意。」

  陈国字脸道。

  老鸨继续谄媚中:「河先生是何等尊贵,眼光自然是高的,但今天的货都不是庸脂俗粉,其中还有几个是极品,就像这个,昨天收到的货,单是看她的眼睛,绝对能勾得男人心痒痒的……啊,你干什么?」

  老鸨之所以叫,是因为我激动地抱紧握住了他的一双小手,双眼中还饱含着热泪。

  老鸨筒子,果然你才是真正有眼光的,和刚才那些个跑到鸭子医生面前排队的俗男人们不是一个档次啊!

  「这个?嗯,是有点味道。」

  陈国字脸摸着下巴上的用来装个性的短胡渣子对着我点点头:「好吧,她算一个。」

  之前我就和鸭子医生商量过,就算自己被河屯手下的人选中了,也不一定能被河屯选中。

  毕竞同去的佳丽也不少啊,想要脱颖而出,能必须要从一开始就树立自己独特的出众的个性。

  河屯那样的男人,平日里女人肯定是争先恐后地扑上去,理论上讲,他对那些个柔顺的自动送上门的女人应该是厌倦了。

  所以我只要装出一副临死不屈的样子,应该是能够引起他注意的。

  于是乎,在河屯的手下陈国字脸的手下上前来准备将我给带走时,我充分发挥了自已的演技,往地上一缩,脖子一梗,脑子一扭,道:「杀了我,我也不去,我绝不就范!」

  心内的剧本下一幕应该是陈国字脸一个箭步冲上前来,伸出蒲扇般的大掌,对着我的脸左右开弓,厉声骂道:「小贱丵人,少给我敬酒不吃吃罚酒,能服侍我们老板算是你前生修来的福气,给我走!」

  随后将我第一个呈现给河屯,推荐词就是麻辣够劲有力道。

  这样,我的计谋就成功了。

  然而现实是,陈国字脸将手一举,制止了手下上前来拉我的动作,接着道:「既然她不愿意就算了吧,我们老板也不兴做这种强迫的事情。」

  我承认自己傻眼了。

  妈妈的吻哦,这人到底是不是毒贩啊,一点职业道德都不讲的,居然这么良善,怎么不去开孤儿院啊?

  眼见着陈国字脸要放弃我,鸭子医生出场,一把抱住我,再次哭的泪湿梨花:「妹啊,你怎么就想不通呢?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卖给谁都是卖,还不如卖给最大的呢,听哥的话,你就从了吧。」

  趁机还用一招亢龙有悔打在我背上,伤得我内力损失大半。

  「好,哥,我听你的!」

  我不甘示弱,反抱住他,一招飞龙在天也袭在他的背部,用了十足十的力气。

  我们互拍的声音就这么在山谷中回响着,颇为响亮。

  众人,默。

  最终,我如愿地上了陈国字脸的车,一同买下的还有其余三个女子以及……鸭子医生。

  不过听说鸭子医生并不是送给河屯的,对此,我很是失望鸭子大战河豚的戏应该挺精彩的。

  陈国字脸让人将我们的眼睛全部用黑布蒙上,不让我们记住路,看来,河屯居住地果然是够神秘。

  黑暗之中,我只感觉到颠簸,潮热还有对未知的忌惮。

  大概行了半天的时间,车终于停下,当黑布取下时,我看清了面前的景色。

  我所在的地方似乎是一处小镇,里面的人们如常生活着,这里有商店,饭店,医院,学校,各种娱乐场所,此外,水电气之类的应有尽有,居民使用的很多电器都是最新型号。

  后来才知晓,这里居住的,大多是河屯的手下及其家属。

  小镇的左边,驻扎着河屯的士兵,而右边的密林内,则是提炼海丵洛因的工厂成千上万的罪恶源源不断地从这里输送出去。

  这,便是河屯的王国,他是这里的王。

  我们并非被直接送到河屯的府邸,而是被放在了小镇最大的一个夜总会内。

  吃喝,梳洗,换衣,化妆,当一切都准备妥当后,我们要做的便是等待。

  等待晚上才来的河屯。

  鸭子医生也经过了一番悉心打扮,活脱脱就是古罗马君主的男宠装扮赤足,一双长腿尽露,身上轻纱披罩,诱人线条若隐若现。

  忘记提一句,这个夜总会也有不少美貌男人下海,彻底实现了男女平等。

  而此处的老板娘似乎打算将鸭子医生培养成男宠中的头牌。

  「前途无量啊,兄弟。」

  我拍拍他的肩膀,趁机将一可爱小护垫贴在了他后背。

  「过奖过奖。」

  鸭子医生慢悠悠撕下小护垫并将其当成符咒贴在了我的前额上。

  实验证明,不同性质的矛盾有不同的解决方法,我是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看来马拉余筒子害怕的这招对鸭子医生不管用。

  玩笑归玩笑,还是正事要紧,鸭子医生悄悄递给我一把小口径手丵枪,道:「等会接近河屯时,直接干掉他。」

  「那他旁边的人呢?」

  我问。

  「我会负责干掉。」

  鸭子医生拍着他的胸保证。

  如果是平时,就算是把我的脑袋给剁了我也不会相信他,可自从看见他在车上细心照顾那些虚弱女子后,不知怎的,我对鸭子医生有了一种信赖感。

  「之后又怎么逃出去?」

  我问。

  「那就靠你了。」

  他用手做了个化妆的动作,我明白他指的是我的易容术。

  看来,鸭子医生很了解我的特长。

  「但我们并不认识出去的路啊。」

  难道要胡闯迷失在深山老林中?

  「在来这的路上,我已经做好了标记。」

  鸭子医生根本不觉得这是个问题。

  我再度对他膜拜,在这么多拿枪的士兵注视下,他居然能悄悄做标记,果然是一枚人才。

  退路也已经想好,这个行动计划似乎是完美的,最终的关键就看我是否能干掉河屯了。

  那一刻没多久就到来,当天夜里十点,河屯来了。

  按照惯例,他的手下提前将夜总会情场,还守在外面,围得连一只苍蝇也进不了。

  夜总会内,只剩下老板娘,小鸡与小鸭还有我们这几个新来的货。

  我们被带到了大厅的舞台上站着,头顶的灯光很亮,刺得我睁不开眼来。

  灯光的照射范围只在舞台上,因此大厅的角落,也即是贵宾席处则是被黑暗覆盖。

  当所有人就位后,大厅中很是安静,我清楚地听见了自已的心跳声。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甚至就连时间也在等待着。

  最后,我听见了一个脚步声军用皮靴的咯噔声,踩在地板上,沉稳有力。

  我知道。那便是河屯。

  声音出现在黑暗的贵宾席上,并在那湮灭。

  河屯在暗处观察着我们,因为空气陡然紧张了起来。

  夜总会老板娘并没有到河屯身边招呼,只是在舞台边指挥着我们站定,好让河屯看清楚。

  我发现,一向倨傲狠辣的她,双手居然也在微微的发抖。

  绞肉机果然是名不虚传的。

  我满眼内都是白茫茫的灯光,感受着藏在腰间的小手丵枪的冰冷与硬度,心内居然很平静。

  当然还是害怕的,面对一个传说中的杀人狂,是人都会害怕。

  只是既然都已经到这了,是生是死,做了再说。

  我何不欢活一生也没做过什么有意义地事情,这次就算是为了碧姨与马拉余而死,想起来还是挺有自豪感的。

  正陶醉在那种美好的境界中,老板娘忽然冷不防拉了我一把,我一个踉跄,差点没跌倒在地。

  正准备问她意欲何为,老板娘低声而紧张地对我悄语道:「发什么愣呢?河先生看上你了,你可得给老娘使出浑身解数伺候好他,否则大家可都没命了!」

  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我是成功入选了。

  同时也就是说,我的生死表演开始了。

  「让她过来。」

  黑暗中突地传出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一个惯于发好施令的声音,一个让人无法不遵从的声音。

  我深吸口气,微低着头,一步步向着河屯走去。

  今夜,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了。

  其实我们不过是陌生人,可一见面,就要以残杀为开场白,只是因为四个字身不由己。

  黑道中人的通病。

  全身神经开始紧绷,一双眼睛也开始搜索鸭子医生的身影。

  嗯,还好,他正在角落中负责端盘子。

  越靠近河屯,那种压迫感就越大,像是被无形的墙壁给挤逼着一般。

  地上是黑白分明的,光明处是我们所在地,黑暗处则是河屯的地盘,而那根分界线,则是我要行动的发号声。

  太远则不能一举击中河屯,而太近则容易被他身边的保镖干掉,在这根线上拔枪是最完美的时机。

  当脚踏在那条分界线上时,我也拔出了枪。

  而就在同时。我看见了一双眼睛兽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野性的凌厉光芒,安静,却含着鲜血与利齿,不动声色地盯着,不放过任何活物。

  那双眼睛震慑了我的神经,于是,我慢了那么一瞬。

  可许多事情的成败与否就在那么一瞬。

  我是指,我失败了。

  「保护河先生,快杀了她!」

  陈国字脸第一个反应过来。

  现在,他总算是恢复一个毒贩应有的品性了,我甚是欣慰。

  我开枪了,但没击中河屯,因为我发现了一件恐怖的事情河屯的动作,像猎豹一般敏捷。

  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样貌,但隐约能看见他的人影。

  当我的子弹射出时,他动作优雅地避开了,仿佛面对的只是一个小孩投来的玩具,没有一点惊慌。

  在避开的同时,他便起身,对着全身紧绷的手下们说了一句话:「活捉了她,可伤不可死。」

  随后,沉稳而闲适地向着大门走去。

  不可否认,那是一种王者的气势。

  不过现在不是欣赏的时候,既然失败了,那就该保命。

  正在我努力地避开子弹的同时,我发现了一件足以让我愤怒得脑子都煮熟的事情鸭子医生居然转身,向着大门冲去。

  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河屯的手下交给他对付,敢情都是说着玩的,出了事比谁都跑得快!

  而我居然还对他产生了信赖感,看来我何不欢脑子进的根本不是水,是可乐七喜美年达!

  愤怒激发了我的御姐气质,我决定要死一起死!

  我像只被踩了尾巴的野猫,后肢一个蹬地,利爪一张,尖牙一露,直接向着鸭子医生扑去。

  苍天有眼,我成功地将他扑倒在了地上。

  紧抓住他那薄纱做成的衣服,我露出了诡异的笑:「你休想一个人逃走。」

  他看着我,脸色如夕阳下的静湖般平静:「我想说地是,我只是去拿藏在那根柱子后面的枪。」

  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我发现那柱子后面确实藏着一把威力十足的冲丵锋枪。

  鸭子医生的服装太过单薄,藏不住这么大的玩意,用这样一招还是很有先见性的。

  我承认,我误会了他。

  我悔过,是我害了他因为此刻,我们身体四周已经围满了河屯的手下,而我们脑袋四周则围满了他们的枪。

  是的,我们被捕了。

               第40章

  如果鸭子医生能及时冲到那根柱子后面,拿到那杀伤力极强的枪,再噼里啪啦一阵乱射,混乱之中,我和他应该还是有机会全身而退的。

  可惜他在跑到中途时被人给压住,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机会流失了。

  而那个压住他的人,就是我。

  我想他应该是恨死了我。

  当我们双手被紧紧铐住关在小黑屋内时,我问出了这个问题,而他的答案却是:「我不恨你。」

  正想为他的大度举起脚掌叫好时,鸭子医生阴测测地补充道:「我只是想将你的肉一口一口地咬下来。」

  原来也是个喜欢吃肉的,我看着他,眼神是惺惺相惜的。

  这个社会,能找到个同好者不容易啊。

  我们要珍惜。

  「你说,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我问。

  「等待。」

  鸭子医生闭着眼睛道。

  「等待什么?」

  我问。

  「等待河屯下一步的行动。」

  鸭子医生的语气颇有点算命先生的味道。

  不过他有资格当算命先生,因为在这句话说完后没多久,小黑屋的门开了,陈国字脸带来了河屯的命令:「把这个女的带走。」

  「你们想干什么?」

  我问。

  「别废话,河先生要见你!」

  陈国字脸的语气不善。

  说完,我就被提起来,推搡着走了出去。

  临出门前我将脚抵住门,很有义气地问道:「你们打算将他怎么样?」

  那一刻,我看清了陈国字脸投向鸭子医生的眼神。

  我认得,每当我看见鲜嫩多汁的肉时,也会有那样的眼神。

  总算是知道陈国字脸为什么要买下鸭子医生了。

  在被推出去前,我大喊了一句话:「蒋板涯,你要撑着,我定会偷一瓶润滑油回来的!」

  所以说,我何不欢还是很有义气的。

  眼睛再次被黑布蒙上,我被拉着颠颠簸簸地前进着,到目的地后扯下布睁眼一看,发现自己已经出了小镇,来到了一处临湖的地方。

  湖边驻扎着许多间小木屋,配枪的士兵们来来往往,空气中充满着男性的气息。

  他们将我带着上了位于中心的一处两层楼的木屋,此处古朴粗犷,里面阴凉爽适,精细的物品很少,我有种感觉,居住在这里的人有着野生动物的习性。

  被推着走进了这间木屋,被推着爬上了二楼的楼梯,再被推着进了那房间。

  最后的一推下的力比较重,后果也较严重我倒在了地上。

  低咒了一声,抬头,首先看见了一双黑色的皮靴,向上是一双交叠的笔直结实的长腿,再向上则是几乎要透衣而出的强壮胸肌,继续上走则尧一张脸。

  他是个英俊的男人,他的英俊是野性的,古铜色的肌肤散发着王者的光泽,浓密的眉毛染着彪悍之气,刚毅的脸部轮廓透露着力量的强大。

  还有他的那双眼睛,亮得凌厉惊人,正严厉而肆意地打量着我。

  恍惚间,我似乎闻到了野兽特有的气息。

  就算那双眼睛被掏出来用竹签串着涂上酱料撒上盐巴味精胡椒面翻来覆去地烤了十多个钟头最后变成面目全非状我也认得。

  那是我在夜总会时看见的那双眼睛。

  河屯的眼睛。

  这个男人,就是河屯。

  他穿着迷彩服,双脚丵交叠坐在藤椅上,微眯着眼睛打量着我。

  我不是一个容易害怕的人,但是在他的眼神之下,心内却有些凉。

  他是一只野生动物,万兽之王。

  而我只是一只猫,凭着运气走到现在的猫,所以我低下了头。

  好猫不和豹子斗。

  但河屯这只豹子并没有放过我,我听见藤椅发出吱呀的声响,木头摩擦的声音,带着湿润的气息。

  他站了起来,那双皮靴缓步走到我的面前,停下。

  随后,他蹲下,用一根手指挑起我的下巴,逼迫着我面对他。

  我不得不直视他那双兽眼,黑亮的,野性的,君临天下般的。

               第41章

  其实肉体上被占了便宜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关健是心理上无法承受。

  我何不欢从小到大一向是以度量狭小着称,哪里是那号能吃亏的人呢?我初来乍到,一块豆腐都没吃到,反而自家的豆腐被别人随便吃了去,想来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憋屈。

  这就是我犹豫不决的原因。

  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难道说这是上天注定的?前二十年让我吃尽别人的豆腐,后面些年换成别人吃我的豆腐了?

  那怎是一个悲剧了得啊?

  我的身体开始颤抖,为这个可能性,同时也因为全身上下光溜溜,风吹来确实有些承受不住了。

  想到这,我又开始诅咒河屯,居然连条小内内都不给我留下,难道不晓得我们女筒子的身体结构吗?

  下面的那个洞洞是会穿风的。

  我的脊背靠着木门,木料有些阴凉的味道,像是许久不见阳光的样子,表面并没有弄得光滑,背脊靠在上面,微微有些刺痛。

  而床上的河屯在看着我。

  他双手枕着脑袋,双脚丵交叠,明明是很大的一张床,可是他躺上后,瞬间就变得狭小起来。

  木屋外面有参天的树遮挡,阳光很难进入,相比于外面的艳阳天,这里阴凉得似乎有些阴暗。

  河屯躺在床上,就如同一只潜伏中的野生动物,眼神黑邃晶亮,王者的光芒,让人心生畏惧。

  他没有说话,但眼神却表达出了一句话:我看着你,等待你下一秒的表现。

  没错,他就是把我当成一只猴子了。

  我当然是希望能够出去,但是出去的前提应该是有件衣服穿着。

  地上的衣服已经被河屯撕成了碎条,就算是乞丐风也不能搭上,唯一的遮羞布就是床上的被单。

  但河屯此刻就睡在床上,难不成我还能礼貌地道一句:麻烦您老让让?

  当然不能,在这种犯罪进行的过程中,文明都是行不通的,唯一的方法就是通过武力途径。

  我吸气,呼吸,再吸气,再呼吸,直接冲到房间角落中,举起刚才他坐的那张木椅子,准备向河屯砸去。

  其实砸不砸得中倒是其次,我的最终目的只是为了吓唬他,让他起身,好方便我拿床单裹着跑路。

  可是不得不说,这个河屯确实是我的天敌。

  他居然在我的双手刚碰到那椅子时就反应过来,而当我将椅子举起来时,他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

  那一系列动作我全然没有看清,只瞥见古铜的一道光快速一闪,然后他就矗立在我跟前了。

  就是蜘蛛侠也没这么快吧。

  我还没感叹完毕,手上的椅子就被他轻而易举地夺下。

  我何不欢从来不算是一个弱女子,从小也是看着血腥听着枪声长大的,我的身手并不差,否则李李吉也不会多次被我打得头破血流脚抽筋了。

  不止是李李吉,还有许多男人,在他们面前我应该是个强者,是个用不着他们保护的人。

  我一直为自己的自卫能力而骄傲,直到遇见了河屯。

  直到遇见了他,我才晓得自己是弱小的,在他面前,我引以为傲的身手以及反应能力就如同偷工减料的堤坝一般,洪水来临便瞬间就崩溃。

  这个男人,是可怕的。

  椅子被他夺去,丢在了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立即就碎成一条条的。

  我觉得那应该也是我的下场。

  果然,他一挥手,直接将我面朝下推倒在床上。

  我想翻身,但却是徒劳他直接压在了我的背上。

  他很强壮,很重,特别是那种从内而外散发的威慑力,让我喘不过气来。

  他在我光光的后背上撕咬,留下无数的吻痕,他的下巴并不光滑,男人的胡渣,刺入我的毛孔中,粗犷的,野性的,他连做这种事情的方式都是兽性的。

  我讨厌这种被控制的方式,河屯的做法让我感觉自己只是一个充气娃娃。

  由此可知,这定是从陈国字脸处得到的。

  鸭子医生,你究竟是做了怎样的牺牲,用了什么样的姿势才能让陈国字脸心甘情愿背叛河屯啊?

  一方面感激鸭子医生另一方面又觉得有些不平。

  怎么鸭子医生被吃了豆腐就可以得到这么好的东西,而我被河屯吃了豆腐却连顿像样的饭菜都没呢?

  唯一的解释只有一个,这年头,鸭子比鸡贵。

  我只能感叹自己的生不逢时。

  闲杂念头勿想,此刻最重要地就是逃命。

  可是问题又来了,小天窗比较高,我和鸭子医生的手都够不到。

  唯一的方法,就是一个人骑在另一个人脖子上,增加高度。

  凭借着自己胸前的包子,我坚决要做上面的那个人,理由光明正大得很因为我是女的。

  凭借着自己腹部下的黄瓜,鸭子医生坚决要做上面的那个人,理由同样光明正大得很因为他是男的,如果被骑了,传出去不好听。

  我觉得他是没事找事,不,是找抽。

  可是已经没时间浪费,我只能忍气吞声地让他骑在了我的脖子上。

  还好我常年锻炼,扛起他来问题不大。

  不过鸭子医生皮痒,锯铁栏居然像绣花一般,慢的不行。

  我在下面累得满头大汗,双脚打颤,他居然还在上面哼着小曲。

  我忍无可忍,只能……重新再忍。

  这个社会,不容易啊。

  真滴。

  好不容易,绣花的鸭子医生终于将铁栏锯断了。

  我激动得泪流满面,不容易啊我,这鸭子医生看着挺清瘦,没想到居然这么重,差点就把我的脖子给压断了。

  既然弄断了,就赶紧跑路吧。

  问题又来了,还是同样的原因天窗太高,我和鸭子医生太矮。

  解决办法也没什么两样,我照旧当凳子,帮他先爬上去。

  我发觉,当与河屯在一起时,自已特别像个没用的弱女子,而当与鸭子医生在一起时,自己又特别像一个强壮的大男人。

  我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有问题,所以说,有问题的绝对是他们两个。

  照旧还是要帮助有问题的鸭子医生爬上天窗。

  我先是推着他的腰,最后他腰上去了就只能推他的屁股了。

  我都还没说什么呢,鸭子医生居然回过头来,邪魅一笑,投诉道:「你吃我豆腐。」

  不是投诉,应该是敲诈,因为他接下来的话是:「记住,出去后付我三百元。」

  说实话,当时我真的很想直接拿小锉刀将他给咔嚓了。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此刻我还需要他帮忙逃出去,得罪不得,得罪不得啊。

  待鸭子医生上了天台,就轮到他拉我了。

  我将手伸给他,他用力,一拉,然后那两只罪恶的爪子就袭上了我的胸部。

  使用的是传说中鼎鼎大名的「抓丵奶龙爪手」说白了,他根本就不是抓着我的手将我拉上来的,而是抓着我的胸部将我拉上来的。

  抓上来后,鸭子医生用颠倒众生的笑容对我解释道:「忽然想起来你是我的同类,从你口袋中肯定要不到钱,所以还是先反占了便宜再说。」

  短短一天,我那一清二白豆腐就被河屯和鸭子医生吃得一干二净了,连点渣渣都没留下来。

  我觉得这一处地方不适合我,太不适合我了。

  我要赶紧离开,所以不能杀了鸭子医生。

  深吸口气,我再忍。

  出了天窗,仔细一看,发现杯具了这小黑屋下面是陡坡。

  陡到没有九十度也有八十五度的那种陡坡。

  虽然它上面长着茂盛的野草,可还是改变不了他是陡坡的事实。

  「我们是回去继续蹲小黑屋等容嬷嬷呢,还是直接跳下去?」

  我问。

  天窗是很狭窄的,我们只能肩靠肩,脚靠脚。

  「费了这么大的功夫锯铁栏,怎么能回去呢?」

  鸭子医生道。

  「可是,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指不定会丢命的。」

  我伸长脖子望了望那陡得吓人的斜坡,心惊胆寒。

  「其实,只要下面有个肉垫就好了。」

  鸭子医生道。

  「肉垫?」

  我刚想问什么肉垫,哪种型号的,到哪里去弄,可是一回头,看见鸭子医生那不怀好意的眼神,顿时明白了一切。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鸭子医生直接将我一推,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随后整个人如同球状物体般,直接滚啊滚啊滚啊滚,与斜坡表面进行了亲密的接触。

  斜坡虽陡,但总有尽头,当我的头撞到了第五块石头,当我的身体有了第七块淤青,当我的内脏进行了第三次全方位移位后,总算是停了下来。

  受伤严重的我正想站起,却被一个随后而至的物体给重重压住。

  那个物体,便是鸭子医生。

  (这里图片来源网站少了一张,抱歉,将就看吧不肯得罪他的。

  鸭子医生的回答是:「很有可能。」

  「为什么?」我感觉到有些不对了。

  「因为,我做的记号已经被雨水冲走了。」

  鸭予医生轻轻地做了检讨:「看来,不该因为贪便宜而买那种不防水的颜料啊。」「那么,你的意思是,你已经不知道怎么出去了?」我轻声问。

  「是的。」

  鸭子医生点头。

  「那么,我们接下来只有依靠运气乱走出去了?」

  我继续轻声问。

  「是的。」

  鸭子医生继续点头。

  「那么,其实两个人一起走与一个人走也没什么大的分别,是吗?」

  我微笑。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分开走?」

  鸭子医生开始领悟我的意思。

  可惜他领悟错了。

  「我的意思是,」

  我从地上捡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对他展开灿烂的笑:「你去死吧。」

  手起石落,我直接将他给砸趴下了。

  丢下他,自己继续往前走。

  这地方实在是奇特,到处都长得一个样,花花草草,树树木木,简直就像是八卦阵。

  走了大半个小时,累得脚都麻了,我终于停了下来。

  因为前方地上躺着鸭子医生。

  原来我又绕回来了。

  鸭子医生睁开眼睛,看见我,露出欣慰的笑:「你还是舍不得我的。」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直接冲过去,拿起石头,手起石落,鸭子医生再度倒在了地上。

  还是继续走,不过这次精明了,在分岔口处选择了一条与刚才截然相反的路。

  刚才那条是错的,说明这条一定是正确的。

  心内满是激动,我加快了脚步,直接大跨步向前跑了。

  跑的舌头乱甩,跑的头发乱飘,跑的胸前大包子乱颠,在一个小时后,我再次停下。

  原因是,我又杯具了前面的大道上,还是躺着鸭子医生。

  再次跑回了原地。

  鸭子医生用不知从何处变出来的绷带,便包扎着自己头上的伤口,边道:「我说过,你的心最终会战胜你的身体,你还是会回来的。」

  我低头,开始寻找石头。

  「不用找了,周围能构成杀伤力的石头都已经被我提前丢了。」

  鸭子医生闲闲的道。

  果然地上连一点石头片片都没有了。

  不过还好,旁边有一小树苗。

  我力拔山兮气盖世般地将其拔出,折断成木棒,直接对着鸭子医生的脑袋砸去。

  所谓没有板砖,木棒也可。

  打得累了,我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天气又热又潮,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得硬硬的了,实在是太想洗个凉水澡。

  双眼直盯着太阳,太过刺眼,目光所及都是一片白色。

  我有些恍惚了,到底自己后悔了没有,千山万水来到这里,却是一事无成,反倒要落荒而逃,想起来实在是失败。

  鸭子医生这次没倒下,包扎完伤口后他坐在我身边,问道:「生病了?」「没。」

  我闭眼,不想和这种名字与鸭子有关的人说话。

  耳边转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他似乎也在我身边躺下了。

  真是见人拉那啥,那啥就痒。

  我是淑女,我不说脏话。

  「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你要自愿来这?」他的声音传来。

  耳实我不想和他说话,特别是在他恶整了我这么多次的情况下。

  可是怎么说呢,在这个异乡,鸭子医生是我唯一的熟人,不论多么厌恶他,总是有一份很特殊的熟悉感在,抛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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