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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肉不欢(第二部)(61-92) - 1,3

[db:作者] 2025-07-11 16:01 5hhhhh 4810 ℃

  我不懂河屯为什么要将我带到这里,可是直觉告诉我,他很危险,应该尽量避免和他的单独相处。

  此刻,我才发觉那个外国毛人对自己是如此重要。

  可惜,在河屯的眼中他并没有那么重要——看样子,河屯并没有要回去的打算。

  「很多人恨它。」

  河屯看着面前那片黑幕下的罂粟花,道:「但我却喜欢它,不仅仅是它带来无尽的财富,更重要的是,它够美,美得与众不同。」

  在等待下文的过程中,我努力的想挣开他,但内心虽强大,怎奈力气却不禁用。

  反正逃跑不行,只能安静下来,反复咀嚼他刚才的一番话,终于恍悟:「你的意思是,我就像这花,美得与众不同,所以你才会喜欢我?」

  我坚信这个答案。

  只是很可惜,河屯的眼神可以用一句话来表示:你真的想太多了。

  「那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我不解。

  下一秒,河屯用行动给出了我答案:他直接将我一掌推到了罂粟花海中,随即整个人压在了我身上。

  我的背脊是黑色的泥土,我的天空是红艳的血海,黑与红的世界,极致的美感。

  「我不喜欢欺骗。」

  河屯直视着我,眼睛在黑暗之中放着光。

  「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死鸭子嘴硬。

  鸭子医生,不好意思,又让你打喷嚏了。

  「我会杀了你。」

  河屯道,声线平稳,但却给我一种仿佛置身于地狱门前的危险感。

  「可以补救吗?」

  我承认自己是胆小的,我怕死

               第72章

  河屯的答案很明确:无法补救。

  他如一座山般压了下来,而我则如同孙猴子般被镇压住,就算是有通天的本领,也无法脱身。

  他身体上的热度透过衣服传到我的肌肤上。

  那是一种阴冷的热,我处于火焰和冰窟的双重折磨中。

  河屯平时在这件事上并不温柔,带着粗暴的野性,每次结束后我的肌肤上都会留下多处淤青。

  可是今天,他更是变本加厉,那双手在我身体的每一处都点下剧痛。

  我被揉着,搓着,挤压着,拉扯着,要不是平日里坚持锻炼,估计早就报销了。

  「我要是今晚有个三长两短,那你下次只能自己动手解决了。」

  我忍住剧痛,好心提醒。

  这年头,像我这般强大的充气娃娃不好找了,河屯筒子你要珍惜啊!

  不过我忘记了,河屯有的是钱,人家一夜七次,次次都买不同的充气娃娃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所以他根本没有珍惜我的意思,该怎么使劲还是怎么使劲。

  我穿的是民族风的刺绣布裙,素净的布料下右下角有着手工绣得祥云,而此刻,那图案被撕碎了河屯扯住裙子,「哗啦」一下,直接变成了东非大裂谷,开叉到大腿根部。

  「我等会还要见人的!」

  下身的冰凉让我惊叫出声。

  「是吗?见谁呢?」

  河屯盯着我,面部的每根线条都在散发着一种静谧的危险:「是见那个**吗?」

  话至此,已经没什么疑问了。

  河屯已经知道了全部的事情。

  、血液顿时如冰封一般,冻在了血管中。

  我并不担心自己,因为至少现在河屯并不想杀我,真正让我担忧的,是景流派和鸭子的安危。

  知道真相的河屯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想到这,眼前顿时浮现出他们俩被砍得支离破碎的血腥场景,顿时一股力量在体内爆发,我竟然猛的推开了河屯。

  此刻,我一心想做的,就是回去,回到他们两人身边。

  要死,就一起死好了。

  我推开了河屯,我起身,我刚向前迈动一步,岂料脚就被人抓住,我直接跌了狗吃那啥。

  下巴一阵麻木,接着一股暖热涌出,伸手一摸,满下巴都是血。

  我开始羡慕洪少柔的锥子下巴,别说是泥地,就是地壳也不是对手。

  我的伤并没有让河屯停下迫害的脚步,他欺身而上,将我牢牢压住,我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内裤便被拉下,顿时下身一片冰凉。紧接着,他的手指就进入了我的身体。

  手指上,染满了坚硬和冷怒,这不是快乐,而是惩罚。

  那手指毫不怜香惜玉,在我的身体里横冲直撞,不带一丝感情。

  「怎么不说话了?」

  河屯的唇就在我耳边,那声音也许是太过接近,显得有些失真:「你不是很能说的吗?」

  此刻,下身的隐痛一阵阵传来他手指的动作更加激烈,我觉得自己已经被他弄伤。

  额头渐渐浸出了冷汗,我咬住下唇,开始忍耐这种侮辱性的疼痛。

  「痛吗?痛就叫出来好了。」

  河屯用手捏在我下巴的伤口处,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我明白,他想要折磨我,他想听我痛苦的呻吟。

  叫就叫,谁怕谁?

  抹去血水,吸口气,我直接开口:「啊啊啊哦哦恩恩恩迅速点激烈点深入点不要不要停!」

  我自信,自己的这番销魂呻吟足以让树上的麻雀骨头都酥麻了。

  而河屯的肌肉也僵硬了,手指也停止了动作。

  我心里的那个小自豪啊,扑通扑通的冒着泡泡。

  河屯啊河屯,想让我听话?你还差得远呢。

  可是河屯的抗雷能力在我所见的男人中算是数一数二的了,他很快就恢复过来,接着拔出手指,掏出自己的真枪,直接开始了正题。

  一样的,这次并不舒适,没有快感的强迫是最要不得的。

  为了表示内心的强烈不满,我开始帮他数数:「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至于数的是什么,大家自个儿去领会吧。

  还是老话,纯洁的都不是好孩子。

  河屯最终熬不住了,伸手将我的嘴给紧紧捂住,灼热的掌心代表着一个警告:再数,我直接把你给掐死。

  就这么,我手被囚着,嘴被封着的遭遇了一次强迫。

  内伤啊,真正的内伤。

  这次,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愉悦的感觉,不过河屯似乎也没有特别的享受。

  结束后,他依旧压在我身上,背脊的肌肤亲密接触者他那坚硬的胸膛他的体内,仍然有东西没有释放。

  「放了他们行吗?」

  我问,我的眼前是漆黑的泥土,有点湿润,像是血液浸润后的颜色。

  「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

  河屯的声音并不大,却像雷轰鸣而过,将我的耳膜震动。

  「放他们走,我就永远留下,永远归属于你。」

  我何不欢这次说的是实话,只要景流派和鸭子平安,那么怎样都好。

  「看来,他们对你真的很重要。」

  话音刚落,河屯倏地抓住我的双肩,力气大的仿佛能让指尖都嵌入骨头中。

  接着,一个动作,他将我翻转身过,面对着他。

  我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案板上的一条鱼,任由他摆弄。

  「那天所谓的你救我,只是一场误会是吗?」

  河屯的双眸在黑暗中总是最大程度的展示着野性。

  我承认了,再没有隐瞒的必要,当他这么问,该知道的已经知道。

  我不关心河屯究竟是如何知晓这一切的,我关心的只有一件事:「究竟要怎么做,你才肯放过他们?」

  我已经做好用自家的肉体偿还的打算,可是河屯并没有给我这个机会,因为他的答案是:「他们已经死了。」

  这句话只有六个字外加一个句号,但个个都像是乘搭着火箭在我的脑海中乱窜。

  死了?

  他们死了?

  流派和鸭子死了?

               第73章

  思维的碎片在脑海中不断的碰撞着,四溅着,将我世界的壁垒震动至麻木。

  当一切平静下来后,我直视着河屯,轻声而笃定的冒出一句话:「不可能。」

  「你是太过相信他们两人的能力,还是太过不相信我的手段?」

  河屯问。

  偶尔,我也是有良知的,一直欺骗河屯也说不过去,所以这次便道出了实话:「流派死了还有可能,但是要知道,就算是你把鸭子推进火山熔岩中他也会完好无损的,总归一句话,他这种祸害,绝对是长命百岁的命,哪里会说嗝屁就嗝屁的,由此推论,你不过是在骗我。」

  鸭子,看我多信任你。

  感激吧,涕零吧,脱光吧!

  「但凡事总有例外,他们也不过是人类。」

  河屯道:「我的手下一早便得到命令,当我们参加宴会时,便立即将他们变成死人……他们从没让我失望过,这次也是一样。」

  「你也说了,凡事总有例外。」

  我反击。

  河屯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我多做纠缠,因为「他们是死是活已经与你无关。」

  他这么宣布。

  「你打算怎么对我?」

  我问,别说,心里还真有些小紧张。

  河屯看着我,唇瓣泛着野性的光泽:「你将会失去自由……永远。」

  「真的?」

  我紧张。

  并不是想杀他,只是想脱身,想要尽快回到营地查看流派和鸭子的情况。

  簪子准确的插入了河屯的肩头,血逐渐的渗出,猩红的丝线一点点的在簪身上蔓延,像是一种诅咒。

  河屯并没有感觉到疼痛,至少他的脸部肌肉没有一点变化。

  只是他的眼眸,越发幽深,如同黑暗中的古井,让人指尖发凉,因为永远也不知道将有何种魅怪会从里面猛的窜出,将你拖曳下去。

  我开始后悔自己的这一行动,因为直觉告诉我,我无法承受它带来的恶果。

  下面发生的事情让我屏住呼吸:河屯忽然伸手,硬生生拔下了那插在自己肩头得簪子,在簪子脱离骨肉的那瞬间,小股的血喷涌而出,溅洒在了我身上。

  他的血很重,滴落下来,直接震动了我的神经。

  接着,幽深的古井忽然冒出了一只狰狞的残留着腐烂皮肉的白爪河屯将那根簪子刺入了我的掌心。

  从掌心到手背,直接贯穿,没有犹豫,没有留情,只有恨绝。

  我痛得连毛孔都在痉挛,浑身皮肤瞬间布满了一层冷汗。

  「永远也不要再挑战我。」

  他握住那根簪子,再次将其拔出骨肉之外。

  簪子尖端,粘腻的血开始滴落,被黑色的泥土吸收,那种黑,变得更加纯粹。

  我的右掌,已经痛得麻木。

  「真可惜,关于这点,我永远也做不到。」

  虽然手掌的剧痛足以摧毁神经,但我还是尽量让声音正常,不至于颤抖。

  我不服输,断不肯。

  河屯压住了我的手,成功的让那麻木的疼痛变得鲜明。

  「知道吗,」

  他说:「很多时候,你的倔强都让我涌起想要毁了你的冲动。」

  好吧,这次我承认自己是真的痛得说不出话来了。

  「我想,我是喜欢你的。」

  河屯的手掌染着我们两人的鲜血,他就用那手掌抚摸着我的脸颊:「所以,你可以得到一个机会,最后的机会发誓,发誓留在这里,留在我身边。」

  虽然疼痛如巨浪般席卷着我,但我的脑子暂时还是清醒的。

  这是一个机会,理智告诉我应该答应,不过是嘴皮子上的事情,待脱险之后,再做打算就可。

  可是最终,我还是决定说实话:「不可能,我绝对不会留下。」

  我也累了,不想再欺骗他了。

  「为什么?」

  河屯问。

  「因为,我只会待在所爱的男人身边。」

  我的嘴唇有些滞涩与轻薄,我想,它此刻定是苍白的:「而我,并不爱你。」

  当这句话出口后,我发现,河屯的轮廓在黑暗中逐渐变得模糊,像是鬼的影子,开始影影绰绰,有着毛毛的边。

       我不知道这是真实的还是因为窒息而引发的错觉

  他的双手,放在我的脖颈处,开始逐渐紧缩。

  新鲜的空气瞬间就与我道了珍重再见,他的力道很大,我的脑子顿时就变为了缺氧的空白,失去了任何的反抗能力。

  唯一剩下的,就是濒死的绝望。

  我不确定自己是否害怕,脑海中唯一有的,就是一个人的影子。

  像是剪纸那般,白色的,单薄的,温柔的。

  像是纯棉的染着阳光气息的白色衬衣。

  即使失去全部的记忆,我也清楚那是谁。

  流派。

  我的第一个男人。

  因为窒息,我的内脏全在沸腾,在做最后的跳跃,冲击着我的皮肉。

  就在我即将被撕碎时,一个声音传来。

  「放开她。」

  音质很温和,但却染着地狱的气息,无比的凌厉。

  在这句话之后,河屯的大手放开了我,新鲜的空气将我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贪婪的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后,我虚弱的睁开眼,看清了眼前的场景。

  河屯的太阳穴正被一支枪顶着,而拿枪的人,正是我刚才的那个最深的思念。

               第74章

  那是真实的景流湃,和以前曾无数次在我梦里出现的虚幻的他不同。

  他似乎是刚从监狱中出来,浑身的伤口没有做任何的包扎,脸颊呈现的血的虚弱的苍白,可是他的眼神却第一次出现了一种阴森。

  当阴森从他这样一个温煦的人身上透露出来时,那股震撼力是不言而喻的所以河屯也不由得听从了他的话,放开了我,因为在此刻,即使是周围的树木也感受得到,景流湃是个极大的危险。

  我没有失神多久,在能自由活动的下一秒便赶紧努力想从地上爬起,远离河屯。

  毕竟颈脖上的肿痛还让我心有余悸。

  如果不是景流湃的及时赶到,我绝对吃不到明天的肉。

  不过我想这个消息对全世界的鸡牛羊猪鸭鱼之类的都是一个特大喜讯吧。

  我要是消失了,那他们的死亡率定会呈直线下降趋势。

  正当我这么做时,河屯暗中用自己的膝盖压上我要上的三线肉,确实很痛,所以我忍不住叫出了声。

  流湃关心即乱,听见我的叫声,便自然而然将注意力转移。

  河屯等待的就是这个机会,只见他动作疾如闪电,反手便紧握住了流湃的枪,想要将其夺下。

  可是流湃毕竟还是有两刷子的,虽然身体因伤虚弱,可反应力不慢,在一瞬间的失神后立即反应过来,没有让河屯夺枪成功。

  于是。两人开始了夺枪大战。

  他们扭打,他们碰撞,他们翻滚,顿时无数花瓣陨落,无数泥土翻飞。

  他们耽美了,我完全可以在一边嗑瓜子腐女下去的,可问题就是那把枪,狰狞的黑洞洞的枪口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居然一直对准我。

  我往东跑,他王东瞄准,我往上跑,它往上瞄准。估计我就是学习土拨鼠钻了地洞,它还是会跟我入地。

  妈妈的,这两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可是淡定不下来啊,谁愿意身上多几洞眼啊。

  所以,他们在那边流血流汗的上演夺枪大戏,而我则在这边如一屁股眼抹了芥末的猴子办上蹿下跳着。

  姿势才叫一个难看。

  正当我累得满头大汗之际,情况出现了逆转河屯一个暗招,居然将流湃踢翻在地。

  这也不能怪流湃,毕竟是伤病员,指不定还几天几夜没进食进水了,哪敌得上酒足饭饱的河屯呢。

  其实,被踢翻倒在地倒没什么,只要不是被踢翻倒在床就行。

  可要命的是,那把手枪也落在了河屯的手上。

  这下,他可是想射谁就射谁了。

  我还是比较懂河屯的心思的,在床上他最想射的人是我,可是在这里,他最想射的人则是景流派。

  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因为紧接着,河屯便将枪口对准了地上的景流派。

  当初和景流派在一起时,我就一直在担心自己某天会变成寡妇好人命不长嘛。

  而此刻,这个担心鲜明到极致,来不及多想,我如一只没上麻药就被阉了的野猫般,四肢撒欢,猛的冲过去。

  但河屯是何许人也,他立马就发出了冰冷的警告:「倘若你再上前一步,我保证子弹会穿过他的脑子。」

  我不想景流派的脑子出现个大洞,所以我停下了脚步。

  现在,我们三人在这片血色的罂粟花海中僵持住了。

  「你很爱他?」

  河屯看着景流派,但问的却是我。

  「放了他,我就答应你刚才的要求。」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我知道,河屯是不会主动放过景流派的,他此刻的停留,不过只是为了折磨我。

  「你们是在上演相互营救,感人至深的大戏吗?」

  河屯问,声音中有种淡薄的笑意。

  确实是场大戏:刚才是流派救我,现在是我救他。

  我将目光转移到景流派身上。

  上一次在菜市场中,我只是睹了他一眼便落荒而逃,可是这一次,我想好好看看他。

  内双的温润眼眸,高挺却线条柔和的鼻梁,略显纤弱的身躯。

  他和以前是一样的,还是那个景流派,只是眉目间的温纯多了一番沧桑。

  这下,他可是想射谁就射谁了。

  我还是比较懂河屯的心思的,在床上他最想射的人是我,可是在这里,他最想射的人则是景流派。

  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因为紧接着,河屯便将枪口对准了地上的景流派。

  当初和景流派在一起时,我就一直在担心自己某天会变成寡妇好人命不长嘛。

  而此刻,这个担心鲜明到极致,来不及多想,我如一只没上麻药就被阉了的野猫般,四肢撒欢,猛的冲过去。

  但河屯是何许人也,他立马就发出了冰冷的警告:「倘若你再上前一步,我保证子弹会穿过他的脑子。」

  我不想景流派的脑子出现个大洞,所以我停下了脚步。

  现在,我们三人在这片血色的罂粟花海中僵持住了。

  「你很爱他?」

  河屯看着景流派,但问的却是我。

  「放了他,我就答应你刚才的要求。」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我知道,河屯是不会主动放过景流派的,他此刻的停留,不过只是为了折磨我。

  「你们是在上演相互营救,感人至深的大戏吗?」

  河屯问,声音中有种淡薄的笑意。

  确实是场大戏:刚才是流派救我,现在是我救他。

  我将目光转移到景流派身上。

  上一次在菜市场中,我只是睹了他一眼便落荒而逃,可是这一次,我想好好看看他。

  内双的温润眼眸,高挺却线条柔和的鼻梁,略显纤弱的身躯。

  他和以前是一样的,还是那个景流派,只是眉目间的温纯多了一番沧桑。

  那一次的分别,真的改变了我们许多。

  景流派也在看着我,他也从我的脸上看出了曾经,看到了一切自己想见的与不想见的。

  我想,和他的那段感情,以后不会再也不会遇到了。

  正是因为珍贵至此,所以我要守护它,绝对不能道出真相让那份感情蒙上灰尘。

  就让景流派一辈子都认为是我伤了他吧,这样,至少在他的心目中,我还是完美的。

  即使是罪恶的完美。

  收回目光,我看着河屯:「说吧,你究竟要怎样?」究竟要怎样折磨我?

  河屯看着我,轮廓在月色中更加分明,他轻声道:「脱下衣服。」

  他要的是……让我脱下衣服。

  在景流派面前。

  闻言,流派身子猛地一动,想要起身与河屯拼搏他知道,我会为了他答应的,他不愿看见这点。

  而就在他起身的那瞬间,河屯扣下了扳机。

  我亲眼看见,流派的小腿上赫然出现了一个血洞,暗夜中,殷红的血在急速流出,鬼魅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

  流派重新坐回了地上,他没有叫出声,可是全身的肌肉却因此而微微颤抖。

  我的心像是被小刀揭下了一层皮,痛得鲜血淋漓。

  可是我不敢动,因为河屯开了一次枪,他便会开第二次。

  「我说,脱下衣服。」

  河屯重复了自己的命令。

  他绝对不会重复第三次,我知道。

  没有犹豫,我开始褪下了自己的衣服,速度很快我已经承担不起惹恼河屯的任何后果。

  没一会,我浑身赤裸的站在罂粟花地中。

  一阵风吹来,身上几处伤口的血开始干涸,像是有只大手在扯动皮肤。

  「看见了吗?」

  河屯的声音在血海中轻荡:「她身上的吻痕,都是我刚才留下的,她已经对我献过很多次身,并且,都是为了你。」

  终于,我明白了河屯的打算。

  这句话,对任何一个男人都是致命的打击。

               第75章

  我看着河屯,愤怒的。

  他也看着我,不同的是,眼眸内并没有什么异样的神情。

  河屯从来都是枭雄,他的手段本就是狠绝毒辣,他不会对自己的行为有任何的感觉。

  而且,一开始就是我欺骗了他。

  我和他,都不是好人。

  想到这,心内那感情的激荡也逐渐平静下来。

  但河豚是不会让我好过的,他的目光像是一只引导的手,在我赤裸的身体上指引着。

  在为景流湃指引着。

  「看见了吗?那些胸前的吻痕,深些的,是刚才新鲜的,其余的,是我前些日子留下的。她的味道很好,我不懂你为什么会舍得放她走,当她主动时,腰身会像蛇一般柔软,她会用各种不堪而诱惑的姿势逢迎我——为了保全你的性命。看清楚这些痕迹,永远记住她为你做出的牺牲,永远记住你的软弱与无用。」

  有时候,言语才是世界上最锋利的刀。

  我脸皮如城墙厚,这样的刺激不算太坏,可是流湃不一样,我担心他会忍不住爆发。

  我不能再静立下去淡定的当一个出气筒,反攻才是王道。

  趁着河豚将注意力放在流湃身上的那一霎那,我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捡起了地上的石块。

  剑客的最高境界:手中无剑,心中有剑。

  而我们板砖界的最高境界是:就是一坨粑粑,也能当成板砖使。

  使了十成十的功力,我猛力向着河屯的脑袋掷去。

  可绞肉机这个称号不是人人都可以得到的,河屯竟然扭身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而流湃趁此机会,一跃而上,重新与他扭打在了一起。

  我不在当腐女,也趁乱扑了上去,和他们一起夺枪。

  三个人在床上嘿咻都嫌挤,更别说在花海上抢一小小的抢了。

  我们扭在一起,实在是憋屈,不过为了活命,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现在的情况是,我和流湃二打河屯一。

  因为我占优势,所以我觉得很公平。

  可是扭着扭着,我发觉有些危险了:我和流湃都是伤员,不是河屯这个壮汉的对手,渐渐的就落了下风。

  不过我们这一组还有一隐藏优势:我的女性身份。

  女人和男人天生体质就有差异,拼力量肯定拼不赢,所以按照国际惯例,女人打男人,什么阴招都可以使得。

  眼见着河屯就要占上风,我毅然伸出食指和中指,直接进入他的两鼻孔。

  且不是一般的进入,是全力以赴,争取深入他脑髓中去搅动一番的深入。

  任何人被两指头插了鼻孔都不会好看,不信你去插金城武试试。

  所以河屯的鼻翼被撑得涨大,看上去……这么说吧,我差点就情深深雨蒙蒙的喊了声「尔康」其实这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他一脚将我踢飞出去,继续用正常相貌参加夺抢大赛。

  我发挥小强精神,爬起来,摸摸屁股,拍拍衣服上的泥土,抹去嘴角血丝,继续扑去进行自己的革命事业。

  这次运气不错,我冲过去时,河屯正背对我,和流湃打得起劲,于是乎,我双掌紧贴,左右两食指伸直,直接向他的菊花捅去。

  毫不谦虚的说,对于残害男性的这个部位,我还是极有天分的——我的手指准确的捅到了该捅的地方。

  我想河豚还是遭受了很大的打击的,因为在一脚飞踹的那瞬间,他回转头来,看着我的眼神带着丝怨念。

  爬起,擦血,整理发型,完毕后我第三次冲上去了。

  可是他们没给我上场的时间,因为我跑到中途,两个扭打在一起的黑影子发出了沉闷的枪声。

  扳机,扣动了。

  那一瞬,我停住脚步,呼吸自动停止。

  中枪的,究竟是谁?

  风止,月隐,云聚,罂粟花重新恢复了静谧。

  我呆呆的站着,而前面有两个人组成的黑影也静静地伫立着。

  究竟,中枪的是谁?

  血液快速冲击着血管壁,我整个人的身子都在进行同一频率的颤抖。

  时间像是浓稠的水泥浆倾倒着,缓慢的让人僵硬。

  就在我不顾一切尖叫时,谜底揭开——流湃缓缓地颓倒在地上。

  血管壁正式破裂,汹涌的血直冲脑门,我眼眸顿时一片血色。

  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我抱住流湃——他的腹部有两处新鲜的伤口,鲜血正迫不及待地涌出。

  我想说话,但是喉咙像是被一只大手给紧紧抓住,发不出声。

  可是我听见河屯的声音:「我说过,你会得到惩罚的。」

  「你的惩罚,就是让我失去珍贵的人,果真……够狠。」

  我的齿缝间有着血丝,所以说出的话也带着腥味。

  「而你,」

  河屯用枪托起我的下巴,缓声道:「也让我失去了最珍贵的人。」

  一报还一报,一报接一报,我们之间以没有对错,没有正义与邪恶了。

  「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走开,让我彻底杀了他,那么以前的事情我可以忘记。」

  河屯给了我最后的选择。

  我摇头:「你认为我会让开吗?」

  他凝视:「不会。」

  「那为什么还要问?」

  「人偶尔……也会欺骗自己。」

  「让我听话的唯一方法就是杀了我,动手吧。」

  我的手掌,我的下巴,我的小腹,我的心,都在传递着剧痛。

  我希望能够结束这一切。

  至少,我怀中还有流湃。

  冰冷的散发着火药气息的枪口抵在我的太阳穴上,只要一个动作,我便不再是何不欢。

  我等待着这一刻。

  可是等待是漫长的。

  预料中的黑暗迟迟未来。

  好奇袭击了我,我不由自主的睁开了眼睛,并直接对上了河屯的那双眸子。

  那里面,闪烁着不知名的暗光,那是我从来没见过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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