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欢离缘(完) - 2,3

[db:作者] 2025-07-11 16:00 5hhhhh 4890 ℃

  她的控诉和呻吟都被他吞入,水润的乌瞳泛着委屈,那惹来他的怜惜和更深的侵入。

  渐渐的,两人的气息开始凌乱,她的身体不再紧绷,反而舒展开来,一丝异样的感觉从腹下传来,让水眸染上一抹情动。

  他的律动开始变快,重重地挺入,埋进她深处,喜欢当他用方时,她发出的娇吟。

  「曼睩……」他揉着软乳,手指收拢,推挤着饱满乳肉,「我喜欢你的声音……来,再叫得甜一点……」粗长的慾望抽出,再重重推入,挤开肉瓣,享受她的紧致。

  「啊嗯……」红唇迸出羞人的声音,听见自己叫出的声音,苏曼睩又羞又窘,忍不住推着他的肩,低声抗议。「不要……」却不知她抗议的模样只是更惹出男人的兽性。

  她好可爱、好可爱,可爱得让他想一口吞下……

  他搂起她,让她坐在身上,双腿环住自己,这样也让他进得更深,花壁缩得更紧。

  大手扣住圆臀,揉着丰润的臀肉,他往上撞击着,看着那摇晃的双乳,含住红艳的乳尖。

  他的攻势太过狂烈,苏曼睩环住他的肩颈,任他侵入占有,吞噬她的一切,听着肉体撞击的声音和湿漉水泽,她羞红了玉胴。

  可是,她却不想阻止他。当她任他落下亲吻的那一刻,她就不想再抗拒了。

  也许,她这一生就是注定落入属於他的情网,逃不开,解不了,重重的情结锁着她的心,让她无法挣脱。

  既然挣脱不了,那不如沉沦吧。

  「严非玺……」她捧住他的脸,乌眸深深地凝睇他。「你真的爱我?」

  他笑,吻住小嘴。「我以我去世的娘亲起誓——我爱你,认真的,没有一丝谎言。」

  苏曼陈合上眸,鼓起残存的勇气。「那我就信你一次。」就算万劫不复,她也认了。

  没想到她会这麽说,严非玺又惊又喜。「曼睩……我的曼睩……」他重重地亲吻她,如狂风骤雨般侵占她。

  而她,抱着他,任他将她卷入这场情与爱的风暴里。

                第九章

  「啊——」

  凄厉的尖叫划破宁静的早晨。

  碧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抖着身体,手指颤抖地往前指,气得直嚷,「严非玺!你怎麽会在我家小姐的房里,还、还……」

  地上的衣服,凌乱的床铺,小姐赤裸的身子,这、这……「该死的!你竟敢欺负我家小姐!」

  早在碧落尖叫的那一刻,严非玺就拉起锦被盖住两人,皱眉瞪着这个聒噪的丫鬟。

  他们两个是互看不顺眼,严非玺觉得这丫头一直挡在他和苏曼睩身边,阻止他和他的曼睩接近,让他怎麽看怎麽碍眼,一直想找机会支开这丫鬟。

  至於碧落就更不用说了,茌她心里严非玺就是个坏蛋,她怎麽会允许他接近小姐!

  可没想到这坏蛋昨天趁她不注意时带走小姐,她又焦急又担心地在房里等着,最后不小心睡着了,方才一醒来就急忙赶来小姐房里,没想到却看到这坏蛋爬上小姐的床。

  碧落气红了脸。「小姐,是不是他欺负你?你别怕,碧落保护你。」她大步上前,想将严非玺拖下床。

  「喂,丫头,我可没穿衣服,你敢碰我吗?」严非玺出口威胁,眼神很是气人。

  这、这……碧落缩回手,迟疑了。

  苏曼睩看不下去了,「碧落,你先出去吧。」说着不忘瞪严非玺一眼,不许他欺负她的丫鬟。

  严非玺摸摸鼻子,乖乖闭嘴。

  「可、可是这坏蛋……」碧落担心地看着严非玺。

  「放心,他不会对我怎样的。」苏曼睩安抚她。

  碧落很是犹豫,咬了咬唇瓣,最后只能恶狠狠地瞪严非玺一眼,不甘不愿地离开。

  被狠瞪的严非玺忍不住发出评语,「你这丫鬟还真像老母鸡。」护她护得紧紧的。

  苏曼睩淡淡睨他,不轻不淡地道:「你忘了碧落曾是我的陪嫁丫鬟吗?」所以他当初怎麽待她的,碧落全看得清清楚楚。

  呃……严非玺再次摸鼻子,不敢再说她的丫鬟坏话。

  苏曼睩抿住浅笑,推开他,想起身下床,可身体的酸疼让她蹙眉,尤其一动,腿心间就流出稠液。

  她不由得红了脸。

  「呵。」严非玺笑了,亲了酡红的小脸一记,手掌轻揉着她的腰。「很酸吗?」他含笑地问,手指却不规矩地滑向娇花,磨蹭着那仍湿润的蕊瓣。

  苏曼睩咬唇抓住他的手,忍住欲出口的呻吟,微恼地瞪他。「别闹了,回你的房间去。」刚刚碧落叫得那麽大声一定引起了注意,要是被人发现他在她房里就不好了。

  「不要。」他轻啃圆润的雪肩,舍不得放开她。「让我服侍你梳洗。」他说着,却抓着她的手指,让她自己摸着动情的地方。「曼睩,你这里仍好湿。」唔,刚睡醒的她好可口。

  苏曼睩的脸更红,被他抓住的手碰到自己湿润的肉瓣,这种感觉太羞人,「严非玺!」她气得抽出手,羞恼地瞪他。「别闹了!」他再这样她真的生气了。

  知道适可而止,严非玺无辜地抽回手,「好,我乖,不闹了。」然后跳下床铺,捡起一件外衣随便拢着。

  「我去端热水过来。」不等她回应,他迅速离开。

  苏曼睩知道他是故意的,一大早他就这麽直接从她房里走出去,而且还是衣衫不整的样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做了什麽。

  这个厚脸皮的无赖!

  苏曼睩微恼地抿唇,眉眼却染着嗔意,唇瓣轻轻地勾起。

  不一会儿,严非玺就端着水盆进来。

  「来,我帮你擦擦。」将水盆放到几上,严非玺很热心。

  苏曼睩早看透他的心思,「不用,让碧落进来帮我就行。」真让他服侍,不知要耗到什麽时候。

  严非玺可不同意,「不行,是我把你弄成这样的,当然我该负责。」他很乐意负责的。

  不理她的推避,大手一掀,将盖住她的锦被丢到地上,双眼灼热地看着美丽娇胴。

  莹白玉润的肌肤尽是他留下的情慾点点,饱满的双乳,诱人的艳色莓果,芳草下是娇艳的私花,而他知道那朵花儿尝起来有多甜美。

  他眼里的意图太明显,苏曼睩羞红了脸。「严非玺!」她怒嚷,急忙想捡起地上的衣服盖住自己。

  严非玺当然不会给她这机会,他阻止她,将地上的衣服踢得远远的。「乖,我只是想帮你擦乾净。」其实他更愿意将她舔乾净。

  喉结饥渴地滚动了下,严非玺拧乾巾帕,温柔地帮她擦身。

  巾帕弑过双乳,在饱满的雪乳流连许久,擦过时,手指轻弹一下那早已挺立的乳尖,听到她的轻喘,他无辜地看她。

  「不小心碰到的。」

  鬼才信他的话!

  苏曼睩咬唇,别开眼不看他。

  严非玺垂眸掩住眼里的得意,巾帕往下,擦过小腹,来到那幽芳小穴。

  手指轻轻分开蕊瓣,粉色的瓣肉微启,灼白的稠液就悄悄流出,衬着那粉色的花瓣,看来淫靡又诱人。

  严非玺不由得暗了眸,觉得喉咙开始发紧,他舔着微乾的唇,手上巾帕在私花轻轻来回擦拭。

  他的动作很温柔,巾帕轻轻扫过花口,指尖也跟着画过,有时是微微刺入,有时是拿着巾帕擦过小巧的花核。

  他听到她细细的嘤咛,下腹抽紧,手指沾着蜜液,眸光火热地注视着泛着甜香的小花儿。

  「曼睩,你这里怎麽愈来愈湿了?」他不怀好意地问,放开巾帕,长指剌入花甬。

  紧密的花肉瞬间收紧,将长指紧紧包拢。

  「曼睩,你好紧。」继续说着邪恶狎语,严非玺欣赏着她恼红的脸,长指在小穴里抽动。

  「曼睩,喜欢我这样动吗?」长指曲起,轻磨着肉壁,「喜欢我轻一点,还是重一点?」

  再也受不了他无耻的话,苏曼睩狠狠瞪他。

  却不知她的怒瞪在男人眼里看来是那麽诱人心魂,让他的心都酥了。「曼睩,我真爱你瞪我的样子。」

  他抽出长指,脱下外衫,抱起她,将慾望埋进湿润娇胴。

  「嗯……」他的进入惹来她撩人的轻哼。

  「曼睩……蛾眉曼睩,目腾光些。靡颜腻理,遗视曦些。」他拥着她,深情地凝睇她,轻喃着醉人低语,缓慢地贯穿她,缠绵喜爱地亲吻她的眉眼。

  「曼睩,我就爱你用这双眼睛看我,每当被你含情脉脉地凝视,我就有种喝醉的感觉,真想一辈子不醒过来……」然后目光又转为邪气,挑逗地抚着雪胴,爱不释手地轻喃,「还有这白皙润滑的肌肤,像羊奶似的,真想将你藏在口袋里,这身肌庸,这眉眼,姣美的体态……只有我能拥有。」

  听着他大胆动人的情话,苏曼睩不禁红了耳根。

  「曼睩……」捧蓍雪白双乳,他有力地往上挺入,感受她的痉挛紧窒,让他几欲疯狂。

  手掌捏挤着雪乳,他深深地进入她,一次又一次地往上顶,亲吻着小嘴,吻进她破碎的呻吟。

  怀里的她娇小又纤细,让他好怕弄坏她,可她却那麽甜美可人,包裹他的湿润,滑如玉的肌肤,坚强却又脆弱的心……她是这麽美好,美好得让他想紧紧拥入怀里,舍不得放开。

  「曼睩……」贪恋地喃着她的名字,他在她耳畔轻道:「谢谢你愿意相信我。」即使她的心仍在疼痛,却仍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

  苏曼睩微愣,继而弯起唇瓣,头一次对他绽出笑历。

  然后,小手捧住他的脸,她第一次主动地吻住他。

  啊……严非玺觉得自己真的醉了。

  「苏姑娘,这个青木香适合春、秋雨季采挖,除去须根和泥沙之后晒乾,它喜欢温暖的气候,土壤则以湿润或砂质壤土为佳……」

  苏曼睩仔细听着香料师傅的解说,拧眉思索着,「陈师傅,看来南方不适合种植香料跟气候的关系不大,主要是土质问题。」

  「没错。」陈师傅点头,「东北虽然气候不稳,可是土壤肥沃,很适合种植各类植物。」

  苏曼睩抿着唇,思考时她习惯摸着垂在胸前的发丝,眉尖紧蹙。

  看来这土质的问题不好解决……

  看着苏曼睩苦恼的模样,陈师傅不禁微笑,欣赏且热切地注视她。

  跟苏姑娘相处几个月下来,他不得不为她的聪慧惊异。不只聪慧而已,她的心思灵活,待人温婉有礼,一点都没有千金小姐的骄纵模样。

  而两人此时靠得极近,他能闻到苏姑娘身上的清香,那撩动他的心思,他忍不住挪动步子接近她。

  「苏姑娘……」

  「咳。」轻咳不识相地响起,粗健的手臂搂住苏曼睩的细腰,将她拉离陈师傅,拥进自己怀里。

  苏曼睩被吓到,抬起头来,「你怎麽来了?」

  「哼,还好我来了。」严非玺冷哼,茶眸不悦地瞄向陈师傅,心头对方才那一幕仍烧着怒意。

  这该死的家伙刚刚竟离他的姑娘这麽近,而且还想亲吻曼睩的头发,他的曼睩是他能碰的吗?

  「怎麽了?」见他目光不善地看着陈师傅,苏曼睩也嶷惑地看向香料师傅。

  陈师傅心虚地回避苏曼睩的目光,尤其是严非玺凌厉的眼神更让他直打颤。「呃,苏姑娘,没事我先走了。」不敢再待在这,他匆忙地跑离。

  苏曼睩皱了皱眉,不高兴地拍着严非玺搂在腰间的手。「你干嘛吓陈师傅这个老实人?」

  老实人?

  严非玺瞪眼。「你知不知道他刚才想……」他住口。不对,要是让她知道姓陈的对她有意思,她就会开始注意那家伙了。

  这可不行,她的注意力只能在他身上。

  「想干嘛?」苏曼睩不解地问。

  严非玺暗暗磨牙,见她差点被吃豆腐还不知道就恼。

  可恶,真想把她藏起来。

  他生气地吻住她,舌头霸道地侵入,啮咬着唇瓣,舔过小巧贝齿,狠狠地堵住檀口。

  「唔嗯……」苏曼睩被吻得喘不过气来,挣扎地捶着他的胸,他才不舍地放开她。

  苏曼睩急促地喘息,小脸酡红,微肿的唇瓣红艳动人,严非玺忍不住又啄亲好几下。

  「咳咳!」身后传来不高兴的轻咳。

  严非玺搂着他的小娘子,懒洋洋地看向来人。「有事?」

  碧落不高兴地瞪他,对小姐原谅这坏蛋的事实在不满。

  呜,要是老爷和夫人知道小姐和严非玺的事,她一定会被剥皮的。

  苏曼睩警告地捶他一记,看向碧落。「怎麽了?」

  「小姐,老爷来信了。」碧落将手上的信递给苏曼睩.

  苏曼睩拆开信看了下,眉尖轻拢。

  「怎麽了?」严非玺挑眉。

  「爹问我什麽时候回去。」她都出门四个多月了,难怪爹会担心,而且这时她才想起一件事。

  严非玺也皱眉了,「如果你爹看到我跟你回去会怎样?」

  「老爷会杀了你。」碧落幸灾乐祸地回答。

  严非玺懒得理小丫鬟,双手紧紧搂着他的姑娘。「不管,我要跟你回南曦城,你爹的面也是要见的。」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岳父大人要砍他,他不会躲吗?

  「事情没这麽简单。」苏曼睩揉着额角,觉得头疼了。

  「怎麽,你不相信我?」他不满了。

  「不是……」苏曼睩看着他,轻叹口气。「我答应过莲姨,回到南曦城后须在一个月内招婿成亲。」

  「啊?」严非玺傻了。

  一个月内?招婿?成亲?

  严非玺觉得生气,觉得青天霹雳,可是更让他受伤的是,他的姑娘教他乖乖待在饕珍楼,没有她的同意,绝对不能到苏家。

  怎麽,他就那麽见不得人吗?

  才到城门外一里就叫他下车,不让他跟她一起进城,还丢顶纱帽给他,说他长得太引人注目了,把脸遮住才能进城。

  这算什麽?

  他堂堂一个大男人戴什麽纱帽呀!

  可是在苏曼睩的冷视下,严非玺不敢不听话,真的戴上纱帽,走路进城。

  唉,谁让他宠她宠上了瘾,哪敢惹她生气不开心。

  因此他只能忍下委屈,真的乖乖待在饕珍楼,等候他的姑娘传召。

  可是严非玺等到的却是苏家大姑娘十天后将在苏家招婿的消息!

  这太过分了!难道他的曼睩不要他了吗?

  这怎麽可以?

  这下严非玺哪还管得了苏曼睩不准他上苏家的命令,他当然怒冲冲地前往苏家——嗯,出门前,还是听话地戴上纱帽。

  来到苏家门口,严非玺正准备拿起门环敲门时,动作却一顿。

  他没忘记上次那个旺伯拿竹帚要打他的事,所以他不会蠢得敲门——要是开门的又是那个旺伯,恐怕他根本见不到苏曼睩.

  跳墙进入——呿,他又不是宵小,要进当然要光明正大进。

  严非玺搔搔下巴,决定——看看后门有没有开好了。

  正当他准备离开正门时,门板却突然打开,严非玺转头,却恰恰好和苏曼睩照上面。

  严非玺喜悦地勾唇,拿下纱帽,上前亲?地搂住她。

  「曼睩. 」眷恋地闻着她的清香,他低头贴着她的额。「我好想你。」

  苏曼睩抿唇浅笑,美眸瞪着他。「你在我家门口傲什麽?」她不是叫他乖乖在饕珍楼等她吗?

  呃……严非玺心虚了。

  怕她生气,他的声音很是委屈,「你都没来饕珍楼找我,我在房里待了三天,脑海里都是你,就忍不住来找你了。」

  苏曼睩轻哼,轻扬的唇瓣似笑非笑地,「不是因为听到十天后我要招婿的事?」

  呃……严非玺呐呐摸鼻,见她眼里的取笑,不禁恼羞成怒地亲住小嘴。

  将她亲得气喘吁吁的,他才放过她。

  「你真要招婿?」他不满地问。

  「是呀。」她不否认。

  「我不准!」他横眉瞪她。

  苏曼睩冷冷睨他。「你凭什麽不准?」

  呃呃……严非玺的姿态软了,可怜地瞅着她。「曼睩……」

  苏曼睩哼了哼,倒也不是真的跟他生气,而且她正打算到饕珍楼去。

  三天没见,苏曼睩在心里偷偷承认,其实……她也有点想他。

  不过她可不会说出口,让这男人得意。

  苏曼睩在心里窃笑,小脸却是板着。眸光轻转,小手轻拍他的脸,「你想跟我在一起吗?」

  「想。」他答得没有任何犹豫。

  苏曼睩笑了,美眸弯弯,温婉动人,可严非玺却突然觉得心口发凉一下。

  「那……十天后,记得来参加招婿大会。」

  啊?

  严非玺再次傻了。

                第十章

  十天后,苏府外排满参加招婿的人。不过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参加的,明言规定了——年龄不可超过三十五岁,家世需清白且没有娶过妻妾,不需学富五车,不过不可是白丁,其余的,就看苏大姑娘如何挑了。

  筛选过后,约有五十多人进入苏府。

  他们来到苏府后的花园,园里早已摆好宴席,左右排好座位,苏家主位则在石亭里。

  当这五十多人踏入花园时,最显目的那一个让苏父狠狠皱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张脸就算他死了都不会忘记。

  一旁的莲姨看到那人也皱眉,转头看向女儿,苏曼睩神色平静,若无其事地喝茶。

  碧落眼神则四移,最后心虚地低下头。

  莲姨这下就明白了。难怪碧落一早就到门口那去,还说什麽小姐的夫婿她不去门口看看怎行……哼,这人一定是碧落放进来的。

  而碧落哪会有这胆子,一定是曼睩吩咐的。

  「你!」苏父发出怒吼,指着那个该死的臭小子。「谁准你进来的?来人!给我把他赶出府!」

  「等等。」严非玺悠然开口,对苏父的愤怒毫无畏惧,俊庞扬着浅笑,有礼地询问,「请问苏老当家,我哪里不符合资格了?为何不能进来呢?」

  单你曾娶过妻这点就不合了——可女儿就在旁边,这话苏父能说出口吗?

  「单凭我看你不顺眼!」苏父沉着脸,不高兴地吼。

  严非玺皱眉思索,很是疑惑地问苏父,「可是今天选婿的不是苏姑娘吗?要不要问苏姑娘看在下可顺眼?」

  「不需要!」

  「爹。」苏曼睩淡淡打断爹亲的话,「来者是客,既然他都进来苏家了,就给他一个位置吧。」

  「可是……」苏父还想说什麽,却看到妻子对他轻摇头,他闭上嘴,仔细想一下也发现诡异之处了。

  苏家的人都认得姓严的脸,怎麽可能会放他进来?

  苏父立即看向碧落,而碧落冷汗直冒,完全不敢抬头,这下苏父心里也有底了。

  一定是女儿的嘱咐!不然碧落这丫头可没这胆子。

  可女儿为何要让姓严的参加招婿?难道他们在东北发生什麽了?

  苏父又惊又怒,脸色阴晴不定,凌厉的日光射向严非玺。

  无视苏父的瞪视,严非玺朝苏曼睩作揖。「谢谢苏姑娘。」然后潇洒入座,刚好就坐在左方第一个位置。

  苏父沉着脸,等着看女儿想做什麽。

  苏曼睩起身。一早她就被莲姨梳妆打扮,换上宽袖的缇花丝绸齐胸襦裙和紫色雪纱披帛,被盘起的青丝别上莲步摇和凤簪,露出雪白的玉颈和锁骨,清秀小脸轻抹淡妆,清雅雍容的气质,让人忍不住注目。

  严非玺可不高兴了。招婿就招婿,她打扮得这麽漂亮做什麽?可恶,还被这麽多男人看!

  严非玺的脸色也沉了,只是看到苏曼睩淡淡瞄来的目光,他赶紧扬起笑容,不敢对她摆脸色。

  唉,真的宠习惯了。瞧,连她叫他来参加招婿他都来了。不过就算真的入赘苏家也没差,只要他的曼睩在他身边就好。

  严非玺想自己还没娶妻,就已经成妻奴了……不过妻奴就妻奴,他心甘情愿。

  看到严非玺谄媚的笑容,苏曼除忍住笑,环视花园一圈,这才徐徐开口。「可否请问各位公子为何来参加招婿?」

  然后,毫不意外听到的都是仰慕大姑娘才情,或心仪大姑娘许久这类话。

  只有某人用有点委屈又讨好的口气道「是我心仪的姑娘叫我来的。」

  这话一出,当然引起众人窃语。

  都有心仪的姑娘了,参加招婿做什麽?

  不过也有人暗暗松口气,毕竟和这位严公子相比,他们这些人实在失色不少,这下他这麽说一定会让苏大姑娘不高兴,那他们机会就大了。

  苏曼睩轻扫某人一眼,某人笑弯俊眸,轻佻地对她眨眼。

  早习惯他的厚脸皮,苏曼睩视而不见,再问:「如果我给你们一人各一百两,让你们用这一百两送礼给我,你们会送我什麽?」

  「我会买块晶莹碧绿的玉佩送大姑娘。如大姑娘这般清丽脱俗的气质,只有玉饰最适合。」

  「我会买下最好的紫香檀木,用我的真心亲自雕刻出大姑娘在我心里最美的模样。」

  「我会买下最大最美的牡丹,只有百花之王最配大姑娘……」

  只有某人不屑地嗤笑。

  「我堂堂一个大男人要送礼不会花自己的银子,为何要拿女人的银子买礼物送她,这还叫男人吗?」

  这下那些「不是」男人的人都闭嘴了,恼羞成恳地瞪着某人。

  苏曼睩抿唇忍住笑。偏偏某人还不死心地问她,「苏姑娘,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苏曼睩暗暗瞪他一眼,要他适可而止。没看到她爹气得脸都黑了吗?

  不过,招婿是该结束了,她可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她朝众人微微一笑,「请严公子留下,其余的公子,苏府会给你们每人五十两做为补偿。」

  什麽?就这样?

  「苏姑娘为何选他?」有人不服地问。这姓严的回答根本是来乱的,为何被挑选的是他?

  苏曼睩想了一下,美眸流转,最后看向严非玺,在他挑眉注视下,轻声道:「因为,他最顺我的眼。」

  然后,她看到某人笑眯眼,得意得像只偷腥的猫。

  「曼睩,这是怎麽回事?」

  招婿结束,等众人全部离开,苏父立即质问。

  「别告诉我你原谅这小子了!」方才他将女儿和严非玺的一举一动全看进眼里,那眉目传来传去的成何体统!

  「碧落,说!」苏父朝碧落怒吼,「在东北,你家小姐干啥了?」

  碧落吓得跪下,不敢吭声。

  「爹,有任何事就问我,别对碧落凶。」苏曼睩拉起碧落。「碧落,你先下去吧。」

  严非玺挡在苏曼睩身前,护着她。「岳父,错的是我,你有任何不满就朝我发泄,别对曼睩凶。」「闭嘴!谁是你岳父了!」

  苏父愤怒难忍,尤其是严非玺护女儿的举动——女儿是他的,不需这小子来护!

  「曼睩,过来。」

  严非玺搂住苏曼睩,不让她过去。

  这让苏父更怒,气得直发抖。

  「谁准你碰我女儿了?放开她!」他伸手要抢回女儿。

  严非玺抱着苏曼睩闪避,就怕苏父盛怒之下会打她。

  「非玺,放开我。」苏曼睩要拉开他的手。

  「可是……」

  「爹爹不会对我怎样的。」苏曼睩很是无奈,不高兴地看向爹亲,「爹,你冷静点。」

  「冷静?你要我怎麽冷静?你竟和这臭小子搂来搂去的?怎麽,你忘了以前他怎麽伤害你的?你忘了你当初是怎麽被赶出严家,怎麽被他难堪休离的吗?」

  「老爷!」莲姨皱眉打断丈夫的话。

  苏父也立即噤声,后悔地看着女儿。「曼睩,爹不是故意的……」他不是故意掀女儿的伤口,他只是一时气极。

  严非玺将苏曼睩紧紧地搂在怀里,脸上布满担忧,就怕苏父的话又引起她的伤痛。

  「曼睩……」他再次后悔,再次斥责自己当年那麽对她。

  「我没事。」苏曼睩轻轻推开严非玺,对他安抚地微笑。既然选择相信他,再给他一次机会,她就不会再让过去的事影响自己。

  爱他,就注定会心痛,可是……她仍是选择爱他。

  严非玺心疼地看着她的笑。他怎会不懂她心里的痛,他对她的伤害那麽深,再怎麽宠她、疼她都不够。

  他转身毫不犹豫地朝苏父跪下,抬头望着苏父,「一切都是我的错。对当年的事,我无话可说,再多的藉口理由都改变不了过去,可是现在的我对曼睩是真心的,我想爱她、疼她。她痛,我陪她;她难过,我会抱着她:她心里的痛,总有一天,我会亲自为她抹去。」

  苏父冷哼。「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些话?」

  严非玺一脸坚定,毫不退缩。「我不指望你相信我,可是我会做给你看。」

  莲姨也开口了,她看向女儿,「曼睩,你确定了吗?」她知道女儿才是一切关键。

  苏曼睩轻轻点头。「莲姨,对不起。」她知道她让莲姨失望了。

  莲姨摇头,为女儿心疼。「傻孩子,跟我说什麽对不起,莲姨只要你幸福快乐就好,如果你还是选择他,那莲姨不阻止你。」然后她看向严非玺,目光转为严厉,「好好记住你方才的话,我和老爷会看着你、盯着你,看你会不会真的遵守你的承诺。」

  「是,谢谢莲姨。」严非玺定定看着莲姨,眼神坚毅不回避。

  苏父仍是不满地哼气,不过没再说什麽,甩袖离开,莲姨也跟在丈夫身后离去。

  苏曼睩拉起他,轻揉着他的膝盖,担心地看他。「疼吗?」他刚刚跪下时好用力。

  「不疼。」严非玺笑,将她搂进怀里。

  「曼睩……」

  「嗯?」

  「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让你不再心痛,让你每天都对我笑,就算流泪也是幸福的眼泪。」

  「……嗯。」

  她相信他。

  严非玺住进苏府,不过苏父仍是不待见他,将他安排在最偏远的院落,重要的是离他女儿远远的。

  不过这可阻止不了严非玺,白天他缠着苏曼睩,晚上则溜进她房里,直到天明,在苏曼睩的催赶下,才不甘不愿地偷偷回房。

  不过今天严非玺显然不想轻易离开。

  「你还不走?」坐在妆台前,苏曼睩媚眼睨他,一副被狠狠疼爱过的妩媚慵懒。

  「不走。」严非玺掬起一把青丝,温柔地帮她梳理长发,弯身吻着玉颈,闻着她的体香。

  「真喜欢你身上的香味。」许是她常碰香粉的关系,她身上一直有着淡雅的清香。

  苏曼睩躲开他的吻,低头一瞧,果然又被吻下痕迹,她不禁羞恼地瞪他,「你故意的。」害她最近都得包紧紧的。

  「嗯,故意的。」严非玺从后方搂住她,蹭着小脸。「曼睩,你送我的香囊不香了。」

  「那又不是我送的。」明明是他抢走的。

  「那你亲手送一个给我好不好?」他眼巴巴地望着她。

  苏曼睩抿唇,不说好,只是唇瓣轻勾,严非玺就知道她答应了。

  他笑着亲下小脸,不满足,再亲上小嘴,亲了一口再一口,手指不安分地探入襟口,握住一只软乳。

  「嗯……别……」苏曼睩抓住他的手。「天都亮了。」要被爹爹知道他在她房里,那可不好了。

  「可你想要的……」大手伸进薄裙里,探得五指湿润。「你这里好热情……」他吻着小嘴,一手揉着乳尖,一手在狎玩着花穴。

  苏曼睩轻吟,半推半就地被他拉到床上,薄衫半褪着,他贴在她背后,从后方进入她。

  严非玺啃着雪肩,每当他进人的时候,怀里的软香就会绷紧轻颤,那美好的小穴深深地束缚他,让他疯狂。

  「曼睩……」手掌各抓住一只雪乳,捏挤着饱满乳肉,他退出再深深埋入,惹来她媚人的娇吟。

  他舔着白玉小耳,舌尖轻舔而过。「曼睩……陪我去看娘好吗?」

  「什、什麽?」苏曼睩揪着锦被,小脸酡红,略微失神地听着他的话,让人痉挛的愉悦包围她,细密的香汗沁出雪肤。

  「下个月是我娘的忌日,我每年都会去看她,今年陪我去好吗?」他吻住嫣红小嘴,含糊道。「我要跟娘说……她帮我挑了个好姑娘。虽然我以前太蠢不懂得珍惜,不过还好我仍是得到我的姑娘了。」

  苏曼睩眨了眨眼,迷乱中将他的话听进耳里,唇瓣勾起笑,回吻他,轻轻软软地开口。

  「好。」

  至於爹那里,留封信给他好了。

  再被卷入情慾时里,苏曼睩迷迷糊糊地想着。

  隔天,他们就出发到北方,苏父只看到女儿留下的信,简单地写着她陪严非玺去拜祭娘亲。

小说相关章节:欢离缘(完)欢离缘(完)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