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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离缘(完) - 2,2

[db:作者] 2025-07-11 16:00 5hhhhh 3800 ℃

  「不好。」不用思考,苏曼睩直接拒绝。面对他她只会食不下咽。

  她挪动步子,想往旁边走,谁知他也跟着移动,再挡住她的去路。这下苏曼睩有点恼了,冷眼瞪他。「走开,别挡路。」

  「不要。」他却耍赖,然后又摆出委屈的模样。「都快近午了,我连早膳都没吃就出来找你了,就当陪我用膳好不好?」

  更不好。他有没有吃早膳千她什麽事?再说,她为什麽要陪他?

  「抱歉,我还有事要忙,严公子若想找人陪你用膳,愿意的姑娘多得是。」她冷冷道,脚步再往旁挪。

  严非玺继续跟着挪,一脸无赖样。「可我只想要你陪。」

  「严非玺!」怒火彻底被他激起,苏曼睩咬牙怒瞪他。「你没听过好狗不挡路吗?滚开!」

  严非玺侧头想一下,俊庞仍是嘻皮笑脸地,对她轻佻眨眼。「那我不当好狗,我当坏狗,汪!」

  没想到他的脸皮竟厚成这样,苏曼睩傻了眼,坐在四周偷看戏的客人都忍不住笑了。

  「姑娘,你就陪他用个膳嘛!瞧瞧人家都愿意为你当坏狗了。」有人开口调笑。

  「是呀!是呀!姑娘你就答应嘛!」茶楼老板娘也开口了,一双眼直盯着严非玺,谁教这公子俊得让人脸红心跳呢。「小子长得这般俊,要是我年轻个十几岁就贴上去了。」东北风情开放,女子举止也热情大方,这话出口当然丝毫不羞。

  严非玺朝老板娘微笑,桃花茶眸却直勾着苏曼睩. 「谢谢老板娘抬爱。不过谁贴我也不要,我只要曼睩. 」

  噢——这话一出,四周不禁吹起口哨来了。

  苏曼睩又羞又怒,粉颜都红了,严非玺却是一脸无辜,也不在意自己的男人尊严,低姿态地求她。

  「好嘛,陪我用膳好不好?我听仆人说你早膳也没用就出门了,我不吃没关系,不过可舍不得你饿肚子。」这麽亲昵的话他毫不害臊地说出口,也不介意旁边有那麽多人在偷听。

  苏曼睩着那些偷笑的脸,咬牙怒瞪他,犹豫了会,最后还是恼怒地坐回椅上。

  藏住心头的得意,严非玺自然地坐到她身边。

  苏曼睩瞪他,往旁边挪,谁知他也跟着挪近。

  这个人……她气得牙痒痒的,可四周那麽多人有意无意地偷看,她又不好发火让人看戏。

  咬了咬牙,她小声道:「离我远一点。」

  严非玺很是犹豫地望着她,眼神无辜又可怜。「可是坏狗狗想离主子近一点。」

  「你……」

  「汪!主子别生气。」他很是可怜地瞅着她。

  这人!这人……苏曼睩想生气却又拿他无可奈何。「你这无赖!」最后只能忿忿地丢下这句,然后生气地刖开脸不理他。

  只要她肯理他,严非玺乐意当个无赖。

  手肘靠着桌子,他支着颊,笑容满面地瞧着她。她的脸颊泛红,显然是被他气红的。

  严非玺觉得她气恼的脸红模样真好看。

  「公子,你点的东西来了。」老板娘动作快速地将菜端上桌,一边还不忘打趣,「公子,小娘子得好好哄,可别惹人家生气了。」在东北这里,小娘子就是爱人的意思。

  严非玺点头。「当然,我可舍不得她生气。」

  谁是你的小娘子——苏曼睩差点冲口回这句,只是不想在众人面前发脾气,只得恨恨忍下。

  而且他是什麽时候跟老板娘点菜了?

  苏曼睩转头看着桌上的菜色,干贝栗子粥、翡翠饺、糖醋黄鱼、素豆皮卷和木耳排骨汤——竟都是她爱吃的南方小菜。这可是在东北,这些南方食物可不常见。

  苏曼睩一直吃不惯东北菜,此时看到熟识的南方菜,本来不饿的肚子竟觉得有些馋了。

  可是他是从哪得知她爱吃的菜的?

  看出她的疑惑,严非玺拿起筷子夹颗饺子放到她碗里,对她眨一下眼睛。「有心就能知道了。」

  哼,巧言令色。

  苏曼睩在心里嗤哼。

  见这小俩口的模样,老板娘不禁掩嘴偷笑,也不打扰他们,上完菜就离开了。

  见她不动筷,严非玺轻声催促。

  「吃呀,东北的食物你不是吃不惯吗?我特地让老板娘准备几样南方菜,你尝尝味道,可能没那麽道地,不过应该还不错。」

  苏曼睩睨他一眼。「你早打算缠着我用膳了?」不然怎会没看他点菜,老板娘就把菜送上来了。

  「是呀。」严非玺不否认,俊庞仍是笑嘻嘻的。「喜欢我特地请老板娘准备的这些南方菜吗?」

  确实合她的心意,不过她可不会这样就对他好。

  「你别以为这样就能改变什麽。」不管他怎麽讨好都没有用。

  「嗯,我知道。」严非玺一脸温柔,望着她的眼眸尽是纵容。舀碗栗子粥,轻轻吹凉后,才放到她面前。「吃吧。」

  苏曼睩抿了抿唇,好一会儿,终於拿起汤匙,低头喝粥。

  而他,则笑弯茶眸,心满意足地为她布菜。

  至少,她肯吃他准备的东西,这样他就满足了。

  苏曼睩开始忙香粉馆的事。店铺要重新装修,还有种植香料的技术,她得认真听唐家师傅的教导,并打算在东北雇几个熟悉种植香料的人,当然也得派几个苏家的人在旁边学习,此外还得思考要从苏家挑谁来管理香粉馆,至於夥计倒可以直接在东北找人。

  严非玺则一直在她身边跟前跟后,嘘寒问暖,不管她怎麽冷脸以对,开口骂他,就是赶不走。

  久而久之,陌沙城的人大多都知道,苏家大姑娘要来东北开香粉馆,而且唐家的严公子看上苏大姑娘了。

  也有人将在茶楼里看到的事说出,有人说,严公子对苏大姑娘多好,不管苏大姑娘的态度多恶劣,严公子都不生气,只顾着哄小娘子开心。

  当然,严非玺在茶楼里说的情话也被传了出去,听得陌沙城里的姑娘心都融化了。

  严非玺在陌沙城可是很有名的,多少姑娘心系於他,因此对苏曼睩是又妒又羡。

  还有人特地到店铺看她,不屑地哼——明明长得也不怎样,也不知道哪里好了,竟让严公子死心塌地的。

  听到这些话,严非玺笑咪咪地,眼神却是极危险,放话道:「对我来说曼睩什麽都好。在我心里没人及得上她,所以别让我听见有人说她不好,否则我不会客气的。」

  这话传遍整个陌沙城,让众姑娘气得咬手帕,可明白严非玺说到做到,从此以后再也不敢在苏曼睩面前多说什麽。

  苏曼睩当然也听到这些流言,对严非玺的话嗤之以鼻。

  以前他连看她都不屑,现在却没人及得上她了?哼,虚伪!

  这话她当然对严非玺说出口了,而严公子只是眨眨眼,然后摆出忏悔的模样。

  「曼睩,我以前年少不懂事,当然看不到你的好,可现在不同了,我知道你有多好,有多让人喜欢,喜欢得想把你藏起来,不让别人看见。」这些花言巧语他说来毫不害臊,语毕,还在她脸上偷亲一口。

  苏曼睩吓得伸手甩他一巴掌,气恼地怒瞪他。

  谁知他却捂着脸颊想一下,把左颊送上门,眼巴巴地看着她。「亲右脸打右脸,那我左脸也让你打,你左脸让我亲一口好不好?」

  这、这无赖!

  苏曼睩气得说不出话来,周遭则传来窃笑声。

  她才想起这是在店铺,四周是装修的师傅,连门口经过的人都停下来瞧了。

  「严非玺!」苏曼睩生平第一次气得想打人。

  「你想打我吗?」严非玺吃惊,很是委屈地。「好吧,让你打,不过等你打过瘾了,小嘴得让我亲一口。」他垂涎地盯着那张诱人小嘴,她的唇香香软软的,亲起来像裹蜜的糖。

  他的眼神太火热,丝毫不隐藏自己的邪念,苏曼睩羞恼不已,第一次抬腿踢人。

  「噢!」被踢中小腿骨,严非玺痛得缩腿。「曼睩,你要踢人也先说一声。」疼呀。

  「走开!」苏曼睩推开他。「别打扰我做事。」她忿忿抬眸,却见水兰儿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身边还跟着一名异族男子。

  严非玺也看到了,朝他们打招呼。「兰儿,达远。」

  水兰儿轻笑,她站在门口好一会儿了,这可是她第一次看到严非玺吃瘪,当然也是她第一次看到严非玺这麽死皮赖脸的样子。

  可她不会难受了……水兰儿眼含幸福地瞄了身旁的男人一眼。

  「你们怎麽会来?」严非玺走上前。

  「来请你们喝喜酒的。我和达远后天成亲。」水兰儿看向苏曼睩,诚心地邀请,「苏姑娘,你可愿意来喝我的喜酒?」

  苏曼睩微愕,她没想到离上次茶楼见面才一个月,水兰儿竟就要成亲了。

  她看向那个异族男子,他的肤色黝黑,相貌朴实平凡,可看着水兰儿的目光是不隐藏的喜欢疼宠。

  能嫁给这样的男人为妻是幸福的。苏曼睩不禁羡慕着水兰儿,脸上也扬起真心的笑容。

  「恭喜你,我很荣幸参加你的婚宴。」

  听到她这麽说,水兰儿眼睛发亮,开心地笑了。「谢谢。」

  严非玺用力捶着达远的肩,笑道:「恭喜了,抱得美人归。」

  达远呵嘴而笑,没说什麽,脸上的喜悦却瞒不过人。

  水兰儿睨眼看严非玺,正要说什麽时,却看到他别在腰间的香囊。「咦,这香囊真好看。」

  翠绿的囊袋以绮织做成,绣着瑰丽的金色花纹,看起来雅丽而别致,她不禁好奇,「这香囊是谁送的?」问是这麽问,她却明白严非玺可不是会随便系上香囊的人,一定是他喜爱的人送的,他才会特地佩戴。

  水兰儿看向苏曼睩,眼里有着疑惑,怎麽瞧她都不觉得苏曼睩会送香囊给严非玺呀!

  严非玺喜爱地摸着香囊,笑而不语,只是茶眸也望向苏曼睩,答案很明显。

  觉得他们的眼神很诡异,苏曼睩蹙眉。

  水兰儿忍不住开口,「苏姑娘,你知道送香囊的含义吗?」

  含义?苏曼睩一阳。

  见苏曼睩这模样,水兰儿就知她不懂。她掩笑地轻咳一声,装作没看到严非玺投来的警告,坏心地开口,「在我们东北,送男子香囊就是心仪这个男人,愿意嫁他为妻,就等着他来迎娶。」然后她指着达远衣带上佩戴的香囊——那是她送的。

  什、什麽?!

  苏曼睩睁大眼,快步走向严非玺,要拿回他腰间的香囊。「还我!」

  「不要!」严非玺闪过,拿起香囊藏在怀里。「这是你送我的!」

  「什麽我送你的!」苏曼睩气极,这种瞎话他也说得出口。「明明就是你抢走的!」老天,当时她竟要将香囊送给红发男人……苏曼睩整个窘了。

  她根本不知道在东北香囊竟是另有含义的,要是知道她根本不会送人,更不会让他拿走!

  「严非玺,抱香囊还给我!」顾不得旁边有人,还有什麽不理他、冷淡对待的准则——即使她的冷淡对他的厚脸皮毫无作用——总之,苏曼睩什麽都忘了,她现在只想把香囊抢回来。

  「不要,你都送我了就是我的!」他强辞夺理。

  「我根本没送你!还来!」苏曼睩追着他。

  「不管,在我身上就是我的。」他任她追,俊庞尽是张狂的笑容,尤其见她对他生气了,严非玺整个好满足。

  「不然你让我亲一下。」他指着嘴巴,像个痞子混混。「我就考虑要不要把香囊还你。」

  苏曼睩的回答是抬腿用力一踢。

  「噢——」

  这次踢中的不是小腿骨,而是某人的胯下……

                第八章

  最后苏曼睩还是没把香囊讨回来,因为某个被「重击」的男人哭丧着脸,委屈可怜地嚷嚷。

  「我都被你伤成这样了,拿你一个香囊当作补偿不为过吧?」

  话是能这麽说的吗?

  可是苏曼睩也听过男人的「那里」很脆弱,她又踢得那麽狠,他好像真的很痛。

  就算觉得严非玺活该,苏曼睩心里还是小小歉疚了一下,最后就没把香囊拿回来了。

  反正她又不是东北人,那香囊是他拿走的,又不是她送他的,所以香囊的含义什麽的,根本不算数——苏曼睩这麽告诉自己,因此对严非玺别在衣带的香囊视而不见。

  严非玺才不管苏曼睩怎麽想,反正只要她不把香囊拿走就好了——虽然她那一踢真的很狠,回想起来他还是心有余悸。

  不过这麽凶悍的她,他也喜欢。

  摸着衣带间的香囊,严非玺弯着唇,对前方围着篝火跳舞的南夷少女没兴趣,侧首盯着他心仪的姑娘。

  她今天穿着青蓝色的小袄罗裙,别着雕花银簪,小脸略施薄粉,熠熠火光映照在她脸上,长长的眼睫,双瞳翦水,勾动他的心。

  她就像白色木槿花,乍看平凡,却愈看愈有味道。

  「曼睩. 」他忍不住叫她的名字,声音低柔而缠绵。「你真好看。」让他怎麽也瞧不厌。

  苏曼睩捧着酒杯,沉默地喝着酒,当作没听见他的话。

  她比较好奇的是这个酒。

  喝起来略甜,没有酒的呛辣,也不是用花酿成的,尝起来却润口,让人忍不住喝了一口又一口。

  见她一双眼直盯着木杯里的酒,一边喝还一边思索,严非玺就知道她是在想这酒是用什麽酿成的。

  唉,这酒都比他吸引人。

  严非玺心里无奈,怕她喝太多,赶紧道:「这酒是用小米酿成的,是南夷特产的酒,别喝太多,后劲很强的。」

  「南夷特产?」苏曼睩终於将目光转向他,「除了南夷外,别的地方都没有这酒吗?」

  「没有,这酿酒的方法可是南夷的秘方,只有他们族里的酿酒师傅知道,不外传的。」

  不外传呀……苏曼睩失望了。南方大多是花酿成的酒,若这南夷的酒能带到南方,利润一定不错。

  严非玺可兄不得她失望的模样,「你若想在南方卖这酒,我可以问问达远,看他们愿不愿意和苏家合作,将酒卖给你。」

  「真的?」听他这麽说,苏曼睩眼睛发亮了。

  「嗯。」严非玺发现他特爱这样子的她,耀眼又动人,让他真想将她搂进怀里,狠狠亲住那张小嘴。

  不过他要真这麽做,眼前的姑娘定会愤怒地甩他一巴掌。

  没办法,他只得忍下心头挠痒的慾望,凝视她的茶眸里是满满的宠溺,「曼睩,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达成。」

  苏曼睩一愣,不自在地回避他的目光,抿着唇,略硬地冷哼。「那我要你离我远一点呢?」

  「这可不行。」严非玺摇头,捂着胸口可怜地望着她,「看不到你我会心痛的,你舍得让我心痛而死吗?」

  这人……苏曼睩咬着唇,实在受不了他的无赖,只能继续当作没听见他的话。

  可她不理他,他却不依不饶。

  「曼睩,曼睩……别不理我,曼睩. 」

  吵死了!

  苏曼睩忍不住瞪他。「闭嘴。」

  「哦。」严非玺只得委屈地闭上嘴巴,只是眼里逗弄的笑意是那麽明显,让苏曼睩看得一肚子火。

  可恶,他就是有本事让她失去冷静。

  苏曼睩恼怒地转头,闷闷地喝着酒,看着绕着篝火跳舞的南夷少女。

  今晚是水兰儿嫁给达远的日子,按照南夷族的传统,南夷及笄的姑娘在这一天会穿上南夷的传统服饰,戴着小花帽,对着篝火跳着祝福的舞蹈。

  这时,吹奏的曲调转为轻快,跳舞的少女拿下腰带上的香囊,含羞带怯地走向四周。

  其中一名娇俏姑娘走到严非玺面前,将香囊递给他,羞红着脸,期待地望着他。

  严非玺微微笑着,看了苏曼睩一眼,才对娇俏姑娘道:「对不起,我有心仪的姑娘了。」

  娇俏姑娘失望了,也看到严非玺身上的香囊,只得落寞离开,而站在四周,也打算将香囊给严非玺的姑娘们也都失望叹息了。

  苏曼睩将一切都看进眼里,没说什麽,仍是安静地喝着酒。

  过一会儿,她看到今晚的新娘一身雪白,头戴华丽的银冠相银饰,捧着白色的丁香花,侧坐在马上,由人牵着马儿,带着新娘走向新郎。

  那雪白的嫁衣代表要将纯洁的自己献给迎娶的丈夫。

  苏曼睩不禁恍惚,想到那时她坐在花轿里,穿着亲手绣缝的嫁衣,期待再次看到那个吹埙的男人……那个人将是她的夫君。

  她盼望喜悦,可一切的期盼都在新婚夜时粉碎。

  看到新郎抱下坐在马上的新娘时,苏曼睩垂下眸,眨去眼里的酸涩,略急地喝着酒。

  只是心里的酸苦却怎麽也压抑不下,让她手里的酒喝得愈急,一杯又一杯。

  然后,她听到震耳的惊喊声。

  抬眸,却见严非玺拿着新娘抛出的丁香花,扬着俊美笑容,宛如天神般走向她,单跪在她面前。

  「曼睩,给你。」他将丁香花捧到她面前。

  苏曼睩看着丁香花,知道在南夷习俗里,拿到新娘手里丁香花的男子,会将花送给心爱的姑娘,希望心爱的姑娘能成为他的妻。

  妻?

  她曾经是,曾经。

  挥手拍掉他手里的丁香花,小脸沉静而苍白,眼神冰冷却脆弱,仿佛藏着深深的痛。

  四周热闹的气氛霎时寂静。

  苏曼睩不发一语,直接转身离开。

  严非玺捡起地上的丁香花,毫不犹豫地追上去。

  苏曼睩知道自己不该失态的,她不该破坏气氛,不该让过去影响她,不该失去自己引以为傲的理智。

  可她却控制不了自己,脑海是一幕幕凌乱刺痛的画面。

  新婚夜,他说他根本不想娶她这个妻。

  被他粗暴占有的那一夜,她浑身疼痛,却得不到他一丝怜惜,只有辱骂和轻视。

  被休离的那一晚,她成了所有人茶余饭后的笑话,被赶出严家,看着围观人的耻笑表情,听着碧落痛哭的声音……

  她哭倒在莲姨怀里,碎着心,不懂地喃问,是否她上辈子欠了情债,这辈子才注定受伤?

  她的泪在伤痛里流尽,心里却仍痛着,每一刻,每一夜,当她独自一人时,心就被剜割着,凌迟她的心魂。

  想忘,不能忘。

  想断,无法断。

  想恨,恨不了。

  苏曼睩,可否再没出息一点?

  狼狈地跌在地上,苏曼睩痛苦地闭上眼,咬着唇,缩起身子,将脸埋进曲起的双膝。

  严非玺跟在她身后,看她像个受伤的孩子,没有呜咽,没有哭声,只是寂然无声地,却让人无比心痛。

  他走向她,蹲下身,伸手想碰她。「曼睩. 」

  「别碰我。」苏曼睩抬头,苍白的小脸没有泪,只有深深的倦累。「你说你对我动了心,爱上我了,是吗?」

  严非玺没有收回手,仍是碰触她冰冷的脸颊。而她没推开他,乌瞳定定地看着他。在她的注视下,他点头。「对。」

  「可我不要你的爱,也不要你对我好,因为你对我愈好、愈温柔,我的心就愈痛……」

  她的唇瓣因激动而颤抖,可能是过多的酒让她紧锁的心房有一丝松懈,也可能是过多的痛楚让她彻底崩溃,让她不再忍耐,不再压抑。

  她累了,彻底累了。

  「你的笑、你的温柔都会让我想到过去的那个我……那个为了得到你一丝温情而卑微的我,为了得到你一个笑容而付出一切的我……再这样下去,我好怕,我怕我真的会想报复你。」

  她是恨,是怨,可是她从不想要报复,因为……她仍是爱他。

  那份爱潜藏在心底极深的地方,她一直不敢去碰触,也不敢承认。

  爱有多深,恨就有多重。她怕……怕有一天心里的恨超过了爱,她将会疯狂,会面目狰狞,会毁了所有。

  她不要这样,她只想宁静过活,想忘了他,无爱也无恨。

  为什麽他不成全她?为什麽要一直招惹她?为什麽要一直纠缠她?为什麽不放过她……

  「没关系。」严非玺轻声开口,怜惜地将她拥进怀里,「想报复就报复吧,你可以尽情恨我、怨我,将你的愤怒、你的痛都发泄在我身上,我皮粗肉厚,承受得住的。所以……」抬起小脸,他心疼地看着她,「别把所有的悲痛和委屈都藏在心里,你的伤心是我给的,委屈是因我而起的,罪魁祸首是我,你可以打我,骂我,拿刀子砍我都行,就是别忍着,自己独自承受。」

  苏曼睩咬唇,怔怔地望着他,泛红的眼瞳旁徨无依,此时的她已不再是精明的苏家大姑娘,而是为情受伤的女人。

  她不知道能不能相信他,心里的疼痛是那麽深,不堪的回忆无时无刻在脑里涌现,让她害怕、恐惧。

  她不知道该怎麽办……对他,她总是惶惶失措。

  严非玺将她的表情看进眼里,说不出的心疼。

  他不逼她,也不再说什麽,转身背对她。「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看着他宽实的背影,苏曼睩想到那晚的树林,他也是这样蹲跪着身,说要背她。

  眼眶突然发热,她垂下脸,起身趴上他的背。

  严非玺轻松地背起她,不说话,往回家的路走去。

  许久,微凉的小手抱住他的颈项,小脸贴在他肩后,严非玺威到一抹温热沾湿他肩上的衣。

  脚步微顿,然后又继续走着。

  两人沉默无语,只有地上的影子相随,映出两人亲昵的身影。

  严非玺背着苏曼睩回到她在唐家房间,将她放在床上,起身走出去,不一会儿,端着一盆热水回来。

  将水盆放在床上的小几上,他拧了热巾帕,握住她的右手,小心仔细地帮她擦手。

  苏曼踩靠坐在床头,微红的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动作。

  严非玺将她的双手都擦乾净,才褪下她的鞋袜,看到她的左脚踝微肿,定是刚刚跌倒时不小心扭到了。

  手指轻碰脚踝,他抬眸望她。「疼不?」

  苏曼睩摇头。

  他却仍不放心,拿着热巾帕将双足擦净了,端着水盆离开,过一会儿,又走进来,手里拿着药膏。

  将冰凉的药膏涂上红肿的地方,温热的手掌轻轻地推磨,怕弄疼了她。

  而她,仍是望着他。

  许久,她听到他的叹息。

  严非玺无奈地抬头。「曼睩,别这样看我。」

  乌瞳轻闪,像是不解。

  他再叹,倾身上前,声音微哑,「你这样看我,会让我想亲你。」谁教她看人的时候那麽楚楚可怜,又那麽惹人怜爱。

  苏曼睩眨眼,仍是凝视他,不避不闪。

  他的眸光转深。「你不拒觉我吗?」他问,只是唇已落下,封住诱人的柔唇。

  他先是试探地轻吮,见她不推开他,尝试地以舌撬开唇瓣,没想到她却自动启唇。

  严非玺微愣,探入的唇舌却未停,舌尖滑入檀口,在小嘴里尝到酒的甜香,轻柔的吻转深,急迫地索取,吞食她的呼吸。

  甜美的气息在他的吻中渐渐凌乱,火热的健躯贴着她,他是那般高大,在他怀里的人娇小得让他害怕自己会弄坏她。

  可是严非玺发现他控制不住自己,怀里的她香软得不可思议,在他的啃咬下,他听到她发出细细的低吟,缠绵又腻人,撩拨他的心。

  「曼睩……」吮着红唇,他的声音充满慾望的瘩哑,手指解开短袄上的绣扣,拉开她胸前的衣结。

  青蓝色的薄衫霎时滑落腰间,水蓝肚兜下的莹肌玉肤滑如羊脂,点着了男人的慾焰。

  「你不阻止我吗?」他问,手掌却滑至雪背,贪恋地摸着滑嫩雪肤,指尖挑开亵衣后方的结。

  饱满的雪乳呈现在炙热的眼里,粉色的乳尖宛如初成熟的果实,娇艳动人,让人想狠狠吞下。

  「曼睩. 」他低头含住娇乳,用力吮着雪白乳肉,舌尖舔弄着乳蕾,转深的茶眸凝睇着她。

  「快阻止我。」否则,他不会停止。

  苏曼睩轻喘,双颊酡红,迷润的眸光说不出的醉人。「你不想要我吗?」她轻问,娇弱的模样彻底让男人疯狂。

  他用力咬住蕊尖,狠狠吸一口,听到她的闷哼,他松开嘴,邪佞地轻舔,「我会让你看看我有多想要你。」

  扯开她身上的薄衫,他以唇膜拜她,爱恋地吮着她每一处肌肤,对那滑腻的软香好不喜爱。

  「曼睩,你好香好软……」他称赞道,手指拉下白色亵裤,来到她最诱人的地方。

  「连这里也美得像朵花。」他说着,在私花烙下一记亲吻。

  没想到他会碰她那里,苏曼睩羞得想合起双腿,惶惶失措地咬着唇。「别……那里脏。」

  「哪里脏了。」他架开她的腿,指尖拨开两片肉瓣,嗅着那属於她的甜香。「这麽香,这麽美……」他低哺地吮住瓣肉,以舌舔那片片花褶。

  「啊!」她惊慌,想躲开,他却不许,甚至惩罚地轻咬腿间的白皙嫩肉。「别动。」

  苏曼睩怯怯地停下动作。

  「别怕。」他朝她笑,坏心又温柔。「乖,让我疼你。」他轻舔着被他咬出牙痕的嫩肉,拇指揉着花蕊,挑逗那羞怯美丽的花。

  他以唇轻吮,以舌舔弄,卷入稚嫩的花核,吮开轻颤的花肉,手指轻轻戳刺,却不进入。

  「嗯……」苏曼睩感到一抹悸动从腹下升起,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她疑惑,鼻间轻哼出细细的吟哦。

  一缕幽香白花口缓缓涌出,透明的花液被他卷入口中,甜美的味道让他气息不稳。

  知道她动了情,他更爱不释手地撩拨她,肉瓣被他舔得湿漉漉的,手指沾着花液,轻轻地采入花口。

  才一进入,湿热紧窒的花肉就包围住他,那种美好的束缚让他身下的慾火紧绷。

  「啊!」感觉到异物的入侵,苏曼睩瞬间紧绷,惊慌地望着他。

  「别怕。」他抬头吻住她,将嘴里的花蜜喂哺给她,在花甬的手指轻轻抽送。

  「唔嗯……」苏曼睩在他嘴里尝到那奇怪的味道,心里不禁升起异样的感觉,绷紧的身体在他的安抚下渐渐放松,一放松,更能感觉到他探索的长指,她不禁感到羞窘。

  他放开微肿的唇,唇舌间勾出淫靡丝线,他伸舌舔去,往下亲着玉颈,一口一口地,怜宠地吮下吻痕。

  抽动的长指渐渐加快劲道,摩挲着稚嫩花壁,拇指按压着前端花核,一下一下重重地揉。

  动情的花蜜不停流出,苏曼睩甚至不自觉地扭腰摆臀,下意识地贪欢索取。

  他含住雪乳上的莓果,大口吮吻,将两只娇乳都沾上他的津液,染上他的味道。

  双重的刺激让她发出破碎的呻吟,小腹重重一缩,丰沛的爱液涌出,雪胴霎时染上美丽瑰红。

  严非玺抽出湿漉漉的长指,着着她迷蒙的眸瞳,被他吻得泛红的胸腹,乳尖上是他留下的饥渴津液,身下的私花散发着诱人花香。

  喉结滚动,他急切地脱下身上的衣衫,露出早已勃发疼痛的慾望,双手捧住圆臀,硕长顶端抵着那轻颤的花瓣。

  感受到他的坚硬,仍处於高潮的身体不禁绷紧,她惊慌地注视他,小手抵着他的胸,小脸有着害怕。

  「怎麽了?」她惊惧的模样吓着了他,忍不住轻吻她的唇。

  「会、会痛。」她仍记得那一夜的疼痛,在他进入的那一刻,仿佛被野兽撕咬般的疼。

  严非玺微愣,突然想起他们曾有过的那一夜——其实过程他没有任何印象,可他仍记得当他清醒时,看到沉睡在旁的她眼角仍有着泪痕,雪白的肌肤是斑斑施虐的痕迹,私处红肿,而他的慾望仍留着暗红的血渍。

  那一刻,其实他心里是愧疚的。虽然不想娶她,可他从没想过对她施暴,只是心里的歉疚在她醒来的那一刻被他抹去,然后用怒火和辱骂羞辱她。

  想起自己那时对她说的那些混帐话,严非玺后悔不已。

  「别怕。」他轻吻她,手掌抚过她的腰,揉着酥软的胸乳,「我不会伤害你,曼睩,相信我。」

  细碎怜惜的吻密密地落在小脸上,在她放松身体时,腰间一挺,将慾望慢慢地挤入花口。

  「嗯……」苏曼睩皱眉,他太过巨大,稚嫩的花壁艰难地吞入,那被充实的感觉太过亲昵,而且……「不要,痛。」

  他吻住她,用力挺入,贯穿她。

  在她抵抗的那一刻,严非玺安抚地吻她,手掌揉着她的腰,抚着软乳,一点一点地摸过她每一处柔软。而挺入的下身轻缓地移动,一点点的后退、前进,压磨着细致的花肉,舌头诱哄地吮着她的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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